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47章 回到大汉,吕布的新路线(四千)
“原来如此.”
“是这么个不擅长顺风啊。”
“只不过那孙权小儿这么早就向曹孟德示好了吗?”
张飞从床榻上悠悠醒来,嘴里念念有词。
脑海里还残存着在剧场观看的‘官渡之战’,场面倒也算是恢弘,群演多的更是数不胜数,
望着熟悉的军营,他将心中的万般言语化为一声长叹。
他披上外套,穿好鞋履,走出营帐,发现已经日出东方。
守在营帐前的士卒,连忙向张飞问好。
张飞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又询问了目前的时间,果然不出所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晋阳已经全面占据,只有几只漏网之鱼冲出了晋阳,赶往了塞外。
其余人等皆已伏诛。
“走,带俺前去牢房瞧瞧田丰和颜良!”
“诺!”
亲卫领着张飞赶往牢房,伴随着吱呀作响的声音,牢房大门被士卒缓缓打开,张飞总算是亲眼见到了演义中那位力谏袁绍,却遭歹人陷害而死的田丰。
张飞也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位名士。
此刻的田丰状态谈不上很好,但也算不上很差。
他的衣袍沾满灰尘,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面,瘫坐在地,头上戴着的冠也不见影踪,束起的头发散漫开来,显得不像个名士,倒有几分狂徒的意味。
“敢问先生可是田元皓?”
张飞也不恼,反倒是客气的问候。
田丰缓缓抬起脑袋,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在下不过是山野草民,担不得将军一声先生,倘若将军想要劝降,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已无颜去见袁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田丰话音透着一抹疲惫,哪怕光线有些昏暗,张飞也能从田丰的神情判断出此人所言非虚,嘴里肯定是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张飞也不想为难田丰,他冲着左右亲卫吩咐道:“好生照顾田先生。”
就在张飞要抬腿离去之际,身后传来一道暴躁、不甘的怒吼。
“张益德!某承认你有些本事,但.某不服!若非是吕奉先,你岂能如此之快攻占晋阳?!有本事放我出来,让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张飞停驻脚步,他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他转头一瞧,是个身高体阔,看上去就像是虎狼之士的壮汉。
“颜良.”张飞眉头微皱,道破了这人的身份。
不过此时的颜良跟他记忆之中的有些出入,颜良如此莽撞吗?
若俺还是涿县的俺,想来定要让颜良尝尝俺的拳脚!
不过
眼下真在颜良这里浪费时间怕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张飞舒展眉头,没有跟颜良计较,反倒是冲颜良抱拳,“颜将军武艺不俗,俺佩服。”
“啊?”颜良只觉得一拳打在上,不是都说张飞好勇斗狠吗?怎么怎么就不起效果了呢?田军师说过,若是能脱出张益德,袁公就会多些胜算,我这是不是搞砸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朝对面监牢的田丰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田丰摇头叹息,方才与张飞的碰面,让他确定以及肯定,张飞并非传闻中那般冲动和莽撞,也不像传闻那般极其尊重士人。
不
尊重或许是有。
但也维持在表面,田丰能够觉察到,张飞没有多少闲情逸致跟他玩士人那套戏码。
譬如宁死不降挣得张飞赏识,再是张飞礼遇有加,继而终被张飞折服,然后为张飞效劳。
当然田丰并非是真想投效张飞,只不过是想以此获得张飞信任,给出错误信息,好误导张飞,从而为袁绍攫取利益,改变战局。
可是这些想法都随着张飞的到来,以及张郃被迫改换门庭而宣告破裂。
田丰实在是不明白,他虽然嘴上说了不降,为什么张飞连试试的兴趣都没有?
更让他感到惊愕的是,他总觉得他在张飞面前不着片缕,他的心思似乎在张飞眼里显露无疑,张飞认定了他不会投降。
即便是按照上述的流程走下来,到头来或许又会成为射向袁绍的利箭。
田丰面色如常,但心里一片冰凉,连双手双脚都是冷的,满是对张飞的忌惮。
这张益德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啊!
“颜将军。”田丰叹道,“在下也无计可施了,你我不如安分一些吧。”
“安分?”
颜良眼睛微睁,他明白了,田军师话里的意思是,叫我暂且安分下来,以待天时!
田丰:“.”
张飞无心再看两人的表演,正欲离去之时,一传令兵火急火燎的撞开牢房大门。
“三将军!大事不妙!吕奉先是诈降,不久前吕奉先率军突围直奔冀州而去!”
“吕奉先!”
张飞眉头拧起,攻城之初,他就听闻吕布背刺了颜良,这背后一刀成功让颜良本就不多的士气溃散得干干净净,怎么说也算是弃暗投明。
更不用说吕布的军师是糜芳!
那个跟随他们颠沛流离的糜芳!
那個害得他二哥丢掉性命的糜芳!
对于糜芳,张飞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但.
他厌恶的是荆州时期出卖关羽的糜芳!
至于眼下的糜芳.
一切都没有来得及发生,就连曹操刘备都愿意给一次机会,何况是糜芳?
对于糜芳,张飞的感情是复杂的。
好在当下的糜芳已经有了改变,为了糜竺甚至不惜愿意听从陈登的吩咐,加入吕布军中。
这一次吕布的降而后叛.
张飞想起了离开仙乡之前糜竺的嘱托,这一次并不是吕布不想当大汉纯臣,而是陈登的推波助澜。
哪怕是知道事情的始末,张飞也没有表露出来,他反倒是一把抓起传令兵的衣领,瞪着豹目,怒喝道:“什么!你说什么?!”
面对这样的张飞,就算是张飞的旧部都忍不住犯怵,何况是一普通的传令兵,传令兵挥汗如雨,抖得如同筛糠,“吕奉先吕奉先率军突围直奔冀州而去”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别说是传令兵,就连关押在牢房中的田丰和颜良二人都能感受到张飞粗重的呼吸,犹如熊罴那般,叫人头皮发麻,面色凝重。
颜良暗暗吞了口唾沫:这张益德是.是发怒了!
不等颜良反应过来,张飞迈着大步,步如流星,冲出牢房。随着牢房大门被甩上,闷响响起,颜良这才回过神来。
且慢!
吕奉先突然反叛前往冀州.
颜良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他想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
会不会是奉先看到张郃匹夫是刘玄德间者,知道大势已去,并州即将沦陷,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打着反叛之名,实则是为了逃出并州,前往冀州告诉袁公,提醒袁公千万要防备张益德!
颜良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至于吕布跟张飞串通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