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无奈了,心说:“我想啊,但我能吗?”她叹口气,说:“要不你睡我吧,我可攻可受。”谢大小姐主动的,要是回头生起气来,气不到她头上。谢轻意心动了,有点激动,有点害羞,脸红通通的,脚趾头又想抠地。可……不太好吧?她犹豫。在考虑跟施言发生点什么,会怎么样,倒也不怎么样,自己又不是负不起责。哼。可……她想到去脱施言的睡袍,然后再……那画面羞得谢轻意直接从施言身上滑下来,又缩到了被子里,转过身背对施言,睡觉!纯睡觉,不干什么的那种。可她又想靠着施言睡,不想这么背对着。谢轻意忍了忍,没忍住,又转过身,面对施言,额头抵在施言的胳膊上,身子微蜷,一动也不敢动。施言担心谢轻意在被子里闷着,轻轻地拉开被子,把谢大小姐的脸露出来,再伸手揽住谢轻意,把她拢在怀里,轻声说:“睡吧。我守着你。”习惯性地伸手想要关掉小夜灯,想到谢轻意,又收回了手。她睡觉喜欢关着灯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但谢轻意需要灯光照明。留着灯光,她还可以欣赏美人,毕竟谢轻意的颜值是真的高,再点缀上那气质,超绝。如果用画来形容谢轻意,像青山烟雨雾蒙蒙的,又似巍峨雪山自带大气,两种气质很神奇地融合在她身上,美得直戳心窝子,是真长在了人的心坎上。施言没忍住,轻轻地在谢轻意的头上亲了一口,一口,又一口,她正要再亲,谢轻意抬起了头,眼神柔和平静中又带着些嗔怪。怪可爱的!施言再次没忍住,又轻轻地rua了rua谢轻意的脑袋,这发质,这手感,真好!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睡觉,脸上的笑容却是压都压不住。谢轻意心想:施言是有点喜欢我的吧?这想法让她的心脏轻微地抽搐了下,但并不排斥,反而,隐约的让她安心。她又往施言的怀里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合上眼,很快便睡着了。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需要补觉,需要用睡足觉才能养好精神。谢轻意很快就睡着了,施言又有点失眠……也不能说是失眠,就是睡不踏实,在浅眠状态,就是人睡着了,但大脑没休息,满脑子都是谢轻意蜷缩在怀里的柔软触感。这回不仅是摸得着,是真真实实地搂在怀里。施言心说:“我都成圣人了。”坐怀不乱……才怪。乱成麻花了。没睡好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床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困得不行。施言简单洗漱过后,直奔厨房,煮咖啡。她家不开火,要么回妈妈那里吃饭,要么应酬,偶尔在公司或楼下的餐厅解决,但咖啡、酒就是她的命,不能缺。施言煮了杯超浓咖啡,坐在客厅一口气一口地喝。庄宜从屋子出来,瞄了眼卧室方向。那是施言小姐的卧室,她不好进去。施言指指卧室,示意庄宜可以进去。庄宜放轻手脚进去,刚到床头,便见自家老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眼神还带着些刚睡醒的迷蒙。她轻轻地喊了声:“老板。”谢轻意从模糊的轮廓和声音认出是庄宜,放心应了声:“困。”,又翻过身想继续睡,另一侧床空了,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人也醒了。她看着空荡荡的床,正在想,施言是去公司了吗,便听到客厅方向有勺子轻碰杯子的声音传来。谢轻意起身。庄宜去扶她。谢轻意摆摆手,示意不用。谢轻意低头看向脚下,雾气褪到只能盖住脚背,她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拖鞋。她穿好鞋,出了卧室,就见到施言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打着哈欠喝咖啡。客厅里罩着层薄雾,又有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照进来,光与雾交织在施言身上,再衬上没睡醒的慵懒样,让谢轻意有着有一根小钩子,轻轻拽着她的心脏,往施言那边勾了勾的感觉。