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相处后多少熟络几分的蓝发女童缓慢地重复着她的话,一点点挪动过来在松阳身旁跪坐下,睁着无神的大眼睛盯着她执起竹筷喂到自己嘴边的米饭。
“来,张嘴~”
看着小姑娘乖乖地张开嘴接过米饭咽下去,向来喜爱小孩子的长发师长也眉开眼笑起来,先专心地给骸喂食,等到她吃饱开始摇头,才自己进食。
除了每日三餐的次数,没有其他方式能计算被关在这里的日期,暗室里也没有能记录的纸张和笔墨,一年这种模糊的数字是她估算出来的。
这一年来,入睡后偶尔也能察觉到暗门另一头的房间内有人走动的声响,动静时而靠得很近,时而又离得很远。
只是一如既往地,那孩子一句话也不说,亦从未踏入过暗室一步,而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推开那扇暗门,两个人隔着一堵冰冷的墙面,居然就这样僵持了一年。
在这里无从了解外界,松阳旁敲侧击地问过一次骸奈落的现状,幼小的孩童也是一副半知半解的模样,松阳提起虚她也一无所知,只告诉松阳他们的首领是一个脸上有伤疤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那个带大家把你绑架到这里来的男人。”熟悉起来之后话稍微变多一些的骸直言不讳道,“他们都说,没想到首领会是这种把自己看上的女孩子强行从恋人身边抢走还把人家囚禁在自己房里的行动派,明明看上去就是会单身一辈子的禁欲派。”
……虚担任首领的时候奈落们还没这么八卦吧?松阳不自在地抵唇轻咳两声,试图挽回自己大弟子岌岌可危的名声。
“我和胧不是那种关系喔。”说到底她和银时也不是那种关系啊,“我们两个是、嗯,总之是故人,出于一些误会,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不明白。”
老实讲,她自己也不明白啊。松阳无奈地叹口气,摸摸那颗蓝色的小脑袋。
“大人呢,就是会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啦,骸不用理解也没关系的,能拜托骸去把热水拿下来吗?”
“嗯!”
身兼数职的小狱卒驾轻就熟地一手扛着满当当的水桶一手提着灯笼从暗门出来,摇摇晃晃地踮着脚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浴桶里倒水,松阳忙从这孩子手里接过木桶自己来。
其实她一直想跟胧提议,可不可以别派这么小的孩子来照顾自己,但迄今为止那扇暗门外也没有出现过另一个人的身影。
“好啦。”抱着这孩子一块洗完澡换过衣服,擦干湿头发,松阳将她团手团脚地塞进被褥里,自己也躺进去,拿出哄私塾里那些孩子的习惯亲亲她的额头。
“到好孩子的睡前故事时间咯,今天继续给骸讲昨天那个故事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那个头发卷卷的勇者和朋友们冒险的故事吗?”
“嗯,天然卷的勇者呢,这一次又和他的两个好朋友一起……”
寂静的深夜,隔着一层厚实的木板墙,仍然能依稀听清这个过分温柔的嗓音,如流水在一室昏黄的灯火和寂寥的夜风中淌开。
一袭僧袍的灰发男人端坐于敞开的纸拉门前,在从背后泄进屋内的月光笼罩下,整个正面都埋在背光的阴影里,那双死寂的灰眸空无一物,袖沿下的一双手止不住地打颤。
老师。
老师,我……
“——松阳。”
“嗯?”
时间是某个夏日静谧的午后。
跪坐在矮几边温书的长发师长一转头,毛茸茸的卷毛脑袋凑了过来。
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银发少年一只手摸着自己老师柔软的脸颊,另一只手握住一串红豆团子,刚吃掉一块还带着甜味的嘴唇含住对方的唇瓣煽情地舔吻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唔……”
抚在脸侧的那只手逐渐移向交叠的衣襟探了进去,一声轻吟从紧贴的唇齿间漏了出来,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合无缝,素色衣袖下的那双细白手臂也环上了少年的颈项。
午后安静的和室里一时只有唇舌交缠的水声和彼此交融的呼吸声,更用心去听的话,或许还能在细风流动的声响中听见衣料擦碰和皮肤相互摩挲的细声。
一吻结束后,长发师长双颊染上艳丽的薄红,红唇覆着一层湿润的水光,微垂的绿眸雾蒙蒙地带了点失神;胸口略微散开的衣襟被银发少年伸手拢紧了,又轻柔地抚着她染上红晕的颊畔,少年的额头亲昵地贴上她的额头。
“嘿嘿,有尝出味道来吗?”
“……好像没尝出什么味道来呢……”
“是吗?那阿银直接喂你吃一块~”
笑嘻嘻的银发少年转头咬一口红豆团子又回过头来,探出的舌尖顶一顶长发师长微微抿着的双唇示意她张口,将嘴里的东西渡了过去,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磨蹭。
“怎么样?这下吃出甜味了吧?”
“唔。”被用嘴喂食的长发师长也是笑吟吟的,显然对这些亲昵行为接受自如,“银时要是每天都吃这个甜度迟早会蛀牙的喔,看来零用钱又要酌情减少一点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喂喂又来了又来了!”
话语被再度缠上来的唇舌堵了回去,无人问津的红豆团子和书卷被搁在了桌上,黏糊糊的水声和暧昧的擦碰声响个不停,淡金色的光线透过纸窗笼在正亲热的两个人身上,铺满一室旖旎的柔光。
“……那啥,阿银好像,咳咳,小银银又起立了。”
“……上午不是刚……”
“没所谓啦,来做嘛来做嘛,反正跟阿银做老师不是也很舒服吗?而且老师底下明明也湿了吧~”
“……还不是因为你又乱摸……”
“嘿嘿,舒服不就够了嘛,那阿银就当你同意了哦。”
纸窗上交缠的剪影慢慢低了下去。
窗外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屋顶上纵身跃入屋后的山林,在无人的山路上驻足。
……又是这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遮天蔽日的树荫里,寂寥的影子掩藏在层叠的枝叶下,一身黑色忍装的灰发男人怔怔地立在其中。
方才的所见所闻,与数日以来常在这间屋子里目睹的画面一样,还能清晰地在眼前浮现。
这是第几次了?他数不清。
停留在这间私塾的数月,数不清多少次见到她和住在这里的两个少年之间亲密无间到有朝一日彻底越界的举动。
交颈厮磨,肢体缠绵,时不时在那间满是书卷气息和墨香的清雅和室里上演着,透过天花板的漏隙,不可避免地窥见这一切。
……大抵有时也会发生在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吧。
只是胧没心思循着声响再去一探究竟。
得以从一场又一场的实验中脱身,按照情报里提供的位置一路找来,假借任务的名义逗留在这间私塾附近默默守候着是半年前的事。
亲眼见证了坐满教室的学生们,捧着书本柔声讲学的师长,与美梦中如出一辙的学堂——自己当初的牺牲确实换来了约定的实现,那么自己的牺牲理所应当是值得的。
——在那场意外降临之前,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日,原本是看见松阳着急地外出寻找离家出走的学生,担忧她的安危才暗中跟随上去,却没想到会跟进游廓,并看见她把那个明显中了催情药物的银发少年背出来。
之后……
一丝防备也没有,大脑被映入眼帘的画面冲击得空白一片,化作利刃在心脏上残忍地搅动,五脏六腑都被捣毁得四分五裂。
除了躲藏在稍远的那棵树木上,等到那阵激烈的动静平息后飞快离开,以及某种意义上出于泄愤的心思去处理掉造成意外的罪魁祸首,胧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曾偷偷听闻私塾里其他的学生闲聊时提起过,那个少年早在私塾建立前就跟在老师身边,彼此相伴差不多有将近八年,想必是在老师误以为他死去后独自旅行时捡来的孩子。
——老师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孩子呢?
……老师还记得他吗?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然,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堕入黄泉的自己已无法再回归人世继续陪伴着老师,如果对方能够代替自己让老师不再孤单,那样也好。
只要……
他对自己说,只要他的老师能够幸福就好。
通过对日常相处的观察,他也注意到,那个少年尽管言语和行为上都有诸多冒犯之处,却也的确是在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的老师,对老师的情意更是一目了然;他也不是没有察觉,他的老师对那个银发少年其实也有种别样的依赖。
在那种紧要关头,老师会为对方做到那一步也在情理之中,而对方出于药性操控失去理智伤害了老师,清醒过来后必然也该无比懊悔和愧疚,绝不敢再次造次。
可是……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这件事,再像往常一样心无旁骛地来看望自己老师,却猝不及防地听见屋子里又一次传来那阵暧昧的响动时,胧愣住了。
闪进后院,潜入屋梁间的隔层,透过松木板的缝隙,一目了然住在这间私塾另一个叫做高杉的少年将自己老师压在身下侵犯的场景。
露骨的调情让那张清丽的面容布满红霞,向来清澈的一双绿眸也因承受着过于激烈的性交而溢满动情的迷蒙水光。
他僵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强硬地掰开她赤裸的双腿,不理会她出于抗拒的挣扎粗暴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无所顾忌地一寸寸玷污那具洁白无瑕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发泄不堪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边听着他的老师被折磨到一遍又一遍哭着求饶,发出破碎不堪的虚弱呻吟,甚至被用各种不堪的言语调笑和侮辱,心底想要杀掉对方的冲动一刻也没有平息过。
过去他无法同名为虚的强大恶鬼对抗,但如今的他当然能轻而易举地夺去一个少年的性命。
残存的理智阻止胧将杀念付之于行动,推动他匆忙逃进后山的密林中,逃开那些在自己脑子里不停萦绕的画面与声响。
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呢?
明明、明明没有发生像那天一样的意外啊……
比谁都了解自己老师的实力,除了那个远在江户的男人,不可能有谁能在这种事上强迫老师,哪怕难以置信,答案也只有唯一的那一个——老师是自愿的。
——老师是心甘情愿地接受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可是,为什么呢……?
是和胧的话,当然可以呀。
……为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胧是我最亲近的人,不是下人,因此不应该用服侍这个词,这种事是我们俩一起享受,明白吗?
为什么……呢……
再后来,数不清目睹多少次了。
多数是衣衫凌乱地骑坐在那个银发少年身上难耐地喘息着,被少年捧住脸颊唇舌交缠地与他接吻,半遮半露的腰臀紧贴在对方胯间上下颠簸着,到高潮的时候全身一颤一颤地缠在对方身上发抖。
有时则是同那天一样被那个紫发少年扒开衣襟压在身下,被干到手脚乱蹬哭红了眼眸不断求饶,又逐渐由抗拒变到主动勾紧对方的腰胯,一身雪白的肌肤被啃咬到遍布艳丽的吻痕,汗湿的长发缠结在地上,秀美的面庞满是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出的泪水和汗水。
有时刚靠近院子,一听见动静他就下意识地逃走了,有时却只能苦苦等到结束,他才能趁屋子里的人离开时逃走。
然后,每一次、每一次,都在寂静的山路上茫然地徘徊着,漫无目的地四处徘徊,不知该如何让自己遗忘这一切,不知自己还能往哪里去。
他的老师并不知道他还活着,他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阻止老师在他人身下承欢,在这间约定的私塾里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属于自己的地方好像只剩那片暗无天日的深渊。
当年被奈落的搜查部队从巨石下挖出来带回总部后,伤一恢复他就被扔进了审讯房,日复一日被严刑逼问叛逃头目代的下落。
名为虚的男人原来早就知晓老师将他藏在身边的事,也借由他每次遭受刑罚后的伤愈速度推测出老师曾将不死的异血赐予他的事实,似乎也没指望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线索,过些日子转手又将他扔进了位于异星的研究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肯为她牺牲到这一步,那么本来让她承担的一切你也应当一并承担,不是吗?
