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绝衣不大喜欢她的眼神,像是在评估着一样物件儿,似乎是在打量着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叫赵时昨给看上眼。倒不是因为喜梨奴才的身份却用这种目光来看她,她就是不喜欢这种目光,谁都不行。赵时昨抓着谢绝衣的手又看了一会儿,将对方的手□□的泛红了才松开。喜梨一见,立马开口:“殿下可饿了?”“唔……”赵时昨眉头还皱着,她觉得饿,却又没什么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反正吃什么都只让她觉得寡然无味罢了。喜梨见她没有拒绝就已经很高兴,马上转身出去了。殿内便只剩下了赵时昨和谢绝衣。赵时昨懒懒靠在椅子里,她今天也没束发,赤着脚,此刻就盯着谢绝衣看,视线在她脸上流连着,又往她细白的脖子去……谢绝衣一开始还能说服自己去忽视她的视线,看就看了,左右赵时昨也是女子,只要对方不发疯,多看几眼又如何。可随着对方的视线愈发放肆,谢绝衣逐渐绝对对方的目光也像她这个人似的带着散不去的热意,原先被□□过的手和小腿此刻还有些发热的迹象。谢绝衣就忍不住了,抬眼直直朝着赵时昨看了过去,轻声细语的问:“殿下在看什么?”“看你。”赵时昨道,话语直白,“你很好看。”谢绝衣莫名有一种被她的话给噎了回来的感觉,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这时候赵时昨的目光只停留在了她的脸上,并自顾自问着:“你觉得本宫与皇兄好看吗?”谢绝衣老实开口:“殿下貌美,至于皇上……妾身未仔细看过,但想来也如殿下一样吧。”“那倒是。”赵时昨点头,“父皇孩子众多,本宫与皇兄相貌是最为出色的,父皇也因此对我俩格外疼爱些,甚至给了皇兄太子之位。”说起这些她的语气里透出几分怀念,当真想起了幼时与皇兄跟在父皇身边时的一些场景。“外人也都是这么以为。”赵时昨笑道。谢绝衣眼睫颤了颤,总觉得她这句笑言语气又有些奇怪。但她并非赵国人,这赵国皇室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她也无从知晓,并不清楚。因为这一句,谢绝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好在这时候,喜梨与喜桃回来了,身后跟着不少宫人,一道一道佳肴往桌上放,谢绝衣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想问的:“殿下没用早膳?”“嗯。”赵时昨看了一眼那些精致的食物便觉无趣,收回视线就不愿意多看,也没有要起身去吃的意思。谢绝衣也看出来了,总觉得这人这会儿又像个挑嘴的孩子了,她妹妹便是如此,见识过了喜梨哄着赵时昨擦手的一幕,谢绝衣本以为兄妹俩又要故技重施哄着赵时昨去用膳才对,可那兄妹俩却突然一行礼,朝她道:“殿下胃口不大好,娘娘多劝着些,让殿下多少吃点,奴才们就先告退了。”说完压根就不给谢绝衣反应的机会,两人转身就走,殿内又只剩下了谢绝衣跟赵时昨,还有那一桌子的食物。谢绝衣:“……”她下意识看向赵时昨,却发现赵时昨也在看着她,颇有点好整以暇的意思。谢绝衣:“……”她沉默着,赵时昨也沉默,眼看着桌上热气都要散了,谢绝衣无声地叹了口气,试着开口:“殿下是胃口不好?”“唔……算是吧。”赵时昨含糊应着,她嘴里无味,自然对食物都提不起什么兴致,若是热食,她还会厌恶,吃下去只会让她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火烤着,那火还是苗苗小火,不足以杀了她,却不上不下,叫她烦的想杀人。想到这些,赵时昨神情便有些恹恹的了。谢绝衣方才确实没有说谎,赵时昨长得好看,五官明艳,肤白唇红,眉眼浓郁,偏就是这样色彩张扬的一个人在神情不振时却愈发叫人心疼。谢绝衣也有一瞬的恍惚,却又很快想起来对方的身份,当朝最受宠的公主,且嘉帝对她到底有多纵容,谢绝衣前不久刚见识过,这样的一个人哪里需要她来心疼?她收回视线,整理了一下心绪,再抬眼的时候脸上挂着温和浅笑,眼里却还是淡淡的。“就算是胃口不好也不能一口不吃——”“想哄本宫吃饭,你得拿出些诚意来。”赵时昨打断她的话,将她眼里的神色变换全都看在眼里,知她在敷衍自己就不大高兴。谢绝衣:“……”若非喜桃兄妹俩把这活儿突然推给她,她何必在这里哄对方吃饭?此刻赵时昨这话倒像是她在求着她吃饭了。饶是谢绝衣都有些被气得想笑了,但她习惯了忍着,此刻也是如此,只浅浅吸了口气,脸上还是那副笑,反问:“妾身要如何才能让殿下觉得有诚意了?”“你没哄过人吃饭?”赵时昨目光奇怪看着她。谢绝衣:“……”她当然哄过,且十分熟练,毕竟家中有个十分不爱吃饭的妹妹。“哄过。”谢绝衣如实说了。“怎么哄的?”赵时昨好奇。谢绝衣看看她,又看看那一桌子食物,很快就起身走了过去,拿了一只碗随意盛了些就回到了赵时昨面前。她也没再坐着了,只下意识像在家中哄妹妹吃饭时那样蹲了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