她去到施言旁边的位置处坐下,说:“早。”施言极诧异:“你这么早就醒了?”上回是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随即又问:“视力又好些了?”能自己出来,不用像瞎子那样摸索着走了。谢轻意“嗯”了声,其实没睡醒,就是一下子惊醒了。这会儿,她又困上了。施言瞧见谢轻意的困盹样,又瞥了眼卧室,心说:“不会是因为我起床了,她就醒了吧?”她本来想试着问一句,要不,你再回去睡会儿,又怕谢大小姐一个人睡觉睡不好,毕竟,能让谢轻意不顾面子鬼鬼祟祟摸下床也要来贴着睡,可见她这暖床的重要性!施言说:“那你洗漱一下,待会儿去我公司补觉。我上午要开会,还要见客户和供应商。”谢轻意“哦”了声,没觉这安排有什么不妥,腿比脑子快,转身就往浴室去。施言盯着谢轻意睡意朦胧地飘去浴室的小模样,又乐了,眼里漾出笑意,暗暗地啧了声。她忽然又在想,不知道谢轻意养好病以后,回想起这会儿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又或许,这本就是谢轻意私下里真实的样子。这样的谢轻意一点都不讨厌的,还怪招人喜欢稀罕的。庄宜瞧见施言看着老板的样子活像一块甜腻腻的要化开的糖,心说:“你俩还真有情况啊。”看破不说破,没敢吱声,默默地回客房。这会儿队长还没上班,隔壁是副队长值班。她联系副队长,安排老板出行。老板大概率是要坐施言小姐的车,但他们得跟着。谢轻意刚进浴室,生活助理和厨师就都过来了,一个是送衣服,一个是送早餐。两人轻手轻脚的,安静且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事。谢轻意洗漱完出来,从生活助理备好的几套衣服中挑了身看得顺眼的,穿戴整齐后,跟梦游似的飘到施言身边,说:“吃早餐。”施言抬眼看着谢轻意。她以为谢轻意会选宽松的休闲服,没想到居然是过膝的长风衣,她整个人裹在风衣里,带子系紧,衬得腰肢格外纤细,偏她的仪态又很好,显得细,却又有韧性,像杨柳。风衣衬上谢轻意天生自带的冷清,为这初秋凭添三分凉意,偏偏她的眼里少了几分往日的冷漠淡然,雾蒙蒙的像染了层雾气,多了些飘缈朦胧感,更显勾人。施言的手指微动,这模样的谢轻意,让她,想撩。她挪步餐桌,本想帮谢轻意拉开椅子。哪想到摆好早餐的厨师快她一步,熟门熟路分外麻利地替谢轻意拉开椅子,还把餐具送到了谢轻意的手里。她毫无用武之地。啧!施言心说:“在我家,用不着你们这么勤快。”有意见!她对谢轻意说:“明早我请你去吃我们公司吃早餐,豆浆油条包子小粥糖糕面条应有尽有,不比级星酒店早餐差。”厨师看了眼施言。有意见。我做得不好吃吗?谢轻意“嗯”了声。施言又说:“中午也吃员工餐?”谢轻意觉察到施言说话时还看了眼厨师,又瞥了眼大厨的脸色不太对,心说:“你俩怎么争上了?”她扫了眼施言,心说:“幼稚!”她扭头对厨师说:“施言小姐不仅管住,还管饭。你让她管,看我不吃穷她。”厨师担心外面的饮食不干净,可当着施言小姐的面,不好说她公司的员工餐怎么样,于是说:“老板,那我还是给你备着饭菜,你要是回来吃,随时有热乎的饭菜,要是不吃,就当给我们加餐了。”谢轻意应下,道:“行。”施言的目光在谢轻意和厨师间扫了眼,问谢轻意:“你好了?”都能跟厨师正常交流了。又高兴,又遗憾。隔着层雾气和玻璃,交流说话都嗡声嗡气的带着回音。谢轻意觉得没太好,但又不好细说,于是说:“我还得在你这里住一阵子,交生活费。”施言阴阳怪气:“你都自带口粮和工作人员了,我这还蹭着你的早餐,生活费就免了吧。”谢轻意心说:“是你让我自带口粮的。”之前还不乐意来着。不好抬杠,默默喝粥。早餐过后,谢轻意跟着施言去到公司,便让施言领到跟办公室配套的卧室。她脱了风衣挂在衣帽架上,往床上一钻,便又睡下了,头一沾枕头,没过几秒钟就睡着了。施言低头看着很快便睡熟的谢轻意,心说:“你是来我这里补觉的吧。”轻笑一声,揉揉谢轻意的脑袋,留换班过来的吕花花守着,她则去到外间,关上卧室门,开始办公。她突然好奇,谢轻意那么大的产业是怎么打理的。她要是只给待遇不管事,只怕财产早给掏空了,派再多眼线都不管用。她又想起昨天居然是去学校接的谢轻意,更觉离谱。这人还在上学!自己居然谈了个在校学生!好吧,还没谈呢,八字没一撇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