这个与他的老师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是这么对他说的,带着他的老师永远不会有的恶意笑容。
大约有四五年的时间,他都泡在装满营养液的医疗罐里,或是辗转于各种没见过的医疗器械和手术台上,面对一张又一张天人的脸,陌生的名词不停地钻进耳朵里。
身体被一块块切开,血管中的血液被一滴滴放空是家常便饭的体验,日复一日的实验里,他依稀听懂了这不死的异血来源于某种叫做阿鲁塔纳的能量。
平常的人类之躯并不能承受这份异血带来的腐蚀作用,而他身上目前为止还未曾出现任何排斥效果。
“是血液的独特性吗?”他听见研究员们在议论,似乎对这一现象十分意外,而他想,那是当然的。
——那是当然的。
那是他的老师是为了拯救他,为了让他活下去,才温柔而慈悲地给予他重获新生的恩赐,而现在,换成他来拯救他的老师了。
——他终于有能力保护他的老师了。
头部以下差不多都被彻底改造过一遍之后,他得到了几乎能与他的老师媲美的恢复能力,虽不可能到不老不死的地步,但只要摄入定量的不死之血,哪怕是被切断的肢体也能迅速生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又是没日没夜的战斗训练与一桩又一桩暗杀行动,被赋予名义上的奈落首领之位,手中人命多到对于取走他人的性命这件事都变得麻木起来,又或许他本来就不在意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只是机械性地完成这个身份该承担的任务,为了换取对方不去打扰他的老师的承诺。
这具身体已称不上是完整的人类,杀伐果决满手血腥也不像一间村塾的大弟子该有的行为,某种意义上却又距离他的老师更靠近了一步。
那些老师过往经历的痛苦与不甘愿,现在他也能感同身受地去想象、去体会,作为老师亲口承认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了解老师的人,这毫无疑问是只有他才能获得的殊荣。
——尽管他心知肚明,他的老师从来并不希望他变成这样。
但是,只要能保护他的老师,只要能守护她的幸福,只要她现在过得幸福,他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他的老师渴望自由,而他终于竭尽所能为她换来了这份自由,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心满意足了。
——没有什么比为他的老师付出所有更让他心满意足了。
除非……除非……
这位先生?
漂亮而清澈的淡绿眼眸微微睁大了看向自己,里头有对佩刀的不明人士的警惕,更多的是对陌生人的疏离,胧动了动干涩的唇,发不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是夏夜的烟火祭典,他望见老师独自站在远离人烟的河岸边,身边没有围绕着那两个向来寸步不离她的少年,终于没忍住亲自走到她面前。
易容的手法是轻易就能撕毁的粗糙程度,甚至于发色都只简单的用草笠稍作遮掩,既想要被发现,又害怕被发现,说不清哪种心思占据上风。
曾被她赐予的血液在持续沸腾着想要回归原本的主人,垂在身侧的手臂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用力拥抱住她的冲动。
想对她说,自己还活着,想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她身边。
……到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柔软的唇角弯着灿若星辰的笑意,月色下莹白得会发光的那只纤细手指向了河岸对面那头喧闹的市集。
嗯,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呢,啊,请看,那边那两个孩子是我现在的学生喔。
望向人来人往市集中那两个吵闹着的少年时,那双盈盈闪烁的淡绿瞳孔霎那间落入漫天璀璨的星河,不复面对自己时的警惕疏离,满目缱绻如丝的眷恋与柔情。
……没有什么,比他们更重要了吗?
那是当然的啦,作为师长的角度来说,没有什么比身边的学生们更重要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尘埃落定的宣判。
……那我呢?
属于这个人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冷凝起来。
……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吗?
喉咙里勒着的那根弦慢慢收紧,喉头涌出苦涩的血腥,声带被切割得鲜血淋漓。
……你就那么喜欢他们吗?
身处喧嚣之中的少年们似有所觉地转过头来,在与他对上视线的同时,神情犹如被入侵领地的头狼呲出锋利的獠牙,俨然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
越是浅薄无知,越能无知无畏,压根不了解这个人的一丝一毫,却妄想占有她的一切。
——他真的要把老师让给他们吗?
——真的能接受让老师属于他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念头一旦冒了出来,内心之中仿佛有什么打破了桎梏,幽暗的情绪在全身疾走到再也停不下来。
他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奈落总部,预料之内接到虚的传召,善于玩弄人心的男人对他的一举一动几乎了若指掌,言语中不加掩饰的轻蔑。
数年里被冷嘲热讽早已习以为常,对方看待他不过是趁手的工具,亦或是能用来牵制自己老师的筹码,他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老师的去向,却又有意无意暗示自己应该将她带回来。
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行动吧。
……自己的心意吗……?
血液还在沸腾着,胸口燃烧着无法停息的火焰,大脑已经没办法平静地思考了,声音在催促着自己去行动。
去将她……
天际边的满月光辉幽幽地映着脚下冰冷的石板路,朝向这轮满月的孤寂影子被拉得很长。
街市上四处都是温暖通明的灯火,与离别之人相聚的十三月夜,会有谁还在等待没法归去的那个人吗?
一众奈落在码头待命,他自己却又迟疑了,思前想后地独自走到熟悉的竹塀前,再一次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暧昧声响,脚步沉重到一步都迈不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过纸拉门的暖黄灯火映在瞳孔里,一无所知的少年和他的师长在一室烛光和沉醉的酒香中亲昵地缠绵着,而他身后漆黑的影子始终孤寂地在满月下被拉长,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生来无可忧虑、无所顾虑的少年人,不曾体会过肝肠寸断的失去,就连表露自己的私心和占有欲也能如此放肆,大概是认定对方无论如何都会包容他,接纳他,甚至纵容他。
——做不到。
——做不到让她属于别人。
即使……即使自己站在她面前时,她所注视的身影仍然不是自己,毫不犹豫地背对自己而去时也不会将目光投向自己。
即使她每日每夜心心念念着另一个名字,挂在嘴边的也是那些大火无法从她心头抹除的名字。
但是……
但是……
那片染红夜空的滔天山火之中,深暗的灰眸映着近在迟尺的那双带着错愕的淡绿眼眸,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喂,你的伤不去包扎吗?”
刚结束一场艰辛的突袭反击战,退到树林间的伤员们都在就地给自己处理伤势,随行的医疗兵到处派发绷带和伤药,以及姑且算是能麻醉疼痛的浊酒,伤重的躺在担架上,忙着往后方的帐篷送。
早些年参战经验丰富的一名队士见自己身旁那个银发少年光脱下染血的外衫和胸甲,手里拿着绷带和伤药却不用在受伤的那条胳膊上,便好心关切了人家一句。
循声转头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望向他。看清那张带着斑驳血迹的脸和对方那双猩红的眼眸,队士立刻认出了少年的身份,不由咽了口唾沫。
——这是刚才那个一人屠了大半个天人军的少年。
这名少年半个月前和同伴们一起加入他们所在的师队,一直在打听事情,平常也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初次出战就展现出如此惊人的战力。
看不出他师承什么流法,队士也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但就当面见识过他战斗的感受来说,实在是惊心动魄。
……那可不是人类该有的刀法,几乎像是降世的恶鬼。
少年一头银发和一身浴血的白衣,提着刀立在遍地尸骸之中,宛如战场上的修罗,一想起那惨烈的一幕,队士后背一阵发凉,耐不住偷瞟两眼人家的样子,又感到好奇。
明明外表看上去,怎么说都只是个刚长开的少年嘛。
“你……”少年闪着血色的红瞳看着他,让人有点发毛,队士本能性地放轻音量,“伤得还挺重,处理一下比较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
用着与年纪不符的沙哑嗓音道过谢后,少年又一言不发地对着手里的绷带和伤药发呆,时不时有医疗兵走过,他抬眼望两下又收回视线,队士悄悄打量他的举动,大致明白过来。
“我说……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应急处理吧?”
士族一贯有服侍起居的下人,很多事都无需亲自动手,队士也见过一些生活自理能力极其差劲的武家少爷,倒也不觉得稀奇,只不免有些好笑。
战场上再凶恶的杀神,私下里也不过是个阅历尚浅的小鬼,恐怕过去连这样真枪实弹和人搏命的经历都少有。
“来吧。”热心的队士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关注自己往手臂上消毒和缠绕绷带的过程,“我教你处理伤口,其实也挺简单的啦,一看就知道你平常都是让别人帮你包扎的吧?是不是没注意过你家下仆是怎么——”
“不是下仆。”
“啊?”队士愣了一秒,意识到这句冷冰冰的短句是在反驳自己刚才的话。
没什么温度的红眸微微垂下来,盘腿坐着的银发少年仍然盯着自己手中的疗伤物品,像是回忆起什么人,一身戾气莫名柔和了不少。
“她是……”
“你的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她”,队士顺理成章地做出推测,少年闻言似乎愣了愣,没说完的话在嘴边咽了下去,过了会儿,那颗银白的脑袋才缓慢地点了点。
“咦,居然都有恋人了,真羡慕啊。”伤药侵染在化脓的皮肉里一阵阵剧痛,哪怕喝过酒也没法减缓太多,队士也只能通过聊天来转移注意力。
“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两个人还在热恋期吧?对方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呢?”
“……很漂亮,很爱笑。”
少年说话的语速很慢,和战斗时给人的那种狠厉及果敢的印象截然相反,大概是提到自己深爱的人,眼神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笑起来很温柔,很好看,虽然做事情笨手笨脚的,但是很可爱。”
“听起来是个好姑娘啊,你这小子倒也舍得,把自己的恋人丢在老家跑来战场上出生入死,不怕她担心你吗?我们同队的次郎啊,听说他的恋人每次给他写信的时候都要把信纸给哭湿一大片,真是的,好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呢……”
打起仗来很难跟人说上话,队士这会儿一一开腔就停不下来,碎碎念起一大串,少年沉默地听着也不说话,听着听着眼底的那抹柔情又慢慢沉了下去。
他似乎也不像不懂包扎的样子,有条不紊地拿起消过毒的小刀刮掉边缘的脓血,将伤药往手臂上涂抹,全程脸色都不变一下,更不碰一旁的酒壶,看得队士不禁咋舌。
“喂喂,你都不痛的吗?喝两口酒多少会好一点哦,也没必要对自己太苛刻了吧。”
他把酒壶递过去,少年摇摇头拒绝,队士劝了两句他也不理,自顾自把受伤的手臂缠好绷带,就开始慢条斯理地披回血糊糊的阵羽织。队士看得出对方是个闷声闷气又倔强的个性,因此也不再坚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那我放在这里,你要喝就自己拿。”
自己家里有个十几岁的弟弟,队士看到年龄相仿少年总会有那么一点亲切感,自己包好伤他就躺下休息了,临睡前,出于对少年人的关心又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有恋人在等你的话,就要好好活到最后哦,我们手里的刀,不仅要保护我们的国家,也要用来保护最重要的人。”
想起送自己出村时家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常年在外作战的队士难得惆怅起来:“哎,也不晓得几时才能回家,估计到时候老家的柿子树都结果了吧。”
在年纪比自己小的人面前,他也不便表现得太伤感,自己压下思乡情,说笑道:“我们那边的柿子很好吃哦,等打完仗了带上你的恋人去我家乡作客吧,怎么样?”
“……谢谢你。”
沉默了几秒,背后传来少年道谢的声音,和刚才的冷漠相比,要显得温和多了。
……其实这孩子也没有那么吓人嘛。
迷迷糊糊这么想着的队士睡过去了。原本低垂着头的银发少年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边那轮明月。
清冷的月光笼着满目苍凉的大地,夜色下的连绵群山都被染成了永夜的漆黑,满月之日逐渐走远的那个背影,从此再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伤口处的疼痛一阵阵冲刷着疲倦的神经,耳边隐约听见了谁的声音,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时的伤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痛不痛?
痛死了啦!谁叫你出手这么重啊喂!阿银的脑袋又不是铁打的!
那就乖乖坐下来吧,我来给你包扎上药,伤口包起来就不会痛了喔。
“……可阿银还是好痛啊。”
对着那轮满月,银时小声说。
虽然眼前并没有谁能给予他回应。
“——手执禅杖的忍者组织?”
是首战告捷之后,桂和高杉才终于得以从银时口中了解到那一晚具体的经过。
“嗯。”历经鲜血淬炼的银发少年整个人都像一把以血开封的利刃,猩红的眼眸敛着冰冷的血河,一袭白衣的衣摆溅满血花。
“交手过的幕府军不是那种编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
幕府麾下的足轻大多都是征召入伍的各地农民和开国派的各藩藩士,作战武器多数是武士标配的肋差与打刀,即便是旧时以禅杖作战的僧兵也不作忍者装束,的确闻所未闻哪个藩国有这样的组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不太了解这些,或许是幕府豢养的隐秘组织?”更擅长书本知识的桂摇摇头,问在场唯一正统士族出身的高杉,“你有什么线索吗?”
