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将脸贴得很近，悄声问：ldquo上次你见了我，无动于衷跑得那般快，你可是嫌弃我长得不好？我一直在意着呢。rdquo乐九里又想起上次见到的画面，小声吞咽了下，支支吾吾地别开头：ldquo没、没有helliphellip很helliphellip好看。rdquo她说的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快听不清了。杜蘅盯着她笑，凑到她耳边说：ldquo我期待我们坦诚相见的那一天。rdquo趁九里没反应过来时，她快速亲了一下她的脸。ldquo你们helliphellip你们在做什么helliphellip？rdquo杜蘅抬眼望去，李霁和杜迁震惊地站在门口处。第41章见到她们之间的举动， 杜迁大为震惊，李霁也一副意识到了什么的样子。李霁屋内，杜蘅和乐九里并排站着，九里微微扶住她。李霁欲言又止， 命人给她们搬来了椅子。过程中杜蘅一直牢牢牵着九里的手。杜迁看得眉头紧皱， 瞪着乐九里不出声。ldquo蘅儿helliphellip你们helliphellip是我想的那样吗？rdquo李霁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ldquo没错， 九里她是我的爱人，我们互相喜欢，定了终身。rdquo此言一出，屋内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旁的叶净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二人。ldquo所以这就是你不愿嫁人的缘由？rdquo李霁闭了闭眼， 半晌才问出这一句。杜蘅语气坚定：ldquo不是。我不愿意嫁人与她无关， 是为我。我想自由地选择、决定我的生活。她也是我遵从内心喜爱的人。rdquo杜迁止不住地摆头，连声叹：ldquo荒谬啊！荒谬啊！rdquoldquo没什么荒谬的，我们因爱互相选择，那些互不相熟的人凑合在一起过一辈子才是荒谬。rdquo李霁张了张口，犹豫地说：ldquo可她是helliphellip女子吧？rdquoldquo是啊。rdquo杜蘅平静地仿佛在说今日吃什么一样，ldquo怎么了？rdquo李霁沉默了。叶净秋笑了起来：ldquo姐姐，我倒是觉得九里这孩子挺不错， 你们不也是求一个能全心全意对蘅儿好的人吗， 她们之间感情纯粹， 是蘅儿自己精挑细选的，不比寄托在一个随时可能变化的男人身上靠谱吗？rdquo杜迁瞪了她一眼：ldquo你给我闭嘴。rdquo李霁有些头疼地止下杜迁的话：ldquo你先别说话， 让我想一想。rdquo杜迁噤了声。李霁看了看九里， 又看了看杜蘅， 她像是认命一般长叹一声，ldquo可我们需要个像样的身份与你定亲， 才能躲过那群宦官的视线。rdquo乐九里暗自垂下眼，被杜蘅牵着的手一紧，她看见杜蘅对她笑了一下。ldquo那我就不要了，杜家女儿的身份。rdquo李霁低下了头：ldquo我明白了，蘅儿，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明日我会为你们安排好马车，打点好一切，你和九里去往陵安，去我母氏一族生活，日后你们就以李氏的远戚身份自居，没人会欺负你们、打扰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就可以自由地做。rdquo杜迁站起身来：ldquo你在说什么？rdquo李霁语气平静：ldquo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杜家女儿的身份对她来说是枷锁，对宫中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牺牲物，对我们来说是没有能力护不住的珍宝。我虽不能理解她与世人不同的这般爱意和想法，但我爱她，你也如此，那我们就要想方设法让她开心。蓁儿已经为我们牺牲了一次，蘅儿绝不能了。当年我怀上她们的时候，我们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期盼她们平安开心，不是吗？rdquo杜迁眼中微动，终于是叹了口气：ldquo罢了，随她去吧。rdquo他背过身去：ldquo若是避开这次风波后，你们还想回来，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rdquo杜蘅泪已决堤：ldquo母亲helliphellip父亲helliphellip多谢你们的养育之恩helliphellip蘅儿就此别过。rdquo李霁也不禁潸然泪下：ldquo好蘅儿，母亲父亲永远在你身后。rdquo她转头对着眼中有泪光的九里说道：ldquo你是小九吧，希望你们日后好好的，祝愿你们幸福。rdquoldquo是，夫人，小姐于我，是性命般的存在，没有她便没有我，九里永不会辜负她。