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后来为什么褚遂良在废后之争中,无限支持长孙无忌的原因。
对江南世家在朝中影响力的清洗,就是前一世贞观末年,朝廷政治斗争的根本原因。“所以殿下才会通过伯父拉拢江南世家。”苏淑终于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李承乾点点头,将来宰相之争,李承乾不会参与进去,他还没想要站到长孙无忌对立面的打算。
而且不出意外,对江南世家朝中影响力的清洗,最根本的,很有可能是皇帝。
“当然还不止如此。”李承乾对着苏淑笑笑,说道:“稚奴如今最能依靠的,就是弘农杨氏,让他去联系,让他和弘农杨氏绑定的更深,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深?”
“嗯?”苏淑一脸的不明所以。
“舅舅!”李承乾轻叹一声,点出了其中的关键,然后说道:“朝中如果说谁对弘农杨氏最警惕,那么除舅舅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稚奴如果真的想要借助弘农杨氏做些什么,得罪最深的,其实是舅舅。”
“原来如此,怪不得殿下对晋王在太原什么都不做。”苏淑顿时明白了过来。
“孤如果做了,那样,事情就是兄弟相争,储位之争,但如果孤不出手,就是弘农杨氏和晋王勾连,该警惕的人就该是舅舅了。”李承乾轻轻摇头,说道:“而且说实话,弘农杨氏也未必敢怎么太靠近稚奴,尤其杨相的家里?”
“长广公主。”苏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赵节!”李承乾点破了其中的关节。
赵节是长广公主和赵慈景的儿子,长广公主后来又嫁给了杨师道,但长广公主对自己这个儿子很宠溺,导致杨师道对赵节也很不错。
“但是赵节也姓赵啊?”苏淑的脸上忍不住带起一丝担忧。
李承乾摆摆手,说道:“赵节最想的,其实是进封国公,他敢肯定,孤一旦登基,一定会帮他实现愿望,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冒着背叛孤的风险去投靠稚奴,而且嫁给稚奴的,不过是他的族妹而已,又不是亲妹。”
“若是晋王他……”
“若是赵节变心,那么自然更好。”李承乾轻轻的一句话,抬起头不再开口。
苏淑立刻明白,李承乾对赵节也是有所防备的。
片刻之后,李承乾长叹一声,说道:“只要孤自己不犯错,那么舅舅,房相,杨相,岑相,刘相,褚公,于相,英国公都不会去支持稚奴,唯一能让稚奴真正威胁到孤的,只有父皇,说不定父皇哪日就便糊涂了。”
李承乾抬头看向殿外,然后轻声说道:“若是某一日,父皇真的糊涂了,在孤没有犯错的情况下,要废长立幼,那么孤就联合诸相,一起好好的‘劝谏劝谏’父皇。”
这个天下,以李承乾如今在朝野的威望,只要他不犯错,皇帝就废不了,如果皇帝真的糊涂了要废他,那么到时候被废的人是谁还不一定。
尤其,李承乾的手里,还留在武媚娘这个勾子。
……
清风冷月,琴声悠悠。
李承乾进入八风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殿中轻轻弹奏的太子孺人,他的爱妾张萱。
一袭白色轻裙,姿容艳丽,神情专注,格外的引人注目。
李承乾没有打扰她,在长榻上坐了下来,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个来自江南的妩媚女子。
一曲空落,琴音回响。
张萱起身来到了李承乾的身侧,福身道:“殿下!”
李承乾没有说什么,拉住她的手腕走到了内殿的床榻之前。
“你们都下去吧。”李承乾侧身看向殿中的侍女,殿中侍女立刻红晕着脸退了下去。
“一年半了。”李承乾手放在了张萱的腰带上,目光看着她精致的脸颊,轻声问道:“现在,你想好了吗?”
“嗯!”张萱用力的点头,脸上红晕满颊。
“好!”李承乾放开手,看着张萱,轻声说道:“你自己来。”
张萱咬了咬下唇,然后两只柔荑放在了腰带上,然后去轻轻的解了开来。
轻解罗裳。
红藕香残。
……
是言道: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