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5日 x月6日 x月7日 x月8日 x月9日 在这儿待的越久,我发现我对现状就越乐不思蜀。恐慌和安逸像是孪生的姐妹,轮番造访我的内心。我甚至都忘记了粗略计算我究竟呆了多久,正常人脱离人类社会这么久早该疯了,而我还活得好好的,由此可见我确实不是一般人。 仔细想想,我老妈走得早,没什么特别亲的亲戚,恐怕会为我担心的只剩我那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老爹了,而他早就看出我不是继承他事业的料,赶鸭子上架未遂后决心把家业交给别人。那群狐朋狗友就更别提了,出事的地方在公海,现在我又不知身处哪个犄角旮旯的海岛,被发现的可能微乎其微。 难不成是跟人鱼相处得太多,无师自通?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可喜的就是我的活动范围多了山洞附近的一圈海域,虽然我还没办法独自游出太远,但或许可以利用其逃得远一些。 经过我多日的冥思苦想,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好主意”。不让我逃跑的主要是强硬派的黑尾,那么如果我避开黑尾,对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会怎么样? 今天的绯在耳鳍上别了两颗圆润光泽的珍珠,配合那妩媚的容貌真有几分雌雄难辨的魅惑感。他见我主动下海,高兴地拉长声音呜了一声,尾巴灵活地卷起来缠住我的腿。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把他引向浅滩,开玩笑,我真怕他把黑尾叫来了。 说干就干,我俯下身去,驾轻就熟地轻轻抚摸着绯柔软的腹部,感受着那儿从微凉到炽热的变化。用手轻柔地将情动而慢慢勃起的肉棒带出来,然后——我低头用口腔含住了它。绯显然被意料之外的快感刺激到了,腰背猛地弓起,喉中发出细碎的尖叫。 口中的性器尺寸同样不小,直直地戳着我的上颚,有腥味儿逐渐在我口中扩散开,我以为自己会想要作呕,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我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 “呜嗯——呜!呜啊……”绯娇滴滴地呻吟着,该说不说,他叫起来,是真的叫人热血往下身涌,我都不敢想绯要是能用人类的语言叫床该有多催情。我就这么趴在酒红色的大尾巴上,尽职尽责地伺候着这根人鱼鸡巴。 没一会儿,绯整个身体剧烈颤抖抽搐起来,按经验来说我知道这是他快射了。然而我今天打定主意要让他用前面爽个彻底,直接吐出性器,用一只手握住它,大拇指堵住马眼,能感觉到性器在我手中一跳一跳地想要得到解放。绯被我弄得双眼发红,整条鱼“啊啊”地叫着,想要拨开我的手。 “啊!呜……呜……不,啊……”绯显然是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隐藏的蒂珠,给刺激得都快说人话了我怀疑他是跟我学的,知道“不”是拒绝的意思,我吐出来后简单观察了下,和人类的还不太一样,充血后更加挺翘一些,但都是异常敏感。结果绯得不到抚慰又觉得不得劲,挺起泄殖腔来蹭我,祈求我再给他舔舔。 松开手,绯尖叫着,前端和穴口同时喷出一大股情潮,我躲闪不及被弄了一脸,从头到胸口被弄得全是绯的东西,我甚至还下意识用舌头去舔了一口,感受到口中传来的甜腥味儿才慌忙抹了把脸。 卧槽,不会吧。 更尴尬的是,这应该是我们两鱼一人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碰面……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别在他的目光下发抖,小兄弟也识相地软了下去,不耽误你灭口了,我这就自己跳海。我连忙从绯身上起来想开溜,没想到,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绯一把把我搂在怀里! 这该不会是想……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的大脑因为意外情况完全宕机了,有力的蹼爪抵着我的脊椎,我熟悉但痛恨的大家伙就这么抵着臀缝,一点一点往里挤进来——在你老婆面前操我啊!我想骂但是不敢骂,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发出变了调的淫叫,努力收紧后穴想阻止他的入侵。 “你他妈别捣……啊……嗯唔……”我话还没说完,舌头就被绯勾出来,海蛇一般交缠在一起,他肆意舔吻着刚刚给自己带来极乐的舌头,亲出湿哒哒的水声。