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请坐。”他的语气很客气，丝毫没有主考官那种居高临下的威严。 ee“没关系，我有时间！坐吧！” ee程经理双手接过简历，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也许是为了节省时间，他的问题直接切入主题：“你为什么读计算机的双学位？” ee“那你硕士为什么又选择材料科学与工程？” ee[ ee少了的一天不是时间，而是距离253 ee比起杨岚航的变态问题，程经理问的问题十分“人性化”，她完全能对答如流。 ee没有应聘经验的她不知道如何避重就轻地回答，又编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她踌躇一下，真诚地看着程经理：“我的导师不希望我找工作，想让我读他的博士。” ee“不是！他不是那样的人。”凌凌说完立刻后悔了，这时候还维护杨岚航干什么？直接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多干脆，可她本能地想维护他。 ee“他叫杨岚航，您可能没听过。他没有为难我，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ee“您也上t大的bbs？” ee原来是师兄，凌凌顿时对他萌生了几分亲切感：“您是那个专业的？” ee“师兄！”这可是亲师兄呢，不套套近乎多浪费资源，“我是00级的，我入学的时候，你应该是大四吧？” ee“您认识我？”这还真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ee遇上科学家 ee这倒是真的。他们专业四个班，平均每班两个女生。从大一到大四的女生全放在一起不超过三十人，想记不住真挺难的。程经理放下简历，突发感慨：“我六年没回t大了，有两个留在t大读博士的同学，去年也走了，那天遇见陈涟涟，还真觉得挺亲切的。” ee“人非，物也非！这次回来，我最想吃侧门转角那家砂锅油饼，没想到那里已经盖成学生公寓了。” ee“对，就是那家。” ee“还是那个木条，画个箭头的？”他坐直，有点激动。 ee年少的回忆真的很难忘却。凌凌记得第一次去那家如雷贯耳的店里吃砂锅，找了几圈都没找到门，后来才发现地上有个窄窄的木条，写着“砂锅油饼”加一个箭头，完全就是周星驰版《鹿鼎记》中“天地会分舵”的造型。 ee据说，那里还为t大的爱情事业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因为，好多男生一到饭点便守在那里等着结识女生，成功率相当高。 ee“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上午还有安排，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ee“那下次有机会再去吧。” ee了，我先回去了。” ee一场非常失败的面试！ ee没想到她刚站起来，程经理把话题又拉回来：“其实你的外形不错，性格开朗，知识面也很宽，我认为你非常适合做售前的技术支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凌凌犹豫，他说：“做售前虽然辛苦，但待遇还不错，新人的底薪加提成能达到年薪十万。” ee她点点头：“师兄，我还要回去跟我导师谈谈。” ee“好的。” ee“我会的。” ee回到寝室，“永远有多远”的头像亮着。 ee她慢慢地打字：“你知道吗？负责招聘的技术部经理刚巧是我的师兄，他还认识我呢。他说我形象不错，性格好，知识面宽，想聘我做技术支持，月薪能达到八千。宝洁和宝钢基本也就这个水平。” ee“还没有，我明天还要跟杨老师谈谈，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256 ee当爱情 ee“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一定要去工作。” ee她想过告诉他实话，告诉他：她爱上了杨岚航，爱上了自己的导师， 她明明知道这种感情有违伦常，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还想告诉他，自从杨岚航住进了她的心里，她的心中眼中再容不下任何男人，也包括相交了六年的他。 ee“我不想读博士。”她敷衍说。 ee呆坐了不知多久，qq提示音响起，她抬眼看见小光头的头像在晃， 立刻点开消息，下一刻，屏幕上显示的话让她泪如泉涌。 ee她一遍遍擦去眼中的泪水，想把屏幕上的字再读一遍，可模糊的视线让她什么都看不清。如果可以，她真希望眼泪能把这句对白冲刷干净，让她再也看不见，这样她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继续假装她和“永远有多远”只是普通朋友，别无其他！ ee她伏在桌上，无声地抽泣。