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的腰部以下部位都已经悬空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这一次确实要完了。 像落水者垂死挣扎地往上不停扑腾着双手,我想要抓住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 噙着泪水的我,无助地向上仰望着头颅,但眼前一片漆黑,激烈的打斗声适时传入耳内,更像是一种讽刺。 只是没待我绝望透顶,唯一还贴着地板的半条胳膊猛地被一只手给拉住,秋水的声音也及时响起:“安然你还好吧?” 秋水使着劲拉住我往上拽着,我的肚皮也贴着干涩的水泥板不断向上擦去。 这时候,四下里却是没了一点声音,安静得有些可怕。 秋水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还伴着淡淡的嘶哑。“死了。” 我没多想,只当秋水武力威猛,欣喜道:“哥,身手不错。” 先不说秋水的声音有问题,单是他的话,就让我恐慌起来。 我瞬间警惕起来,忙凑到他身侧,道:“哥,你别这么说,咱俩肯定是一起出去。” “哥!”我紧张道,双手顺势往身前的空间摸了摸。 我不敢大意,虽然秋水这么说了,但是并不能让我信服。我的手掌不停地摸索着,在触及到秋水的一个肩膀之后,指头霎时一阵黏湿。 “哥,你受伤了。”我鼻子不由一酸。 看来他真的打算留在了这里。 秋水没有说话,黑暗中的沉默让我感觉非常地冷冽。 过了五秒钟的时间,依旧没有回应。 我哆哆嗦嗦地伸着手在前方摸索了一圈,却是没有摸到秋水——先前分明还在! 果然,我手一扫顿时摸到了一个背包,顺着背包往下,是秋水近乎冰冷的身体。 秋水没有回应,沉重背包之下的那个身体,一动不动。 当光线重新将房间笼罩的时候,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太久的黑暗,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强光的刺激。 我从未想过,强大的秋水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心里很是不舒服。 卷起秋水后背的衣服后,一片几乎布满后背的鲜红顿时叫我酸楚起来。可这个时候,我大脑中却是冒出一个疑问——秋水背上的背包是完整的,那这些血从哪来的? 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他后背的血是怎么来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才意识到大个子的存在,随后往四周一看,发现大个子没了,但前方两米远的地板上却是凹陷下去的一个大窟窿。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开始翻秋水的背包,里头吃的没有,但好在还有一瓶矿泉水,狼眼和头灯也还有几只。 我轻轻将他嘴角处的湿润擦拭干净,一个坚定的声音顿时在脑海中响起。 然,因肋骨断掉的疼痛也随即扩散开来,几乎每走一步这种放射性的疼都刺激着我的每寸肌肤每根骨头。 出了木门再顺着正对面的唯一一条可见的路往前走了十来分钟,不由来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