后穴的入侵还在继续,我很想开口和黑尾说别顶了,眼泪要掉下来了,快要顶到内脏了,但我嘴巴也被堵的牢牢的,只能被迫被拉起后腰承受这惩戒一般的占有。 随着黑尾抽出又插入的动作,他很轻易地顶到了我的前列腺,那时我只觉得肚子在胀得不能再胀的情况下又获得了触电般的快感,身前的性器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戳在绯的鱼鳞上。我他妈被操硬了。 我他妈要疯了,语无伦次:“你别——呃,呜,啊啊啊插进去了,呜……” 黑尾对于绯行为的表态就是操得更用力了,就像是在隔着我操他的老婆一样,成了一个沉默的打桩机。每一次他插入的时候我的性器就顶着绯的肉壁摩擦,拔出来的时候又刻意摩擦着我的敏感点,绯还在我耳边吟唱一般发出色情的浪叫……我早就被干的舌头都吐出来了,口中吐不出完整的词句,破碎的呻吟声和绯一应一和,配合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也不知道黑尾听着都在想什么。 高潮之后被反复刺激敏感点的感觉让我感觉整个人都成了黑尾的鸡巴套子,意识像快要崩断的弦,即将昏迷前又被连续的操干拉回来。直到蹼爪抓着我的胯骨,标记领地一般恶狠狠地射在我的后穴最深处,精液强劲的力道让我抖个不停,倒在了绯的怀里。 “所以!”我对着绯比比划划,“你能不能偷偷帮我回到人类那边去!啊对的对的,我也爱你,所以先别亲我让我把话说完……”我像撕牛皮糖一样把又想往我身上黏的绯拽下来。 “我保证,等我回到岸上,一定,一定常常回来看你们!真的!”我指指绯又指指我自己,谄媚地揉着他柔软的肚腹。 终于,绯还是心软了。也许我在他心目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他抓住我的手腕,跳下海后向着一个方向游去。冰凉的海水一如人鱼的体温,裹挟着推动我游向未知的远方。我在换气的间隙努力地向绯道着谢,同时心底也透出几丝迷茫。 相处了这么多天,我也听出这声音是黑尾人鱼的,心头一凉。万策用尽,还是时间不够,在那家伙眼里,岂不是我拐了他老婆然后拍拍屁股跑了?这下真完蛋了,海岸线仍然看不到影。我在想,现在直接回去找黑尾,告诉他我其实是出来遛遛圈,没有要拐骗你老婆的意思,还来得及吗? 我举起手,绯交给我的,是一片淡红色的,约有成年人三分之一个手掌那么大的鳞片,不同于他们往日容易脱落的那种细鳞,看上去闪闪发光,像是价值连城的宝石。我犹豫了一下,将鳞片含在舌下。我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肾上腺素极速分泌——奶奶的,跟老子玩强制爱是吧,你睡了这么多天怎么也够本了吧,不奉陪了!尽管手脚微微发抖,我还是重振精神,向着绯所指的方向游去。 很快,这份平静就被打破了。黑色的背鳍在几十余米外浮上水面,无声而迅速地向我靠近,像令人闻风丧胆的鲨鱼,又或者是虎鲸。是黑尾,而且看上去绯并未一起跟来,很好,看来我那渺茫的逃脱机会又少了几分。我索性原地停下,回身望着冲着我来的人鱼。 一时间,愤怒,恐惧,难过,担忧,种种情绪涌进我的脑海,在人家地盘上确实说什么都很没底气,但最终我还是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我神色平静得不像是面对能一口咬断我脖子的猛兽,而是在和前男友说话。 也不知道此刻谁更像渣男一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我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海风吹过,微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一条伤心的落水狗。在这个距离上能看清黑尾绷紧的腰腹和即将发力的长尾,我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裁决。 人类!我他妈终于又见到活人了,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开心。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噪音不小,应该是我俩的对峙让黑尾分了心,只看到他全身一抖,随后想要潜入海底逃走。直升机上的人又连鸣几枪,在海面上溅出水花,看不清是否命中。 十分钟后,我本以为我会被盘问或者是直接扣押,结果现在却披着毛毯坐在了机舱里,同我一起被带到直升机里的还有……麻醉了的黑尾,接近三米的身躯此刻被放在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水箱中。 一个风衣外套着救生服的青年在黑尾的水箱那边说了些什么后,向着缩在隔间里瑟瑟发抖的我走来。