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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此生无憾(1 / 2)

('第九十三章、此生无憾

旗帜倒,人四散。

刚才口口声声道着星宿老仙,极尽谄媚之态的星宿弟子四散奔逃,竟没有半个星宿弟子前去为丁春秋收尸。

墨倾池站在刚才随意丢弃星宿弟子头颅的女子面前,女子满脸惶恐,眼神深处却古灵精怪,墨倾池并不掩饰目的,直接将女子丢给站在人群中的段誉,冷声道:“她是你父亲的私孙女也是你妹妹,你自己处置吧。”

段誉搂着惊恐不安的稚嫩女子,怪异瞧了一眼墨倾池,轻轻推开女子,仔细打量一番,试探问:“你是阿紫?”

墨倾池难得理会段誉和阿紫两人的兄妹叙旧,望着抱着丁春秋尸体的妇人以及站在妇人神色的小女孩,淡淡道:“走吧,她们在山洞中等着我们。”

墨倾池率先步行来到苏星河面前,冷眼望着石洞。

苏星河直接让开一条道路,对墨倾池拱手施礼:“多谢。”

墨倾池不言,只是回头望着还未行动的妇人、小女孩。

半晌。

小女孩拉了拉妇人,提着丁春秋衣角,就向着墨倾池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小孩以及一具尸体飘飞而起,几个踏步就出现在二十几米外的墨倾池面前。

众人震惊不已。

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可以看出三人可以半空而行全然是因为那位小女孩轻功造诣高深,内力深厚,可如此稚嫩的小女孩怎会又如何深厚的内力呢?

女孩不理会妇人的幽怨,将尸体丢给墨倾池,不容拒绝道:“我们先行一步。”

墨倾池没有拒绝,右手搂着丁春秋的尸体。

小女孩出现苏星河就已经仔细打量小女孩,他向着小女孩恭恭敬敬行礼,“拜见师伯。”

小女孩在石洞前拿起一根蜡烛望都没有望苏星河一眼,点燃蜡烛,直接走进山洞。妇人娇躯一颤,咬着红唇,抬头瞥了墨倾池一眼,随即跟上。

至始至终苏星河都毕恭毕敬,等两人离开,苏星河才笔直身躯,望着墨倾池。

墨倾池并未急迫进入山洞,他走到苏星河面前,问了声:“你不见一见你师傅?”

苏星河摇了摇头:“不去了。”

墨倾池玩味道:“为什么?我记得你也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星河双手负背,瞥了墨倾池一眼,淡淡道:“我的确很久没有见他,但我知道他根本不想见我,因此我也不愿意见他。”

墨倾池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为什么不想见他?”

苏星河没有拒绝,回应:“因为和他相处实在太累了。”

“太累了?”

苏星河冰冷一笑,抬头望着石壁下的函谷八友,亦是他的弟子,双手插在衣袖中:“我用四十年时间呆在这里陪伴他,为他谋划复仇大计,你说我还了他授业之恩没有?”

墨倾池平静道:“当年你愿意救他就已经还了授业之恩,何况这些年来你待他如生父,为他做牛做马,他的确不能再苛求你什么了。”

“墨公子,你说我将四十年光阴都消磨在此,值得还是不值得?”苏星河坐在石头上,望着手叹道。

他的手已经很苍老,布满了皱纹,他比普通的老人还要苍老。

现在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人,可有几人知晓四十年前他的风华正茂、风华无双呢?

墨倾池瞥了一眼苏星河,面上闪过敬佩神色,坚定道:“值得。”

苏星河流露讶然神色,问:“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嘴角勾起淡淡弧度,笑道:“因为她。”

苏星河凝视墨倾池的眼,死寂的心,跳快了几分,随即他大笑,函谷八友第一次见苏星河,见师父笑得如此开怀。

苏星河蹒跚站起身,眼中流露出非常灿烂非常年轻的光芒,恭恭敬敬对着墨倾池一拜,叹道:“此生我本有悔,如今无悔了。”

墨倾池望着苏星河,沉默了一下,他伸手拍掉苏星河肩膀上的碎石,轻叹道:“我只不过希望你可以不留遗憾而已,毕竟你曾经是我的朋友。”

他笑了笑,枯槁的面上流露一抹纯真的笑脸,道:“朋友?而不是交易对象?”

墨倾池没有回答,他提着丁春秋的尸体,走进石洞。

“师傅!”函谷八友除开已经虽丐帮离去的薛慕华,全部跪倒在苏星河面前,痛哭流泪。

他们自称函谷八友,这并不是他们愿意听到的称呼,他们喜欢听别人称呼他们为函谷八徒,聋哑谷谷主苏星河的弟子。

以前他们不敢叫,现在丁春秋死了,他们终于敢叫了。

七人抱着苏星河的大腿,跪倒在苏星河面前。

一幕又一幕的异变,早已经震惊了在场众人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惊讶,虽然依旧惊讶,可却表现不出惊讶的神色了,他们只是非常愉快非常善意的望着面前这一幕。

丁春秋死了,江湖自就安宁了不少,在场众人没有什么理由不高兴,除了一人。

鲜血还沾在嘴角,慕容复默默望着眼见这一幕,他将剑插入剑鞘,黯然离开。

风波恶、包不同紧随其后。

没有人注意到曾经大名鼎鼎的慕容复离开,所有人都只望着石洞前的苏星河、函谷八友,还有好奇在石洞前张望。

走出聋哑谷,慕容复放声大笑,笑得癫狂。

一阵大笑,慕容复面上没有表情,对着身后沉默跟着的家将,叹道:“回燕子坞吧。”

路上。

慕容复平静行走,脑海中却涌现出了一个念头——江湖或许还是过去的江湖,但人却已变。

他不愿意接受,但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迷茫,前所未有的弥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着天空,心中喃喃:我的路在哪里?

————————

谷内。

苏星河拍了拍康广陵、范百龄等人的脑袋,板着脸道:“客人还在,也不怕失了颜面。”

康广陵、范百龄擦了擦泪水,但还是稚子之心的石清露、李傀儡两人却淘淘大哭。

苏星河无奈摇头,只能狠狠拍了拍七弟子、八弟子,道:“快去准备酒宴,宴请在场江湖英豪的鼎力相助。”他冲着石壁下众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众人亦笑了笑。

聋哑谷,顿时一片融洽。

长桌横列、长椅成对。

美酒、佳肴,相继呈上。

众人入座,举杯畅饮,苏星河面色红润为在场江湖人讲述一桩桩众人非常好奇的陈年往事以及自身与墨倾池的那段言语涵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杯酒下肚,苏星河一反平日的孤僻冷漠,对于众人的问题来着不拒,开口便回答。

关于逍遥派,关于丁春秋与逍遥派的恩怨从苏星河口中慢慢道了出来,众人又惊又喜又恨又叹,五味杂陈,情绪万千。

不过苏星河却并非什么问题都回答,譬如玄难大师询问丁春秋为何背叛无崖子,叛出逍遥派这个问题时,苏星河却沉默了半晌,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丁春秋修炼了门派内部臭名昭著的化功大法,被师傅知晓,因此叛出了门派。

大部分人对于这个答案并未起疑心,毕竟化功大法恶名在外,但还是有极少数人对于苏星河这个回答起了怀疑,但没有人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

一连喝了十几杯酒,苏星河回头瞥了一眼山洞,面上闪过复杂神色,回归头,又一杯酒下肚。

酒甜还是苦呢?

只有苏星河自己知道。

山洞。

王语嫣、李秋水、天山童姥、李青萝、墨倾池以及已经成为尸体的丁春秋出现在无崖子面前。

王语嫣、李秋水两人抵达时曾问过无崖子不少问题,但无崖子却都沉默不言,但小女孩打扮的天山童姥出现,无崖子却睁开眼,微笑道:“师姐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女孩身躯一颤,转过身去。

无崖子叹了口气,小女孩转过身去的速度虽快,但眼泪掉下来的速度却更快。

他慢慢站起身,走出被三十六根蜡烛包围的石台向着小女孩走去,中间掠过王语嫣、李秋水,他走到小女孩面前,作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感觉惊讶的动作。

噗通一声,无崖子跪倒在地上。

口中轻声道:“我已经日薄西山,只想求师姐忘记当年我们师兄妹当年的恩恩怨怨,我们纠缠了一辈子,实在已经够了。”

言语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李秋水、天山童姥相继泪流。

她们都是坚强的女人,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们无论如何也坚强不起来。

毕竟这是她们曾深爱过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九十四章、绝境中的心机

山洞,阴暗、潮湿、寂寥无声。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山洞,无论那座山上都可以找到这样的山洞。但山洞也非常奇特,奇特到即使寻一万座山也寻不到这样山洞。

山洞普通,因为他的样貌普通。

山洞奇特,因为山洞中的景致奇特。

有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山洞中,他的四周点满了蜡烛,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六根。这是一个年纪已经很大的老人,但即使这个人年纪已经很大很大了,但看上去却还是非常潇洒非常英俊,似乎时间并未在这个老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除开这个老人以外还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世间很少可以看见的漂亮女人,一个小孩、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一个英俊的青年男人,还有一具躺在潮湿地板上的尸体。

任何一个石窟中出现这样一群人,即使石窟再如何平凡也不会有人认为石窟平凡。

更何况山洞中接下来发生了一幕非常奇特的事情,那位坐在蜡烛中心的老人跪倒在一位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轻小女孩面前,小女孩虽然提前闪避开了,但这样一位风采不凡的老人忽然跪倒在地上,却还是引起了石洞中人的惊讶。

惊讶一闪而逝,紧接着石洞中出现了令老人为之震惊呆滞的场景。

刚才或惊讶或哭泣的女人都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容灿烂。

这群人都在笑,只不过眼睛却冰冷无匹的望着还跪倒在地上的老人,没有人言语,只是冷漠的眼神以及刺耳的笑声在老人耳畔回荡。

很久很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耳畔的笑声才停了下来,但冷冽的眼神却依旧持续,老人沉默的跪在地上,但余光却可以扫见一双双冷冽的眼神中含着令他为之疑惑同时为之心慌的讥讽神色。

他们知道了什么呢?他们为何会有如此表情?老人面上平静,心中却忍不住思忖了。

终于有人回答了他的疑惑,或者说打碎了他的计划,将他推入深渊。

终年见不到阳光的山洞阴暗潮湿,温度极低,但老人成为感觉冰冷过,不过这一刻当小女孩轻轻拍着他的脑袋,一点点收敛面上的讥讽,眼中的冷冽,非常平静道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刹那间如同坠入冰窟一般。

“师弟,虽然你的伪装的水平高明,可我已经厌恶了你这张嘴脸了。”

老人沉默不言,只是眼神清澈望着小女孩。

小女孩面无表情,石洞寂静一片,但有到清脆悦耳的声音惊虽了寂静。

女人,一个世间罕见的绝色女人。

女人一身紫裙,气质高贵非凡,莲步款款走到老人面前,蹲下身,托着下巴,满脸纯真道:“难道是师兄年纪大了,脑袋也不好使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吗?我们已经知道师兄在演戏了,虽然演得很逼真,逼真到我们都流泪了,但我们还是很清楚你只是在演戏,而演这场戏的目的只不过是希望师姐可以杀掉我而已。”女人瞥过头望着小女孩,笑嘻嘻道:“师姐,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女孩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正如那位容颜精致的女人言语那般,她们早已经知道眼前的男人,眼前的老男人只不过在演戏而已。

老人依旧不言,还是默默跪倒在地上,似乎在为自己做无声的辩驳。

望见这一幕,一侧的青年男人平静走到老人面前,一把提起老人,而后像丢垃圾一样将老人丢出去。

老人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如此对他,在半空中挣扎,最终落在蜡烛中心那方寸之地上,面色阴沉望着那位青年男人。

青年男人懒得望容颜气质依旧无可挑剔的老人,冷冷揭开了答案,道:“四月初四,珍珑棋局,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和你孙女三月三十之前就赶到聋哑谷吗?”

