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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伸手去揪地上让红酒渗透的毛巾,扯开,露出红酒瓶碎片。她闭着眼睛,不用看,都能找准血管。碎片浸到水里,放在左手手腕上,对着手腕上的血管用力地划了下去。疼。周围又好像突然间静了下来,心也静了下来。她一下又一下地割着,手腕上的疼痛驱散了萦绕在周围的黑暗,心,好像一点点平静下来。她睁开眼低头看去,血染红了一大片,还在往外扩散。这时候,打电话,止血,还来得及。可她不想!谢轻意扔了手里的红酒碎片,泡在浴缸里,看着鲜血在浴缸里染红的区域越来越大。她居然无惧死亡,反而有种本来就在黑暗中,她就要睡回黑暗中回到梦乡的安宁感。这种安宁感,让她决定放弃求救。放过自己。……手机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谢轻意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心想:我还没死透?她摸到手机,划开接听键,“喂”了声,声音很低,有气无力。谢轻意觉得,自己大概离死透也快了。施言的声音传来,极诧异:“睡了?这么早?”谢轻意“嗯”了声,问:“有事?”施言说:“想请寿星公看烟花,赏个脸?”谢轻意心说:“赏你个惊吓要不要。”随即又想,大概率只能惊到,吓不到施言。施言又说:“我现在在你家门口,烟花就在车上,你想去哪里放?”谢轻意很困,趴在浴缸边,连手机都握不住。手机掉在浴缸的台沿上。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求救机会。要是待会儿再睡着,可能就再醒不来了。施言喊了声:“谢轻意。”谢轻意“嗯”了声。施言说:“你倒是给个回应啊。你想去哪看烟花?”谢轻意沉默。电话那端,也没再说话。谢轻意感觉自己似快要睡着了,睁开眼,周围已经是一团模糊,放在耳朵旁的电话还有极微弱的呼吸声传出,电话没挂。她喊了声:“施言?”这回,电话那端轻轻地“嗯”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谢轻意知道,施言闹情绪了。脾气再好的人,遇到她这样的,也得破防。她低喃句:“挂了吧。”施言挂断了电话。谢轻意看了眼手机屏幕,闭上眼睛,意识一点点下沉。13第13章 施言挂断电话后,直接敲响了谢家老宅大门。大门旁边就是值班的门房,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值守。隔着院门,保镖把施言打电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是来给老板过生日放烟花的,二话不说就打开门放她进来了,还热情地问:“要帮忙搬烟花吗?”要是老板不让施言小姐进,会打电话跟他们说。没打电话,就是刚才沟通好了。施言快步朝着后院去,脚步飞快。谢轻意要是不愿搭理人,只会直接挂断电话,不会等着让她挂。之前一钓就出来的人,过生日,把烟花拉到她家门口,居然不出来,说话的声音也不对劲。能在亲爷爷刚过世就拿刀子捅自己的人,干出什么事都不让人意外。在前院给老板放烟花,和直闯后院可不一样。保镖赶紧追上去,喊:“施言小姐。”施言被保镖伸手拦住,于是说:“跟我去看看你们老板,她有点不对劲。”保镖上下打量施言,一时间拿不准主意,说:“你稍等。”他直接打老板电话,没人接。他再打,还是没有人接。他继续打,依然没有人接。保镖吓得拔腿就往后院跑。老板不可能不接他们的电话。老板刚才还在跟施言小姐通话。施言也跑了起来,速度比保镖略慢。她赶到的时候,保镖正在猛踹浴室门。他闻到了类似铁锈的味道,那是血腥味。他的力气极大,两脚就把浴室门踹开了。浴室中间放着一个大浴缸,浴缸里的水呈血红色,谢轻意趴在浴缸边沿,露出光滑的背,她搭在浴缸上的左手还在往下滴血。保镖让眼前的一幕惊懵。施言也愣住了。谢轻意?她在自杀?离谱,好像又没那么离谱。这都第二回了。生日当天自杀?她还挺会挑日子。保镖率先回过神来,冲过去,又去摸她的脉搏,很弱,但还有。他以最快的速度拨通队长的电话:“头儿,老板在浴室割腕自杀,脉搏很弱,已经昏迷了……”他打完电话,扯过浴袍裹在谢轻意的身上,将她从水里捞出来,两三下系好浴袍带子,以防走光,又飞扑到卧室去找到急救箱,用绷带先把胳膊、手腕都缠起来紧急止血。