他带着眼睛,显得文质彬彬的,看起来极为年轻,但我猜他应该比我年纪要大,因为这人看着像是这里的话事人,刚刚看到黑尾时的神情算是冷静那一档的。 “这位……同志,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国家特种生物化学研究部门的,我姓闵,出差的时候正好发现海上有异常生物信号,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边那个,”他指了指黑尾,“可能对你产生威胁,所以就使用了麻醉枪。”所以,我还得感谢黑尾那一嗓子,喊来了这帮救兵。 “咳,人鱼算是海洋中最顶级的掠食者了,”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人鱼”二字的发音,“这种生物的特性就决定了其生育率没法高,目前我们对其的了解也相当少。海洋污染严重,哪怕一条非自然死亡,对于生态环境的影响都很糟糕。”他的话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我至少能感觉出他很真诚,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科学家。 他听了我的话有几分好笑,推了推眼镜:“一般来说,会的,人鱼样本很难求。但是,经过初步观察,这条人鱼体积大,性格暴躁,带回去很可能也活不了,以往也记载过类似案例。所以我刚刚让同事去采集血和样本,等下找个合适的地方放了,他们都和我一样受过专业训练,不会透出口风的。”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也不戳破,“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狂热的邪恶科研人员吗?把你们俩一起带回去做生物实验?” “真不会,我们充分尊重公民的自主权,你看着也不像是偷渡的间谍,还没哪个间谍有本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闵研究员的语气多了几分揶揄。“你放心,一般来说我们要给他们注射定位芯片再放归,但鉴于人鱼的智力和对信号的敏感 程度,一旦他们意识到芯片的存在,不惜撕烂皮肉也要破坏掉,所以现在也取消了这项。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我们的职责就是在探索自然和科学研究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以后说不定会遇见性格温和的人鱼,那时候再说咯。”他的解释很是详尽和令人信服。 “你可别叫我闵大哥,小闵或者闵同志都行。”闵研究员说完后思考了一会儿:“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不过那边我也没有很高的权限,我本职还是偏科研,而且再往下说就涉及保密事项了,恐怕没办法和你讲太多,抱歉啊。” “我们刚刚给你做的基础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身上多处软组织拉伤,轻微脱水,除此之外全都正常。你脸色看着好差,真的不需要再做个深度血检吗?”他看着还有事儿要忙,把临时的体检报告递给我就要去检查还在麻醉中的黑尾。 守在黑尾旁边的几个军人打扮的人见到闵研究员,纷纷敬了个礼,把位置给我们让了出来。我终于换上了他们送我穿的,人类的衣服,算是重回文明社会了。望着黑尾精致的,阖上双眼的面容,我心内不由得一团乱麻。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我脱困,而黑尾也没有遇到心怀不轨的邪恶人类,还能够重返大海……现在再回想在山洞里那些荒唐的日日夜夜,简直恍如隔世。 “你要是之后有什么想说的,这是联系方式。”他突然开口,递给我一张素色的名片。上面写着“闵夕渊”三字,底下还有联系方式和一行“国家特种生物化学研究部门主任”的字。哦,原来是主任,牛逼呀。我心里此刻像是被挖走一块一样,空落落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等等!”我突然喊了声。他们打开水箱后,黑尾修长的身躯还处在麻醉之中,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意思,对着他腰部的一块鳞片,用力一拔—— 我站在原地,研究人员的说话声和远处人类城市中传来的喧嚣像是隔了一层玻璃,听起来朦朦胧胧的。绯离开了,黑尾也回归了大海。这样不欢而散,恐怕我答应绯要常回去看看他,也要失约了。 对,结束了。我听到我这么对自己说。 身处其间,一双有力的、关节处带着鳞片的胳膊揽着我,我就这么躺在一个冰凉但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黑色的尾巴环绕上来,于深海之中闪着粼粼的光。