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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旧迎新嘛。老先生没了,宅子换了新主人,也该有个新气象了。无论她舍不舍得,过去的终究得过去,终究只剩下她自己折腾着过日子,就对自己好点呗,把不开心的人和事都扫一扫、清一清,打扫打扫,开启新的生活。谢轻意把一切安排好,去到建在池子旁的茶室。她刚沏上茶,忽然想起一事:客院有施言的房间吧。大房的人都挤在谢承安的院子,施言属于大房,又跟大房其他人有仇,跟谢家所有人都处不到一块儿,所以,她在谢家一直是住客院,但有一间她的专属屋子。刚沏的明前茶也不喝了,谢轻意径直去到施言的屋子。客院也有专人打理,房间都没上锁。她推门进去,屋子里纤尘不染,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属于施言的东西不多,但睡裙、睡袍、备换的衣服以及一些日常用到的个人物品还是有些的。谢轻意在椅子上坐下,叫生活助理去找打包的箱子过来,现场打包装箱。东西不多,半个小时就全部打包完了。她对吕花花说:“你跑一趟,给施言送过去。”吕花花想说,要不留着,万一施言小姐还来住呢?虽说老板穿的是高领毛衣,但下巴上的吻痕还是很显眼的,有时候撩起头发时,还能看到耳后也有痕迹。这么多印子,可见关系有多亲近。她真想问:你俩真不是小情侣吵架?小情侣吵架,转头又复合的多了去。老板上次发病时,也是让施言小姐啃得脖子、下巴都是印子。可这种事,不是保镖能多嘴的。她只能打电话叫庄宜可来看好老板,然后去送快递。谢轻意把该扫的都扫完,心头舒坦了。夜里,她也不失眠了。十点半上床睡觉,没多久就睡沉了。梦到了爷爷奶奶,知道他们不在了,已经不是活人,但还是忍不住亲近,跟他们在园子里散步,跟爷爷下棋,和奶奶画画。也梦到了那对恶鬼,没有难受,没有想躲,更没有跳崖,只是冷眼看着它们,然后发现它们只是虚张声势。她不在意,他们便伤害不到她。是释然,也是报复的开始。没有谁可以伤了她还可以全身而退,亲生父母也不行。她不会对文兰做些什么,但她不认他们,她对付谢承佑,就足以让文兰难受,也感受感受她曾经受到的伤害。一觉到天亮。她不记得上次在清晨睡得饱饱的起床是什么时候,精神饱满的看着朝阳升起,沐浴着初升的阳光,闻着经过一夜沉淀的新鲜空气,深切体会到活着是多么美好。她到园子里散散步,到餐厅吃了早饭,回书房处理完消息和邮件,快到十点时,去水池旁的茶室喝茶看书,顺便等着老袁带着袁悠悠过来。45第45章 老袁和袁悠悠几乎是踩着点到谢家的。袁悠悠听老袁说谢轻意要找她当文珍古玩行的大掌柜都不敢信。直到老袁给她看了短信,哎呀妈耶,这年代老头老太太都用微信了,除了送快递的,居然还有人发短信跟人联系往来,但这确实是谢大小姐的风格。她更没想到的是,一个敢找她当CEO,一个敢应!她叫道:“离谱!”老袁说:“去试试又不掉你一块肉,是谢家大宅不值得你登门了,还是深居简出的谢大小姐不值得你见了?”袁悠悠心动了,又问:“老袁,你看我像当大掌柜CEO的料吗?”老袁说:“你要问我,你说你是当皇帝的料,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袁悠悠“切”他一声,决定去谢家大宅见见谢家大小姐。去一趟都够她吹半年的!为了见谢轻意,她还特意捣饬了番,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打扮得贼精神。以前她来过几回谢家,都是在前院,有时候是管家接待,有时候是谢老先生接待,从来没见过传说中的谢貔貅。哪想到这回见谢貔貅,居然由管家领着往园子里去。她逛过不少私家园林,但都成了收门票的景点,园子只剩下些空荡荡的建筑和新栽种的花花草草,真正值钱的东西早没了。谢家大宅不一样,是正经八百有人居住且是正富着的宅邸。她一路过去,无论是修维护得极好的宅邸建筑,还是所见到的陈设摆件无一不在彰显其昌盛繁荣的底蕴。外界都在传谢家老宅只剩下谢轻意,而谢轻意得了精神病许久没有同外界有消息往来,都猜她病得极重,怕是已经无法自理。可她一路走来,处处井井有条,半点不像主人家不能理事的样子。袁悠悠沿着碧波荡漾的小湖走了一段,穿过水榭,一见瞧见前方临水而建的凌波轩中正有人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中看书,左手执书卷,右手拈着糕点慢悠悠地送到嘴里,椅子轻晃,轻松写意悠然自得。