近处值班的保镖见到同事飞奔过来,也赶过来查看情况,见状直奔卧室,扯了张保暖的绒毯裹在谢轻意的身上,抱起她就往外面跑。他怕等不及救护车到,选择自己开车送医院。他边跑边喊:“打电话给医院,联系抢救输血。”保镖训练有素,应急反应极快,很快,两车保镖护着谢轻意去医院。施言快步跟在保镖身后往外去,但她再快,也快不过拔腿飞奔的保镖,到门口时,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到了。她坐上车,吩咐司机去医院。谢家老宅在市中心,离最近的三甲医院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晚上路况好,开得快,十分钟就能到。施言到医院时,谢轻意已经送去抢救了。几个保镖跑前忙后,有去挂号交费的,有守在手术室外的。护士喊家属签字,一问,谁是家属,全是保镖。护士问:“家属呢,通知家属没有?”施言上前:“她父母在外地,我是她堂姐。”,接过护士手里的单子在家属栏签了字。守门的保镖对着施言连声感谢,感激无比。如果不是施言小姐过来给老板庆生发现不对劲,等到他们发现时,只怕老板早已经没了。施言摆摆手,在争救室外坐着,拿着电话,按理说,应该通知谢老七和文兰的,但……怎么通知?上次谢轻意自捅一刀,就是因为他俩。这次,天晓得会不会又跟他们有关。生日当天自杀,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有事。施言想了想,问保镖:“你们老板住院那会儿,我七叔七婶去看过她几回?”保镖们互看一眼,抬手比了个二字。一回是去道歉,变成了吵架,老板破天荒的发了条朋友圈,骂得可脏了。一回是拉去做精神病检查,之后老板的情绪就更不好了。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老板不这样的。不过,老板的事,他们做保镖的得守口如瓶,不能跟别人讲。施言无语了。那时候他俩还在本地,没回部队呢。去的次数,还没她多!她有些犹豫。过知谢老七和文兰吧,担心会刺激到谢轻意,不通知吧,只怕隔阂会越来越深。她思量过后,给文兰打了个电话。文兰接到施言的电话极其意外,问:“言言?”施言“嗯”了声,说:“今天轻意生日……”文兰忙说:“说起来还得多谢你今天陪轻意过生日,这孩子提到你,话都多说几句。”施言“呃”了声,说:“七婶,今天轻意生日,我晚上想给她放烟花庆祝下,来找她,发现她……割腕,这会儿还在抢救。”文兰闻言一下子激动上了,叫道:“割腕?她怎么又自杀?她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施言闻言都想挂电话。文兰说:“言言,麻烦你帮忙照看她几天,我这几天走不开,过几天再去看她。”施言:“……”你孩子这会儿呼吸都没了,正在紧急输血做心肺复苏抢救,我刚给签了病危通知书。要是没抢救回来,你过几天只能去宾仪馆看尸体了。她一个收养的都不这样。她念书那会儿,跟谢家的人上的同一所私立学校。谢承安年龄最大的几个孙子孙女,跟她差不多的年龄,几人抱团欺负她。她情绪有点崩溃,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一边在电话里开导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扔下正在洽谈的生意项目,紧急赶到学校,了解完情况后,就在学校办公室给了那谢家那几个,一人几耳光,然后就接她离开了学校,安排她出国留学,断开她与谢家人的接触。本来,她是要念完高中才出国的,直接提前到初中就走了。施言冷冷地说了句:“大概你和七叔就是她想不开的事吧。”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堵得慌。子女和父母以血缘为纽带,产生的杀伤力,极其巨大。她的亲生父母没有养过她,提起来,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小时候被谢家的那几个追在身后骂野种、爸妈不要的野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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