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王语嫣的剑
一月二。
冬已过,春意浓,特别是大理的春日。
大理阳光明媚,慕容复的心情非常愉快。
十一月,慕容复与段誉、阿紫一同入大理,现今已有三月。
这三个月慕容复过得很愉快,时时都很愉快,只有一件事除外:借兵。
现今大理皇帝段正淳一直不肯借兵,不肯借兵于他支援大宋。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慕容复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大理皇帝段正淳待他的确不错,即使大理皇宫他亦出入自如。
现今大理,他是除开段氏皇族以外最尊贵的人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人当今皇帝段正淳有意拉拢他。
一栋府邸。
一栋无匹华丽的府邸。
这栋府邸的主人是慕容复,慕容复坐在大厅,擦拭宝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柄随身佩剑,这柄剑自聋哑谷一役就再没有出鞘过了,现在他将这柄剑拔出了剑鞘。
剑闪烁着寒光,慕容复眯着眼望着剑,眼中亦有了寒光,他轻叹了口气:剑啊剑,我应当如何抉择呢?
剑轻颤,惊鸣声直冲云霄。
脚步声响起。
剑插入剑鞘,慕容复望着面前的人。
一人的脚步声响起,但大厅中却走进了十个人,十个身材魁梧,携带兵器的大汉。大汉一脸桀骜不驯神色,但望着慕容复,都非常恭敬的低下头。
慕容复很满意这群大汉的态度,但面上从不表露,他面无表情挥手,十位大汉顿时拱手,一人一语道出原因。
“公子,消息传来,宋与西夏合力击溃大辽,长驱直入,正欲灭辽!”
“吐蕃欲与西夏、辽合兵一处。遭到宋与西夏埋伏,损失惨重,溃败而遁。”
“大宋天子赵旭正派遣宋国使者前来大理,其目的不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中心三人一人一语。道出一个个惊世骇俗的事情,慕容复古井无波,并无表情,不过手已经狠狠握住桌上的剑鞘。
又一位大汉站立出身,道:“公子如今向大理借兵之事已成奢望。我们下一步如何?请公子明示。”
十人面上充满的恼怒与遗憾。
他是借兵而来,段正淳犹豫不决,一直并未借兵于他,原本他并不着急,区区一宋国如何可以抵挡得住吐蕃、西夏、辽的联手攻势,可他万万想不到西夏最终与大宋联手灭掉吐蕃。
难道只有第二条路走了吗?
慕容复扫了一眼眼前十人,食指轻轻敲打桌面,道:“这些天我吩咐于你们的事情可有怠慢?”
十人都愣了一下,立刻就有两人回过神来,一脸狂喜神色。
他们往前走了一步。立刻回禀。
“公子交代的事情,我们自是不敢怠慢,关于皇宫方面小人已经寻到当年主持修筑设计大理皇宫的工匠,地图已经到手,绝没有任何纰漏。”
“至于那人,属下派人一直盯着,他们并未离开大理,若公子想与那人相见,属下立刻派人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复点了点头,旋即站立起身。在房中走了一圈,道:“那名工匠先在何处?”
凶神恶煞的大汉笑呵呵道:“那人年纪老迈,恰巧这些时日他曾上山,最终因山石坠落而砸死。”
慕容复淡淡道:“可有人看见?”
大汉拍着胸脯保证道:“当时大雨磅礴。绝没有人看见,也绝对没有任何人怀疑。”
“很好,你的功劳我记下了。”慕容复盯着另外一位长相相对秀气的大汉,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大汉立刻回禀:“他们正在无量山中。”
“无量山?”慕容复皱眉。
大汉解释道:“他们似乎一直相信公子会与他们达成协议,因此这些时日他们一直在无量山中,至于无量剑派则被他们暗中处理掉。鸠占鹊巢。”
慕容复眉头微展:“这是段延庆的风格。”
大汉抬头小心翼翼望了慕容复一眼,躬身敬畏道:“公子可要我去安排与他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复挥手摇头:“暂时不用,对于此事我们不用着急,着急得人是他,倘若缺少我的相助,他如何能成事,你们各司其职,安心等候就是,不用作出任何逾越规矩的举措。”
“是!”
慕容复挥手,十人立刻下去。
大门合上,慕容复坐在太师椅上,望着手中的剑,眼神犀利锋寒:墨倾池,这件事里面是否有你的影子呢?
墨倾池,这个名字如同噩梦一样,驱之不散。
房中,慕容复猛然拔剑,剑光飞舞,杀机充盈房间上下。
噩梦如影随形,如何斩断,唯有杀之,唯有胜之,杀机已凝如水,结成冰。
十条大汉,昂首阔步入大厅,出门时后背已如雨。
————
山路崎岖,奇险绝伦,尤其于悬崖绝壁之间,一人却如履平地而行,速度极快,眨眼以行百米,只见飘逸身影消失在山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
年轻人。
一位黑衣、斗笠的年轻人。
一个月,这人都在赶路。
几乎都在崇山峻岭之间赶路,以寻捷径,快速如大理。
一个月时间过去,他终于抵达了大理,来到了无量山。
黑衣人立身在悬崖,望着仿若天上冲啸而下的瀑布,眼神沉浸,无波无澜。
悬崖之上俯瞰美景,一个时辰,这人少有动作。
忽然,这人眸子闪过一抹流光溢彩,人长身而立,刹那间身躯便腾飞了出去。
半空中一直飞鹰以极快的速度冲入这人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鹰与手相碰,鹰再次腾飞九霄,人则落于悬崖之上。
盘膝而坐,打开方布。
方布上写道:“辽、西夏、宋之间,结果于意料之中,为报答君之恩德,今以在大理设下一局,以供君参详!附录:我将于四月中旬入大理,料想君已勘破棋局玄妙,以国士礼相迎,落笔:墨倾池。”
黑衣人看了一遍方布,随即卷起,继续欣赏四周的山水景致,可脑海中却情不自禁浮现出那道深邃如海,机智冷酷的俊逸身影,一声叹气:“墨倾池啊墨倾池,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这次布局你想图谋什么?”
————
四月十四,墨倾池入大理,直接被请入大理皇宫。
皇宫中一位预料之中的人出现了,望着面前的女人,面前这位衣着华丽,气质优雅高贵的女人,墨倾池摇晃着折扇,微笑站立起身,叹道:“半年不见王姑娘就成为了大理公主,真是可喜可贺啊。”
来人正是王语嫣,墨倾池愉快含笑,王语嫣却没有笑。
四位侍女跟着王语嫣进入房中伺候,但在墨倾池说完这句话后,便被赶出房屋,站在门口守卫。
大门合上,房中只有墨倾池、王语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语嫣盯着墨倾池看了半晌。
一个女人盯着一个男人看了半晌,而这个女人却没有半点不自在,很平静。而男人呢?也很平静。
终于,这份平静还是被打破了,被女人打破了。
女人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柄剑,一柄宝剑。
宝剑出鞘,寒意笼罩,杀机亦笼罩房间上下。
墨倾池却依旧从容自若,愉快含笑,他摇晃着折扇望着面前的女人,叹道:“桌上有酒、房中有佳人、还有一柄古今罕见的宝剑任凭墨某欣赏,王姑娘你可真是待我不薄啊!一个女人待一个男人不薄,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个女人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王姑娘我说得对吗?”
对吗?两个字还没有说出,王语嫣走到墨倾池面前,剑已经抵在了墨倾池的胸口,用力插入。
王语嫣的动作很慢,一步一步走到墨倾池面前,而后用剑一寸一寸刺进墨倾池的胸膛,慢得几乎令人感觉不到这位极其漂亮极其美艳的女人是在杀人,而是在和一个喜欢他的男人在开玩笑。
尤其是这个男人正在开玩笑。
男人在开玩笑?那这个从容自若的男人是不是也认为这个女人在开玩笑呢?因此是不是不闪不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走的动作慢,出剑的手法拙劣,出剑的动作亦慢,可出剑的杀机却存在,杀意却浓烈,这是坚定无比的一剑,若墨倾池不阻拦,那墨倾池已经死了。
可惜墨倾池却没有死,即使墨倾池站在原地没动。
折扇动了。
右手握着折扇,折扇在王语嫣的剑刺穿胸膛时,已经快速合拢,挡住了剑。
墨倾池微笑望着王语嫣,王语嫣亦很平静望着墨倾池。
屋外是桃花,无比娇艳的桃花。
可桃花上却染上了杀机。
方圆之地都充斥着杀机,杀机含而不发,但终发。
墨倾池一点一点收敛了面上的笑容,挑开王语嫣的剑,轻声道:“一局下了三年的棋是时候收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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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大理国教。
天龙寺,大理最至高无上的寺庙,大理历代皇帝出家之地。
段誉已在大理寺清修:打坐、参禅,见心明性。
然今日有俗客造访。
院中鲜花盛开,争艳夺目,环境极其清幽。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更无俗世恩怨纠缠,不愿回忆之事可不用回忆,不愿思忖之人可不用思忖。
天空一片松叶飘下,轻飘飘飘于空中,落在盘膝而坐的段誉手中,清丽明亮的声音同时间响起。
“成了僧人是否就断绝了七情六欲?是否与俗世亲情断绝?”人踏着幽幽青草而至,立身在段誉面前。
一个女人,一个紫衣女子,女子冷着脸望着段誉。
段誉抬起头冲着女子笑了笑,站起身,有些憨厚得摸了摸脑袋上还寄存的三千烦恼丝,叹道:“即是僧人红尘之事自然也便一刀两断,可惜我还不是僧人,因此也忘不了你这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偏着头,一脸倔强。
段誉笑了笑,走向女子走去,女子却后退排斥段誉。
段誉无奈摇了摇头,唯有停下脚步,但此时却见眼前一花,女人忽然冲上来,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道:“因此现在的你还理会红尘之世?”
段誉无奈望了举止粗鲁的妹妹一眼,没有挣扎也没有反驳,道:“阿紫,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接受了。”
女子说了,她道:“墨倾池现在皇宫。”
段誉手轻颤了一下,接下来却并无过激动作,很平静。
女子双手抓住段誉的衣襟,对段誉狠狠前后摇晃,嘶吼道:“你难道不准备做些什么吗?譬如去一趟皇宫。”
段誉平静摇头,同时拂开女子双手,后退两步。立在屋檐下,望着院中,道:“皇宫之事自有人处理,不用我操心。”
女人瞪大眼睛。狠狠跺了跺脚,道:“因此你不想知道答案?”
段誉望着女子,眼神清澈,道:“你说现在我知道答案还有意义吗?”
女子不说话了,眼中闪过一抹伤意。现在知道答案还有意义吗?她在思忖这个问题。很残酷也很简单的答案脑海回响:已经没有意义,半点意义也没有,对于段誉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誉柔和一笑,他看出了女人眼中的怜悯,笑容却很自然很平和,很风轻云淡。
女子狠狠瞪了段誉一眼,撇过头,不去看段誉,看院中风景。
泪已经从女子眼眸中流了出来。
段誉看不见女子,也没有看女子。他和女人平静的欣赏院中的美景。
很久很久,女子转过身望着段誉,开口道:“不管你如何想,你都是我的哥哥。”
段誉笑了笑,想说话女子却已经离开了。
段誉没有追,盘膝坐下,口念法华经,闭上眼眸。
风在吹,花香芬芳,四周幽静而富有禅意。
天龙寺佛音广传。禅心流转,而大理皇宫却流转着杀机与杀意。
杀意从一间房间中传出,房间外的桃花也密布上杀意,杀意无声无息却并非不可见。至少有人被这股杀意惊动了,这人就是段正淳,如今的大理皇帝。
段正淳坐在g上,距离那间唤名凌云阁最近的一间宫殿中,宫殿中有人伺候,两位极其美艳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位大理国大名鼎鼎。她便是大理皇后刀白凤。
还有一人在大理国没有什么名气,但凡见到过段正淳的人都知道段正淳对于此人非常宠爱,无匹宠爱。
这位极其美艳的女人喜欢穿花衣,经常穿着一身红衣,今天也不例外。
刀白凤和这位红衣女人一左一右伺候着瘫痪在g的段正淳。
段正淳中了段延庆一掌,慕容复一剑,受创不轻,至今身体亦遭受钻心剧痛,此时他却笑得很愉快,他愉快的望着面前的两个女人,甚至非常风liu的道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的言语。
刀白凤面无表情,红衣女人轻轻捶打了段正淳几下,却也没有多做计较。
段正淳心中无不安慰,若在以往这两人相见可不就已经相斗了,现在至少可以表面上和谐相处了,因此他并不认为自身重创是祸而非福。
忽然大门推开,也推散了柔情蜜意。
皇宫四大侍卫中的朱丹臣、褚万里闯进房间。朱丹臣持笔禀告道:“回禀陛下,公主请墨倾池于云霄阁一谈,至今还无音讯。”
褚万里继续回禀:“古笃诚、傅思归两人还在云霄阁后院暗中监视,一有消息便前来禀告,陛下,我们是否要派遣侍卫乘机拿下墨倾池进行盘问呢?”
慕容复和盘托出,言一切事情都是墨倾池指使,争对于这一点有皇宫护卫之责任的四大侍卫自不想放过,言语中充斥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正淳摇头道:“不用,墨倾池身份复杂此人与大宋天子关系匪浅,且誉儿曾言他之所以知晓慕容复存有异心欲与段延庆联合,正是因墨倾池相告,因此就先静待吧。”
褚万里有些不甘,但点了点头,不过朱丹臣却提议道:“陛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公主与此人呆在一起,难保出现其他事端,而且房间似有杀机弥漫。”
段正淳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挥手:“我相信她会处理好此事,你们继续下去监视吧。”
朱丹臣、褚万里点头退下。
房间又恢复了宁静。
很久,皇后刀白凤忽然起身跪倒在段正淳面前,道:“誉儿的事情你已经知晓,准备如何处置我。”
望着面前的女人,段正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在红衣女人的搀扶下,扶起刀白凤,微笑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现在你终于说了。”
刀白凤苦笑了声,望着眼前这位用情不专的男人。叹道:“不管如何,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个了结,不是吗?”
段正淳拍了拍刀白凤的手,叹道:“不错。有些事情的确应该有一个了结。”
红衣女子已经站立起身,段正淳和刀白凤要了结过去的事情,她就不应当呆在这里了,因此她起身暂时离开,不过她却走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起身却被段正淳牵住了手。
她唯有回过头去。却见段正淳微笑望着她,叹道:“你不用回避可以听着,而接下来你的事情她也可以听着,我们今天就敞开心扉一谈吧。”
她身躯颤了颤,却没有说话,回到g上坐下。
————
墨倾池、王语嫣之间相隔一柄剑,一柄由王语嫣握着刺向墨倾池胸口的剑。
剑被墨倾池挡住了。
准确来说剑被墨倾池的折扇挡住,如今墨倾池更是握着剑尖。
墨倾池右左手夹着剑尖,用力朝王语嫣一拉。
王语嫣随即倾倒,倒入墨倾池的怀中。
折扇已经插进腰间。墨倾池毫不客气将王语嫣抱紧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简单直接,甚至举止粗鲁。
王语嫣很平静,很自然,没有反抗。
只不过当她倒在墨倾池怀中时,衣袖中很自然冲出一把匕首,插入墨倾池的后背。
很快很果断。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间匕首已经刺入墨倾池的后背。
叮!
一声兵器与兵器之间碰撞的声音
王语嫣手臂一僵,望着墨倾池,她还是很优雅很平静。
墨倾池也还是很理智很冷静,面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一双眼睛盯着王语嫣的红唇。
墨倾池伸出空闲的左手,在王语嫣红唇上抹了一口,而后慢慢将王语嫣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手放在嘴边轻轻嗅了一口,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这才望向一直很自然很冷静望着他的王语嫣。
他微笑望着王语嫣,再次拿出折扇轻轻山峰,很自然很理智道:“现在我总算证实你果然敢杀我,而且有本事杀我。”
匕首已经收入袖中,剑也已经在刚才过程中掉在了地上。
一切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房间中极其安静,王语嫣望着墨倾池道:“现在我也总算证实了一件事情,我若要杀掉你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你是一个极其难对付的人。”
墨倾池笑了笑,一片铜片出现在右手手心。
铜片从后背衣服里拿出来的,上面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凹痕,崭新的凹痕。
“叮叮!”
铜片丢在地上,墨倾池拍了拍手,瞥了一眼地上的铜片,抬头面上更是流露出玩味神色盯着王语嫣,道:“我或许还发现了一件事情:你虽然敢杀我,但你在动手杀我的时候却还有犹豫,否则以你的武艺,刚才那一记匕首足矣刺穿铜片,插进我的后背,足矣要了我的性命。”
王语嫣没有说话,她握紧拳头。
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眼力无双,普天之下很少有事情可以逃过这个男人的双眼,事实俱在,无法辩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她干脆不说话,只是望着面前的男人。
墨倾池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道:“因此我进而可以推测出一件事情,当年文诣龙渊的一席笑谈已经成真,你的确已经喜欢上我了。”
王语嫣的心跳快了一分,眸子亦在那一瞬间猛缩。
刹那间,房间中的肃杀被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取代。
墨倾池愉快微笑,望着面前这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刹那间,墨倾池呆滞。
世上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挡得住面前这个女人的轻轻一笑,慕容复不能,他墨倾池不能。
王语嫣忽然笑了起来,因此墨倾池也刹那呆滞。
下一刻,墨倾池如遭雷亟。
王语嫣已经没有笑了,但却说了一句话:“不错,我的确已经爱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王语嫣又向着墨倾池扑去,面上娇羞。
非常自然的扑向墨倾池,房间被一股柔情蜜意取代。
可刹那间,柔情蜜意却被一股很肃杀很森冷的杀机取代。
水,可柔可刚,至柔至刚。
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挡得了水。
女人如水,王语嫣如水,一种非常奇特,令人难以预测的水。
水势无常,因此没有任何人知道水下一刻的心思。
前一刻王语嫣还在笑而这一刻呢?
——王语嫣决定杀掉墨倾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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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漂亮的女人对付一个男人有许多种方法,其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征服这个男人的心,用美貌用柔情征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心都被你征服了,那这个男人的躯体又何尝不在你的征服范畴之内呢?
风自窗前吹入房间,感染了房间中的忽然爆现出的杀机。
王语嫣娇羞的扑向墨倾池,同时也已经做好了杀掉墨倾池的主动。她对全天下任何男人都有征服的信心,唯独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没有,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太冷静太不可控制了,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甚至不存有利用的心思,只想快点除掉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存在,天下的变数太多,她实在难以掌控或预测天下的方向,因此她想杀掉这个男人。
即使她确确实实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没有那个男人可以抵挡住她轻轻一笑,更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在她道出我喜欢你这句话后还能不动神色,心如止水。倘若这个男人心有杂念便是她出手的最佳机会。
一个破绽,足矣令她杀掉面前这个男人。
即使面前这个男人是当世武林屈指可数的绝世高手,未曾一败的绝世高手。
王语嫣的武艺如何?墨倾池不知道,没有人知道。王语嫣很少在武林中动武,即使出手亦带有多分保留,难以窥视其真正实力,因此即使墨倾池亦不清楚王语嫣的武艺如何,他看不穿王语嫣武艺的极限在何处,但他很清楚两件事。
一、若论武学天赋,当今武林王语嫣可算得上得天独厚,当世无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王语嫣武艺深不可测,天下罕有。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从未出错,这次也没有出错。
王语嫣出手了,王语嫣在出手的那一刻。墨倾池亦自王语嫣的微笑和告白式的言语中清醒了过来,他冷静的望着王语嫣,不出意外王语嫣终究出手。
他的判断没有出错,这一次也没有出错。
快如闪电的出手。直击命门的招式。
出道以来墨倾池见识无数高手,但从未见过有人的出招比王语嫣更快,有人的出手比王语嫣更精准毒辣,以没有见过有人的出手比王语嫣更优雅美丽。
没有任何退路,人眨眼以至。
墨倾池以扇为剑。一手成拳,迎击。
不过半米间距,中途之间,两人却又变幻六招。
最终掌拳碰撞,两人第一次正面相抗。
房间呜呜作响,飓风呼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刹那间,两人已交手十招。
王语嫣玉掌击中扇面,爆射而退,翩然坐再一把长椅上。
墨倾池亦退后五步,立在房间中心。
忽然。四道身影自窗前冲进。
墨倾池瞥了一眼四人。
四位中年人,准确而言是皇宫四位侍卫朱丹臣、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
墨倾池摇晃折扇,瞥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四人,淡淡道:“我与你们家公主切磋武艺,没有你们插手的余地,退下吧。”
四人围住墨倾池,不动,虎视眈眈。
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王语嫣,忽然出手。
四人没有任何动作。古笃诚、褚万里、傅思归三人已被制服,朱丹臣提笔欲攻,招式将出未出,人亦被制服。
墨倾池并不客气。直接将四人丢出窗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人爬起身,欲入屋。
这时一道声音阻止了。
“你们在门口守候,我与墨公子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可闯入,否则杀无赦。”
四人僵硬原地,不敢再进。
“你的武学造诣比我想象中厉害得太多太多了。即使我不出剑,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难有人可以与我过上十招。”什么事情似乎都没有发生,墨倾池搬着一把椅子,坐在王语嫣面前,两人面对面。
王语嫣似乎也暂时性失忆,两人之间没有刚才的杀意,非常平和的交谈。
“但我却做到了,因此你应当看出了一些你本不知道的事情看了。”桌上有茶,王语嫣抿了一口。
墨倾池点了点头,“我至少看出了一件事。”
王语嫣道:“什么事?”
墨倾池道:“你不但通晓小无相功、凌波微步,还修炼有逍遥派唯有掌门人才可以修炼的镇派秘籍北冥神功。”
王语嫣并不否认,点头道:“不错,我的确通晓北冥神功,而且你还应当推算出一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轻叹了声,道:“不错,我还应当推算出一件事情现在的你至少有四十年精纯功力。”
王语嫣瞥了墨倾池一眼,淡淡道:“因此呢?”
墨倾池道:“因此在我离开聋哑谷之后你应当找上了无崖子,吸取了他身上的功力。”
王语嫣拍手,愉快笑了起来,道:“你没有猜错,不过你有一点却猜错了。”
墨倾池也笑了笑,道:“你手下留情并未吸取他全部的功力,差不过吸取了三分之一而已。”
王语嫣收敛了笑容,深深望了墨倾池一眼,叹道:“真不知道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你。”
“有,至少我并不清楚你是何时修炼起北冥神功的。”
王语嫣点了点头:“这一点你的确不知道,不过我为何要将我的秘密全部告诉你呢?”
墨倾池给出了一个答案:“你我之间可以进行等价交换,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而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譬如?”
“譬如我可以告诉你我如何在大理设局,我为何对于大理之事了如指掌。”墨倾池习惯性敲着椅子,用小指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语嫣瞥了墨倾池一眼,捧着茶杯喝茶没有说话。
墨倾池笑了笑,开口道:“我的布局一共有两个渠道,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渠道便是你父亲身边,王姑娘,你应当知道我说得是谁了吧。”
王语嫣点了点头,道:“我不能不知道,那人可不就是康敏,已经故去的丐帮副帮主马大元遗孀。”
墨倾池望着王语嫣,愉快笑道:“只是你并不明白为何康敏愿意听我的吩咐。”
王语嫣点了点头。
墨倾池伸出手从王语嫣手中抢过没有喝完的茶,慢吞吞喝下一口,并不言语。
无声之意已经显而易见了。
——————
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有时候早些,有时候晚些。
段正淳知道了真相,正好不早不晚知道了真相,他没有死、刀白凤也没有死,可不就是不早不晚?
刀白凤平静讲述着往事,段正淳也平静的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刀白凤就起身离开了,但才起身刀白凤就走不动了,段正淳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若在往日,刀白凤早就已经甩开段正淳的手了,但现在刀白凤却想也不能,因为段正淳重创了,她任何过激的行为都可能导致段正淳伤势加剧。
她虽然很段正淳多情花心,但却更爱段正淳。
而却他还感觉得出段正淳的手我得很紧,不愿意放手。
僵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正淳开口道:“我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我,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刀白凤还是伫立,但段正淳却已经忍不住了,他在康敏的搀扶下,不顾忌伤势勉强站立起身。
刀白凤没有望段正淳,但却也感觉到段正淳勉强站立起身了。
刀白凤叹了口气,她不希望段正淳再出事,唯有坐下。
段正淳望着刀白凤面上露出了极其愉快的笑容,非常高兴。
康敏眼神复杂的望了刀白凤、段正淳一眼,悄然起身,向着房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她还没有走出房外,却也被段正淳叫住了。
“敏敏,你可以不走吗?”段正淳轻呼。
康敏转过身,微笑望着段正淳:“你想说什么?”
段正淳深情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走而已,过去的一切我们都不要再计较了,可以吗?”
康敏娇躯一颤,眼中闪过一抹讶然神色。
段正淳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刀白凤的手,喃喃道:“你应当知道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蠢,我清楚你喜欢红衣,我也知道你喜欢飞鸟,我知道你一共有三十六件红衣,一共养了二十八只飞鸟。”
康敏面色有些苍白,她瞪大眼望着段正淳。
段正淳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最近这几个月来你养的二十八只飞鸟只有二十只了,还有八只去哪里呢?”
康敏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段正淳道:“你在监视我?”
段正淳苦笑,左手拍了拍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膝,叹道:“我如果监视你,我如果不相信你,你认为我的双膝还会成这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康敏心中得出了答案,可却不明白。
她真不明白吗?只是不愿意明白而已。
段正淳叹道:“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那人的一切,关心那人的一切,我关心你,因此才可以记住你喜好什么,厌恶什么。”
康敏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段正淳继续道:“我说这些不是因为什么,我只是认为我过去亏欠你,现在你报复了我,我们两人之间是否已经扯平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刀白凤皱了皱眉,但终究没有说话。
康敏惨然一笑,娇艳如花的面庞继而冷酷而平静,她没有说话,转过身一步步离开。
段正淳叹了口气,终究没有阻止。
在他眼中看来,无论这群女人怎么对他都是应该的,毕竟当年都是他辜负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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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瞥了一眼喝着她喝过茶的墨倾池,但没有动作。
房间一阵沉默,一阵宁静,她慢慢开口道:“六岁时,外婆来曼陀山庄看我,她以北冥神功为礼物送给我,那时候我开始修炼了北冥神功,随后陆续修炼小无相功、凌波微步等。”
墨倾池点了点头,道:“果真如此,倘若没有你外婆的出现,或许王语嫣只是王语嫣而已,而不是与我一样的下棋人。”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墨倾池有些轻叹,他没有想到自身出现在这个世界竟导致诞生了一个王语嫣这样的女人,这样一点也不柔弱,果断、坚强的女人。
只能叹一句世事无常。
嘘唏长叹?王语嫣没有这种情绪,她从来不清楚在眼前这人的记忆中她还有令一种人生。何况即使知道了又如何呢?那也不过一笑置之,现在的她并不是另一个王语嫣,她也不屑做那个柔弱善良的王语嫣。
“我不明白。”王语嫣道。
墨倾池笑了笑,放下茶杯,起身续了一杯茶,而后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因为康敏恨段正淳,恨段正淳当年抛弃她。”
王语嫣冷笑:“因此她就愿意帮你?”