她当然爱过他，不是一秒钟，一分钟， 是六年。可是他们隔着遥远的太平洋，隔着两个国家，现在又隔着心的距离，是否爱过，还有什么意义？ ee他终于要回来了，在他最该回来的时候，也是最不该回来的时候。257 ee杨岚航在她的心中生了根，她咬牙拔去，固然留下血痕，她也能承受。可一段持续了六年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狠心拔去，她会全身瘫痪！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ee“好，我们见一面吧，希望我不会让你太失望！” ee她苦笑着摇头，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都绝不会失望！ ee最后，她鼓起勇气开机，拨通杨岚航的电话。 ee他非常平静的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她预想的惊讶和愤怒，原来她在他心中，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重要。 ee电话挂断了，她心中丝丝缕缕的牵绊怎么也挂不断。趴在窗前，校园的每个角落都留着回忆。 ee爷爷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现在承受的苦难越多，将来就会越幸福！ ee正午，凌凌特意提前一些到了和杨岚航约好的旋转餐厅。没想到，一向守时的杨岚航居然早就到了，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喝茶。 ee遇上科学家 ee的位置上坐稳。 ee洁净的落地玻璃窗外，景物不断变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改变，一切都在流逝，唯有眼前的人是永恒不变的。 ee“为什么不想读博士了？”杨岚航终于开口了，一贯的风格，直入主题。紧张而纠缠的十指，端正地坐直，缓缓说出她酝酿许久的话：“因为……我喜欢上您了。我每天都想看见您， 每一分每一秒都想，我……怕自己越陷越深……所以，杨老师，我求您， 让我毕业吧。” ee凌凌顿时哑然，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早知如此，她两个月前就不该为了摆脱他的“魔掌”自作聪明地向他“表白”，弄得现在说真话他也不信了。 ee“我……”真正的理由？他还想要什么真正的理由？爱上自己的导师，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她已经说出口了，就是不想欺骗他。可是，他却不相信。259 ee“杨老师，我没骗您，我说的是真的。”凌凌笑着，笑容染了蓝天的颜色，清透的冰蓝，“您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的话？要不，我今晚去您家过夜吧？” ee看见一向淡定的杨岚航被气成这个样子，凌凌低头苦笑。她果然是了解他的，知道什么方法能激怒他。现在，他一定不会让她读博了，或许还想让她马上消失吧？ ee“好！”淡淡的语调一如既往。 ee“不敢了是吗？”杨岚航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扬眉，笑得十分暧昧。 ee啊！不会来真的吧？不，一定不会！杨岚航一定是在考验她！ ee“走吧！”她拿起自己的包，飞速走出餐厅。260 ee当爱情 ee那口吻听起来像要找个地方跟她讨论开题报告。她特别想说：我认为讨论课题，您的办公室最合适。 ee“您……”这时候用敬语太别扭了，她改口说，“你家里吧。” ee杨岚航眉眼含笑看着她红透的脸：“我家……只有一张单人床。” ee今天太热了，她狂擦汗，一边擦汗一边想着自己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尴尬气氛，最后，她硬是憋出一句自己都被雷晕的对白：“有，就行！” ee没有等到杨岚航的回答，她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沉寂，仿佛夜幕下的深海，深不可测。此刻，凌凌终于深刻领悟到，什么难事都能咬咬牙挺过去，但是挑衅杨岚航可不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那么简单。他往她身边一站，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不温文尔雅，没有一个地方不清高超脱，整个一没缝的鸡蛋，让她这个没头没脑的苍蝇实在无从下手。 ee万一，用上那个道具可咋办啊？ ee万一，他的自制力没她预计的那么好，她又一时被“美色”诱惑，难以自持，那岂不是铸成大错？ ee一路跟随他走到停车场，见他清雅地立于车前，倾身为她打开副驾驶261 ee现在就要开始前奏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呢。