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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看着一阵羡慕,甚至有点眼热,眼眶里发潮,又让她生生地把情绪压下去。大伯母把菜盛出锅,放在厨柜上。施言把菜递给谢轻意:“端桌子上去,当心烫着,拿五副碗筷。”谢轻意一愣:五副?随即明白,屋子里五个人。除了她们仨,还有俩保镖。大伯母做的菜格外下饭,谢轻意极难得的吃了一整碗米饭,撑着了。施言是真担心她肚子疼,摸摸胃,问:“还好吧?”谢轻意点头,有点撑,还好。她的胃其实是没什么事的,只是有时候肠子疼起来会牵制到胃,疼起来,就是一片都疼。施言瞧见谢轻意又有些蔫,眼底有着长期睡眠不足导致的淡淡青色,道:“刚吃过饭,血液都到胃里,容易困,去我卧室睡会儿。”谢轻意有点想拒绝。她想施言的床,一定是暖暖的。可,又……显得自己好像……挺那什么的。施言不由分说,挽着谢轻意的右手胳膊,将她捞起来薅上楼。她问:“你有多久没好好睡过了?”谢轻意没答。她只记得,施言陪她睡觉的那天,睡得很好。她跟在施言身后进入卧室,入眼是毫无温度的冷灰色,连墙角的线条都充斥着硬冷感,就连床上铺的被褥都是棱角分明。这卧室风格,跟施言,哪里搭了?可,通常来说,卧室的风格,才是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吧?谢轻意下意识问:“这屋子你不常住?”不对啊,这风格,绝对不是大伯母的审美风能弄出来的。大伯母是暖和系的居家风。谢轻意又一次惊了,施言到底有几张面孔啊。她这是进入到施言极私人且私密的领域了,还是这么个样子的。施言回道:“偶尔住。平时都住市区公寓。”她指了指床,说:“你睡吧,我坐旁边守着你。”没敢看谢轻意,更没敢说要去陪睡。这是她的屋子,她的地盘,她怕忍不住对谢轻意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然后再被谢轻意削个满头包。谢轻意关上房门,落锁,说:“要暖床。”施言回头,抬眼看向谢轻意,那眼神是谢轻意从来没有见过的,但跟这卧室的风格又极搭。谢轻意丝毫不惧那眼神,静静地凝视着她。施言莞尔,说:“谢轻意,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会儿特别像任性的小孩?”谢轻意挑眉,道:“那又怎样?”施言先开了床头灯,扭头去拉上窗帘。随着窗帘拉上,来自屋外的光线一下子被彻底隔色,只剩下床头灯的微弱光亮照亮片隅。施言的神情变得冷厉,就连眼眸都似被黑色浸染。她站在阴影中,强行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和欲念,努力维持柔和的模样,待自认没什么异常后,这才去到床边,拉着谢轻意到床边,轻声问:“要帮你脱衣服吗?”她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谢轻意,那乖巧又带着淡淡冷意的小模样,让她压在心底的欲望疯狂,好想扑倒谢轻意来回揉弄rua她,去轻轻啃咬她的咽喉,在她身上留下一片片深吻的痕迹。可她明白,不行。施言挪开了视线,不敢再看谢轻意。24第24章 施言在大伯母跟前装得那么乖,有大伯母在家,谢轻意是半点都不担心施言会有什么出格举动。她给保镖队长打了个电话:“明天来接我。”也就是说谢轻意要在这里过夜。施言的心脏猛地一缩,积压在内心深处的黑暗猛兽差点扑出来。谢轻意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对施言说:“我没带睡衣,穿你的。”这话,正是前晚施言对谢轻意说的。谢轻意是故意的!施言一个深呼吸,压住心头的悸动和欲念,转身,去衣帽间,挑了一件极性感的露背睡裙递给谢轻意。谢轻意看看面前轻薄的小睡裙,又再抬眼看向眼眸中情绪翻涌的施言。施言挑衅地挑挑眉,嘴角泛着淡淡的冷笑:谢大小姐,你继续撩啊。谢轻意慢悠悠地伸出手,接过睡裙。施言以为她会把睡裙扔了。谢轻意拿起睡裙往浴室去。屋子里的空调开得暖融融的,穿这么轻薄的睡裙,也不用担心着凉。施言轻哼一声,心道:“你还能真穿出来不成?”谢轻意向来是走冷漠清淡风,偶乐走走休闲懒散风,再就是极偶尔会不经意间跟她年龄相符的乖巧可爱风流露,性感,呵!谢轻意跟这两个字沾边吗?谢轻意去到浴室,打开镜柜,果然找到有没用过的新牙刷。她先刷了牙,又单手操作洗了个脸,这才换上施言给的睡裙,拉开浴室门出去,径直上床,钻进了被窝。