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谢谢师姐说这么多话安慰我。” 远在上海的沈翊看着清晨的阳光洒满画室,其中有一幅画着鲜花的油画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美丽动人,油画上的色彩在阳光的映衬下也显得非常的夺人瞩目——这是师姐吴笙在他十八岁时送的礼物。他们一起在老师门下学习画画,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弟,后来师姐定居去了杭州,他则为了几年前的无意而赎罪,考上了公安来到了上海的警察局,从此以后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嗯”吴笙想了想借口,“我想起上学那会儿这个人欠我钱,现在我缺钱了要找这个人把钱还我。” 他微笑着强调了一下:“你最好说实话。” 沈翊微笑:“我还真查不了,这人现住址不归我们局里管。” “好吧。”得到满意答复的吴笙点点头,“欠你一个人情,改天请你吃饭。” 这天吴笙有上下午都有课,她刚上完上午的课在教职工食堂里吃饭,就接到了校区门口门卫的电话,门卫处有些疑惑地问道:“吴老师,门口有您认识的人找您,我问过了他们有您的电话,说给您打了电话没接,您方不方便来门口接一下呢?” 吴笙看了一眼来电记录为零的手机,放了筷子温声道:“可能是我上课没听见吧,我这就去接他们,让他们在门口等我一下。” 同时也在打量着——两人目测都在三十岁左右,男性个头不算高,身材偏胖,面容没有什么让人记忆的点,但他的眼睛在盯着吴笙看的时候容易让她想起很多人——比如周巡,比如关宏峰,比如她所认识的所有刑警在看嫌疑人时都是这种眼神。 不,他的身体素质不太像跑一线的刑警。 她或许被噩梦缠身。 她见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于是仍然挂着微笑向老板回复道:“我照旧一杯拿铁,请给我的朋友一杯蜜蜂水好吗,她看起来没睡好觉。” 她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方向,也不跟对面的两个人交谈,直到老板将咖啡和蜂蜜水递了上来,对面那个清秀的女人才出声道:“您认识文秀娟吗?” 吴笙的表情太诚恳了,诚恳到让对面的女人有些激动,她皱着眉好想要哭出来的样子,情绪有些激动地询问道:“你不认识文秀娟吗?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寄往上海的信?” 她看着对面的女人情绪激动的样子皱起了眉,但是她的家教良好,仍旧很有礼貌地说道:“我也不认识你们两位,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吴笙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上周并没有收到信。” 男人接道:“可能是快递搞丢了吧,不过这都不重要,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柳絮,是给您寄那封信的人,而我是郭慨,是柳絮的朋友。” 郭慨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您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行。” 郭慨见吴笙如此配合,也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柳絮然后开口道:“贸然上门来拜访是有这样一件事,我们无意之中翻到一封信是文秀娟和一位长春师大的笔友写的,后来我们根据邮寄地址查了一下,发现那封信和文秀娟通信的就是您——尽管当时都是用笔名”杜鹃“与”竹笙”通信,但是我想在当时那几届里名字里有“笙”的可能只有您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