('副队长刚一拳打中一个警察的太阳穴,直接把人打倒在地,一动也不动,听到喊声,再看到枪对着谢轻意,立即喊:“住手——”双手抱头,停止反抗。他这么一喊,庄宜也瞧见老板的情况,喊:“住手!”另外两个保镖听到正副队长都喊住手,也都停手,抱头。再然后,四人一起被按倒在地压得死死的,双手反拷在身后。天上板上二十多个枪眼。地上躺了六七个警察,有三个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另外几个不是胳膊被拧断了,就是腿遭到极大力量的猛踹骨折了,战况极惨。带队行动的刑警大队长见状,气得额关上的筋都冒了起来,去到谢轻意跟前一脚踹翻了她的椅子。谢轻意细胳膊细腿的,哪扛得住这力道,直接摔倒在地。她在摔在地上时,顺手抓住餐桌布,伴随着摔倒时的强大拉力,汤汤水水摔了满地,一起掉落的,还有餐具。她抓起一块碎片,对着下巴、脖子连续好几道。一瞬间,鲜血淋漓。两个警察眼疾手快地上前按住她,将她拷住。施言的手里还捏着手机,刚把定位发到群里才呼完救,就看到谢轻意被踹倒,然后这祖宗又把自己割得下巴脖子全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然后,她就被警察按在地上,拷了起来,手机也被收走了。一个警察见到她的手机还亮着,拿起手机一看,便见她在群里发定位和消息:“救命,来了一帮不知来历穿黑衣服的家伙在堵门……”群里还附有一张照片。照片是通过手机拍到的监控画面。很显然,他们在门外时,这伙人通过放在门外的微型摄像头全看到了。刑警大队长喊:“带走!”不好让人看到谢轻意的惨样子,他让人给她罩起头套。他指指谢轻意,冷笑一声,说:“当这是苏城呢。”谢轻意他们几个,直接被套着脑袋拉走,受伤的警察则还在原地等救护车。他们料到谢轻意会还手,却没想到,她是这么敢。刑警大队长的腿有点抖。这回要是弄不死谢轻意,他就得死,但他是跟着段哥混的,段哥吩咐他做事,他要是不做,照样没了前途,倒不如搏一搏。况且,他抓谢轻意不是无凭无据,那是有人实名举报谢轻意涉及跨国犯罪团伙,施言是从犯。谢轻意几人被押上车以后,照样拷得严严实实的。她脖子上、下巴上的伤口不算深,但口子上,还有哒哒地滴着血,偏她今天又穿的是件浅色系的衣服,挺显眼的。施言还算镇定,坐稳之后,就说:“谢轻意,你下回能不能不割自己?”谢轻意说:“机会来得太好,一个没忍住。”一队的小队长问谢轻意:“你割自己做什么?碰瓷吗?我们有执法仪拍到你是自残。”谢轻意说:“可你们踹我了呀。我保镖的包里还装着我今天上午刚去精神病院开的药。你们踹了我,让我受激,然后自残。”小队长说:“那不是踹你,那是在抓捕你的过程中,为了防止你对我们造成伤亡,得把你放倒。”谢轻意懒得跟他们费嘴皮子,闭上眼睛靠在车子上养神。又是逮人的车子,长排座位,没有靠背,只能靠在车厢上,挺不舒服的。午饭时间,又是繁华区,特别堵,车子开得也慢。基本上是走一段停一段,车速也慢。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还没走出多远。谢轻意的伤口都不怎么流血了。刑警大队长接到电话,有三个倒地的警察太阳穴中拳,有脑出血症状,十分危急,目前正在紧急头往医院。他的脸色铁青,对谢轻意说:“开枪,袭警,你们是真敢啊。真以为精神病有免死金牌吗?”谢轻意问了句:“你们是不是还派人去翻我家的东西了?”刑警大队长冷哼一声。谢轻意想到金咏夜直奔奔地冲进陷阱里落了个全军覆没,如今又来一个。抓捕现场清空四支枪的子弹,警察被打伤打残,甚至可能被打死,这案子得老大了。车子开了四五十分钟才到警局。刑警大队长一下车就看到前面站着几个穿军服的,个个面色肃冷。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军衔不低,这个年龄有这个军衔绝对不是一般人。局长站在旁边,脸是绿的。