老人不言语,眼中一闪而过异色。

青年男人并不惊讶,继续有条不紊道:“我们希望可以提醒你你师妹来了,师姐来了,让你及早做好准备,当然我们也希望从你身上获悉拥有的信息,却意外发现你有一个很大的毛病。”

小女孩走上前,眼神清冷道:“他以前可没有这个毛病。”

那位和王语嫣容貌、气质不相上下的女人也笑吟吟走到小女孩身边,眼神玩味望着老人,叹道:“可惜他终究还是老了,即使他不想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是一个老人。”

王语嫣接着说道:“一个人倘若老了,那就可能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其中最常见的一个缺点就出现这位老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拍了拍手,冲着一脸疑惑的妇人笑了笑,而后望着面色愈加阴沉冷漠的老人,道:“自言自语这是大部分老人身上都常常出现的缺点,无崖子身上也有。这个缺点本身没有什么,因为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无论再如何自言自语都没有人知道,只是。”

“只是这不过是师弟的一厢情愿而已,因此她绝对想不到三月三十到四月初三,这四天我们都在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小女孩眼神冷冽道。

气质高贵的女人拍了拍手,道:“因此师兄的任何言语全部落在我们的耳中。”

老人神色更加阴沉了,面色更加苍白了,但他还是冷静,他还是在保持沉默,在维持最后的尊严,不过他的眼中还有疑惑,但他没有问。

他没有问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至少王语嫣就看出了老人的疑惑,他笑着说道:“外公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们可以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答案很简单,你看上面!”

老人不想抬头,但此时此刻他却也忍不住抬起头。

上方,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不过老人瞳孔猛缩,他的观察力远远胜过常人,他可以看出上方虽然一片漆黑,但那所谓的一片漆黑只不过是有心人故意伪造的。

王语嫣捡起一颗石子,屈指一弹,立刻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孔出现在眼前,光线也顺着小孔射入山洞中,正好照射在老人身上。

王语嫣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收敛,她淡淡道:“每天外婆和姨婆两人都会在上面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因此你这些天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人,见过什么人都被我们看在眼中,现在你应当明白为什么你跪倒在姨婆面前,姨婆和外婆两人会先流泪,继而大笑吧!”

“她们会流泪,不是因为她们被你的诚心感动,而是感叹你的无情,也感叹自己的遇人不淑。而她们大笑,并非是因为识破你的阴险计划的愉快,而是对自己的自嘲,也是对你的死心。”王语嫣语调很平静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崖子还是没有表情,但还是小女孩模样的天山童姥、年轻貌美的李秋水两人面上都流下了眼泪。

她们本以为泪已经流干了,可终究还是没有流干。

这是她们最后一次流泪,这一次流泪之后,她们发生再也不会流泪了,再也不会为面前这个男人流泪了。

王语嫣、墨倾池、巫行云、李秋水言语之时,无崖子一直都低着头,没有半句言语,等真相终于尘埃落定之后,无崖子慢慢抬起头。

他面上的苍白已经红润了,他面上的阴沉也已经转化为平静。

巫行云、李秋水两人是多情人,而他却是无情人。因此他抬起头后甚至没有望李秋水、巫行云一眼,只是望着王语嫣,望着眼前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沉默,沉默了半晌。

无崖子开口道:“不愧是我无崖子的外孙女,不但可以破解珍珑棋局,而且还有如此可怕的心机,布下一个如此大的局。”

王语嫣淡淡一笑,指着墨倾池,淡淡道:“你错了,布下这个局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无崖子直接转过视线,望着墨倾池,墨倾池也看着无崖子,并不闪躲无崖子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仔细打量了半晌,无崖子才开口道:“江湖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你很不错,不过我有一个疑惑。”

墨倾池笑了笑,手握住剑柄,恐怖的剑意冲着无崖子而去,微笑道:“我可以解答,但在解答之前我们可以打个赌?”

无崖子愣住了,众人也愣住。

很快,无崖子回过神来,道:“你想赌什么?”

墨倾池望着无崖子的双手,叹道:“我想赌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无崖子又愣住了,回过神来,他疑惑问:“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试试,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启动机关快,还是我一剑刺入你咽喉的速度快。”墨倾池一脸玩味望着无崖子,轻声道:“你的手还可以动一下,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的手再动一下,我就可以斩下你的那只手。”

此刻,无崖子额头上已经流汗了。

双手放在膝盖上,只要再往下移动几公分,他就可以启动机关,但面对墨倾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全身僵硬住了,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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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池在笑,无崖子没笑。

墨倾池的笑容灿烂,无崖子的面色阴沉,他死死盯着面前人,他不明白面前这人为何如此清楚石洞中机关陷阱的布置,难道是他?

无崖子脑海闪过一道身影,他攥紧了拳头,不可能三个字浮现出来。墨倾池有些可惜,此时此刻竟无酒,若有几坛酒那他面上会更愉快些,不过见到无崖子那阴沉的面色,他又愉快了起来,他手离开剑柄,优雅笑道:“你可以怀疑我的话可能是假,不过你却必须拿你的生命来当赌注,无崖子你有这个勇气有这个资本吗?”

无崖子的手颤抖了下,望着面前一脸和煦笑容的青年,他发现自己竟然恐惧,这种本不应当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竟然出现了,他恼怒不已,不过他还是很理智,眼睛很平静望着墨倾池,道:“我听星河说过当今江湖上若论剑术上的造诣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你。”

墨倾池笑了笑,并不言语。

无崖子继续道:“你距离我有十三四米的距离,而我距离地面上的机关不过几分米不到,我并不认为你可以阻止我启动机关。”

墨倾池双手放在胸前交叉,风轻云淡道:“你可以试试,你可以试试看可不可以先一步触碰到机关。”

无崖子微微一笑,他很平静很优雅的坐在蜡烛中心,双手放在膝盖上,愉快扫过李秋水、天山童姥、墨倾池、王语嫣、李青萝五人,视线最终落在墨倾池身上,无奈道:“你真希望和我赌?”

墨倾池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已经流露了坚定意志。

无崖子叹了口气,他低头望了一眼身前的蜡烛,很小心的抬起头,叹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四周摆上三十六根蜡烛?”

墨倾池摇了摇头,指着王语嫣道:“对于这一点最有发言权的人是王姑娘,她可以回答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崖子视线扫向王语嫣,王语嫣往前走了一小步,对于无崖子下意识手靠近蜡烛并不在意,回应道:“这个答案不难回答,因此三十六根蜡烛就是控制石洞内的三十七种机关,每一根蜡烛控制一个机关。”

墨倾池抬起手,一副疑惑不解问道:“明明只有三十六根蜡烛,为何有三十七个机关呢?”

王语嫣轻笑道:“很简单,每一根蜡烛控制一个小机关,而三十六根蜡烛虽是互相独立,但却并不是没有联系,因此当三十六根蜡烛之间的机关被触碰后,那总机关也就开启了,至于这个总机关是什么,那就只有问问我的外公本人。”

墨倾池很听话,他抬头望着一脸平静的无崖子,道:“可以告诉我这总机关启动意味着什么吗?”

无崖子回道:“意味着石洞将坍塌。”

“哦,那意思是我们都将葬身在这里?”墨倾池轻笑道。

无崖子点头:“对也不对!”

墨倾池又道:“你的意思我们这里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无崖子笑着点头:“不错,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个人绝对是我,因为我的下方是唯一离开这个山洞的出口。”

墨倾池点头,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道:“那么说我们知道站在你的位置就可以离开山洞?”

无崖子笑着点头,同时间他握住身前的一根蜡烛,一个铁笼从天上降落下来,速度快的离谱,而且声音极少。

天山童姥、李秋水刚反应过来,想冲出去,但铁笼便狠狠砸在地面上——直接将墨倾池、王语嫣、李秋水、天山童姥、李青萝五人困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的心腹大患,无崖子哈哈大笑,他瞥了墨倾池一眼,讥讽道:“看来这场赌局我还是胜了,你根本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你根本无法阻止我开启机关。”

墨倾池耸了耸肩,一脸无奈望着王语嫣道:“抱歉,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你外公心机竟然如此阴沉,性情竟然如此冷酷,不但想杀我,而且连他的血脉你们也都想杀。”

王语嫣笑了笑,很淡然道:“我半点都不感觉奇怪,当年他可以狠心抛妻弃子时就足矣看出他天性薄凉,四十多年过去了,他也只不过是与时俱进而已。”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当年之事我就算有错那也并非全部是我的错,当年李秋水为了和我在一起暗算师姐,我也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无崖子冷哼一声,随手又开扭断第二根蜡烛,神色阴沉道。

蜡烛折断,四周顿时出现数百小孔。

嗖嗖破空声响起。

墨倾池平静拔剑。

剑光飞舞。

弩箭齐射!

