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便明白,冯希根本不是来凑她的热闹,而是找桥本藤的麻烦来了。她能轻轻松松从六层楼咻咻咻下来了,不仅得身手灵活,手劲臂力小了可不行。自己那点力气根本拦不住她揍桥本藤。今晚的事,她俩的立场一致。至于旁的,再说。谢轻意回到家,把带回来的资料放到书房,让何耀把负责技术的两个保镖叫起来加个班,将这些资料理拷贝存档,再整理出来。她洗漱完,刚上床,收到施言发来的消息:睡了吗?情况怎么样?谢轻意:正要睡。明天忙完跟你细说。施言:好。第二天,谢轻意睡醒时已经快到中午。她去到书房时,两个保镖还在忙活,何耀和白梨都在。白梨坐在沙发上玩刀子。何耀站在两个保镖身后,看着他们对着电脑忙活。谢轻意走过去,问:“什么情况?”保镖插上一个移动硬盘,打开,里面全是视频,有些多达好几个小时,最短的也有十几分钟。其内容充斥满黄、暴、血腥,有些变态得让人作呕。这些视频的标题超过一半直接写着受害者的姓名、身份,以及他们给的编号。藤本桥、索恩在里面都上过镜,镜头还不少。桥本藤、索恩的手机通讯录里也发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再就是账本涉及到毒品和军械交易,里面还牵涉到一些入了樱花会的留学生信息。谢轻意拿出笔记本,把这些资料信息都看了遍,又核对了桥本、索恩的通讯录,确定不涉及学校领导,这才拿了个空白移空硬盘,将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全部拷进去。通讯录里可以确认入了樱花会的学生信息,包括在读的和毕业的,也都整理了一份名单拷贝进去。她擦掉移动硬盘上的指纹后,交给白梨:“找个生面孔直接送到校长手里。”惊天大丑闻。校长会直接抹除掉桥本藤他们在学校存在的痕迹,至于失不失踪、死不死亡的,都没有这么个人,从哪里来的失踪死亡。这些视频里还有涉及好多隔壁学校的学生,为了混淆视线,谢轻意让白梨给隔壁学校的校长也送去了一份。两个校长收到移动硬盘,看到里面的东西,哪怕是为了学校声誉,也绝不会再让樱花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再搞七搞八霍霍学生。至于会不会查到她头上,谢轻意才不担心。这里面都是见不得光的黑产行业,谢轻意对这些产业没兴趣,但她对于参与这些行当的人有兴趣。她把桥本藤、索恩的通讯信,发给谁最变态呀我最变态,让他查实这些人的身份信息。这些人总有一些得见光的产业,兴许有机会赚一笔,没得赚,也不妨碍她当热心市民。不过,她一个外来户太作妖可不好。谢轻意又调来几个保镖,把账本等资料一页页拍照,再拷进电脑里*。她把所有资料打包加密传到加密系统里存储起来,联系秦秘书带着空白移动硬盘去找文兰。她把下载密钥发给文兰。她俩接头之后,直接下载到移动硬盘里就可以了。文兰女士不管这些事,但能找到管这些事的人,发挥出其用途。桥本樱比施言还要大两届,樱花会成立的年头比朱雀会还要早一年,最早期的会员已经回国进入各行各业,且因为学历过硬家世好,能接触到普通大众接触不到的东西,指不定就能挖出些行走的五十万立立功什么的。至于国外的那些会员,作用和价值比逮行走的五十万大得多。桥本藤保险柜里的金条美金加起来能值个几百万美金,谢轻意留下一半,另外的一半分成三份,昨晚参与行动的,五湖会、白梨、以及何耀各得一份,由他们拿去给手下分。谢轻意忙完都深夜了。她等到秦秘书赶到文兰那里,文兰顺利拿到资料才去休息。文兰把下载下来的资料大概看了遍,又打电话给谢轻意问了下情况,可算是体会到谢老六的那句““我是真没想到,你敢让她出国”的含金量有多高了。国内禁枪、扫黑恶除可真是影响到她发挥了。一个不高兴,直接把黑…帮堂口给扫了,骨灰都给扬了!她同时也明白谢老六为什么对着谢轻意会那么小心翼翼了。她现在敢说,要是谢老六惹到谢轻意,谢轻意很可能把他的骨灰也给扬了。她对谢轻意说:“要不,你回来吧?”谢轻意回了句:“此间乐,不思蜀。”挂了电话,睡觉。她一觉睡醒时,又到中午了,好好的周末,只剩下周日的半天。谢轻意吃过午饭,便去到地下一室的射击室,让白梨教她用枪。来了这么久,可算是摸到枪,能练了。枪支这玩意儿,上手毫无难度。