墨倾池摇头,“自然并非如此,对付那个女人倘若没有一点手段,又如何能让她臣服呢?幸好我抓住了她的一个弱点:她怕死也怕变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语嫣淡淡望着墨倾池,并不作出评价。
墨倾池亦不再卖关子,道:“我只不过在揭穿他与白世镜联手杀掉马大元事情之后再给她喂下毒药而已,以后再每月派人给她解药。”
王语嫣点头:“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法子,现在我总算也已经明白,为何当初在丐帮大会上她出现欲言又止,似乎想指正乔峰但却没有指正,原因是你不许她指正。”
墨倾池喝了一口茶,笑着点头:“不错,早在丐帮大会开始一个月前。我就已经欺骗她她服下了我的毒药。”
“欺骗?”王语嫣有些惊讶。
墨倾池道:“准确来说她至始至终都没有中毒。”
“因此她只是自以为自己中毒了?”
墨倾池微笑点头:“看来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自然明白,我曾见过江湖术士就使用过这种方式。康敏虽然没有中毒,但她自认为自己中毒了,因此在你订立下的中毒期限将至之前就会自认有中毒的迹象。”
墨倾池拍了拍手。道:“不错,因此她就任由我摆布,而且加上他恨段正淳,自然会愿意配合我的计划。”
“可你最终没有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笑道:“我自然不会杀他。”
“你为什么不杀他?”
墨倾池道:“因为杀他对我没有好处。”
王语嫣站立起身,笑了起来。望着墨倾池道:“杀他对你真没有好处吗?”
墨倾池微微一笑,玩味望着王语嫣。
望着不慌不忙的墨倾池,王语嫣道:“至少我想起一个好处。”
墨倾池问道:“什么好处?”
“你若杀掉段正淳,那大理就乱了。”
墨倾池摇头否定道:“段正淳死了还有段誉。”
王语嫣道:“段誉的确是一个麻烦,可你却可以通过段延庆解决这个麻烦。”
墨倾池已经不说话了,似乎她已经没有言语可以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语嫣望着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叹道:“倘若段正淳死在段延庆的手中,那段誉就会杀掉段延庆,到时候段誉也就废了。”
墨倾池叹了口气。
“你还需要我解释吗?”
墨倾池摇头。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段延庆和段誉之间关系的?”
墨倾池握着茶杯,终于说话了,他喝了一口茶才说话。
“我知道得比你想象中要早上太多太多了。”
王语嫣望着握着茶杯,一副运筹帷幄模样的墨倾池,道:“因此这个计划你很早之前就准备实施了?”
墨倾池点了点头,说出了令王语嫣震惊的时间:“大概在三年前我就已经想好了策略了吧。”
三年前,墨倾池才初出茅庐,武林之上还无人知晓墨倾池之人,商界之上墨倾池才刚刚名声鹊起。
王语嫣望着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忌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城府多么深沉之人啊。
王语嫣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情绪,叹道:“因此当初你让慕容复前往镜湖营救段正淳也正是在为此事布局?”
墨倾池站立起身,微笑望着一脸平静的王语嫣,无奈耸了耸肩。道:“看来我所有的秘密都休想瞒过你的双眼。”
王语嫣笑了笑,没有得意,“因此慕容复与段延庆之间的合作虽是偶然但在你眼中却是必然,而后你利用强大的情报网络,将段延庆、慕容复欲图谋不轨的消息告诉给段誉,段誉最终将消息告诉给段正淳。可段正淳相信慕容复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这几个月慕容复与段延庆争锋相对,几次负伤,因此最多也不过半信半疑,绝不相信没有任何证据的留言!”
“最终慕容复、段延庆施行刺杀计划,不过却遭到段誉的提前预防,最终慕容复被囚禁、段延庆死在段誉手中,而段正淳只是重创。”
“不错。”墨倾池点头赞叹道:“你分析得很不错,和我的计划一模一样!”
“计划是巧夺天工的计划,但有两点我不明白。”王语嫣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与墨倾池一段距离。
墨倾池笑了笑,也不动声色退了一步,道:“你哪里不明白?”
“一、你如何知道慕容复、段延庆施行除掉段正淳、段誉计划的具体时间?二、你远在千里之外,又如何可以将计划牢牢掌控在手?”王语嫣问道,这是她最大的疑惑。
墨倾池却有笑了,但马上墨倾池收敛了笑容,他望着王语嫣很淡漠的说道:“你难道真不知道吗?”
王语嫣往后退了一步,面色苍白如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一连走上前两步,伸手忽然握住王语嫣的手。而后很愉快坐了下来,说出了一个残酷而令人惊骇的事实:“慕容复行事周密,且手段狠辣,即使天枢阁的罗网遍布天下。可却已经难以在戒备森严的慕容复身上探究出他与段延庆合作暗杀段正淳的具体时间,因此我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提前给慕容复设下一手,不准确说是给你设下一手。”
“黑曜令果真是你的安排。”王语嫣瞪着墨倾池,一字一句道。
“黑曜令由我交给你,可以号令太湖上下三千水贼。但你的目的却并不在江南,黑曜令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一个天大的好处,但对于你来说却不过是鸡肋而已,因此你会将黑曜令交给最需要黑曜令的人?什么人最需要黑曜令呢?除了慕容复还有谁?因此我断定黑曜令一定会被你交给慕容复。”
“你将黑曜令交给慕容复后,你才真正斩断与慕容复之间那似兄妹而非兄妹的感情。”
墨倾池笑容更加愉快了,娓娓说道。
王语嫣深吸了口气,以墨倾池有些惊讶的速度,很快平静了情绪,甩开墨倾池的手可没有甩开,却淡然开口道:“但慕容复绝对不相信黑曜令可以号令三千水贼中没有你安插的奸细。因此他一定会设有计划除去你的暗手。”
墨倾池点头同意,解释道:“当初他去小镜湖回来时和翻脸其中的原因便是太湖水贼已经被我掌握,因此他在得到黑曜令之后先派人查探了黑曜令诸水贼的具体信息,而后再行以杀戮,三十几名水贼首领直接或间接被他杀掉。”
王语嫣嘴角已经勾起了冷笑:“可这正好成全了你的计划,一些胆子大,本事不小且对你忠心耿耿的手下就在这个机会中冒出尖,最终得到了慕容复重用,因此你可以顺利从慕容复的手中知道所有的情况。”
墨倾池点头,却也摇头:“正如你所说。我远在千里之外绝对不可能掌控这一切,因此我派遣一人暗中来到了大理,王姑娘你可已经猜测出此人是谁了吗?”
“这一点不难猜测,这人正是许久没有在文诣龙渊没有在江湖露面的骆文涛。除开骆文涛,你属下我知道的人物中没有几人有运筹帷幄的本事。”
墨倾池拍了拍手,毫不掩饰对王语嫣的赞赏神色,叹道:“不错,正是骆文涛,正是他代替我在大理运筹帷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谋一切都已经解开了。可真已经解开了吗?王语嫣并不这样认为,她还有一个疑惑需要墨倾池亲自解答。
“按照你原本的计划段正淳要死、段誉也要死,可段正淳却未死,段誉也未死,这是什么缘故?”
墨倾池深深望了王语嫣一眼,他看得出王语嫣已经知晓了答案,只是想向他证实而已。
墨倾池沉默,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开口道:“我曾答应过一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对她的亲人出手。”
墨倾池面上露出了笑容,眼中闪过一抹追忆神色。
王语嫣的手轻颤了一下,张了张嘴:“那人就是木婉清?”
墨倾池没有说话,但墨倾池那更加明亮的眼睛已经证明了这一切便是如此。
王语嫣望着墨倾池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这个男人可以对天下人冷血无情,反复无常,以利益为先,但却为了遵循一个没有任何利益的承诺而放弃一劳永逸斩草除根的机会,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忽然,王语嫣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优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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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阁。
朱丹臣、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皇宫四大侍卫尽忠职守,笔直如长枪立在门口,时刻留意四周与房中的风吹草动。
他们听不见云霄阁中的声音,但却感觉出阁内已经安静下来了,天上飘下的桃花花瓣也没有先前的杀机。
因棋结缘,以棋断缘。
阁内很安静,王语嫣、墨倾池相对而坐,已经看不出刚才势同水火欲致对方于死地模样。
桌上有一壶茶、两个茶杯。
茶杯已装满了茶。
墨倾池没看茶,他只是看着茶前的棋盘。
棋盘上无黑白子,棋子在棋盒中。
黑白棋盒居于两人身前,王语嫣白子、墨倾池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已经将折扇放在桌面上的茶杯旁,唯有长剑还悬在腰间,他并不明白王语嫣的用意,但却非常平静喝着王语嫣亲手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茶,清香,入口如玉,回味悠长。
等王语嫣也喝了口茶,墨倾池才慢慢开口道:“下棋?”他瞥了棋盘一眼。
王语嫣点头,从棋盒中拿出一枚白子丢在天元方位,以一贯温和而又带着少许清冷的语调道:“正如你所说棋局已经步入收官的局面,那就数子吧,我想知道你为棋盘上的棋子安排了什么样的结局,譬如段正淳、譬如康敏、譬如我、也譬如你。”
墨倾池愣了一下,马上就很愉快笑着将一枚黑子丢在棋盘中,一脸郑重点头道:“不错,我应当交代一下棋盘上棋子的去留,而且我也想知道棋盘上一些棋子的命运。”
王语嫣落下一子,道:“你可以问了。”
墨倾池落子,抬头问:“段延庆如何?”
王语嫣手在半空短暂停顿了一下,落子,道:“段延庆欲击杀段正淳,最终被即使赶到的段誉以大理绝学六脉神剑击杀。”
墨倾池继续落子。道:“很不错的解决,他平生杀人无数,可以在临死前知晓自己有子嗣已经很不错了,你可以问了。”
“康明的命运如何?”王语嫣没有迟疑。问出了一个令墨倾池有些惊讶的棋子。
墨倾池扫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落子,同时也慢慢说道:“段正淳并非不聪明,只是多情,因此现在他已经知道康敏在通风报信。不过他却不会杀康敏,而是会留下康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语嫣继续落子,与墨倾池对弈。
墨倾池也继续落子,同时讲述着康敏的命运:“但康敏却绝不愿意留下,她不会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因此她会选择离开,而随着她离开大理皇宫,便有一人在等她。”
“我将康敏的生杀大权交给她了。”
“它是谁?”
“阮星竹的女儿,你的妹妹阿紫。”
————
康敏离开皇宫,很快就遇上阿紫了。阿紫刚从天龙寺回来。
康敏并不想理会阿紫,但阿紫却以马阻拦住了康敏的道路。
康敏几次绕路,但阿紫一直阻拦。
因此康敏只能停下。
她望着阿紫,道:“你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紫偏着脑袋笑眯眯打量着眼前年纪一把但风韵犹存的女子,道:“没什么意思,你是我父皇的妃子,为何擅自离开皇宫?”
康敏面无表情道:“你父亲允许我离开小住一段时间。”康敏另寻道路离开。
不过阿紫却再次勒马拦住,愉快望着面色阴沉的康敏道:“可有令牌?妃子出宫都应有令牌。”
很正常的道理,可这正常的道理用在段正淳这个不正常的皇帝身上就显得不正常了,段正淳向来很少颁布令牌这种事情。因此康敏自然拿不出令牌。
康敏立在原地,抬头望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眼中亦可见鄙夷的阿紫,道:“我记得公主出宫也需要令牌?你可有?”
阿紫摇头。理直气壮:“我自然没有,因此我回宫向父皇请罪!你能问出这句话那你自然也没有,那便随我向父皇请罪吧,我们两人请罪也可以回想说情!”
说吧,阿紫下马就向着康敏走来,康敏直接后退拉开距离。冷声道:“我办完事情就向段郎请罪,你自己前去即可。”
阿紫握着缰绳愣了一下,随即上马,笑呵呵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皇宫了,婶娘保重。”
随即,阿紫挥动马鞭,马飞奔。
康敏愣了一下,见阿紫真骑马走了,便转身继续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一阵尖锐风声呼啸。
康敏走了两步,感觉脖子一痛,转过身。
她望见阿紫正以一种玩味的笑容望着他,那双灵动的眸子流转着说不出的阴狠神色。
她想跑,可一步都没有迈出,便晕厥了过去。
一觉醒来,冷风飕飕,脚下悬空。
她发现自己被人挂在悬崖绝壁上的一根枝桠上。
一根明显被人割裂一部分的绳子绑着在她的腰间,绳子绑在那根并不粗壮的枝桠上,人在风中飘摇。
她低头望着下面,下面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尽头。
刹那间,她险些又晕厥过去。
绳子嘶嘶欲崩断的声音响起,她的心亦悬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吗?救命啊!”
她不想死,因此她拼命呼喊,山中传着她那娇柔的声音。
一声、两声,直至嘶声竭力。
无人回应,嗓子哑了,人也气若游丝,风中飘荡。
死不过一瞬,若要生却千难万难。
王语嫣继续落子,当她听见墨倾池给康敏安排的人是阿紫,她就叹了口气,道:“我见过她,她不但是我星宿派的弟子,而且喜欢剑走偏锋,不将人命放在眼中,想来康敏是凶多吉少了。”
墨倾池望着棋盘中的黑白子,思忖了一下,落子。道:“虽然她已经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弃子,我并不想为难一个女人,因此我为她留下了一线生机,只不过她的命运如何就看上天是否眷顾。”
墨倾池又下了一子。问道:“这第二手我想知道慕容复如何了?”
王语嫣已经听出墨倾池语调中的玩味。
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和慕容复之间的关系,墨倾池也不例外。因此她可以听出她如何处置慕容复这枚棋子,一枚被墨倾池硬生生拖入棋盘的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子优雅。
墨倾池看不出王语嫣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清冷的语调在耳畔响起。
“慕容复现在被关押入天牢,朝中大臣对于慕容复秉持着杀与不杀两种意见。争执不休。”
墨倾池得寸进尺,道:“那你的意见呢?”
王语嫣不理会:“段正淳的命运如何?”
墨倾池笑了笑,不过却没有理会王语嫣利用规则占据的小小便宜,下了一子,开口道:“他不适合当大理皇帝,因此我只能让他当一名游山玩水倚红拥翠的王爷。”
“即使有段正淳、段誉,大理西夏并肩而立,大理迟早要纳入西夏或大理的版图,你杀掉段誉、段正淳,大理便可更加轻而易举并入大宋版图。”
王语嫣慎重落子。同时冷静分析当今天下的割据。
棋面上已是暗藏杀机,稍有不慎,便将全军覆没,但墨倾池依旧云淡风轻,非常随意张狂落下一子,摇头否定道:“我同意你前面的观念,但却否定你后面的论点,我对大理的归属如何并不介意,它归入西夏版图也好大理版图也罢,我都听之任之。不想理会。”
王语嫣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个男人几眼,这个答案倒出乎她的预料,但却没有得寸进尺,再继续询问。而后回答了墨倾池前一个问题:“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杀他,毕竟他是我表哥,但我却不会轻易放过他,现在的他是一个输得一无所有的赌徒,敢作出任何有一线生机的搏命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点头。同意这个观点,现在的慕容复如同牢中猛虎,虽失去了一切,但若出牢便会变本加厉,争对一切。
“我已经将慕容复的处置权交给你了便不想再理会,不过如果他还不肯安分下来,我也不介意为他悲剧的人生划上一个句号。”
王语嫣不为所动,淡淡道:“即使你要杀他,也必须让他在临死之前见一见那被你囚禁的慕容博,毕竟他才是悲剧的祸源。”
墨倾池挥了挥手,“你越关心他他的结果越悲惨,简单来说我从不对你关心的男人仁慈,因为在我眼中他们已经是一个个潜在的情敌。”
王语嫣直接忽略了墨倾池这番胡说八道,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大理准备了什么样的命运?”
墨倾池轻轻在棋盘中丢下一枚棋子。
两人落子很快,很快棋已步入终盘,进入惨烈的厮杀境况。
墨倾池这一子落下,更是让棋盘上腥风血雨。
这一次,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看棋还是思忖王语嫣的问题。
王语嫣低头观棋,并不在意墨倾池的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长很长时间过去,墨倾池终于慢慢给出了一个答案:“大理不存,将并入西夏或大宋,天下两立。”
王语嫣没有落子,抬头凝视眼前这位唯一让她忌惮且尊敬的男性,问道:“这就是你的布局?”
墨倾池微笑望着在面前这位无匹出色冷静果决的女人,道:“这是我遇上你之后的布局,而在没有遇上你之前,天下将只有大宋,没有其他诸国,我准备用十年的时间完成这项计划。”
“现在呢?”
“西夏、大宋对峙而立,这是我追寻的目标。”墨倾池望着王语嫣,面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轻声道:“天下一统固然是必然之事,但这事情却不应当结束在我的手中,而在你和赵旭手中。”
墨倾池的面上更愉快了,但王语嫣的眼神却有些古怪,望着墨倾池。
“现今西夏已经掌握在你外婆李秋水手中,而且西夏皇帝并无子嗣,唯有公主,而公主之中却没有一人可以堪当大任,因此你非常有机会成为未来西夏皇位继承人。”
“在李秋水的指挥下,西夏联合大宋吞并辽国,而今西夏在没有任何人敢反对为西夏扩大巨大版图的李秋水!不过你并非是西夏人,只是李秋水的外孙女,因此你若想成为西夏主宰着想必非常困难,也正是因为这份困难赵旭才有机会面对你这位强劲的对手。”
墨倾池微微一笑,望着面前的女人,轻声叹道:“赵旭是我从大宋诸位皇子、王爷中选出得最优秀的皇位继承人,而你在我眼中却是可以做下一个武则天式的人物,倘若赵旭掌控大宋、你掌控西夏,不知天下几十年之后,天下究竟会落在谁的手中呢?我可真是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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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棋。
厮杀。
黑子胜。
墨倾池放下黑子离开。
王语嫣目送墨倾池离开,没有阻拦。
原本在王语嫣的计划中墨倾池不可能活着离开大理皇宫,她已经做好付出任何代价除掉墨倾池这个威胁天下太平的可怕因素,然而与墨倾池一袭谈话之后,她心中的杀意已经去之大半,以没有起初的杀意凛然,墨倾池毫发无损离开了皇宫。
回头望着大理皇城,墨倾池嘴角勾起一抹令天下胆寒的诡诈笑容:“王语嫣,你和我其实是同一种人,为了天下而不惜用上任何手段的人,只是可惜我现在已在局外,你却还身居局中。”
墨倾池转身,离开。
离开皇宫、离开天下、离开武林。
他本欲用十年时间帮助大宋一统天下,现在他用了四年半,将近五年时间创就今日大宋、西夏对峙的局面。他不愿意再干预现在天下的局面了,至于大宋?墨倾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倘若赵旭连区区一个西夏也收服不了,又如何有资格一统天下?倘若王语嫣可以助西夏灭大宋,那也只能说大宋气数已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有争斗才有发展,古今不变至理。
因此墨倾池并不介意大宋、西夏未来在很长一段时间维持争斗的局面,这种局面在消化掉大辽的这几年的过渡时间内将很难可以打破,如今他要去做一件无匹重要的事情,见一个无比重要的人。
一个女人。
在墨倾池心中留下记忆的女人不少,其中有两个女人难以磨灭心中印象。一、木婉清;二、王语嫣。
墨倾池从来不否认对王语嫣心动过,但却亦清楚他和王语嫣永远也不可能走在一起,即便他还剩下大把大把的寿命亦是如此,他和王语嫣之间永远存在一层不可磨灭的隔阂,这种隔阂无法用任何东西消除。
在天下面前,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实在太不堪一击了。王语嫣可以为了天下杀他,而他也可以为了天下而除掉王语嫣。两人都可以对对方毫不留情。
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句话用在王语嫣和墨倾池身上最适合不过,至于木婉清?墨倾池希望用最后的五年时间来陪伴一下这个甘心为了他而离去的傻女人。
一个女人若愿意为这个男人离去,那这个女人就真已经爱到这个男人刻骨铭心了。若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自然不会在意。但墨倾池却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因此就不能辜负。
五年的时间,他准备用剩下的五年时间陪伴这个女人。
敲开万劫谷大门。
木婉清愣愣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身影,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微笑望着容颜已经憔悴许多的女人,轻声道:“我回来了。”
木婉清瞪大眼睛。咬着嘴唇,红唇已出现血丝。但脚步并不迈步,一侧的钟灵笑眯眯望着墨倾池。
墨倾池往前走了两步,但木婉清又退了两步。
墨倾池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又轻声道了句:“这次来了我就不走了。”
木婉清娇躯剧颤。
墨倾池走向木婉清,才走了两步,木婉清如一阵风扑上来,扑入墨倾池的怀中,喃喃道:“你不走了,你真不走了?”
墨倾池轻轻拍着怀中的小女人。柔声道:“这些年我走过了太多的地方,已经累了,要回家了。”
木婉清紧紧抱着墨倾池,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谷外,骆文涛静静望着这一幕,伫立很久,转身离开。
墨倾池真没有走了,准确来说墨倾池真就没有再离开木婉清了,两人游山玩水,挥霍最后的五年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年。墨倾池消失在江湖五年时间。
五年,文诣龙渊照常运行,侠客山庄也每年发出一道侠客令,一切如常。只不过江湖却已经老了。
初出茅庐的武林人士不可数计。但经历过墨倾池那个辉煌年代的人却都认为现今的武林已经老了,因墨倾池的离去而彻底衰老了。
一个人的离去引得一个江湖老去,这样的人古往今来没有几位?墨倾池这个名字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在江湖上流传。
两年前,暮气沉沉的江湖掀起过一阵轰动,乔峰出现在中原。
乔峰在帮助大宋收服大辽方面立下汗马功劳,与其义弟完颜阿骨打是大宋武林提到得最多的人物。乔峰出现在中原,丐帮五大长老马不停蹄去见乔峰,希望乔峰可以做回丐帮帮主之位,但却被乔峰婉拒。
此时乔峰来到中原目的直接,去了文诣龙渊一趟,而后便回到雁门关外,俨然已经不再理会中原武林之事。
乔峰去文诣龙渊干什么?唯有文诣龙渊的人知道:乔峰希望知道当初雁门关前事情的真相,而现今管理文诣龙渊的骆文涛处理方式很简单,甚至没有做出解释,直接将两个人交给了乔峰,乔峰便随即离开。
两个人,一个是乔峰的父亲萧远山,一位是乔峰的仇人慕容博。
慕容博没有死,只是被废掉武艺,最终骆文涛按照墨倾池先前吩咐将已经重创的慕容博送上嵩山少林,便不再理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雁门关外。
萧远山质问乔峰:“你为什么要帮助大宋灭大辽?你是大辽子民。”
乔峰直接回道:“辽国上下腐朽无能,百姓苦不堪言,并非我助宋,而是辽国已无力回天!”
“我看你是上了墨倾池的当了。”
乔峰淡然道:“那又如何?只要天下少受苦难,我乔峰遗臭万年又如何?”乔峰望着一脸愤怒的萧远山,轻声道:“父亲,你抽时间去见一见我养父养母吧,这是你欠他们的。”
萧远山面色一僵,没有再说话了。
当日若不是墨倾池及时出现,那乔三槐夫妇已经死在他的手中,他们本不应该死。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恩既恩,怨既怨。
这一点萧远山分得很清楚。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夏皇宫。
李秋水掌握住西夏皇权,王语嫣被封为公主。
只不过现在王语嫣这个公主却成为了孕妇。
李秋水、天山童姥面面相觑,望着还是保持着令人发指般冷静的王语嫣。
憋了很久,两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秋水道:“我想墨倾池一定恼怒死了,他虽然百毒不侵,但却千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他下春药,真是千年英明一朝丧。”
天山童姥笑眯眯摸了一下王语嫣那略微有些鼓起的肚子,道:“不过也好,你这丫头总算得偿所愿了,也不枉费我将那本剑术秘籍交给墨倾池那个小子!用一本破旧剑谱换一个重孙,这笔交易不亏。”
王语嫣很慵懒的躺在靠椅上,即使怀孕了她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高贵清冷,笑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算计我,现在我总算扳回一城了。”此时她的笑容多了一份罕见的少女纯真与得意。
李秋水笑着打断王语嫣的言语:“或许你肚子里的孩子未来将君临天下也不一定,到时候墨倾池还是胜了。”
王语嫣摇头:“我并不在意,现在我只是在意一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情?”天山童姥问。
王语嫣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十年将至,墨倾池的寿命亦将至。”
李秋水、天山童姥也收敛了笑容,同时叹了口气。
李秋水道:“这个人太过于优秀,因此上天也嫉妒他的存在。”
天山童姥点头同意李秋水的看法,叹道:“不过我相信他不过默默无闻的陨落,即使死他亦将惊艳众生。”
王语嫣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她平生以来唯一爱过的男人。
她和他从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但她却真爱上他了。
六月,沉寂江湖多年的文诣龙渊忽然又在江湖上掀起一片风云,一则消息通过文诣龙渊的人力、物力、财力在江湖上下传扬开来:十月初十、墨倾池与扫地僧论武。
消息传开,各路豪杰云集嵩山少林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百一十八章、印证武道
风和日丽、柳色青青。
墨倾池坐在院中,他已经离开了木婉清,前往少林赴约,赴平生以来最后一战。
桌面上有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
《小无相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北冥神功》《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斗转星移》。
五年前他已收集了这八本江湖人梦寐以求的顶尖武学功法,但仅仅修炼有凌波微步。
小无相功。墨倾池以安排少林与鸠摩智决斗从鸠摩智手中得到。
凌波微步:墨倾池以平息川蜀武林闯入慕容世家从王语嫣手中得到。
天山六阳掌、北冥神功、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墨倾池顺利解决逍遥派三老李秋水、天山童姥、无崖子三人的恩怨最终从王语嫣、天山童姥、无崖子身上得到。
降龙十八掌:墨倾池以萧远山、慕容博与乔峰交换。
六脉神剑:则是与段誉交易得到。
至于斗转星移,墨倾池则是从慕容博身上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已经收集了八门武学秘籍,不过距离任务的完成却还差一步,准确来说还差一本武学秘籍,一本江湖上顶尖的武学秘籍——易筋经。
唯有获得易筋经,他才算正式完成任务。
他已经得到消息易筋经就藏在藏经阁中的准确位置,因此此次前往少林夺取易筋经之后任务便可完成,他就可以顺利进入主神空间,而后穿越进入下一个世界,而不是十年之期已满便被彻底抹杀。
夺取易筋经对于他来说是十拿九稳之事,但他却并不满足这十拿九稳之事,他希望在拿到易筋经之后,与天龙八部世界武学造诣第一的扫地僧一战,无论胜负如何,他都将穿入下一个世界。除非他死在扫地僧手中。
因此低调了五年的文诣龙渊再次在江湖上掀起风云:十月初十、藏经阁前墨倾池与扫地僧一战。
墨倾池身上没有折扇,剑也已经握在了手中,抬头望着少室山方向,神情平静。但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肃穆。
骆文涛恭恭敬敬站在距离墨倾池三米开外。
很久,等墨倾池身上的气息平息少许,骆文涛才走进墨倾池身侧,未等骆文涛开口,墨倾池就先知先觉道:“你想问我是否有把握胜过那位少林高人?”
骆文涛点头。
墨倾池玩味望着骆文涛。道:“胜得过如何?胜不过又如何?”
骆文涛沉默了一下,会道:“胜过了公子就成为武林神话,若胜不过便武林神话陨灭,属下不希望公子在江湖上的声望被他人超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哈哈一笑,笑道肆无忌惮,张狂不已。
半晌,墨倾池止住了笑容,轻轻拍了拍骆文涛的肩膀,轻声道:“那人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厉害的人,因此我并没有把握。但他也没有把握。”
骆文涛道:“因此公子与那名扫地僧的胜算是五五开?”
