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顺从张飞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袁公路糊涂,糊涂啊!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关羽暗道:三弟这算是过火了吧?
他望向刘备,本想劝道‘大哥,要不劝劝三弟?’
然而关羽没能想到的是,刘备猛得拍一下面前的桌子,“好!打得好!”关羽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刘备这个反应倒也正常。
叫好的并非是刘备一人,台下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掌声从人群中涌了出来。
“三将军,打得好,打得好啊!”
挨了张飞大耳巴子的袁术仍旧嘴硬,“我我不不服!”
“俺管你服不服!看打!”
“三弟,且慢。”
就在张飞要继续的时候,刘备叫住了张飞。
台下百姓和停手的张飞纷纷朝刘备望去,刘备看着袁术冷声道:“三弟,打他也要有所依据。”
“有所依据?”
百姓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卫将军说的有所依据是什么意思?
张飞倒是瞬间会意,他双手按住袁术的肩膀,迫使袁术向百姓们跪了下去。
刘备将台前等候多时的几位百姓请了上来,其中有垂垂老矣的老者,有瘦骨嶙峋的汉子,还有红眼睛溢满泪水的妇人。
妇人抽泣道:“我和我家良人在大婚之日,袁贼的一队兵卒闯进,拖走了我的良人.”
汉子指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臂和跛腿,“我我是一个脚夫,路遇袁贼的兵卒,他们觉得我太过碍眼,竟然砍掉了我的手臂,打断了我的腿”
老者杵着木棍,挺起干瘦的胸膛。他死死地盯着袁术,声音几经哽咽,“老.老夫的孙儿向来孝顺,他不满十岁,都知道提着箩筐给田垄上的老夫送吃食,结果结果袁贼的兵不但夺去了箩筐,还嫌吃食难吃嬉笑间就将老夫的孙儿给乱刀砍死了啊”
有了妇人汉子和老者打头阵,台下的百姓们一个个将自己的遭殃说了出来,真叫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然而袁术还是嘴硬道:“我没错,我没错!”
“没错?好好好。”张飞气笑了,他凑到袁术面前冷声道:“既然如此,俺就将你和妻子温存的时候将你妻子拖出来。正好俺认识一人尤其喜爱他人的妻子,然后打断你的手脚,再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儿子给一刀一刀砍死。”
听到这番话,饶是嘴硬的袁术也顿时色变。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的缘故,脑门上不断渗出冷汗,他的声音变得惊恐,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他惊声叫道:“不能,你不能这样!你是张益德,你是天下有名的义义士!你不能这样!”
“呵,义士就得被枪指着?!”
袁术惊恐地瞳孔都在发颤,看着张飞那残忍的笑容,他觉得张飞张飞绝不是在说笑!
“既然如此,还不认错?!”张飞高声喝道,吓得袁术顿时一哆嗦。
为了防止张飞的话语成真,袁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牙缝里挤出低沉的话语,“是是我错了”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是是我错了!”
百姓们见到张飞撬开了袁术比铁还要硬的嘴,纷纷直呼痛快,直夸张飞厉害。
当然仅仅是这样,别说张飞,就连百姓都不愿就此罢休。
张飞撸起衣袖,啪啪的朝着袁术一通乱打。只要台下有人述说伤心往事,张飞就照着袁术脸上甩一巴掌。
直到刘备给袁术定了刑罚,“游街三日,然后处以死刑”。
由于天子将此事全权交由刘备负责,又鉴于袁术行谋逆之事,不必等到秋后问斩。
袁术和杨弘的死刑被刘备定到了三日后。
饱受三日游街煎熬的袁术和杨弘终于等来了第三日的时间,他只觉这三日比三年还要漫长。
当袁术被推到行刑的台上,等待侩子手落刀时,心底不禁暗自神伤,杨弘没有骨气,张勋逃跑将军,想来军中的忠臣唯有奉先了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袁公,你听我像谁?”
袁术心中一颤,这声音.奉先,奉先来救我了?!
然而当他向后扭转脑袋眼睛的余光顺着声音望去,见到的正是持刀的侩子手!
侩子手是奉先?!
在袁术的难以置信中,侩子手干净利落地砍下了袁术的脑袋。
随着袁术和杨弘人头落地,阴沉了数日的天空总算放晴。
当众审判袁术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扬州,原先保持中立的豪强士族听闻刘备之名,顿时色变,第一时间表示对袁术的谴责,对刘备的行为表示支持。当即宣布他们之前是害怕袁术的威势,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卫将军来了扬州就安稳了。
袁术的本家汝南袁氏,也立刻将袁术这一支给一脚踹开。
连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等人也纷纷上书朝堂,请求朝堂派出太守治理州郡。
只不过长安里又起了波澜。
刘辩拍手叫好,“不愧是皇叔,皇叔出马,天下就没有难事!来人啊,朕要拟旨册封卫将军!”
宦官闻言急忙上前,就在刘辩拟旨的时候,宦官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见刘辩似乎不为所动,宦官一咬牙,索性豁出去,“陛下。这字真是越来越好了。”
“只不过陛下不觉得卫将军卫将军权势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哦?”刘辩停下笔,盯着身旁的宦官。
宦官以为是说的不太直白,他谆谆善诱,“卫将军经此一战,威望达到了最大,天下人害怕卫将军,而不害怕陛下。如此一来,卫将军势大,而君权势微。陛下卫将军可是汉室宗亲啊,若是卫将军有异心,这皇位”
刘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卿觉得该如何是好啊?”
宦官心头一喜,他急忙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臣以为不如杀之!”
“善!”刘辩点了点头。
宦官还以为是自己说服了刘辩,谁知道刘辩唤来了两名卫士,反手指向宦官,“将此人拖下去,杀了。”
刘辩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地让宦官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宦官连忙跪了下来,身子瑟瑟发抖,“陛下,陛下,您答应臣的分明不是这样啊!”
“啊?”刘辩满脸吃惊的看向宦官,“怎么,杀你朕还要等皇叔?这点小事你还要朕劳烦皇叔?你真是罪该万死啊!”
刘辩冲着卫士说道:“朕该主意了,凌迟吧。”
宦官两眼一黑,顿时昏死了过去。
昏厥之前,他心中呐喊道:不是不是说陛下仁善吗?为何就成了我被凌迟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