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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鄙夷,有人叹息,但更多的都在维持礼貌微笑的社交面具。温雾欣似乎完全不在乎众人的反应,她又接着柔声道:“接下来,我将揭下画布,向大家展示这最后一副画。”温雾欣将话筒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接着走向那块红色的画布,这画布巨大无比,足足有两米长两米宽。温雾欣背对着宾客,她深吸口气,垂下双眸,很好地掩去了眼里的情绪。指骨分明而肌肤又如羊脂玉般细腻的两只手抓住画布,她微微用力向下一扯,这幅画的庐山真面目便露了出来。“天呐!”“好美……”“真的太美了。”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赞美和感叹便不自觉从口中说出。这是一幅油画,画中只有一个女人。只见这女人被花海簇拥着,她站在花海中,穿着洁白而神圣的古希腊长裙,是这一片缤纷色彩中难得的素净。女人优雅而宁静地站在花海中,她的左手向上举起,手心中捧着一朵洁白的山茶花。可山茶花的花瓣上却沾染了丝丝血迹,只是这血迹很淡,如若不凑近仔细观看,根本不会察觉。而女人的模样,赫然就是江家如今的继承人,江清月。所有人也都是先被这幅画所传达的美冲击到,接着才认出画中的主角竟然是江清月。用“竟然”这个词来形容也并不贴切,毕竟温雾欣对江清月的爱有多热烈执着,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抛开画中人的身份,这的确是一副有着妙手丹青技巧的艺术画作。众人的夸奖赞不绝耳,可唯独有一人例外。郑露面色凝重,她死死的盯着油画中这个女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极美的桃花眼,黑眸潋滟生光,温柔而神圣。但这不是江清月会有的眼神。郑露多年画画的直觉告诉她,温雾欣画的这个人并不是江清月。可这人分明就跟江清月长得一模一样,不是江清月还能是谁?郑露顾不得旁边还在跟自己聊天的好友,她快步朝着温雾欣走去。温雾欣也很快注意到了她,她主动朝郑露走去:“郑老师,怎么了?”郑露知道自己这么问有些冒昧,但她还是试探道:“你画的这个人是江清月吗?”温雾欣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她双眼失焦了一瞬间,接着又迅速回神。将垂落在胸前的秀发捋到肩后,温雾欣眼神温柔:“当然是她。”郑露忍不住劝道:“雾欣,你别太执着了,你明知道你跟她并非良配。再这样下去,最后你会受伤的。”“我不在乎。”温雾欣嘴角噙着笑,“只要是她,粉身碎骨我也愿意。”刚刚嘲讽的老头子也走了上来:“温雾欣,你能走到现在,既因为你有足够高的天赋,更因为你足够幸运。所以你应该更加爱惜自己的羽毛,没人会欣赏为了爱连自尊都不要了的画家。”温雾欣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我说了,我能走到现在,是因为她。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我,我只要我爱她,她能看我一眼就足够。”老头子被气得嘴角直抽抽,眼看形势不对,郑露连忙拉走了他。“欣欣!”一道拖长了语调的悦耳女声在展厅响起,温雾欣转过身,那双原本冷淡平静的眸子蓦地变得亮晶晶的。这是个身穿优雅知性白色西装的女人,她正一边呼喊着温雾欣,一边朝着对方快步走去。樱唇不自觉向上扬起,温雾欣羞涩又惊喜,“清月,你不是说今天要开会吗?”温雾欣也迈开步伐,速度越来越快地朝对方小跑而去。众人很识趣的为两人让开道路。变故在这时发生,原本在展厅巡逻的保安队伍中,突然有一人急速冲向温雾欣,事情发生得突然,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个中年男人左手处闪着一道寒光,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温雾欣瞳孔紧缩,因为来不及躲闪,她下意识就伸手挡在胸前——可有人动作比她更快,一道白色身影像是魔法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就听到了男人传来的痛苦闷哼声。江清月一手护住温雾欣,另一只手则挡开男人的手臂,接着又用力朝男人的腹部踢了一脚,男人痛呼一声,便被踹飞了三五米。男人摔倒在地,周围的其他保镖也第一时刻围了上来,危机解除。江清月这才松了口气,她转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欣欣,没事吧?”却没想到温雾欣只是樱唇微张,还没说出话,眼里的泪就流了下来。“你的手,”温雾欣嗓子发紧,“在流血。”