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间互相道贺着新年祝福,这一刻所有人的眼中看到的都是自己和所爱之人。helliphellip她们几乎是快马加鞭回到的住处,刚关上房门就激烈地吻在了一起。在接吻的空隙,杜蘅才气喘吁吁地问了一句:ldquo你的伤全好了吧?rdquo乐九里整个人红着,气息不稳地点头。也分不清是谁拉着谁的衣服,有几件乱糟糟地掉在地上。乐九里想要捡起的手被杜蘅拽了回去,被紧紧按在她身上。她们贴在一处,温度异常高,杜蘅将她们的头发都散了下来。软滑的触感交织着,喘息声加重。helliphellip杜蘅贴着九里,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她握着九里,ldquo这下我们彻底坦诚相见了,真好。rdquo乐九里脸色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她身上的红还没褪去,她欲言又止地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轻叹了一声。ldquo不是这样做的。rdquo杜蘅愣了一下,刚要问出口,九里就吻在她小腹上,她被激得一抖。她看着九里缓缓往下的头,轻轻揪住她的长发。她咬住自己的手指,晕晕乎乎地想:原来还能这样啊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乐九里裹好衣服打了几桶热水回来,她迈着有些发酸的腿,将昏昏欲睡的杜蘅抱进浴桶中。杜蘅学东西很快,有样学样地和她一起探索着对方。折腾了大半宿才心满意足,她为杜蘅和自己清洗着,给她擦干换了一套新衣裳。乐九里抱着她到床铺边时身形一顿,杜蘅半眯着眼睛,动了动抱着九里的手,哑着嗓音问道:ldquo怎么了?rdquo乐九里脸上传来清晰的热度,她有些结巴地说:ldquo床铺上、都打湿了helliphelliprdquo杜蘅抬眼看过去,在她耳边笑得身子发颤,ldquo真的诶,应该也有你一半功劳。rdquo乐九里不说话了,她沉默地把杜蘅放在软榻上,自己去换了新被褥。helliphellip春月十分识趣的早上才慢悠悠地赶回来,她眼睛在面前吃着早饭的二人之间来回徘徊。ldquo你们看上去好奇怪,为什么一对视就脸红啊。rdquo乐九里噎了一下,杜蘅笑得十分明朗。ldquo春月啊mdashmdash来,多吃些肉。rdquo杜蘅面色红润,莹白的皮肤下透着红。春月不太习惯杜蘅的这种笑容,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继续吃饭了。饭后,春月从门口接到了杜府的来信。春月拿着信奇怪道:ldquo前几日不是刚送过一次吗?怎么送的这么勤?rdquo她拆开信件,看起了信中的内容,脸色一变。ldquo小姐mdashmdash不好了!rdquo杜蘅抬起头,看着慌慌张张的春月拿着信件跑了过来,ldquo怎么了?是家中来信了吗?rdquoldquo府上出事了!rdquo杜蘅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仔仔细细和九里看了几遍信件,神色愈发凝重。与其说这封信件是杜府传来的,不如说应该是ldquo那个人rdquo传来的。春月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双眼无神地对着杜蘅说:ldquo我打听到了,据说昨晚一向为圣上分担朝政的康亲王在府中遇害,连同文宣郡主也死在了家中。据说二人死相诡异,都被砍去了头,头颅不知所踪。rdquoldquo与此同时匈奴在边境彻底进犯,打得措手不及,平阳又遇天灾,百姓们悲声哉道,有人趁此机会起义谋反了。据说领头的那人正是当年圣上处死的前朝徐丞相之子,他与文宣郡主曾有过婚约,不知道是怎么逃过一劫的。rdquoldquo有些地方又有着其他叛军趁此机会造势捣乱,内忧外患,圣上一夜之间就病倒了,二小姐在宫中也失去了消息。现在战火还未波及到这里,但是城中百姓也都担惊受怕躲起来了。rdquo杜蘅脸色更加不好,她又看了眼这封信件上写的内容:ldquo杜府上下已被控制,如果杜小姐还想他们活着,就自己心甘情愿地回来,我在这里期待着你的到来。rdquo落款正是姜四。她握着信件的手不由得攥紧,这个人的本领如此大,她的母亲父亲也在他手中helliphellip乐九里握住她的手:ldquo我们回去,我和你一起。rdquo她们明知是圈套,是针对杜蘅一个人的陷阱,但还是必须去。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杜蘅担忧开口,ldquo此次一去异常危险,你不必跟着我受牵连helliphelliprdquoldquo阿蘅。rdquo乐九里打断她的话。杜蘅沉默半晌,答道:ldquo好。rdquo春月抹着眼泪:ldquo我也去,不论如何危险,那也是春月长大的家。rdquo杜蘅握住春月的手,内心苦涩。ldquo走吧,我们现在就启程。