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目的是为了躲翁卯卯，江砚书今次定不会带她去，说了一句下回再带她下山，披上一件月蓝色的氅衣就撑着一把伞走了。 翁卯卯惊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一抹蓝影在风雪中愈来愈模糊，心里的难过倍增，弃了口中的项圈儿道：“道长定是在生气。” “你惹师父生气了？怪不得师父不带你下山。”石元子也觉江砚书今天的态度格外冷淡，冷淡得似乎变了一个人，换做从前，说什么也会带着翁卯卯下山去的。 “你怎么惹师父生气了？”今天的雪比昨日落得狂，趴在雪地里一小会，翁卯卯就要和雪融为一体了，石元子蹲下身拂落翁卯卯身上的积雪。 “那你就这么趴在这儿等师父回来吗？”翁卯卯的嘴巴谨慎，不愿意说的事情一个字也不会透露与别人知，知道问了也是白费力气，石元子便转了个话题不再问了。 “哎，你想什么呢，想这些东西，倒不如追上师父，翁姑娘这么可爱，扯个娇，什么东西都能一笔勾销了。你在这儿胡思乱想，自己平添了伤心，有何用处？”石元子见她情绪低落，话再好听她也听不进心里去，脑筋儿一转，与了一招让她去行动。 “是啊。”石元子天真地笑了起来，“快些去吧，再不去师父可就真没影了，师父善良，你现在跟着下去他发现了也不会赶你回来，师父放心不下你的。如果师父真不喜欢你了，就不会在离开前让我们几个好好照顾你了。” 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走得快，翁卯卯及时追过去，在半山腰处就跟上江砚书了，可是她心里还有忧虑，不敢冒然现身，跑了一路，气喘不上来了也不敢发出一掐声音，默默地跟在后面走一步又停一步。 翁卯卯大年初七的晚上就会跟着翁御离开，扳指头一算，留在这儿的时日不足两天，不到两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但江砚书不想让翁卯卯受冷，到了市槽，脚尖先转去成衣铺买衣服。 “什么？”江砚书转头看去，先是在浮铺的看到了一点红影，雪飘得太狂，以至于得重睫看去才能看清翁卯卯翁卯卯。 “跟在您后头好久咯，应当是道长您养的吧？不是您养的也不会一路跟着……怪可爱的，不是道长您养的我都拚回家了。”那人若有所思地说着，显然是把年兽当成猫儿了。 浮铺的老板见有一猫儿蹲守自家铺边，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恻隐之心一动，从笼内取出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喂与她吃。 馒头刚出炉，直接入口，可烫出一嘴燎浆泡，老板吹凉了才喂到翁卯卯嘴边：“你打哪儿来的？我瞧你一身好皮毛，头上还长了只角，虽然有些奇怪，但很漂亮。不似无家可归的？是迷路了？你若找不到主人，可暂宿我此处。” 馒头蒸得软糯，里头加了红糖，味道也是极甜的，吃了一小块，翁卯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老板喂过来她就吃，没有犹豫。 等老板把手上的馒头喂完，江砚书朝着提醒他的人点了个头作上一礼后江砚书走向翁卯卯。 一句话落地良久，翁卯卯方反应过来，学猫儿嘤嘤叫唤跑到江砚书脚边，旁边有人在，她不敢出声做人语吓人也。 “对不起……”翁卯卯坐在江砚书的手臂上，“道长，卯卯以后不会再犯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生卯卯的气了。” “所以卯卯明年还能来这儿吗？”翁卯卯缩在江砚书的衣服里享受他带来的温暖。 明年还能来，翁卯卯摇起尾巴，可惜空间逼仄，尾巴甩不开来，确定江砚书不讨厌她，她又何从前那样嘚啵： “其实道长您不用买馒头的，卯卯刚刚一路跟着您过来，都有人喂卯卯吃东西。” “我得买一个回去给哥哥用。” …… 翁卯卯说多了嘴酸，刚刚走了许久，身体觉累，说句好梦，很快就睡过去了。 既醒，鼻腔里嗅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江砚书停住了脚步，她疑惑地钻出衣服一看情头，才发现周遭荒凉，且面前被一群白衣人遮了路，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之前打她头的那群人吗？ 九洲村的人气势汹汹来遮路，能给什么好果子吃，江砚书护紧衣里的翁卯卯，做好与其交手的准备。算不多，加之要护着翁卯卯，那胜算又少了几分。 