剑光击中弩箭,一道道弩箭最终掉落在地上。

无崖子饶有兴致欣赏着这一幕,拍了拍手,叹道:“墨倾池你的剑术果真不错,可以算得上我平生以来见过剑术造诣第一人,只是可惜即使你的剑术造诣再高超又如何?今日此地便是你的死地。”

墨倾池将剑插入剑鞘,无奈摇头:“所有事情都是我的策划,你对付的人也只是我而已,你又何必杀掉你的妻子、女儿、外孙女还有师姐呢?她们可都是无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崖子冷哼一声,并不回应墨倾池,拔掉第三根蜡烛。

顿时间四周氤氲毒气。

立时众人晕眩。

无崖子面上流露出喜色,想起刚才竟然被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吓到,心中更是恼怒,现在的他如果还有当年的盖世武艺,那他不介意亲自上去教训那个握着剑的年轻人。

不过现在也不错,一旦中了他调配的毒药,全身顿时酸软,到时候绝对就任由他出自。

想到这里,无崖子的面上又更愉快了。

愉快的他并不介意回答他本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他道:“李秋水和巫行云自然是无辜的,但她们既然知道想设计杀死她们,以她们两人的性情又如何会对我善罢甘休?我实在太了解她们,她们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墨倾池扶着铁笼,蹲坐在地上,抬头恍恍惚惚望着无崖子,道:“就算如你所言,那你女儿和外孙女呢?他们总是无辜的,虎毒不食子,你总应该放过她们吧。”

无崖子沉默,他沉默并非是心慈手软,而是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因此沉默了。不过望着脚下的蜡烛,掌控在场众人的机关,无崖子顿时愉快了起来,这群人的性命全部都操纵在我的掌控中,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眼中闪过一抹冷酷,淡淡道:“我承认我对不起我女儿还有外孙女,只不过我却不能放过她们。”

墨倾池汗流如雨,想言语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人已经躺在地上,恍恍惚惚望着其他人,武艺最弱的李青萝已经晕厥过去了,剩下王语嫣、天山童姥、李秋水也是一副随时要晕死过去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深吸了口气,他手握住剑柄,拔剑。

无崖子瞳孔猛缩,马上就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弧度。

墨倾池虽然想拔剑,可终究没有将剑拔出来,中毒的墨倾池已经没有力气拔剑了。

垂死挣扎?可笑。

他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聪明,亦或者是狠狠践踏刚才对手一切尽在我掌握中的思想,无崖子并未急着动手解决面前的隐患,而是先知先觉道:“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明明对女儿和外孙女心怀愧意,但为何不网开一面?”

墨倾池双手支撑,面前抬起头,而后重重摔倒在地面上,朦朦胧胧的眼中流露出疑惑不解。

无崖子微笑道:“我不网开一面有两个原因,一,我无崖子的女儿竟然认丁春秋这个叛徒为父,还在可恼至极,这样的女人我不要也罢!二、她们和李秋水那个贱人关系那么好,我杀了李秋水那个贱人,若放过她们,难保她们不会为李秋水报仇,我可不希望当初因一时大意被丁春秋暗算的事情再度重演,因此她们也必须死。”

杀机滔天,杀意充斥石洞上下。

墨倾池头靠在地上,没有说话了,他不但没有力气言语了,就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

李青萝、王语嫣、李秋水、天山童姥也都相继晕了过去。

无崖子望着下方,他可以看见李秋水、天山童姥面颊上还有泪水?他冷冷一笑:“你们是因为什么而哭泣呢?我想你们是在后悔本不应当来聋哑谷而哭吧,若你们不来这里,你们就不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崖子收回了视线,不再望着牢笼中的五人,低头望着面前的蜡烛。

三十六根蜡烛,三十七种由他亲手设计,精妙绝伦的机关,现在他才用到第三种,对手都已经倒下。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对手。

无崖子冷笑,他伸手握住第四支蜡烛,叹道:“就让我来送你们最后一层吧,毕竟我们交情一场!”

第四道机关启动。

无崖子闭上眼睛,他可以想象得出,地面下忽然冒出的长枪刺穿五人身躯的美妙场景。

鲜血,鲜血即将要流成小河吧。

无崖子心中想象着,机关也不知道启动了多久,长枪从地上迅猛冲出的声音没能响起,倒是他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师傅,我们已经四十年没见了吧,不知你可还记得您有一个叫丁春秋的徒儿呢?”

无崖子如遭雷亟。

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清澈深邃的眸子刹那间充斥着滔天仇恨以及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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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些事明明不可能,但发生了。

世上有些事明明不愿见,却见到了。

世上有些记忆明明不愿意被触及,但在某个不经意瞬间触及了。

无崖子心情很糟糕,处境更糟糕。

不愿回忆起的记忆,不想见到的人瞬间狂攻猛击涌入脑海、浩瀚壮阔出现在眼前。

那人明明不可能出现,明明不可能握着他的肩膀,但现实中确确实实出现了。

他出现了,丁春秋出现了。

不但丁春秋出现了,一些本不应当发生的事情也在丁春秋出现的时候发生了。

牢笼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秋水、巫行云、李青萝、王语嫣还有那他恨之入骨的墨倾池。

五人人明明都已经晕厥了。

可墨倾池慢慢爬起身,满脸微笑望着他。

李秋水、巫行云、李青萝、王语嫣前赴后继站立起身,亦含笑望着他。

无崖子攥紧拳头,如遭雷亟,倘若不是他的心思阴沉,承受能力强恐怕早已经晕厥过去了。

墨倾池笑容灿烂,走到铁笼斜后方石壁。

铁笼机关重重。

墨倾池踏步随意,可一个机关都没有触碰,在石壁上轻轻敲了一下,很轻而易举打开了铁笼机关。

他满脸玩味神色,望着面色僵硬亦没有半点得意神色甚至心如死灰的无崖子,轻声道:“我有发现了一件事情,你终究还是老了,不但有老人常有的毛病,而且脑子也不太聪明了,委婉来是是狂妄自大,简单来说是愚蠢。”

指甲嵌入手心,手在滴血,无崖子未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不去理会行将就木心如死灰的老人,转身望着王语嫣,一脸微笑道:“刚才我的表演如何?”

王语嫣摇了摇头,委婉道:“我若是他绝对不会对你出手。”

墨倾池故作疑惑问:“为何?难道是王姑娘不忍心向我下手?”

王语嫣瞥了墨倾池一眼,冷若冰霜:“你的伪装并不高明,我很轻易就可以看得出你身上的破绽,因此我绝对不会轻易想你动手,而且还有一点:在作出伪装之前你早就已经提醒了对手这其实是一个陷阱,但他只顾着沉浸在成功喜悦中,没有注意到而已。”

墨倾池更疑惑了,问:“哦,我怎么不记得我曾提醒过无崖子什么?”他迷茫的扫了无崖子一眼。

王语嫣笑了笑,不理会墨倾池的装疯卖傻,很理智语气也很柔和的说道:“外公四周一共有三十六根蜡烛,但你却知道三十六根蜡烛代表三十七个机关。”

墨倾池摇了摇头,叹道:“那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

“或许你可以从千万个数字中猜测出三十七这个数字,但你面上的表情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得一副你早就知道机关陷阱的存在一样。”

墨倾池继续摇头,反驳道:“我知道你外公准备开启机关要将我们全部灭口,因此我不得不作出一副泰然自若,智珠在握的表情,否则又如何可以哄骗得过无崖子呢?”

王语嫣笑了起来,她笑得很愉快,柔柔如春风的眼神忽然很坚定,她望着墨倾池道:“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愣了一下,问:“为什么不可能?”

王语嫣道:“因为我了解你。”

墨倾池无语了,面对这样一位眼神坚定说出我了解你这句话的女人,很少有男人可以说出反驳的言语。女人的直觉本就很准,加上女人对于这个男人又非常了解,那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作出的判断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墨倾池没有反驳,也无从反驳,他忽视了李秋水那玩味的笑容,视线再次望向尽量保持平静但从许多细微动作却可以察觉到震惊、恐慌、畏惧等情绪的无崖子。

血继续滴,滴在地上。

无崖子神色漠然,墨倾池在他身上停顿一下,立刻望向丁春秋,坦率道:“丁春秋,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和无崖子公平决斗的机会,你愿不愿意?”

无崖子早已身不由己,丁春秋乘机抓住无崖子手臂时。

只要丁春秋愿意,无崖子随时会死。

丁春秋沉默了一下,低头瞥了一眼高台下的众人,慢慢松开无崖子,退后三步,简单理了理凌乱的白发,拿出胸口中的逍遥扇,不屑望着无崖子,道:“当年我可以以弱胜强将这个老家伙打下山崖,何况现在这老家伙的武艺荒废多年,又如何是我的对手。”

无崖子手轻微抖了一下,依旧不言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双膝还可以行动,但却早不复昔日的灵活,他的双手虽可以自如,但却早已荒废多年,现在他没有半点把握可以胜过面前这位同样已经白发苍苍步入暮年的逆徒。

一位逆水行舟,不思进取。

一位顺水而行,勇猛精进。

结果不难预测。

————

墨倾池轻声一笑,挥手令丁春秋先退下,登上高台,望着低头不语的无崖子。

忽然拔剑。

剑入鞘中。

只见剑光闪烁。

一剑斩断无崖子身前十八根蜡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亦斩断了无崖子心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机关只有三关有作用,第四关到第三十七关都只是摆设而已。

墨倾池长身而立,低头俯视盘坐着的无崖子,道:“你可知道为何我明明可以立马结束这场游戏,但却还是陪你继续演下去吗?”

无崖子很清醒,他抬头瞥了一眼淡漠的师姐、师妹,苦笑道:“因为你是希望她们对我死心而已,让她们知道我不但有利用她们、杀掉她们的打算,还有行动。”他叹了口气,道:“我应当明白即使我有杀她们的心思,若不动手她们亦不会对我出手的。”

墨倾池闪过一抹讶然,问道:“既然你早知道,可你为何不罢手?”

无崖子沉默了一下,叹道:“大概是因为我太好强太骄傲,不希望别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宽恕我吧。而且我还需要证明一件事。”

墨倾池问:“什么事?”

无崖子老实道:“我要证明当今天下没有任何人比得上我,我是最聪明的人”末了,他补充一句:“除开师傅以外最聪明的人。”

墨倾池看了无崖子半晌,坦诚相对道:“这是我从你口中听到得最老实的一句话,不过我还想问你一句话。”

无崖子抬头道:“你想问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指着王语嫣、李青萝道:“她们一个是你女儿,一个是你外孙女,你对她们难道没有半点愧疚?”

无崖子冷冷扫了王语嫣、李青萝一眼道:“我为何要有愧疚,她们可不是我的女儿,我外孙女,他们是我那个叛徒的女儿和外孙女。”

墨倾池笑了笑,总结道:“我总算明白了,在你这一生之中你心中从来没有爱过人,你爱的人只是自己,永远也只是自己!”

