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且慢。”
“?”
又是什么事?
三将军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啊?
吕布的身形一迟滞,他满眼不解的望着张飞。
见张飞掏出了麻绳,吕布的眉头一挑,满脸的警惕,什么意思莫不是要羞辱我?
张飞面露歉意,“奉先啊,要委屈你了。若不将你五大绑,旁人怎么知道你败于俺手,你的部曲又怎么会投降呢?还有.天子和卫将军交予你的大事又怎么能进行下去呢?”
吕布的警惕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甚至伸出双手,满脸的决绝,“三将军,来吧!”
张飞:“.”
张飞拿起麻绳默默上前,就张飞用麻绳将吕布绑住时,吕布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三将军,你将我捆住了,我等又怎么赶回去?”
只见张飞拍了拍吕布的赤兔,“那要委屈一下赤兔了。”
“嗯?”
什么意思?
什么叫委屈赤兔?
某可是堂堂的大汉忠臣,怎么能与畜生相提并论?!
吕布眼睛瞪的浑圆,脑门上青筋怒绽!
若是放在之前吕布或许还会敬张飞三分,但是现在那可不一样了!
于是吕布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奉先,你怎么了?”
“我无碍。”
“无碍就好,走你。”
张飞扛起五大绑的吕布将他吕布放在赤兔的马背上,顺势翻身上马。
横趴在马背上的吕布面色铁青,果然是这个放法!
要不是为了天子和卫将军的大事某定然不愿接受这个方法,绝不是打不过张益德!绝不是!
带着吕布的怨念,张飞纵马朝两军交战的地方赶去。
“都给俺住手!”
就在高顺宋宪等人决定死战的时,一道大喝突兀地响起。
众人下意识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当高顺宋宪看到连黑夜都难掩的那一抹赤红,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而虎豹骑们则是发出了欢呼,“三将军,是三将军!三将军回来了!”
宋宪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不可置信地问向身旁的高顺,“孝父,吕将军呢?我怎么不见吕将军?难道难道吕将军他败了?就这么败了?方才吕将军与张益德在阵前交手几十招啊,按常理说不应该败的如此之快,莫非莫非张益德又精进了?”
高顺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虽然不擅长谋划,但作为一练兵好手。他深知张飞的存在对于吕布军都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光是面对张飞都觉压力倍增,连吕布麾下大将的宋宪都这样了,何况其他人?
造成这样的原因要追溯到与黄忠交手的时候,黄忠都如此厉害。那排在黄忠之前的张飞难道就真如并州表现的那般吗?
肯定不是!
肯定是张飞的奸计!
世人皆知张飞凶猛又狡黠,勇武表现得与吕布在伯仲之间必然是故意为之!
高顺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上到吕布下到兵卒都这样说,久而久之他便相信了这番说辞。
只不过他偶尔会想,这番说辞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咳咳。”被高顺护在身后的糜芳面色微变,东张西望,颇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既视感。
高顺扭头问道:“糜军师,你无碍?”
“无碍.”糜芳忽然抬起手臂指着张飞背后露出的半截下半身,他装作惊讶地喊道:“那那是吕将军!”
此话一出,高顺宋宪等吕布军皆是一愣,那.那是吕将军!
趁此良机,张飞翻身下马连忙解开绑在吕布和赤兔之间的麻绳,并将吕布放在身前,“吕奉先在俺的手上!不想让吕奉先死的,快给俺举手投降!”
吕布军们面面相觑,最终在糜芳高顺的命令下丢掉了兵刃。
高顺和几个吕布军将领被绑住双手,周围一圈都是严加看管他们的虎豹骑。
其余几个将领如同惊弓之鸟,连嘴皮子都在哆嗦,高顺能够理解自己的同僚。
贾诩加张飞,简直是剧毒药里惨毒,毒不可言啊!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事情,如此怎么叫人不安?
高顺较之于他们,虽然平静许多,但他眉头拧成了麻绳,眉宇间满是担忧。
别的不提,光是不知糜芳的下落,就足够让他忧心忡忡。
“你便是高孝父?”
一个虎豹骑走到高顺的面前。
高顺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我是,什么事情?”
“三将军,贾军师要见你。”
高顺跟着虎豹骑走进营帐之中,当营帐里的光景映入高顺眼帘时,他如遭雷击,彻底愣在了原地。连带他进来的虎豹骑离开时关上营帐的声音都没有察觉。
他看见了什么?
营帐当中并无卫士,没有卫士古怪是古怪了些,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更加古怪的是吕布和糜芳正坐在椅子上!
怎么可能!
吕将军不是被五大绑了吗?!
高顺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切。
“是孝父啊。”
吕布和糜芳纷纷起身,“来孝父快坐。”
高顺不为所动,他怔怔地看着吕布和糜芳,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话音,“吕将军,军师,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吕布的笑容止住了,他长叹一声,“孝父,是时候告诉你了。之前的东奔西走不过是伪装,我怕走漏消息故而隐瞒到今日,其实我暗中接受卫将军重托,混入董贼军中为间者.”
糜芳补充道:“简而言之,我等其实一直都是忠于大汉的忠臣。”
高顺:“啊?”
原来我是忠臣?!!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