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第一反应是怪,极其古怪。不过转头一想,吕布貌似说的不错?
吕布继续说道:“袁本初妄图想用两州之地对狂朝堂,这不是愚夫行径么?我虽非以奇谋见长,但也不是愚痴之人,谁愿意陪着袁本初送死啊?!虽说此次粮食够多,依我看是远远不如朝堂,能抗住多久?一年么?!”“原来如此,将军英明,芳自愧不如啊。”糜芳感慨道。
吕布哈哈一笑,“子方过谦了,没有子方,我怕是今日也忍不住了。罢了,既然子方要说要等等,就为袁公先赢下一场胜仗吧!如此一来倒也不算失信于人!”
“就是不知那黄汉升和关云长如何!”
黄汉升和关云长?
糜芳不禁啧舌,心中暗道:黄汉升我倒是不清楚,听说箭术高超,哪怕再高超应当跟奉先在伯仲之间吧?关云长倒是听兄长和元龙先生念叨过。
是卫将军二弟,张益德二哥
除此之外,貌似还是我害死了此人,害得兄长没能实现心中的伟愿.
若是此次又害了关云长,岂不是罪上加罪?
不行,我得劝劝奉先!
糜芳恭维道:“黄汉升?关云长?依我看皆不如将军,将军之勇足以比拟飞将军!”
“哈哈”糜芳的话实在是说进吕布心坎里了,说得他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只不过接下来糜芳话锋一转,“不过将军切记不能对关云长下杀手啊!”
“嗯?”吕布迟疑片刻,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连连点头,“子方的意思是关云长乃是刘玄德之弟,我不能杀之?”
“不错。”糜芳点点头。
吕布压低声音问道:“倘若我杀了袁本初那厮,提着袁本初的脑袋去见卫将军呢?”
“无用。”糜芳摇摇头,复杂的说道:“即便立下再大的功劳,对于刘玄德来说,杀弟之仇不共戴天,要想他放弃,除死方休。别说是提袁本初的头,便是将天下摆在刘玄德面前,刘玄德也不会动摇。”
吕布第一反应是,‘子方你是在说笑吧?’
可是吕布看清糜芳的神情后,这种念头顿时被打消。
糜芳的神情不似作假,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鉴于此前大事糜芳都不曾说错,吕布竟然鬼使神差的相信了糜芳的言语。
吕布不禁咋舌,“世上居然有这般讲义气之人?!子方放心,我记下了,若是遇上关云长,某便让他三分!”
“袁本初是想跟我等战上个三五年啊。”
借助远望镜,瞧见袁军坚壁清野、龟缩城内的徐庶不禁感慨道。
“持久战,提及持久战,袁本初可远不如我等,就不知”抚摸着长髯的关羽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失落,“笮融一事.”
嗯?
笮融?
许褚眼神顿时一亮,这个名字他熟悉啊!
笮融可是个贪财的货色,二将军怎么看也不想贪财之人。
既然不是贪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浮屠教!
于是赶忙问道:“二将军,你是说陶刺史同乡笮融吗?某万万不曾想到您想要拜入浮屠教!某对其知道的不多,不过还是有些门路的!”
许褚生怕关羽不相信他,为保言语的准确性,他还用力拍了拍胸膛。
然而许褚没注意到的是,在场之人除去糜竺和关羽面色皆是一黑。
糜竺哭笑不得,浮屠教?二哥需要拜入浮屠教吗?
糜竺知道许褚并非有意为之,故而站出来解释道:“二将军,仲康不过是戏言。”
嗯?
许褚不解的挠了挠脑袋,看来他又说错了什么?
他本想问个究竟,不过考虑前车之鉴,他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糜竺拍了拍许褚肩膀宽慰道:“仲康,二将军不过是于笮融有些私人恩怨。”
许褚有些庆幸没有追问到底。
糜竺讲目光投向关羽,解释道:“二将军,还请你宽心,笮融早就为元龙所控。”
“元龙.”听到这个字,关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捋着胡须,要是持久战耽误抓拿笮融,实在是违背初衷。
‘为元龙所控’
许褚满头雾水,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关羽听到笮融被陈登控制,便没有了担忧。
持久战,粮食的损耗可不一般啊,尤其是远道而来的他们。
鉴于方才以及更远之前闹出的笑话,许褚没有大声询问众人,而是拉着糜竺的臂膀,压低声音问道:“糜先生,难道二将军不担心粮草吗?”
“自然不必担忧。”
“哦?这是为何?”
“仲康,你可知道赵子龙?”
“似乎有所耳闻,亦是一位将军?”
“不错,赵将军可是取回了良稻,我等为何要担忧粮草一事?”
“原来如此!”
许褚恍然大悟,虽然他不清楚良稻究竟是什么水准。但他从糜竺听的出来,此稻非同一般!
长安。
今日的长安远比往日来得要更加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身穿甲的骑士纵马在长街上疾驰,仿佛连地面都要踏碎。
骑士的身形疾似箭簇,他冲出城门,经过乡里,将天大的好消息带往四面八方。
田间地头玩着泥巴的孩童满脸不解望向自家母亲,“阿母,今日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母笑道:“祥瑞,是祥瑞回来了,不用饿肚子了。”
百官更是出城百里相迎,所有人都伸长脖颈,无比紧张,盼望着那个身形的出现。
不知多久,一声嘹亮的嘶鸣,白袍白甲身骑白马的赵云,率领数千背负双戟的精锐之士,押送着一车车的货物,从远方归来。
!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激动的神情。
更是有人放声喊道:“赵将军,是赵将军!良稻迎回来了!良稻迎回来了!”
在一声声欢呼中,赵云纵马来到刘备面前,他翻身下马抱拳道:“幸不辱命!”
“善善善!”刘备哈哈大笑,他抓住赵云的手,拉着赵云同乘一车,此车畅通无阻直入宫中。
刘辩见赵云跟刘备归来,喜不自胜,满脸红光,全然不见半点虚弱。
赵云把占城稻的详细记录交由谒者,谒者大声宣读起来,听到耐旱和一年两熟,群臣纷纷兴奋地攥紧拳头。
身为天子的刘辩更是不顾天子威仪放声大笑起来,而后更是大手一挥,封赵云为大司农,进爵乡侯。
群臣皆无异议,唯有一子不满。
刘协奋然起身,大喊道:“二叔才是乡侯,为何赵将军也被封为乡侯!我不服!这对二叔不公平!”
然而面对卢植的戒尺,刘协讪讪的笑了笑,“方才不过是戏言。”
卢植:你看我信吗?
随后宫中飘出了刘协的高歌,新来的宿卫有些纳闷,他嘟囔道:“嗯?怎么宫中在杀彘?”
另一个宿卫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同僚少见多怪,“有什么奇怪的?某听说卫将军府里每个月都要杀上那么几次。”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