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次扳倒魏王的大好机会吗?
太子这是怎么了?
“你回去后命人把他杀了。”
“不,使不得啊殿下。”
孙伏伽顿时慌了,连连摇头,“虽说穆赤已经定罪,但是按照律法当斩首示众,若是提前把他杀了……”
“那就把他嘴巴给孤堵上!”
李承乾冷声道,“不要让他的嘴巴里面,再蹦出来一个,关于魏王,关于齐王的事情!”
“孤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而影响了孤与诸位兄弟之间的关系!”
“孙大人,你明白吗?”
孙伏伽怔怔的看着李承乾,深深一躬:“太子殿下英明!”
“臣保证,今日过后,穆赤定无法说出一句话。”
“嗯……”
李承乾笑了笑,起身来到了孙伏伽的面前,将其搀扶起来,“孙大人秉公执法,孤深感欣慰。”
“但是,此事事关皇室颜面,不可流传出去,但凡知晓此事之人,让他们把嘴巴给孤闭紧了。”
“青雀再如何乱来,终究是是孤一母同胞的胞弟啊……”
李承乾叹了口气,“昔日岑文本大人,为了胞弟,不惜与父皇争执,如今,青雀犯了错,孤身为长兄,大哥,理应多多包容理解才是。”
“孤不想再听到不利于兄弟团结的话了!”
“太子英明。”
“好了,辛苦孙大人在这个时候白跑一趟,早些回去休息吧,孤便不留你了。”
“微臣告退。”
目送孙伏伽离开后,李承乾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魏王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今晚怕是睡不着了吧?
李承乾转身离去之时,余光看了一眼光滑的地面,方才被他随手丢下的纸团,已经不见了。
嘿。
这种感觉,真好。
……
郡王府。
一团纸条掉进了院子中。
一名侍卫上前捡起,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火急火燎的敲响了李泰的房门。
“王爷,大理寺出事了。”
“嗯?”
睡梦中的李泰登时清醒了过来。
李泰快速披了件外衣,打开了房门,侍卫便将纸条交给了李泰。
穆赤供出了王爷。
寥寥几个字,却是让李泰心中一震。
终究还是来了。
李泰揉了揉眉心,“速去把杜先生请来。”
说完。
李泰便去了书房,并命人准备浓茶,参汤。
一炷香后。
杜楚客顶着黑眼圈,来到了书房。
“王爷。”
“这个时辰把杜先生请来,本王深感抱歉。”
杜楚客摇了摇头,“王爷这个时候找我,必然是出了事情。”
李泰点点头,把纸条递给了杜楚客。
“不出意外,穆赤还是把本王供出来了。”
“那我们就该动手了。”
杜楚客只是看了一眼,边将纸条点燃,烧成了灰烬。
李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在大理寺培养起来的几个人,这次可能全部要陷进去了。”
杜楚客:“只要王爷还在,我们可以培养更多的人。”
李泰重重点头,“叫他们做事。”
“是。”
……
大理寺。
回到大理寺,孙伏伽便来到了穆赤所在的牢房。
同时。
孙伏伽带来了一壶酒。
“孙大人是从东宫回来了?”
穆赤笑盈盈的看着,为自己倒酒的孙伏伽。
孙伏伽哑然失笑:“你倒是有点头脑,只是好,色罢了。”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古话叫做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穆赤不以为意,面对孙伏伽递来的酒水,没有丝毫的提防,拿起了就是一饮而尽,乐呵呵的说道:“太子与魏王之争由来已久,如今太子大权在手,又有魏王的把柄,此次必然是要把他除掉了。”
孙伏伽叹了口气,“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你想错了。”
孙伏伽摇了摇头,“太子英明,不愿意兄弟阋墙,按下了此事。”
“什么?”
穆赤豁然起身,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愿意除掉魏王?!”
“很意外吧?”
孙伏伽一脸平静,“就连本官都觉得不可置信。”
穆赤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
忽然。
穆赤发现自己的喉咙逐渐有火烧的痛感,声音也便的嘶哑起来:“怎么回事,你在酒水里面下毒?”
“只是让你变成哑巴而已。”
孙伏伽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有些话说不得,至少目前太子不愿意听。”
“你……”
穆赤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脖子,却是发现自己说话异常吃力,痛苦,难以发声。
“张大人。”
“穆赤可是开口了?”
“回大人,穆赤开口了,不过孙大人正在和他饮酒。”
“……?”
张大人脸色一变,目光看向关押穆赤的牢房时,孙伏伽面带微笑的从牢房内走了出来。
“张大人……”
孙伏伽嘴角微扬,“你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张大人顿时汗流浃背,“下官是听说穆赤开口了,所以过来看看……”
孙伏伽:“哦,是么?”
“……是!”
“那不巧,他刚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已经哑巴了,想来是他胡言乱语的代价吧。”
“时候不早了,张大人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孙伏伽笑着拍了拍张大人的肩膀,径直离开了。
张大人:“……?”
哑巴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