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小气,她等了宁燕来几日,以为宁燕来会像那天一样如约而至,结果她成了个冤大头,最后还是作假编造了猫儿丢失的话她才肯来,池夏这心里哪能没有个意见呢。她干脆丢下了披帛,扔在了宁燕来的脸上。宁燕来抱着披帛神色焦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边的抚琴围观了全场,所有的困惑都得到了解决,她就知道宁姑娘是个重要人物,她道:“奴婢还纳闷夫人这几天怎么怪怪的,合着是和宁姑娘有关系啊?宁姑娘,夫人她向来是喜欢清净的,独来独往惯了没个什么朋友,但你是夫人来到桐州第一个对她有善意的人,可不就是把你放进心里了么。”【噗哈哈哈哈,你这丫鬟到底是在夸你还是在骂你呀。】抚琴到底是池夏的贴身丫鬟,还算是了解她,三言两语就把池夏给卖了个痛快。宁燕来望着那眼前的纤瘦身影,抚琴的话就在耳边回荡,她追上了池夏的脚步,两个人一同来了卧房的内室,“池娘子,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没能日日来找你,其实我这心里头也在日日想着你呢。”池夏眼皮子一跳,她日日都在想自己?宁燕来捧着披帛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们两家是一墙之隔的邻居,有些事儿我也没必要瞒着你,那次我脖子上的伤是我和娘吵了一架造成的。她...不太希望我总是出门,会觉得这样不合规矩失了姑娘家的名声,可现在风气已经和前朝有所更变,旁人都不再严加管教女儿,但我爹娘偏执地不听劝。这几天我日子也不太好过,爹娘冷落着我,既然我能出门了,那他们就想着拘起小妹,让她来代替我,所以我不想让小妹受牵连,就甘愿的待在家里。”这话是真的,宁燕来反抗了身为长辈的威严,那他们不会就此放过宁燕来,他们有别的办法治她。宁燕来又成了那只困在家里的燕子,根本飞不出去。害羞的不敢来见池夏是一个原因,另外的原因便是双亲的阻力。她说着就掉了泪,感觉自己很委屈,就想找个人诉诉苦。池夏望着那泪珠,心弦仿佛被人碰了下,她伸手托住宁燕来的脸颊,用指肚给她擦着泪。在知道宁燕来并非是不愿来见自己的时候,池夏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不就是好好的计划出现了意外么?既然有意外,那自己就及时改正,为何要和宁燕来置气呢,这未免太幼稚了,也...太不像自己了。“抱歉。”池夏的歉意让宁燕来停止了哭泣,装着泪水的眼眸凝视池夏,宁燕来轻轻眨了眨眼睛,泪珠顺势流下,是我见犹怜的动人。宁燕来不解,“池娘子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我不该对你生气的。”宁燕来腼腆地摇摇头,“怪我没有提前知会池娘子一声。”换而言之,她没有想过池夏会等她,会一直等她,到最后还因为这点生了自己的气。在宁燕来的心里,多了点窃喜,原来也会有人这样惦记她呀。“你没有错,毕竟上次你走的时候也没有说明日会来的话,是我以为宁姑娘会像那天一样隔日就来。”池夏解释着,但越说越让宁燕来愧疚,她伸手捂住了池夏的唇,蹙着眉道:“才不是池娘子的错呢,就是我的错啦。”池夏遭到了突然袭击,思绪一片空白。她力度很重,好似深深嵌在了那唇瓣上。女子娇柔,无处不软,她的唇也是如此,颜色红润嫣红宛若花瓣,只怕宁燕来微微用力,就能揉出花汁来。宁燕来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背过身去不看池夏。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使得宁燕来不由得记起了那个夜晚。也是从那个夜晚,宁燕来才得知手指还有那般多的妙用。嘴里,身上,亦或是...“池娘子,我..我们还是先找找猫儿吧。”她声若蚊蝇,幸好池夏耳朵灵敏听到了她的支支吾吾。池夏好奇地看了看她,手放在肩头,问道:“你怎么了?为何不与我正面相对。”宁燕来恨不得把脸藏起来,可惜她没有这个本事,动作刚进行到一半,下巴就被池夏捏着强迫地抬了起来,只听池夏揶揄地说道:“不过就是碰了碰我的唇,你这脸未免也太红了吧。”宁燕来嗫嚅地说道:“我...我从没有和女子这样过,池娘子就别笑话我了。”她含笑的眼眸,戏谑的口吻,还有停留在下巴上的纤细手指,有一种不容宁燕来退缩的态度。“找什么猫,它不就在软榻上?”宁燕来的下巴被池夏用手指捏着往右边看,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浑身雪白没有一点污浊的猫儿,事到如今宁燕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嗔怪地推开了池夏,道:“池娘子又在戏弄我。”“又?这难道不是第一次么。”宁燕来抱怨,“你忘了?上药的时候骗我还需要再抹第二次。”池夏恍然大悟,笑道:“你比我还小气记仇呢?”“谁让池娘子不对我好,总想着戏耍我。”“我对你还不好啊,连我那贴身丫鬟都看得出来,你看不出来?”池夏见她脸蛋红晕消散,抓着她的手又说道:“能让我耐着性子的人不多,宁姑娘就是其中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