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忘了,也许是兴趣吧。”他好像没有要细讲的意思。
木樱泄气,路政的态度总是让她难以揣测,真的叫人看不懂。想要多了解他一点,就这么难吗?
路政长而低垂的睫毛遮住他的双眼,在眼下投射出阴影,他陷入了一片漫无边际的黑。
就好像那个时候,也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
他走在这一片黑里,没有归途,没有去路。
他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承诺。
后来,那句承诺变成了一个信念,一个执念。
他除了抓住它,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有一天,木樱发现他不过是一只生活在泥泞里肮脏阴暗的怪物,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会不会逃跑?
路政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凄凉的笑意。
那又如何。
如果吓到了她,吓跑了她。
他也会亲手把她抓回来,然后藏起来,谁都找不到她。
她就再也无处可逃了。
木樱只能接受他的抚摸、他的吻、他的一切。
和他在黑暗的世界里相互依偎。
啊......
每每想到此处。
心跳加快,痒意从心脏扩散开,血液都沸腾了。
路政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手精密机械似的继续工作,按着他脑中原本的构思没有出一丝偏差。
“好吧。”木樱的声音很轻,她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他总是不愿和她讲那些他在国外的日子。
怎么,国外有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么?轰轰烈烈的爱恨纠葛一提就心痛么。
木樱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不开心,她小声地“哼”了一声。
没关系,这都没关系。
因为疼,她觉得纹身的时间格外漫长,两人无言,她盯着天花板思绪漫无目的地扩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政涂了药膏,然后用保鲜膜遮住纹身的创面,他解开她四肢的束缚:“樱樱,好看吗?”
耻骨上是一朵盛开的樱花。花瓣被一条长相奇怪的蛇缠绕着。
这条蛇通身密布细细麻麻微微翘起的尖锐鳞片,像是穿了一身鳞状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