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是！rdquo她和乐九里心情沉重地赶往发现女尸的现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部被烧焦的女尸，脸部已经炭化无法辨认出面容，身体衣衫不整，身上有着断断续续、深浅不一的划痕。她们隔着不远就能闻到刺鼻的气味，杜蘅拿出手帕给自己和九里围在脸上，尸体上已经出现了大片的尸斑。杜蘅看着又一位被同样手法杀害的女子内心涌上一股寒意，她试图压抑自己内心的崩溃。ldquo我还是没能阻止凶手作案，为什么会这样？凶手这次的目标怎么会有两个。rdquo她无力地闭了闭眼。这会不会是她改变梦境的处罚？类似连锁反应？ldquo小姐，振作一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责怪自己，如果不是你，楼小姐现在也可能已经遇害了。rdquo乐九里伸出手似乎想将她揽入怀中，但犹豫了下还是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杜蘅扑进她的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手牢牢地拽紧她的衣衫。乐九里站在那里静静等待她恢复好情绪。不久后，杜蘅似乎冷静了下来，放松了揪住衣衫的手，她看上去还是有些疲惫，望了远处惨不忍睹的现场一眼，说道：ldquo我们等田姑娘和其他仵作来验尸吧。rdquo与田双儿几乎同时到的是段长风。他先是看了杜蘅一眼，而后赶往女尸所在的地方，他皱了皱眉，对田双儿等人吩咐道：ldquo开始吧。rdquo他崭新的鞋靴上没有一丝灰尘，迈着步走向了杜蘅。ldquo杜小姐，我见你脸色欠佳，不如早点回府休息，左右这些情报我都会派人给你送去。rdquoldquo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着。rdquo段长风觉得自讨没趣，他本是见杜蘅脸色难看才出言安慰，谁知她这么不领情，他眼神一转，看见杜蘅身边的乐九里脸色阴沉地盯着他。她身边的这个丫鬟，每次见面都对他十分厌恶的样子！他冷哼一声，到一旁轿子中等着去了。又过了许久，田双儿带着疲色来到二人身边回禀。ldquo大人，我已验完结果。rdquoldquo尸体全身僵直略有缓解，有大片尸斑痕迹，初步推测遇害时间大概在昨晚子时到寅时之间。rdquo田双儿看向尸体方向继续说道：ldquo地面血迹鲜少，有拖动痕迹，这里应该不是行凶的第一现场。rdquoldquo除此以外，尸体脸部的烧伤和之前的案件一样是死后弄上去的，杀害手法也都和之前一致。rdquo乐九里拿出和凶手打斗时掉落的匕首，交给田双儿，ldquo你看下凶器是否和这个差不多。rdquo田双儿仔细打量起这只匕首，又去尸体旁比对着。ldquo应该差不多，伤口形态大致能对上。rdquo杜蘅看着那匕首的工艺精致，不似寻常之物，问道：ldquo这是刚刚凶手留下的？rdquoldquo嗯，还有一只箭矢，我们需要调查下这两个物品的来源。rdquo和田双儿一同来的一位姑娘跑到田双儿身旁，拿出了一张银票。田双儿接过银票，深色凝重地递给杜蘅她们，ldquo大人，这张银票是在死者头发中找到的，藏得非常隐蔽，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并无其他有关身份的物品，这点很奇怪，之前的死者身上都会特意遗留能证明身份的物品，这次却干干净净。rdquo杜蘅盯着那张银票，越看越觉得熟悉，她走到尸体旁，仔细地查看死者的外观。她面色发白，回过头去叫九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ldquo九里helliphellip你看她的身形有没有些眼熟。rdquo乐九里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紧锁眉头有些不可置信道：ldquo你是说......？rdquo杜蘅点头：ldquo死者的身形体态几乎和楼小姐完全一样。rdquo第13章杜蘅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ldquo梦中的女子我只看见了背影，而楼小姐身形与被害者完全一致，我下意识地认为楼小姐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rdquoldquo可凶手的确是想对楼小姐下手。rdquo乐九里低头思索着现有的情况。ldquo或许凶手就是要一起杀掉两个人，而我梦中的被害者，是眼前的这位，所以楼府中的房间没有一个是符合梦中的场景。rdquo杜蘅闭上眼继续说下去：ldquo我一直忽略了，另一个让我感到熟悉的身影，我在屋顶见到的第一面就如此眼熟的人。rdquo乐九里想到什么，抬头去看杜蘅。