施言坐在椅子上,看着谢轻意穿着性感小睡裙出来,看愣了神。谢轻意竟然穿出来了!性感的半透明白色小睡裙,衣领开得极低,能清楚地看见胸型轮廓和沟,穿在谢轻意的身上,却丝毫不显媚俗妖艳,反而变成性感清冷的禁欲风。她周身淡漠的冷意,衬上性感睡裙,像极了北欧神话里从森林雪山里走出来的精灵。施言愣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缓缓起身,去到床边,低头看向侧躺在她床上的谢轻意。昏暗的床头灯照在谢轻意身上,明暗交织,使得她过分精致的五官轮廓、长长的睫毛都格外显眼,白皙细嫩的皮肤更似吹弹可破。侧卧微蜷的姿势,披散的长发,又显得过于柔软,仿佛丝毫不带防备和攻击性。施言在床边蹲下,与躺在床上的谢轻意平视,轻声说:“谢轻意,你应该知道我对你……你还敢这么睡?”谢轻意睁开眼,眼神流露着睡梦中被吵醒的迷蒙,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是施言从未见过的恬静感,似雪山融化后形成的深潭,水清澈见底,平静如镜,映着山巅白色的雪与黑色的岩石,黑白分明。施言只觉心脏像被撞钟的柱子狠狠地撞了下,竟然生出不忍打扰的念头。倦倦的睡意袭来,谢轻意扛不住困意,合上眼,又睡沉了。施言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再次愣住。这是真睡着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她盯着谢轻意眼睛下方的淡青色,心道:“这是多久没好好睡过了?”她想起谢老爷子过世后发生的那些事,莫名的,忽然有些心疼。说到底,谢轻意才二十一岁,还是才刚满二十一。谢老爷子过世,她彻底没了依靠,周围只剩下豺狼。包括她!施言又困惑了:谢轻意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睡觉,又怎么能睡着的?她不信谢轻意看不出她的意图。施言无解,甚至不敢上床睡。她怕,自己上床,钻进被窝后,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事。她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又轻轻地带上房门,放轻脚步下楼。客厅里,保镖队长和女保镖还在。施言告诉他俩:“谢轻意睡着了。”两个保镖都不放心。女保镖问:“我可以上楼去看一下老板吗?”施言能说不能吗?她要说了,这俩保镖能一直守在这里不走。她轻轻点头,把自己的卧室在哪间房间告诉女保镖。女保镖去到施言卧室,确定自己老板确实是睡熟了,且没有哪里有异常,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下楼,对施言说:“那麻烦施小姐了。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接老板。如果她有什么情况,请给我们打电话。”施言点头。两个保镖出了施言家。保镖队长让女保镖跟后面跟着的两辆车的保镖回去,他带了两个保镖把车子开到距离施言家不远的小区停车位处,在车上休息。如果老板有什么突发情况,一通电话过来,一脚油门就到了。施惠心听施言说过谢轻意的情况,包括她差点捅了谢老七的事,直叹气:“谢承安那畜生是真造孽。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给祸害成什么样了。谢老七两口子也是够糊涂的!”施言默然。她总不能说,她也想祸害谢轻意吧。施惠心想起施言前两天告诉她的,饶盛杰居然也是谢承安私生子的事,便明白,是她小瞧了谢承安。谢承安只怕藏了不少后手,施言不会是他对手。她对施言说:“有些事,就那样吧,你好好的就成。若是你有点什么闪失……”已经没了两个孩子,她是真折不起第三个。施言轻轻点头,说:“谢轻意跟谢承安的较量才刚开始,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嘛。”施惠心说:“是这理!轻意是个好孩子,你多帮帮她。”谢轻意是好孩子?啧,估计只有她妈妈这么认为。施言陪施惠心坐了一会儿,便上楼回到卧室。谢轻意连姿势都没换,睡得香极了。施言没忍住,凑过去,轻轻地捏住谢轻意的鼻子,不让她喘气,然后默默数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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