有什么东西暧昧地啃咬着我的耳朵,让我全身发软。身前游来一个红影,捧着我的脸,轻轻地吸吮我 还没等我沉溺在这种放松感中,就感到一阵失重,像是被巨大的渔网捞起一样天旋地转,再度回过神来发现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内部,外界的景象一会儿是名流贵宾,一会儿是身着白大褂的实验员,这次被观察与评头论足的变成了我自己…… 梦中的心悸感依旧挥之不去,我叹了口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回家之后,我的生活说一样也一样,但又在细节处多了许多不同,比如我总是出现肌肉酸痛,整个人虚弱乏力的情况;再比如我几乎不再应和那群狐朋狗友的乱七八糟的邀约,作风检点规矩了很多。 结果我联想到这段时间反常的症状,精神状态一直萎靡不振,居然脑子一抽说了些“万一我死了别太挂念我”之类的话,把老头子气的够呛,吹胡子瞪眼的。 我心下有着不好的猜测,但具体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私下里陆陆续续找了许多有名的医生,从外科到内分泌再到精神科,试图弄清楚身体哪儿出了毛病,然而每个医生看过化验单和咨询之后,都讲不出任何问题,甚至连肾虚都不存在,最多就是说心理和精神压力有些太大了,注意饮食和健康作息慢慢调理即可,基本上说了等于没说。 还有一点不同寻常的变化就是,我发现自己对于天气的变化异常敏锐了,几乎称得上是行走的天气预报了。一次,看到家中的保姆正在晾衣服,我下意识说了句:“王姨,还晾衣服啊?马上快下雨了诶。” 后来,那天晴转大雨,衣服自然也没晾成。 “操,开什么玩笑……”我不信邪,颤抖的手打开硬盘里我搜集多年的“珍藏”,av不行就gv,我带着严谨的学习精神看着屏幕里的男优女优纠缠在一起,思绪却不受控制的飞了。 最终,在我心如止水的一番鉴黄后,望着我依旧毫无反应的老二,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我不会真的命不久矣了吧? 我将浴缸放满温水后泡进去,感受液体漫过皮肤的触觉,体内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与欣喜,让我全身都微微颤抖着,犹如倦鸟归巢,游鱼入海,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随着我自己有节奏的撸动,那根不争气的玩意儿终于在水中立了起来。太久没做手活儿,我生疏地抚慰敏感的茎头和冠状沟处,下身在传来一阵阵过电的快感。 手指又一次按压性器的系带,另一只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周身似乎有鱼尾拂过,我眼前一阵白光,尽数射在了水里。我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高潮之后的贤者时间让我的大脑完全放空,小腿都在微微抽搐。 更为可怕的是,在缓过不应期后,我的后穴居然也一下下开合起来,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不会吧……”我颤抖着手向后摸,穴口难耐地翕张着,孑待硬物的进入。 我颤抖地爬出浴缸,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被我串起的鱼鳞项链还挂在我的胸口。我怕,再在卫生间里待上一会儿,就要看到自己发情流水的淫荡场面了。我没有照镜子,但我猜,我现在的样子,就像……昔日在浴缸中面色泛红,发情等操的绯。 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抹去了那些人类与活体人鱼的接触记录。 我咬着嘴唇,盯着那串电话号码,始终下定不了决心,简直像个在泌尿科和男科前畏缩不前的患者。或许,还剩下一种最直接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我只能试一试。 回顾我那二十多年的人生,男男女女来往过客,除开肉体上的性欲,我好像还真没对哪个女生,甚至男生或者不男不女都没有产生过那种,类似于爱情的悸动。活到现在顺风顺水,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执念,这两条人鱼的出现像是往风平浪静的湖中投入了一枚石子,却就此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与普通游客一样,穿着休闲的着装抵达了海边,车里还带了一些儿冷冻鱼肉。