无崖子没有说话,不过丁春秋却说话了,他语气刻薄道:“他爱得当然只是他自己,当年他可以因为天山童姥残疾了而放弃童姥和师娘远走高飞,他当年可以移情别恋而抛妻弃子,当年他未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分青红皂白为一己之怒欲杀我和师娘,当年他因为被我推下山谷重创不能恢复故而对愚忠的苏星河拳打脚踢,指责打骂,颐指气使。呵呵,种种之事早就已经证明他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得到师祖逍遥子亲睐的幸运儿而已。”

“他若一旦失去了高明的武艺、超人一等的优势,他只能像一只老鼠一样躲着的懦夫而已,得道高人?武学奇才,我呸!纯粹就是一个垃圾。”

丁春秋冷笑向着无崖子走去,无崖子下意识后撤,丁春秋讥讽道:“师傅,你一直以来都想着假手于人杀我,其实不过是没有勇气面对我而已,否则以你机关、阵法、工匠、百艺、谋略、治国策等方面全能的造诣对付我,我如何是你的对手,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你的手中了!”

他距离无崖子不过一掌距离,半点也不防备,不屑道:“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但我同时也知道你决不敢我和相斗,现在我可以给懦弱的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敢对我出手,我便不还手,如何?”

无崖子低着头,不言语。

丁春秋冷笑望着无崖子。

过了很久很久,无崖子依旧低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注意到无崖子的手心鲜血直流,其他人也看见无崖子身上汗滴如雨,但却依旧没有出手。

“我就知道你不敢出手,你害怕我,你恐惧我。哈哈,真不知道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如何能得到师娘的爱慕,废物!”丁春秋对着无崖子狠狠吐了口口水。

小女孩,也是天山童姥向上前教训那个目无尊长的门派叛徒,但被墨倾池握住手。

天山童姥当即欲怒,但墨倾池坚定摇了摇头,轻声道了一声:“等等!”

心情极为复杂的李秋水干脆撇过头去,不去望上面两人的恩怨纠缠。当年她故意在无崖子面前勾引丁春秋,可不就是希望引起无崖子注意吗?结果倒是引起无崖子注意了,但却不听解释,直接认为她与丁春秋已有不轨之事,出手欲杀他。

对于这位抛妻弃子,三番两次想杀她的男人,她是在再难生出好感了。

情虽浓却也经受不住一次此的背叛与杀念。

王语嫣抱着李青萝,望着外公和亲外公的交锋,眼神冷沉。

丁春秋大笑望了一眼头都不敢抬的废物,又狠狠吐了无崖子一口痰,潇洒转身,就欲走下高台。

刹那间洞中忽然升起一阵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摆脱墨倾池纠缠的天山童姥就欲对着丁春秋出杀手,此刻却愣住了。

鲜血吐了一地,飞溅在距离高台最近的王语嫣脸上、李青萝后背。

青色的上衣染上血色斑点。

红润面庞沾血,分外妖艳。

王语嫣很冷静的望着面前这一幕,望着虽然吐了一口鲜血,但却流露出满脸愉快笑容的丁春秋。

丁春秋冲着王语嫣笑了笑,王语嫣对着丁春秋点了点头,死死抱着衣裳染血的母亲。

丁春秋点了点头,蹒跚转过身去,望着满脸狰狞神色对他出手的无崖子也是他的授业恩师,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无崖子呆滞,他忽然开始惊慌起来,他开始恐惧起来。

前车之鉴,他下一次后退几步,远离丁春秋。

丁春秋冲着他不屑一笑,面上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声音很虚弱:“师傅,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对我出手这件事情也在墨倾池的计划之中,你知道我为什么故意露出破绽给你吗?我就是希望你对我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春秋哈哈大笑了两声,对着终于掩饰不住震惊神色的无崖子,叹道:“我的确快死了,墨倾池那一剑虽然并未正中我的心脏,但却刺中了我的心脏,即使你不出手,也以内力支撑也活不过两个时辰,我非常感谢你成全了我。”

无崖子纵声长啸,死死抓住毁了他一声的人,怒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春秋咳了口血,胸口剧烈摇晃,墨倾池那一剑的伤口裂开。

血流流满高台。

丁春秋全然不理会无崖子的癫狂神色动作,偏过头,非常艰难的望了一眼已经哭红了脸的李青萝一眼,而后扫过半背着身躯的李秋水,颤颤巍巍转过身望着无崖子。

身体上有着难以承受的巨大疼痛,但丁春秋却依旧笑了,他幽幽道:“师傅,你先前冷酷无情对付青萝、语嫣,现在又只敢背后偷袭暗算我,你说青萝、语嫣还会认你这个外公吗?你认为师娘还会再对你余情未了吗?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不过是希望你可以孤独终老而已,哈哈哈!”

三声大笑,罪大恶极,作恶多端的丁春秋笑中死去。

丁春秋不愧是丁春秋,利用自己的死将无崖子推入绝境。

无崖子并不在乎李青萝,王语嫣,更不在乎李秋水,他愤怒这个叛徒又算计自己,人虽已死,但他的余恨未消,一掌又一掌,狠狠击在丁春秋身上。

鲜血飞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他打了两掌,却被一脚踢飞,狠狠撞中石壁,瘫倒在地。做出这一切的墨倾池提起尸体头也不回走下高台,将丁春秋递给李青萝。

李青萝抱着丁春秋,默然无语。

转身,一步步,离开了石洞,王语嫣陪同。

两人步履坚决,没有迟疑。

现在的石洞还有什么人可以让他们停步驻足呢?无崖子吗?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

写道这里,我只想说一声:爽。

一直以来都非常讨厌无崖子这个垃圾,也一直以来都不希望为什么每个穿越者穿越到天龙八部世界破解珍珑棋局之后都对无崖子跪舔一番,请求这个垃圾传授武艺与内力。

难道没有这个抛妻弃子传授武艺就不可以在天龙八部世界混迹得如鱼得水吗?难道不可以强迫吸收无崖子身上的功力再逍遥天龙八部世界吗?

额,看来我对无崖子的怨念不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写无崖子的原因有几点:

一、根据此人与李秋水的女儿李青萝的年纪,可以断定李秋水、无崖子、天山童姥三人至少是在四十几岁时才分开了,那时候无崖子却并未在李秋水在天山童姥之间做出抉择,可见此人的花心!

二、可无崖子乘着天山童姥被暗算,抛弃天山童姥,见异思迁的典型!

三、抛妻弃子,因为雕刻的石像继而抛妻弃子,对妻子不理不睬。

四、胆小如鼠,就像我文中丁春秋言语那般,即使无崖子武艺不如从前,但智慧、谋略、工艺等诸多方面比起丁春秋要胜过百倍,难道身在武林就一定要以武功名震天下吗?阴谋诡计,计划策略不是可以同样玩转天下吗?为什么无崖子宁愿困在聋哑谷等四十年,等待别人为他报仇,而不自己报仇呢?其中就逃不过他对丁春秋有阴影,已经生出畏惧,害怕死亡这些原因。

综上所述无崖子就是一个得到逍遥子眷顾的幸运儿而已,他武艺超群的时候看不出他有多么垃圾,他失去武艺后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其实就是拥有个巨人的躯体但却有着老鼠的灵魂。

纵观天龙八部,我唯独对此人极其鄙夷,难以配得上‘大丈夫’三个字。如果不是为了情节需要我真不介意杀了这人,而不是这个人孤独终老的结局。

写道最后,弱弱问诸位一句,赞同我意见的书友,有木有?

注:本文情节人物性格都合理,望诸君收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九十七章、替罪羊

门口有人,一群人。

八张长桌,二十四把长凳,近百个人。

桌上有酒,有菜。

好酒,好菜。

每个人都在大口咀嚼,喜笑颜开,只有一个人除开,这个人正是此地主人:聋哑谷谷主苏星河。

十几杯酒过后,苏星河就起身坐在距离石洞不远的巨石上,自饮自酌。

徐冲霄、玄难等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人劝他坐回原位,苏星河都只是笑了笑,并不起身。众人见此也无奈回到座位上,举杯畅饮。

美酒佳肴,觥筹交错,很快就没有几个人记得苏星河已经离席了。

巨石上。

苏星河端起一壶酒,狠狠灌了一口,舔了舔舌头。任何人都看得出苏星河非常喜欢喝酒,可绝少有人知道苏星河已经有将近四十年没有喝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嗜酒如命的人甘愿戒酒近四十年,那绝对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他依旧是当年的他,他依旧是苏星河,他不喝酒只不过是为了保护保护一个人,他不喝酒只不过是为一个人还无崖子一个人情而已。

而今丁春秋已死,人情也便了了。

苏星河望了一眼幽深的石道,墨倾池已经进去了快半个时辰了,但石洞中依旧没有人出现,脑海中回忆墨倾池闯进石道时那句言语:“我如果我一刻钟之内走出山洞,那上一辈人的恩怨功德圆满,或许你将多上一个师叔、一个师伯;若我进去半个时辰还没有出现,那就证明石道中发生了意外变故。”

苏星河漠然点头,没有再问。

他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呢?他并不蠢,当初墨倾池请他悄悄卸下石道机关,他就隐约察觉出端倪了,何况墨倾池又说了这样言语呢?

收集、整理、分析、推测。

四个步骤施行,种种蛛丝马迹组合下,他得到了一个他不愿相信但却不得不相信的结论:无崖子剑走偏锋,已行极端。

苏星河瞥了一眼山洞,叹了口气,而后狠狠灌了一口酒,双手靠着巨石,仰天叹道:“杀丁春秋清理门户,我愿意相助;若你将主意打在师娘、师伯身上那我唯有与你为敌。”

苏星河闭上了嘴巴,回头望向石道。

石道漆黑一片,但他听见脚步声,极其轻盈的脚步。

两个女人、一具尸体走出石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语嫣走在前面,李青萝抱着丁春秋的尸体,望见这一幕,苏星河瞳孔猛缩,面上流露出极其惊讶神色,两个女人一具尸体自然不会让泰山崩于前都可面不改色的他流露出震惊神色,他震惊的原因是因为那具尸体。

尸体,丁春秋的尸体。

作恶多端的丁春秋成为一具尸体这虽然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他已经见过,绝对不应该感觉惊讶。但苏星河确确实实因为丁春秋的尸体而惊讶了。

他已经老了,但记忆力却不逊色任何年轻人。苏星河记得很清楚,丁春秋带入石洞的时候身上只有墨倾池刺穿胸膛的一剑,身上并无多少鲜血,可眼前的丁春秋呢?

