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有些好奇地看着吴笙挂了电话：“你家人找你回家吗？” “啊。”柳絮由此萌生了更大的好奇心，她想象不出来吴笙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爱人，她会有怎样的孩子，“您的丈夫很忙吗？” “那你带孩子一定很辛苦。” 柳絮心说你们家看上去也不差养一个孩子的钱，你说这话的可信度有点低。 吴笙先从后座把画板递给了柳絮，“你看一眼我画的那个嫌疑犯。” “很不对劲，是不是？” “男性和女性的颅骨骨骼是有很明显的差异的，我们往往凭借颅骨就能分辨出那男女，骨骼的异常自然也会在容貌上有所体现，所以往往女性面部线条都比较流畅，而男性面部线条偏突出。” “因为他就是一个男人。” “没关系，这个画像的事情后面再说，现在我们去和生医院找文秀娟的病历。” 有关于文秀娟的病历吴笙注意到她最早入院的原因是因为做药试身体不适而住院，在住院后她很出人意料地要求做了多项血液检查，除了最基础的意外，她甚至还要求做了寄生虫检查，但是检查结果都是正常阴性，于是她不久后就出院了，再次住进来的时候是1999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她因突然昏迷而入院，在做了多项检查后也依旧查不出病因，她的多器官衰竭，最终死于十二月二十七日的凌晨。 柳絮想了想，缓缓道：“一些特殊的金属中毒呢？” 这几年老吴在外忙碌，吴笙对外的统一理由是为了孩子的学费，虽然是谎话，但前四个字是真的。 米粒考公考编之路彻底无望了（悲 从和生医院出来柳絮注意到吴笙的思路俨然陷入了死结之中，她轻声询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去哪里呢？” 柳絮诧异，“她还有个姐姐吗？” 吴笙想，真奇怪，接连没了两个女儿之后，这位父亲居然还能无动于衷地接受这一切？ 这回帮忙的是沈翊，他帮吴笙查了一下文秀娟的姐姐文秀琳后指示她去一趟丰海医院看病历，然后又温声叮嘱道：“你要不要考虑报警立案呢，按照辖区划分，这案子很大概率能够分到方警官手里，他的话，你总相信吧？” 沈翊被气笑，他调侃道：“米粒五岁都不这么任性了吧，你这是何苦呢？查个东西还得来回找人帮忙。” 沈翊顿了顿，最后还是在电话里温声道：“我担心你，你还是要注意安全。” 吴笙看着手机页面，迟疑了一会儿才回道：“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