谢轻意的准头向来很好,瞄准以后,基本上都在九环以内。白梨见到谢轻意用枪,真想问一句:“你以前真的没练过?”可她知道国内禁枪有多严,但凡响一声枪,警察就该上门了,枪支来源、相关人员一个都别想跑。谢轻意练过几轮过完瘾,让后座力震得手有些麻。她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拆枪,研究结构、装卸。以前的港片里经常演两个人比赛装枪谁快嘛,好多人都想学来着,谢轻意也不例外。一个下午,她都在射击室里度过。好在还记得学习和写作业,晚上看了一个小时书,写了一个小时作业,又再刷了一会儿手机看看新闻以及网上热梗段子什么的,便休息了。周一,她去学校上课,还特意绕去红灯区转悠了圈。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犯罪份子总会二次回到现场。桥本藤经营的几个店铺都还关着门,堂口所在的夜店有人在查看情况,其中有两个内八字罗圈腿,特征巨明显。谢轻意估计这是家属派人来了,甚至可能有家属过来了。她心说:“这才对嘛!”扫几个小喽啰有什么意思呢。谢轻意联系卫致敬,问了问他那边的情况,便上学去了。卫致敬这一波要是干好了,卫阳就可以放出来了。要是没干好,他们还是回去找六伯吧,六伯折现给她就成。车子在校门外停下,带着庄宜和吕花花漫步在清晨的校园。阳光明媚,秋高气爽,一路过去,有莘莘学子们欣欣向荣的面孔,有教授讲师们背着公文包匆匆走路的身影,还有坐在路边喝咖啡看书的闲适人群,还有松鼠在灌木丛、树下跳来跳去,气氛是真的好。今天有大课,书还在宿舍。谢轻意先回宿舍拿书和拿学习用的笔记本电脑。她推开门进去,冯希还在蒙头大睡。冯希有晨跑的习惯,每天凌晨五点半准时起床跑步,今天居然睡到了快到八点,有点稀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昨晚熬夜了。谢轻意不想吵到她休息,轻手轻脚地拿起书和笔记本电脑,做贼似的出去了。她上完大课,到图书馆看书,午饭在餐厅吃的自助餐,下午继续上课。上完下午的课,先到旁边的咖啡厅坐了会儿透透气,之后带着保镖回宿舍。她到宿舍楼下,一眼看到旁边的树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施言穿着身休闲的中款风衣,双手插兜,嘴角和眼里都带着笑,眉间眼沁出极至的妩媚温柔。谢轻意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定在原地,将那道身影印在眼里。这阵子忙,忙着读书,忙着搞事,想说没空想施言,但偶尔的,还是会想起的。其实打电话或微信联系时,心情还是很平静的,但这会儿看到人,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腔蹿过头顶犹如瀑布般奔涌而出。不是激烈的情绪涌动,而是就想这么看着她,熟悉,亲切,想念。施言走到谢轻意跟前,笑笑地打量着谢轻意,说:“谢大小姐,回神了。”谢轻意忍住把脑袋埋在施言颈间或肩膀上扑进施言怀里的冲动,淡声问:“你怎么来了?”施言说:“是该从某人送她的小室友回宿舍讲起,还是从桥本樱过来了说起呢?”谢轻意想说,关你什么事,又说不出口。她淡淡地扫了眼施言,往宿舍楼走去。施言上前两步,将谢轻意抱住,说:“谢轻意,我想你。”谢轻意真没看出来。想不想的,她俩又不是没联系方式。不过,她还是任由施言抱着,并且趁机悄悄嗅了嗅,换香水了,但新香水味也没盖住熟悉的气息。她突然有种成为走失的小孩有家人来认领的感觉,无比委屈,又觉安心。谢轻意不想有情绪,可她全身的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捕捉施言的气息和温度。她可以一个人,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会让她想要靠近,又因为施言曾经把她丢了,好不甘心,不愿意去原谅,不愿意再给彼此机会。她从施言的怀里抽身,站定了,说:“欢迎堂姐来谈合作。”103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