rdquo李霁点点头，泪珠顺着她的脸滑落：ldquo去吧，孩子们，收拾你们的行囊吧。rdquo杜蘅和九里一同走出了房门，叶净秋紧随其后：ldquo你们二位勇气可嘉，真让我刮目相看。rdquo叶净秋抬头望了望天，留下一句：ldquo祝福你们得偿所愿rdquo，先一步离她们而去。杜蘅握紧九里的手，泪眼朦胧间回看李霁的屋子，她在心里对他们做了最后的告别。再见了，母亲、父亲，无论结局如何，女儿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她对一旁的九里投去坚定的眼神，九里回以她同样坚定的笑容。屋内，李霁杜迁迟迟没能开口。杜迁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ldquo阿霁，我这父亲是不是真的做的不够格？rdquo李霁垂下眼：ldquo或许吧，我们一直都不明白她们想要什么，不过现下已经不重要了，能在现在想清为她想要的生活铺路，也算是我们为时不晚的弥补。rdquo杜迁望着窗外：ldquo朝中恐有变动，圣上做下的事惹得各地官臣不满，使得他们家中未结亲的女子人人自危，家中都靠着各个人脉手段仓促定亲，各地又有谣言四起，或许蘅儿的这般安排是对的helliphelliprdquo李霁也看着快要破晓的阴沉天空：ldquo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rdquohelliphellip见杜蘅回来，春月和青女扑了上来，春月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一般，青女则眼中血丝醒目。ldquo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夫人老爷可是同意了你的决定？rdquo杜蘅安抚着她们，眼中带了心疼：ldquo是的，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母亲他们同意了我不结亲，也同意了我和九里的关系，我们明日一早就要赶往陵安生活。rdquo春月青女睁大了眼睛：ldquo小姐，你们要走？rdquoldquo嗯，此次去后杜家就没了三小姐，那边生活不比杜府，你们如果不愿可以留在这里，不用与我一起。rdquo春月大力摇着头：ldquo我要跟着小姐走，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rdquo青女也红着眼眶：ldquo我们和小姐一同长大，几乎片日不离，请小姐也带上我。rdquo杜蘅双手抱住她们，她轻轻拽过九里一起，四个人紧紧拥在一起，ldquo好，我们一起走。rdquomdashmdash天微微亮，杜蘅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告别了李霁杜迁。杜蘅和九里给楼易水也寄去了一封信，杜蓁也已经回了宫中，府上变得冷冷清清。杜蘅最后回头望这府邸一眼，转身上了马车。她靠在九里的肩上，握住她的手。春月拉开马车窗，和青女探出头去，ldquo此次去陵安，大概需要七八日的路程。rdquo她们几个虽然有些分别的不舍，但面对未曾去过的地方和生活还是带了些新奇感。春月一直待在杜府，还没去过陵安，她问起青女：ldquo青女，陵安怎么样？好玩吗，吃的多不多？rdquo青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没听见春月的话，春月戳了她几下她才有了反应。ldquo嗯helliphellip？啊、陵安，挺不错的，景色优美，也比较繁华，至于吃的helliphelliprdquo青女笑了下，捏了捏春月的脸，ldquo你怎么就想着吃的。rdquo杜蘅也跟着笑道：ldquo放心春月，我不会饿着你的。rdquo一行几日，虽然有些疲惫，但她们几人尝尝聚在一起打牌说笑，时间过得还算快。车夫停在了歇脚点，她们久违地下车活动身体。杜蘅喝着九里递过来的水袋，擦了擦嘴。她看着漫山遍野的雪景，有些期许地幻想着：ldquo九里，你说我们的房子要布置成什么样子呢？我想在院子里种一颗高高的桂花树，这样秋天的时候就会落得金灿灿的。rdquo乐九里眼中带着笑意看她：ldquo好，我也很喜欢，到时我在树下挂个秋千，你就可以坐在上面。rdquoldquo对诶！我还想靠着小溪，这样夏天的时候我就可以和你一起捉鱼，你教我。我要是捉不到就抢你的鱼。rdquo乐九里仿佛能看见杜蘅捉鱼不成坐在水中的样子，她噗嗤一笑：ldquo好，都给你，让你顿顿都有爱吃的鱼。rdquo杜蘅几乎要欢呼起来：ldquo我还要大大的箱子，里面放满我爱看的书；我要在过年的时候亲自写对联，咱们要有一个大大的院子，我们一起放鞭炮、烟花；我要造好一个厨房，我们再一起做年夜饭，然后在除夕夜许下愿望，可惜易水不能和我们在一起helliphellip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