对方也只摇头没答话,敛着沉沉的碧眸不知在思索什么,额前血迹斑斑的钵卷穿过发丝在脑后飘扬,桂悄悄打量着他们俩还沾着血迹的侧脸,心情尤其复杂。
既然身在战局中,当然不可能指望避开战斗独善其身,投入战场的这段日子基本上每天都是在跟一张又一张陌生的面孔刀刃相向,共同作战的同伴一批又一批倒下,堆积如山的尸骸分不清敌我的差别。
这样……真的能救回老师吗?坦白说桂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是事已至此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消息不灵通的战场上想要收集到有用的情报实属不易,时间就在一场又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战斗中推进着,转眼就过去一年。
庆幸的是传来战场的幕府行刑名单中至今还没出现那个熟悉的名字,历经数次交战,幕府的军力也一直在被削弱,眼看胜利在望,绷紧的神经多少能放松几分。
一年来,亲眼见证过太多血流成河的场面,虽比不过那两个砍人跟切菜似地在敌军之间游刃自如并且事后看上去丝毫没心理障碍的同窗,久而久之桂也开始有点麻木了。
如今从战场下来坐在营地的篝火边休息,倒也不至于再像第一次杀敌之后扶着树吐了半天还睡不着觉做噩梦,保持平常心态的同时还能轻松自如地应对刚结识不久的土佐援军将领无比自来熟的邀请。
“啊哈哈,啊哈哈,难得的节日,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喝点花酒放松一下?西町那间茶屋的姑娘可是很不错的哦。”
“多谢好意但是不必了,不论多么好的姑娘都无法打消我对人妻坚定不移的向往!”
“这样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啊,啊哈哈,啊哈哈。”名为坂本辰马的爽朗青年摸着后脑勺发出富有特点的笑声,又看向另外两个不发一语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高杉跟金时呢,你们俩也没兴趣吗?”
“……先把人名字叫对再说啊,嗓门很大的白痴。”
数次血战后已被赋予“白夜叉”称号的银发青年懒洋洋的红眸抬都不抬一下,刚洗去血迹的白羽织就那么湿乎乎地披在身上,整个人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子懒散,半点看不出杀敌时的煞气。
“郑重声明一下,阿银是有家室的男人,没闲工夫找那种乐子。”
“——少给我自说自话。”
一旁的鬼兵队总督紫色发丝下的碧眸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低沉的嗓音听上去阴恻恻地:“她从来没答应过你,也不可能答应你,死心吧。”
“话说该死心的是你吧,脑子和个子都没什么长进的矮杉同学。”
“你想死吗,坂田银时。”
……莫名地,有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看着两个同窗斗嘴的熟悉画面,桂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状况外的坂本左看看右看看,瞬间明白了什么,摸着下巴摆出八卦的表情。
“所以你们俩的心上人是同一个人吗?啊哈哈,这可真让人好奇啊,居然会有能让白夜叉和鬼兵队总督同时倾心的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多或少也听说过这三人为救回自己私塾的老师而踏上战场对抗幕府的事情,坂本不免好奇道:“对方也是你们那间私塾的同学吗?”
耷拉着眼皮的银时没接话。桂愣了一下,笑意淡了几分,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有高杉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不是。”
“咦?不是吗?那是——”
稍远一些的那片营地前有土佐的队士在向这边呼喊,听上去是催促坂本快过来的意思,笑哈哈的土佐将领打住好奇心向他们道了声别就往那边去了,篝火边又安静了下来。
摇晃的火焰映着三张表情各异的脸,空气里一时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响。桂拖着腮帮子望着火堆出了会儿神,抬头望向头顶的夜空。
漫天星辰之间是一轮幽静的满月,不知不觉时间又到了一年的十三月夜,只是今年不再有那间充满温馨回忆的温暖和室和一室暖黄的烛光,笑容温柔的师长更不在身边。
背井离乡、厮杀搏命、满身伤痕,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无法回头的路。
曾以为永远不变的纯白的少年时光,伴随着那一晚那个人的离开,好像就此一去再也不复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说奈落有几个番队最近去战场了,骸干脆就去各个番队的队室搜罗了一些书写用具搬进来。
小小的个子一左一右扛着摞高过脑袋的书堆跟纸张来来回回地跑,每次都看得松阳提心吊胆。
——又过了一年。
现在整间暗室被装点得亮堂堂的,角落里堆着书籍白纸和写满字的纸张,桌上搁着笔墨,环境多少显得不那么阴森了,居然也有那么点简易学堂的模样。
“骸学得真快呢。”
看着趴在桌边的小姑娘一笔一划整整齐齐地临摹出的字帖,松阳欣慰地摸摸她的脑袋。
发现这孩子对识字很感兴趣之后,她便开始正式教骸念书习字,做这一切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或许只是希望如今的自己还能改变什么。
即使是生在这片奈落的孩子,也同样向往着找寻自我存在的意义,她也不确定这孩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至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尽可能地给予对方不一样的选择。
两年里被关起来也无事可做,除了教学,松阳也会跟骸闲聊,用讲故事的方式说起自己一千年的经历,讲到私塾的学生们打打闹闹的趣事,讲自己和银时旅行时的见闻;考虑到胧的首领身份,姑且没提对方少年时的过往。
“……松阳老提起的,那个叫银时的人,对松阳来说很重要吗?”有一次骸听完之后问她。
“嗯。”松阳笑着点点头,“银时是我非常重要的学生,也是最特别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喜欢松阳吗?”
“欸?”
“我是说……”复杂的情感她也不理解,骸只是凭借印象和直觉发问,“听上去,他好像对松阳有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松阳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地拍拍她的发顶,也没回答是或不是:“骸已经懂这么多了吗,真厉害啊,我好像还没有骸懂得多呢。”
……不然也不会迟钝到看不出那孩子的心思吧。
只是,不可能再去考虑这些了。
“松阳的话,是喜欢他还是喜欢首领呢?”
……松阳放弃解释自己和胧的关系了。
“嘛,是大人的秘密。”
“其实,松阳每次这么说,都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吧。”
被搪塞多了,骸一针见血道,松阳掩饰性地抵唇轻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骸真敏锐呢。”
奈落在战场上的行事风格依然雷厉风行,原本占尽优势的攘夷部队于奈落参战之时便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彻底击溃。
近来骸谈起这些时,自己也表露出困惑。
“松阳告诉过我,攘夷志士是为了保护国家,可他们如果输了,这个国家不就没办法被保护了吗?首领到底为什么要和他们战斗呢?”
从零零散散的情报里,松阳也差不多推测出胧带领奈落参战的原委,大概是攘夷方出现了很难缠的角色不得不增强幕府的军力,这一举措来自于那位天守阁的将军背后某个宇宙组织的指令,不清楚有没有经过虚的授意。
她离开奈落的这几年,虚……到底在做些什么?胧又何时才能平安回来呢?
姑且抛开这些烦恼,松阳耐心地给年幼的孩童解惑。
“胧是听命行事,这与他本人的意愿无关,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君主都值得效忠,作为武士,我们并不是忠于具体某个人,某种职位,而是忠于自己内心的道义与信念,骸要记住这点。”
“……好深奥啊。”
“也是,现在说这些或许还太早了,总之等骸长大点就明白啦,到时候还可以给骸讲讲我以前给学生们编的课本。”
“是松阳还在私塾教书时的课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虽然没拿过来,但我记得内容喔。”
将近两年,骸听见这个人说到自己以前的村塾和学生们的次数数不胜数,每一次都能看见那个掩藏不住悲伤的眼神。
……她一定很喜欢自己过去的生活吧?可自从被首领带来这里后,她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学生了。
“……他们会很想念松阳吗?”
“欸?”
“松阳的学生们。”
年幼的孩童尚不理解复杂的人心,只简单明了地阐述自己的所见所感:“松阳一直很想念他们,不是吗?那他们也会很想念松阳的,还有那个叫银时的人,他喜欢松阳,会比谁都想念松阳,不是吗?”
猝不及防地,因这句话眼眶泛起酸意。
……已经,不能再回到他们身边了。
长发师长悄悄侧开眸敛去眼角的泪光,转头来还是眉眼弯弯的笑颜。
“没关系的,他们都是很坚强的孩子,我知道的,哪怕没有我在身旁,他们也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是突袭!大家快起来迎敌!”
行军途中被两波天人军截断在一个山头暂做休整,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惊慌的叫声吵醒,银时反应极快地摸上刀,翻身跃起杀进混乱交战的人群,一路杀到战局边缘。
刀尖纷纷扬扬的血雨洒了一地,漫天的血腥味浓重到刺鼻,身处这场血雨中的少年却仿佛浑然未觉,仍然死死盯着对面的敌军。
——再一次见到了。
如同那一晚,漫天遍野涌现的黑潮。
落满樱花的庭院、青草书墨的香气、柔顺如瀑的长发和柔软温热的身躯,美梦全都朦胧到好像一触即碎的幻影,他从梦境里醒来,毫无防备地坠入飞沙走石的战场。
炮火连天的硝烟完全掩盖过头顶那片晴朗的青空原本的颜色,四处刀光剑影,血沫横飞,尸横遍野,耳边尽是刀剑击打的脆响和刀刃砍进皮肉的闷响,厮杀中一步步走过来,脚下踏过的每一步都是堆积如山的尸骸。
“……是你。”
两边都杀到几乎片甲不留,自然会正面撞上敌方将领,面对一袭染血白衣的银发少年,奈落首领难得流露出少许意外的情绪。
这两年来,举国上下攘夷的势头越来越盛,几次战役屡战屡胜,幕府军接连败退,其中最活跃的那几人更是以一己之力杀出赫赫凶名,到了让幕府军乃至天人军都闻风丧胆的程度。
那位端坐于天守阁之上的将军比谁都害怕得来不易的权势再次落于旁人,借由天道众的施压把奈落推上前线,三令五申作为奈落首领的男人务必一举剿灭这些妄图谋逆的凶徒,虚也默许了这一行动,更饶有深意地责令他“斩断妄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他们。
“……你居然就是白夜叉。”
与上次见面相比,白衣的少年早已不复那一晚只能跪倒在地的凄惨与软弱,浑身恶鬼般的戾气扑面而来,额前纯白的钵卷泡到血迹斑斑,手中那把长刀的刀身甚至杀到深深浸染上抹不去的血锈。
——坂田银时。
胧当然不可能忘记这个名字。
是将那具雪白柔软的身躯拥入怀里缱绻缠绵着、一次又一次交换甜蜜的热吻、让她满心眷恋着的少年人;是她每一晚给年幼的小乌鸦讲述的睡前故事里,那个与友人结伴同行勇敢冒险的活泼开朗的勇者,有着耀眼的灵魂,是一往无前的纯真模样。
但事实上,浴血而来的煞气和那双猩如血河的红瞳,让名为坂田银时的少年看上去已经不太像人类该有的模样,恐怕是松阳也未必能接受这样的对方。
无法否认,看见这一幕,胧心中无比畅快。
——看吧,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都是为了夺回自己的所有物,而不惜堕身杀业的非人之物。
而如今,他才是胜利的一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目相对的一刻,少年手中的长刀席卷着滔天的杀意当头劈来。奈落作战习惯不同于武士,胧并没有正面迎击的必要,闪身避过对方的攻势,袖中淬毒的千本悉数射出,又被那把长刀一一挡落。
被称为“白夜叉”的凶徒的确有着过人的实力,一时之间纵使是胧也没能占据太多优势,但两个人战斗经验的差距过大,莽撞的少年人很快在苦无和毒针的包围里落了下风,刀也折断一半。
这场胶着的缠斗伴随着被击溃的攘夷军撤退的号角声被迫中断,一身血衣的银发少年还不愿随赶来的援军离去,仍一脸仇视地半跪在原地,以断裂的刀身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衣角滴落的鲜血在脚下汇成一滩。
“把她……”
牙缝中挤出的声音撕裂得像是声带也一并断裂,声声泣血。
“把松阳……还给我……”
——这个瞬间,胧确实被激怒了。
“还给你?”