心里那点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期待像肥皂泡一样越来越大,又在一天的等待中被消磨殆尽。连只乌龟都没见着。 难道真的只有跟闵研究员联系这一条路了?我打开手机,犹豫良久,还是点击了那个电话号码。 “不要出声,把电话挂掉,跟我们走。”无情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余光看见还有三四个健壮的男人围拢过来,威压感十足,识相地噤了声。电话还在响,我只能无奈地按了挂断键。没天理啊!我特么出来旅个游都能遇见绑票的? “少说废话,有人要见你。还有,手机扔了。” 他们一群人夹着我一个,坐上了一辆不远处灰色的面包车。上车后我安静如鸡,手脚和眼睛都被捆住,口中被塞了布团,动弹不得。 这群人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的绑架犯,全程一声不吭,车里只听得到引擎运转的声音和几个大汉的呼吸声,我的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什么都说不出,一点儿线索也套不出来。 妈的,傻逼。我在心里暗骂。 卧槽尼玛!虽然贞洁对我来说跟狗屁一样,但是这架势跟人贩子验货似的,我直接顺势倒地翻滚,还竭尽全力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以示反抗。因为我扭动挣扎的力度太大,虽然被翻来覆去踹了好几脚,好在我嘴里的布团被取出来了。 “嘿,这小子还挺犟。” 啥玩意儿?我被什么人盯上了?这群逼人跟闵研究员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我是真落到黑恶组织手里了?我心里乱成一团麻,又听到那几个凶恶的声音接着说: “哈哈,不过万一上面说你没用了……” “那叫牺牲,你懂不?为了伟大的事业,必须献上祭品!” 胡思乱想间,我他妈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有手伸向内裤裤腰。 “搜身啊,搜全套的,顺便嘴里也搜一下。” 我还没骂完,就感觉什么硬质管状物带着润滑戳进了我的后穴,叫骂被堵了回去,口中也伸进来几根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指,无情地碾过我的口腔。 “嘿,这小婊子还挺骚!” “好了,没藏东西,进去见那位吧。” 我从来没有如此想念那两条无法言语,但却通人性的人鱼过。人类,好恶心啊!!! 我感觉胃像是被什么攥住了,紧张得不知从何开口:“你,抓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果然,真的是因为绯,但是至于把我绑架到这里吗?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敢深想,被吓出一身冷汗。 “卧槽,是你?!”看到我那个损友鼻青脸肿的样子时,我顿时更加惊疑不定了。 让绯逃离这件事,我心中也的确是有愧于他,因此回来之后赔了他不少,几乎掏空了我的小金库,但这事儿完全可以说成是一时疏忽导致人鱼的丢失,我不负全部责任,据说还赔了挺大额的保险,因此我俩当时都以为这事儿就此揭过了。 我他妈真的服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和我这损友真是两个究极倒霉玩意,现在给人家一锅端了都没处哭去。 “对啊,你,你们要多少钱?我赔给你还不行吗?”损友也瑟瑟发抖。 好汉饶命!“我,我可以带你去找!只要你答应放过我们!我亲自带你们去,海边!”我控制住声音的颤抖,差点没给人跪下,“不要伤害我和我朋友!” 面具男吩咐把损友带下去,而把我像垃圾一样赶到一边。他对自己的手下低声命令着什么,我依稀能听到“捕捞设备”、“电网”之类的词语,他们这是来真的,我感觉身体一阵阵发抖。脑中疯狂思索对策,我还能做什么?会不会没命,或者更糟? “不……不行!”我突然吃了豹子胆一般喊了一声。所有人齐齐看向我。 “找,找人鱼需要良辰吉日吧,哪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我开始顺嘴瞎扯,“六天之后,不,三天之后再出发可以吗?你们也能准备得更充分。”我看旁边的黑衣人面色不虞,快要和衣服一般黑,连忙改口。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挺会蹬鼻子上脸的嘛。”他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嗡嗡回荡,“三天是最后期限,来人,把他带下去关好了。” 我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囚室中团团乱转,还得克服身体上隐隐的不适,并视牢房外那些虎狼般的目光若无物。