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家的「逢场作戏」当了真,入戏的只有她一人,幡然醒悟的当然也只有她。 清玫抽泣了两声,大力甩开沈箫的胳膊,转身边抹眼泪边跑掉。 夜幕降临,一弯清月险伶伶地串在枝丫。 突然,房间里的蜡烛被熄灭。 江昀还没跨过门槛,就先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神出鬼没?不会是在偷窥在下吧?” 江昀跨过门槛错开折扇悠悠扇着:“你不是已经甩掉她了吗?” 江昀语气冰冷:“你倒是怜香惜玉温柔体贴,撩完人家还要我帮你善后,真不愧是你。” “”江昀被他噎了一下,轻蔑地「哼」了声才道,“幸好在下菩萨心肠善解人意,明早就离开红袖楼了,我今晚就帮你好好安慰安慰清玫姑娘。” 江昀斜睨着他腹诽:我想让你和欧阳吟相亲相爱后再自相残杀。 江昀事先就已经打听到清玫的住所,轻车熟路地落在她的小院中央。 她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对江昀的到来无动于衷,仍然自顾自地朝嘴里灌酒,江昀踩着细碎的月光走近,不容分说就坐在了她身旁,而且还拿过她崭新的那壶酒,解开封盖尝了一口。 但江昀早有防备,她没抢到酒壶,身子却扑进了江昀怀里。 江昀冷眼垂眸:“清玫姑娘,你醉了。” 江昀冷不丁地回道:“她有面首两百,你没有啊。” 江昀又饮了口酒:“在下只是觉得姑娘一个人喝酒太闷,所以来陪你罢了。” 清玫望着凄凉的月色落泪道。 清玫冷笑:“难道你也为情所困吗?” “欧阳吟不喜欢你?”清玫讶异得张嘴,“那你干嘛还要去名剑阁提亲?” 躲在门廊转角的沈箫听到此话心如刀绞,他本想安安静静地注视江昀的背影,不料却听到了这个。 江昀果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他轻轻蹙眉,怀疑可能是错觉,仅仅一缕风罢了。 “错,”江昀拿酒壶碰了下她的酒壶,“我的意思是让你「学会放下」,强扭的瓜不甜。” 江昀目光变得深远,边喝酒边道:“「放不下」的后果会很惨烈,你看我的聘礼,不就被炸得稀巴烂了吗?” 江昀面色依旧平静:“本来,我也以为我放不下,但聘礼被一把火烧光后,我也就放下了” 江昀脸皮轻颤:“世间有乐趣的事情那么多,你为何非要纠结「情爱」呢?两情相悦不好吗?为何非要喜欢一个不爱你的人呢?你在执着什么呢?” 清玫脸上挂着泪痕,呆愣了小会儿答道:“我执着的是他也能爱我,这样我们就两情相悦了呀,世上那么多美好的爱情有多少是双向的一见钟情?不都是「我先爱你,追求你,你再爱我」,不努力怎么就能轻言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