墨倾池摇头,道:“你错了,我的迎面机会大一些,我与他的武学造诣虽是平分秋色,但他却有两点不如我?一,他不善比斗,二,他不喜争斗。”
骆文涛的没有舒展开来,笑道:“那看来公子是必胜无疑了。”
墨倾池摇头:“未必,我可不希望如此简单胜过他。”
骆文涛还想再问。可墨倾池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骆文涛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他知道公子的希望,这时候他无论问什么,都难以得到答案。唯有等待十月初十。
嵩山之上,十几位玄字辈高僧望着麻衣白须悠闲扫地的和尚,神情都带着些许着急。
两人已经站立了半个时辰,终于少林新任方丈玄寂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你可知阔别江湖多年的墨倾池为何要向少林挑衅?”
扫地僧抬头扫了玄寂一眼,神色深邃。道:“墨倾池不是向少林挑战,而是向我挑战,准确来讲他只是在印证武道巅峰。”
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玄寂以及众僧侣神情平静了不少,玄寂又走上前,再问道:“那不知大师可有把握胜过墨倾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扫地僧瞥了一眼玄寂,一眼洞穿玄寂的心思,道:“少林以佛法立身于天下,武学造诣却只是其次,出家人若六根不净,如何见心明性,问佛见佛?”
众人如遭雷亟。
出家人不可曾有争强好胜之心,众僧面上羞惭不再多问。
随即有几位僧侣问了几个佛法问题,随即离开。
扫地僧依旧扫地,不理会红尘俗世。
转眼间已至十月初十。
少室山上下人山人海。
武林中人、商人、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千金小姐,三教九流的人都汇聚于少室山,一睹这场旷古绝今的对决,一睹墨倾池的当世风采。
以一己之力而扭转乾坤,灭辽吞吐蕃与西夏对峙,无论是武林中还是朝堂上都时常提起墨倾池这个名字,朝堂上甚至诸多官员齐齐上奏希望天子命墨倾池出仕为官,赵旭好不容易才令众人打消这个念头。
即使五年未出现在武林之中,但墨倾池在江湖上的声望不但没有不如从前,反而又更进一步。
全天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然,今日也不会有近万余人出现在少室山上。
墨倾池早早人了少室山,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藏经阁,将最后一本秘籍《易筋经》抄录而下,收入囊中。
出门,扫地僧早已在门口等候
墨倾池冲着扫地僧点头行礼,开口道:“五年前我就曾说过会再上少林拜访大师,今日前来履行约定,不过时至今日,大师可还需我解惑?”
扫地僧摇头:“世事已明,老僧自不用劳烦墨公子了。”
墨倾池点了点头,在四周扫了一圈。
他看见了不少熟人,有江湖上人,譬如乔峰、嵩阳子、左丘明、赵钱孙、潇湘子、徐冲霄等人,还有不少朝廷上的人,譬如乔装打扮已经有五年没见的赵旭,还有文诣龙渊的人,譬如朝花、夕拾、明镜、暖玉、骆敬之、骆王孙、金玉律等。
收回视线,墨倾池望着扫地僧,道:“墨某来意大师已知,今日墨某希望可以得大师指教武学真谛。”
扫地僧施礼,神色带着些许复杂瞥了墨倾池一眼,叹道:“数年前,老僧就难以看清墨公子的武学造诣,数年之后更难以看清了。”
墨倾池微微一笑,他低头望了一眼手心的剑,轻声叹道:“可普天之下除开大师你我实在找不出有第二人可以印证墨某现今的武道境界了。”
扫地僧平静放下扫帚,双手合十,并不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神色自然,对于外人的惊骇不理会,对于扫地僧的淡然也无挂于心,平静说道:“墨某在其他方面造诣平平,唯独剑法之上颇有建树,因此今日墨某就以剑来请教大师高招。”
扫地僧依旧不语,不动如山。
墨倾池的手已经握住了剑,轻声道:“我修炼得是杀人剑法,无论杀人还是被杀都不过一招,因此我与大师的比斗不过一招,还希望大师全力以赴,不要令在下失望。”
墨倾池握住了剑,四周的空气冻结住了。
四周众人感觉呼吸都非常苦困难,唯有不停后撤,不断后撤。
李秋水、天山童姥也来看这场决斗,她们本不想来,可王语嫣希望她们来,因此她们来目睹这一战。
这一战还未开始,但两人却已经明白这绝对是旷古绝今的决战。
三百年来,武林之中发生过诸多高手对决,但绝没有一场对决可以比得上两人的精彩激烈,即使两人还未出招。
这一点李秋水、天山童姥可以肯定。
从刚才的气势而论,两人虽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论武学造诣,她们不如面前这两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破碎虚空
散落的棋子躺在沟壑纵横的棋盘中,正如乱世之中的命运,不知何去何从。
年关至,李秋水、天山童姥赶回西夏。
皇宫中她们见到了最想见同时也是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王语嫣。
清冷高贵。
即使身怀六甲,王语嫣依旧高贵非凡,令人不敢亵渎。她的面前是一张长桌、一张李秋水、天山童姥早已经司空见惯的棋盘,棋盘上摆满了黑白棋子。
桌面上除开棋盘,还有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书信,至于书信的内容是什么,看不见。但信封上却写着令李秋水、天山童姥为之揪心的三个字,一个人的名字——墨倾池。
揪心也讶然,墨倾池什么时候给王语嫣写上了一封书信?
不过等李秋水扫过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李秋水连讶然的神色都不见了,美丽的容颜上写满了担忧。倒是一脸青春稚嫩的天山童姥不知道其中的愿意,好奇扫了师妹一眼,不过却也知道发生了一件出乎意外且极其不好的事情。
李秋水没有闲心思回应天山童姥那无关紧要的疑惑,脑子飞转思忖如何对王语嫣讲述当日少林寺中发生的事情,但在她思忖的时候,王语嫣却神情平静望着她,以非常简练的言语道出了当日的战况。
“十月初十,辰时,墨倾池和扫地僧在藏经阁前相见,武林群雄乃至大宋天子在场观战。”
“一刻钟,墨倾池和扫地僧定下一招之约,一剑分胜负,扫地僧沉默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刻钟,墨倾池和扫地僧长身而立没动。附一:据现场观战的乔峰所言:当时墨倾池和扫地僧两人身上的气势愈来愈浩瀚,一则如不动高山,一则若汹涌瀚海,当时我们不得不后撤,我退出十三步才面前抵住威压。我知道两人虽未动手,但却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一战。”
“两刻钟后,气息如瀚海汹涌,气势磅礴的墨倾池拔剑刺向扫地僧。扫地僧不动如山!附二:据少林方丈玄寂所言:墨倾池那一剑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刺,但却已经臻至剑道巅峰,契合剑道至理的,扫地僧避无可避,唯有正面迎战。否则唯有一死。”
“墨倾池出剑,扫地僧不动。墨倾池的剑刺入扫地僧的眉心,人与剑随之冲向扫地僧,但墨倾池的剑与人却在刺入扫地僧眉心的前一刻,一寸一寸消失在众人眼前。附三:据扫地僧所言:墨公子的剑术已经超过这个世界的承受范畴,因此他以一剑划破虚空,直接破碎虚空而去。”
“尾声:此战之后武林上下涌现诸多修习剑术的门派,文诣龙渊每天有不可数计弟子求习剑术,拜师入门。那位神秘的扫地僧也开始闭关,据说参悟墨倾池那臻至巅峰的一剑。”
王语嫣平静说完自己得到的决战经过。抬头望着面前的两位亲人,道:“上面的决斗讯息是文诣龙渊现今主事骆文涛快马加鞭送来的,应当不会有假,不过我希望听你们亲眼看见的答案。”
李秋水、天山童姥点头,证实骆文涛信件的真伪。
李秋水望了一眼王语嫣,冷艳高贵依旧,不由诧异:“你似乎并不惊讶这个结果?”
王语嫣摇头,低头望着桌面上精致绝伦的棋盘与华美无比的黑白棋子,轻声道:“不是不惊讶,而是发生在墨倾池身上的事情越反常就越正常。越正常则越反常,这不过是一个非常简短的推论,只不过我却没有想到他最终会以这种方式辞别人世。”
“他的确惊艳万古,四百年以来的武林诞生过不可数计的英雄人杰。但却没有一人能如墨倾池那样惊才绝艳,或许几十年后甚至几百年之后,武林上下亦无法忘记曾有一个叫墨倾池的人。”天山童姥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蹲下身,轻轻抚摸了一下王语嫣的肚子亲声笑道。
王语嫣笑了起来,无论是李秋水还是天山童姥没有从她的笑容中看出半点伤感。唯有一贯的从容与自信。
她从容的丢下一枚棋子丢入棋盘中,轻声道:“四百年以来从未有一人可以媲美得上墨倾池,这一点不可否认,当四百年后世人提起墨倾池之时一定会再加上一个名字——王语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自信的声音,令人生不出半点质疑之心。
李秋水低头望着棋盘中纵横交错的黑白子,若有所悟。
这是墨倾池和王语嫣下得第一盘棋,第一次见到这盘棋的时候,棋艺不凡的她断定这盘棋王语嫣输了,但王语嫣却用事实证明这一盘棋王语嫣有胜利的机会,现今王语嫣又用落子的方式告诉她这盘棋胜与败全看人。
早在墨倾池与王语嫣下棋的时候,无论棋局内胜败如何,墨倾池都已经胜了,墨倾池需要得是棋局外的胜利,而不是棋局内的胜利。
棋局内的胜负如何,早在他离开罢手的时候就已经将主动权交给王语嫣了。起初王语嫣不太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
当初那一局棋墨倾池就是在递给她一道选择题:征服天下还是放弃天下?
白子落下,白子胜出,王语嫣的决断也已出来:征服天下。
李秋水、天山童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离开的意思,两人离开,独留王语嫣一人坐在房中。
王语嫣靠在靠椅上,望着已经拉下帷幕的天色,喃喃自语道:墨倾池,就让我看看你培养的继承人究竟有多少斤两,是否有资格成为天下之主?
现在的她不但明白了墨倾池创立西夏与大宋对峙局面的意义,倘若大宋还维持一贯的秩序,迟早也会从内部腐朽败亡。因此大宋需要一个刺激,从而导致大宋更加快速的发展平衡各方力量。倘若大宋实在腐朽不堪,那墨倾池也并不介意她征服大宋。
以前她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考虑是不是顺应墨倾池的心意,而现在她决定主动败一次,败给墨倾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地,唯有一道镜像悬挂在半空,浮现得正是王语嫣房间中的场景。
镜像前,墨倾池立在虚空之中,冷眼旁观,眼神略带复杂。
半空之中忽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十年时间,你根本解决不了天下一统的问题。“
墨倾池笑了笑,对于这片天地的神祗主神的冷嘲热讽神色自若,轻声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就是天下大势,现今大宋疲惫不堪,冗兵冗费冗官三个问题早已经制约住大宋的成长,何况大宋亦是严重重文轻武,若我帮助这样的大宋取得天下,那未来大宋也唯有在安乐中走入坟墓。”
“哦,因此你故意留下西夏来改变大宋现今局面?”
墨倾池深深望着镜像中眉宇间充斥着耀眼锋芒的王语嫣一眼,面上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轻声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的目的只是一统天下,而并非其他,若赵旭不如王语嫣,那就由王语嫣一统天下,若王语嫣不如赵旭,那就由赵旭君临苍生,两国相抗,最后留存下来的只能是强者,而非弱者。”
“很睿智的选择,但你最终还是算错了一步,或者说故意算错了一步。”威严的声音中流露出一抹任何人都可以听见的玩味笑意。
墨倾池轻声一笑,并不介意主神的讽刺,愉快道:“不可否认,与王语嫣一度春宵本应当是我不应当出现的失误,不过任何男人面对一个如王语嫣那样美丽绝伦且有自己喜欢的佳人,很难有可以不犯下那种失误的,而且我并非没有补救方式,不是吗?”
“除开收集九本天龙八部世界的武学秘籍,你并没有挖掘出其他的隐藏任务,因此你只能换一个人,难道你想放弃木婉清?”声音忽然带着一抹机械性意味。
墨倾池直接摇头,望了一眼主神特异将景象转换至天龙八部世界木婉清的画面。
木婉清安静坐在万劫谷中,望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神色恬静,不过就是时不时望着腰间的玉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深望了一眼那他平生以来最难以割舍的女人一眼,而后瞥过视线,道:“自然不是,不过我却并非没有其他方式补救。”
灰蒙蒙的天地间一阵静默。
很久,声音才响起:“你破碎虚空离开这个世界,按照我们签订下的约定,你可以放弃你自身的武艺为王语嫣改写她的命运,只不过你真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呢?”墨倾池微笑道:“反正我现阶段拥有的武学造诣在穿越入下一刻世界又要遭到那个世界的天道法则限制,否则我的风之痕魔流剑又如何会这等弱小?既然如此我不如放弃现阶段的武艺,在下一个世界重修!”
“而且武艺虽不在,可习武的天赋却存在。”
“因此你已经决定了?”
墨倾池耸了耸肩,望着半空景象中的木婉清,又回忆着身怀六甲早已不复昔日苗条的王语嫣,他道:“我借她们十年便还她们一生,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没什么可后悔的?”
“天龙八部世界结束后,我会履行约定给她们一次永生的机会,只不过按照主神系统的法则她们会失去关于你的记忆。”
早已经心知肚明的墨倾池不再次事上作出无用的争执,任何签订契约的人都需要遵守主神系统的规矩,没有人除外,除非有一天可以拥有打败主神的实力。
“宣布下一阶段的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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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
四周静默,一道身影天际降下。
若流星划破天际。
准确而言那不能叫身影,而应道称为白光,那道人形身影被白光氤氲笼罩,难以看清。
墨倾池面上闪过一抹讶然,微笑望着那道身影,道:“一次小小的穿越竟然可以引得主神亲自现身,墨倾池可真是与有荣焉啊。”
“你的确很不错,你和以前签订契约的穿越者不同。”主神平静说道,语调机械,冰冷无波。
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墨倾池微笑问:“哦,哪里不同?”
身影光芒闪烁不定,半晌,主神道:“他们与我签订契约或为猎奇或为求取或为变强,而你不同。”
墨倾池偏着头思忖,摇头:“我和他们并无不同之处,我也在猎奇、求取、变强,最终战胜你,离开这个地方。”
主神道:“或许你也有这些目的,但你会选择放弃,譬如选择放弃现今拥有的武学造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摇头:“那不叫放弃,而叫选择,如果有其他可行的法子,我绝不愿意失去一身的武艺,因为我虽然并不清楚下一个世界是什么,但以主神系统的规矩,下一刻世界的危险程度比前一个世界要厉害。我想知道下一个世界是什么?”
主神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选择?”
墨倾池愣了一下:“因为有些人在我眼中更重要一些。”
主神道:“不错,正是如此,因此才表现出了与他们的不同。”
墨倾池不明白。
主神道:“他们纯粹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而穿越入那个世界,因此在他们眼中那个世界本不是一个世界,而是游戏中npc,你会为了一个游戏中的npc放弃现实之中至高无上的力量吗?”
墨倾池默然无语。
主神继续道:“他们为了任务而任务,始终没有真正选择融入适应那个世界,从未想过在那个世界做什么,从未对那个世界有自己的想法与理解。因此时间一长,他们只能沦为我的傀儡,最终因任务失败而被抹杀。”
墨倾池还是没有说话。
一向冷漠寡言只在发布任务时候言语的主神今日话语格外多,主神又道:“你是一个很聪明很睿智的契约对象。因此我不希望可以闯入最后一个关卡,最终与她们再相见。”
墨倾池身躯一震,问:“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神指了指镜像世界中的木婉清道:“就是她们,或许还有那个扫地僧,只要他可以破碎虚空。”
墨倾池点了点头。很冷静道:“我不会轻易死去的,如果我有机会自然愿意和她们相见,如果没有,我亦不会介意!好了,下一个世界是哪里?”
白光渐暗淡,悄无声息间消失。
天还是灰蒙蒙、地也还是灰蒙蒙,就连唯一光明的镜像也消失了,只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穿越入天龙八部世界之前,你的实力太强改变了王语嫣的命运轨迹,原本我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导致你判断失误的地方。却没有想到你最终还是利用这次轨迹的改变,缔造了一个你希望见到的世界命运。”
“不得不说我有些小看你了,不过我也明白你和以前那群自以为是的契约者不同,你足够聪明且足够果断,一般的武侠世界穿越都阻拦不了你,因此我想出了一个有趣的主意。”
墨倾池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脚下出现一道白点,白点迅速暴涨,眨眼间已经化作一个转盘。
转盘中心是一个固定的红色指针,圆形转盘一共分为八块,每一块扇形区域都写有字。但都被特殊的白纸包裹,看不清楚,此时主神的声音响起:“转盘上有八个世界,而且都是八个特殊的世界。”
墨倾池在转盘上扫了几眼。很平静问道:“哪里特殊?”
主神道:“譬如第一个世界大唐双龙传的世界,你或许可以在大龙双龙传中看见杨康、风清扬等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接下来穿越的世界并非是一个单纯的世界,而可能是两个或两个世界以上结合而形成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神:“虽然不全对,但也错不了太多!你比其他的契约者都聪明。一旦让你寻找出世界的主线,那你必将轻而易举完成我赋予给你的任务,因此几个世界的融合,那么你即使可以寻出世界的主线,那也可能是错误的世界主线,到时候你可能会因寻找世界的主线继而丧命。”
墨倾池微笑点头:“有趣的安排,利用穿越者的先天优势的惯性设下死亡陷阱,这的确是一个穿越者很难可以逃脱得了的魔障,想来你通过这种设计应当暗算了不少契约者吧。”
“百分之六十三,不过对于你是否有用那就难说了。”
墨倾池很清楚想要从主神口中得知相关的情报线索难于登天,干脆也不再与主神在口唇之上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问道:“有什么要吩咐吗?”
主神道:“开始吧。”
墨倾池将手放在转盘上,轻轻一按,便放手。
转变随即转动。
停止。
红色指针指向的扇形区域的白色纸张裂开,刹那间转盘上下闪耀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墨倾池顿时失去了视野,他仅仅看见了一个字:古,随即便感觉天旋地转。
这种征兆他并不陌生,这是穿越前的征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呼吸间,绚烂白光消失,转盘也随即消失。
天灰蒙蒙、地灰蒙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寂静的天地一道沧桑的生硬慢慢响起:“有趣,墨倾池啊墨倾池你竟然选到了那个世界,可真是有趣啊。不过以你现在的武艺可以完成第一个任务吗?”
阴诡的气息在空间中弥漫。
灰蒙蒙的高天之上,一道伟岸的身影立身九天之上,脚踩着亿万星辰,但他的头顶之上却有着一道闪耀着柔和蓝光的巨大星球。
那人眼神冷冽望着那颗星球,既兴奋又忌惮!
那颗巨大的球体上下闪耀着恐怖绝伦的气势,即使那人即便是主神亦不敢动其分寸,亦不敢有半点轻蔑神色。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世界孱弱但却不可侵犯,即使神祇亦不能逾越这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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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春夜,有雨,江南的春雨密如离愁。
春仍早,夜色却已很深了,打更的人早已经完成了任务,匆匆跑回家里抱着妻子睡觉,现在已经在睡梦中。
寒夜,绵连不绝春雨的寒夜,城中的人都已经睡了,可深深的小巷中却还点着一盏灯,一盏随时都可能被风刮灭的残灯。
残灯上有两个人,有两个年级已经不小的人。
那是一对夫妻,一对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男女。
那位看上去老老实实的男人小心翼翼站在灯盏前护持着灯不被冷风吹灭,而女人呢?则站在狭小、简陋的面摊前,左顾右盼,似乎在招揽生意。
子时已过,城中的人都已经入睡了,哪里有什么生意?这对夫妻是不是睡糊涂了?
该睡的人都睡着了,不该睡的人即使再如何晚也不会睡。他们自然没有糊涂,她们只是在做此时不应该睡着人的声音,只要这趟生意做成,他们几年都可以不用做生意了。
只不过即使如此,七天以后他们还要来一趟,做一笔更大的生意。做完那笔生意,他们就下半辈子就可以吃喝不愁了。
他们没有想七天后的生意,只是想着如何先做好这一笔生意,可以活着做完这笔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做得到底是什么生意呢?
答案马上揭晓了。
风大、雨斜。
这条深深的小巷中本不应当有人光顾,可偏偏在一个时辰内有三个人光顾。
而恰巧这个面摊上摆放好了三个桌子。
三个人一人占据一个桌子,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老板娘站在面摊前愉快的望着三位客人,却没有半点招呼的意思,只是那张本身就已经长残了的脸笑得非常愉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褶皱。
这半个时辰期间,老板娘出了笑就只做了一个动作,将两根又长又细的筷子递给憨厚的老板,而老板呢?
老板接过老板娘的筷子就如同巨石一样站立着,没有任何动作。面上甚至连半点神情也吝啬得不敢流出。
又过了半个时辰,又有一人走到面摊上。
可他已经没有座位了,三个人一人霸占着一个座位,身上都流露出生人勿进的气息。因此那个人唯有老老实实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老板娘已经忽然间不笑了,她一脚踏在面摊上,玩味的打量着第四个站立得笔直的人。而老板呢?老板已经动了,他已经出现在四个客人面前。
老板并没有在四个人身上多做打量,对于这群如此深夜前来吃面。这位老板一点也不惊讶,神色淡淡道:“我只准备了九碗面。”
“我三碗,金花银花珠花各一碗。”一位断了一只手臂的刀客说道,他用唯一那只手拍了下桌子。
“我三碗,金花银花珠花。”一位脸上有个深深‘十’字的枪者说道,他的声音沙哑,犹如鬼泣。
“我三碗,和他们一样。”最后一位霸占着桌子的客人冷声道,他头戴着斗笠,极其瘦弱。但言语中却带着一种任何人都不得不信服的威严,这自然是一个极厉害的人。
憨厚老实的老板用长筷指着那位最后一个长相最英俊,打扮看上去最花哨的客人,道:“你呢?现在已经没有面了。”
那位一副公子打扮的客人很腼腆的笑了一声,道:“我知道已经没有面了。”
老板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那人道:“我向来不空手而回。”
老板皱眉道:“哦,那你想如何?”
那人面上又笑了笑,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并不腼腆,反而说不出的强势,那人道:“我不要金花、银花、珠花,我只要一千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千两银子。这五个字还没有说完,老板的眉头已经舒展了下来,面摊上的老板娘又开始笑了起来。
同时间,三个稳稳当当坐在长凳上三位客人已经站了起来。并很快出现在那个年轻人面前。
独臂刀客的刀握在手中,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那位脸上有着十字伤疤的枪者也已经用长枪捅穿那个人的脑袋,从那人嘴巴捅进,枪头从脑后穿出。
最后一位带着斗笠的剑客竟然用剑将那人拦腰斩成两截。
一千两银子这五个字那人永远也无法说出口了,死人又如何可以说话呢?
刀、枪、剑在同一时间收回。
三个人又坐在三张桌前。
桌上已经不再是空荡荡的了,而是三碗面。
热汤没有面。不过每碗汤中有三颗珍珠:金花、银花、珠花。
三个人杀那人不过刹那间的功夫,这个面摊的老板娘竟然可以在刹那间的功夫将面送上桌,可见这个老板娘的武艺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忙着将初出茅庐的青年拖走,以免碍事。
干完这件体力活后,憨厚的老板已经放下了筷子,道:“我见识了你们的手艺,的确是不错的手艺,因此你们有资格吃这三碗面。”
“杀什么人?”独臂刀客耐心不好,而且天上还下着雨,他不喜欢呆在雨中,因此他立刻开口问道,接下这笔生意,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老板没有急着说话,他从口袋中拿出三张银票,交给三个人。
每张银票都是一千两。
一千两,这可是一个不少的数目,足够让一个人过上富裕的生活,吃穿不愁。
三个人面上没有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
定金一千两,那杀的人价格至少是五千两,这种人可不多啊。
老板神情还是很平淡,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三人面上的神色,道:“天下第一杀手是谁,你们就杀谁。”
寂静的夜忽然充斥着杀机。
很久很久,没有人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巷中唯有风声雨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先来到面摊上的独臂刀客站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二位客人,那位枪者面色铁青狠狠瞪了木讷的老板一眼,也步履坚定的转身离开。
银子还在桌上,两个人都没有拿银子。
显而易见,他们放弃了这笔生意。
第三位客人,第三位带着斗笠的客人也站立起身转身离开,不过这时候原本站在面摊内的老板娘却忽然冲了出现,挡住了那人的道路。
老板娘媚笑望着斗笠人,道:“你答应了?”
斗笠人摇头:“我可以杀天下任何人,但绝对不敢动他。”
老板娘好奇道:“因为他是天下第一杀手?”
斗笠人继续摇头:“因为我不想死。”
老板娘点头表示理解:“任何人都怕死,人一旦死了,就算有再多的银两也花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斗笠人扶了扶斗笠,道:“不错,因此我拒绝你这个交易。”
老板娘道:“你有权力拒绝,但你为何拿走我们这一千两银子?”
斗笠人忽然笑了起来,道:“因此我比他们聪明,可以帮助你们做你们想做的事情。”
老板娘很好奇望着斗笠人道:“哦,你知道我们想做什么?”
斗笠人斜睨了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拿起长筷的老板,很快转过身望着老板道:“七天后,你们会在这里看见他,因此你们这一千两银子花得并不冤枉。”
说完,斗笠人绕过老板娘,离开了。
老板手握着长筷,始终没有动手,他可以动手,但老板娘没有发出动手的命令,因此他没有动手。
人已走远,老板走到老板娘面前,问道:“他的话有几分可靠?”
老板娘沉默了一下,说:“三分。”
对于老板娘因只有三分可信就送出一千两银子,老板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道:“这是我们这半个月来见到得最高的几率了,希望他能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娘笑了笑,走到面摊后,直接将那个身体已经成两截的人搬出来,道:“只有他死了才可以放弃这个任务。”
老板蹲下声,从尸体上将那把质量上乘的铁剑和一块玉佩扒下来,道:“不错,即使他失败了,我们还赚了五百两银子,这笔生意不亏。”
老板娘愉快大笑,虽然手上沾满了鲜血,但她还是非常愉快的扑进老板的怀抱中。
老板抱着老板娘,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这个老板就是刚才的木头。
老板娘抱着老板,喃喃自语道:“你说他会来吗?”
老板轻声道:“那个他?”
老板娘道:“自然是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天下第一杀手,刚才三人要杀的人。
老板面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沉默了半会儿,而后很肯定道:“他会来,中原一点红会来。”
老板娘似乎也被老板的自信影响,作出了一个决断:“既然如此,那就请他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说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深巷中的面摊已经不见了。
这对夫妻生意从来不做正常人的生意。
七天,七天过后,消失的面摊又在子时以后出现了,这一日大雨磅礴。
他们在等人,等一个在江湖上极其有名的人。
他有着江湖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名字:中原一点红。
江湖上称他为天下第一杀手。
可中原一点红会出现吗?
面摊上的夫妻也不知道,他们唯有老老实实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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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江湖上曾经出现过一个人。一身黑衣,一口剑,一张惨白的人皮面具,露在面具外的一双锐眼,看起来比他的剑更可怕。
但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他的剑。
——一柄杀人的剑,一柄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人于瞬息间。
更可怕的一点是——
这个人什么人都杀,只要是人,他就杀。
最可怕的一点是——
只要这个人要杀的人,就等于是一个死人了。
十年前,籍籍无名。
十年之后,当今江湖论天下杀手他居于首位——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这或许算不上他的名字,只是因此此人场在中原之地杀人,且杀人手法精妙,一剑穿候,伤口仅仅留下一点红点,因此被称为中原一点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他的真名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想杀人和害怕被杀的人都知道只要这人若要杀你,你就等于一个死人了。
中原一点红杀人无数,平生以来唯有他杀人,但没有人可以杀得掉他,因此他依旧是天下第一杀手,因此他仍旧活得好好的。
可难道没有人想杀中原一点红吗?