长袍、蓝色。

而今已经赤红,赤红色,赤红的血。

凹陷的身躯、熟悉的掌印。

望着已经魂归九天的丁春秋,苏星河面色铁青,向着石洞而去,一言不发。

师弟既然已死,师傅你为何还与死人过不去?

王语嫣、李青萝未停顿,三人擦肩而过。

不言不语,更为阻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山洞就在眼前,他已准备入洞,但一只手挡在面前。

伴随着一道低沉嗓音,墨倾池从容不迫走出山洞:“我知道你的疑惑,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会让你进去。”

苏星河停下脚步,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人,很久,他说道:“洞内只有师叔、师伯以及我师傅三人?”

墨倾池微笑点头,玩味道:“不错,刚才你师傅作出了一些非常极端的事情出来,导致无崖子和天山童姥、李秋水两人的关系很僵。”

苏星河负手而立,神色不变,直截了当问:“他启动了机关?”

墨倾池老实点头:“不错,他不但启动了机关,而且欲置李秋水、天山童姥于死地,甚至也不放过他的女儿以及外孙女。”

墨倾池轻叹了下,无奈道:“由此可见,你师尊心狠手辣的程度不逊色你的师弟啊,我应当说是有其徒必有其师还是应当说有其师必有其徒呢?”

冷冽、不屑、蔑视。

苏星河不为所动,继续冷静问道:“你想如何处置他?”

墨倾池摇头,道:“无崖子是我平生以来最厌恶的人,若我处置他,他早已经死了,可惜处置他的人并非是我,而是你的师娘以及师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星河道:“我知道,但我还想知道一件事:她们会杀他吗?”

墨倾池沉默了一下,望着苏星河,静静问道:“你认为她们会杀他吗?”

苏星河苦笑,短暂迟疑,立刻答道:“我相信师娘和师伯会对师傅手下留情。”

墨倾池问:“为什么?”

苏星河道:“毕竟她们都曾深爱且一直爱着师傅。”

墨倾池望着苏星河,看了半晌,他轻轻拍了拍苏星河的肩膀,叹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明白,可是无崖子那个大聪明人却不明白,或许他根本就不是聪明人,只不过是一个恃才傲物的愚者而已,走吧,你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墨倾池跳下巨石,渐行渐远。

苏星河没有立刻跟上去,深深望了一眼黑幽幽的山洞,叹道:“或许并非他愚钝,而是太聪明了,太自以为是了,因此选择了一种最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若没有你或许他成功了,可惜他遇上了一个他一生之中最恐惧最可怕的对手——墨倾池!师傅啊师傅,这是我此生最后一声叫你师傅,望你自重。”

————

沙尘掩埋尸体,墓碑铭记姓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春秋之墓立身在漫天尘沙之中。

望着眼前石碑,妇人望着王语嫣。

王语嫣笑了笑,她知道母亲的疑惑,坑是提前挖好的,棺椁、石碑也是提前准备的,似乎早就有人知道丁春秋要死一样。王语嫣没有隐瞒,开口道:“坑和石碑都是墨倾池准备好的,原本墨倾池还想准备一块石碑一具棺椁一个墓坑。”

妇人愣了一下,问道:“那为谁准备?”

王语嫣淡淡道:“无崖子。”

妇人蹙眉,呵斥道:“语嫣他是你外公?”

王语嫣望着妇人,平静说:“我知道他是我外公,否则这里应当再添上一块墓碑。”

妇人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她知道王语嫣很有主见,她劝服不了她,也没法子劝她,甚至不想劝。

事情还历历在目,面对一个冷酷无情欲杀死后裔的父亲?又有几个人可以放下芥蒂呢?

妇人不能,王语嫣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妇人伤心,王语嫣漠然。

石碑前,王语嫣恭敬磕头,起身。

她扶起悲伤不已的妇人,坐在附近一块石头上。

她望了一眼聋哑谷方向,回头看了妇人一眼,道:“母亲,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墨倾池的计划,只不过计划却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妇人微微一颤,视线犀利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王语嫣道:“我的计划只不过是希望外婆和姨婆对无崖子死心,可惜这计划中出现了太多太多我没有预料到的变数。”

“什么变数?”

“墨倾池设计下的变数。”王语嫣深吸了口气,歉意道:“我没有预料到到四十年没有踏足中原的外公会出现,我更没有预料到墨倾池背着我做出了另一套计划。”

妇人皱了皱眉,她伤心但她更好奇,因此她问道:“什么计划?”

王语嫣道:“一劳永逸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妇人站立起身,眼神担忧道:“你意思说他想杀掉你外公?”

王语嫣摇头,拉着妇人继续坐下,解释道:“并非如此,墨倾池真正的计划还是让外婆和姨婆对无崖子死心,并非表面上的死心,而是彻彻底底的心死。”

妇人不明白,她安静坐在王语嫣身边,听下文。

王语嫣深深吸了口气,追忆道:“一个女人若对一个男人彻底心死,那就必须证明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她们喜欢的理由了,而墨倾池为了这个目的布下了三个局,每个局都足矣令外婆和姨婆对无崖子死心。”

妇人心发凉,她望着王语嫣又回忆无论何种时候都无匹优雅的墨倾池,心中颤抖。

王语嫣握着妇人冰凉的手,没有言语,她的眼中没有恐惧,除开平静从容以外,流露出一抹感激,一句话出现在脑海中。

四月初三,深夜,夜已深。

云浓,月稀。

墨倾池、王语嫣立在一片竹林前。

王语嫣率先开口:“你已经沉默了一刻钟了,想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回头冲着王语嫣笑了笑,道:“我在做一个决定:我是否要为心爱的女人当一次替罪羊。”

王语嫣瞥了墨倾池一眼,转身回头。

墨倾池含笑,未追,继续慢慢说道:“我的计划绝对没有任何纰漏,但我发现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你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王语嫣停下脚步,望着墨倾池,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墨倾池嘴角上翘,神色玩味,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慢慢道:“我只不过是想为我心爱的女人当一次替罪羊而已,只是不知道她接不接受。”

王语嫣再次转身,回到屋中。

笑声在耳畔回荡。

回荡,在王语嫣耳畔回到,直指现今。

王语嫣暗暗叹了口气,暗自呢喃:“不管你目的如何,我都要谢你一次,因此若要杀你,我下手时会快一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九十八章、面具下的人

酒与菜不停端上桌,宴席一时三刻不可能结束。

近百位汇聚而至的来客,没有喝酒吃菜的人也只有徐冲霄、墨倾池两人了。

墨倾池、苏星河小声闲谈,出洞后他简单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却不想徐冲霄离开酒席,站在墨倾池面前。

两人谈话中断,墨倾池对着徐冲霄点头,行礼,开口道:“徐长老可有事?”

徐冲霄满脸郑重与肃穆,道:“听说吐蕃国师鸠摩智已死,此事是否属实?”

墨倾池点头,风轻云淡道:“不错,我已经派遣手下前去处理此事,将鸠摩智的灵柩送至吐蕃国”不痛不痒,似乎这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徐冲霄继续问:“老朽又听说鸠摩智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他武艺高强,放眼中原,少有人可敌,因此可以断言杀掉他的人应当是一位用剑高手。”

墨倾池平静点头,道:“不错,我看过他的遗体,的确被人一箭穿心,江湖上这样的用剑高手可不多。”他抬起头,望着徐冲霄,指着自己,道:“我虽然不算是用剑高手,但可以称得上行家二字,即使是我想要一剑杀掉鸠摩智,那都需要重重设计,才有可能成功。”

徐冲霄点头,他相信正面对决江湖上绝没有一人可以在一招之间杀掉鸠摩智,他掀开主题道:“有人怀疑杀害鸠摩智的人正是墨倾池墨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悄悄谈话,因此知道这句话的人只有墨倾池、徐冲霄、苏星河三人。

苏星河惊骇不已。

至于徐冲霄、墨倾池很平静。

墨倾池挥手示意徐冲霄停下,微笑道:“那我应当多谢众人的抬爱,毕竟让武林中人认可一个人的剑术了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不管如何此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哦?”

“在墨某看来,两件事比鸠摩智之死更加重要!一、赫连铁树已经死了,赫连铁树对于西夏的重要性不用我言,徐长老也应当非常清楚,显然西夏知道此事便会兵临大散关。”

“第二、当今天子忽生重病,此事亦刻不容缓,如若天子病危,那西夏、辽两个必会狼子野心,入侵中原,到时候天下将生灵涂炭。”

“徐长老,你是明白事理之人,懂得轻重缓急,你应当清楚这两件事孰重孰轻。”

徐冲霄的手颤抖了一下,事实俱在,他无从辩驳。

赫连铁树之死,丐帮有不可脱卸之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面前这最有可能杀掉鸠摩智的人,忽然冲着墨倾池弯腰鞠躬,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未动,望着徐冲霄。

徐冲霄拄着手杖,谦逊问道:“墨公子,你有何高见?”

墨倾池摇头:“庙堂之上的事情徐长老已经做了,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现今我唯一能做得便是等此事了结前往大散关,一探西夏动向。”

徐冲霄点头,又简单询问了几句,墨倾池一一回应。

片刻,墨倾池转身望了苏星河一眼,回头对徐冲霄道:“徐长老可否稍等片刻,我与苏老先生谈完门派之事再请您指教。”

言语明显,开门送客。

徐冲霄点头,旋身离开,皱纹面上闪过一抹怒意。

苏星河望了一眼还含笑自若的墨倾池,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已经得罪了这位丐帮大人物了?”

墨倾池笑着收回放在徐冲霄的视线,回头望了苏星河一眼,从容道:“那又如何?难道我需要倚靠他为我做事吗?还是你认为他会听命于我?”

苏星河一愣,继而道:“即使他不会听命于你,那他也是而今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之中最尊崇的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一点一点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轻声叹道:“正是因为他是现今丐帮地位最尊崇最有威信的人物,我才没有敷衍他!苏先生,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苏星河摇头,道:“你心中已有定论?”

墨倾池点头:“在我眼中他是一个贪图权力但手腕与决断都不足矣担当丐帮帮主之任的人,简而言之他是一个只能将丐帮带入深渊的人,不过幸好这个人缺点一大堆,至少有一个优点:在大是大非上面他并不含糊。”

苏星河眼中一闪而过了然神色,叹道:“我明白了。”

墨倾池微笑道:“你明白了什么?”

