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有些磕绊道:“谢谢我什么?” 吴笙微微笑了起来,“后面的事情注意安全啦,别让他醒来后心碎。” 王胖子一行人走了以后吴笙就过上每天照顾伤员的日子,只是她不愿意经常在屋子里待着——和被割了脖颈的吴邪待在一起总能让她萌生出杀意,最后她选择在外面溜达或者坐在屋外看画册。 画册是日本画册,里面夹着一支鸟类的尾羽,和寄给她吴双阮的那本《追忆似水年华》里夹着尾羽一模一样。 吴笙面不改色地揣着那本画册走进了墨脱的吉拉寺里,她在屋外看画册的时候大喇嘛在她身边经过,然后问她这是九相图吗? 大喇嘛笑了笑,“所谓九想,乃是观想人的□□从死亡一直演变到骨骸化灰的九个阶段,与白骨观同样为释门修禅时为了远离□□、自我克制而通过观想以图悟真的修行法,统称为“不净观”。吴女士是在修习不净观吗?” “推演?” 大喇嘛看着吴笙,“您是在救人。” “那么现在您找到了吗?” 她心想,我很早的时候就找到了平复火焰的办法,但我无法停止,因为我在等一个时刻到来,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我的火要燃烧着,燃烧掉一切。 吴笙的眼睛一亮,她几乎是不加思考地同意了大喇嘛的请求,于是她在每天早上帮吴邪换了药,就会去寺庙里修复那些颜色褪去的壁画,中午的时候会拜托和她关系好的小喇嘛去看吴邪有没有醒,然后吃过午饭继续接着修复壁画。 小喇嘛气呼呼的跑到她这里,她坐在脚手架上修复着房檐上的壁画,听小喇嘛说受了好重的伤的贵客醒了,但是他偷看你的信,很没有礼貌。 小喇嘛抬头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问:“你要去看他吗?” 然后吴笙一进门就看到了吴邪正捧着那几张信纸发呆,他清醒后看上去情况还不错,有当地的大夫过来看过他的情况,说恢复还好,算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短暂的清醒中,看见的吴笙就一直坐在他的床边,她一直在看着他。 他不是想不起来,只是吴笙的那句恨让他不敢想起来,那可比被割喉疼多了。 终于。 吴邪想了想,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在纸上写道——胖子他们继续? 吴邪不语,以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吴笙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所以你在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所有事情?” 他在纸上写道。 吴笙摇了摇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从一开始就怀着隐瞒和阴谋接近你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