前来救援的奈落众只见他们一贯面无表情的首领一反常态地露出了嘲讽的神情。
那身沉暗如墨的忍装连血迹都未曾沾染一分,毫发无伤的灰发男人远远立在高处,漠然的灰眸俯瞰着形容狼狈的少年。
几乎不假思索地,带着满腔快意与轻蔑,这番话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给你什么?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同伴,你们要救的人不过是一缕亡魂,你们所有的抗争、努力,全都没有意义。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都是白费,你们所拥有的一切全都不复存在,一群垂死挣扎的丧家之犬,什么也救不回来。”
不远处的银发少年似乎听而不闻,摇摇晃晃地自血泊中起身,手中那把断刀还要再挥过去,身旁有同队的兵士强忍着恐惧上前阻止他,也有医疗兵抬着担架在一旁待命。
“坂田大人!请不要再恋战了!您的伤势需要立刻回营治疗!”
“……松阳……”
意识恍惚的少年只是喃喃地念着那个名字。
乌鸦和尸山的噩梦里,有人背对着那片惨烈如血的残阳向他走过来,牵起他的手带他走进樱花与笑容的美梦,孑然一身的鬼之子从此有了一生的信仰与憧憬,学会了守护和珍惜的意义。
“把她……把她还回来……”
“还不明白吗?”
噩梦中的乌鸦展开了遮天蔽日的漆黑羽翼,把那个美好而温暖的美梦吞噬殆尽,有谁的声音在冰冷而又残酷地宣判。
“你们的老师,作为幕府的阶下囚已经被斩首处刑,你们早就一无所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崩塌只在一夕之间。
“坂田大人!坂田大人!”
担架上的银发少年一身的鲜血淋漓,双眼紧闭意识全无,气息也微弱得可怕,双手却依然牢牢抓着那把残破的断刀不放,金色的四瓣刀镡已然锈迹斑驳。
刀作为武士的灵魂,这一护刀的举动并不算罕见,但刀剑无眼的战场上,随身佩刀战斗到断裂时不得不抛弃的情况也数不胜数,白夜叉手中的这把刀显然也破旧无法再修复。
为了检查他胸前的伤情,负责治疗的医疗兵想方设法掰开了他的手指取走刀,由于太过焦急,本就崩裂大半的下半截刀身也断开了,拿着剩余的刀柄守在一旁的队士也有些头疼。
“没办法了,只能等坂田大人醒来再对他道歉吧,相信他会理解的。”
“真的、真的没事吗……可是……”弄断刀身的年轻医疗兵面色惶恐不安。
被称作白夜叉的银发少年,年纪虽不大,投入战斗的骇人架势却连他们这些队友都有点发怵,对方平常和他们医疗兵交集得也不多,只知道他和那位统领鬼兵队的总督高杉晋助以及有“狂乱贵公子”之名的桂小太郎是同乡好友,隐约有听人提起过,这三个人是为了救什么人才踏上战场。
但是,他们要救的人不是都……
想起方才两方对峙时听见敌方首领的那番不详的宣言,医疗兵心里更加惊恐万分,唯恐对方醒来后情绪失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吧。”队士拍了拍医疗兵的肩膀,“坂田大人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他脾气挺好的,偶尔也会和我们说说笑笑的,还会和我们交流喜欢的女人的类型呢。”
“咦?坂田大人喜欢的类型?”
“是啊,他说自己喜欢温柔爱笑的大姐姐来着,我还想,果然是少年人的喜好呢,哈哈。”
包着满身绷带的银发少年手指微微动了动,闲聊的音量骤然中断,医疗兵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队士轻轻唤了对方一声。
“坂田大人?”
少年猩红的眼眸缓缓睁开了,看向他手中那截残破的刀柄,瞳孔陡然一缩;队士连忙把刀柄递还回去,边按着脸色发白的医疗兵的脑袋让他道歉。
“实在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坂田大人!为了替您检查伤口不得已才——”
“没关系。”
绷带下发出的嗓音沙哑得像腐朽的枯木。
将刀柄握回自己手里的银发少年缓慢地翻了个身,把那截刀柄贴向胸口,身体慢慢地蜷缩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他的样子是想要入睡,不想打扰他的队士便推着还想说什么的医疗兵离开了,也把吵吵闹闹的其他医疗兵都赶了出去,帐篷里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不觉,耳边所有窸窣的声响远去,四周空旷得一片死寂,静到错觉再也听不见任何嘶哑的悲鸣。
银时,相信我,我很快就回来的。
“……骗子。”
银时听见自己嘶哑地呢喃出声。
面前早已空无一人,包裹住手掌的温度烟消云散,他被抛弃在了没有尽头的噩梦里。
灵魂仿佛就此飘过三途川,翻过死出山沉入无底的黄泉之界,少年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奈落总部通往江户湾地下据点的那条密道里,一身乌黑忍装的灰发男人缓慢地行走着,身影与周遭黑暗融为一体。
直到进入顶头那间放置通讯设备的密室,打在他身上的光线多少才变得明亮几分,灰色发丝下的那张伤疤横跨的脸却依然阴霾遍布。
连接位于宇宙某一处的飞船的通讯屏幕上亮起影像,一袭鸦羽的红瞳男人在面具下惬意地勾着唇角。
“又是一年不见了,胧。”
他身后那间舱室的门板敞开一小半,或多或少能窥见室内贯通天花板的透明医疗罐,以及飘在罐内营养液中的红色发丝。
“虚大人。”
哪怕面对一张液晶屏,奈落首领依然习惯性地俯首跪地,未经许可绝不窥探对方的一举一动。
无温度的红瞳睨着他看似服从的姿态,掩住下半张脸的乌鸦面具下传出悠悠的轻笑声。
“结束了?”
“是。”
“大获全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那些……”仿佛回忆起什么,虚饶有兴致道,“没记错的话,对方阵营可是有几位名声在外的猛将呢,甚至吓坏了天守阁的那位将军不是吗。”
胧回应的语调古井无波:“已不成气候,请虚大人放心。”
“哦?”虚露出略显意外的神情,“如此确信这点,你做了什么吗?”
“让他们认清事实,想夺回的对象已不在人世。”
“真是个坏心眼的孩子啊,胧……想要通过欺骗的手段来独占自己的老师吗。”
低垂着头的灰发男人一丝动摇的痕迹也无:“属下只是遵从虚大人的指示。”
虚的笑容尤其玩味:“是我的指示吗?”
“……是的,虚大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斩断那份注定无望的念想呢。
“哦,这样。话说回来,她没趁我不在的这几年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未。”
“你上战场的那一年也没有动作?”
“是。”
“是吗,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属下不知。”
对于这个回答,虚只轻轻哼了一声,又道:“那么,她最近在做什么?”
并不需要询问对方口中一直所提及的“她”的身份。
心知肚明,答案只有唯一的那一个。
“老师最近在教导骸识字。”
原本暗室里只有基本的生活设备,没布置书本纸张,估计是因为他这段日子外出过于频繁经常不在总部,那人便自作主张地支使不听话的小狱卒搜集来写字的工具,或许是料定区区背叛者没有干涉她的勇气。
反正只要对方未曾流露出试图逃离的迹象,胧向来放任自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骸?是你派去照顾她的那个小丫头?”
“是。”
“还是老样子,喜欢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啊。”虚很无奈似地叹口气,“这回可要把人看好了哦?以免又萌生出要带着累赘的小鬼跑去哪里开私塾的天真想法,那家伙可不是会轻易认清现实的个性。”
“……是。”
三年来时不时就会被对方恶质地刺激一两句,从一开始的心如刀绞到现在胧早就免疫了。
“对了。”
话锋一转,画面上的红瞳男人笑吟吟地弯起眼角。
“我很快就会回来总部,姑且先别告诉其他人,届时给她一个惊喜。”
……怎么想都是惊吓才对吧……胧一脸波澜不惊地忍住内心的吐槽。
虚回总部按理说是大事,但对方要求保密,胧也就权当没听见。例行汇报已经完成,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得到虚首肯后结束了通讯迅速离开。
另一边还有将军的召见在等着他,估计又是一项领队外出围剿攘夷志士的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本上常年在宇宙中奔波的虚这几年很少亲自给奈落众下命令,直接指派任务差遣奈落行动的是安坐于那座天守阁的将军,上战场自然也是其中一项。
后续任务当然也包括利用奈落的搜捕能力抓捕战败后各地逃窜集结的残余攘夷志士,三天两头就需要出动一部分主力番队去进行围剿工作。
不过更多的还是用暗杀手段抹除以战争作为由头对将军地位造成威胁的政敌,亦或是严防死守存放于情报队的奈落数百年来的任务卷宗。
这里头记载着德川幕府数百年来利用奈落进行的每一桩隐秘行动,理论上来讲是幕府的最高机密,只是不知为何从德川家初代起便交付于奈落保管,哪怕是将军本人也无权取回,可以说,这些卷宗便是德川幕府的命脉所在,也是击溃幕府的关键。
保管卷宗的情报队档案室前,黑衣的奈落众们像往常一样沿着长廊分批站岗巡逻,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全员戒严。
位于总部本丸内的档案室向来是情报队看守的重点,虽然由于总部位置藏匿于深山中,本丸外围又有村落作为掩饰,数百年来奈落并未遭遇过什么外敌袭击,但一旦发生意外,这里无疑是最后一道死守的防线。
守外层的成员自然就没那么上心了,在村落的入口伪装成村民的暗哨打了个呵欠,正要忙里偷闲进村屋里喝口小酒,就在这时,听见了林木间混乱的脚步声。
“警报!总部遇袭!”
漫山遍野的天人行列朝着村落的方向集结而来,惊起一大片停在树梢上栖息的乌鸦,沉寂数百年的安宁即将被打破。
时间回到几小时前。
“喂,你这家伙真的可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艘停靠在地球上空的宇宙飞船上,宇宙海盗集团春雨第八师团的海盗们正在会议室里争论不休。
“说能帮我们打听地球方面的情报,却一直一脸悠哉地坐在这里说什么还不到时候……”
归根结底,是身为鬼兵队总督的某个男人向春雨提督抛下了名为天照院奈落的诱饵,因而有了这场行动。
这个隐藏于地球的神秘势力,相传其幕后首领虚在背后代代操纵着德川幕府,而现任幕府将军不惜将国家卖给天道众,正是为了摆脱虚的掌控获得实权。
虽然几年前虚似乎同天道众达成过什么协议从而平定了混乱的局势,但显然这份协议随着虚近年来对宇宙能源阿鲁塔纳的肆意行动也濒临撕毁之时,如今宇宙间各方势力都在忌惮虚这个不稳定因素。
“可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登陆地球?”
急性子的狼头天人拍桌而起,手腕上的利钩指向对面悠然自得地执着烟杆的紫发男人,对方只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角,唇边溢出的烟雾掠过散落在绷带上的紫色发丝,落在裹着紫底金蝶浴衣的肩头。
“嘘。”
不理会对方的叫嚣,抵在男人修长指节的烟杆敲开了天人的勾爪。
“再耐心一点,很快就是诸位的主场。”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雾缭绕下的碧眸隐隐敛起风雨欲来的密布阴云。
“到那时,我只愿诸位能够尽情大闹一场。”
窗外八重樱开得正绚烂。
春樱乘着花信风悠悠地飘进袅袅檀香的和室,少年人下意识摊开掌心去接,一缕细风却将粉色的花瓣卷至身边人浅色的发丝间。
他伸手去捉那枚花瓣,那一缕长发便轻柔地绕上指尖,发尾拂过他的颊畔。
“老师?”
“嗯?晋助?”
纤长的羽睫轻抬,迎着阳光的含水眼眸映出一片澄清的晴空,淡绿色瞳孔中浮光流动,刹那间世间繁花都变得黯然无光。
“我……”
一瞬间连呼吸的频率都遗忘了,所有与生俱来的从容都飞灰湮灭,丢盔卸甲般落入三月春风里。
“可、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是在这个人面前狼狈到没眼看的程度。
“可以……可以亲吻老师吗……”
“唔,可以呀。”
幸好一如既往,理所当然被接受了。
交缠的唇舌间缓慢洇开春日的青草气息,合着对方衣料上的馨雅香气一起钻进鼻腔里,世界都因此天旋地转。
手掌不受控制地探进微微敞开的和服下摆,去触碰素色衣料包裹下的柔软肢体,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柔腻而敏感的肌肤,到察觉到对方周身细微的颤栗。
“……更过分的事,也可以吗?”