想杀中原一点红的人比中原一点红杀的人还要多,可以挤满成河。曾实施杀中原一点红的计划更是不少,但至今没有任何人能成功,可以杀得了他。
没有任何人杀得了他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江湖上下很少有人可以寻觅得到中原一点红的踪迹。
没有人寻得到中原一点红的踪迹,自然就没有人杀得了他。
七天很快过去,子时过去,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小巷中出现了一个面摊。
这一天的夜更冷,雨更大。
面摊上的夫妻依旧和七天前一样站在面摊内外,等待客人上门。
面摊前还是摆着三张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和七天前一模一样,只不过桌前的椅子上还没有一位客人。
老板依旧木讷,已经昨日黄花的老板娘脸上还是带着愉快的笑容。不过凄冷的寒夜木讷的老板却说话了,他问了老板娘一句话:“那个人可以找到中原一点红?”
老板是老实人,老实人问问题一向很直接。
老板娘瞥了老板一眼,眼神很得意。放荡笑道:“你可知道昨天那个斗笠人是什么人?”
老板摇头:“人向来是你请来的,我不知道。”
老板娘不奇怪,老板如果知道她才奇怪呢?正是因为老板不知道,老板娘更得意了,她得意得将脚又踏在面摊桌案上。愉快道:“他是唯一成为中原一点红目标但却没有被中原一点红杀掉的人。”
老板面上流露出浓浓的震惊神色。
老板娘无声微笑:“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只要是中原一点红要杀的人,那人便等于死人!因此中原一点红在杀手这个行业中向来是要价最高,信誉最好的人。”
老板闷哼了声,叹了口气:“中原一点红平生以来只退过一次生意,那一次他要杀的人就是快意堂朱涛,不过朱涛很聪明,他加入了中原一点红的杀手组织,因此中原一点红没有杀他。”
老板娘更得意了。道:“因此江湖上传说中原一点红独来独往并不正确,至少中原一点红和朱涛是一个组织内的人,因此当今天下若有人可以找到中原一点红,那也唯有朱涛。”
雨下得更大了,一滴一滴如同碎石砸在地上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此时此刻老板娘面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住了,而老板的眼睛也已经瞪直了,一张木讷的脸开始变得无匹苍白。
残灯照着深深的小巷。
深巷中看不见有人,也听不见脚步声,但老板和老板娘都知道有人来了,中原一点红来了。
普天之下有几人能有那种犀利惨厉的杀气呢?
大雨磅礴。滂沱的大雨中充斥着杀意。
这种杀意并非是剑发出来的,而是一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中原一点红来了,中原一点红的确来了。老板、老板娘敢拿性命担保,他们从没有见过中原一点红人。但却曾有机会感受过中原一点红身上的杀意。
这种杀意他们不会认错。
不错,人已经来了,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楚年纪的人来了,这人举着伞,一步一步走进深巷,在其中一张桌前坐了下来。
老板、老板娘似乎被施了定身术。定在原地,很久很久,站在面摊外面的老板回头望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递给老板两根长筷,一米五六的长筷,老板走到那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面前。
老板的手已经在冒冷汗,老实的嘴巴也已经不利索了,过了两息才张口:客官吃面?不过这句话没有问出来,那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抢先说道:“我来抢银子,一万五千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大的口气。
一般人听见这句话不是愤怒就是惊呆了,不过老板和老板娘都没有露出这两种表情。
老板娘开始露出了笑容,媚笑。而老板也开始恢复木讷,如磐石般的木讷,面上的苍白也慢慢消失了。
老板狠狠打量了一眼客人,摇头道:“我们身上一共只有两千两银子,因此你抢不到一万五千两。”
老板娘死死盯着那客人,可那客人冷静得出奇,面上没有半点神色波动,很平静很平静,冷静得令人发指,不过客人瞥了她一眼,那一眼令他全身心凉不已。
客人淡淡道:“我知道你们没有一万五千两银子,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人拿得出来,因此我可以等。”
“等多久?”老板傻乎乎问道。
“我可以一直等,等到你们老死,可我的剑只能等一炷香的时间,我希望一炷香过后我桌上摆放得是一万五千两银子,而不是两颗没有价值的人头。”
老板娘的笑容僵硬住了,老板的脸也铁青了,不过身上的汗却流得更厉害。
他行走江湖多年,他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也知晓这个人的名气,这个人一诺千金,从来没有失信于人过,特别是杀人的事情。只要这个人说在三更时杀你。就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江湖上的人甚至将他和掌管生死的阎王爷相提并论。
老板娘脸上也已经没有了自信的笑容,面对老板投来的目光,老板娘眼中难以掩饰出一抹惊恐神色,她在江湖上行走了二十六年,她很少会害怕!特别是近十年她在江湖上的名气越来越。从没有害怕过,但今天却害怕了。
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老板娘并不指望这个人可以改变主意,她只希望那个人能在约定的时间出现。
子时,子时将过。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老板、老板娘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寒夜、大雨磅礴的寒夜,两人的额头上却留下了热汗。
两人没有想过逃,他们不认为自己跑的速度可以快得过这人的剑,这人的剑被誉为当世第一快剑。若论剑术之快很少有人可以比得上这人。
若不是有如此快得剑,有如何可以刺穿咽喉仅仅留下一点红呢?
一炷香的时间即将过去。
这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似乎也已经准备站起身了。
老板已经看见了那人悬在腰间上的那柄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黝黑的剑柄,黝黑的剑鞘。
剑虽在鞘中,可凛冽的杀意却已经在空中飘荡,令人呼吸都格外困难。
时间无论多么长都会过去,无论多么短也都会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人也已经站立起身了。
老板、老板娘也都已经汗毛直立,他们都已经准备开始跑了,但还是没有跑。因为那人终究没有出剑。
漆黑的深巷中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响起的同声亦响起了一道非常温和的声音,正是因为这道声音,那人才没有出剑。
杀人的剑一出剑就唯有杀人才可令其甘心入鞘。
“我没有一万五千两白银。但我有四千两黄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帮我杀一个人呢?”
脚步声,并非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一群的人脚步声。
脚步声很整齐,在没有看见人的时候,很少有人可以听得出那是五个人的脚步声。何况在磅礴的大雨中。
老板、老板娘刚刚红润起来的面色又开始泛白了,这一次不是因恐惧而发白,而是因愤怒而发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早已到了,却在最后关头出现。
老板、老板娘两人的视线狠狠盯着那位最先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青年人,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青年人。
这个青年人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乘着雨伞,如同散步一般,非常优哉游哉行走着,神色轻松自在。
飘荡在空中的浓郁杀意,那人似乎感受不到一样。
那个人身后有四个非常不起眼的四个人也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四个大汉,一共两对。
每队大汉跳着一个看上去很重很重的巷子。
五个人站在那位客人的面前。
那位一副书生打扮的青年人对着身后四位大汉一挥手,箱子立刻被打开。
两道金光在黑暗中闪耀,眩晕住了老板、老板娘两人的眼,也震慑住了老板、老板娘的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微笑望着很冷静打量这箱子内金子的那位包裹严严实实的客人,道:“我没有金子,不过用四千两黄金,不知道够不够让你为我杀一个人。”
那位神秘的客人还没有说话,老板娘就跳出了面摊,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道:“四千黄金换做银子那就是两万两白银,足够了。”
青年人的笑容更愉快了,他继续望着这位神秘的客人。
客人余光冷冷瞥了一眼老板娘,而后淡淡道:“我只要我应得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多得不要。”
青年人的笑容呆滞了一下,好奇问道:“为什么?”
客人道:“你派三个人杀我,他们每个人的价钱是五千两,因此我应得一万五千两。”
很荒唐的说道,不过青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感觉很有道理,他撑着伞望着面前这位仅仅露出两只锐利眼睛,其余一切都遮掩在斗笠下的客人,道:“很有道理,若要杀人必须付出代价!但我有一个问题,你愿意接下我一万五千两银子,但你还没有答应为我杀人?”
客人道:“不错。”
青年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很明白了,他没有看老板娘那表现得非常明显的揶揄笑容,继续望着面前的客人道:“我这里有四千两黄金,兑换成银两就有两万两银子,因此我还你一万五千两银子,还有五千两。我是不是可以用五千两银子请你帮我杀一个人呢?”
五千两,江湖上顶尖杀手就值这个价。但这个价对于有些杀手来说却还不太够,特别对于面前这位杀手来说,近年来只有一万两以上的生意他才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老板娘都等着这人被拒绝,但不可思议得是这位以脾气孤僻古怪而著称的客人只是冷冷瞧了青年人一眼,道:“我可以听一听你要杀的人。”
青年人脸上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他故意在老板、老板娘身上扫了一下,老板娘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老板亦凛然生寒。
不过青年人没有请这人杀他们,而是道出了真实目的。
“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采花贼。”
“叫什么?”
“万里独行田伯光,五千两银子是否足够?”
“足够了,三天后我会来找你。”
说罢,这位客人已经转身,打开雨伞,离开了深深的小巷。
青年人目送那位客人离开,面上露出了十分愉快的笑容,他走到面摊内拿出一壶酒,朝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一脸灿烂笑容望着面摊夫妻说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用银子杀人是世界上最安全也最愉快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章、杀人计划
风嘶吼,雨怒坠,天地也阴沉着面孔,唯有人安安静静坐在雨中面摊上。
只有一人坐在雨中面摊上,那人正是那位带着四千两黄金出现在面摊上的年轻人,此时这位年轻潇洒的公子愉快得喝着美酒,而其他人则笔直站立。
老板老板娘眯着眼睛望着青年人,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色,青年人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对他非常不满意,已经生出杀他的心思了,可年轻人一点也不畏惧,他继续很愉快得喝着酒,很快一壶酒就喝完了,年轻人挥了挥手。
四位健壮汉子冲入雨中离开了深巷。
幽深的巷子中仅剩下老板、老板娘、青年三个人以及两箱黄金——四千两黄金。
“中原一点红是江湖上信誉最好的杀手,当世之上可有中原一点红杀不了的人?”青年人慢慢站起身,似乎忘记了老板、老板娘想杀他的心思,轻松问道。
老板似乎也已经忘记了先前他向杀掉青年人的意思,回答了这个问题:“自然有,譬如薛衣人、叶孤城、水母阴姬等,他就没有法子对付。”
老板娘接着以很愉快的语调说道:“中原一点红杀不掉的人不少,但他接下的生意没有那次不成功的,因此他是杀手这个行业中信誉最好的杀手,自他出道以来便从未失手过。”
青年人点了点头,紧接着抬起头很郑重看了一眼老板、老板娘,问:“因此田伯光死定了?”
“这可不一定。”老板娘微笑道,她望着眼前有些惊愕的男人,眼中的笑容更愉快了,他喜欢男人流露出惊讶的表情,特别喜欢自信的男人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有些惊讶,问:“为什么?”
老板娘道:“中原一点红从未有失手过,但如果要杀田伯光那就必须先做到一件事。”
青年人道:“什么事?”
老板娘道:“自然是先找到田伯光,如果连田伯光的行踪也找不到。又如何可以杀掉田伯光!而且你还必须担心一件事情。”
“还有一件事?”青年人的面上更惊讶了。
老板娘很肯定的点头,声音说不出肃穆:“不错,你还需要担心一件事情。”
“那是什么事?”
“刚才与你见面的人是不是中原一点红。”
很少有人见到过中原一点红的模样,因此中原一点红这位天下第一杀手长相如何。没有任何人知道,因此没人知道刚才相见的人是不是中原一点红。
老板娘很愉快望着青年,他已经准备看见青年那苍白的面色,却看见青年的面上神情忽然很平静很平静,似乎事情都在按照计划在进行一样。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老板娘渐渐笑不出来了,老板也变得跟呆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已经从长凳上站起来,他望着老板老板娘,道:“田伯光独来独往,想要找到这个人的确困难,但幸好我的运气不错,因此田伯光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二,那人是不是中原一点红?呵呵,这一点我看见你们与中原一点红的对话已经证实了,天底下让你们畏惧的人可并不多。倘若他不是中原一点红,那恐怕再没有那个人可以配得上中原一点红这个名字了。”
青年人说完这句话已经开始要离开了,黑暗处刚才消失的四位大汉也向着面摊走来。
不过青年人却有停下了,一双筷子拦住了青年人的道路、
一双足足有一米五六长的筷子,筷子我在一双如石头坚固沧桑的手中,这双手自然不是女人的手,而是男人的手,准确来说是老板的手。
老板的面上看上去还是很木讷,但眼中却已经有了杀意,如同一头已经睡醒了的猛虎。准备噬人。
老板望着青年人一字一句道:“也就是说刚才你一直都在看戏?”
青年人点了点头,不过面上很难流露出刚才愉快的神色,任何人面对一双随时可以取下性命的武器,也很难流露出愉快的神色。不过青年人很从容,他很从容说道:“我交钱你办事,简单来说我没有义务救你们,但我又在关键时候救了你们,因此你们要感谢我,而不是用筷子杀我。”
老板不为所动。老板娘也不说话,微笑望着青年人。
任何人从刀尖上走上一回,面上都不会好看,而且还是因他人的原因,面上更不可能好看,因此老板想杀掉面前的青年人,他在等,他在等老板娘发话。
老板娘只是在笑,没有发话,不过青年又开口说话了:“江湖上行走有江湖上的规矩,你们在江湖上虽然名气不小,不过如果肆意破坏规矩,恐怕也难以幸免,至少今天你们杀了你们的救命恩人,有一个人要杀你们,还有一个人要找你们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没有说话,老板娘也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已经流露出询问的意思了。
现在命都不再自己的手中,青年人也只有回答,青年人说道:“中原一点红已经接下了我的生意,因此我若死了生意也便废了,因此为了在杀手行业的名声他一定会杀掉破坏他财路的人。”
两人面色已经开始变了。
青年人继续说道:“我只有三千两黄金,还有一千两黄金是借来的,因此你们若杀了我那他一定会来找你,叫你们赔五千两黄金。据我所知江湖上下还没有任何人可以欠他们的钱而不还的。”
青年人开始慢慢整理衣服,又撑起伞,人已经走出了面摊,立在雨中。
青年人愉快望着两个面色已经开始苍白的面摊夫妻,轻声道:“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做生意,只不过下一次我可不希望有人用筷子指着我的咽喉了,因为我会忍不住想杀人的。”
青年带着四位大汉,提着两口箱子,已经离开了,可面摊夫妻呆呆站了很久,很久以后看上去憨厚木讷的老板开口问道:“你说墨倾池这家伙说得是真还是假?”
老板娘直接就狠狠甩了老板一巴掌,眼神冰冷的望着老板,道:“难道你认为江湖上有人敢拿他来开玩笑吗?”
老板沉默不语,在他的记忆中江湖上下的确没有人敢拿那个人开玩笑,无论任何人也不敢。
老板娘深深吸了口气,而后狠狠吐了出来,似乎要把今天的晦气全部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续吐了两口,老板娘才慢慢开口道:“墨倾池说得不错的确是他救了我们,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的确不应当找他的麻烦,而且现在交易已经完成了,我们也应当离开撒手了。”
老板点了点头,他们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他们只在可以赚钱的地方逗留。
第二天,面摊消失了,这位中年夫妻也消失在了这个小镇上。
青年人没有消失,青年人还在小镇上,在小镇最有名的琼华楼上,小镇上没有那个人不知道有一位挥金如土的公子在琼华楼上住下。
所有人都知道,中原一点红自然也知道,因此中原一点红自然可以非常轻而易举找到青年,找到墨倾池。
三天,墨倾池直接用出了五百两银子。
墨倾池可以算得上花钱如流水,不过他知道得到了一个回报,那就是中原一点红在第三天下午找到了他。
墨倾池睡得天昏地暗再次见到中原一点红的时候,中原一点红还是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带着一个斗笠,仅仅只能看见他的一双锐利眼睛。
墨倾池见到中原一点红就立刻醒来,随即将枕头下的一叠厚厚资料交给中原一点红,道:“上面有田伯光的全部资料,武艺、习惯、爱好以及这些时日常常出现的地方都在上面,我想以你的本事如果有了这些找到田伯光并不困难。”
中原一点红随便翻了几页,上面的信息记载得非常详细,非常严谨,中原一点红奇怪望了墨倾池一眼,冷声道:“任何人掌控这份资料要杀田伯光都不是难事,你为何要大费周章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笑了笑,淡淡道:“因为我施行的是杀人计划,因此计划只能万无一失,否则如果田伯光不死,那我就可能死。”
中原一点红已经明白了。
杀手杀人有成功但也有失败,而眼前这人不允许计划失败,因此就找上了他,因此他出道至今从来没有失手过,因此田伯光等同于死人,而死人绝没有机会再报复人,这样墨倾池就安全了。
可眼前这人的目的就真正这样简单吗?
中原一点红不知道他接过墨倾池手中那叠厚厚的资料就离开了,他只杀人取金,其他事情一概与他无关。
墨倾池望着中原一点红离开,无奈的眼神忽然闪烁出一抹狡诈,看上去就好像一头阴谋得逞的老狐狸。
“田伯光啊田伯光,你做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当采~花贼呢?因此我只能送你去死了。”墨倾池淡淡说道,声音平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冷血,道不明的毛骨悚然。
任何人听见这一番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武艺平平,家底平平、势力平平的人,而是一位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枭雄人物。
杀人不眨眼,用这五个字形容墨倾池似乎再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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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在等人,一边等人一边喝酒,大口大口的喝酒。
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应当说非常不好,可以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江湖上下无论正邪人士都欲杀他而后快。
采~花贼,这是一个自诞生之初就遭到天下人唾弃的职业。没有人可以在采~花贼这个行业做很长的时间,不过他已经在这个行业中做了很长很长时间了,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他可以算得上采花贼界的元老。
江湖上下若谈论起采花贼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万里独行田伯光。
不少人想杀他,不过他的轻功造诣高手,一手快刀更是武林少有,武功比他高的人找不到他,武功比他低的人找到了他最终被他杀了。
二十年来,他也不知道自己采花多少,但江湖上都知道他从没有失手过,不过最近有一次他失手了,他想采恒山派一位年轻小尼姑,但却被一名初出茅庐的少年人阻止了,不过他并不愤怒,而是高兴,这个少年人是唯一愿意与他交朋友的人。
采花贼是孤独的,独来独往,从来没有朋友。他是采花贼中的元老也不例外,因此他也是孤独的,没有朋友。而那个少年人是唯一愿意与他交朋友的,这让他非常高兴。
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胆敢和采花贼交朋友,这种人江湖上几百年来都很少出现一位。
因此他包下了这件最华贵的酒店请那位少年人喝酒,华山之事他还要多谢那位少年的仗义相助,否则他早已经死在那个少年人师傅的手上了?
想起那少年的师傅,他心情就很不好,眼中更是闪过杀意,狠狠灌了一口酒,阴狠道:“君子剑是吧?如果你老婆和女儿都上了老子的g,看你还叫什么君子剑?华山之仇,我田伯光迟早有一日会找回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报仇,但我想喝酒。可以赏一杯酒给我喝吗?”一道身影如烟一样飘入酒店,而后很快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后非常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对面,拿着酒壶对着嘴就灌了一口。
他的脸已经成灰色了。他不认识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人,但少年人却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似乎也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他就不能留下这人。
但他却没有立刻动手,他不清楚这少年人的底细。也不清楚这少年人的来意,因此他老老实实坐着,仔细打量面前的少年,脑海中思忖进来江湖上出道的青年人。
这个看上去非常有钱非常优雅的青年公子似乎并非是他记忆中的任何名人,他开始有些忌惮了,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身上更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一双眼睛盯着少年人,那眼神就如同望着一个死人一样。
少年人的表现却令人奇怪,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人似乎化成了一个酒鬼。半点不在意他的神色,只是不停的喝酒,时不时轻笑,似乎少年人反应迟钝,并不知道酒桌的主人不欢迎他。
一壶香醇可口的竹叶青直接被少年喝下一半,少年才恋恋不舍放下,将酒壶推到主人面前,而后开始自我介绍道:“我叫墨倾池,一介商人,久仰您的大名。因此特意来见您一面。”
他瞳孔微缩,眼神更加冰冷了,冷声道:“你知道我。”
少年点了点头,满脸敬佩神色:“你可是誉满江湖。江湖上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万里独行田伯光的名号了。”
最后的七个字少年人很低声说话,似乎害怕别人听见。
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七个字虽是大名鼎鼎,但的确不是一个应当让人听见的名字,这个名字的主人只能生活在江湖群雄的阴影中,不敢动弹。
田伯光立马站起身,听完这句话的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少年人也被田伯光的主动呆住了,不过等他回过神来田伯光已经快走出酒店门口了,望着面前这桌才动了几筷子的酒菜,少年人无奈摇了摇头:“你若付不起钱就直说吗?何必走得如此快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又灌了一口酒,意兴阑珊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身就准备离开。
将转身还未转身,一股深深的寒意涌上心头。少年人却还是很木讷似乎什么也没有觉察到的转过身。
他才转身就看见去而复返的田伯光,只不过此时的田伯光已经拔刀了,他用一柄快刀狠狠朝他胸口戳来。
快刀原本是戳他后背,现在因为他转过身来了,因此直戳他的胸口。
江湖上每个人都想杀掉田伯光可却始终杀不掉田伯光,原因有三点:一田伯光行踪神秘,难以寻觅、二此人轻功卓越,天下罕有;三此人刀法出众,一手快刀当世少有。
有这三点江湖上下很难可以抓得到此人。
田伯光采花不少,杀人更不少,死在他那手狂风刀法中的江湖名人不下于十位。不过此时此刻墨倾池却看得出了田伯光这一招并非是狂风刀法,而是比狂风刀法更有名更快更狠更猛的飞沙走石十三式。
至于是几式墨倾池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绝对是非常厉害的杀人刀法,至少以他现在的本事根本难以闪躲开,更难以抗衡,因此他唯有一死。
田伯光也认为眼前这位知道他身份的人死定了。原本他准备离开的,不过他却不能离开,因为他和别人约好了在这里,因此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先杀掉这人而后再易容改装。
“在老子酒里面下药?嘿嘿,若论起下药老子可是你祖宗。”田伯光笑容冷酷,心中不屑,刚才青年人喝酒的动作虽然正常,举止虽然平常但他却注意到了青年已经对这酒下药了,药不再酒里,而在酒壶口,如果他倒酒那酒壶口的药就会落入酒中,那他则必死无疑。
对于想杀他的人,他从不手下留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马上他就有些奇怪了,面对这致命一刀这个墨倾池为何竟然还如此潇洒自如,面上没有半点恐惧神色呢?
有种人即使是死也会死得潇洒优雅。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狼狈,墨倾池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是这种人,他认为自己是那种即使死了也会死得很潇洒很优雅的人,因此他在面对避无可避的杀招时。他反而没有狼狈反抗了,而是拿起酒非常平静的喝下。
田伯光有些惊讶,可招已出,又能如何呢?
身后传来声音:“田兄小心。”
田伯光已经听出来了,那道声音是他平生以来唯一愿意与他相交的少年人声音。不过他看不出有什么需要小心的,不过他还是相信那少年人的话语,向后撤,暂时放弃杀掉眼前这个叫墨倾池的人。
墨倾池似乎已经知道他会退,因此拿着酒壶转过身,很平静的坐在长椅上了。
一声铿锵声,剑出鞘。
田伯光已经感觉出身后的少年人剑已经拔出剑鞘,脑海思忖,难道他想对付我?马上田伯光就否定了这个可能,他了解那人。那人绝对不是一个背后伤人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田伯光否定了这一切,但他却看见一柄剑从墨倾池的左肩上露出了剑尖。
可怖的杀机刹那间如汪洋巨海向着他冲至。
一柄剑,一个人已经向着他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田伯光已经生出了冷汗,他平生以来见识过不少高手,但却从未见过如眼前这人一样有如此浓郁杀机的高手,他可以看得出眼前这人与他没有仇,他甚至已经看出了眼前这人是一个杀手,一个等待一击必杀的杀手。
此时此刻他终于已经明白了,原来那个叫墨倾池的年轻人一直以来都只是充当诱饵的角色,真正要杀他的人是一直潜伏的这位黑衣人。
奇快绝伦的剑。快得田伯光都没有后退的机会,剑就已经冲上来了。
剑快,刀也不弱。
刀也很快,田伯光以快刀闻名于天下。可此时此刻这柄快刀刀势将尽,而且保持着收刀的状态。
田伯光奋力将刀挥出,使用出平生以来最顶尖的刀法。
快刀对快剑。
刀快、剑快,剑比刀更快。
那人挥剑的姿势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好像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将剑刺出来。
望见这一幕。田伯光瞳孔剧烈收缩,他已经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个名字,一个比他万里独行田伯光更加有名更加可怕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是那人要杀的人,就等于是个死人了。”江湖上人人都相信这句话,因此江湖上没有任何人希望成为那个人的目标,至今那人还没有失手过,而这一次那人还是没有失手。
田伯光的刀快,可却没有剑快。
剑已经刺中田伯光的喉咙,剑已经回到了鞘中,田伯光的刀都还没有劈中那人。
墨倾池已经转过身,那位剑客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望着田伯光,准确来说是望着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的咽喉没有什么印记,仔细看可以看到一点红。墨倾池的眼力一向不坏,因此已经看见了,他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刺穿人的咽喉仅仅留下一点红而不让血流出,现在我相信了,中原一点红果真不愧是中原一点红,中原第一快剑果真名不虚传。”
剑客没有说话,田伯光也没有说话,他的身躯已经被身后那位潇洒不羁的少年抱着。
剑客是不想说话不喜欢说话,而田伯光是想说话,可是此时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咽喉的那一剑已经令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身体中的力量正一寸寸很快的抽离体外。
很快,田伯光一句话也没有说,狠狠瞪大眼睛瞪着墨倾池而亡。
墨倾池用衣袖将酒壶壶口上那本不算毒药的水印擦掉,狠狠喝了一口,叹道:“调查了三个月,用了将近三万两银子,两百三十三位人手,这个田伯光终于是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五章、令狐冲
任何生意人都害怕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死人了,因此酒楼老板见到有人在杀人就赶紧离开酒楼了,至于酒楼内的客人也一样,在田伯光动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深怕惹祸上身。
因此这间气派非凡的酒楼非常安静,安静得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得见清脆的声响。
“人可已经死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古怪的寂静,中原一点红望着墨倾池。
墨倾池提着酒壶,面上很愉快望着已经倒在一个青年人怀中的田伯光,道:“人自然已经死了,而且死得不能再死了。”
“很好,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我就走了。”中原一点红离开了,他走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消失在人海中。
墨倾池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低头看了一眼紧紧抱着田伯光的少年,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半点闲事也不想管的家伙。”
任务完成,中原一点红离开了。不过他还不能离开,中原一点的事情完成了,但他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因此他不能走,也不想走。
他走到那少年人面前,笑道:“他已经死了,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少年人慢慢放下田伯光的尸体,慢慢站起身,冷冷盯着墨倾池,道:“你为什么要花三万两银子杀他?”很显然少年虽然很伤心,但耳朵却还灵敏,将墨倾池的话都听在耳中。
墨倾池愉快笑了起来,指着田伯光的尸体,道:“你知道他什么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人沉默了。
墨倾池继续道:“他是无恶不作的采~花贼,害了成百上千位少女的贞洁,难道我不应该杀他吗?”