苏星河慢慢说道:“我明白徐冲霄的存在正是你需要的局面,或许可以说眼前的局面都在你预料之中,我说得对也不对?”

苏星河望着墨倾池,但难以寻出端倪。

墨倾池望着石洞方向,轻声叹了句:“其实丁春秋虽中了我一剑,但却并没有死。”

苏星河皱眉道:“那一剑你明明刺中了他的心脏而且刺穿了他的身体?”

墨倾池在巨石上坐下,摘下一根草,狠狠朝着侧面飞坠而下的瀑布刺去,轻声道:“刺穿心脏一定会死,但并不一定马上死,譬如向这样,你看得出我将草刺进瀑布里面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草刺出,飞出,没入瀑布。

水下坠,未起任何波澜。

望着瀑布,他看不出半点草刺过的痕迹,忽然,他如遭雷亟,愣愣望着墨倾池,墨倾池含笑道:“看来你是否不但看错了丁春秋,也看错了,实在有眼无珠啊!”

苏星河深吸了口气,问道:“可是因为剑?”

墨倾池低头望了一眼剑,叹道:“若一个人的剑太快,那即使杀了人,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伤口。”

苏星河摇头,立刻否定这个答案,道:“不对!”

墨倾池问:“哪里不对!”

苏星河道:“你的剑拔出得很慢,因此你若真刺穿了丁春秋的心脏,丁春秋绝对活不过一刻钟。”

墨倾池笑了笑,“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淡淡道:“在我的计划中丁春秋本就不会死在石洞之外,他应当死在石洞之中。”

苏星河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墨倾池给出了一个理由:“因为丁春秋的生与死是我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一个可以让无崖子也就是你师傅彻底绝望的环节。”

苏星河沉默不言,他知道计划的残酷,而且没有做好接受这个计划的准备。

墨倾池抬头望了一眼苏星河,嘴角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问了一个问题:“此事结束,你还会待无崖子如初吗?”

苏星河不明白墨倾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不管如何他还是我的师傅。”

墨倾池笑容更愉快了,再问道:“我相信你的话,不过你的心呢?你的心是否还会如以往一样对待他呢?”

苏星河有些明白了,“恐怕难以回到从前了。”

墨倾池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身后黑洞,望着那如蛰伏的巨兽的黑洞,他道:“的确难以回到从前了,正如当初丁春秋暗算无崖子一样,当无崖子选择偷袭杀掉丁春秋死,他此生就注定孤独。”

苏星河有些不明白,不过明白了一切,他至少明白了往后无崖子要为自己做下的一切付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价,任何人做下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或许不会立竿见影,但却绝对不可能消失,譬如山洞中的无崖子、譬如丁春秋。

李秋水、天山童姥望着无崖子。

无崖子低头望着双手。

双手上有血,丁春秋的血,他望着双手上的血哈哈大笑,不过脑海中却回忆着丁春秋临死之前阴谋得逞的笑容,他全身颤抖,心中无匹恐惧。

很久,无崖子、李秋水从无崖子身上收回了视线。

两人不约而同低头望着的画轴。

画轴在李秋水手中,画轴是墨倾池从无崖子身上得到,画轴是墨倾池交给李秋水的

“你们想知道的答案都在画轴中。”两人都记得墨倾池离开时说过的言语,不过画轴却没有打开。

无论李秋水还是天山童姥都没有立刻打开画轴的意思。

李秋水抬头望着一眼女童模样的天山童姥,眼中闪过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山童姥望着除掉面纱的李秋水,望着那几道又她亲手划上去毁去容貌的刀痕,眼中亦有愧疚。

两人相视一眼,大笑。

她们相视一笑泯恩仇,她们亦是在苦笑,自嘲一笑。

李秋水望着天山童姥,将画轴递给天山童姥,道:“我已经不在乎那个问题了,师姐,这答案就交给你吧。”

天山童姥看了一眼画轴,抬头望着李秋水,叹了口气:“你难道能期待一个想杀你的男人还朝思暮想喜欢你吗?”

李秋水笑了笑,道:“不管如何我们也要不枉费来此一趟,不是吗?”

天山童姥勉强一笑,纯真眸子含着无奈,她将画轴抛起。

画轴天空飞腾,而后慢慢落下。

画轴打开,是一副美女图。

此时无崖子已经清醒过来,大吼一声:还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就扑向画轴。

李秋水、天山童姥挥袖,两记强横真气将无崖子击飞。

画轴卷起,落在天山童姥手中。

李秋水望着一脸平静的天山童姥,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眨了眨眼,道:“师姐,你不嫉妒我吗?师兄惦记的人还是我。”

天山童姥点了点头,纯真的眼却闪过揶揄神色,道:“不错,我的确嫉妒你,我嫉妒画轴上的女人和你几乎一模一样,我嫉妒你的运气实在太不好了。”

李秋水收敛了笑意,叹道:“看来师姐还记得我的小妹啊,不错,画上的人正是我的小妹沧海!”

天山童姥笑了笑道:“当年你带她来门派做客,我如何能忘记得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情却截然不同的女人!秋水,现在我还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李秋水问道:“什么事?”

天山童姥道:“你对无崖子已经没有情了。”

李秋水回头望了一眼一脸怒容的无崖子,叹道:“师姐刚才可以冷静思考没有因愤怒对我出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山童姥叹了口气,事实就是如此,昔日的情今朝种种之事清醒过来,还能剩下几分呢?

天山童姥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凛冽,将画轴递给无崖子,轻声道:“师妹,我们应当如何处置他呢?”

李秋水双手放在胸前,托着下巴,笑眯眯道:“断他一手一脚可好?”

天山童姥点头,表示认可。

两人上前。

一副愣神疯癫模样的无崖子顿时起身,向后飞撤。

显然这人在装疯卖傻。

两双明亮的眸子,似笑非笑望着眼前人。

这就是她们多年来爱慕因之而厮杀的师兄啊,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玩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九十九章、机关算尽

“我不杀丁春秋的目的你已经知道,那你可想清楚丁春秋明明被我刺中了心脏却并未立即死去?”墨倾池愉快含笑,望着苏星河,和聪明人交谈有时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未有再思忖,苏星河沉声道:“剑刺出的房间与拔出的方向并不一定会保持一致,而可以在中途转变方位。”

墨倾池笑道:“你真已经明白?”

苏星河点了点头,叹道:“一般的剑客难以把握这细微的差距,但你是我平生所见剑术造诣最高明的剑客,若你愿意我相信这并非是见难事。”

墨倾池拍了拍手,叹道:“很好,不出我预料你果真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

苏星河笑了声,没有半点骄纵与得意,疑惑道:“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但其中细节我却难以推敲出。”

墨倾池也摇了摇头,一脸平静望着苏星河,道:“你并非推断不出其中的细节,而是你没有仔细推敲其中的细节,这也正是你不如丁春秋的地方。”

苏星河沉默,他承认,当年无崖子也曾对他说过,大局观非凡但细节处理却时有偏差。

微顿,墨倾池没有打哑谜,向苏星河解释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而后快速拔出,然后再刹那之间从心脏一侧刺入他的胸膛,你认为可能吗?”

苏星河沉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久,苏星河开口道:“别人身上不可能但你身上可能。”

墨倾池收敛了笑容,一脸冷肃道:“你是相信我还是剑?”

苏星河果断道:“你的剑。”

墨倾池笑了笑,低头望了一眼腰间的剑,叹道:“我不满意这个答案,即使你说得是实话。”

墨倾池站起身,望向石洞,道:“第一件事你已经弄清楚了,你还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末了,墨倾池补充道:“也算我对你的回报吧。”

一阵沉默、一阵思忖。

沙哑声响起:“你为什么不杀丁春秋?”

一模一样的问题,但墨倾池给出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他道:“我希望丁春秋死在无崖子手中。”

苏星河道:“你认为丁春秋会心甘情愿死在无崖子手中吗?”

墨倾池道:“他别无选择。”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弱点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且当初中了我的剑,她注定没有生还之机。”

“什么弱点?”

“李青萝,也就是无崖子的女儿,他的养女”他补充道:“他很宠溺那个养女,甚至可以等同于性命。”

“你以李青萝威胁他?”

“没有。”

“那你何意?”

“我只是曾展现过杀他的实力,因此他知道自己若负隅顽抗便会死在我的手中,因此他的心愿不会了结。”

“见李青萝?”

墨倾池深深望了苏星河一眼,淡淡道:“见李青萝自然是他的心愿,但他还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见李秋水和无崖子,至于他为什么想见李秋水和无崖子,这一点你应当明白。”

苏星河点头,他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年前丁春秋就沉迷于李秋水,而今多年过去,一直未曾改变。沉默了一会儿,苏星河道:“他最终见到了李秋水,也见到了无崖子?”

墨倾池点头,“不错,他见到了李秋水也见到无崖子,当时的他本就快死,我的剑虽快,但却不可篡改一个事实:我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他道:“倘若你是丁春秋,若你快死了,你会如何?”

苏星河不是丁春秋,也难以想象出自己是丁春秋会如何,但他却给出了答案:“他平生最恨的人就是无崖子。”

墨倾池点头,问:“他为什么恨无崖子?”

苏星河沉默摇头。

墨倾池面上玩味,道:“你真不知道?”

苏星河继续沉默。

墨倾池面上微冷,叹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他恨你师傅的原因并非是应当当年无崖子将他逐出师门,更不是因为无崖子想杀他,在丁春秋眼中,无论无崖子如何对付一个叛徒都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情丁春秋无法原谅无崖子,应当说正是这件事情丁春秋痛恨无崖子。”

苏星河继续沉默。

但他不想玩文字游戏,开口道:“丁春秋痛恨无崖子的原因是因为李秋水!无崖子抛妻弃子远遁他乡,此为一恨!李秋水故意示出暧昧,却并未作出具体行为,导致无崖子欲除掉李秋水,无崖子冷酷无情,此为二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星河终于开口了,“因此丁春秋选择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彻底的方式报复师傅,这个方式就是死亡?”

他叹了口气,轻轻拍打折扇,眼中闪过一抹叹惋:“丁春秋是无恶不作的魔头,可他却是李青萝的养父,无论外人眼中丁春秋如何,在李青萝眼中他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倘若你亲眼看见一个陌生人杀掉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你会如何?”

苏星河皱眉道:“他并不是陌生人?”

墨倾池冷声一笑:“你是在说血缘吗?”

