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80章 陈元龙.果然不一般!(四千)
卫将军?
张闿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他?见卫将军?
是他耳朵出了毛病,还是陈登犯了癔症?
他前脚刺杀桥蕤,后脚陈登就要让他去见卫将军?
思前想后想不明白的张闿,莫名其妙的感到烦闷,口腔也变得又干又涩起来,一个劲地分泌着唾沫。
张闿吞下口唾沫,决定问个究竟,“陈郡守,你意欲何为?!”
“其实.”陈登抿抿唇,面露纠结之色,而后重重叹气一声,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这才开口道:“张义士,你猜为何我能第一时间发现你的行踪?作为袁公麾下一等一的刺客,你不觉得你的伪装并没有纰漏么?”
“这”
陈登的这一问,着实是将张闿问住了。仔细一想,陈登说的对啊,他为袁术办的脏活不计其数,似这次连匕首都没掏出来,就被擒获
古怪。
实在是太古怪了。
而且陈元龙的语气也很古怪.
张义士?
完全不像是对待刺客的态度
为何能发现我的行踪.
袁公军中有间者?
不不不。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张闿否认。要知道当时在场的也就袁术、杨弘、张勋。
杨弘张勋又怎么会背叛袁术?
难道此事袁公提前告陈元龙?!
推断出这个结论的张闿将自己吓得眼皮子猛跳,要知道陈登可是将袁术打了个落流水,袁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又怎么会与陈登串通一气?!
张闿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况且这般大事,陈元龙怎么能让身后的卫士听去?!
其中必然有诈!
陈登似乎看出了张闿的心思,他淡笑道:“我身后之人,皆是我的心腹。这只是为保障自身的安全,我与张义士不过几步之遥,若是四下无人,对张义士而言取我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实现大事的前提,便是保障自身的安全,还请张义士见谅。”
“这”张闿的大脑又一次卡壳了,犀利的眼神瞬间变得迟滞起来,仔细一想,陈元龙说的不无道理.
不对!
张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反口问道:“既然袁公与你有约在先,为何我不知道呢?”
“.”陈登盯着张闿,盯得张闿有些发毛。
就在张闿要按耐不住的时候,陈登一口气说了出来,“自然是为了瞒过他人耳目,若是连张义士都不知,他人又怎么能知晓?况且我也没有要求张义士去刺杀谁,就是按照与袁公的约定送张义士去见卫将军,至于原因张义士可以想想袁公从冀州带回来的物品,张义士是个聪明人,其中的缘由想必不用在下明说。”
坏了,陈郡守说的还挺有道理!
张闿的眉头越拧越深,虽然他并非是以计谋见长,但也算是走南闯北的好手,世态炎凉见了许多。至少真话和假话还是辨别得出来,眼前的陈登没有半分扯谎的神情,说的好似那肺腑之言,可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
张闿一想到能够见到刘备,心底顿时蠢蠢欲动起来,他并非是断袖之癖。
全因刘备的身份使然,倘若刺杀刘备,最高兴的是谁?
自然是袁术啊!
他不止一次听到袁术说刘备如何如何,什么‘沐猴而冠的伪君子’,什么‘织席贩履的愚夫’,什么‘落魄的寒素还想跟四世三公同台较量!’
张闿觉得最后一句才是袁术的心声,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若解决了刘备,袁术必然欢欣鼓舞,甚至压力都会为之一空,朝堂想来会大乱,袁术必将乘势而起!
张闿是知道袁术持有玉玺,没了刘备不就意味着袁术没了对手?!
哪怕他身死,看在功劳和情面上,袁术也会给他厚葬,甚至是追谥!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陈元龙有什么阴谋,但凡有了端倪,他也能借着前往长安的途中溜之大吉。而不像是眼下这般,被困在屋舍当中。
横看竖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张闿激动地攥紧双拳,肩膀都在微微震颤,嘴角更是翘上了天。
“多谢府君!某愿意面见卫将军!”
张闿没有迟疑,立刻朝陈登抱拳。
“善。”陈登抚了抚唇边的胡须,总算是达成了第一步,当然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张闿去刺杀刘备。
他会派出几个死士随张闿同行,这些死士都是接受过训练,盯住张闿应该不成问题。
但凡张闿有所意动,这些死士便会立即出声提醒刘备。
届时谁杀谁还不一定。
对于刘备和张闿的勇武,陈登只能说张闿还差得远。
“陈府君,不知何时出发!”张闿满脸的跃跃欲试。
陈登严肃道:“家父数日之后要过六十大寿,越早启程越好。切记勿要在家父的寿宴上行事。”
这番回答让张闿又信了几分,打着为陈珪贺寿的日子,说明之前就已经有了谋划。
张闿连连点头,“陈府君,你且放心,某绝不会拖累府君。”
“善。”陈登面色缓和了不少。
张闿欲言又止,陈登伸出手摊开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又道:“张义士有何事?不妨直说。”
张闿这才说道:“陈府君,事关重大,依我看不如越早越好。”
“.”沉吟片刻的陈登最终还是点点头,“善。就依张义士所言。”
张闿满脸喜色。
两人约定出发的时间定在今日午后,又商议了某些事情。
陈登才领着卫士辞去,在返回议事厅的途中。陈登心底盘算着,送给刘宠的书信该说些什么好。
这件事同样迫在眉睫,眼下的袁术势力远不如仙乡的记载,迟早会盯上富裕的陈国。
若是让袁术吞并陈国,得到十万兵卒和粮草辎重。
即便不会对最终的落幕产生什么影响,也会对攻占淮南平添几分变数。
总而言之,不让袁术覆灭陈国同样重要。
陈登忽然停住脚步,低语道:“有了!”
数日之后,身在淮南的袁术急得来回踱步,口里不停地念叨,“张闿张闿张闿.为何还没有消息?!”
“莫非又是叛我而去?!”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袁术眉头越皱越深,仿若川字的沟壑。
眼下玉玺到手,本该是向天下宣称‘天命在袁,吾当为天子!’
一向极度自信的袁术,这一次也心有迟疑。
即便是进位为天子,他也过不了那个该死的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