“嗯,可以喔。”
霎那间满树樱花雨悠悠扬扬地散落。
通透的穿堂风吹开铺满地面的粉雪,缤纷落樱穿过阳光下撒着金光的纸拉门,飘过宁静的回廊,在晴空之下漫天飞舞。
“……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何时起,眼前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起来,被风推着走远。
“老师,你要去哪里?老师——”
明亮的光影逐渐暗了下去,刹那间滔天大火腾空而起,将所有温暖的色彩吞没进去。
火海之中传来了少年人嘶哑的悲鸣,落樱散华化作遍地飘飞的焦黑灰烬,在凄冷的夜风之中落进残破不堪的一地废墟。
画面淅淅沥沥地支离破碎,梦境在这里戛然而止。
夜色已深,河面上的一艘画舫悠悠荡荡地穿行在两岸昏黄的灯火之中,天边皎白月色透过格窗映在和室内冰冷的木地板上。
一袭紫底金蝶浴衣的男人倚窗而坐,身影隐没于漆黑的角落,沉默地眺望窗外。
远处的山峦静静沉睡着,山下的村落也进入安眠,深山中密林围绕的黑瓦小楼熄灭了最后一盏灯火,唯有一间不为人知的暗室里还点着明亮的烛光。
“松阳?”
“……嗯,怎么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走神。”
趴在矮桌边一笔一划描字的蓝发女孩歪过头轻声道,松阳敛了敛游离的心神,伸手摸摸对方柔软的发顶。
“嘛……”她眨眨眼,“大人时常会有心事重重的时候,毕竟这就是成为大人的烦恼啊。”
“最近松阳经常走神呢。”骸直言问道,“和我打听的那些消息有关吗?”
“唔,也不能这么说……”
转眼时间已过去三年。
离开那些孩子们已经三年。
平日骸倚仗个子小,在总部本丸四处串门偷听各番队成员闲聊,借此松阳或多或少也了解到部分外界的形势。
三年前由萨摩方发起的攘夷战争历经两年仍以失败收场,任谁也无法动摇异星来客进驻地球的现实,属于武士的江户已然是天人聚集的地盘。
奈落众一年前也作为幕府势力参与了最后的讨伐战,如今还在遵从幕府的指令下追捕各地残余的攘夷势力,除此之外也没有更详细的情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在江户,人又是被监禁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任何有关长洲的消息,更无从得知自己的学生们现在过得如何,思念之情日益增长。
虽然心里明白再也没法回到他们身边。
“松阳还是在想念自己的学生吗?”
“……嗯。”松阳轻轻点头,叹息道,“算算年纪他们也都是18岁的大人啦,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好工作,过上安稳的生活什么的……”
其实她始终有些担心这三个孩子会掺和进攘夷战争,好在迄今为止还未听闻他们之中谁的名字出现在战场上,至少不用担心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抱歉,没能像所期望的那样陪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长大成人。
“松阳想念他们的话,为什么不去看望他们呢?”
“嘛,这个……比较困难呢。”
“为什么?和首领说一声不就可以了吗?”
“唔,大概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吗?”骸面露疑惑。
毕竟在她看来松阳并非组织的囚犯,奈落条律奉行斩草除根的原则,少有不能当场格杀的对象也会关进九番队的地牢,没有哪个囚犯能享受这样无微不至的待遇,松阳也很难跟她解释这之中的微妙之处。
而且……胧正是因为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才会对她失望吧,三年来甚至不曾和她正面交流过一次。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抛下那个孩子。
“好啦。”
手掌“啪”地一拍,私塾师长又恢复了平日笑眯眯的模样。
“大人的事就留给大人烦恼吧,骸只要考虑自己的事就好,字帖练得如何啦?”
“……松阳是逃避问题的狡猾大人。”
“哎呀,被骸发现了呢。”
——只要、只要他们平安无事,一生安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所求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桌上照明的蜡烛快烧到尽头,室内的光线开始忽明忽暗,精力旺盛的骸学到兴起这会儿还没困意,跑去外面取新的蜡烛,等待的时间松阳趴在桌边稍微小憩了一会儿。
隔着一道墙隐隐约约能听见外界纷纷扰扰的声响此起彼伏,等到松阳睁开眼,发觉蜡烛烧光,室内已陷入一片黑暗。
骸还没有回来吗?
不知为何,松阳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待在总部的数百年,这座位于本丸最深处的山间小楼素来远离尘嚣,她还从未听到过如此大规模的异动,莫名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开启暗室的暗门就在自己面对的那扇墙,三年来她为了让胧安心基本就不太到外面去,更未迈出过这座屋敷一步。
耳边的喧闹声还在持续,松阳犹豫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按开机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奈落总部已然陷入一片战火。
数百年来未曾动摇过的宁静长夜被打破,大批异星天人大张旗鼓地攻进本丸外围的村落。
除情报队之外总部驻守的成员全军出动,黑压压的鸦潮鱼贯而出,堪堪把入侵的队伍挡在本丸之外。
四处都是一大片交战厮杀的人群,刀剑碰撞的激烈火花划破黎明前最黑暗的夜空。
杂乱的钝器击砍声,断断续续的枪击声,喧哗的叫嚷声,刺鼻的血腥扑面而来,声势浩大一瞬间仿佛置身战国时代硝烟弥漫的战场。
也是数百年没见识过这等盛况,松阳站在回廊上看着蔀户外的混乱景象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总部遭遇天人突袭,这在她任职奈落时也是罕见到极点的危机。
本丸内部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派人去奈良通知首领遇袭的消息了吗!”
“信使已经出发了!”
“进攻方查明了吗!”
“是春雨第八师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恶,这群不守信用的天人!”
木地板被来来回回的乌鸦们踩得嘎吱作响,驻守本丸的情报队成员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紧急状态。
天人的突袭着实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以暗杀和偷袭为主的奈落众和冲锋陷阵的武士相比优势不大,正面作战基本上是靠人海战术。
但对面的天人显然人数和武器上都更胜一筹,村落数个守备点已被击溃,眼看战况不妙,一旦被攻进总部防线后果不堪设想。
留守总部的战斗队副队长一锤定音:“拼死拦住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撑到首领带队回来支援!”
“是!”
又一支番队整齐有素地踏过长廊赶往战局,原本只是为寻找骸的下落才行动的松阳这会儿又遁出了首领屋敷,藏在会议室的房梁上偷听完他们的对话内容,心下有些犯难。
如今总部存亡就在旦夕之间,胧远在数百公里之外的奈良未必能及时赶上,虚那家伙更是行踪不明,放任下去总部很快会被攻破,虚一手建立的奈落将会被摧毁。
被关在奈落的漫长岁月里,她的确曾对此产生过期待,但这一刻真的来临,心中并未感到释然。
倘若要以这么多人的性命作为代价换取自由,果然还是于心不忍,可是如今她已不愿再和谁战斗。
……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片狼藉的村落地界一分为二,以春雨第八师团师团勾狼为首的天人军,和本丸外围严防死守的奈落众各占据一边处于僵持之中。
整个村落的房屋损毁大半,破晓时分的日光照亮遍地惨不忍睹的残肢尸块。
进攻战已持续几小时变成势均力敌的拉锯战,双方均损耗过半,两边暂时达成停战协议。
对方是否会有援军还未知,尚不清楚这场袭击的目的奈落众只能指望外出的首领回来救援,随机应变调整对策,同时命令情报队加强档案室的守备。
下一场冲突随时都可能爆发,第八师团的天人并未停止叫嚣。
“喂,你们这群黑漆漆的乌鸦也该投降了吧,还没认清现状吗,你们输定啦!”
“投降!快投降!”
与这片吵吵嚷嚷的喧闹截然相反的,是手持禅杖的一众黑衣奈落庄严的气氛。
“春雨一向和吾等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无故袭击吾等。”
“嘻嘻,本大爷看你们不顺眼很久了,当然要挑个心情好的时候来搞破坏啦。”
师团长勾狼得意洋洋地将沾满鲜血的长刀扛在肩上,正要继续出言嘲笑之时,有手下慌慌张张地来向他报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团长!我们的飞船被人入侵了!对方威胁我们要炸飞船!”
为了方便随时离开地球,第八师团的飞船停靠在距离这边有一段距离的山脚空地,只留下一些非作战成员看守,显然是头领智商不足以考虑到飞船会有被袭击的可能性。
“什么!”
突发意外,勾狼也顾不上挑衅对面,赶紧接过通讯器查看另一头的情况。
密封的驾驶室内,一群脑袋奇形怪状的天人被捆成一团挤在角落瑟瑟发抖,正前方是一台精密的操作台,台面满是错综复杂的按键。
细白的手指停留在亮着红灯的大圆纽上,操作台前黑衣的蒙面忍者转过身,黑色面罩外是一双弯如月牙的笑眼。
“我不太懂你们天人的技术,唔,这个按下去会怎么样?”
眼见对方作势要往下按,被抹布堵住嘴的天人技术员们一个个吓到宽面条泪,绝望而可怜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会世界毁灭,弄得松阳都有点歉疚起来,无奈地收回手。
……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他们似的。
“放心吧,只要你们的头领愿意接受条件,我什么也不会碰,毕竟我并没有和你们起冲突的打算。”
为阻止战斗继续,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到胧回来,松阳唯一能想到的方式就是跟天人军头领谈判,跑出总部后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们飞船的位置,好在看守不严潜入轻而易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猜想这个按钮大概是什么销毁性质的功能,松阳笑眯眯道,“如果你们的头领不同意我的要求,那就只能对诸位说声抱歉啦,唔,按下去是会飞船整艘爆炸呢还是?”
呜咽声顿时变大了些。
“看来是爆炸?哎呀,居然把弱点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吗?这可是上好的筹码,希望诸位有对等的分量才是。”
反正自己也死不掉,松阳吓唬起他们来毫无心理压力,天人技术员们脸上的眼泪流得越发汹涌。
操作台上方的巨大通讯屏“啪”地亮起,师团长勾狼焦急的脸在画面上放大。
“你这家伙是乌鸦的一员吗!赶紧从本大爷的飞船滚出来束手就擒——等等!有话好说,别按那个!”
不受重视的师团一向缺少技术人员,生怕对方就这么按下去让回程的飞船跟着珍贵的技术员一块儿灰飞烟灭,勾狼差点吓到魂飞魄散。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本大爷说到做到但是千万别炸我的飞船和驾驶员呜呜呜……”
“撤军?”
“答应你答应你总之请放过他们呜呜呜……喂喂传令下去,咱们不打了,回去了呜呜呜……”
对方下令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抖动的画面上大致能看清天人们陆陆续续退出奈落的领地返回到山林间,依稀也能看见奈落那边有大队人手汇入队列,想必是接到消息的胧已经赶回总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的已达到,松阳稍微放下心来。
奈落历经这一遭,大概没有精力再追击这群天人,也不会再继续造成流血,她得赶在胧发现她不见之前回到那间暗室,留在那里的骸也没办法替她掩饰太久。
“那么就这样说好啦,你的技术人员们全都完好无损喔。”
“呜呜呜十分感谢十分感谢……”
独眼狼头痛哭流涕的画面似乎也感染了舱室内的天人们,一时间哭泣声此起彼伏。
……出人意料的搞笑角色呢,松阳微微抽了抽嘴角。
离开之前她还贴心地取出堵在技术员们嘴里的抹布并特意保持通讯开启,给他们和另一边的同伴交流感情的机会。
“多谢诸位的配合,我想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啦。”
舱室门拉开又悄无声息合上,来人已不见踪影。
一见危机解除勾狼立即原形毕露,隔着一面墙板也能听到叫嚷着要让对方知道第八师团的厉害的声音,松阳倒没放在心上。
躲过搜捕对她而言毫无难度,虽然她不太了解春雨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不过这支师团大概率是幕后主使者送来试探的弃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他们能掌握总部的位置以及挑准总部人手不够的时机,想必背后还有另一波势力的参与。
当然,这些麻烦无需她来操心,虚收到消息后自然会有所行动,除非他打算抛弃掉奈落,想来这种事也不可能。
从飞船的位置回总部要跨越大半座山头,一路上松阳也遇见过几支巡逻的天人军。对方师团长似乎认为自己遭受奇耻大辱,势必要抓到她一雪前耻,沿路布满巡逻的队列,但在前任奈落首领眼中这种等级的阵势自然不够看。
穿过那片树林就是总部所在的区域,松阳又绕开一小队凶神恶煞的天人。总部就在眼前,她却因听见树下两个天人的闲聊而脚下一顿。
“可恶!被那个高杉摆了一道,老大果然不该信任那个狡猾的地球人!”
“害我们损失那么多人,都是高杉那家伙干的好事!”