少年人继续沉默。他并非是不讲道理之人,平心而论田伯光的行为的确早就应该死了,可田伯光却是他的朋友,少年人握紧了拳头。不说话。
墨倾池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人还是没有说话。
墨倾池自顾自点头道:“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因此墨倾池就走向少年人,准确而言是走向田伯光的尸体,他准备提起田伯光。
少年人眼中闪过一抹锐光,他冷冷望着眼前人。手腕一抖,剑已经出鞘,直刺墨倾池。
很快的剑,虽然不如中原一点红,但也是江湖罕见。
不过墨倾池身躯一弯。很灵巧的闪开了这一剑,他向后退了两步望着猛然出剑的青年人,面色已经有些阴沉了。
他冷冷盯着好握着剑的少年人,道:“你想干什么?想为他报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人毫不示弱,冷眼以对,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他道:“当然是带他去官府,我用了三万两银子杀他,难道还不能昭告天下万里独行田伯光已经死了吗?”
少年人不屑一笑,戳穿他的目的,道:“我看你是想赚取田伯光的悬赏花红吧!”
他微微一笑:“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我花费了三万两银子杀掉田伯光。难道还不允许我赚回五千两吗?”
少年人顿时沉默。这世上并没有只允许花钱不允许赚钱的规矩,而且按照道理来说这人应该要赚回一点前来弥补损失,不过田伯光是他的朋友,因此他不能不理会。
沉默片刻,少年人望着墨倾池,指着地上的田伯光,道:“你应当看得出他已经死了。”
墨倾池点头,一语道破少年人的目的,道:“我看得出他已经死了,而且我还看得出你并不想我带走他。”
少年人道:“因此我恳求你不要带走他。让我安葬他。”少年人言语中已经露出了恳求的意思。
墨倾池笑了笑,笑得更愉快,他点了点头,道:“我可以不带走他。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少年人松了口气,道:“什么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低头扫了一眼田伯光的人头,道:“我可以不带走田伯光的人,但我要斩下田伯光的人头,官府和天下都需要用他的人头给出一个交代。”
少年人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冷冷望着眼前这位冷酷无情一点也不懂得退步的青年人。他没有说话,手已经握住了剑。
墨倾池还是笑得非常平静,也非常灿烂,望着少年人:“看来你也不肯答应这个人条件,因此我们还有一种方式解决问题:你如果胜过我就可以带走他。”
少年人沉默,眼前的人虽然是杀田伯光的罪魁祸首,但他却并不希望杀掉面前这人。少年人想出了一个主意道:“我可以为你作证田伯光已经被你杀了。”
墨倾池冷声拒绝:“我只需要田伯光作证,因此你有三条路。”
少年人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墨倾池道:“那在下就唯有得罪了。”
墨倾池笑了笑,很从容的将剑从腰间取下,道:“没有得罪,你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墨倾池。”
少年人深吸了口气,道:“我叫令狐冲,你可随时来找我。”
墨倾池笑了笑,道了声:“不用!”随即,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令狐冲瞳孔猛缩,望着冲上前的墨倾池,拔出了剑。
他的剑法并不算超卓,但可以算得上出类拔萃,华山上下也仅仅只有师傅君子剑岳不群可以稍微压他半筹,他很少全力出手,不过这一次却不得不全力出手,眼前这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这人的剑法之高实在罕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光飞舞,剑意纵横。
令狐冲以华山快剑迎击。
墨倾池平静出剑,一剑比一剑慢,但一剑比一剑势大力沉。
一剑破数剑,一剑破十数剑。
墨倾池出了四剑,击溃了令狐冲的剑势,剑指向令狐冲的胸膛。
胜负已定。
剑仅仅在令狐冲的胸膛顿了一下,下一刻剑快运。
令狐冲瞳孔猛缩,目眦欲裂。
只见剑快斩而下,立刻鲜血横飞。
田伯光的人头弹射而起落在墨倾池的左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插剑回鞘。
墨倾池与令狐冲擦肩而过,此时墨倾池停顿了一下。
他道:“你既然无法决定,那我就为你决定,现在田伯光是你的了!”
语毕,墨倾池已经离开了。
酒楼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以及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握紧拳头,眼中充斥着冷意与杀意。
一个没有任何人注意的阴影处,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幕大战,大战结束后,这人很快离开。
一人个如果提着一个人头在大街上行走,那自然是一件非常引人瞩目的事情。每个人都远远避开墨倾池,而且很快县衙的捕快就找到了墨倾池。
那人见到墨倾池没有一般人见到墨倾池时候的畏惧、厌恶或惊讶,他只是很愉快望着墨倾池,很仔细打量着染血的脑袋。
因为脑袋上实在有太多的血了,因此那人就蹲下身将那颗脑袋擦干净在仔细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提着人头,没有任何动作,即使那人握住那带血的脑袋近距离观看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很愉快望着这个异类。
过了不短的时间,这个异类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头,站起身望着墨倾池,道:“你果真将他带来了。”
墨倾池微笑道:“我向来一诺千金,而且这颗人头值五千两银子,我不能不带来。”
五千两,这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两,这人很郑重的说着五千两银子,可手上却很轻易的将人头丢给了这个捕快,而这个捕快也很奇怪,一点也不客气也不激动,很淡定的接下这个还流着血的脑袋。
他提着人头狮子大开口道:“这人头值五千两,但我只能给你四千五百两。”
墨倾池很自然,似乎早知道事情就是这样,道:“很合理的价钱,因此我现在可以走了。”
捕快愣了一下,眼中终于露出了一抹惊讶,他喊住已经转身的墨倾池,大吼道:“你真就这样离开了?”
墨倾池转过身望着这个很奇怪的人,笑道:“难道你还想我留下什么?”
捕快狠狠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也不理会众人那异样的眼神,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就这么相信我?”
墨倾池很不给面子的摇头,说:“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银子不会长翅膀从我口袋里飞走。”说罢,墨倾池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捕快望着越走越远的墨倾池,忽然大声吼道:“我叫柳长街,我会来找你的。”
墨倾池没有转身,但对着这个叫柳长街的捕快挥了挥手。
柳长街望着田伯光的人头,没有一点赚了五百两银子的愉快,只是一脸愁苦,轻声叹了口气:“看来我又要招惹麻烦了。”
虽是这样说,柳长街很快将人头包起来,向着衙门走去。
没有人知道这个叫柳长街的普通捕快仅仅和墨倾池见了不到三面,说了不到十句话。如此陌生的关系,可墨倾池为何愿意将五千两银子交给这个叫柳长街的人呢?
原因再简单也不过了,因此墨倾池调查过这个柳长街。
柳长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聪明人不一定不老实,老实人也不一定不聪明,墨倾池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将五千两银子交给一个既聪明又老实的人,能不放心吗?
墨倾池向着琼华楼快步走去,他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恭恭敬敬送走中原一点红这位大神。
请神容易送神难,幸好墨倾池有足够的银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六章、风四娘
中原一点红向来很守信,他既然说在哪里等你就一定会出现,这个道理正等同于他要杀你你就一定会死是一个道理一样。墨倾池回到琼华楼最宽敞最雅致最华贵的厢房时中原一点红已经坐在桌前等他了,看模样中原一点红已经比他早来了不短的时间。
中原一点红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的武功不弱,剑法也不弱,完全有本事杀掉田伯光。”
墨倾池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他已经知道中原一点红没有真正离开,而是一直在那间酒楼的某个地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墨倾池表现得很从容,没有半点慌张,实际山在他看来自己的确不用慌张。
墨倾池坐在中原一点红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杯还算不错的茶,他小口喝了一口,慢慢道:“这个道理如同我宁愿多花五千两银子请你是一个道理,我要得不是有机会,而是万无一失。”
中原一点红冷笑了声,毫不留情戳穿了墨倾池的谎言,道:“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武功平平,当时即使是面摊上的老板老板娘杀你也不需要第二招。”
墨倾池还是在笑,笑得很愉快,甚至中原一点红可以感觉墨倾池笑得很得意,很显然墨倾池的笑容已经承认了事实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可中原一点红想不通短短不过三天的时间墨倾池的武艺为何猛然一跃千里,提升如此快。
中原一点红好奇,但墨倾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墨倾池甚至没法回答中原一点红的问题,难道他能告诉中原一点红一切都是任务系统作怪吗?难道他能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完成任务解开主神系统施加在身上的封印限制吗?
他愿意说,可中原一点红不会信,因此他不去解释,也懒得解释,他望着中原一点红,淡淡道:“我的武功如何这似乎和我们的交易没有关系?”
中原一点红点头。道:“的确没有半点关系,不过现在我们之间却有一点关系了?”
墨倾池愣了一下,疑惑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原一点红道:“至少现在你付不起两万两给我了。”
墨倾池没有说话了,他走到g前。掀开g单,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道明显的摩擦痕迹。
中原一点红有些奇怪墨倾池面上竟然没有半点失望愤怒的表情,他问道:“难道那箱子里不是装着银子吗?”
墨倾池坐会原处,笑着点头道:“只有傻瓜才愿意提着金子银子满到处跑。箱子里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只有一堆石头。”
中原一点红的面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他阴沉着脸,道:“因此那天你是带着石头来见我?”
墨倾池很自然的摇头,道:“那天带得自然是黄金,你见过金银珠宝无数,因此可以看得出我带得的确是黄金,一堆黄金和一堆白银的震慑力自然比银票大得多,不过若要付账还是银票来得简单。”
墨倾池从胸口拿出一叠银票。
两万两,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墨倾池为自己边倒茶边问道:“现在我和你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
中原一点红点了银票,将银票收入怀中,冷声道:“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但我和你之间还有一点关系。”
墨倾池微笑问道:“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原一点红眼中一闪精光,墨倾池看得出这是激动这是战意,墨倾池已经隐隐明白中原一点红想说什么了。“你的剑法不错,我要找你试剑。”
墨倾池叹了口气,他慢慢站起身,道:“这的确是一点关系,而且还是一点非常致命的关系。江湖上下很少有人想面对你的剑,我也不想。”
中原一点红道:“可想与不想却也并非你能左右的,不是吗?”
墨倾池道:“不错,因此我愿意试剑。只不过凡是应当有个先来后到,我的麻烦已经不少,因此在我与你比剑之前,必须解决两个大麻烦。”
中原一点红不笨,思忖了一下,问道:“其中一个麻烦和偷走你石头的人有关?”
墨倾池老实承认道:“不但有关。而且大有关系,我从那人手中弄走了一箱金子,他自然要从我手中弄走一箱石头。因为金子比石头贵重,因此它还会来寻我的麻烦。”
“那人是谁?”
墨倾池道:“她叫上官小仙。”
中原一点红的面色已经开始变了,整个江湖令他便颜色的人可真不多,可这个人却算得上半个,他面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望着墨倾池:“上官小仙,可是上官金虹的女儿上官小仙?”
墨倾池微笑点头:“除了那个上官小仙,若是其他的上官小仙我也不会这样麻烦了。”
中原一点红竟然点了点头,他同意了墨倾池的意见:“招惹上她可真算得上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还有一件麻烦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脸上还是很愉快,似乎口中的麻烦事一点也不麻烦,似乎他口中的麻烦根本是别人的麻烦,不过中原一点红可以很肯定这麻烦就是墨倾池的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墨倾池继续道:“这个麻烦比上官小仙还要麻烦,这可以算得上我平生以来遇上得最大的麻烦了。”
中原一点红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望着墨倾池。
摸清此如喝酒一样喝了口茶,道:“你可知道风四娘?”
中原一点红的脸色又开始变了,他问道:“哪个风四娘?”
墨倾池道:“江湖之上那个风四娘最有名就是哪个风四娘。”
中原一点红的面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显然这个风四娘也是一个非常难缠的角色,他道:“可是女魔头女妖怪的风四娘?”
墨倾池点了点头,苦恼道:“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就是那个风四娘。”
中原一点红忽然以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望着墨倾池,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自称商人的年轻人非常古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见过所有人中虽神秘最古怪最奇特的存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商人竟然招惹了两个江湖上公认最难缠的女人。
中原一点红问道:“他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墨倾池叹道:“为了弄杀掉田伯光的本钱,我从她手中弄了一颗夜明珠,你认为她会放过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任何人都不可能从她手中占到便宜,一旦有人从她手中占到便宜了,那这个人未来也就不安宁了。”中原一点红已经站起身来,他很怪异的扫了墨倾池一眼。
墨倾池很冷眼旁观的点头认可了这句话,道:“因此这么说来我的确有大麻烦了。”
中原一点红:“这两个麻烦都是极大的麻烦。”
墨倾池道:“因此你不找我比剑了。”
中原一点红扫了墨倾池一眼,冷声道:“等你从风四娘那个麻烦中麻烦的女人活着出来了,再谈比剑的事情吧。”随即,中原一点红一步一步走出厢房。
而此时忽然有一道爽朗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响起瞬间,房间顿时都明亮艳丽了起来。
“谁说老娘是麻烦中的麻烦?站出来让我瞧一瞧那究竟是人模狗样还是狗模人样。”
中原一点红不动声色,脚步却明显比刚才快上不少,简直就向是冲出房间一样,眨眼就消失了。他已经听出那人的声音,那人可不就是江湖上下几乎人人畏惧的麻烦风四娘吗?
那个女妖怪女魔头女妖女,那个任何男人见了都恨不得掉头就跑的风四娘吗?中原一点红马上就走了,走得飞快,不过墨倾池却没有走,虽然墨倾池想走但却走不了了。
厢房的天窗上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直接就落在墨倾池的身边,一手很霸道的将墨倾池压倒在椅子上,一双明亮而勾魂的眼睛直勾勾打量着脸上只能含笑的墨倾池,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庞更是带着极其玩味的笑容。
墨倾池无奈望着这个江湖人眼中麻烦中麻烦,人见人怕的女人,他想起身,但却还没有起身就直接被这个女人丢到了g上,这个女人也随着她落在g上也坐在g上了。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非常性感的黄衣,浑身上下都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味道,只不过此时的墨倾池却没有半点其他想法,遇上这个女人他只能想如何快点脱身。
可如何才能快点脱身呢?
墨倾池想不出法子,他只能对着这儿耀眼得过分的女人讪讪一笑,道:“刚才我们的对话你已经听到了?”
女人不说话,但手却还是动了起来。
她左手按着墨倾池,右手开始在墨倾池全身上下摸索起来,此时此刻倘若有旁人再次一定会联想到这两人正在柔情蜜意,可墨倾池却知道这个女人只是在找东西,胆子极大不顾忌男人身份的找东西。
当女人要将手伸到他下体时候,墨倾池开始跳了起来,身体爆发出一种力道,推开女人,他很快冲出g,望着还坐在g上的女人,道:“夜明珠已经被我卖了,你不用再找了。”
女人躺在g上,满脸媚笑望着墨倾池,墨倾池都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女人慢慢说道:“我不要夜明珠我只要一枚铜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七章、一枚铜钱
墨倾池望着这个女人,望着这位风情万种、躺在g上且给人无限遐思的女人,望着这个江湖上任何男人都有想法却都人见人怕女人,他深深吸了口气,道:“一枚铜钱,你要用一颗夜明珠换一枚铜钱吗?”
墨倾池的声音很古怪,眼神也更古怪望着g上的女人,那眼神如同看见一个惊世骇俗的大傻瓜一样,一个价值五千两的夜明珠竟然换一枚小小的铜钱,这样的傻瓜可没有第二个了。
g上的女人慢慢从g上坐起身,带着一脸优雅无可挑剔的笑容,媚笑般走到墨倾池面前,拉着墨倾池的衣角道:“不错,我只要一枚铜钱,一枚你身上的铜钱。”望着墨倾池那很快平静下来的面色,女人的笑容更甚了,面庞也越来越得意,她道:“我相信你身上一定有一枚铜钱,我也相信你身上只有一枚铜钱。“
她的口气很肯定,完全是一副大行家的口气。
她的手也很果断,说完这句话就向着墨倾池身上开始摸索,她的手先插入墨倾池的上身而后一手朝上行,一手朝下走。
这绝对不是一个秀秀气气的女人,她绝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她墨倾池身上摸索,绝对看不出有半点害羞神色,实际上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害羞的女人。
她曾当着一群强盗面前洗澡,她毫不吝啬向着那群强盗展现一寸寸美妙的肌肤,只不过最后那群强盗不是瞎了就是死了。她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一个这样不拘小节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足矣令天下任何英雄好汉害怕敬畏。
墨倾池也害怕了,他连忙向后退,与这个女人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抬起手苦笑望着这个怀揣目的而来的女人,道:“大姐,我们可以好好说话吗?”
女人没有上前。只是一脸鄙夷望着墨倾池,那是一种令墨倾池都感觉自己做出了什么值得鄙夷事情的眼神,一个女人可以将自己的情绪令男人也感同身受,这种女人就算再如何正常也是非常可怕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却并非是正常的女人,因此她才更可怕。
女人很快就以一副幽怨的模样望着墨倾池,墨倾池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可真是百变啊。女人道:“我送你一颗夜明珠,你连一枚小小的铜钱也不舍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的话没有说完。一道青光空中划过,眨眼已出现在她的面前。
好快的青光。
不过女人的速度也不慢,她本就武艺过人,因此出手很轻而易举的接住了那青光。
青光入手是一枚铜钱。
女人捏着铜钱,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很久,越看脸上的神情就越来越惊讶,越看就越感觉不可思议。
墨倾池负手而立,含笑望着女人,道:“铜钱已经给你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墨倾池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因此他说得话绝对不是你可以走了,而是我可以走了!一个聪明的男人绝对不会轻易令一个女人离开,而是让自己离开,他不喜欢得罪女人,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
聪明的男人对待女人有无数种法子,可聪明的男人对付奇怪的女人却没有半点办法,譬如眼前的女人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人,当墨倾池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女人就已经挡住了大门口,她笑眯眯望着墨倾池道:“你还不可以走。”
墨倾池不惊讶。也就干脆不走了,坐下喝茶,当然他也为女人倒上一杯茶。
女人没有坐在,女人站在门口仔仔细细盯着铜钱。是否这枚铜钱可以看出什么花了。过了很久很久,女人才开口说道:“我可以肯定这枚铜钱一定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铜钱还有真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还是不奇怪,他也肯定的道:“这铜钱一定是真的,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假冒出这枚铜钱,也没有任何人敢伪造这枚铜钱。”
女人抬起头望着墨倾池道:“可你却将这枚铜钱给我了。”
女人眼神很惊讶。似乎感觉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倘若有人听到这两人的谈话一定会非常奇怪,难道这枚小小的铜钱比一颗夜明珠还珍贵吗?
墨倾池望着女人,很平静很平静说道:“或许因为我知道你需要这枚铜钱,因此我就将这枚铜钱给你了。”
女人望着墨倾池,她的心跳快了一分。
马上女人作出了一个令墨倾池恨不得撒腿就跑的动作,女人道:“很好,实在太好了。”说着女人开始解开身上的扣子。
墨倾池只能站起身,他苦笑望着女人,道:“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墨倾池可不认为这个女人解开扣子是想和他一度春宵,而是这个女人早就抓住他一定会起身阻止。
女人扑哧一笑,很轻蔑的瞥了墨倾池一眼,道:“说人话。”
墨倾池对对这个以另类方式仗义相助的女人实在难以有太多的办法,他又不想对这个女人动手,因此唯有老老实实的说话,他道:“我有两个麻烦,另一个麻烦就是上官小仙。”
女人收敛了笑容,捏着铜钱问道:“因此这枚铜钱是你从上官小仙手中骗来的?”
墨倾池狠狠瞪了女人一眼,道:“我想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上官小仙手上骗到东西,因此这枚铜钱不是我骗来的,而是我赢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轻捂着红唇,有些惊讶:“你是说你和上官小仙打了个赌?你怎么可能赢她?”
墨倾池笑着瞥了女人一眼,轻吟道:“普天之下也不是说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你风四娘手中占到便宜吗?可我不是从你手中拿到了夜明珠。”
话音还没有说话,一只手就向着耳边过来,墨倾池早就已经知道,因此很快反应过来闪躲开。
见这个人见人怕的风四娘还要动手,墨倾池连忙开口道:“任何人都有弱点,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上官小仙的弱点就是太自信,因此她自信可以赢我,因此我无论用什么作赌注她都认为可以胜过我,因此她就下注了。”
风四娘疑惑道:“她的下注不是五千两银子吗?”
墨倾池苦笑道:“金钱帮家大业大,难道你认为上官小仙会因为五千两银子来找我麻烦吗?”
风四娘没有说话,他望着墨倾池等墨倾池继续说。
墨倾池道:“五千两银子是我向上官金虹借得,而这枚铜钱则是我和上官小仙的赌注。”
“因此上官小仙来找你麻烦就是这枚铜钱?”风四娘道。
墨倾池点了点头,道:“不错,因此我带着这枚铜钱不但会有麻烦,而且可能是性命之危险,你应当知道上官小仙这个女人出手向来没轻没重。”
风四娘点了点头,同为天地下最难缠的女人之一的她知道那个叫上官小仙的女人,虽然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一个绝世厉害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四娘已经明白了,她道:“因此你将铜钱送给我就是想将麻烦交给我?”她已经明白墨倾池的险恶用心了。
墨倾池摇了摇头,道:“冤有头债有主,无论我将铜钱送给任何人,上官小仙都只会找我,因为我才是第一个从她身上占到便宜的人。”
忽然,他发现风四娘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望着他,似乎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墨倾池只能笑,对于女人的胡思乱想他有什么办法呢?
很久,风四娘忽然开口道:“你和上官小仙的赌注是这枚铜币,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我需要这枚铜币?”很简洁很直接的言语,这是即使许多豪爽男儿都说不出的言语,可风四娘却非常简单非常直接说了出来,没有半点迟疑与忸怩。
墨倾池也没有迟疑,玩味笑道:“我害怕你喜欢我因此我将铜钱送给你,希望你和我一刀两断。”
风四娘笑了起来,笑靥如花,忽然间风四娘猛然扑了上来,一把抱着墨倾池,直接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她眼神非常明亮非常绚烂如春光若烈阳的望着墨倾池,道:“很不错的理由,不过墨倾池你放心,你这个小家伙却是永远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等我办完事情回来就选个良辰吉日娶你入洞房。”
大笑声中,风四娘已经离开了。这个女人真人如其名,人如风,风来风去,任意而无形。
墨倾池无奈一笑,从身上拿出一张烫金帖,目光忽然无匹深邃起来,喃喃自语道:“该去赴约了。”
铜币?那是一枚什么铜币呢?
风四娘握着铜币,感觉重若千钧。
这绝对不是一枚普通的铜币,若是一枚普通的铜币绝对也值不得一颗价值五千两纹银的夜明珠,这枚铜币上面刻得不是开元通宝或崇宁通宝这样的书法字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枚铜币也有字,正反两面都有字,正面写着金钱落地,反面写着人头不保!
连起来就是: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这是上官金虹才成立金钱帮后私铸的铜币。
铜币一共有九枚。
当初上官金虹将九枚铜币送给他的九位好友,曾言任何人只要拿着这枚铜币来见他,就可以请他办一件事情。
这句承诺是二十年许诺下的,二十年前这句承诺不值钱,但二十年后这句承诺却是无价之宝。
当今天下谁人不知道横贯南北十四省的金钱帮以及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呢?
风四娘需要这枚铜币,他需要这枚铜币见上官金虹,她要请上官金虹办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非上官金虹不可,其他人没有半点法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八章、神剑山庄
琼华楼人来人往,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青衣小厮的行迹。平凡人因为太过于平凡才难以引起人的注意,特别是眼高于顶的人,不过愈是平凡的人愈是可以作出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李三汉就是这样一个琼华楼非常不起眼的小厮,端茶送水,几乎有什么苦活累活脏活他都必须顶在前面,不但要任劳任怨,还要殷勤周到,毕竟琼华楼中招待的客人都是非同寻常的贵客。
以前李三汉并没有什么怨言,毕竟琼华楼的事情虽然繁重,但工钱却很高,但这几日李三汉做了一个决定,他他决定辞去人人眼中香饽饽琼华楼的工作。
以前李三汉自然不愿意,但现在不同了。
这几天的时间他赚了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足够他回去开个小店,做个小生意了。
这几天他也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将琼华楼最显眼贵客的一切事情全部禀告给镇上老张豆腐坊的老板。
今天是李三汉最后一次到老张豆腐坊禀告那位客人的讯息。他并不是不愿意做这轻松的生意,而是琼华楼那最尊贵出手最大方的客人已经走了。
敲了敲豆腐坊的大门,开门的还是一位拄着拐杖的魁梧老人,这个老人带着依旧还是战战兢兢的他来到大厅,将消息一股脑告诉给一位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青年公子。
这位生得极好看的公子一点也不吝啬,打赏给他十两银子,这笔交易正是结束了。
李三汉魂不守舍的离开了豆腐坊,转身深深望了豆腐坊一眼,眼中闪过感激神色,这里面的人可真是改变他命运的大恩人啊。向来信奉因果的李三汉非常老实巴交的对着豆腐坊磕了三个头,才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厅内那位生得极其雄壮的老者恭恭敬敬站在那位年轻公子身后,沉默了片刻,说道:“要杀掉风四娘并不是什么难事。”老者的语气淡漠,显然对于他来说杀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青年人表情很平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只是笑着摇头,道:“我可不想招惹那个麻烦的女人,而且现在她手握有金钱。我若对他出手,父亲那里可不好交代。”
“那就杀掉墨倾池。”老人很快说道,语调依旧不带任何波动,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这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老人。
只不过这个坚毅还是被年轻的公子很果断的拒绝了,年轻的公子微笑道:“为什么要杀他呢?这是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有趣的人了。而且父亲也说这个人胆子奇大,智慧奇高,是一个旷世人才。”
老者狠狠跺了跺铁拐,地面砰的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显然老者对于这个答复非常不满,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站在青年身后。
青年半点也不在意,他知道老者跺铁拐并不是对他有意见,只不过是老人平素向来脾气不好而已。
青年微笑站立起身,对着老者说道:“你先回去告诉父亲,我已经决定将这场游戏继续玩下去。”
老者一愣,但没有反驳或劝说。他很清楚面前的青年人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改变他们的决断,因此他唯有点头遵从。只不过他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公子可是要去神剑山庄?”
青年笑着点头:“神剑山庄自然是要去的,只不过我需要用另外一种方式一种身份去。”青年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老者那沉冷的面庞也平静了下来,心里有些发凉。
这种笑容他不知一次从面前青年面上见过,每次见到这种笑容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而这一次要倒霉的人是谁呢?老者不用思忖都可以想得出:墨倾池
——平生以来唯一让小姐上当的男人,唯一令帮主赞不绝口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剑山庄创立三百余年,以剑而驰名天下,三百年前神剑山庄的创立者谢天被誉为当世第一剑客。举世无双,惊艳天下。自此神剑山庄创立之后,山庄内历代人才辈出,奠定了神剑山庄在江湖上的超然地位。
不过月圆月缺。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势力都难逃这个铁律。五十年前,神剑山庄与魔道一战,精英尽亡,因此导致神剑山庄一蹶不振五十年。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神剑山庄,五十年之后的神剑山庄诞生了一位惊艳人世的绝世剑客,这位剑客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剑道造诣以及令人震惊的决斗战绩。冠绝江湖。
不少崇拜神剑山庄威名的人甚至认为即使谢天在世亦不过如是。
此人就是当今江湖公认声名最盛,剑术最高的几位剑客之一的谢晓峰,人称三少爷谢晓峰。
这几天谢王孙的心情很不好,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就是犯了什么毛病竟然答应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倘若不是他看到恐怕事情出现了他还不知道。
他即使问谢晓峰是什么原因,但谢晓峰却都笑而不语,实在被问得不耐烦额,谢晓峰甚至以练武为借口不见了。
终于事情在过去三天后,谢晓峰在他的纠缠下终于道出了原因:“墨倾池籍籍无名是不错,不过他却给了我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谢王孙强忍着怒气,问道:“什么理由?”
