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温婆婆。” 副馆长道:“要不您跟我们下山吧?山上清净是清净,但有时候也挺不方便。” 副馆长不多劝,跟在她矮小的身子后面往屋里走。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小院子,院子里看着不少颜色淡雅的花,看起来非常整洁。有几个石雕放在花丛里,江圭只能看见一部分部件,另外一部分被花草掩映住。 几人一直沿着花园小路走到走廊下,老人不让几人进屋,而是亲自走进屋搬出几个匣子,她瘦归瘦,力气却非常大,好几个匣子满满当当抱在怀里,一点都不见吃力。 江圭脑海里反射性地扒出相关资料与这些青铜小兽对照,又自动把它换成金钱,以此简单粗暴计算小兽的价值。 有钱,独居,似乎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江圭在心里给老人打上几个标签,明白这位老人必定有过人之处,才会如此淡定。 宗续颔首,“这几位我先带下去,这些年麻烦您。” 几人在老人家没有多待,确定没问题就一人抱两个盒子下去了。 江圭知道他们有心照顾自己,不再推拒。别的不提,这么昂贵的藏品,要是在他手上摔了就麻烦。 江圭发现他们从各个渠道弄来的所有藏品都没有带上飞机,应该走了别的渠道运到博物馆里去。他看在眼里,却没多问,在博物馆做事,有些事情还挺忌讳,不方便放到明面上来说。 彭剑深说他,“去出差有那么累么?馆里公认我们出差的经费足,而且你还跟着两位老大,行程不应该安排得很舒适?” “这也是。”彭剑深同情地看了江圭一眼,“副馆长挺好说话,馆长那张冷脸就很可怕了。” “不会吧?”彭剑深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碰上脏东西了?我们馆里有不少祥瑞镇着,应该不会啊。” “应当算吧,我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总之,我们馆比起其他博物馆来说很太平,一年到头也不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其他博物馆,比如说越省那个省博物馆吧,他们每年都会有意外发生,在他们的地盘内,起码会有一起伤亡事件。” “这种事情,能瞒当然要严严实实的捂住。你知道我国国情,要是往深里说那就是封建迷信,不符合我国社会价值观的。” “没有,我们馆里一直太平得很。”彭剑深摇头,“这么多年以来,馆里发生过的最大事情就是你们被袭击。” “这我哪知道,我就一修文物的,又不兼职神汉。说又祥瑞还是别人告诉我,至于是谁,我已经不记得了。” 他在宿舍里过得很平和,没想到第二天下班,彭剑深一脸铁青地回来,“阿叶去世了。” 叶星屏修养得不错,按医院的说法,再有两三个月她就能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