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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谢轻意又叫了辆120,带着施言转院去精神卫生中心。精神卫生中心的医生来了解病情,谢轻意简单说明了下情况,便把施言的病历本和以往拍的片子、报告都给了医生,让他慢慢看。毕竟,病历记录可比她说的要详细得多。正好有空置病房,医生给开了入院单,先把施言收治,再安排检查。谢轻意作为家属,陪同医护人员一起,带着施言去做完检查,回到病房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她从施言发病忙到现在,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饿得肚子咕咕叫。回到病房后,吕花花见缝插针,给她递了瓶水和一块压缩饼干,对她说:“待会儿忙完,我再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可以打包回来。”普通病房,三人间,好在病房有多,在谢轻意的特意要求下,给施言开了间没有人住的病房。谢轻意没照顾过病人,本来是想吕花花或庄宜来照顾施言,自己去找个酒店住,可心里又挂记着,犹豫过后,决定在医院将就凑合着住一天,到明天再看情况,反正有空置病床可以睡。半夜,有其它病房的病人突然大喊大叫,把谢轻意吵醒了。精神病人叫喊过后,传来了喝斥声,之后又是一阵忙乱,然后,叫喊声突然没有了,估计跟施言一样,被一针放倒了。她坐起身,看向双手固定在身侧的施言,又想起自己住院那时候,为了防止她自残,给她捆得严严实实的,心里极不好受。在她看来,生病,精神病是最可怕的。因为脑子坏了,失去正常的自控能力,没了自主能力,尊严体面、社交全都大受影响,甚至连自己的人身权、财产权都无法再得到保障。如果她没有精神病,谢承佑再惦记,借魏林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翻墙。以前,施言隐瞒自己的精神病,其实也是出于自保吧。以当初的形势,一旦她有精神病的消息走漏出去,大伯母可保不住她,反而,她们母女俩会一起玩完。毕竟,从法律上来讲,谢承安是施言的养父,一旦施言失去行为能力,谢承安就是她的监护人。可怕不?谢轻意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可以找妈妈寻求保护,而施言,她的妈妈需要她去保护。谢轻意在病床上躺下,侧身面对另一张病床上躺着的施言,怔然失神。病房里没开灯,只有走廊有灯光照进来,使得病房里显得极昏暗,对于旁边床的施言也只能看出个模糊轮廓。可就是这么看着,让谢轻意又心疼又安心。就像一个人走夜路会害怕,两个人走夜路能彼此壮胆。第二天,谢轻意睡到医生来查房,被叫了起来。医院规定,非病人不能睡病床。夜里没有人的时候偷偷睡一下就睡了,白天人来人往的,再睡就不合适了。谢轻意昨晚被吵醒,过了两三个小时才又睡着。困。她留下吕花花陪着施言,让何耀和庄宜陪着她回酒店睡了一觉,到下午睡醒,吃完饭,才去到病房看施言。她到病房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施言睡醒了,正盘腿坐在床中间,双手的手腕还被绑带固定着。施言没有理会进来的谢轻意,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心里其实已经慌得不行。她醒来时,几个人格就不见了。四个人格,她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那她是谁?她有着她们的记忆,包括昨天的事。昨天的事有点断片,但零星的能记着点,记得很疼干挖心的傻逼事,被捆在担架上往飞机上抬,骂人,打针,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她知道进来的是谢轻意,她们几个跟谢轻意有一腿,但她跟谢轻意不熟不认识。她知道她们之间的事,但那感觉更像是看陌生人……确切地说是像吃陌生人的瓜。谢轻意走到施言跟前,低头打量,问:“醒了?还是没醒?”施言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谢轻意立即明白:“又出新状况了?”