谢晓峰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一个女人。”谢晓峰眼中已经在闪光。
谢王孙愣了一下,回想起一道身影,道:“那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晓峰望了一眼父亲,冷冷道:“不是那个女人,她叫慕容秋荻。”
谢王孙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怒望着谢晓峰,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而与墨倾池决斗?”
谢晓峰慢慢站起身望着谢王孙,淡淡道:“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也不是好你讨论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答应这场决斗的原因,如果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我也就不用告诉你原因了。”
说完,谢晓峰就要走,但谢王孙却伸手拦住了谢晓峰,他望着自己的儿子,狠狠道了一句,道:“你说,我听。”
谢晓峰点头坐下,道:“墨倾池说此战若我败了他便带慕容秋荻走,此战若我胜了才有资格与慕容秋荻在一起。”
谢王孙插嘴道:“慕容秋荻与墨倾池有什么关系?”
谢晓峰有些惊讶的望着谢王孙一眼,道:“难道你不知道墨倾池已经劝说茅家解除了与慕容秋荻之间的婚约了吗?”
谢王孙愣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很快他的面上就很不愉快了,他望着谢晓峰道:“你胜了墨倾池是不是就迎娶慕容秋荻进门?”
谢晓峰理所当然道:“有什么问题吗?”
谢王孙攥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平静了情绪,道:“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原本是你朋友的未婚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晓峰淡淡道:“她叫慕容秋荻,而且慕容家和茅家已经解除婚约了。”
谢王孙道:“可她终究曾是茅家的女人。”
谢晓峰抬头望了一眼满脸愤怒神色的老人,一语道中实质:“我看你是担心我娶了秋荻会令神剑山庄的名望有损吧,过去我还在乎,现在我却并不太在乎了,倘若连一个没有婚约且我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娶进门,那我又凭什么叫谢晓峰,凭什么是未来神剑山庄的庄主。”
谢王孙眼中闪过讶异,他已经看出来谢晓峰心意已定,不过他坚决不同意,他道:“我不会同意的。”
谢晓峰微微一笑:“随你吧,倘若神剑山庄不能容下我们,那我就去一出可以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你敢!”谢王孙拍桌吼道。
谢晓峰依旧神色淡淡,取出请帖递给谢王孙道:“我看你应该考虑的事情不是我敢与不敢,而是我是否可以赢下这场比武。我想父亲你应当明白一个道理:没有名气的人并不代表没有能力,有名气的人也并不代表能力强!我虽未与这个墨倾池见面,但却可以感觉出他是我平生所见最强劲的对手。”
谢晓峰不愿意与谢王孙在慕容秋荻的事情上在做争论,说完就转身离开。
梨花树下,谢晓峰腰间取下一香囊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口,慢慢闭上了眼,安静无语。
大厅内,谢王孙打开那张烫金请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望第一眼,这位眼睛不大好的老人眼中忽然爆射出绚烂精芒,直勾勾盯着请帖,眼睛似乎都要进入书中。
随即,便是冷汗直流,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语的惊讶与一抹恐惧。
非常平凡的求战帖,但字中却蕴藏着恐怖绝伦的剑意,这是独具一格的剑意,他平生所见的可怕剑意。
剑意锋不可当,似可斩天裂地,杀人杀鬼杀神杀仙。
他的眼力不凡,他可以看出下战贴的人剑法造诣已经臻至入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地步了。
他明白了他本不应当当心儿子要娶慕容秋荻,而应当担心谢晓峰是否可以胜得过籍籍无名的墨倾池。
墨倾池,他记住了这个名字了。此时此刻他急切想知道墨倾池在哪里。
墨倾池在一个他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正和一个平平凡凡的小捕快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喝酒,喝最后一次酒。
这一次之后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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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卷山岗。
春日的风格外暖,但今日的风却格外冷。
风冷、天冷,人心冷。
柳长街是来给墨倾池送银子的,四千五百两银子。他自然是没有请人提上真金白银,而是带着一叠银票。他准备将银子送给墨倾池之后就离开,不过他见到墨倾池骑着马离开小镇,因此他也就只有跟着送行,将墨倾池送到小镇外却就坐下来和墨倾池开始喝起酒来。
酒旗飘飘。
一间破旧的酒肆,柳长街和墨倾池坐在酒旗下喝酒,一杯又一杯,灌下肚子。
一连六杯酒下肚,墨倾池望着面前这个武学造诣不凡智慧不凡胆气不凡但却籍籍无名的捕快,道:“我们两个很投缘,因此我决定这餐饭就由你付账了。”他很愉快的笑着,又喝下一杯酒。
任何人都不喜欢掏腰包,柳长街自然也不喜欢,他只不过是一个小镇上的捕快,俸禄本就不多,他自然也不愿意花冤枉钱,他也灌下一壶酒,望着面皮忒厚的墨倾池,道:“我又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帮你付酒钱?而且我也不绝对和你很投缘,因此你付你的酒钱,我付我的酒钱,如果你愿意付我的酒钱,那我愿意再敬你一杯。”说着柳长街端起一杯酒喝下肚子,一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模样。
墨倾池笑着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愿意为你付酒钱,可惜我却不能为你付酒钱。”
柳长街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墨倾池道:“你知道我此行要去何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长街上上下下打量着墨倾池,他看了很久也很仔细,墨倾池的打扮和平时的确已经不同了,平常见到墨倾池的时候他感觉墨倾池就是一个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现在望着墨倾池他发现这人身上多了一股风尘味道。
风尘味,这可是唯有江湖人才拥有的气质。
柳长街沉默灌了一杯酒下肚,道:“我多少知道一些。”
墨倾池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些,我此次离开只是因为我要去挑战一个人,挑战一位江湖上鼎鼎大名而且还名不虚传的人物。”
柳长街打断了墨倾池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去赴一场决斗。很可能是一场生死决斗,而是还是剑上的比斗。”
墨倾池微笑的点了点头,补充道:“我虽然不想杀他,他也不想杀我,但我的剑和他的剑都控制不住自己杀掉对方。因此这次决斗我是九死一生。”
柳长街继续喝酒,望了一眼墨倾池,而后望着四周的野草,听着春风,道:“因此呢?”
墨倾池道:“因此我不能为你付酒钱。”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一直板着脸的柳长街笑了起来,眼神非常古怪的望着墨倾池,任何人都可以从柳长街的眼中看见讥讽,譬如一侧的店老板就看出来了。
店老板原本没有注意这两个人,但听到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付账的意思,因此才留了个神。他可不希望自己白白忙活了一顿还被人白吃白喝。
没有人愿意做亏本买卖,店老板自然也不愿意,因此他坐在酒肆内死死盯着两人,手中还捏着一根大腿一样粗的木棍,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一旦有离开的迹象,这店老板绝对会提着木棍冲出来。
墨倾池自然注意到了店老板的举动,也自然看见了柳长街眼中的鄙夷,不过他很平静也很理直气壮说道:这两者之间原本没有关系,只不过我不想付酒钱,我感觉我如果付酒钱了就会败给那个人。我不想败,因此也就只有要你付酒钱。“说着,墨倾池笑吟吟喝下一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长街冷笑了声,端着酒杯道:“你认为我会为你付酒钱?我和你之间似乎半点关系也没有?”
墨倾池笑着点头:“似乎是这样。因此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不付。”
柳长街道:“如果我选择不付呢?”
墨倾池平静喝着酒道:“那你就离开吧,我要喝酒了。”
柳长街果真站起身,不过却不是离开,而是丢给一直直勾勾盯着他们的老板一锭银子,并说道:“这是我的酒钱。”说着就转身走到墨倾池面前停顿了一下。望着还被墨倾池放在桌上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叹道:“我从未见过向你这样吝啬的人,哎,吝啬鬼,下一次见到你我要狠狠揍你一顿。”
说着,柳长街就离开了。
墨倾池哈哈大笑,桌上有两壶酒,墨倾池将一壶酒向着柳长街丢过去,道:“我知道你小气,别回去了后心痛损失了一壶酒。”
柳长街没有回头,不过就酒却已经非常稳稳的接到了手中,狠狠灌了一口,他的面上没有刚才的愤怒,已经有了笑容,他在轻笑,摇头轻笑。
他从不喜欢为他人付账,即使是同时捕快的同伴,他和墨倾池见面不过数次,却为墨倾池破例付账了。柳长街想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叹道:“这个家伙难道就断定我不希望他死,因此才占我的便宜吗?早知道菜就点便宜一些了。”
酒又灌入肚,墨倾池也在灌酒,对自己灌酒。
柳长街走后不久,老板就握着木棍小心翼翼走到墨倾池面前,而且在墨倾池面前坐了下来,很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付酒钱。
刚才柳长街丢给这位老板的一锭银子足矣付两餐酒钱了,这个老板可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墨倾池却一点也不奇怪,他笑望着这位长着古里古怪面孔的老板,摇了摇头,叹道:“江湖上人人都说你是天底下最难缠最可怕的女人,江湖上又说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前一句话我已经证实了,而后一句话却是浪得虚名,至少在易容术这方面你的造诣远远比不上同是名震天下奇女子的苏蓉蓉,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店老板顿时愣住了,似乎疑惑墨倾池为何说这一番话。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中年男人,竟然有人会说他是个女人。
他愣住了可墨倾池没有愣住,准确来说店老板也没有愣住,店老板只是表面上愣住了,在他表面上愣住的时候,手中的长木棍就狠狠向着墨倾池的脖子击去。
空中响起呼呼声音。
声音又快又急,给人感觉空间被厮碎了一样。
墨倾池看上去已经醉了,不过手却还是又快又稳借助了木棍,同时间一手向着店老板那张古里古怪的脸抓去。
店老板急忙向后飞退。
不过他却感觉到空气中生出一股拉力。
下一刻,他的脸就掉在了地上。
一张伪装的面孔掉落在地上,墨倾池望着面前这位一副国色天香的女性面孔,心情顿时愉快了不少,他又喝下一口酒,微笑道:“上官姑娘,多日不见,你的更是艳冠群芳了。哎,不知道有多少男儿因为你的美貌而夜不能寐了。”
“其他人夜不能寐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夜不能寐?”这位生得极漂亮长得极其标志的女人收敛了一脸怒容,很高兴的走到墨倾池面前坐下,笑眯眯道。
墨倾池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的确夜不能寐,没日没夜都害怕上官姑娘来找我的麻烦,我现在总算知道世上最痛苦的日子不是没有金银财宝而是惹上上官姑娘这位美丽而智慧的女人,又害怕又甜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句绝对可以算得上男人高明的甜言蜜语,这位上官姑娘咯咯笑了起来,只不过只是轻声一笑,立刻又微笑道:“无论早也好晚也好,我始终会来找你,毕竟你是第一个从我上官小仙身上占到便宜的人,特别还是男人。”
挑逗的言语,墨倾池亦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一分。墨倾池叹了口气,任何男人恐怕都抵御不了这个女人的魅力吧,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言语中并没有那一层男人幻想中的意思。
墨倾池并不厌恶面前这个女人,甚至他还很感谢这个女人,倘若不是这个女人的相助,恐怕他想杀田伯光恐怕真成了一个大问题,如果杀不了田伯光那他就没有办法恢复武艺。
因此墨倾池对于面前这个极其漂亮也极其智慧的女人没有恶感,有得不过是忌惮而已!他的确有些忌惮面前这位女人,忌惮这个女人的报复心。
墨倾池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一直担心上官姑娘会如何对付我,现在看见上官姑娘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不担心,因此上官姑娘你想问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做到尽力满足。”
上官小仙还在笑,只不过心中却生出了一份忌惮,这个墨倾池真可是一个聪明人。不过她却没有畏惧,只是感觉更加有趣,更加好奇。
她双手托着下巴,摆出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望着墨倾池道:“我也不要你做什么,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再与你打个赌。”
墨倾池一口将酒倒入嘴里,笑问道:“你想问什么?想赌什么?”
“那个柳长街是什么人?”上官小仙没有客气,问道。
墨倾池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继而大笑了起来,笑得非常非常愉快,他笑得越愉快,上官小仙的心情就越不好,终于在上官小仙忍不住要发怒的时候,墨倾池止住了笑容,回答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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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池有一个习惯,他很少拒绝回答别人问题,特别是女人的问题,他很少拒绝回答。他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好习惯或坏习惯,这个习惯始终保存了下来。
眼看着漂亮的女人要生气了,墨倾池止住了笑容,一本正经望着这位不但极其漂亮而且极其智慧还极其有权力的女人,道:“你认为柳长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人瞪了墨倾池一眼,在她眼中墨倾池就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斥着无数秘密的男人,不但这个男人身上充斥着无数秘密,这个男人做的事情交往的朋友身上似乎也有数不尽的秘密。
譬如那个柳长街,可不就是这样吗?
上官小仙沉吟了一下,她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她无论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有计划,因此她绝对是一个很少出错的人,无论面对任何人她都很理智很冷静很少出错。
她思忖了一下,老实说道:“我很早很早就来到了这个小镇,我甚至比你更早知道田伯光已经来到这偏僻的小镇上了,你信不信?”她抬起那双令任何男人都情不自禁多看两眼的眸子问道。
墨倾池点头,他道:“如果这句话是从别的女人口中说出我绝对不相信,但从你口中说出我就相信了。”他很少说谎很少对女人说谎,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而且他说得话一般的人一般的女人都会相信。
上官小仙不是一般的女人,但她也似乎相信了墨倾池的话,因此她继续很愉快说道:“因此我不但在调查你而且也在调查和你几次有意无意间碰面的柳长街。”
墨倾池笑了起来,笑得更愉快,说话也更自信:“你虽然调查了柳长街,可你并没有调查出你认为非常有用的线索。”
上官小仙点头,她并不否认这次失败,她的确没有调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她道:“我调查出了柳长街的所有讯息,可这些讯息都只表明着一件事:这个柳长街仅仅只是这个镇上的一名小小的捕快而已。一名再平凡再普通不过的捕快。”
墨倾池点头,问道:“我想他的资料一定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你一点破绽也寻找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点头。叹道:“我的确一丁点破绽也寻找不到,可无论从那方面看他都不仅仅只是一位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捕快,无论是从武学造诣、为人处事、智慧、谋略等诸多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人。”
在上官小仙说话的这段时间,墨倾池起身又拿了一壶竹叶青。对着嘴里就灌了一口,再次坐会桌上,他道:“因此你根本不相信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捕快,因此你认为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他的身份、资料全部都是有心人为他精心设计伪装的,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
上官小仙笑了笑,继续托着下巴,勾魂夺魄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道:“我很少见过有人主动将五千两银子随时丢给一个陌生人,而且还让这个陌生人赚五百两银子。”
墨倾池点头承认。道:“这种人的确很少,但并非没有。”
上官小仙也点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不过她并不相信这种奇人会出现在她的世界,她已经渐渐收敛了笑容,她的耐心很好,甚至比她父亲上官金虹还好。
上官金虹籍籍无名蛰伏江湖二十年,不断积聚实力,最终一飞冲天,一夜之间。上官金虹以枭雄之姿席卷天下,默默无名的金钱帮几乎在瞬息之间横跨南北十四省,成为当今江湖上第一大帮派,即使人数最多的丐帮亦只能臣服在这条过江猛龙身下。
因此上官小仙的耐心很好。只不过她却一点也不想将耐心用在这种事情身上,因此她收敛了笑容,淡淡道:“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知道的事情,现在我要我想知道的答案。”
墨倾池笑了笑,他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他很明白上官小仙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女人。如果上官小仙好说话也不会在亭亭玉立之年就被江湖上下公认为同女妖怪风四娘一样难缠的女人了。
墨倾池脸上还是带着很自然很灿烂的笑容,道:“我记得柳长街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或许这句话可以解释这一切。”
上官小仙认真聆听,她从来不轻易打断别人的话。
墨倾池微笑道:“柳长街说:我希望自己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街道,两旁种着柳树,还开着各种各样的店铺,每天有各种各样的人走过,看他们的生活,比做人更有趣。”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她一向都是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对于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举一反三很快想出事情的原因、目的以及解决方案,因此她很快就明白了墨倾池说得是什么,她问道:“那是柳长街这个名字的含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很平静也带着笑意望着面前的女人,道:“我相信你应当已经明白了,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已经明白了。”
上官小仙又愣了一下,她忽然发现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忽然就会变得不那么聪明了,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有些明白了,但却还有一些不明白。”
墨倾池道:“你哪里不明白?”
上官小仙沉默了很久,她自问自己,她哪里不明白呢?她都已经明白了,只是不肯相信而已。上官小仙慢慢将手放下桌面,望着还在继续喝酒的墨倾池道:“或许我只是想从你口中亲自听见答案而已。”
墨倾池点了点头,他明白任何人遇上这件事情恐怕也都不会太相信,当初他何尝不是有些不相信呢?这种事情越是聪明人越不会相信,因此他对上官小仙解释道:“你早已经调查清楚了柳长街的身份了,而且准确无误。”
上官小仙的手抖了一下,她已经知道这种结果,但眼中还是掩饰不住惊讶,问道:“因此他真只是小镇上的一个普普通通捕快,一个土生土长的捕快?”
墨倾池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的确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捕快,一个聪明的捕快。”她望了一眼上官小仙,道:“你不相信?”
上官小仙摇头,认真道:“我相信,只是我不明白。”
墨倾池似乎看出了上官小仙的意思,问道:“你是不是不明白向那那样厉害的人为什么要做一名捕快?而且还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小小捕快?”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他的确不明白,以柳长街的武功、智慧、谋略,早就可以成为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了,可为什么是小小的捕快呢?
墨倾池微笑的给出了答案:“我也曾这样问过他,他给我的答案很简单很理直气壮很令我目瞪口呆:他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捕快,一名小小的捕快。因此我过去一名小捕快,未来也还是一名小捕快,若你没有遇上我那我可以保证你未来绝对不会在江湖上知道有一个叫柳长街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有些不相信,但却也只能相信。
她相信自己碰上了一个非常非常奇特也非常非常古怪的人,一个有着一身高超的本事但却只是想当一名小小捕快的人。
墨倾池没有说话了,他继续喝酒。
其实他想离开,只不过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在这时候离开,倘若这时候离开了,报复心极强的上官小仙一定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因此他只能在这里等。
等上官小仙平静下来继续谈论下一件事情。
赌。
一个女人要和一个男人赌,这个女人要和一个男人赌什么呢?墨倾池再想这个问题,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浮现联翩的问题。
上官小仙很快就打断了墨倾池的联想,他已经回过神来,他望着墨倾池道:“问题我已经问完了,接下来就开始解决你我之间的恩怨了。”
墨倾池笑了笑,道:“我和上官姑娘没有什么恩怨,只不过是一个赌徒不甘心输了,要强迫另外一个赌徒打赌而已。”
事情就是这样,墨倾池说得没有任何修饰。上官小仙也没有生气,面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非常愉快的望着墨倾池道:“不错,事实上就是如此,因此既然我和你因赌结因,那就用赌了果。”
墨倾池挑起眉毛,笑问道:“因此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之间只要赌下这局,无论胜负所有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呢?也就是你也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风情万种的瞪了墨倾池一眼,道:“你很怕我找你的麻烦吗?”
墨倾池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
上官小仙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她知道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老实人,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面前这个人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招到女人喜欢的女人。
上官小仙收敛了笑容,慢慢说道:“不错,前事今因都可以因为这次赌博,一笔勾销。”
墨倾池放下了酒壶,正襟危坐,道:“那好,上官姑娘想赌什么?”
上官小仙也悄悄坐直望着墨倾池,微笑道:“赌剑。”
墨倾池愣了一下,问:“赌剑?”
“不错,赌剑。”上官小仙道:“我要赌你与神剑山庄谢晓峰之间剑斗胜负。”
墨倾池望着上官小仙,他发现上官小仙面上露出一抹非常玩味的笑容,墨倾池心中一凉,这种笑容他可见识过,那可不就意味着这个极其聪明狡诈的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重点是在他身上打鬼主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一章、赌局与情局
江湖上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上官小仙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女人,正同于没有人不知道上官小仙是一个稀世美女一样。女人越漂亮越有缠人的资本,何况这个女人不但漂亮而且智慧,更重要得是这个女人还是令人望尘莫及的权利作为支撑。
因此任何男人惹上这种女人都等同于惹上大麻烦了。
墨倾池认为自己也惹上了大麻烦,不过他却表现得很平静,给人感觉似乎他根本就没有惹上麻烦一样。他望着眼前这位红颜祸水,上官香妃一直在笑,眼中闪烁着慧黠光芒,那双明亮而智慧的眸子似乎无时无刻不再告诉他:不错,我已经知道了。
墨倾池笑了笑,他没有再贪杯喝酒了,身躯坐立得笔直望着同样坐立得笔直的上官小仙,道:“赌剑?”
上官小仙很不客气白了一眼这个故作不知的男人,直接戳穿了薄纸,道:“我知道你要去神剑山庄,我也知道你去神剑山庄的目的是为了和谢晓峰决斗,我甚至还知道你去神剑山庄是为了一个美丽无双的女人,我还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慕容秋荻,他是江南七星塘慕容世家的大小姐。”上官小仙在笑,笑得无与伦比的灿烂,她的笑容如阳光,似朝露,带着令人不得不动心的美丽以及惊心动魄。
墨倾池也笑了起来,不过是苦笑,他叹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的。”
上官小仙回答道:“或许有。”
墨倾池问:“哪一点?”
上官小仙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直勾勾望着墨倾池,她的眼神似乎要看穿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很久很久,她才慢慢说道:“我不清楚你是故意还是有意让我知道你即将与神剑山庄的谢晓峰决斗,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决斗。”
墨倾池也收敛起苦笑,玩味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道:“我不知道,但我要和你打这个赌,我要赌剑。”
墨倾池道:“为什么?”
上官小仙很平静道:“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至少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一点,知道你要和谢晓峰决斗,因此我就要赌剑。”
墨倾池不说话,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了。不明白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为何如此执着,不过上官小仙却开口说话了,解释了他的疑惑,上官小仙道:“我想你只要明白一点就已经足够了,你只要明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是第一个从我上官小仙手中占到便宜的人。”
墨倾池苦笑,他很清楚这一点,上官小仙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吃亏的女人。他望着眼前上官小仙,,问道:“因此这次赌剑的胜负如何,你都不会再纠缠我了?”
上官小仙愉快的点头:“不错。”
墨倾池问道:“那你想赌什么?”他很果断进入了正题。
无论什么赌博都必须有赌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倘若赌博没有赌注,那赌也就没有意义了。墨倾池很清楚上官小仙绝对不会赌平常人喜欢赌的金银财宝,而是赌非常特殊的东西。
这特殊的东西或许是性命或许是手臂或许是为奴为仆或许赤luoluo在大街上奔跑,墨倾池并不介意上官小仙提出什么非分要求。任何非分要求已经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了,此时他只是想知道上官小仙可以拿出什么当赌注。
上官小仙望着墨倾池,她发现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以及玩味,墨倾池此时的确很愉快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赌剑的胜负,不过上官小仙还是很平静,至少表面上很平静,就这一点而论上官小仙绝对算得上一个合格的赌徒。
上官小仙道:“你与谢晓峰决斗不外乎两种结果:你胜而他败,他胜而你败,不会有都第三种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点头,剑客决斗非胜即败。绝对不会出现所谓的平局。越是高明的剑客之间越难出现平局,即使在剑法上面不分伯仲,但他们却会为了分出胜负在生死上面作出平衡,因此也就会出现胜者生。败者亡的局面。
墨倾池问:“因此你现在有两种选择赌谢晓峰胜或者赌我胜,而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选择你的对立面。”
上官小仙笑吟吟点头,她嘴角上翘,勾起了一抹玩味,忽然身躯往前一跃。脸朝脸向着墨倾池靠近,墨倾池嘴角含笑,没有半点退怯。
上官小仙感觉更有趣了,这的确是一个非同凡响的男人,她不再调戏,只是问道:“你认为我会选择谁呢?”
墨倾池只是摇头,道:“对于这点我并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感兴趣一件事:你可以拿出什么赌注,而我需要拿出什么赌注。”
上官小仙慢慢做回去,她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比她料想中还要聪明还要冷静,不过她没有畏惧只是感觉更有趣了,双手再次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笑眯眯道:“如果你败了那我就嫁给你。”
墨倾池很果断的摇头,叹道:“你如花似玉,国色天香,我癞蛤蟆一只,怎么可以配得上你呢?不过若你愿意和我一度春宵,那我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上官小仙轻轻敲了两下桌子,竟然出乎墨倾池预料非常果断的答应了这个荒唐的摇头,此时墨倾池已经感觉事情隐隐有些不妙了,这个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他却依旧没有说话,等待上官小仙继续说。
上官小仙道:“若你胜了就要为我做三件事。”
墨倾池皱眉道:“什么事?”
上官小仙摇头,“我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道:“那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求我做事我可以看情况拒绝?”
上官小仙甜甜一笑,点头:“大概是这样。”
墨倾池再次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叹道:“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划算的赌注,我这个出名了名的赌徒怎么可能不赌呢?”
上官小仙惊喜道:“因此你答应了?”
墨倾池点头,说道:“我知道倘若我不答应便绝无可能离开这里,因此我唯有答应。”
上官小仙点头,并不计较墨倾池言语中的深意,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只要事情可以达到目的就可以了。她慢慢站起身身,已经准备离开了,说出了赌剑的下注:“我赌你败。”
说完这句话,上官小仙非常果断的丢掉长凳上的木棍,一溜烟的离开了。而墨倾池也没有追赶,似乎还在震惊中,很久他才慢慢开始喝酒。
一杯、两杯、三杯。
喝到三杯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正是柳长街。
柳长街坐在墨倾池的对面,上官小仙开始坐着的地方,也开始喝酒,一杯、两杯、三杯,一句话也没有说。
墨倾池望着柳长街,问道:“我和她的赌局你已经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长街老实道:“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而且耳朵也很灵敏,我即使想不知道也不可能。”
墨倾池喝了口酒,问:“你认为我这次赌局是胜还是负?”
柳长街沉默了一下,道:“无论赌局是胜还是负,你都必须还经历一个局,一个由你和她亲手设下的局。”
墨倾池好奇问:“什么局?”
柳长街道:“情局。”
“情局?”
“不错,情局。”柳长街叹了口气,道:“世界上最大的豪赌不是赌光全部的身价,而是赔上自己的感情,很明显当你接下上官小仙的赌局时候你就已经接下了上官小仙的挑战。”
墨倾池不说话,继续喝酒。
一向话不多的柳长街却开口说话说个不停,继续道:“你是一个无匹骄傲的人,她一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一个骄傲的男人遇上一个骄傲的女人,你们两人之间注定会产生一场博弈,因此只有一个胜者或者一个胜者也没有。”
墨倾池笑了笑,他很清楚柳长街说得是实话,而且是大实话,因此他没有反驳,而是继续喝着不要钱的酒,又一壶酒喝下肚子,墨倾池骑上马准备上路了,他望着还在独自喝酒的柳长街,道:“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翠云峰、绿水湖的神剑山庄,我要见谢晓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长街慢慢站起身,望着马上的墨倾池,叹道:“因此你并不介意和上官小仙的赌注?”