谢轻意仍旧被罩着头套。她被押下车,随即头套被揭开。乍然照进来的光线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待见到一身正装军服的齐玥,倏然笑了,说:“哟,来得挺快啊。”齐玥的目光落在谢轻意下巴、脖子上的伤口上,问:“你的伤?”谢轻意说:“一个顺手,没忍住。”齐玥竖了竖大拇指,说:“进去坐坐吧,我妈找他们部长交涉去了。”谢轻意对齐玥说:“说句悄悄话。”齐玥上前。刑警大队长想拦。齐玥身后的几人立即上前把他拦住。那几人的眼神有着锋锐的杀气,身上凝聚着肃杀冷硬气息,一看就不是普通军人。刑警大队长看看他们的肩章,又再将目光落到谢轻意身上,有种不好的感觉。国防的人来干嘛?齐玥将耳朵送到谢轻意身边。谢轻意把航班号报给齐玥:“帮忙接个机,带件东西过关。”她本来是要等到东西到,再通知金咏梅签文件,然后去海关检查站提取的。如今看来,她跟金家的买卖崩了,金咏夜的脑袋只好换一家卖了。齐玥问:“什么东西?”谢轻意悄声说:“金咏夜的脑袋。”那边起飞安检松,轻轻松松就带上了飞机,但回来就不一样了。落地后,海关不好过,得出示公文提取。齐玥直侧目。你连人头都敢直接坐飞机带回来?她走不开。去海关提东西,得出公文。她问清楚带人头回来的旅客详细信息,然后便到一旁给她妈妈打电话去了。通知她妈妈派人去取。齐璃接到她家孩子的电话,无语住了。谁家好人坐飞机带一颗真人人头回来?可她太清楚金咏夜人头的价值了。金家一大半的身家都在金咏夜那,他如果生不死人死不见尸,只能算失踪,不能算死亡,几年内都走不了遗产继承程序。他名下的那些产业、投资的公司,控股人不在,那当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小股东们就该趁机浪起来了。这时候要是谁再联系上小股东们趁机作个妖,分分钟爆雷也不在话下。齐璃觉得金家人也是牛逼,金咏夜的脑袋都还没到手,就敢跟谢轻意翻脸。齐玥打完电话回来,陪着谢轻意进到局子里等。施言以及谢轻意的几个保镖都跟在谢轻意的身后。四个保镖,没一个怕的。他们之前见过齐玥,看到她有枪,就猜到来历不简单,这会儿见到一点都不意外。齐玥找警察要来手铐钥匙,给谢轻意和施言解开手铐。之后,她凑近谢轻意上下打量,问:“你不怕破相啊?”这伤口虽说深,口子拉得长,少不得要缝几针。这么好看的脸,真要是破相了,那得多可惜。谢轻意说:“我要验伤,起诉他们几个。我好端端地吃着饭,这群人装服务员来骗门,然后拿着枪就冲进来了,还把我踹倒在地,导致我割伤自己。”刑警大队长掏出拘捕令,让谢轻意看清楚。齐玥一把夺走,迅速折叠好,揣进了自己兜里。刑警大队长瞪大眼睛看向她。齐玥问:“看什么看?逮我部门的在职人员,问过我们意见了吗?你们警察有逮捕现役军人的权力吗?”刑警大队长震惊了,叫道:“她是精神病来的,确诊的。”精神病当现役军人?这是哪里来的词!丧不丧良心。齐玥淡淡地扫他一眼,说:“你的级别太低,权限不够,用不着向你解释。”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去接了个电话回来,通知他们放人。谢轻意说:“不走,请神容易送神难。想逮就逮,想放就放,呵。”局长连声赔不是。齐玥说:“这事会查清楚来龙去脉按规矩处置的。从程序上来讲,他们有逮捕令,抓你不违规。至于逮捕令有没有违规签发,这个得调查。你的身份信息不是公开的,逮你算是误会。”谢轻意的眼神冷了下来。周英母子还让他们逮着呢,唐逸那边只怕也有人下手。施言很久没见到谢轻意满身冷冽气息的模样,立即明白谢轻意这回是真怒了。谢轻意冷幽幽地说了句:“要么把我的人放了,把今天参与行动的该撤职撤识,该办的该,要么,大家都别做人。”她森然一笑,要回自己的手机,抬腿就往外面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