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自己的绑定者太聪明了可怎么办啊!池夏若有所思地挑挑眉,眸光有着玩味,她晃着不大的茶杯,幽幽道:“这是有人在算计我咯?”害怕么?没有。不过是给自己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丝趣味,有点期待什么时候才能和背后这个掌控全局的人见面。池夏一仰而尽这杯凉茶,望着窗外那面墙,温柔勾唇浅笑,但不管怎样,那个人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遇见了宁燕来,是值得被自己感谢的。这才一夜不见,就有点想她了。没关系,扬州与日后,自己总会和她长相厮守的。*从桐州去往扬州,走水路极快,宁燕来被池夏扶着站在船上看那水面的波光粼粼,犹如撒了满天星河,让从未见过这种景色的宁燕来惊艳不已。不远处的山重叠,缕缕轻烟半遮住那山峦,望着那飞来飞去的鸟儿,宁燕来嘴边的笑意不曾落下。池夏搂着她的肩膀,道:“好看么?”宁燕来乖乖地点头,“很美的。”池夏捋捋她的耳边碎发,又问:“今日想吃鱼么?”“好啊,鱼好好吃的,对了,你这次为什么也把抚琴带上呀,你铺子的生意可怎么办?”此刻,池夏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向她,道:“过几日你会感激我把抚琴带来的。”“嗯?”卖着关子的她桃花眼眸里的情意让宁燕来心里微甜,蔫坏儿的模样一看就来气,可就是这样的她,令宁燕来舍不得对她撒一丝火气,池夏越坏,宁燕来就越是不可自拔地沉沦在她的目光里。这人啊,就是个坏胚子。一见面就哄了自己,声称自己是个可怜见的寡妇,把自己的这颗心搅得为她生了疼意,后来啊,又被她哄到了手。宁燕来推推她,道:“你就不能现在说么?非让我去猜你,我告诉你啊,你别得意,我还有一次惩罚你的机会呢。”“还没忘呢?”宁燕来狡黠地勾着眼尾揶揄她,手指扯着她臂弯处的披帛,柔柔道:“好姐姐,这账可没完呢,总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地骗了我一次吧。”池夏致歉道:“那都听宁姑娘的。”“还宁姑娘长宁姑娘短啊?”她饱含怨气地瞪了瞪池夏,好似碰见了个负心的家伙。池夏言语放缓,声线清泠动听,当她软着嗓音说话的时候,像是有根羽毛拂过宁燕来的心尖尖,麻麻的,也痒痒的。她道:“燕燕。”“哼,这还差不多。”她娇羞着,嘴角也甜蜜地上扬着。船上的日子,一日又一日,事到如今宁燕来可算是明白了池夏那天的话中意,这走水路啊,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鱼和别的鲜物,一次两次倒是好吃,可再香的东西吃多了也腻啊,甚至宁燕来有一晚都梦见自己变成了鱼,万幸抚琴有本事,煮着带来的其它干货,宁燕来这才有了口福吃了美食。终于,她们到了扬州。船停泊在岸边,宁燕来撑着油纸伞,一袭水嫩的藕荷色,披帛缠至臂弯,亭亭玉立,娇丽可人。发上的步摇悠悠晃晃,失了稳重,却有着足够的顽皮。她撑伞回眸,对池夏道:“池姐姐,快些来,莫要慢慢吞吞呀。”池夏看入了迷,有种想把这一幕画进画卷的念头,她听言笑道:“这就来。”她钻进了宁燕来的伞下,眸子装着她,心里也装着她。“到扬州了,欢喜么?”“嗯!有机会能见到姐姐,当然开心。”池夏略有醋意,“那我呢?”宁燕来踮起脚,悄悄地说道:“你是情姐姐咯,日日都可见到的情姐姐。”被她呼吸沾染的耳朵开始发烫,池夏故作镇定,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唇边溢出微笑,温情皆在二人的一颦一笑间。来了扬州,宁燕来一是摆脱了船上的折磨;二是即将有机会能见到几月未见的长姐,这使得她今夜大胆地要了一壶青梅酒。入口酸涩,慢慢品咂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甜意。不浓,但是恰到好处,让人流连忘返地想要再喝上第二杯。池夏拦不住,对她说道:“今夜,有你难受的。”宁燕来不屑地瞥眼,笃定道:“走着瞧。”她喝酒可不是为了贪杯,更重要的是为了..贪/欢。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宁燕来有了个决定,那就是下了船以后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本身是想在船上就动手的,但..晃来晃去的头都晕了,宁燕来忍了忍,这才等到了今日。她舔了舔被青梅酒染红的唇,宁燕来一口气吹灭了堂屋的烛光,她拉着池夏的手,往内室里走,池夏看出了什么,却狡猾的没有点明。女子的手纤细,捏在手里好似没了骨头,软软绵绵。她望着身侧红了脸的宁燕来,目光也渐渐变得深邃,滑动着喉间,克制着快要冲出牢笼的情意。只是当池夏看到那双柔软无骨的手指将自己的披帛缠在手腕的时候,池夏震惊之余又憋不住戏谑地说了句:“燕燕这是要如何啊?”宁燕来凶巴巴地训斥道:“不准问,乖点!我已经对你大发慈悲很久了,早该对你做出惩罚了,一直拖到现在才动手。”她了然一笑,“原来这是惩罚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