第2章 我和你没有这个资格左手手心传来痛感,江清月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跟那个男人接触时,自己的手心不小心被那匕首划伤了。而一拥而上的保安也迅速制服了那个男人,展厅的负责人也第一时间报了警,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也终于结束。众人是留在这里也不是,不留在这里也不是。可这边的两人完全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江清月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没事,小伤。”偏偏是江清月救了她,偏偏伤的地方是左手。温雾欣努力维持冷静,可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无措。温雾欣还在组织自己的措辞,江清月没受伤的那只手已经已经抬了起来,她小心又温柔地用指背拭去了温雾欣滚烫的眼泪。“欣欣真是要把我的心都哭碎了。”许是为了活跃气氛,江清月又转身看向那副油画,饶是已经见过无数幅温雾欣画的自己的画,她还是被震撼到了。三五秒后,回过神来的江清月才又笑嘻嘻地看向温雾欣,她语调上扬,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得意。“原来我在欣欣眼中这么好看?我待会儿就让秘书去给我订条和画里一模一样的白裙,欣欣要是喜欢看,我天天穿给你看。”温雾欣完全不理会对方的打趣,而是拉起她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去医院。”江清月无奈道:“欣欣,这只是小伤,你别太紧张。”“我说去医院!”这是温雾欣第一次吼江清月。江清月立马举起双手:“好,这就去。”医院的贵宾休息室里。护士正在细心地给江清月清理伤口,受伤的本人一脸轻松,站在她旁边的温雾欣却眉头紧锁。温雾欣紧抿着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江清月手心的伤口。直到护士包扎好伤口离开,江清月才小心翼翼道:“我这下真的没事了,欣欣你……”“刚刚你不该那么做。”温雾欣很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刚开口她就变得哽咽,“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江清月叹了口气,她朝温雾欣挥手:“坐。”温雾欣抽噎着在她身边坐下。理了理温雾欣有些乱的长发,江清月轻言细语道:“欣欣,你是画家,没有人比你的手还要金贵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的手受伤?刚刚吓到你了,抱歉。”江清月将对方的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接着又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摩挲着对方的手背。明明受伤的人是她,此刻讨好道歉的人也是她。一滴和刚刚一样滚烫的眼泪滴落到江清月的手背上,温雾欣一字一句道:“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都没勇气去想,如果刚刚你为了救我出了意外,我要怎么办。”江清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柔声道:“欣欣,我向你保证,我们都会长命百岁。”明明是祝福的话,可温雾欣却哭得更厉害了,她肩膀微微抽动,眼里的动容和爱意快要化作实质溢出。“……傻子。”江清月笑出声:“我是傻子,那你就是小花猫。小花猫快去洗个脸吧。”温雾欣吸了吸鼻子,去了洗手间。房门关上的瞬间,原本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瞬间冷了脸色。温雾欣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和鼻子都是妆容都掩盖不住的红,眼眸的湿润仍未褪去,还会时不时的抽噎一声。“呵。”温雾欣不知为何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冷得刺骨。她按下洗手液瓶的泵头,浓稠的深紫色液体被挤到她手心。温雾欣慢条斯理地将洗手液搓揉开来,接着仔仔细细洗了三次手,刚刚和江清月在一起的时候,她手上也沾到了对方的鲜血。被沾上血腥污秽的双手在清水的冲刷下,重新变得白皙细腻。温雾欣看向自己的双手,眼底意味不明。“长命百岁……?”温雾欣喃喃自语着,又嗤笑一声:“最没有资格希望长命百岁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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