墨倾池摇头,非常愉快望着不喜欢多管闲事但现在却开始多管闲事的柳长街。柳长街也望见了墨倾池的眼神,他心中生出一分非常不妙的感觉,自从和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见面后他就时常生出这种感觉,这一次这种感觉又来了。
墨倾池道:“我并非不介意,只是我知道你会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柳长街皱着眉头,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凭什么?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墨倾池哈哈大笑,道:“我和你的确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你将我当做你的朋友,而我将你当做你的朋友,而且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重义了,因此我一点也不担心上官小仙。”
大笑声中墨倾池纵马离去,余下柳长街站在上岗上负手而立,望着早已经消失不见的墨倾池已经漫山遍野的绿草。
柳长街深深叹了口气,道:“五百娘银子真不是白拿的。”说罢,柳长街也离开了。
酒肆又开始荒凉起来了,只是有一道孤单的身影在酒肆前一闪而过,这人满脸惊疑的望了一眼墨倾池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走进小镇中的柳长街。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却又显得那么诡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二章、黑色的剑
黑色,死亡的颜色,而天下大部分人却只能穿黑色、白色、灰色的衣服。并非因为这些衣服好看或他们喜欢,而是因为这些衣服实用,因此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在社会最底层挣扎。在底层挣扎人因此也就只能穿着社会高层最不喜欢颜色的衣服。
一袭黑色,纯正的黑色,即使在阳光下也看不出其他的色彩。将这个人身上这一袭黑色的衣服放在脑袋上,绝对看不见任何光亮,这是一身非常非常华贵的黑色,这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穿得起的黑色衣服。
这个人非常耀眼,耀眼得行走在街道上,每个人都会忍不住回过头打量这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非常非常年轻,但也带着一种说不出冷漠的男人。
他们并非在打量这个男人而是在打量这个男人的剑,一柄非常非常华贵,华贵得甚至有些华而不实的剑。
剑是杀人的凶器,因此剑是绝对的凶器,一柄好剑更是杀人的神兵。这柄剑是不是杀人的凶器没有人知道,只不过这柄剑的剑柄却极其耀眼,原因在于这柄剑的剑柄上挂着十三颗圆润而硕大的珍珠,极其耀眼极其美丽的珍珠,任何人见到这十三颗珍珠眼睛都会忍不住发亮,这十三颗珍珠非常明亮,即使在白天也显得非常非常耀眼,绝对可以说价值连城。
珍珠太耀眼,因此剑也就显得华而不实了。
可耀眼的珍珠不过是装饰,其实最厉害的还是他的剑,那柄杀人断肠于瞬息间的剑。
珍珠可以迷惑人的心,而剑却可以要人的命,而且那人出剑的时候你绝对不会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即使那人将剑插入你身上的时候,你都不会感觉自己要死了,因为你真已经死了,而且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死了。
这人走得很快。很快就穿过了热闹的集市,一身黑衣的青年人看上去像是一个行走在人世间的幽灵一眼漫无目的,随意漂泊。
他的确已经漂泊了很久很久,准确来说他已经在江湖上漂泊了十个年头。十个年头有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涌入江湖,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名震天下,可这个人依旧在江湖上默默无名,不过这默默无名的人却是江湖上最危险的人之一——每次他的出现都会带走一条甚至数条性命,从不例外。
曾经有一个富翁带着两千两黄金找到中原一点红。问当时已经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的中原一点红,道:“我这次来不请你杀人,但确是做生意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原一点红望了一眼黄金,问道:“什么生意?”
富翁笑道:“我想从你口中打听一些事情。”
中原一点红淡淡道:“什么事?”
富翁将黄金送到中原一点红面前,问道:“你真是当今天下第一杀手吗?”
中原一点红道:“我是天下要价最高的杀手。”
富翁笑了起来,道:“因此你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杀手?”
中原一点红摇头:“天底下比我武功高的人实在不少,因此我不是。”
富翁又问道:“那天下第一杀手是谁?”
中原一点红继续摇头:“不知道。”
富翁又问:“你见过最厉害的杀手是谁?”
这一次中原一点红没有摇头了,他道:“一个人,一个我从不认识也从没有见过真面目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怎么肯定他比你厉害?”
中原一点红冷冷瞥了富翁一眼,道:“我只是说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并没有说他比我厉害。”
富翁讪讪一笑。
中原一点红道:“倘若说世上还有人的杀人手法比我厉害,我相信绝对是那个人,他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厉害的人,即使我没有看他出手。”
富翁没有笑,他神色郑重叹了口气,道:“仅仅看过那一人一眼就可以有如此可怕的评价,那个人真是非同一般啊。”
中原一点红道出了一个真理,“杀手隐于天下,出手于无形,要钱而藏名。”
十六个字道尽了杀手真谛。
墨倾池一路向着翠云峰、绿水湖而行。直接前往神剑山庄,距离神剑山庄四月四决斗的时间虽然很充足,但墨倾池并不想爽约,因此他很早就动手了。
山间田野。他望着山花野草以及播种的人民,面上带着非常愉快的笑容,但很快墨倾池就笑不出来了,原本非常温顺的马儿也开始狂躁起来,而且不但向后后退,似乎遇上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
墨倾池扫了一眼前。前方还是山花野草,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多了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大汉,一个并不魁梧的大汉
他望着那个大汉,那个大汉也望着他,两道视线远远对视,望着面前的这个人他感觉进入了一个另一个世界,那个大汉见到他眼中也生出这种感觉,这种一种无比奇妙甚至难以用言语说得清楚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那日一别后,上官小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似乎早已经不见了。不过墨倾池却隐隐感觉上官小仙就在四周,只是他不知道上官小仙在何处,但他可以肯定上官小仙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就这样任由这样游戏这样继续自由演变下去。
望着面前这位大汉,墨倾池忽然有些明白,这次赌剑的游戏比他预料中有趣得太多了。
等马儿安静了一些,墨倾池缓缓的向着那位站在大陆中间的那人走去,走到距离那人只有十步的时候,身下的宝马再也不肯前进半步,他甚至可以从马儿的眼睛中看见对那位大汉的恐惧。
一个人可以以无声无息的气势令一匹马感觉到恐惧,这个人有多么可怕呢?墨倾池笑了笑,随即翻身下马,走到那人面前,距离五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其实他还想再走进一些,但却感觉道那人身上那无影无形的杀机,因此唯有停下脚步。五步,这是墨倾池感觉自己最安全的范围,也是最佳的出手范围。
那人的眼睛很锐利,很仔细的打量着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面上一点表情也吝啬的不愿意流露出现。显然这个人是一个对对手非常吝啬的人。
墨倾池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个人,打量得很仔细,他发现了一个特点这个人非常喜欢黑色,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就连剑也是黑色的剑。若不是剑柄上悬挂的十三颗珍珠,这个人就如同自黑暗中走来的死神一样。
不过即使有那十三颗珍珠,这个人还是死神,一个令任何人都不得不敬畏的死神。
很久很久,那人才慢慢开口道:“我叫燕十三,我知道你叫墨倾池,我也知道你要挑战谢晓峰。”那人的声音很沙哑,语调和面庞一样平静淡漠,没有任何波动,如同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墨倾池也开口了。道:“我叫墨倾池,正要前往神剑山庄,但却被你阻路,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阻挡我的道路。”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能如此平静和他这样说话了,他并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人,但任何人想要在他面前如此平静的说话都非常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没有名气,但身上那冷漠狂暴的气势足矣令任何一位江湖豪杰为之郑重甚至色变。燕十三感觉很有趣,至少他感觉这个叫墨倾池的人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猎物。
猎物与猎人这是燕十三眼中的世界。世界在他眼中只有猎物与猎人而已。
墨倾池可以感觉得到墨倾池望着他时候眼中多了一份郑重,此时燕十三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道:“我也要挑战谢晓峰。但被拒绝了。”
墨倾池笑了笑:“因为谢晓峰已经将自己当做一个死人了,因此在他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活人之前,他绝对不会再接受第二个人的挑战,否则谢晓峰也不是谢晓峰了。”
燕十三点了点头,道“因此我来见你。”
墨倾池收敛了笑意,问道:“你来见我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否有资格代替你挑战谢晓峰?”
燕十三摇头。冷冷道:“我来见你只不过是我想知道你是否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墨倾池不奇怪燕十三的直接,问道:“现在你是否得到了答案。”
燕十三摇头:“想要得到答案的办法向来只有一个。”
墨倾池心有灵犀道:“剑客问答案向来只有问剑。”
燕十三点头,望着眼前这人的眼睛,问道:“你会拒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摇头,“我不会拒绝。”说着墨倾池已经握住了剑。
燕十三瞳孔微缩,他忽然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面前这个人不但很有趣而且很对他的脾气,而且这个人绝对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剑客。
墨倾池的手握住了剑,但燕十三的手却没有握住剑柄,他望了墨倾池很久,他坦然以对很平静望着墨倾池,很久很久以后,燕十三道:“前面有一个小镇,你可以在小镇上休息一晚。”
墨倾池转过身,道:“好,我就休息一晚。”
随即,墨倾池走道马上,向着燕十三而来。
燕十三没有笔直站立,而是让来了道路,让墨倾池和那匹畏惧他身上杀机的马过去。
望着墨倾池渐渐走远的身影,燕十三低头望了一眼黑色的剑,又望了一眼,已经渐渐走远的墨倾池,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声音忽然在燕十三身后响起,“他如何?”
燕十三道:“我已经想出剑了。”
那人不说话了,那人知道燕十三,燕十三向来都是将任何人当做猎物,而今天燕十三却将面前这个人当做一个人,当做他的对手,足矣见证这个人的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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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浓,夕阳西下,一匹马优哉游哉进入了小镇,在小镇一间最上好的客栈落脚。
墨倾池并不是一个缺钱的人,至少他身上现在就有四千五百两四十三两银子,身上有银子的时候墨倾池从不会委屈自己,上等的酒菜上等的客房甚至他还花了五十两银子去醉花阴请来了两个上好的姑娘来陪他喝酒。
香香、青青,她们都是这个小镇上极其漂亮的女人,她们从小就被调教伺候男人的功夫,在这一方面非常得心应手,整个小镇上没有哪个男人在她们手中伺候过后还不满意的,每个男人也恨不得处心积虑在他们身上多得到一些什么。
但今天有些意外,她们发现今天伺候的这位客人非常规矩,除了请她们喝酒便什么也没有做。两人喝了七八杯酒故意装晕了过去,这位她们平生以来见到得最英俊最有气质的客人却没有任何动作。
酒已尽、菜已毕,这位年轻的客人立刻派人将她们送回醉花阴,她们非常奇怪也非常恼怒,她们都是非常有姿色的女人,每个见到她们的人都将她们当做一个宝,可唯有这个男人对她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一个女人允许人轻视但绝对难以容忍不在意,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就是如此,很少有女人难以逃脱这个定律,青青、香香从小就被捧在金银珠宝里面,自然也难以逃脱这个定律。
两人被那位英俊的客人送出放出门,随即就准备狠狠瞪那位客人一眼,但触及到那位客人无比平静甚至显得无匹冰冷的目光时,她们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们发现自己除了老老实实的回去,似乎再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墨倾池喜欢女人但绝对不沉迷于女色,他并不是一个非常好色的人,因此对于女人的来或去他表现得很平静很随意,没有半点不舍。
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晖。就在他将香香、青青两个女人送出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被黑幕笼罩,黑夜非常自然非常平静的降临了,墨倾池慢慢关上房门。叹了口气道:“寒夜将至,老先生何不进来坐坐,驱散一身的寒气呢?”
房间里没有人,但客栈的花园中却有一个人,一个年纪已经很老很老的老人。老人来回行走在花园里,时而扫地时而修剪花草时而坐在一块时候上小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位看上去不但很老很老而且还是很平凡的老人,他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出值得人瞩目,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极其普通的一位老人,可墨倾池却注意到那位老人了,而且很早很早就注意到那位在花园里忙碌的老人在盯着他。
老人继续扫地,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墨倾池的话,墨倾池微笑靠在窗前,满脸有趣的望着在院中忙碌的老人。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位平平凡凡的老人拄着扫帚抬头望着二楼一种望着他的年轻人。
当这位老人抬起头的瞬间。先前的印象都颠覆了。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再感觉这位老人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
墨倾池低头望着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睛,倘若他不是墨倾池他恐怕已经在那双沧桑而深邃的眼睛中沉沦了,可他是墨倾池,因此他没有沉沦在那双眼睛中,他脸上带着极其愉快的笑容,老人望着墨倾池,他看见了墨倾池脸上那极其愉快极其灿烂的笑容,但除了愉快与灿烂之外,老人还感觉到了一种东西。一种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杀气。
一种非常非常淡,淡得几乎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得到的杀意,他险些也没有注意到,不过他终究没有错过。正是因为没有说话,他的后背一阵冰凉。
后背已经留下了汗,老人望着墨倾池,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种敬畏的感觉了,似乎已经有三十几年了,真是江湖代有人才出啊。
老人心中叹了口气。没有离开,而是向着墨倾池走来。
一步、两步、五步。
老人步伐不但不快,而且还带着些许蹒跚的味道,不过每一步似乎都带着某种奇特韵味,五步之后老人已经立身在房檐下,第六步老人已经踏在半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步、八步、九步。
老人在空中借力,从窗前钻入了墨倾池的房间,坐在那处香香坐下的位子上,他很自然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人,在为自己倒酒的时候就出现了一种唯有世家子弟身上才出现的优雅,那种需要经过长时间熏陶,一日又一日累积的优雅与贵气。
墨倾池的眼睛一亮,他已经隐隐猜测出了这位老人的身份了。这是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平凡小镇上的老人,但这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
墨倾池坐在老人的对面,他只是认真打量了这位举止非凡,毫不拘谨的老人一圈,而后凝视着老人,淡淡道:“我原以为只可能在神剑山庄见到你,但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种偏僻荒凉的城镇,你是为何而来?”单刀直入,对于能够用简单方式解决的事情,他从不会弄得非常复杂。这个道理正等同和直接答应燕十三的挑战一样。
老人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有着无可比拟优雅气质的青年人竟然会如此直接,直接得半点都不掩饰,原本准备的托词此时都只能埋在心底,他睿智一笑,望了一眼感觉更加深不可测的墨倾池一眼,叹道:“我想见一见能令他重视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样的,是否有三头六臂。同样我也想知道你是否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墨倾池会心一笑,平静望着还是带着拐弯抹角意味的老人,叹道:“因此你为我带来了一位非常了不得的对手燕十三,如果我连他都胜不过,也便没有资格挑战谢晓峰,甚至连上神剑山庄的资格也没有,是吗?”
天色已黑,房中却并未有点蜡烛,也没有点灯盏,房间很暗很暗,不过老人却可以看得见墨倾池的眼睛很明亮也很平静,明亮如天上明月,平静如海中死水,他心中忽然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压抑与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不但堆积,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全都挤爆一样。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死寂的气氛。
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墨公子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望了一眼大门外的灯光,起身来到门口,回应道:“有什么事吗?”
店小二将灯盏递给墨倾池,非常热情且老实的说道:“小的是来为公子送灯盏的,之前我一时忙碌,忘记为公子准备了,实在抱歉。”
墨倾池笑着冲着店小二点了点头,并不怪罪。
关上门,灯放在桌上,墨倾池很平静望着这位面色已经渐渐好转了的老人,他并不着急,他可以一直等,等这位老人说话,说老老实实的话。
有光,老人的心情好上了不少,心里也不再向刚才那样压抑,不过还是感觉黑暗处似有着一只蛰伏的巨兽在虎视眈眈,他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上一秒。
因此老人很快就开口了,他望着墨倾池道:“难道不是吗?”沧桑的声音带着疑问的语调,不过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老人言语中的肯定。
墨倾池笑了笑,望着面无表情的老人,他慢慢站起身,叹了口气道:“或许吧!你是神剑山庄的庄主,有这种想法我并不怪你,不过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我的好脾气从来不会对同一个人展现第二次,尤其是阻碍我事情的人,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就不送了。”
他站在窗前,果真没有半点相送的意思。
老人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墨倾池喊他上来仅仅只是对他说这样一句话,不过愣了一下他的面色就开始有些苍白了。
灯光下,他望着墨倾池的背影与侧脸,忽然之间他感觉自己真得已经老了,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朝气,他发现自己不但不想输而且也输不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面前这个人呢?他可以输他还可以输得起。
老人瞬间明白了墨倾池话语的意思,他也明白墨倾池知道他为什么要请燕十三来了。他眼中闪过一抹惭愧的神色,但却没有后悔,如果有第二次机会,他还会这样做。
他对着面前的青年男人微微弯腰,随即慢慢走出了房间。
墨倾池望着窗前,余光却也望见了这位更加苍老的老人,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半点怜悯。他低下头望着双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至始至终墨倾池都很明白他的对手不是这位老人,而是正在潜心修剑,欲与他一决胜负的谢晓峰。这个老人只不过是当今神剑山庄庄主,一个希望护卫神剑山庄英明的老人而已。
即使这个老人曾经辉煌过,曾经是一位极其耀眼的剑客,但现在也只是一位老人而已。
这个老人已经没有剑客的心,只有一副行将就木的皮囊。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不愿意浪费时间,此刻墨倾池望着窗外,心思已经飘向远方,脑海中只有一个名字:燕十三。
“你竟没有杀了,我实在意外得很。”极静的房中响起一声叹息声,没有半点征兆,墨倾池只是笑了笑,并不惊讶,他似乎早已经知道早有人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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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夜色如墨,烛光半摇,如此美妙的夜晚和一位美丽的女人呆在一起,这是任何男人都希望遇到而且一旦遇上了就不能也不愿意拒绝的事情。
望着在窗前露出了一个美丽面孔的女人,墨倾池一点不惊讶,不过眼中已经有了赞叹神色,这无疑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这也无疑是一个打扮得非常精致优雅的女人,任何人看见这女人都可以感觉出这位女人身上的优雅、尊贵与智慧。
墨倾池往后退了一步,让女人好从窗前跃入,女人笑了笑,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他才一让步,女人就从窗前跃入房中。她的眼睛在这件略带几分奢华房间中扫了一圈,直接在最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g榻。
如墨夜色,一个女人坐在g上,而且还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女人,任何男人的心会忍不住噗通噗通跳动,墨倾池也不例外,何况这个女人还用极其灿烂的笑容打量着他。
不过他的心只是跳了两下,这两下时间他仔细欣赏着第一次以正经女装出现在他面前的美丽女人,轻叹赞道:“我见过和你同样难缠的风四娘,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极其出色的女人,而你的难缠程度不逊色于她,美貌程度也不逊色于她。”
女人笑得更加灿烂了,她在g上摆出了一个更加撩人的姿势,甜甜笑道:“那你说是我美还是她美呢?”
墨倾池靠着墙壁,笑得很愉快,道:“当然是你美,但我喜欢成熟风情的女人。”
显而易见,墨倾池并没有得罪这个女人,至少在言语上没有得罪,女人笑了笑,她并不是来找麻烦的,也并不介意墨倾池表达出她不习惯的观点。甚至认为这样男人才有趣。
她继续问了刚才在窗外问的那个话题:“你为什么不杀他?如果是我我在就杀掉他了。”
墨倾池笑了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收敛了脸上那妖媚,道:“你应该杀了他,他故意请燕十三来与你决斗。其目的就是阻止你上神剑山庄。”
墨倾池点头,道:“这的确算得上一个不错的理由,可并不能成为我杀他的理由。”
女人愣了一下,她很聪明,但的确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对于她来说墨倾池的心思简直就和她父亲一样复杂,难以窥视其究竟。
“为什么?”女人好奇问道,她慢慢坐直了身躯,每一次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都很想杀掉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总是令他情不自禁生出一些自己都不可控制的好奇心。
墨倾池并没有在这个女人面前卖关子,轻声道:“杀人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因此我不会轻易杀人。”
女人没有想到墨倾池给出的答复竟然是这样,这的确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回答,忽然她愉快的笑了起来。脑海中闪过一道孤寂的身影,轻声叹道:“你是什么时候偷学到西门吹雪这句话了,只可惜你和他的性格却一点也不想。”
西门吹雪,一个当世剑中神话的男人。这个人出道江湖十年,十年间他挑战天下剑客高手,无一败绩。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剑术有多高,但每个人都相信西门吹雪的剑绝对是天底下最犀利最厉害的几柄剑之一,或许可能是最强的一柄剑。
墨倾池没有见过西门吹雪,但可以想象得出万梅吐蕊,西门吹雪负手而立的场景。同时脑海中亦幻想出白云深处,叶孤城御风而行的壮丽,这是两位当世顶尖剑客,两位他要挑战的剑客。
他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带狡黠神色望着他的绝色女人,轻声道:“我和他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因此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女人轻声道:“可你与他有一点相同:你们都是剑客。”
墨倾池点头,这是他认识这个女人一来最深有同感的一句话,他道:“这也是我不杀谢王孙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客?”女人不明白,她很聪明。但却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望着呆滞住看上去如纯洁小白兔的女人,墨倾池甚至忍不住走上去亲近,不过他却清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小白兔,而是一条随时都可能噬人的毒蛇。不过他还是走上前,坐在距离女人很近的桌前椅子上,他道:“你应当知道他是谢晓峰的父亲。”
女人知道,这一点天底下恐怕很少有人不知道。谢晓峰有名,但只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未来神剑山庄的庄主,而谢王孙有名则是谢王孙是当今神剑山庄的庄主,即使这个庄主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锐气,但只要这个老人一日是神剑山庄的庄主,那就一日是天底下鼎鼎大名的名人。
墨倾池慢慢说道:“我如果杀掉谢王孙,谢晓峰的心必乱无疑,一个人的心乱了,剑法必乱,剑法一乱,即使再完美无瑕的剑术以会出现自身想象不出的破绽,因此只要谢晓峰的心乱,那他就只有一死。”
很平静的语调,但女人却听出墨倾池言语中的那一份自信,那一份不用任何说明不用任何强调便可知晓的自信,这是一个对自身无比自信的男人,她也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的自信,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剑术,但她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可怕智慧。
现在她有些明白了墨倾池言语中的意思,问道:“你不杀谢王孙只是因为你不想胜之不武?”
墨倾池点了点头,但也摇了摇头,道:“在我眼中我没有杀谢王孙的理由,为了没有理由而外人眼中的理由而杀掉一个人,这种杀人非但不是一件神圣的事情,而且还会成为我的负担,我厌恶这种杀人。”
她明白了这句话,她也再多了解一点这个男人了,这的确是一个非同寻常的男人,这的确是一个有着坚定内心而不被世俗观念与事情而影响的男人。
一个不被世俗而只遵循自己本性而行走的男人足矣令天底下任何人恐惧。
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准确来说是疑惑,他问道:“因此燕十三的到来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恼怒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笑了笑,道:“燕十三并不一定不如谢晓峰,而谢晓峰也并不一定胜过燕十三,我下战帖的人虽然是谢晓峰,但我并不介意与燕十三这位顶尖的剑客交手,他的确是一个值得我出手的剑客。”
女人笑了起来,道:“我明白了,也正是因为燕十三值得你出手,因此你才会接下燕十三的挑战。”
墨倾池微微一笑,他望着女人,柔声道:“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或许有一点当我无法控制住想得到你的时候,我会不择手段,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咯。”
女人笑靥如花,她慢慢躺在g上,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走了。”
墨倾池不奇怪,这的确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倘若这个女人不是非同寻常,也不会在夜色正浓的时候闯入一个年轻男人的房间。
他很平静的望着已经躺在g上的女人,轻声道:“我的确很希望你陪我,可惜明天我就要和燕十三决斗了,我可不希望因为太过沉迷你的身体,导致面对燕十三时出剑的功夫也没有了。”
女人笑着站起身,一脸玩味望着燕十三道:“你有这个本事吗?”
墨倾池愉快微笑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或许在我到了神剑山庄之后,你就知道了。”
女人又笑了笑,道:“或许吧,我可真是期待啊。”说着女人已经站起身,推开门走出房间,行事果断,绝对不拖泥带水,似乎刚才的柔情蜜意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
墨倾池笑望着这位绝色女人快速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上房门,他便入睡了,这些天的连日赶路,人早已经疲惫不堪,他可不希望因为疲惫而输掉与燕十三的决斗,更不希望因为剑败而死在燕十三之手。
杀人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已经走出了客栈,女人还是在思忖这句话,这是一句极其平常的话,但结合与墨倾池的言语,她可以听得出墨倾池是一个内心极其有主见而且不会因为世俗之事而改变心意的人。
她有些明白墨倾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他不明白墨倾池究竟想做什么事情?对于一个男人,倘若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那就等于失败了一半。这句话不是上官金虹交他的,而是在了解男人方便比上官金虹更加出色母亲林仙儿告诉她的。
不过有些讽刺,自认了解男人的林仙儿最终还是败在了一个男人的手中,而且还是一败涂地,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
漆黑的夜,一道身影伫立在一株梧桐树杀,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漆黑的,剑也是漆黑的,不过剑柄上很明亮,挂着十三颗珍珠,非常珍贵的珍珠。
不过明亮的珍珠此时此刻的光芒却被人很快忽略了过去,珍珠的光芒虽明亮,但却被这个全身上下笼罩的晦涩阴郁的气息也掩埋了去。
因此夜漆黑,人也漆黑。
沉重的脚步在风中响起,踏碎了寂静,也踩碎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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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身影、蹒跚的脚步,在浓如墨的夜色中印照出难以言语的苍凉与沧桑。无论英雄还是枭雄,无论绝世剑客还是不世帝王都有迟暮的时候,燕十三转过身望着眼前这被风吹乱了白发的老人,这个老人已经迟暮了。
老人的脸上刻满了时间的皱纹以及一抹难以用言语道明的忧伤,燕十三收回了打量的眼神,轻声道:“他说了什么?”
老人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而后轻声叹了口气道:“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离开。”
燕十三眼中闪过一抹讶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轻声道:“你迟早都会被他发现,只不过他轻而易举的放过你,这一点令我有些惊讶,不过也感觉有趣。”
老人问:“有趣?”
燕十三点了点头,望着老人道:“这难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至少现在可以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他挑战谢晓峰并非为名,而是为剑。”
“为剑?”
“不错,就是为剑,因为谢晓峰的剑值得他出手,因此他才会挑战谢晓峰,正等同于我的剑值得他出手,因此他接受了我的挑战。”燕十三的眼睛开始在放光了,他慢慢说道:“他是一个值得被人尊敬的剑客,也是一个值得我出手的剑客,或许比谢晓峰更值得我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又问道:“为什么?”他忽然发现今天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三个字,一个人若连连说出这三个字,是不是也寓意这人已经迟暮了呢?