……高杉?松阳稍稍怔住。
这个姓氏并不算稀有,数百年里松阳也不是没遇见过同姓的人,他们所指的对象另有其人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晋助的个性乖巧又守礼,怎么想都不大可能和这群山贼一样的天人有所瓜葛……不,是绝无可能。
虽然如此,脚步却没法再挪动一步。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松阳想也不想直接现身:“打扰了,有件事想向两位打听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尖只触碰到坚硬的表皮凸起找不到血管,松阳茫然地眨了眨眼:咦,生理结构和人类不一样吗?
“什么人!等等,这不就是老大要抓的人吗!”
“大家快来!要抓的人在这里!”
呼呼啦啦四面八方一大群天人浩浩荡荡地追赶过来,松阳一边逃跑一边忍不住想捂脸。
纵使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却在天人异于常人的构造上失手,不仅没能及时制住对方的要害反而还引来大批追兵,这绝对是会被虚那家伙嘲笑几百年的糗事。
树林里的动静惹来了附近巡逻的天人,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
在不战斗的前提下带着大批量的追兵显然不可能及时返回总部,松阳找了一条进山的小路打算把队伍分散再躲藏起来。
这座与总部相邻的山她几乎了如指掌,当年为了逃出总部避开搜查,她把这里每一处适合藏身的位置都记在心里,十年的时间山中布局并没有太多改变。
把追兵甩开一段距离后她闪身进入山崖下的洞穴,集结在山崖的天人们找不到她的踪迹正在沿山搜查,为避免战斗,松阳决定在洞里等到他们离开再寻路回去。
……希望胧那孩子不要以为自己趁机逃跑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间的声响逐渐远去,天人们的吵闹声也越来越弱,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松阳正要悄悄摸出山洞,头顶上却突然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就好像在逃命一般。
“我们的人被杀掉了!”
“他是那个!是那个——”
“救命!那家伙杀过来了,快——”
倾斜的刀刃卷起呼啸的细风,刀尖飞舞着阵阵缤纷血雨沾染了飘扬的浅色发尾,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穿过逃窜的天人众,眨眼之间残缺的尸体倒落一地。
随着收刀手势而翻飞的黑色衣袖如泥沼垂下,血雨落了下去汇成流淌的血河,流淌的血河汇聚于足下,身处遍地尸骸之中的黑衣男人微微抬首。
映着这片尸山血海的红瞳遥遥望向悬崖边静立的身影。
“好久不见,松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天要讲的故事的主角,是一对双生子。」
「双生子?是指同时出生的两个孩子吗?」
「是这样没错喔。在很久很久以前呢,有一对双生子,他们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只有彼此,这对双生子呢,理应是世间最亲密的存在,但……」
「理应?他们并不亲密吗?」
「嘛,曾经,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候或许是很亲密的,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有对方才能毫无保留地接纳自己,约定好要永远在一起……只是有一天他们因为意外和对方失散,由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回到另一个人身边。」
「有多久呢?」
「唔,说不清,大概有三四百年吧。」
「这么久吗?那,他们最后找到对方了吗?」
「嗯,找到了。」
「那他们变回以前那样亲密了吗?」
「……没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他们吵架了吗?」
「我想是的……他们在很多问题上争论不休,渐渐地疏远彼此,两个人都没法再回到过去。」
「好可惜啊,双生子不应该是世间最亲密的存在吗?」
「……是啊,双生子应该是世间最亲密的存在。」
只是我和你之间……
“虚……”
压根没考虑过和这个男人会在这种境况下见面,心理上完全是毫无准备的状况,松阳心下复杂万分。
除去他们失散的那几百年,这是他们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十年未见,虚嗜血的程度一如既往,立足于他一手制造的尸山血海之间悠悠地朝她轻笑着。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面对眼前惨不忍睹的画面,松阳略微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的画面看了数百年,感官早已麻痹,何况虚出手就不会让胆敢入侵总部的敌人全须全尾地离开,到这一步这是必然的结果,或许幕后势力也是想借此试探虚的底线。
“来。”虚慢条斯理道。
沾染血迹的黑色衣袖随着抬手的动作滑开,露出一截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手腕。
男人的脸也是一种无机质的苍白,狰狞的乌鸦面具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微弯起弧度的猩红双眼和凉薄的红唇,血河涌动的瞳孔上映出的人影仿佛也被漫天血河所吞噬。
“安全了,到我身边来。”
已经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跟我走吧。
松阳有一瞬间的恍惚。
恶鬼自业火焚烧的万丈炼狱中伸出手向世人许下似真似假的诺言,倘若回应便会与他同坠永夜。
数百年前,被关在一片漆黑的腐朽地牢中的自己,正是因那一句话卸下对迈出黑暗再次踏入人世的恐惧,一无所知地走向对方,未曾想过从此数百年间仍然身处无尽长夜之中。
直到遇见胧,第一次用这双沾满血腥的手去拯救过谁,第一次被给予希望,才终于萌生了走进阳光下的勇气,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连累那个孩子代替自己留在了永夜。
已经不想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来吗?”
那只手仍然纹丝不动朝向她,神情半点不见方才穿行天人之间的杀意。
一贯杀戮成性的男人在她面前的确总是格外地温和耐心,也不常表露对外残虐的一面,但骨子里的掌控欲却全然宣泄在她身上。
他并不在意松阳戒备的神情,也不在乎她明显抗拒的举动,只悠然自得道。
“忘了还有人在等你吗?又要让他失望吗?真可怜啊。”
嘴上用着同情的口吻,但松阳比谁都了解对方根本就没有人类才会有的同理心。
“所以,你在用胧威胁我吗?”
虚挑眉:“你觉得呢?”
“……”
不论威胁与否,她现在都不可能抛下胧独自离开,除了回去奈落别无他法。
哪怕本人不情愿,伸出的那只手也终于有另一只手掌搭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着如出一辙的苍白肤色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好似数百年前依然亲密无间的一对双生子,共同走过苍茫人世永不分离。
约定好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直到世间万物归于星辰,天地间徒余满目荒芜,你所珍爱的人类化为枯骨黄沙,你与我都会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
“那么,就随我回去吧。”
“……嗯。”
回去意味着将要发生什么,这一点松阳心知肚明,不自觉偏开头避开了虚侵略性的目光;对于她的反应虚只勾了勾唇,什么也没说。
因为虚的突然出现,这次进攻的天人们大概率是全军覆没,沿路上全是断断续续延伸的血迹和山林间堆积如山的尸体,看得松阳直皱眉。
虚这家伙根本就是走一路杀一路,反正仗着自己开外挂的不死体质随心所欲,也不在乎自己的嗜杀会带来什么隐患。
“……有必要全杀掉吗?”
话说回来这个什么春雨第八师团背靠的组织天道众不是跟这家伙有合作关系吗?这样的盟友也太不靠谱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这个问题,虚只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道:“看来,你那愚蠢的天真还是一如既往没变。”
莫名被骂的松阳:“……”算了,担心这家伙毫无意义。
总部外层的村落正在进行重建,来来往往的乌鸦们已经换回村民的伪装投入工作,搭木材的搭木材,抬尸体的抬尸体,忙碌得井井有条,看见虚出现时他们才停下动作行礼。
“虚大人。”
看向松阳时目光有些疑惑,毕竟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时常跟随在虚身边的奈落现任首领。
面对手下行礼虚倒是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也不多做解释,松阳跟在他后面也权当没察觉到奈落众好奇的打量。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交战让总部元气大伤,好在本丸未被攻破不至于伤及根本,只待外围重建完成便一切恢复如常。
两人穿过本丸的大门走向首领屋敷时,有成员上前附耳汇报,窸窸窣窣地也不知说了什么,虚似乎很讶异地眨了眨眼,口中应答着汇报的部下,浮起笑意的红眸却侧向松阳。
“知道了,带我过去。”
“是,虚大人。”
那副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大写的有古怪,松阳对此十分警觉,虚只挑了挑眉尖道:“我有点事,你先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忘加一句:“记得好好把自己收拾干净等我回来。”
丢下这句暧昧不明的嘱咐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松阳在他背后握了握拳,艰难地忍住想朝他脑袋上来一拳的欲望。
在外头逃逃窜窜晃荡了大半宿,她也的确想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但是这家伙说话的口吻和用语都未免太过恶趣味。
首领屋敷里四下空空荡荡的,原本该守在屋内的骸也不在,松阳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猜想大概是被叫去哪里帮手。
这孩子本来就是组织里还未编队的预备成员,如今虚回来,估计也不会让骸继续待在自己身边,松阳也不确定以后还有没有再教骸读书的机会。
……之后会怎么样呢?
又要像过去那样,成为对方的工具,浑浑噩噩地度日吗?
远处是红叶密布的群山,敞开的纸拉门吹进了清凉的秋风,风声之中藏着一声无言的叹息。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大概真的是太过疲倦了,等待那家伙的时候不知不觉睡过去,梦见了非常久远的过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平安京时代,孩童模样的他们被上一个村子的村民杀死后扔在后山,复活过来后一起辗转流浪到另一个非常偏远的山间村庄。
那个总是依赖着自己又害怕人类的孩子理所当然要被藏在远离人烟的山洞里保护好,等待自己去向还未曾听闻恶鬼传闻的村民们讨要食物回来。
真幸运啊,因为被当作无依无靠的孤儿,每一日都能够得到勉强糊口的残羹剩饭,每一晚都能够久违地两个人相拥着度过安眠。
对因为寒冷而缩在自己怀里的孩子说,人类也并不全是会对他们刀刃相向给予疼痛和死亡的生物,即便是非人之物也会有得到温暖和善意的片刻。
——虽然温暖和善意总是转瞬即逝。
又不慎被发现了受伤后会快速愈合的事实,逃跑时连累那孩子也被发现,两人一起,被昨日还在满怀同情地施舍自己食物的村民们绑起来丢进火堆里,一直烧到这场大火熄灭。
不要再接近人类了,还在恢复烧伤的身体因此被自己背在背上的孩子说,我们和他们从来不是同类,不要再踏入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呢?不明白啊。
明明是一样的人的模样,明明没有长出会抓挠他人的利爪,也没有野兽咬断喉咙时的利齿,明明不曾伤害过谁,究竟是为什么被憎恨着、被排斥着呢?
究竟是为什么,和人类不同的他们要诞生于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某次外出寻觅食物四处转悠时,偶然发现山林中的一间屋子里传出来叽里呱啦的念叨声,又是在做什么呢?
出于好奇心忘记了那孩子的警告偷偷靠近,趴在翻开的蔀户边张望,看见回廊上坐着脑袋光秃秃的老人,捧着书卷在大声朗诵。
虽然听不懂在念诵些什么,但是栽种在院子里的樱花树盛开了,漂亮的粉色花瓣落满一地,不禁想着,又到人类赏樱的季节了呀。
只是,上一次想趁村子里的赏樱宴会结束后寻找剩下的食物时,就被来清扫会场的人叫喊着有山童拿长刀刺死了。
最后只记得从胸前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铺满地面的花瓣,很漂亮,也很痛,和所有人类眼中美好的事物一样让自己疼痛。
山鬼又是什么呢?是在叫自己吗?
还在对着樱花树发呆的时候,老人发现了偷看的自己,笑眯眯地向自己招手,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对自己露出笑容的人类,下意识地就向对方走过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什么?」
「名字伴随人降生于世,是作为人存在于世间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深奥,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因为你还是小孩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总有一天吗?那是多久以后呢?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还没有名字的话,就让老朽替你起个名字吧。」道别的时候,老人说。
下次?下次又是什么时候呢?所谓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呢?
虽然依旧不明白,但是有生以来头一次有了可以期待的事。
下一次、下一次的话……
春去秋来,变成了一个人独自流浪。
不知第几次被拿着刀枪棍棒的村民们驱赶时和双生的那孩子走散,这一次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对方,惶惶不安之中回到这片深山,又想起那时说过的话。
时隔多年,只看见一间空无一人的破败庭院,和一颗高耸入云的青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树下是一座布满青苔的石碑。
是数百年之间曾见过无数次的、人类衰老死亡之后、立在埋下尸骨的坟墓之上、刻下名字的墓碑。
不知不觉,时间原来过去了这么久,久到约定之人魂归黄泉,久到约定的下一次永远不会到来。
刻下这名字的石碑,终有一日也会化作天地间的尘埃,到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抹痕迹也烟消云散。
而己身为非人之物的无尽岁月,还远远望不见消亡的彼岸。
那时的约定,又浮现在耳畔。
「下次再见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名字……」
拥有名字的非人之物,是否就可以得到作为人存在于世的资格?
