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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离身后，则是有着被黑雾缠上的金麒麟，金麒麟浑身泛着金光，黑色的纹理不能进入分毫。
但....陆离的理智快消失了，他的手抓着的怨灵，只出来了一半。
那么...
他看着痛苦不堪的黑瞎子，看着一边挥舞黑金古刀的小哥。
“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什么？”
陆离的嘴唇微动，唱起了所有人都很熟悉的歌。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唱祭祀乐？！！”
邪神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要献祭，但自己还在他身上啊！
“闭嘴！闭嘴！”
怨灵被邪神的力量扯了出来，邪神本想着她都出来了，陆离该不会这么破罐子破摔。
没想到，陆离还是没有停下来。
“闭嘴！你闭嘴！”
黑瞎子躺在地上，看着陆离，虚弱的伸出手：“别...”
陆离的声音很好听，但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很绝望。
和黑瞎子记忆里的一样，天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陆离脸上的纹路布满了。
旋涡把所有的鬼物都吸了进去，包括召唤它来的陆离。
邪神想要摆脱他，没想到他彻底和陆离分不开了，怨灵也被吸了进去。
黑瞎子自由了。
陆离笑着看着抓住他的黑瞎子：“小齐，再见，要开心哦。”
陆离飘在空中，张启灵很固执的拽着他，不让他消散。
他抬着头，眼里盛着碎掉的泪花。
张启灵和黑瞎子是人，没了怨灵的黑瞎子是生人，张启灵身上有墨麒麟坐镇。
但陆离不行，陆离主动献祭，金麒麟也不能反抗。
“小哥，忘了我吧。”
陆离松开手，躲避他的凝视。
他想，他终于要死了。
张启灵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再一次放开了自己的手。
雪山之中的放手，是他一生的心结。
张启灵浑身冰冷，只觉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