苏星河沉默。

墨倾池道:“除开血缘,无崖子和李青萝之间还剩下什么,倘若没有血缘,你认为无崖子现在还可以活下来吗?李青萝并非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人”

苏星河继续沉默。

墨倾池很清楚眼前这位年迈老人的沉默意味着这位老实人无法反驳他的言语,也意味着心中承认了他的观点。

他叹了口气,道:“丁春秋是一个狠人,他对别人凶残,对自己也凶残无匹。因此当他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时,他就故意激怒无崖子,让无崖子杀掉他。”

“无崖子杀掉丁春秋本是理所应当清理门户的事情,可是无崖子却犯了两个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无崖子不应该在师妹面前杀掉丁春秋;二、无崖子不应该采取偷袭的办法去杀丁春秋,因此丁春秋一死,师妹虽然没有为丁春秋而杀掉师傅,但她和师傅的关系却已经走到了尽头,而王姑娘也会因为他的母亲和师傅不相往来。还有一点,那就是师娘是师妹的母亲,若自己的女儿与外孙女都不理会那个薄情而无情的男人,她又如何会再对那男人有留恋之情呢?况且那男人先前还几次算计她,欲杀掉她们。”苏星河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但却是事实。

墨倾池点了点头,非常愉快望着苏星河道:“现在你后悔相助于我没有?”

苏星河沉默了很久,坚定摇头,道:“这是最坏的结果,我早有预料。”

墨倾池承认道:“我相信你还会帮我,因为在你眼中天山童姥、李秋水、李青萝、王语嫣四人的性命比无崖子是否孤独更加重要,或许没有我的出手,你知道了你师傅的计划,或许你会提前一步阻止无崖子,甚至杀掉无崖子。”

苏星河不再沉默,点头,很冷静道:“你分析得不错,我的确会这样做。”

墨倾池望着苏星河,玩味道:“你是为了她?”

苏星河摇头,坚定道:“我是为了她们,我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仇恨,而杀掉一群人!倘若无崖子不是我的师傅,我甚至可能为了她们而对付无崖子,但可惜他是我师傅。”

墨倾池望了苏星河半晌,拍了拍苏星河的肩膀,望着石洞,叹道:“你称你师傅为无崖子,看来无崖子注定孤单了。”

苏星河蹒跚走到石洞前,对着石洞内张望,而后倚靠着石壁坐下,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这又能怪谁呢?师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瞥了一眼白发苍苍的苏星河,旋身向着珍珑棋局而去。

他望着正在把酒言欢的聋哑谷,再望一眼苍凉寂寥的函谷关,视线最终落在独自自饮自酌的徐冲霄,轻声叹了口气:“终于开始了。”

聋哑谷之事已了,不过生命却并未结束。

计划亦才刚刚开启。

墨倾池吸了口气,沉冷打量聋哑谷。

本身想取无崖子一手一脚的天山童姥、李秋水并没有动作,只是含笑讥讽望着那人狼狈慌张的动作。

天山童姥、李秋水相视一笑,天山童姥吧画轴丢给无崖子,李秋水则在无崖子接下画轴的时候隔空两掌。

这两掌并不重,无崖子稍微阻挡就化解了。

无崖子再次望向天山童姥、李秋水的时候,两人已经转身,没入黑暗中,渐行渐远。

他松了口气,但心同时也沉了谷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那两道轻松的身影,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天山童姥、李秋水、李青萝、王语嫣这群人和他再没有干系了。

报仇?这难道是报仇的代价吧!

他哈哈大笑,笑毕,眼泪流了下来。

他喃喃自语道:“不,至少我还有星河,我还有星河这个弟子。”他的眼睛又在放光,有了自信。

弟子照常送饭,几天后苏星河出现在石洞,无崖子立刻见了苏星河,苏星河正常施礼,而后开口道:“徒儿准备带着几位弟子暂时离开聋哑谷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有聋哑谷的弟子照顾你。”

无崖子呆滞。

苏星河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希望师傅考虑好一件事情。”

无崖子没有说话。

苏星河继续说道:“我八月初四,石洞内之事是否值得?”

无崖子捏紧了拳头,还是没有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星河继续道:“我希望师傅可以忏悔,弟子告辞了!”

苏星河离开。

但这时候无崖子出手了,他猛然一跃出现在苏星河面前,欲出手,但下一刻他神色慌张。

一双浑浊的眼望着他,很平静很冷静,苏星河望着他。

心已经凉透了,无崖子不可置信望着老实忠厚的弟子,遍体生寒。

苏星河平静望着面前已经不在熟悉的人,叹道:“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无可奈何的一步,墨倾池啊墨倾池,我要感谢你还是厌恨呢?”

刹那间,无崖子的心沉入地狱。

人击飞出去。

从今往后他真孤单一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百章、万马齐喑

离开聋哑谷,至函谷关。

墨倾池停顿三日,而后离开。

两天时间内,墨倾池先后与徐冲霄、左丘明、玄难、聚贤庄游骥、游驹等十几位江湖名人见面会谈。

交谈时间极短。这群人在与墨倾池言谈后很快离开。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无人知晓。见到徐冲霄、玄难、游骥、左丘明等的人都可以明显看出这群江湖上声望不弱的人神色着急,似乎事情已至刻不容缓的境界。

这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暖玉驾车,她的驾车技术高超,即使再熟练的车夫也很难挑出任何破绽。这一次暖玉身边没有第二辆马车,因为墨倾池是提前离开的,至于李秋水、王语嫣、天山童姥者离开慢上许多,坐在车厢内的墨倾池记得段誉以及那位阿紫还没有离开,墨倾池揉了揉额头,喃喃自语道:“王语嫣是准备和段誉摊牌了吗?”

墨倾池轻声一笑,掀开车帘,冲着暖玉道:“这几日可传来什么特别的消息?”

暖玉勒马减速,回应道:“只有大散关一带西夏蠢蠢欲动。”

墨倾池点头,神色自若:“前去拜见天子的大将军因擅做主张,最终销声匿迹,至今生死不明,西夏若没有动作那可就奇怪了,只不过他们若知道赫连铁树死了会如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暖玉继续驱赶马车,同时思忖问题,她皱眉道:“赫连铁树被封为征东大将军,可见此人在西夏地位超凡,或许西夏皇帝可能会对大宋发动一场战争吧。”

放下车帘,墨倾池靠着车厢,闭目养神,叹道:“因此可以断言天下大乱了。”

暖玉此时笑了起来:“加上吐蕃国师之死,天下一定会大乱,唯有大乱才能大治,唯有大乱才有大变。”

墨倾池笑了笑,洞穿暖玉的心思,道:“你很想知道我的计划?”

性子清冷的暖玉向来很少言语,只不过在墨倾池面前她才会温柔娇柔,她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开口道:“我只是很好奇公子此时令天下大乱是否已是万事俱备了。”

墨倾池弯腰掀开左侧车帘,望了一眼空旷寂寥的沙道,叹了口气,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风?王姑娘?”

墨倾池点头、摇头,道:“她和我一样是下棋人!而东风是棋子,现在东风应当已经在路上了吧。”

“这颗棋子是否决定公子的计划是否成功呢?”暖玉又放慢了马速,问道。

墨倾池摇头:“决定胜负的人永远只有下棋人而已,他只是确定这场胜利是艰难还是简单,很快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暖玉点头,她已经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就是东风。

可他这个东风究竟有什么作用呢?暖玉不明白,但也不去想了,马鞭挥动,马儿再一次加快速度,杀向汴梁。

王语嫣是八月初九离开的聋哑谷。

她和李秋水一同离开,段誉、天山童姥则比王语嫣早上一天。

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那个模样不过十一二模样的小女孩就是天山童姥,因此当梅剑、竹剑等人来接天山童姥时,上下一片讶然神色。

万众瞩目中天山童姥离开了聋哑谷。

华贵的马车上,李秋水、王语嫣相对而坐,靠着车厢。

“墨倾池去哪里了?”对于长相酷似她但性情却与她截然不同的外孙女,李秋水总时不时生出调侃情绪。

王语嫣抬头瞥了一眼玩世不恭的外婆,而后继续低头看书,淡淡道:“西夏、吐蕃、大辽的事都已经安排妥当,现在他唯一忧心的地方便是大宋,你说他会去哪里。”

李秋水偏着头,很果断摇头,“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语嫣八风不动,给出答案道:“汴梁。”

“汴梁,难道是天子重病之事?”李秋水有些惊讶,继续推测:“天子病重和墨倾池有关系?”

王语嫣摇头,“不知道,或许有关系,或许没有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天子重病、赫连铁树身亡、鸠摩智欲刺,这三件事情同时联系到一起,那就注定只有一个结果。”

“天下大乱。”李秋水道。

王语嫣点头:“不错,就是天下大乱。但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天子真驾崩了,否则天下虽起战事,那却不会天下大乱。”

李秋水有些明白了,她看了王语嫣很久,很肃穆郑重问道:“赫连铁树真已经死了?”

王语嫣望着李秋水,平静回答:“赫连铁树不死,那西夏就没有任何理由兴兵东进,染指大宋,因此赫连铁树必须死,况且赫连铁树自从成为征东大将军之后行事作风一日比一日嚣张跋扈,倘若此人不死,那我们的计划唯有功败垂成。”

李秋水无奈摇头,有时候她真不喜欢这外孙女,实在太冷静太果断太可怕了,真就和墨倾池一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语嫣望都没有望李秋水,她低头研究手捧着的地图。

西夏帝都兴庆府的地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副非常详细的地图,任何人想得到这样一幅地图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倘若西夏皇帝知道有人得到这样一幅地图,那绝对会忌惮不已,对那人下达诛杀令。

这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地图呢?

王语嫣将地图一点一点卷起,收好。

她伸手撩起车帘,风拂面,王语嫣笑了起来,望着那笑容,即使李秋水也不禁愣神,实在太绚烂夺目了。

“终于到了收官的时候了。”王语嫣轻声叹了声,李秋水也叹了一声,马车飞驰,杀向西夏帝都兴庆府。

巫行云比王语嫣、李秋水两人早已经抵达西夏,她们本就比王语嫣、李秋水早出发,而且她们是骑马,在赶路。

因此巫行云抵达天山回到灵鹫宫的时候,王语嫣的马车还刚刚抵达西夏边界。

天山、缥缈峰、灵鹫宫。

很少有人敢提起缥缈峰这个词汇,更很少人敢道出灵鹫宫这个名字,在武林中人眼中灵鹫宫是一个禁地,一个不愿意提起的禁地,特别在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眼中,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

冷风如刀,风冷,刀冷,心更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人人自危,心凉不已,他们得到了一个最不愿意听见但也最愿意听见的消息:天山童姥已经回到缥缈峰灵鹫宫了,被九天九部弟子迎上缥缈峰。

乌老大握着那把他成名宝刀,再无刚才的豪气壮志,他的手在不受控制颤抖,半晌,乌老大扫了一眼精舍众人,开口道:“你们有谁愿意再杀上缥缈峰?”