再说，这光天化日，人来车往…… ee“嗯？”他的手越过她，扯出她右侧的安全带，绕过她的身体，为她扣紧，然后才直视着她问：“什么事？” ee见凌凌一脸小女人的含羞带怯，他的眼神倏然一亮，比阳光还灼人眼。 ee“……”她一片茫然。一个杨岚航问出的问题，十个天才也回答不出来，更何况是一个笨蛋白凌凌！ ee她点了一下头。为了增加可信度，又加重力道点了点头。 ee“我也不知道……应该很久了。我……我真的努力过，不让自己心存幻想……”她转头看向车窗外，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多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遗憾的是，她错过了杨岚航滚烫如熔岩的眼神，“可我看着您的时候，真的没办法不胡思乱想……我不是不想读您的博士，我是害怕影响您的生活……所以我才想离开t大，远离您。” ee可他什么都没说，将车驶向他家的方向。 ee他勾勾嘴角，浅笑，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262 ee当爱情 ee凌凌不断往车外张望，好几次他减速时，她都有种跳车的冲动。 ee她正欲开车门，他快一步伸手过来，帮她把门打开。 ee“你等我一下，我把车停好。” ee他把车停在远处的车位上，走过来，很自然地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带她走进阴暗陈旧的楼道。 ee“哦！”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牵一会儿吧。她真的有点害怕自己在他家门口摔伤了，虽然女生公寓的楼梯比这阴暗得多，她照样一步两阶楼梯往上跑。 ee唉！只要杨岚航对她体贴一点，她就犯了异想天开的老毛病！ ee“请进。”他为她打开门，侧身请她先进。他的家和她想的完全不同。老式的两室一厅格局，面积并不大，光线也不好，房内单调的陈设略显拮据。他的卧室里真的只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头放着一盏仿古的铁艺台灯。另一间是书房，一张书桌和摆满了书的书柜。 ee“随便坐吧。”他指指沙发。263 ee这么快就脱衣服？她的心跳和意识开始混乱，惊慌地把手中的包抱在胸口，不知所措还强装镇定。直到他脱下西装，摘下领带挂在衣架上，拿起桌上的茶壶说：“你先坐会儿，我去沏茶。” ee杨岚航走进厨房，沏茶时唇角扬起，掩不住笑意，沏出的茶都带着一股甜香。 ee原来这就是他的生活。孤寂的家，一本散文，一杯清茶，享受着孤独，品味着寂寞。 ee夹在最常看的书中，应该是他喜欢的女人，她忙凝神细看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孩，对着镜头笑得一脸天真。 ee她的脑子里像有颗原子弹被引爆，轰轰然炸开，所有的思维都被炸得硝烟弥漫，混混沌沌。手一松，书掉在地板上。 ee两杯茶放在茶几上，杨岚航缓缓俯身从地上拾起书，夹好照片，放在一边。然后，他平静地坐在她身边，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雾。房间里异常安静，凌凌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腾扑腾。 ee她顿觉口干舌燥，下意识端起手边的茶杯，杯子里的茶水剧烈地震荡着，随时可能洒出来。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茶水放到嘴边，胡乱地喝了一264 ee当爱情 ee“凌凌！”他喊她，想提醒她茶刚沏好，可惜太晚了，滚烫的茶水已经入口。她强忍着疼，硬生生把滚烫的茶水咽下去，冲着杨岚航笑了笑。 ee“啊？！”幸亏她把茶水咽进去了，否则现在茶水肯定全喷在杨岚航的脸上。搞不好，他完美的脸庞就此毁了。 ee“杨老师，”她的声音颤抖得一塌糊涂，“你在开玩笑吧？” ee可是，她又做了什么！她昨天答应了“永远有多远”见面 ee“凌凌。”杨岚航拉下她的双手，逼她面对他深情的目光，“你刚刚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ee她的话还没说完，他温润的唇覆上她的唇。一瞬间，天崩地裂。周遭的一切都像被火焰吞没一般，一片灰烬，唯有他的唇那般真实，温软，残留着茶温和茶香，散发着他独有的味道。 ee能？有爱……何须多余的吻技去挑拨热情。 ee甜与苦，醉与痛，等待与拥有，已经足以让两个灵魂沉沦。 ee激情褪去，火辣辣的唇让她尝到了悔恨的滋味。