你进我退，你退我攻，看不到战况的翁卯卯只能听声音去分辨此站恶与不恶了，她听到了脚底在雪地里蹭磨出来的沙沙声，听到了木剑挥舞时所生的簌簌风声，听到了陌生的痛吟之声，而江砚书气息平稳，肉体收到攻击也不做哼声，原以为江砚书略胜一筹，却不料有人背后突击，送来一记大掌，一掌攻得要害，痛吟声不禁漏出齿缝来。 “还带着这只怪东西呢。”有人嘲笑江砚书的无能，伸手要来抓翁卯卯。 江砚书清醒着，方才那带着内力的一掌虽从背后打来，却攻得亲切，直攻他的心脏处，血液止循，迫得四肢有力也不能随意动，境况颇恶，他咬着牙儿挤出一句话：“卯卯，跑……” 抓住他的人笑容邪恶，邪恶的笑容使得面容丑陋，但比起笑容，那嘴里吐出的言语更是邪恶：“今次把它抓回去制药，长着角呢，定能制出个好药来。” “放开她！”江砚书捂住胸口撑起身子，有伤而动怒，只说了叁个字，喉咙间的腥味顿浓，他用力咽下欲喷出口内的鲜血，一个大喘气后从地上偏偏倒倒地站了起来。 被抓住后翁卯卯未有反抗，但看见受了伤江砚书，眼里一红，毛发一竖，掀开嘴皮露出獠牙，也就在露出獠牙时，狂风阵阵，猫儿大的身体忽若变成巨虎一般大。 他们如无头苍蝇遁去翁卯卯才收了爪子罢休。 翁卯卯攻人的场景江砚书用瞧见了，翁卯卯说过自己会变大，没说过变大后威势不弱翁御，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听到江砚书的呼唤，翁卯卯缓缓睁起眼，江砚书脸上的担忧之色宛然，不愿让人担心，扬起一个笑容来，道：“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让你跑，你为何不跑？”翁卯卯坚持要自己走一段路，江砚书阻止不成，借一手与她支撑身子。 伸出一根受伤的手指在他的眼前，江砚书会错了意，抓住了即将落下的手腕，送到嘴边，在翁卯卯的注视之下含住受伤的指尖。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自己跑。”吐出口内的手指后江砚书面红过耳，指尖抹去嘴边的唾沫与血液，身子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一步，保持适当的距离。 翁卯卯踮起脚，努力伸长了颈才刚好能喷上江砚书的嘴。 第九回的时候翁卯卯脾气发作，跳起来咬了江砚书一口，不满道：“道长，你就不能蹲一点身子吗？” 江砚书凝神静气回看翁卯卯，他并非是冷漠不应，只怕应了自己就掉了态，可是不应翁卯卯也不罢休，跳了好几下，雪地被踏出了一个小坑，蹦跳时胸前微凸之处也隔衣送温，撩拨得他春心难耐，胯间昂扬而立，欲长风破浪，再这么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跳了许久了，翁卯卯力疲，双腿控在江砚书的腰上，口内娇喘微微，被抱起来后方便了她的行动，这一次凑上去舔得慢吞吞的，一点舌尖勾勾绕绕，弄出万种花样。 肌肤相贴之时，身上好似冒出了露珠，从头到脚都湿润了起来，舌尖扫过后带来的酥痒翁卯卯十分受用，背后靠着树，前面被江砚书压着，她无处可逃，也不想逃，脖颈偏到另一边，露出好一片肌肤。 耳垂圆润有肉，软乎似珠，江砚书留恋不已，气息喷洒在脸颊上，翁卯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双手攀在江砚书的腰上，呆呆地问：“道长……你不是说男女有别，不能互相舔舐吗？” 因热而红润的唇粉面樱桃含珠，两张嘴唇只有一指之隔，江砚书却迟迟没有贴上去，以指细细触摸粉腮，“或者你今日将我当成一兽，兽兽互舔，这就不需要什么规矩了。” “就当是……为情失控之兽吧。”江砚书笑了一声，不等翁卯卯回答，唼喋一声，四唇相贴。股糖。 她常被江砚书摸头，摸身子还是第一次，翁卯卯畏畏缩缩地夹起股间，夹了一下又放松了，她没有羞意，被问到能不能摸，想了一下，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松了自己的衣服，露出水红色的小衣。 “你随意就是。”江砚书口内回答，伸手进小衣内摸起凝脂般的身儿。 一心难二用，翁卯卯感受自己身体上微妙的变化就无暇去摸江砚书的身体了。 江砚书停了动作，手指仍在缝隙间停留，碰到脐下妙物后孽根玉露难盛，这种时候他再难以停止收手了，道：“露于我眼下，待我进入之后，下一回便不会羞了。” 只要一个点头，腰上的裙子将被解开，翁卯卯似有所难，未立即答应，可是心里不排斥江砚书的触摸，既不排斥，那必然有期待了。 认真思考过后，翁卯卯点了头。 香肌遇风，翁卯卯紧张兮兮的呻吟一声，四肢垂垂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