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将领们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兵卒们的哀嚎中,不过将领之中并非都是草包。
有将领不断派出亲卫,总算是安稳住一部分兵卒。
通过远望镜将这些揽入眼底的刘备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他抽出腰间佩剑,并吩咐身旁的亲卫道:“快去摇旗呐喊,擂响战鼓!”
“其余同袍,跟我冲锋!”
刘备高举长剑,剑指前方的袁军援兵。
他身后的将士们纷纷握住刀兵,中气十足的回应刘备,“诺!”
随着鼓声爆发,刘备一马当先率领数千将士朝着袁军援兵发起了冲锋。
大军后面响起的鼓声令淮南将领们心中皆是一颤,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感。
“坏了!为何大军后面突然响起了鼓声?难道难道我等落入了刘玄德的包围圈当中?!”
将领们面色变得惨白,他们朝身后的山峦投去目光。
只见山上的树木摇晃,旌旗招摇,声势之大仿佛整个山峦都在震颤!兵卒更是如同洪水猛兽不断朝着他们冲来,仿佛山峦之上藏有千军万马!
将领们大惊失色,已经乱了阵脚的他们完全没能发现其中的问题,没能发现刘备大军并非是倾巢而出。
其中更是有将领惊愕不已,放声喊道:“刘玄德!定然是刘玄德的伏兵!不是说刘玄德围困寿春没有多余的兵力吗!刘玄德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大军!莫非莫非刘玄德是鬼神不成!!!”
此话一出,让本就慌乱的大军变得更加混乱。
一些从刘备威名的恐惧声中暂时挣脱的将领,听到此人的话语顿时眼前一黑,心中暗骂不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顶着满头汗珠的他们试图出声安抚,只是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吐出,后方便传来了叫人胆寒的怒吼。
“我乃大汉宗亲,卫将军刘备刘玄德!我劝尔等勿要做无谓的抵抗!尔等已经被我军包围!若尔等投降.投降不杀!”
这道雄浑的嗓音将众人满腹的言语堵在了嗓子里,不少的将领们连连后退,嘴皮子哆嗦不止,“刘刘玄德,当真是刘玄德啊!”
大多数兵卒纷纷丢下刀兵,“卫将军,投降,我等投降啊!”
“不好!来人啊,谁胆敢投降,那便死!”
淮南将领们在亲卫的搀扶中撑起胸膛,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他知道按刘备的要求他们必然是一个死。既然都是一个死,何不去拼上一把?!
于是兵卒们刚一丢下刀兵,就被身后的将领亲兵用刀兵捅了个透心凉。
刘备深知不除掉为首的将领,很难让对方投降。
刘备低吼一声,“同袍们,随我冲!”
将领们惊慌失措的喊道:“来人啊!拦住刘玄德,拦住刘玄德!只要拦住刘玄德,我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面对袁军的拦截,刘备一剑格挡攻来的刀兵,另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击。敌兵连挥出的刀都没来得及收回,就见白芒一闪,胸口传来剧痛,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便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刘备身旁的将士也使出同样的双手剑法,一剑防守一剑进攻,左右出锋,互为顾应!
仓促组织起来的袁军,面对这些技艺娴熟的老兵,完全无法匹敌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杀得大败!
淮南将领们吞了吞唾沫,脑海里仿佛惊雷炸响,惊愕地看着快要崩溃的后军,“这这是,这是顾应法!刘玄德的成名绝技!居然.居然连普通的兵卒都会此等高超的剑法!!!”
这一刻便是最为冷静的将领也慌了神,一个刘玄德就让人大为忌惮了。
而这些兵卒居然会用刘玄德的剑法,如此说来他们面对的不就是成千上万的小刘玄德吗?!
这还不是刘玄德主力什么是刘玄德?!
这还怎么打啊!
寿春误我啊!
淮南将领们在这一刻达成了一致的想法,那就是——逃!
他们的亲卫提醒道:“将军不行啊!前方的路都是陷阱啊!”
“陷阱?!”将领拽着亲卫的衣领怒声喝道:“陷阱有后方的刘玄德可怕吗?!有陷阱就让那些兵卒去踩!我等再不走怕只怕会死在刘玄德的剑下了!”
山上的霍笃怎么会让他们得逞?
眼看淮南将领们想要逃跑,霍笃当即下令,“同袍们,随我冲!”
两侧山丘上的精兵,被霍笃调动了起来,他们紧紧跟随霍笃的脚步朝着袁军杀去。他们就像是两柄尖刀,轻而易举就冲烂了袁军的阵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由东走到了西,浴血奋战的刘备冲杀到袁军将领面前,在对方的惊愕中一剑削掉了对方的首级。
阳光之下,刘备高举对方的脑袋,绣有刘字的旌旗在他身后迎风招展,他深吸一口气,喊出了决定性的话语“敌将已枭首,尔等还不投降?!”
袁军兵卒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先是一个兵卒手中的刀兵“哐当”一声跌落在地,而后两个三个随后所有人都丢掉了刀兵。
这场遭遇战以刘备的胜利而落下帷幕。
不过刘备并没有大意松懈,赢了不过是开始,后面要处理的事情多着呢。
就譬如同袍的伤势,以及降卒的伤势,尤其是踩中陷阱的降卒伤势。
刘备喃喃道:“好在.好在同袍们都会简单的处理伤口”
宛陵
刘备大破淮南诸将的消息随风传到了宛陵,这让刘繇拍手叫好,“好好好,好啊!卫将军果然厉害!”
被紧急召集樊能和张英面面相觑。
“某知道击败了淮南诸将确实是件大好的消息,只不过为何使君如此高兴?有吴景匹夫拦路我等也无法驰援卫将军啊。”
“我不知道啊!”
于麋无奈看了两人一言,压低声音道:“使君为齐王之后,卫将军为中山靖王之后,齐王与中山靖王皆是前汉的大王。在如今的大汉早就没了王位,或许使君觉得卫将军是跟自己一类人吧,这才如此高兴。”
于麋也不知道两人听懂没有,只见樊能和张英点点头,“原来如此!”
就在刘繇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传令兵匆匆来报,“报,使君府外有人自称为刘宠,说是使君的叔父,要面见使君!”
樊能和张英皆是一愣,啊,刘宠?刘司空不是早就卒了吗?
这又是哪里冒出的刘宠?
于麋瞥了一眼两人异样的表情,道:“想来是陈王到访。”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