她猛地推开杨岚航，双手紧紧捂住脸，悔恨的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ee“不是，我昨天刚刚答应了他，我让他回国……我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哭声充满自责，“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 ee我的人生是一条直线，转弯只为与你相遇？ ee“凌凌，我……我就是那个你从未见过面的网友！” ee不可能！杨岚航怎么可能是那个人？凌凌坚定地摇头：“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是他？” ee那个人是个“科学家”，人生的追求是诺贝尔奖，杨岚航，当然也算半个国家栋梁。 ee遇上科学家 ee杨岚航噙着浅笑，左手撩起她的头发，轻轻拍着她剧烈颤抖的肩膀： “你知道吗？不是我记错了，少了的一天，不是时间，是距离。” ee温暖的指尖犹豫着落在她脸上，千般眷恋：“对我来说我们整整分别了四百六十五天，我比你少过一天，因为我用那一天跨越了你我之间的距离。我的暗示，你没有听懂。” ee如今，真相揭开，她怎能接受——面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让她情何以堪！ ee是的，他说过。她也说过：“我心理承受能力强。” ee“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她气愤地推开他，双手不受控制地捶在他胸前，很轻，“为什么要骗我？你当我是白痴，是傻瓜？！我……” ee“……”她差点忘了，那个人最爱讲笑话！ ee他讲的笑话个个都很冷，而这个冷得打破了历史纪录！ ee无法想象，那时候，他坐在电脑前和她聊天，是什么样的表情。看见她一口一个“变态”骂他的时候，是否仍是如此刻——把所有的悲伤都掩藏在淡淡的微笑下。 ee“嗯！”杨岚航点点头，“仅仅是‘太毒了！太没人性了！太没天理了！看他一眼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ee“凌凌，”杨岚航郑重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杨岚航’，那么‘永远有多远’呢？六年了，你不能为了他把择偶标准降低一些吗？” ee想起无数女生在她面前说过喜欢他，想起他用豪车载着女明星出现在商场，她更冷了。 ee但不论是什 ee滚烫的唇印在她的脸上，一股高压电从她脸颊贯通全身，她浑身一颤，不禁一声轻吟。 ee这么多年，她不是就想看看他的样子吗？ ee如果刚刚的吻是“意乱情迷”，这个吻便是“刻骨的相思”。 ee那已入骨髓的思念和渴望，远远不是亲吻可以缓解的。他倾身将她半268 ee当爱情 ee这两双手，终于不必靠触摸键盘来表达情意了。 ee“杨……”她生生地把后面两个字咽回去，“你说，师生恋算不算乱伦？” ee她抓抓头发，看来这个话题太有深度了。那换一个话题：“听人说网恋都是见光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e“你认为我们会是例外吗？” ee言外之意：我若不是对这段感情坚信不疑，义无反顾，何必要回国找你？何必明知你有男朋友还要守在你身边，等待你回心转意？ ee跟杨岚航这样的男人谈恋爱比考试还耗费脑细胞，太挑战人的智商了。手机恰好在此时响起，她连号码都无心去看，直接接通：“喂，你好！” ee“我是。” ee凌凌的思维加速运转，在一片空白的大脑里搜寻这个陌生的名字， 哦，是电气公司的程经理。 ee“你考虑好了吗？”他的声音竟有几分期待。 ee杨岚航的用心自然相当良苦，至于用的是哪一种心，那就仁者见仁，269 ee程经理说：“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ee“师兄，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关照！”她说，“下次你来a市，我请你吃沙锅。” ee简单寒暄两句，挂了电话。凌凌发现杨岚航看了一眼手表，她忙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两点十五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杨岚航的敬业精神和时间观念。 ee他跟着起身：“我送你。” ee他拿起外衣穿在身上：“我去a楼上课，正好顺路一起走。” ee“哦。” ee走在校园里，微凉的秋风吹不淡心中的浓情。 ee有些女生低声私语，有些女生竟然大大方方地打招呼：“杨老师，您好！” ee在第十至第十三个女生在公寓门外一起向杨岚航问好后，凌凌再心胸宽阔也受不了了。270 ee当爱情 ee他微微一愣，之后淡淡地说，“你认识的男老师，也应该比我多吧？” ee嗯！她这醋吃得似乎毫无道理。 ee她点点头，小声说：“你也别再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ee那一天，阳光明媚。 ee而且，他笑了足足三分钟，才想起自己要迟到了。 