或许从那时起,心已不再是过往那片混沌无边的虚无,黎明时的光芒渐渐穿过层层乌云的黑夜倾泻而来,有朝一日将会彻底照亮内心之中的自我的模样。
等到那个有朝一日,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之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醒来之后松阳稍微有些怅然,因为梦境的内容她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
外界的喧嚣声渐渐远去,窗外的天色已临近黄昏,夕阳染红了群山之上的大片青空。
……天又要黑了啊。
她望着那片晚霞出神了一会儿,直到身后一直紧闭的拉门被缓慢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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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如蛇鳞的气息滑过松阳裸露的后颈钻进后衣领,腰间被男人的手臂圈过,带着湿气的柔顺长发掠过她的颊畔。
发丝下的耳垂被含在男人唇齿间玩弄着,交叠的和服下摆探入一只苍白的手,虚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
“十年没见,不打算好好看我一眼?”
“……有那种必要吗?”
说到底他们不是长着同一张脸吗,想看的话去照镜子就够了吧。松阳皱着眉拍开对方在自己衣摆间试探的手掌,虚并不在意她抗拒的表现,半搂着那段柔软腰肢挨着对方坐下。
“还没问你,出去一趟感觉怎么样?八年不归,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吧?”
“……明知故问有意义吗。”
以虚的能力,大概早就发现她的栖身处,却故意在幕后引导胧出面,不过是为了逼她自愿回来。
“胧带人来也是受你指使不是吗。”
“嘛,算是吧。”耳边的笑声听上去心情很好似的,“满足弟子思念老师的心愿不对吗?”还不忘补充一句,“不过我可没下令烧掉你的私塾,别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也少不了你煽风点火。”
“嘛,随你怎么说。”
松阳紧蹙着眉头不看他:“总之胧也是因为你才——唔……”
一个不留神男人的手掌就趁机探进和服下摆攀上大腿内侧皮肤,开始往她跪坐着的双腿之间游走到大腿根,指尖似有若无地隔着布料触碰起阴部的软肉。
“你……!”
松阳条件反射想起身避开,下一秒就被虚直接按倒在地板上了,后脑勺“咚”地砸在地面砸得眼前一花,来不及并拢的两条腿被对方按住腿根分开挂上他腰侧,遮蔽下身的布料也被迅速拉扯到挂在一只脚的脚踝。
“够了!你又这样——”
往后躲避的身体一下子就被虚扯住脚腕拖向他自己,一只腿被男人按在身侧将双腿分开到完全暴露出一丝不挂的私密处,松阳推拒的双手被他全然无视,随着腰带也被抽走,交叠的衣襟在挣扎之中散开大半,露出晶莹洁白的肌肤。
欺身压过来的男人浅色的长发顺着肩头滑下,丝丝缕缕地淌过松阳的颊畔滑落于地面,很快和她铺开一地的长发缠结在一起不分你我。
一模一样的面容自上而下平静地俯视着身下满脸抗拒的人,唯一彰显两人差异的红眸带着松阳见过不知多少次的侵略与占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
“为何而抗拒?”
抵在胸口的一只手五指成爪似要刺进他的胸膛,虚也满不在乎,浅浅勾着唇角。
他的上身缓慢地压下去,将松阳整个人完全禁锢在自己投下的阴影里,手掌覆住对方绷紧的手背按在自己的胸膛。
“来,对准心脏刺进去,对你来说很容易吧?”
仿佛恶鬼蛊惑人心时的诱哄口吻,一步步引人沉沦。
“我教过你人类躯体的要害在哪里,怎么动手你也很清楚……”
一边引诱着她动手,另一只手却在有条不紊地撩拨这具自己了如指掌的身体的情欲,修长的指节钻进对方身下被迫袒露的那道温软肉缝之中,熟练地爱抚着穴口周围的敏感带,一根手指挤进那个紧致的肉穴内开始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
“将这颗非人之物的心脏撕碎,就能阻止我,要这样做吗,松阳?要像你固执地用这个人类名字来区分你我二人一样,固执地阻止我吗?”
绷紧的五指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散去了力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不到。
并不是因为杀不掉对方,而是因为没办法对这个人动手。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早在千年之前就定下了这样的誓言。
即便对方从当初那个乖巧地牵着自己衣角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一脸依恋地唤她“姐姐”的孩子,变成如今这个性格恶劣又残虐,放在少年漫里一定是最终大魔王定位的危险存在,还是没法对他动手。
他们是双生子,是世间最亲密的存在,理所应当保护彼此。
……虽然这么想的大概只有自己。
莫名地眼前泛开湿润,松阳自己也怔了一下。虚似乎也有点意外,沉默地注视了一会儿那双浮现泪光的淡绿眸子,垂下头轻柔地吻去对方眼角的泪水。
“真是的,都哭了啊……”
出人意料的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气和动作,让松阳稍稍愣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抽动的手指拔了出来换成一根炙热的硬物抵在穴口,虚抬高她的腰身一挺胯插了进去。
“唔……!”松阳脸色刷地一白。
成年男性粗大的阳具粗暴地捅进还未张开的紧致阴道,滚烫的茎身像一柄利刃重重碾过脆弱的肉壁,捣开干涩的穴肉直接整根顶到穴心的软肉,粗硬的头部甚至强行顶进穴心处那个狭窄的开口。
身体根本都没进入状态,实在难以承受对方的尺寸,被迫塞进炙热巨物的下体传来一股仿佛撕成两半的剧痛,痛得松阳禁不住倒抽几口冷气,被迫曲起的大腿腿侧肌肉都开始抽搐起来。
“轻、轻点……难受……”
丝毫不在意她疼痛的表现,虚径直一插到底就按牢她的腿根开始大开大合地挺动起来,每一下都狠狠捣入层层缠紧的壁肉顶开最深处的宫口一路捅进子宫,幅度大到把松阳整个身体都往上顶了一段距离,又抓住那两截细白的脚踝把人拖回来按在身下继续发狠操干,撞得两人相连的腰胯间一阵啪啪啪巨响。
“慢……啊啊……别、轻一点……呜……”
体内被过度撑满的饱胀感带起下腹一阵阵酸麻,被迫吞吐着粗长性器的下体泛起一波又一波撕裂般的疼痛,被反复捅开的穴心更是痛到发麻。
一上来就是这种蛮横的力道,松阳根本吃不消,被他无所顾忌的凶狠干法干到眼泪直冒气都喘不过来,试图蹬开对方的双腿又被按住腿弯压在身侧无法动弹,更加暴露出身下被强迫插开的艳红肉穴方便男人直上直下地捣入更深,硬物捅进子宫的胀痛折磨得她抿紧的红唇止不住地哆嗦,为了忍痛指尖攥住散乱的衣料用力到泛白。
总是这样,这个男人从来不会顾虑自己的感受,只是出于折磨她的目的才一遍又一遍进行这种本该彼此享受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被对方哄骗着让他玩弄的时候甚至被硬生生做到下体出血,对方还毫不在意地表示反正会自愈所以怎么胡来都无所谓。
求饶也是,越是被做到承受不住开始求饶,这个人反而越兴奋强压着她做得更起劲,仗着她的体质根本无所顾忌。
……松阳越回想越觉得气闷。
虚按紧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一边发狠地挺胯操干对方,一边好整以暇地拨开挡在松阳脸侧的发丝观察着那张被疼痛困扰的容颜;望见她满是泪光的绿眸和被泪水浸湿的艳红眼角,神色促狭地倾身凑近对方耳畔。
“这次是被我干哭了吗?哭得更厉害一点也没关系哦。”
……这家伙根本就不可能对她温柔!松阳咬了咬牙决定不搭理他。
数百年来习以为常的身体交缠,哪怕内心无比抗拒,她的身体也早就适应这种被对方按在身下强暴的感觉,很快熟悉的快感取代疼痛从饱胀的下腹一路攀涌上脊背,酥酥麻麻地刺激到头皮发软,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自觉缠上正在操干她的男人的后颈。
干涩的下体逐渐涌出湿润的潮水,被奸熟的肉穴熟门熟路地自行吮吸起进进出出的阳具试图吞得更深,穴心的肉缝也对着一下一下顶进去的粗硬头部打开了,穴内一层层变得湿滑的壁肉往滚烫的茎身越缠越紧——虚比她更快发觉这些变化,因而愉悦地揶揄起对方来。
“这么快就开始享受起来了吗?唯有沉迷肉欲这点让你和你所向往的人类尤其相似呢。”
……果然还是杀掉他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艰难地咬住牙忍耐喉咙里的喘息声,松阳恼怒地瞪他一眼,湿漉漉的绿眼睛侧向一边不去看对方恶劣的笑容。
泄进室内的夜风吹起地板上缠连成结的浅色发丝,风声里满是肉体交合时啪啪拍打的淫靡声响。男人融入夜色中的黑衣如铺天盖地的阴影将衣衫凌乱的女人完全笼了进去,两人相连的下体随着男人胯下激烈的抽插频率带出一阵又一阵水花四溅。
伏在上方的男人侧脸被垂落至地面的浅色发丝遮盖了一部分,仍然能看出眉眼间与身下的女人相似到难以分辨彼此的程度,紧密交缠的两具身躯也有着极其相似的身形,昏暗中有种诡异的旖旎感。
身体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中浮沉着,很快达到顶峰,就在松阳快要高潮而不自觉用力缩紧下身的时候,虚突然停下动作从她体内退了出去。
“……?”
松阳躺在榻榻米上茫然地眨了眨水雾朦胧的绿眸,拢紧稍稍恢复力气的双腿,不明就里地靠着墙根坐起身,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男人在一旁的案几边沿从容地坐下,丝毫不掩饰胯下那根暴涨的阳具,一边向她勾勾手指。
“想继续就自己过来吧。”
“……”
“不过来吗?”虚红眸微抬,眸色中带着凉意,“又要忤逆我?”
“……”自己学生在人家手里,松阳只得不情愿地去捡扔在一边的腰带扎起脑后披散的长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在性事上的手段尤其花样频出,每到她快高潮的时候就会故意停下来,想出一堆歪点子折腾她,让她自己坐上去已经算是最温和的程度了。
她草草拢上那件被蹭得满是褶皱和水痕的单衣挪步过去,在男人愉快的注目中别开脸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忍了忍想掐住这人喉管暴揍一顿的欲望,自己分开双腿骑坐在对方大腿上,张开腿间那个湿得往外渗水的肉穴,蹭着那根粗长性器的滚烫头部一点点坐下去。
极度敏感的身体在兀自收缩着的阴道被重新撑开填满的刺激中无法抑制地打起颤,才吃下去一半松阳就快没力气了,夹在男人腰侧的双腿跪在桌面上一抽一抽地打抖,整个人几乎完全挂在虚胸前才勉强稳住上半身不至于往后倾倒。
“这就满足了吗?对你而言应该还不够吧?”
虚扶稳她的腰臀也不动,只状似怜惜地轻抚着松阳汗湿的后背,贴着她的耳廓用鼓励似的口吻诱哄对方。
“记得吧?你每次都可以坐到插进子宫的深度不是吗?然后轻轻松松就能自己磨到高潮,来,再多吃进去一点……很好……真是个乖孩子。”
自己的双生兄弟是个异常话多的家伙,数百年来松阳早就深有体会,除了多瞪对方几眼也拿他没辙,自己强忍着肌肉酸胀继续往下坐。
一边被在潮湿的穴内磨动的阳具磨得全身发酥,她一边本能性地主动咬紧这根撑满体内的炙热巨物往深处吞,骑在男人胯间的白皙腰臀时而情不自禁地夹住撑开下体的粗壮茎身来回扭动几下,让顶到穴心的龟头能蹭到使自己舒服的地方,唇边不时溢出几声没忍住的沙哑呻吟。
“你啊,真是一投入起来就会变成这副淫乱到没眼看的模样呢。”
视线落在那张被快感刺激到眼神迷离脸颊湿红的娇艳面容上,感受着与自己双生的女人缠在自己身上摇晃着胸脯主动扭腰自慰的色情反应,和胯下一阵阵被软肉绞紧的吸附感,男人血红的眸色暗沉得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这样乖乖待在我身边享受这一切不好吗?究竟要执着地向往着不属于你的世界到什么时候?你真以为你这颗非人之物的真心会换来人类真心接纳你吗?”
