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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侍女吓得腿软,死咬着唇才没有叫出声,谢绝衣身体一僵,却还是伸手接住了那只抛来的兔子,她抬眼看着对方。赵时昨眉眼间笑意灿灿,全然没有开玩笑亦或是恶作剧的意思,哼声道:“若不是看你长得好看,别人问我可都不给的。”说完这话,她也不管谢绝衣到底是不是真喜欢这死兔子,提着剑转身就走了,赤足踩过之地,滴滴血迹,而她轻哼着不知名小曲儿,走上灰白石阶,绯袍张扬,远远望去,像是水墨画里一滴浓郁的血。等赵时昨走了好一会儿,前头的宫人才缓过神来,只是一开口,声音还是透着惧意,轻声道:“那位便是我们十七公主了。”只这一句,别的什么也没说。但在场的宁国来的就都明白了。嘉帝有残暴弑杀之名,而他这位同胞亲妹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和她兄长是一个脾性,性格乖张恶劣,偏偏还被嘉帝宠到没边了。谢绝衣在见到对方那打扮时就已经猜出来了。除了嘉帝那位胞妹,估计也没人敢提着剑在这宫里这么肆意招摇了。“郡主,这兔子……”旁边的侍女哆嗦着开口,没一个人敢上前来将兔子尸体从谢绝衣手里接过去。谢绝衣抬眼看向领路的宫人,问:“公公,我们这是要去面见圣上吗?”“不……不是。”宫人摇头,不知为何看着她双手捧着死兔子却毫无异色,心里也有些发憷,连忙解释,“此行先送郡主您去休息,要见到圣上那得是晚上了。”晚上有宫宴,届时谢绝衣才会见到嘉帝。谢绝衣明了,也不在意这兔子弄脏了自己衣物,直接将兔子往怀里一揣,抬腿继续往前走:“那劳烦公公领路吧。”反正待会儿不必去见嘉帝,她也就不用担心衣服会不会弄脏了。等到了她落脚的宫殿,领路的宫人离开,谢绝衣抱着兔子朝侍女道:“去挖个坑把这只兔子埋了吧。”“是!”侍女连忙应声,马上去找来了工具在院子里挖坑。她们被吓了一路,也只想赶紧把兔子给处理了。这兔子并不大,通体雪白,十分可爱,谢绝衣垂眸看着,只是可惜……侍女很快将坑挖好了,谢绝衣亲自将兔子放入土坑里,手捧着土往里面填,旁边侍女想要上前帮忙也被她拒绝了。“郡主何必亲自动手?要是伤了手就麻烦了。”灵云劝道。谢绝衣摇头,直到将兔子掩埋的差不多了,她才轻声道:“倘若有一日你我二人也如这兔子一般,也不知那时候有没有愿意替你我洒上一抷黄土。”灵云心一颤,说不出话来。……“听说宁国来的那位刚进宫门就撞上了十七公主。”宫人垂手轻声道。正坐在铜镜前的美人抚了抚发,挑眉问:“哦?竟是碰上了那位主,如何?”宫人连忙道:“据说是引得十七公主动了手,走时还用一只死兔子砸了她。”“动手?到什么地步了?”美人愈发兴奋,言语间有些期待。宫人:“听说在那位脸上留下了印,脸都肿了,也不知会不会破相……”“好好好!”美人抚掌笑起来,原本悬着的人彻底放下了,“今晚便是宫宴,就算她顶着宁国第一美人的名号进宫,今晚只怕也竹篮打水一场空,也算她倒霉,碰上谁不好碰上了那位……”……入了夜,谢绝衣换了一身衣裳,掐着点去宫宴上。她来时已经有不少宫妃到了,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笑声晏晏。谢绝衣一来,所有人目光就朝向了她这边,见到她时大多难掩惊艳,几个宫妃神情却有些意外,坐在最前面离嘉帝最近的那位脸上笑都僵了,捏碎了手里的葡萄。旁边的宫人连忙拿了手帕给她擦手,她咬了牙压低声音问:“不是说脸毁了么?”“这……奴婢也是听刘贵人说的。”宫人慌忙解释。戴妃轻哼了一声,抽回了手,没再说什么,转脸看向谢绝衣时已是一脸的笑意:“这位就是新月郡主了吧?”谢绝衣行过礼,还没来得及开口,嘉帝就过来了。她连忙噤了声,同其他人一道跪下。明黄的袍摆很快从她眼前掠过,没一会儿便听见上方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谢绝衣又随着众人起身,起身后便有人引着她去了她的位置,只是才坐下,便有人将话题引到了她的身上。无奈,她只得又起身。这一起身便能感受到数道目光落过来,谢绝衣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听着上方嘉帝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不多说一句。她无所谓是否有帝王恩宠,只要逃离了那里,在哪她都觉得好。可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要便可以不要的,和她原先在宁国时所见一样,这里也处处是勾心斗角。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口,她就换了一身衣裳上去舞了一曲,嘉帝也顺势给了她封号,这就意味着她正式成了嘉帝后宫中一人,而今夜,不出意外的话,嘉帝肯定是要来她宫里的。谢绝衣坐在席位上,垂着眼睫,掌心掐出一道一道的指印,她没什么胃口,以至于面前的酒水食物一口也没有动过。等嘉帝率先离席,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起身离开,连戴妃也起身走了,走时还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妹妹倒是坐得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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