ee凌凌回到寝室，习惯性打开电脑才想起杨岚航说他有课，不可能上线，又悻悻地关机。e她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儿，听见隔壁寝室的肖肖在门口喊：“青青，你快点，再不走就迟到了。” ee凌凌推门叫住正要出门的肖肖：“肖肖，你去上杨老师的课吗？” ee“等等我，我也去！”她想看看站在讲台上的他。 ee“我忽然想去练练听力。”271 ee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大部分学生都不是材料学院的。肖肖和青青没想到凌凌会来，没有帮她占座。凌凌围着教室转了一圈，没找到位置，幸好肖肖旁边的男生认识她，主动坐到最后一排，把位置让给了她。 ee一见他，凌凌的心蓦然抽紧，手不自觉握紧，连疼痛都忘了。 ee“大家下午好！”他用英语说，然后开始讲课。 ee他讲的东西好像很有趣，下面的学生时常笑成一片，而凌凌根本无心听他讲什么，单手撑着下颌，目光全都集中在他不停开合的双唇上，想起这双薄唇在不久前亲吻过她，她的全身发烫，头晕目眩。 ee“哪有！”她摸摸嘴唇，上面还清晰地记着他的温度。 ee“我是……觉得他讲课讲得不错。”凌凌心虚地说。 ee“是吗？他有讲错吗？” ee“是啊！我在听。” ee“不是吧？！”她懊恼地捂住脸，“真给我丢脸。” ee“读博？”她一不留神，声音有点大。272 ee当爱情 ee她偷偷看向前面的杨岚航，他特无奈地看着她，看了好长好长时间， 看得她实在无地自容，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臂弯里。 ee一片寂静的教室顿时热闹了，几个女生争先恐后去问杨岚航问题，抢在最前面的是个挺漂亮的女生，她站杨岚航身边，靠的很近，也不知是问问题，还是想练口语，又或者…… ee“我出去透透气，这教室空气真不好！”她愤愤地说。 ee她立刻停住，回头别扭地跟他打招呼：“杨老师。” ee“哦！”凌凌不情愿地走过去。 ee“有……时间。” ee“你中午没吃东西，等下课以后，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ee“知道了。”说完，她逃命一样匆匆跑回座位，心跳得要失去知觉， 全身都在发烫。 ee她恨得牙痒痒。 ee肖肖凑到凌凌旁边，小声问她：“杨老师批评你了，你怎么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 ee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 ee凌凌低头，无可奈何地说：“他让我以后上课不许说话！” ee她点头。 ee她们一脸的羡慕，好像她是他女朋友一样！ ee其中一个女生又问：“听说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啊？” ee“杨老师一直没有女朋友。”肖肖替她回答。 ee“现在极品的男人性取向都有问题，难道是……” ee“当然是攻了，他这么有品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受！”肖肖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一个劲地将 ee“看他这么有气度，估计会喜欢那种柔弱一点的。” ee“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不得不开口替他辟谣，结束这些女生不和谐的遐想。 ee发现形势不对，几个女生快速坐好，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看书，所以全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凌凌身上。 ee遇上科学家 ee他的抗干扰能力怎么这么差！她发誓她没说什么，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 ee她献媚地笑了笑。 ee所有人都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她，肖肖走的时候拍拍她的肩说： “别怕！博士后是不可以跟着一个导师读的，你放心好了，他顶多让你读七年博士。” ee凌凌很坚定地点头说：“估计要下岗了。” ee杨岚航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像是野兽走向无力反抗的小白兔。 ee“我的眼光有问题吗？”她不解，仰起头看他，才发现他好高，尤其这个角度看上去，相当有压迫感。 ee“呃？” ee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思维短路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