rdquo她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路,几乎一刻都没停歇,路上偶尔能听到百姓的抱怨声,杜蘅内心更加不安,面上带着愁容。如今天下大乱,有了几个不同的势力不满朝政起义谋反,势头最盛的还属前朝郑丞相之子郑青。郑青的军队训练有素,又能说会道,招揽了一些人才,对占领的领地居民待遇也好,是目前朝中最大的眼中钉。但朝中还忙于应付匈奴的来犯,一时也顾不上他。她们赶了几天的路,回到了淮州。淮州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但百姓可能还不知道,管理淮州的知府都已经被控制住了。杜蘅和九里站在杜府面前,府外无一人把守,安静得诡异。乐九里握住刀柄,看向了杜蘅。杜蘅也在望着她,她紧握九里的手,一起走了进去。府上很大很空,景色陈设还像她们走之前一样,杜蘅望着空荡的院落,喊出:ldquo我已按照你的要求而来,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rdquo一声轻笑传来,门后一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来。来人一身女子装扮,身材高挑,穿着温暖华贵的服饰,正是之前见到过的姜四。杜蘅和九里防备地看着她,有些惊讶,杜蘅开口:ldquo你helliphellip你是女子,你究竟是什么人?rdquo姜四微微一笑,温和开口:ldquo好久不见,或许你应该叫我mdashmdash文宣郡主。rdquo杜蘅和九里对视一眼,她微微蹙眉:ldquo文宣郡主?文宣郡主不是遇刺helliphellip没有死?那康亲王也helliphelliprdquoldquo不,康亲王是真的死了。rdquo姜四语气平和,仿佛口中之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ldquo至于我,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姜姒,女字的那个姒,随母姓。rdquo姜姒眼睛如毒蛇般紧盯着她。杜蘅看着她:ldquo那你控制杜府,找我来又是为了什么?我母亲父亲怎么样了?府上的那些人呢?rdquo姜姒把玩着扳指,随意开口:ldquo你放心,他们都无事,只是你让我等了好久。rdquoldquo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其实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是吗?rdquo她又故作惊讶地开口:ldquo从你调查淮州那些女子的死因时我就开始对你好奇了,你和你身边的这位侍女如有神助般地找到楼家女儿护住了她,又调查到了凶手,到后来的平西侯之死,那天你也在场,在墨山时你突然莫名的举动,都让我十分感兴趣。rdquoldquo每次你都会及时预判到一些场面,就像是helliphellip你提前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一样。rdquo第60章杜蘅目光一变, 她没想到姜姒会如此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她的秘密。杜蘅谨慎地开口:ldquo你说这些只是巧合罢了,我不懂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rdquo姜姒招了招手, 下人将李霁和杜迁带了上来。杜蘅看见被控制住的双亲, 难掩焦急之色, 她努力镇定下来,问姜姒道:ldquo放了他们!你谋划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后又假死,闯入朝廷重臣家中胁迫,没有王法可言!rdquo李霁和杜迁嘴中被堵住,呜咽着对她摇头。ldquo王法?rdquo姜姒歪头看她, 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ldquo如今天下的lsquo王rsquo恐怕都要不行了,还有心思管其他的吗?rdquo她勾起唇角:ldquo皇帝昏庸无能,官员自保享乐,边境频频来犯,百姓苦不堪言。这皇帝的位置既然他坐不好,那就换个人来坐。rdquo杜蘅冒着冷汗:ldquo你helliphellip你难道helliphellip?rdquoldquo国师预言是假,事在人为是真, 那个蠢皇帝怎么能在那个位置坐那么久?他是上一代夺权的胜利者, 只是靠着其他皇子之争侥幸留到最后, 我父亲他贪生怕死,不敢掺和夺权之争, 便伏小表明忠心, 太让人失望了。一个两个的都是如此无能之人, 我与皇帝岁数相近,身上也有着皇族血脉, 为何我就不能坐上帝位?rdquo姜姒眼睛格外的亮,她兴奋地盯着杜蘅:ldquo但你,你是真的能预知后事,你告诉我,我会不会成功坐上那个位子?你有看见吗?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