ldquo刚刚的银票，上面印着杜府的官印，我不会认错，是我曾经给雪儿姑娘的。rdquo话音刚落，乐九里转身去看地上静静躺着的尸体，曾经漂亮的面孔已经被烧得分辨不清，身上也没有一块好皮肤了。她就躺在那样冰冷的草地上，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ldquo她恐怕是意识到了什么，提前将银票藏在自己梳好的头发中，给我们留下了线索。rdquo一阵轻柔的风吹过，只有野草摆动发出唰唰的声音。helliphellip翌日清晨，杜蘅悠悠转醒，昨日产生的情绪在清醒后似乎淡化不少，她用手搓搓脸，坐起身来。视线落到一旁的九里脸上，她坐在脚榻处，身子靠在床沿边，脑袋以一个难受的姿势挨着她的手。昨夜回来的太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九里担心她的状态不对，就一直在身边陪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她看着九里沉睡的面庞，安静怡然，长长的睫羽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鼻尖处微微翘起，嘴角下有个几乎看不太清的浅棕色小痣。杜蘅爬下床，想把九里抬到床上，刚出手，就被九里一把抓住。乐九里睡眼惺忪地睁眼看她，杜蘅忙挥手解释道：ldquo我helliphellip只是想让你去床上躺着。rdquo乐九里松开她的手，侧过头眯起眼睛，缓了一小会儿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回头看向杜蘅。ldquo小姐，你好些了吗？rdquoldquo嗯，我好多了，谢谢你。rdquo杜蘅不好意思地挠挠睡得凌乱的头发。ldquo我们吃饭后去一趟醉云楼吧，我想看看那里是否有留下什么线索。rdquoldquo好。rdquo......醉云楼内，唐二娘一脸愁容地看着二人。ldquo哎哟二位大人，你们再来几次，我这生意可要做不得了。这又是怎么了？rdquo杜蘅神色恹恹道：ldquo钱雪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醉云楼的？rdquo听到陌生的名字，唐二娘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ldquo啊，你说雪儿姑娘？她约摸着应该昨日便走了，下人告诉我说她走的时候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丫头福气好啊，突然有个发财的亲戚帮衬，一下子接走飞黄腾达了，我当年要是有这个命就好喽。rdquo杜蘅沉默了一瞬，说道：ldquo带我们去雪儿的房间看看。rdquo唐二娘恭恭敬敬地带着她们去了房间，一开房门，暗红色的基调充满了整个视野。杜蘅瞳孔微颤，这里，果然和她的梦中一模一样，只是更整齐了些，或者说房间基本上是空无一物的状态。ldquo我记得她之前的屋子貌似并不是这样的。rdquo如果那时她的房间就是这样，她不可能认不出来。唐二娘呵呵一笑，ldquo是这样的，雪儿她不是要走了吗，就让其他姑娘先搬进她原来的屋子中去了，左右也待不了几日，就让她在这儿委屈几天。rdquoldquo虽然很现实，但姑娘们优越的待遇也是需要根据她们带来的价值决定的。rdquoldquo......下人说这间屋子是她自己收拾这么干净的？rdquoldquo应该是了，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一声。rdquo杜蘅和乐九里在房中翻找着线索，这间屋子干净的让人觉得可疑，仿佛从未有过居住痕迹。ldquo大人。rdquo一名官兵向杜蘅行礼，ldquo你要找的钱雪亲戚一家有了踪迹，但他们被发现在出行途中遭遇劫匪掠杀，无一幸免。rdquoldquo什么？rdquo唐二娘大惊失色，看了看陷入沉思的二人，没人分给她一个眼神。杜蘅泄了气般坐在椅子上，错不了，那名死者绝对是雪儿，她突然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如果不是那张银票，她可能永远发现不了雪儿的消失，而是以为她早已跟亲戚远走。这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恐怕就是她梦中凶杀的第一现场。ldquo放我进去！rdquo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声音有几分耳熟。红衣女子大步流星地闯入房间mdashmdash是楼易水。楼易水见到杜蘅和乐九里后反而扭捏了起来，低头打了声招呼。ldquo杜小姐，乐姑娘。rdquo她快速瞥了一眼乐九里，ldquo我来......是跟你们道歉的。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