燕十三望着老人,他很平静的说道:“我并没有见过谢晓峰,我只听说过他那被穿得神乎其技的剑术,因此我想挑战他。相对于谢晓峰,我却见过了墨倾池,知道了墨倾池,因此墨倾池更值得我出手。”
“不错,不过你根本没有见过谢晓峰。你又如何知道墨倾池比谢晓峰更值得让你出手呢?”老人问道,他的语调中露出一丝不服气,他的确不服气,他的确有资本不服气。
谢晓峰是一个极其有名的人。而墨倾池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有个极其有名的人被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压倒,这很难令人服气。但燕十三却很平静给出了一个答案给他,一个他不能反驳的答案。
燕十三道:“我虽没有见过谢晓峰,但我见到了燕十三的父亲你谢王孙,你的确是一个值得任何人都尊敬的人。你为了神剑山庄甚至纡尊降贵请我与墨倾池决斗,因此我很难对你这种人生出反感。不过若在剑客的身份上而论,你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剑客,一个不值得我出手的剑客。”
“因此你认为墨倾池必谢晓峰更值得令你出手,全部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老人不能不承认燕十三话语的正确性,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燕十三摇了摇头,一双锐眼凝视着这位白发苍苍但还保持这世家子弟优雅华贵威严的老人,道:“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对神剑山庄的责任,我想谢晓峰身上也有着同样的责任!责任本没有错,但对于剑客来说责任就是包袱。有包袱的剑客很少可以将剑法发挥至最巅峰的状态。但墨倾池不一样,墨倾池身上没有包袱,他是一名非常纯粹的剑客,因此他比谢晓峰更值得我出手。”
老人叹了口气,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在如墨夜色下变得更加弯曲了。墨倾池望着这位已经迟暮的老人,心中有些叹息,这个老人佝偻的身躯上背负得不是时间而是对神剑山庄的责任。
一个有了责任的老人,又如何可以再拿上那柄象征着潇洒、随意、自信、肆无忌惮的宝剑呢?
老人深深望了面前的青年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的确已经老了。这个江湖的确已经不适合我了。”
燕十三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继续说道:“不管如何,这是我最后一次离开神剑山庄,这也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亲手促成的剑斗。因此我希望可以看见一场精彩绝伦的剑斗。”
燕十三沉默了一下,他在沉思,不过没有沉思太长的时间,他对着老人点了点头,道:“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出剑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出剑。”
老人背过身去,风吹眼水从眼中流。
他对着燕十三深深鞠一躬。而后慢慢离开。
望着那蹒跚的步履,沧桑的身影,燕十三似乎看见了一代江湖人老去,又一代新人的崛起。
江湖便是如此,一代新人换旧人。
燕十三站在梧桐树下,静静站立了许久,脑海中回忆着在神剑山庄时,那位年迈的老人递给他的一封战帖,战帖上写着几行非常简单的字迹,可那简单字迹上却有着锋锐犀利的剑意,那并非普通剑客能拥有的剑意。
很久很久,燕十三在转过身回到精舍中,或许明日一战可能身亡,但对于他来说却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与担忧,唯有对剑的执着与期待。
墨倾池啊墨倾池,你的剑是否可以令我惊艳呢?
平凡的小镇,平凡的一天,太阳从东边升起,一天又开始了。人们开始走出来忙碌着自己的时候或继续去播种,或去集市摆摊或小镇闲逛或上茶馆酒肆吹嘘。
这些人都在干着平日长长做得事情,没有那个人会注意到这个他们居住的小镇中来了两位剑客,而且是两位剑术造诣极其高深的剑客,而这两位剑客即将在他们的小镇中做一件事——决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辆马车很早很早就停在小镇最华贵的客栈前,墨倾池走出门就见到了那辆那马车以及见到那位坐在马车前打扮成车夫但却难以掩饰其美貌的上官小仙。
墨倾池并不理会上官小仙的招手,直接去牵马,但上官小仙毫不客气把马鞭狠狠甩向墨倾池。
马鞭又快又急,在空中仅仅看到一道残影扫过,而在这时候马鞭已经出现在墨倾池面前。
还好他是墨倾池,否则马鞭早就狠狠击在他的身上,不过现在马鞭却在他的手上,他望着马鞭,望着眼前这一脸灿烂笑容的上官小仙,没有等他问,上官小仙指着马车前的马,笑着道:“你不觉得他很熟悉吗?”
墨倾池看了一眼,的确很熟悉,这可不是他的马吗?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改造成马车上的马了。
墨倾池也没有说话,他松开马鞭,随即坐上马车,对着上官小仙说了一句:“小镇十里外的竹林。”
上官小仙笑着挥动马鞭,马车向着十里外的竹林而去。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
竹林。
木叶萧萧,烈阳高照。
萧萧木叶下站着一个人,一个非常安静的人,一个一身黑衣腰间带着一柄黑色宝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站在一望无际的青色竹林中,人与竹林彷佛已经融为一体。
此时此刻他很安静,他安静得令四周都生出一种死寂的气息。
谢王孙穿上了一身象征着神剑山庄庄主身份的华贵衣服,整个人年轻了十岁,他站在不远处望着那站在竹林中的人,他从那人身上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朝气,而现在的他唯有迟暮。
他叹了口气,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确是一位非常顶尖的剑客,一位足矣和他的儿子神剑山庄的骄傲谢晓峰相提并论的剑客。
这个人站在这片大地上,这片大地似乎都陷入了死寂,陷入了末日之中,如此恐怖的剑客如此恐怖的气势,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拥有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象燕十三和墨倾池决斗的场景,这场决斗究竟孰胜孰负呢?孰胜孰死呢?
谢王孙不知道,他虽然有些眼力,但实在已经判断不出这两个武学修为已经臻至他都难以揣度的剑客究竟孰胜孰负孰胜孰死。
燕十三在等,他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他在等人,也在等心。
他在等墨倾池到来,也在等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他非常清楚墨倾池绝对是一位顶尖剑客,他更清楚若要战胜这位当世顶尖剑客唯有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唯有让心安静下来,这场决斗才可能胜,才不会没有任何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他第一次出手杀人的时候他没有半点波动,似乎他天生就是从事杀手这个行业。不过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他用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令心停止那种不应该出现的兴奋而兴奋。
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不过墨倾池的人却出现了。
一辆马车碾碎了死寂,不可数计的竹叶卷起飘向空中,伴随这一声极其高昂的嘶吼声,马车停了下来,一人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一个燕十三此时此刻最想见但却也最不想见的人走出了马车——墨倾池走下了马车
空中充斥着死寂的气息,也充斥迫人的杀气。
墨倾池皱了皱眉,他走到墨倾池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和昨天没有半点不同的燕十三,轻声道:“我来了。”
燕十三望着墨倾池,望着眼前这位剑客,回到:“我知道。”
很平静的两道声音先后以很平淡的语调响起,而此时此刻上官小仙、谢王孙不约而同生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两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望着竹林中的人,他们很清楚一场惊世骇俗的剑客对决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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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青草、艳阳。
春日的城郊忽然充斥有残秋的萧瑟。
墨倾池愈加安静了,安静得简直如同已经是一个死人一样。不过燕十三知道墨倾池并不是死人,他可以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兴奋。
墨倾池望着他,他也望着墨倾池,两人除了开始见面那句对话——我来了,我知道以外,便再没有任何言语,两人只是很平静望着对方。
他望着那双冷静的眸子,燕十三发现自己的心又情不自禁跳快了一份,这时候墨倾池的叹息声而耳畔向来。墨倾池望着燕十三,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如既往的睿智,他望着面前这位黑衣剑客,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来了,可你似乎并没有做好我来的准备。”
燕十三的瞳孔猛缩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语调冰冷道:“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只需要知晓一件事,你面前的人是要杀掉你的人。”
墨倾池笑着点头,愉快道:“我自然知道这件事,但我不在意这件事。”
“你不在意?”
墨倾池笑着点头,真诚道:“江湖上如果有人可以有本事取下我的性命那我自然没有在意与不在意,我只在意一件事。”
燕十三皱了皱眉,他发现面前的人是一个极其奇怪的人,不过他还是开口问道:“你在意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笑着道:“我只在意眼前的人是否值得我出手。”
燕十三的面色变得极其冰冷,他冷冷望着眼前的这个青年,身上涌现如狂暴的杀机,如一头蛰伏已久忽然现身的蛮荒巨兽一样,恐怖无匹。
杀机一闪而逝,似从未出现过,不过他却已经开口了,他冷冷盯着墨倾池开口道:“你意思是我根本不值得你出手?”
墨倾池平静的摇头,他淡淡道:“若你不值得我出手。我根本不会理会你,也不会为你在这个小镇上停顿,只不过现在的你却不值得我出手。”
燕十三面上没有表情,他的眼睛中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他很安静的看着墨倾池,他可以看出墨倾池并没有说话,这是一句非常真诚没有任何伪装的言语,他不明白,因此问道:“为何?”
墨倾池满脸灿烂的笑容。轻声道:“你的心不够静。”
“我的心不够静?”燕十三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如何知道我的心不够静?”
墨倾池道:“杀气。”
“杀气?”
“不错,就是杀气,这杀气并非是身上的杀气,而是四周的杀气,竹林以及飘落的竹叶都染上了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而一名顶尖的高手或杀手是绝对不会在未交手之前展现出自身的杀气,因此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你的心并不静。”墨倾池道:“心若不静,剑法就无法臻至巅峰。你的心不静,那也寓意着你根本没有做好与我交手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十三沉默了,他无法否认这本就存在的事实。真正的绝顶高手在未出手之前绝对不会展现身上的杀意,唯有心不静的人才会不经意间泄露身上的杀意。
杀意不同于气势,杀意一旦泄露,那就表明即将出手,气势一旦流露则只是表面相斗在急。前者没有转圜的余地,而后者有转圜的空间,这是最大的区别。
燕十三沉默了半晌,这段时间他一直望着眼前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人。终于他慢慢开口道:“不错,我的心的确不静。”
墨倾池面上没有一点奇怪,也没有得意或庆幸,他很平静的问道:“我虽然第一次见你。但我知道你绝对是一个冷静且剑术高超的剑客,你本不应当在决战之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燕十三点头承认,叹道:“不错,我本不应当出现这种情况,可这种情况却偏偏出现了。”
墨倾池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燕十三淡淡道:“我不知道是否要对你出手。”
墨倾池又问:“为何?”
燕十三道:“我若杀了你。那你岂不失约于谢晓峰。”
墨倾池道:“可你是否知道你心不静与我交手,死的人只能是你,而非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十三道:“我知道。”
墨倾池道:“你既然知道就不应当多想,只需要握住剑,拔出剑。”
燕十三道:“我知道。”
墨倾池皱眉冷笑道:“可是你做不到。”
燕十三沉默了一下,叹道:“不错,我的确做不到。”
墨倾池慢慢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他深深望了一眼这位浑身上下流露着无匹冷漠气息的青年人,叹了口气道:“你做不到这一点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墨倾池淡淡道:“只能证明你已经败给我了。”
当这句话道出口的时候,马车上的上官小仙以及一侧观战的谢王孙也惊呆了,只不过燕十三却没有惊讶,他的手攥紧成拳头,仅仅沉默了一下,便开口道:“不错,你虽未出剑,但我已经败了。”
墨倾池淡漠点头,道:“你虽然败给我,但却并非败给我的剑,而是你的心。你的剑如何我不清楚,但你的心如何,我却非常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十三望着墨倾池,问:“我的心如何?”
墨倾池道:“你的心有束缚,而我的心没有。”
“束缚?”
“承诺的束缚,你担心杀掉我而令我失约,而我不担心死在你的手中而失约,就这一点而论,你不如我。”墨倾池很冷静的说道:“我向来不给败给我的人第二次挑战的机会,但你是一个例外,我可以给你第二次挑战我的机会。”
燕十三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异常的安静,问:“什么时候?”
墨倾池道:“自然是我胜过谢晓峰之后。”他说得很平静,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得见那无与伦比的自信,这一句话令上官小仙、谢王孙都忍不住呆滞了。
燕十三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大惊小怪的人,但此时此刻眼中亦忍不住闪过一抹惊讶,问道:“你自信可以胜得过谢晓峰?”
墨倾池淡淡道:“实际上胜得过胜不过我并不知道。因为我从未见过谢晓峰,但在我心中谢晓峰不如我,谢晓峰的剑不如我墨倾池的剑。”
燕十三浑身剧颤,一双似死神般的眸子忽然爆射出无匹绚烂的光彩。虽然很快恢复了平静,但自小眼力过人的上官小仙还是可以看见燕十三再次望向墨倾池的时候眼中多了一抹尊敬与感激,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燕十三望着墨倾池,点头道:“你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剑客,只是下一次相见我却要杀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你胜得过我的剑。自可达成心愿,倘若你胜不过我的剑,那只能先想着如何从我的剑下活着。”墨倾池笑望着面前这个又恢复了冷静与骄傲的男人,道:“而且你还应当明白一件事今日之战你已经败了,只不过虽然败了没有死而已。”
墨倾池说完就登上马车。
上官小仙还没有回过神来这场决斗为何就这样结束,马车就在她的驱使下离开了。她只知道一件事:墨倾池已经胜了,即使墨倾池和燕十三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招。
眼前的结果是谢王孙早有预料,但过程他却没有预料道。他想过燕十三会败,但没有想过燕十三、墨倾池根本没有出手,墨倾池走远。他都没有回过神来,还不愿意相信两位顶尖高手的对决就这样结束了。
他走到燕十三面前,似自言自语的问道:“你败了?”
燕十三以一贯冷酷而平静的声音道:“我败了,你也败了。”
他望着燕十三,没有说话,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燕十三转过身望着眼前这位普天之下很少有人不知道的大人物,一字一句道:“只不过我的败和你的败不同。”
谢王孙好奇道:“有什么不同?”
燕十三道:“我虽然败了,但我的剑道境界却可以再进一步,而你败了,你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墨倾池终究要挑战谢晓峰。墨倾池终究要与谢晓峰一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王孙笑了声,他愉快的望着燕十三道:“你若败了,墨倾池自然就将挑战谢晓峰,这本就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
燕十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叹道:“除非我杀掉墨倾池,谢晓峰就不用与墨倾池交手,那样你就是胜者,不过我若败给墨倾池,你却并不一定是败者。”
“我本与你和墨倾池的决斗无关,自然无关胜败。”
“真是如此吗?”燕十三的笑容更冷。他望着面前这位已经风烛残年但却尽力维护神剑山庄威严的老人,轻声叹道:“只要我与墨倾池交手,你就可以从我与墨倾池的交手中记录下墨倾池的招式,一旦你记录下墨倾池的招式那你就会想方设法破解,倘若破解了,那谢晓峰便有胜过墨倾池的更大可能,这才是你请我出手与墨倾池交手的真正目的。”
谢王孙面上的笑容已经慢慢僵硬了,他冷冷望着眼前这位除了剑似乎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不过燕十三已经不去望他了,他已经准备离开了,他轻声道:“你的主意不错,方式也非常巧妙,但你却可能忘记了关键的一点,或许你破解得关于墨倾池的招式可能是令谢晓峰败亡的关键。”
“任何事情在结果没有真正出现以前都有两种可能,没有人在结果没有出现之前知晓是那种可能,正如我并不知道我会在与墨倾池决斗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心境波动。”
燕十三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他眼中没有失败的懊恼唯有对胜利的渴望以及一抹被冷酷包裹的暖色。
人生在世各有所图,燕十三已经知足了,他遇上了一个好对手,即使两人再次相见便可能死在对方手中,但对于燕十三来说此生却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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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得很快,上官小仙已经没有坐在车前,而是坐在了车厢内,她瞪大眼珠子望着墨倾池,简直向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一样,在她眼中墨倾池的确是一个怪物。
世界上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即使这个道理不为人所知,甚至不为人理解,那也是道理。譬如现在的墨倾池他放过燕十三,上官小仙就非常不理解,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半点也不想理会,正如他对燕十三说过得那样,他的心根本没有束缚,他只是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事情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上官小仙并不理解墨倾池这种奇怪的思维,不过她却有些明白墨倾池为何放走燕十三,一个剑客倘若太孤独了,那时不时会寻找一些可以排解他孤独的对手呢?如燕十三。
金钱帮的人马遍布天下,此时此刻这辆马车正是有金钱帮最善于架马的几人之一的刘集驾着马车,任何人坐着他驾的马车都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在这辆马车上可以睡觉,而且和在地面上睡觉一样,绝没有半点颠簸。
实际上就是如此,墨倾池已经闭目养神了,如果不是上官小仙霸占了一个位子,他恐怕已经睡着了。不过上官小仙却并没有让他睡着的意思,她开口了:“你可知道燕十三在江湖上虽然没有名气,但他却是江湖上最顶尖的杀手,他的杀人手法之高绝对不逊色而今的天下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
墨倾池睁开眼睛,微笑望着一脸平静说出这句话的女人,点了点头,道:“我没有见过燕十三出剑,我也没有见过中原一点红出剑,但我知道燕十三不会逊色于中原一点红多少。”
上官小仙没有问墨倾池为什么知道,这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她继续问:“你既然知道。那你就应当知道燕十三本就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危险,你本不应当放过他,不过你却放过他了。”
墨倾池笑了起来,道:“因此你不明白我是自信下次再见可以胜得过燕十三还是有其他原因?”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道:“不是吗?”
“前一种可能我只能否定,燕十三剑术如何我并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谢晓峰剑术如何一样,但我却愿意接受挑战,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上官小仙沉默了一下。她给出了一个最通俗的答案:“为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只是轻声一笑,叹道:“人生在世本就太累,争夺那别人赋予自身的虚名有何意义?”
“那你是为了什么?”
墨倾池低头望了一眼悬在腰间的剑,那是一柄非常普通的剑,他望着那柄剑,眼神柔和,淡淡说道:“我只是为了剑而已。”
“为了剑?”上官小仙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个阴险狡诈从自己身上弄走了五千两银子和一枚金钱令的男人是为了剑才放走燕十三,她道:“仅仅只为剑?”
墨倾池沉默了一下,叹道:“或许还有一点。”
“哪一点?”
墨倾池深深瞧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道:“难道你不知道?”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老老实实闭紧嘴巴。
墨倾池道:“燕十三从来都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他没有对我出剑,只不过是不想我未战先败。破坏决斗的公平性,特别是在别人阴谋操纵之下的决斗公平性。”
上官小仙叹道:“看来你早已经知道了。”
墨倾池点头:“谢王孙的目的绝对不仅仅只是希望我与燕十三决斗而已,他甚至没有寄希望于燕十三可以杀死我,他只是想观剑,观看我剑法上的破绽。”
上官小仙道:“一旦你知道你剑法上的破绽,即使你胜过了燕十三,在面对谢晓峰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摇了摇头。道:“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为什么?难道你的剑法根本没有破绽?”
墨倾池摇头,肯定道:“任何剑法都没有破绽,真正没有破绽的只能是人而已。因此我的剑法也有破绽,倘若谢晓峰寻到我剑法上的破绽,只要我出手那我便可能死在谢晓峰的手中,只不过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谢晓峰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胜利来得阴暗,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剑道出现一点瑕疵。因此即使谢王孙看清楚了你剑法上的破绽,而后告诉谢晓峰,谢晓峰也不会对着你破绽出手。”上官小仙忽然有些明白了墨倾池的意思,问道:“是这样吗?”
墨倾池点了点头,道:“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因此倘若谢王孙将我与燕十三决斗的剑法告诉给谢晓峰,并知道了破绽,而谢晓峰不愿意占我便宜,攻击我的破绽,那就等同于我的剑法已经没有破绽,而谢晓峰则有了破绽。”
上官小仙望着墨倾池,她打了一个冷战,瞳孔猛缩,一双好看的眼睛更是流露出了惊骇的身上,墨倾池依旧愉快的望着上官小仙,叹道:“因此你总算明白燕十三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也是一个非常老实诚信,绝对不想占人便宜,也绝对不愿意让人占便宜的人了。”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不错,我总算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你明明知道这次决斗是局之后你还愿意与燕十三决斗,倘若你胜过了燕十三,那谢王孙这自作聪明的一笔将会害得他的儿子谢晓峰失去最后五成与你决斗胜算。”
“正所谓胜与败不过毫厘之差而已,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将导致胜与败的局面逆转。”
墨倾池点头笑道:“不错,你总算明白了这一点,你能明白这一点那就证明你距离爱上我已经不太远了。”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随即灿烂笑了起来,她道:“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男人,不过一个男人太过于自信会被女人欺骗的,我可不希望在翠云峰下见到得是一具尸体。”
墨倾池望着眼前这位还很理智很自信也无比骄傲的女人,微笑道:“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愿意放过燕十三,为什么愿意接受燕十三的挑战。”
“你不是为了剑吗?”上官小仙道:“难道你刚才没有说实话?”
墨倾池摇了摇头,一脸真诚道:“我对你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在我眼中燕十三并不一定不如谢晓峰,而我愿意在即将与谢晓峰决斗之前面对燕十三的邀战,有一个客观上的原因,或许现在你已经想到了这个原因。”他望着上官小仙非常自信。
上官小仙已经想到了这个原因,轻声道:“你根本就不惜命,或者说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墨倾池一脸玩味叹道:“一个男人倘若将剑看着了生命中最要的东西那也就是说对于世间任何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可以不要性命,自然可以淡漠忘记,你和这样一个男人进行着一场深渊般的爱情游戏,那你就注定将在这个男人的深渊中沉沦。”
墨倾池微笑望着眼前这位面上依旧神情自若的天之骄女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你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聪明如你应当选择急流勇退,骄傲如你则选择逆流而上,你是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呢?”
上官小仙回应的速度超出了墨倾池的预料,她没有任何迟疑,一脸灿烂微笑望着墨倾池道:“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一位非凡的剑客,或许你是可以和谢晓峰相提并论的剑客,因此我选择跟着你上翠云峰。”
“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可以亲手在你这种剑客身上种下感情这颗种子,是一件值得任何女人都感觉骄傲的事情吗?”
墨倾池点头,他深深望了上官小仙一眼,撩起车帘,望着车外的春景,轻声叹道:“这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我一旦发现这种有趣的事情即将开始,那我就会用剑杀掉你。”
上官小仙甜甜一笑,自信道:“或许你到时候就不忍心杀我了。”
墨倾池笑了笑,他再次闭上了眸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撩起车帘,望着车厢外的飞驰而过的景色。
两人的心在此时此刻都忍不住砰砰快跳了几下,两个人都非常明白这场赌局下得赌注越来越大了,不过两个人都没有选择退却,而是不约而同选择前进。
现在两人对对方都无情,只是这种局面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会打破这种僵局呢?亦或者说这种僵局永远也无法打破。
————
离开竹林,谢王孙飞快的赶往神剑山庄。
从最初的气愤,渐渐的谢王孙冷静下来,他身上已经汗滴如雨了,他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倘若燕十三与墨倾池真交手了,那谢晓峰就必败无疑。
而真正的败因正是因为他想占墨倾池剑法上的便宜,而谢晓峰绝对不是一个愿意占别人便宜的人,因此他只能是弄巧成拙。
明白了这一刻他无匹恐惧,同时亦感觉自己的确已经老了,江湖早已经不是他这种老人应当呆的地方了。
神剑山庄,神剑山庄今日来了一位贵客,一位真正的贵客。
谢晓峰很少出门迎人,今日谢晓峰却站在翠云峰下迎接,因为这是一位真正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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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一种人是人见了就难以忘记的人,而今日谢晓峰在翠云峰下迎接的人就是这种人,人还未至谢晓峰脑海中就浮现了那人的剑。
当今世上能令他佩服的剑客绝对不多,而那人绝对算得上其中的一位。他与那人曾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偶遇,擦肩而过。第二次则是那人来找他,那人只是淡淡看来他几眼就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他却明白那人的来意也知道那人的离意。
那人因他而来,因他的剑而来。那人因他而去,因他的剑而去。当时他正为情所困,因此他的人与剑在江湖上虽然极其有名,但却难以纳入那人法眼,因此那人离开了,他人离开得非常果断,如他的名字一样,无尘无埃。
西门吹雪,当今江湖上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位剑法造诣臻至绝巅的绝世剑客。这位剑客在普通江湖人口中的名气或许并不如他神剑山庄谢晓峰的名气打,但在顶尖高手眼中西门吹雪这个名字代表着一种难以逾越的高峰,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存在。
这个名字与叶孤城一样,是孤独寂寞的,是睥睨天下的存在。
今日他要迎接的人就是西门吹雪。
思绪若飞,一道绝不符合春日暖和的凛冽悄无声息间弥漫开来,四周看不见人,但燕十三却知道那人来了,西门吹雪来了。西门吹雪人虽未现,但剑意却已现。
普天之下能有这种凛冽犀利剑意的人并不多,而拥有这种独特剑意气质的人只有西门吹雪一个。
西门吹雪绝对是一个任何人见了都难以忘记的人,一袭做工考究的白衣,一张冷峻略显苍白的面庞,一柄漆黑狭长的绝世宝剑,这人出现在谢晓峰的视野,走到谢晓峰面前。
谢晓峰一脸微笑望着西门吹雪,而西门吹雪淡然的打量着谢晓峰。良久,西门吹雪收回了视线,冷冷道:“不错,可没有资格令我出手。”
谢晓峰心中苦笑。但不否认。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剑术不如眼前这人,只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却难以胜过这人,倘若他与面前这人交手,一招之下电光火石之间死在西门吹雪的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与剑法无关,只关乎心境。
谢晓峰平静道:“普天之下能令你出手的人实在不多。现在的我自然不在其中的行列。”
西门吹雪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冷冷道:“你曾有机会与我交手。”
谢晓峰道:“可惜时不与我?今日我请你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西门吹雪静静望着谢晓峰。
谢晓峰开口道:“这个人叫墨倾池,或许他现在没有名气,但我敢保证只要他没有死在神剑山庄那他将会成为天底下极其有名的剑客,也将成为你的对手。”
西门吹雪道:“你要和他交手?”
谢晓峰点头道:“不错,我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而且他还是一个值得我出手的剑客。”
西门吹雪点头,道:“还有事?”
谢晓峰道:“你不来观战?”
西门吹雪已经转过身了,道:“等他胜了或你胜了再说吧。”
说罢,人就已经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带烟尘而来。不带俗尘而去,这是一位真正全身全意献身的剑客,而他则不是。谢晓峰笑了笑,他知道西门吹雪的性格,因此没有挽留,转身回到神剑山庄。
四天后,谢王孙回到了神剑山庄。
他见到谢晓峰的时候,谢晓峰正盘膝坐在院中,那柄谢家先祖留下的宝剑则被随意搁置在一侧。他拾起那把传承了三百多年的宝剑,低头凝视了半晌。轻声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下山吗?”
谢晓峰没有办法不回答谢王孙的问题,他唯有睁开眼睛,道:“只要你不是去杀她,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无关紧要。”
她瞳孔猛缩。苍老的面庞上涌现一抹戾气,嘶吼道:“倘若我杀了她呢?”他不喜欢那个女人,若不是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有现今这么多麻烦事。
谢晓峰依旧很冷静的望着谢王孙,他淡淡道:“我自然不可能杀了你,你毕竟是我的父亲。只不过我会离开,永远离开神剑山庄,永远离开江湖。”
谢王孙全身颤抖,但彻底没有言语了,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说到做到,一旦他真正杀掉了‘罪魁祸首’慕容秋荻,那谢晓峰一定会离开。
神剑山庄倘若没有了天纵奇才的谢晓峰,神剑山庄也注定淹没在江湖中。
他冷哼了一声,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道:“你放心,我自然没有闲情逸致找那个女人的麻烦,我去见墨倾池了,带着燕十三见墨倾池去了。”
谢晓峰皱了皱眉,他凝视着面前的老者也是他的父亲,问道:“你想让燕十三试探墨倾池的武学造诣?”
谢王孙淡淡道:“自然是这样,倘若墨倾池连燕十三都胜不过,有如何有资格挑战神剑山庄呢?”
谢晓峰冷笑了一声,道:“我虽然没有与燕十三交手,但却清楚燕十三的剑术造诣绝对不逊色当世之上的任何人,我也不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王孙点了点头,灿烂笑道:“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让燕十三挑战墨倾池,你知道结果如何吗?”
谢晓峰望了一眼谢王孙,慢慢站起身,道:“你虽然勉强表示得意,但我可以可以看得出你眼中的那一抹失落,这结果显然和你预料中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