那人的头发乌黑发亮,皮肤白到泛光,一身宽松休闲的居家服饰,靠着颜值和气质硬生生地把这座看起来就富贵非凡的宅子给压得黯淡无光。谢轻意!谢轻意觉察到有人过来,扭头看去,一眼认出走在秦管家身旁的老袁,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又将目光落在跟在老袁身后正朝她看来的年轻女子身上。这人剪了一头齐耳短发染成鸦青色,穿着身干净利落的职业套装,但她的气质比职场中人多了几分悠哉从容,甚至有点清闲劲儿,走路倒是大步流星的,显得有点活泼跳脱,看人时,脸上先带三分笑,眼神亮亮的熠熠有光,属于阳光开朗款。老袁到了谢轻意跟前,唤道:“轻意小姐。”谢轻意颔首,道:“屋里请。”将他们请进茶室。管家秦叔把人带到,便告辞离开。袁悠悠进屋后,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蓝牙耳麦的年轻女人,一看就是保镖。她暗暗诧异,心说:在家里还有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吗?老袁落座介绍:“轻意小姐,这就是我女儿袁悠悠。”袁悠悠赶紧朝谢轻意伸出手:“您好。”谢轻意不习惯跟人有肢体接触,极短暂地愣了一瞬,还是伸出手,虚虚地回握了下,说:“你好。”袁悠悠触及谢轻意的手,第一感觉就是柔若无骨,第二感觉就是手指好凉,然后对方就抽回了手,请他们落座。负责打理茶室的工作人员上前,坐在旁边的茶凳上负责给他们沏茶。谢轻意跟老袁聊了些近况,听听行业八卦,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的好东西。老袁这人极健谈,把知道的能说的消息都告诉谢轻意,然后又把目前正在找买主的一些好物件都跟谢轻意说了说,要是她有意向,可以约着看看货什么的。袁悠悠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不动声色地打量谢轻意。人长得极漂亮,声音是真好听,举手投足间满是矜贵从容,明明看起来很随和的样子,但就是让人觉得冷清,特别是那双眼睛,平静幽沉没有一丝波澜。她爸走在外面,也是被人尊称一声袁老、袁爷的人物,在谢轻意跟前,被衬得像个打杂跑腿的。她听他俩的谈话,感觉她爸在谢轻意这里干的就是打杂跑腿的活计。袁悠悠听了一会儿觉得没劲,装不住了,原本挺得笔直的腰软了下来,手肘支在椅子靠背上,跟着旁听八卦,一眼瞥见谢轻意腕关节处的伤疤。那伤疤有筷子粗细,且长度几乎横穿手腕内侧。她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不是锐器伤,且伤口面很大且深,别说血管,手筋肌腱估计都一起断了。她听说过谢轻意割腕自杀的事,当初打着夹板绷带去参加程家老先生的寿宴,好多人都看到了,没想到割得这么重。袁悠悠忍不住盯着谢轻意看,那张平静淡然的脸上半点看不出像是会割腕自杀的。她这一看,就发现,哎,这姐们儿的下巴上好像有点东西。忽然,谢轻意说了句:“老袁,你踢错人了。”老袁尴尬地咳了声。袁悠悠立即坐直身子,冲谢轻意微微一笑。谢轻意扭头看向笑起来比外面阳光还要灿烂几分的袁悠悠,问:“很无聊?”袁悠悠自觉应聘没戏,于是答道:“有点。”这看起来不像是要招CEO。她也觉得自己不像当CEO的料。老袁喝茶。让她们自己谈去,成不成的,随缘吧!谢轻意说:“考考你?”袁悠悠做了个你请便的手势。谢轻意提问古董行业涉及的法律法规。老袁眉头一动,想起谢轻意拿出宋代官窖笔洗到铺子里的事。袁悠悠干的是古玩行当,专业学的是考古,涉及的法律法规熟得很,有问有答一点都不怵。谢轻意又问了些内行人才知道的,包括踩灰线的一些交易,袁悠悠也都对答如流,门儿清。她在提问时,从袁悠悠的神情反应就能看出,她对这些是真的了若指掌早玩通了的,于是说:“文珍古玩店这几天在闭店盘点,核算损失,之后要更换法人,再重新开业。你如果有兴趣的话,试用期半年,这半年是基本工资、奖金和绩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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