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箫每走一步,来时的路径就多一缕血迹,直到眼前完全黑暗才重重地倒在江昀的脚边。 窗外明月被挡在乌云后,透出些许朦胧清冷的月光。 女子语气冷漠道。 江昀赶紧过去坐在沈箫的床沿,女子慢悠悠地起身,她妆容素雅,模样清丽,虽然不及小姑娘那般活泼纯真,但多了三分优雅成熟,举手投足间风度气韵绝佳。 “你是沐月岭的大小姐岳希?” 岳希颔首轻笑,笑意带了一分自嘲:“没错,看来那件趣事在江湖上确实人尽皆知,转眼已是十年前的旧事了,不过那却是我们沐月岭洗不干净的丑事,我一辈子都得带着这份羞辱活着。” 沈箫斜撑着身子静静地听着,不懂岳希究竟想干嘛。 沈箫沉默了少许,倚在床架旁幽幽开口道:“我怀疑他是杀害玲珑山庄江公子的凶手,杀他是为故人报仇。” “因为是熟人作案,所以江公子缺乏警惕,”沈箫解释道,“上官博觊觎江公子已久,爱而不得所以干脆除掉他,这就是他的杀人动机。” 沈箫看她有些疯狂的状态,內腑牵扯伤口隐隐作痛。 岳希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从眼角缓缓流出,先前的端庄矜持不复存在,此刻却有些凄凉悲情。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岳希才冷静下来,一名素衫小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将药碗搁在圆桌上后又带着托盘退下。 “不用,”沈箫忙端过药碗,右手握着勺匙轻轻搅动,“多谢岳姑娘这些时日的照料。” 岳希坐在圆凳上看着沈箫,直到沈箫将空着的药碗递给她时才起身,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沈箫:“” 呵呵,这十年来我也在查探上官博的秘密,他说他喜欢男子?青梅竹马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他?” 同时,他感到五脏六腑好像全被挤压到一处狭小空间,然后那个狭小空间被人一剑穿过,他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素净被套上的白色牡丹。 “什么意思?”岳希笑容无奈,“以我对上官博的了解,他不可能喜欢男子,倒不是因为我感觉良好,觉得他还爱着我虽然我相信他一直爱着我。” 岳希又哭了:“沈大人,你可能不会相信我,认为我就是个在感情里深受其害的疯子,但我真的有这种感觉,我纠缠了他十年,每次他明明能杀掉我却故意放我走,他怕什么?我不过是个笑柄罢了? 多亏沈大人你杀了他,才让我得以靠近他,揭开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