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扬州,由翁卯卯说了算。 疑惑问出来,翁卯卯是这样回答的:“因为鸡蛋易碎,哥哥的行为有些许粗鲁,那个蛋没准在途上就碎了呀,碎了的话,母鸡仙子会很难过,那个蛋就是她的孩子呀,卯卯讨了一颗鸡蛋,自然不能让母鸡仙子难过。” 确如翁卯卯所言,在井塘村也无事可做,从井塘村到扬州,走水路两日,乘马车四日,江砚书选择走水路,但他不知年兽会不会注船:“翁卯卯,你……注船吗?” “呵。”看翁卯卯一派天真说起翁衍,江砚书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秀气的鼻头你你我我气得说不出别的字来了。 结果当然是江砚书捂住胸口念着句道院不幸,痛心疾首,去抄些经书来解心中结郁了。 江砚书本就为一年仅有七日相处的时日而患得患失,眼下多了七日,必定要好好珍惜的,绝不容外人插足一刻。 听到要下山,翁卯卯不愿走那崎岖不平的山路,变成了四脚年兽,跳进江砚书的臂弯里:“道长,山路难走,卯卯不想走,反正道长你都是要走的,捎一下卯卯也无妨。” 可人算不如天算,才刚到山脚,一个头戴碧帻的小生遮了他们的路,自说是客馆的帮手,有一翁姓男子寄声与他,昨日感寒,身子不恣,要见自家表妹。 风雪交加,翁卯卯半眯着眼打盹,有几分惬意,听到翁衍正在找自己,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急得无可不可。 小生的话被翁卯卯听见了,不让表兄妹二人相见,显得自己没有风度,心肠狭隘,可相见了,这去扬州的路上必定会多一个烦人的情敌,这教他如何做才好啊? “带路吧。”什么身体不舒服,借口而已,江砚书脱口说出这三个字后,心中的醋气越冒越多了,连喉咙处都被酸气填满了。 但她没良心也不能怪她,她才几岁,吃的饭还没有翁衍吃的盐多,错就错在翁衍风流勾引良家姑娘,他可得找个好的时候将他封印起来,让他不能再说花言巧语来欺骗翁卯卯。 人刚到门口,翁衍的鼻腔嗅到了翁卯卯的味道了,声震四壁的痛吟声就传到了街上:“哎哟哎哟,我的头好痛,卯卯啊,表哥头好痛啊。” 翁卯卯急了,跳到地上,身子滑溜得江砚书抓也抓不住,他只抓住了那条兔毛小褥,翁卯卯跳到地上后,头也不回,尾巴垂垂的,跟着声音去寻翁衍了。 翁卯卯听着声音找到了翁衍所在之处,她和昨日一样破窗而入:“嗷呜呜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