不过,一个有些疯狂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型了。 “我知道的,‘他们’很认可你,瞒不过我。”在出发前,我听到面具男用阴阳怪气的低哑声线对我说。“说不定你也可以成为……呵……”后半句便听不清了。 随着一阵颠簸,两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是到了头。我被取下眼罩和脚镣,带到了一片沙滩上。我光着脚,久违的海浪拍打着我的足面,我紧张得脏腑一阵抽搐。 话音刚落,膝盖上又被踹了一脚,我差点没跪下。“小子,你没糊弄人?十五分钟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又陆陆续续折腾了二三十分钟,我终于让他们停下。此处并未沙滩,而是与璨之前囚禁我的地形有些相似——一片峭壁靠海,约莫三四层楼高,背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还有一座半高不高的山包。 “你们在这儿等着吧,你要的人鱼……很快就会来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还不够,还得再拖延时间,得安抚这群人。“打渔也是要有耐心的嘛,哈哈,要稍微等一会儿!” 我操,我瞬间汗流浃背,我在拖时间,人鱼真来啊?千万别是绯或者璨,千万别被抓住……我掩饰的慌张被面具男看在眼里,他冷笑一声:“动作麻利点!” “大人,那畜生挺难办的!动作太快了,时近时远的跑不进网的范围,抓住有难度啊!” 五,四,三,二,一…… “什么声音?”起初还没人反应过来,但时间一久面具男敏锐地感觉到不对。掏出手机一看,愣住了。“海啸红色预警?!” 隔着三层楼高,我都能听见面具男歇斯底里的叫骂声。虽然脑瓜子还被拍得有点晕,我还是深吸一口气向深处潜去,渔船上的人同样是潜在的威胁,被子弹打中一样要歇菜。 胡思乱想间,我居然撞上了一个软软弹弹的身躯!不如说是,他主动贴了上来。 从绯那澄澈的眼中,我看到了委屈,伤心和一丝丝的喜悦,看着马上就要掉小珍珠了。好吧,我猜黑尾肯定来了,不然绯不至于这么脱线。听那面具男所言,想必是强壮的黑尾在吸引渔船的攻击。 「我在这呢……好了别难过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我也爱你,咳,黑尾我也爱屋及乌地爱一下……」我不能开口,在心里默念着,想着等下上岸一定要好好对绯说,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还要对那条狗人鱼也道个歉…… 很快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憋不住气了。几分钟过去,我终归没有鳃。我控制不住地吐出气泡,指向自己的口鼻。 唇舌相触间,我瞥见海面上方一个黑洞洞的枪管,直直指着绯的背部,顿觉不妙。没来得及想 在水下,什么声音都闷闷的。我依稀听见了枪声,巨浪拍打岩壁的潮声,还有绯的尖叫声。真讽刺啊,异族的人鱼努力救我让我活下去,我的同胞却处心积虑想要夺走我的生命。可惜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俩道歉呢。 意识弥留之际,我的脑袋空空的,不由得又想到了小美人鱼的那个童话。人鱼公主救了王子,最后变成了泡沫。而我呢,救了一条人鱼,一切孽缘也是因我而起,现在即将要葬身海底了。虽然我不是个大公无私的人,但如果这两条无辜的人鱼因为我受到人类的伤害,那我才会一辈子问心有愧。 绯悲恸地哭泣着,揽着我向远处游去。我想和他说别哭了,别为我这种人难过,却全身无力,与黑尾那次在海中做爱做到濒死的感觉很像。 ———————————————————— “多亏了内部卧底和您的建议,他们果然不惜顶着海啸预警也要行动!” “老天爷开眼……谁知道呢。” “人质落海!闵主任,是按原计划行动还是确保人质安全?”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询问闵夕渊。 随后,他们便看到准备充分的面具男一群人迅速爬下山崖,登上了其中一艘船。 霎时间,弹头爆鸣,火光冲天,那船应声炸成一团火海,随后是第二艘,第三艘…… “不过,这样会不会让线索断了啊?”有人弱弱地发问。 “主任,好帅啊!您武力值居然这么高!” “哦,可是掉入海中的人质……” “闵主任,我们队长让我们和您说一声,那个邪/教分部的受害者全部救出了,所有人都还有生命体征,无危险!” 海风吹过,海面波澜不息,燃烧着的残骸在海啸带来的骤雨中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