施言侧目:你脑子能不这么好使,行吗?她说:“考你一下,我有一个朋友,她一共由四个人格组成,突然有天,她的四个人格全不见了,请问,她是谁?”谢轻意没忍住笑,问:“你的一个朋友?”施言反问:“不然呢?”谢轻意拉来椅子,在床边坐下,又从床头柜里拿出施言的背包,从中找出钱包,翻出身份证放在施言的跟前。她又在施言的背包里的化妆袋中找到补妆用的小镜子,左手身份证,右手小镜子,举在施言面前,说:“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看看你的脸,这就是你。”施言盯着谢轻意打量,问:“她们不见了,你不伤心吗?”谢轻意说:“小朋友小时候受到欺负,藏起来,后来,她长大了,把欺负她的人都打了回去,她不需要再藏了,她可以长大了;骂人疯批,不用再躲在网上发泄她的不满,可以当面直接骂回去,不用藏了;正常人,其实不正常,她可以不用明明有病还要装正常了;半癫半清醒,也不用在所有人都无计可施时被迫站出来扛事了。”她指向施言的心口,说:“施言,置之死地而后生。剜心之痛过后,该醒了。你,我,我们都该对过去释怀,然后开启新的人生,不该一直困于过往。”施言怔然。她再次去寻找脑海中的人格,明明之前存在感那么强,成天挤来挤去吵来吵去的,一下子全没了,剩下一个全身陌生的自己对着这个半生不熟的世界。那感觉特像穿越。一个灵魂,穿越到另一个跟自己长相一样的身体里,有着对方的记忆,情感嘛,像隔了一层。施言的心念微动,扭头看向谢轻意,说:“哎,轻意小朋友,帮个忙呗。”轻意小朋友?谢轻意挑眉。施言说:“我比你大七岁,叫你小朋友没问题吧。”谢轻意懒得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瞎扯,说:“你讲吧。”施言说:“你靠近点。”谢轻意又凑近。施言说:“再进一点。”谢轻意顿时警觉,抬眼打量施言,问:“你想亲我,试试对我有没有感觉?” ?施言:“不是,你蛔虫成精呐?”谢轻意:???你能不能不要形容得这么恶心?她给施言解开手上的绑带,说:“自己去办出院吧。失陪!”正要从椅子起身,就被施言拿得拽倒在床上。施言换了个动作,半跪在床上,低头亲在谢轻意的嘴唇上。她亲了下,又觉不够,再一次亲下去,那熟悉的触感让她着迷,唇齿都似在贪恋谢轻意的味道,于是反复品尝。撩人的触感从嘴巴一直麻到心底,谢轻意努力定了定神,扭头避开施言的亲吻,略微喘了喘,才挣扎着推开施言起身。她没好气地扫了眼施言,径直往外走去。她走到门口,又驻足回头,告诉她:“快开学了,我要去读书。”施言笑道:“好啊,等我出院,去学校找你。我记得你该上大三了。”谢轻意淡淡一笑,不愿告诉施言自己的去处。她招呼上保镖,径直走了。吕花花出了病房,走出去一段后,问谢轻意:“老板,我们就这样离开,施言小姐那边没关系吧?”谢轻意说:“她现在需要自己想清楚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世界,这就像小动物孵化完成后,自己去破壳接迎新生。外力帮助,对于那些本来就可以靠自己力量破壳的小动物是不需要的。”她回到酒店,在去办退房产,又打电话向卢教授打咨询,确定施言可以自己应对接下来的情况,这才去办了退房,去机场,买最近一趟航班的机票,没有回苏城,而是去找文兰。她之前报考本地大学,是因为爷爷年龄大了需要她照顾和保护,她得住在家里守着他。如今爷爷不在了她不用再成天待在家里守着,想换所学校读书。因为文兰工作的关系,她如果想要出国读书,需要审批走程序,所以需要找文兰。92第92章 文兰接到谢轻意的电话,去到她入住的酒店,得知谢轻意的来意,极诧异:“怎么想要出国读书?”谢轻意说:“换个学校,换个心情,多走走看看。”文兰问:“有心仪的大学没有?我帮你联系。”谢轻意说:“你帮我办出国审批手续就成,学校的事我自己安排。”文兰怔然,心情极为复杂。她弟弟家的孩子读个书,忙得弟弟、弟妹焦头烂额,到轻意这里,全都是轻意自己张罗安排,她确实从来没有管过谢轻意。谢轻意看时间到饭点了,请文兰吃晚饭。文兰说:“好,叫上文稷和文愿,一起吃顿饭。”谢轻意跟她妈妈家的亲戚是一点往来都没有,别说熟不熟的,名字都没听过,于是问:“是什么人?”文兰极诧异地问道:“你不认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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