无人回应。

乌老大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刚才那位口口声声欲言报仇的卓不凡,道:“一字慧剑门弟子都为天山童姥屠戮,卓兄难道不想报仇了?”

不平道人、芙蓉仙子崔绿华、赤炎洞洞主等都望着面前人。

百双眸子凝视卓不凡。

卓不凡长身而立,面容却铁青,摇头叹道:“我虽报仇心切,但却独木难支,如若诸位愿意出手相助,那我卓不凡当先锋杀上灵鹫宫又如何?只不过诸位可有胆气。”

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中威信最大的属端木元、乌老大两人,端木元面有迟疑,而乌老大干脆坐下,冷笑不语。

刹那局面已成僵局。

卓不凡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很轻蔑扫了一眼在座一百多人,道,冷声道:“诸位虽不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但至少却是一洞一岛主人,如今众人齐聚于此,就是要向天山童姥讨回公道,事到如今诸位还想临阵退缩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人回应。

卓不凡言语更加刻薄,阴险:“天山童姥这些时日虽不在灵鹫宫,可灵鹫宫九天九部弟子都在,难道你们真自负自身行事周密,没有被九天九部的侍婢知晓你们的企图?”

众人一阵色变,但还是无人回应。

卓不凡哈哈一笑,叹道:“想不到堂堂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都是无胆鼠辈,实在可笑,既然如此那我卓不凡就独自上缥缈峰去找那个妖妇决一死战,你们就各安天命吧。”

卓不凡拱手施礼,转身离去。

无人回应,但所有人面色苍白如纸。

卓不凡不明白这群平日口气奇大无比的人今日为何成这等胆小如鼠的模样,转身打开精舍大门瞬间卓不凡心中已没有对屋内人的讥讽,全身颤栗,面色苍白如纸。

门口有人。

一群女人。

四位女子,一个小女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位女子恭恭敬敬站在小女孩身后,小女孩纯真好奇打量着他。

卓不凡认识那四位年轻美貌的女人,这四人正是天山童姥身侧的四大侍女:梅兰竹菊!那面前这个小女孩是谁呢?

卓不凡不笨,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可以呼之欲出了:“岂不就是缥缈峰灵鹫宫主人天山童姥吗?”

卓不凡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杀意,回头欲言。

回头,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全部跪倒在地,口中喊道:“参见尊主。”

卓不凡如遭雷亟,往后退了两步。

大势已去。

————

这一日天山童姥出现在天山山脚与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以及欲报仇的卓不凡相见,同样在这一日墨倾池见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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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长剑。

精舍、长桌。

精舍是非常精致的精舍,长桌是非常气派的长桌。

长桌上有几坛酒,但长桌前只有一个人,一个青衣人,青衣人身上有柄剑,一柄未出鞘就可以见起冷寒的长剑。

桌上有酒,可他没有喝酒,他握着折扇望着窗外。

风暖洋洋,令人心醉。

可人呢?

人很平静,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浪。

门口有人,暖玉在门口守卫,她有一柄剑,一柄锋寒绝世的剑。这柄剑最大的好处不在意这柄剑有多么锋利,而在于这柄剑有多么无情。

剑无情,剑主人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主人对对手无情,对自己也可无情。

一个人若胆敢对自己无情冷血,这种人就算没有武艺就算是一个傻子也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人,何况暖玉并非是一个傻子,而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因此为墨倾池办事,她极少有失误过。

晌午。

四月二十四、柳留镇、晌午。

寂静的精舍终于来人,来了一位高大雄壮大汉。

一步、两步、五步!

距离精舍只有八步时,暖玉冷漠出手。

剑出鞘,人消失原地。

再次出现,剑出现在八步之外,人也出现在八步之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汉瞳孔猛缩,但并未后撤,全身爆射出一阵极其恐怖的气势,双手移动。

手握着如灵蛇飞戳直胸膛的剑,右手应付锁喉的掌。

以快打快。

显而易见,暖玉的速度已是极快,但大汉的速度却要更快一些。

暖玉直接被击飞出去,狠狠撞击在大门上。

大门被推开。

暖玉很平静收剑,站在一侧,道:“你有见我家公子的资格。”

大汉笑了笑,健步如飞,入屋。

门合上,暖玉站在门口,如雕塑,眼中冷意似电。

四周静若鬼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很熟悉的人立在大汉面前,那人没有起身,只有一壶酒迎接他,他接住半空中飞坠而下的酒,走到那人面前。

那人坐在椅上,微笑以迎,道:“主动剑我,应当有答案了。”

大汉拍开泥封,灌了一口酒,而后将酒丢给那人,那人接过酒也不客气,豪饮一口。

酒已饮下,大汉沉声道:“我有两个答案,你想听哪个?”

青衣人笑道:“无论那个都没有关系,都是我想知道的。”

大汉笑了声,伸手一吸,酒入手,又喝下一口,回道:“唯有天下一统,才无战乱发生。”

青衣人笑得更愉快了,他拍开令一坛酒,灌了一口,道:“看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了。”

大汉瞥了轻易人一眼,冷冷道:“你似乎忘记了我还有一个答案没说。”

青衣人摇头道:“我自然没忘记,只不过我只想知道第一个答案而已,至于第二个答案如何,无关紧要。”

大汉冷笑道:“哦,难道你早已经知道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因为你认为无论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如何对第一个问题都不能产生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衣人摇头,面上忽然无匹肃穆,道:“你错了,我不关心第二个答案如何原因在于你。”

“我?”

青衣人道:“你是乔峰,你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乔峰,你是为国为民为天下的乔峰,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我不用知道。”

大汉沉默了,他望着青衣人,很久没有言语。

暖风拂面,房中温暖如春。

青衣人不停喝酒,不停轻笑,而大汉则如木雕,沉默不动。

这种古怪的画面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大汉开口了,叹道:“无论是师傅的亲笔密信还是我父母的证言以及种种证据,都摆明了我并非是契丹人,而是汉人。但我却隐隐感觉事情真相都被尘沙掩埋了。”

青衣人直言道:“因此你怀疑你不是汉人而是契丹人?但我问你契丹人如何?汉人又如何?”

大汉沉默了一下,摇头叹道:“在汉人眼中契丹人该死,在契丹人眼中汉人该死。”

青衣人冷笑道:“这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借口而已!在汉人掌权者眼中契丹人掌权者该死,在契丹人掌权者眼中汉人掌权者该死,至于两国百姓,何其无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汉没有否认这个观点,准确而言他非常赞同这个观点,他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面前人,道:“因此你是因为这一点才决定颠覆现今这个天下?”

青衣人平静摇头,折扇放在桌面上,他望着大汉,道:“我告诉过你我只不过是想青史留名而已,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汉点头,虽然他现在还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但却不得不相信这件事,这些时日他曾寻找了帮助眼前人看病的名医,事实证明眼前人真不过七年寿命而已。

大汉没有言语,但青衣人已经开口说话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的决定是什么?”

大汉沉默了一下,端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口,沉声道:“为天下苍生,即使遗臭万年又如何?”

青衣人哈哈大笑,他端着酒坛走到大汉面前。

碰坛。

青衣人笑道:“很好,现在你有资格知道我的计划,你是第三个知道我计划的人。”

随即酒一口饮下,饮尽。

大汉也将酒饮尽,却问:“第二个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衣人毫不隐瞒道:“未来的西夏君主。”

“未来的西夏君主?”大汉疑惑。

青衣人却笑了,他笑着站在窗前,眺望远方,口中呢喃道:“计划终于要开始了吗?多年布下的暗桩,不知今日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大汉不清楚青衣人说什么,但却知道天下将在面前这个男人手中,风起云涌。

大汉望着坛中酒,低声自语:“只为芸芸众生。”

——————

“我听说你们想对付我,现在我来了,出手吧!”小女孩望了面前这群人半晌,愉快笑着说道。

天山山脚,冷风如刀,心亦如刀刮。

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无一不全身颤栗,号称剑神的卓不凡亦寒意难掩,面如白纸。

四位女子,一个小女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百三四十名武林中名声不弱的武林人士。

前者笑容自若,后者畏惧难掩。

“我知道你叫卓不凡,江湖人称你为剑神,只是不知你的剑术如何,是否比得上那位以剑术名贯江湖的墨倾池呢?”小女孩瞪大眼睛望着卓不凡,而后慢慢说道:“不管如何现在你可以出手了,你如果可以挡下我一招,那我就放你走,如何?”

言语响起,卓不凡眼中怒意如电,但却依旧不动。

四位女子已经向后退了十步,远远观战。

“三息时间,三息时间过去,我就出手了。”小女孩道。

卓不凡闪过杀机,刹那间杀机盈野,充斥天地。

风更冷、雨更寒,天地亦一片愁云惨景。

一道白光却如金虹划破天地。

白光至剑上而出,激射而出,直指小女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不凡出手了,他在小女孩言语之时出手,一出手就使用出了当世罕见的招式,他挥出了他苦练三十年的剑芒招式。

他曾以这招败过不少武林名人,他相信这一招出手绝对可胜。

小女孩冷笑一声,“华而不实!”反手一掌。

掌与剑芒碰撞。

剑芒震碎,下一刻掌已袭击至胸前。

砰的一声,胸口击穿。

一只手,一只小手,一只染上鲜血的小手。

手出现在卓不凡的后背,从前胸穿过,出现在后背。

鲜血四溢飞洒,卓不凡望着胸口。

他想惨叫,但惨叫都未发出,人已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倒地,鲜血如喷泉上涌。

小女孩已经退回原地,正用白布擦拭着手上鲜血。

鲜血擦干,白布已成血布。

血布丢在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面前。

小女孩负手而立,一脸纯真笑道:“你们不妨可以试试联手,或许有机会杀掉我。”

噗通一声。

才站起身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又跪倒在地上。

磕头,不停磕头。

口中高呼: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小女孩呵呵笑了起来,低头望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卓不凡一眼,轻声叹道:“剑神,呵呵,果真是名不副实啊,你若有那个小家伙一般的武学造诣也不会死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女孩往后瞥了一眼。

一位女子有些不情愿上前从卓不凡身上搜出一本秘籍。

小女孩已经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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