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她真的很烦,干嘛老跟着我们,而且我怎么感觉她好像知道我们的行踪?”花影环手抱胸语气尽显不愉。叶璇霜一阵尴尬,貌似云知雪是她那晚惹来的。四天前迷药失效后,醒过来的冰鸢此刻站在花影肩膀上,咬住她的一缕头发就一通乱啃。花影发现了立马抓狂,伸手赶紧解救自己的头发,“啊啊啊,你个傻鸟!这是我的头发不能吃!”花影在那边从冰鸢嘴里解救头发,叶璇霜没多管,目光扫视了一眼这看似风平浪静的秘境,她在想云知雪会藏身于何处,她竟看不出来。假如是一个有灵根,有修为的人,她可以很轻松的感知出来,可偏偏云知雪是个无灵根毫无灵力的普通人。找不到,叶璇霜只好强迫自己忽视她,往好的方面想,云知雪至少还跟她打过招呼,如果是连招呼都不打,她甚至不知道还有云知雪这么一个人蛰伏在暗处看着她,那样想想才恐怖。大不了她们以后无事回红莲虚空去,这样就能避免被监视,心里也就没那么多膈应了。入夜,星河悬空,叶璇霜和花影回了红莲虚空,独留云知雪一人在外,但她此刻并不好过。每每入夜,那力量带来的折磨才刚刚开始,持续一晚的时间,这也是她晚上根本不得安生的原因,痛苦环绕,何谈入睡。她躬身侧躺在地上默默忍受着身体的灼痛,任由月光倾洒而下,抓握着草地的手因着隐忍痛苦而青筋暴起。今夜是月圆之夜,力量带来的痛苦最为强烈的一晚,以往只是扰得她睡不安慰,今夜她却是连睡意都被痛没了。朦胧夜色下,有人逆光而来,在她身旁跪坐下,那人看着地上闭眼拧眉极力忍耐痛楚而大口喘气的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云知雪现在被体内那各种各样的欲望洪流折磨得苦不堪言,压根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留意身旁的事情。迷迷糊糊之间,云知雪鼻尖又嗅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淡雅檀香,可她无力去辨认,只觉十分的熟悉安心。叶景烟伸出了手虚按在她的后背上,掌中亮起金色的佛光,无数佛印灵文流露于指尖,最后全部流入云知雪的身体。见状叶景烟收回了虚按在她后背的手,随后双手合十闭目凝神,口唇轻启无声地缓慢念诵着净化佛语,给她压制体内的那些力量反噬。随着她口中的佛文念诵,她合十的双手中慢慢显现出了一串金色佛珠,佛珠散发一阵淡淡的金光,将两人笼罩在内。忽然十分难受的云知雪翻了一个身,微睁的眼瞥见了一个人影,意识恍惚的她毫无主见,只一味地遵循着身体里那股原始的欲望。她艰难地坐起身来,仰头伸手捧住了眼前的人就吻了上去,以前,她都是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独自煎熬,她不愿找人帮忙解决,她嫌弃。一个滚烫的吻落在唇上,惊得叶景烟猛然睁眼,脑子一片空白,过了老久她才反应过来,伸手猛地一把推开了云知雪,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云知雪毫无防备地被她这么用力一推,重新倒回地上,叶景烟心神慌乱地看着被她推倒在地的人,心脏剧烈地跳动,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思绪混乱,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后竟径直站起身来就跑了。云知雪难受地皱起眉头,手无意识地在地面一阵乱摸,在触碰到叶景烟掉落在地的佛珠后,她收拢五指,把佛珠攥紧在手中。佛珠在被她触碰了后继续亮起金色的佛光,一闪一顿地外送着力量。漫长的一夜从地平线上慢慢升起初阳结束了,火红的旭日东升,也结束了云知雪痛苦的一夜,她身体里的灼痛快速消退,体温下降恢复了正常,意识也慢慢回拢。终于她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阳光直射入眼,让她不由得抬手挡了挡眼,缓了一回她从地上坐起,感受到右手拿着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自己手中抓着一串佛珠。她盯着这串突然出现的佛珠,眼神疑惑,佛珠,佛门,叶景烟,这时脑子闪过的零星记忆碎片也在肯定她的猜想。回想到她之前几次嗅到的熟悉香味,她此时才反应过来叶景烟一直都有在暗中帮助她压制她的力量反噬。云知雪拿起佛珠,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的,那人是个傻子吗?自己都那样对她了,还来接近自己,自己跟她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费心费力的帮自己这个坏人。云知雪出神地想着,手中拿着佛珠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将佛珠攥得更紧了些。叶景烟之前半夜念经企图渡化云知雪身上的,曾在她身体内留下了一个佛印,这样她便能时时刻刻都能知道云知雪的踪迹了。“蠢货,快吃,它要钻回去了!你快点动啊!”花影一大早起来就先带冰鸢觅食,正所谓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直到附近响起花影抓狂的声音,云知雪才从叶景烟来过这里帮她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回拢心神,垂眸看着手中的佛珠,云知雪想了想,把它塞到怀中贴身放好。“你是不是叛逆期到了?最近我给你抓虫你也都不肯吃了,不吃是吧?那就以后都别吃了,省得我还要天天强忍着恶心来陪你找虫子!”花影生气地指着冰鸢的脑袋一通戳,冰鸢被戳冒火了,张嘴反咬了回去,一人一鸟又打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