……松阳实在没精力应付他每到这种场合时的长篇大论。
濒临高潮的阴道被塞满穴内的滚烫巨物来回磨擦到淫水直流,垫在两人身下的黑衣都打湿了一片,更方便了男人的阳具一插到底。整根吃进去的时候松阳甚至都不敢确定以虚的尺寸究竟会插进什么地方,虚显然也不会考虑这一点,一待全插进去立刻掐住她的腰身开始大幅度地上下挺动。
“……别……”心知阻止也是无用功,松阳只能牢牢攀紧他的脖子不让自己后仰,被虚按着后腰强行捅进子宫把湿透的下体完全操开,莫名的恐惧涌了上来。
“呜、不要……太深了、受不了……呜啊……”
一动起来,随着体重下坠的身体就像是被钉死在对方胯下的阳具上,整个人被迫跟着男人挺动下身的频率上下颠簸,肚子里塞满的这根滚烫的肉棒已经深深贯穿进脆弱的子宫还不够,粗硬的顶端还抵在脆弱的壁肉内来回搅弄到小腹一阵酸麻,松阳恍然有种被捅进内脏的错觉,胃里涌上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她一时没忍住连连干呕了好几下,对方听见这几声越发加大操干她的力道和深度,两人身下坐着的那张案几都吱嘎吱嘎摇晃到快散架。
“慢……啊啊……轻一点……呜!”
没几分钟松阳就在这阵激烈的上下颠簸中被干出一轮高潮,双腿间哗啦啦地往下淌水,虚弱地趴在对方身上喘息着平复呼吸。虚捏起她的下颌端详了半晌那张高潮后的容颜,又伸手把人抱起来翻了个身按在地板上。
松阳眼前还是晕眩的,有气无力地被迫趴在地上,被抬高腰身摆出撅起臀部的羞耻姿势,虚半跪下来从背后抓牢她的腰弯,胯下硬挺的阳具顶进柔软的臀瓣之间,顺着穴口泊泊淌出的湿滑淫水又重新捅进那个让自己操到湿淋淋的红肿肉穴,又是一顿凶狠地快速抽插,啪啪直响的力道把白皙的臀肉都撞得发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
这是对于男人而言最好发力也是能一口气插到最深的姿势,生生把松阳撞到眼冒金星,身体被虚顶得一耸一耸地往前扑倒,发软的双腿打着颤连跪都跪不稳,只能被身后的男人抬起下半身牢牢插在自己胯下当成泄欲工具一样肆无忌惮地奸淫。
刚高潮过的湿软肉穴丝毫不排斥再次撑开内部的滚烫巨物,顺从地打开最深处的开口接纳性器一遍又一遍的粗暴操干,泥泞不堪的穴内被操得全是叽里咕噜的淫靡水声。
硕大的头部一次又一次顶进发麻的宫口恶意碾压,过高的快感刺激到那双淡绿的瞳孔都有点翻白,松阳浑身都在过电似的阵阵抽搐,细白的指尖用力到扣进榻榻米缝隙间,汗湿的额头顶在榻榻米上无力地蹭动,喉咙里止不住地发出呜呜咽咽的无用求饶声。
“……呜……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啊啊……”
湿透的长发贴着她潮红的脸侧铺开一地,早已散开的素色单衣滑落至腰间,裸露的后背到凹陷的腰身曲线全都覆满一片晶莹的汗水,画面又色气又勾人。
“说起来,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十年,你要怎么办呢?”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享受着这一幕的虚幽冷的轻笑声中多出几分玩味。
“能够忍受没有男人填满的寂寞吗?果然会向他人寻求慰藉吧?”
……这家伙什么意思……实在是被干得太狠人都快神志不清,松阳提不起精神思考太多,虚也并不需要她回应似的,意味深长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用这副饥渴的身体去勾引你的那些学生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对吧?”
本能性地感到警觉,虚话音落下的一刻松阳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受到长时间折磨几乎毫无知觉的下体条件反射地缩紧穴肉绞住那根深埋体内的粗硬巨物。
“提到他们就开始兴奋了吗?看来是付之于行动了啊……”
虚稍稍停下动作缓解胯下被咬紧的束缚感,开始轻车熟路地摆胯蹂躏对方被干开合不拢的宫口,直接把松阳干出又一轮强烈的绝顶高潮,她眼前一阵发白差点背过气。
一股股由穴心喷涌的淫水沿着被磨红外翻的穴口淌出来,又一股股地流下白皙的大腿内侧,在地面上淌开一片深色的水渍,接连高潮后她的身体彻底瘫软到被操成一滩烂泥,粗大的阳具仍在不停地从身后狠狠贯穿进来。
隐隐约约听见了虚满怀恶意的低语声。
“也难怪,叫做高杉的那个小鬼不惜千辛万苦也要大费周章地策划这一出好戏,还真是为了你用尽心思啊。”
……他说什么?
意识沉入深暗的海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师……”
“嗯?怎么啦?”
——梦见了临近冬至的夜晚。
怀里的紫发孩子呼吸的频率极快,一双碧绿眼眸无神地望着上空,紧密相贴的身体透过衣料散发着异常的高温。
被吊在院子里的树上一连数日吹着深冬的寒风,这孩子早就烧到神志不清了,无论如何也要在病情加重前赶回私塾。
“是冷吗?很快就到私塾了,晋助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事的,再稍微坚持一会儿——”
“天上的……月亮……月亮……”
传入耳中的呢喃音量微弱到只有气音,凝神去看唇形也只分辨出一直在重复着的“月亮”这个词。
抬头去望,夜空中一轮明月清冷的光辉映照着身旁的田埂和随风舞动的麦浪。
“啊,晋助是想赏月吗?”
多少了解一些这孩子严苛的家世和被武士之名的礼节仁义束缚的童年经历,一想起来顿时心疼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私塾就会有赏月会啦,说起来晋助不是喜欢吃点心吗?到时候给晋助做月见团子吃好不好?想吃多少都可以喔。”
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这个孩子遭受一丝半点伤害了,无论如何,这孩子叫自己一声老师,理所当然应该保护好他。
“不过呢……”要是昏迷过去就糟糕了,哪怕得不到回应也不能停下说话。
“点心也不要吃太多,否则就会像银时一样吃到蛀牙不得不去看牙医,拔牙会很痛的喔。”
“……月亮……”
“对呀,是月亮没错,看,月光正照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喔。”
“月亮……我……”
“是是,月亮在看着我们呢,一定在祝愿我们家的晋助早日康复吧。”
“月亮……”
冬夜之中相依偎而行的两道身影伴随着细语呢喃在月光下远去,梦境的画面交织着逐渐消退的声响飞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松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只有头顶那片深暗的天花板。
……好像梦见了非常怀念的往事。
“醒了?”
面向村落敞开的纸拉门正对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天边月色悠悠照在木地板,融入夜色的漆黑背影倚靠勾栏沐浴在幽冷月光下,无温度的红瞳映着那轮皎白明月。
虚背对着她没有回头:“醒了就穿上衣服过来。”
下体被折腾过度的不适已经消退,体内居然也没有残留其他异样,松阳也不晓得对方今日是大发善心地给她清理过身体,还是恰好没兴趣像过去那样每次非得射到她肚子都微微凸起来为止。
她用被褥裹住自己光裸的身体正准备起身时,毫不意外发现布団边叠放着一件布料极为精致华贵的黑底粉花振袖和服。
没有心思吐槽虚几百年不变每次事后都要装扮她的变态嗜好,松阳满心惦念着的都是昏迷前听见的那番话,披起被褥就急忙走到他身旁。
“之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过了解对方的性格,她清楚这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自己的学生,更别提言语之中还在暗示她去联想更危险的含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策划这一出……是指这次总部被进攻吗?这件事和我的学生有什么关系吗?你为什么要突然——”
“嘘。”
抵在唇上的冰凉指节打断了她的追问,虚笑眯眯道。
“乖一点就告诉你。”
……这个人故弄玄虚的样子真的很可气!
面对那双淡绿眼眸中不加掩饰的控诉,虚微敛的红眸瞥一眼布団边无人问津的和服,柔软的唇角一勾。
“听话,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松阳皱眉:“……这是交易吗?”
虚眼眸一弯:“你可以这么理解。”
“……”松阳只得暂且按捺下内心焦急先去穿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数百年里她外出着装都是奈落忍装,平日居于总部也都是雷打不动的首领僧衣,只有这个男人时不时会弄来一些又华丽又繁琐的衣服哄骗自己穿上供他发泄欲望,在她开始抗拒后又变成威逼利诱,实在是恶质到极点。
这次的和服样式倒是很简洁,只是一件单层着物,但看起来是给游女设计的款式,领口比普通和服宽松一圈。
把宽大的腰带绑好之后,松阳稍一动作衣领就会滑下肩膀,因为未着襦袢,交叠的下摆也没法完全遮住赤裸的双腿,动一下就会漏出大腿肌肤。
估计这人没打算给她提供里衣和下着,松阳也就打消了开口索要的念头,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
她正在低头整理领身和衣襟时,虚突然走进屋内一把将她按倒在墙角欺身压上来,松阳背抵到墙面,下意识地去推对方的肩膀,视线对上那双幽深的血红眼眸又不自觉偏开头。
……明明该是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两人。
却自从失散数百年后,于那间深埋地下的漆黑地牢再与对方重逢,她就再也没能弄懂过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身很适合你。”
垂在松阳胸前的长发被拨开到一边,男人冰冷的唇瓣凑近那段裸露出的白皙颈窝,在线条优美的肩颈处暧昧地舔吻着,舌尖像是游动的蛇信滑过一寸寸柔腻的肌肤,刻意压低的醇厚嗓音听上去说不出的色气。
“这样的你,总是让我想要好好享用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你,唔……”
脖子上弥漫的酥麻触感过于明显,松阳禁不住拢紧双腿,唇边溢出一声喘息后又飞快咬住下唇。
虚闻声轻笑起来,一边暧昧地吮吻着她的颈侧和胸口漏出的肌肤,手掌一边探进她敞开的和服下摆去触碰对方不着丝缕的光滑腿缝,摸到腿心处泛出的湿意后玩味地挑了下眉。
“又想要了吗?”
“……不想。”
“真的不想?”
“……”这人几时还会征求她的意见了啊?
唯恐男人一时兴起又要强行按着她胡来,松阳冷下脸去推开他然后迅速闪身远离:“答应我的事你还没做,其他事情想都别想。”
难得虚倒也就任由她推开,自己缓缓起身:“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
破天荒的妥协反而让人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松阳总觉得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令人发毛,眼见虚取过桌上的面具盖在下半张脸,穿过屋内拉开房门走出去,愣了一秒才跟上去。
“去哪里……?”
虚不答话,与足下阴影连成一体的墨黑和服下摆随着步伐迈动衣料擦碰沙沙作响,松阳也就只能跟上他的脚步。
出于着装限制她没法迈大步伐,走两步还得把滑落的衣领拉回肩膀上。
他们居住的首领屋敷虽然位于本丸最内侧,但地下一层有通往各番队领地的暗道,基本也只有身居首领之位者以及队长级别才会使用,零零星星路过几个奈落成员向虚行过礼后也不敢多看他身后的人,飞快低头遁走。
跟着虚穿过错综复杂的暗道一路走进牢狱队的队室,松阳心头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直到最后虚停在地牢的入口前。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觉得呢?”
挥手遣退门前的看守,虚推开门走进去。
守在入口下方的胧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望见突然造访的虚先是一惊,再看清身后那个本不该出现于此的人,刹那之间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虚睨他一眼:“已经拷问过了?”
胧僵硬地点头:“……是。”
“结果呢?”
“……并未说出卷宗去向。”
“哦?”上挑的尾音有种戏谑的意味,“真可惜啊,并不能在被发现之前私自处理掉这个碍眼的存在了是吗?”
“……属下并未……”
“人呢?带过来。”
“……是。”
松阳立在一旁听他们俩一来一回对话的内容,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见胧领命转身进地牢,当下伸手去捉虚的衣袖,衣领又滑落下去她也没顾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说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语戛然而住。
并不是完全没幻想过再和学生们见面的可能性,或许总有一日胧能够谅解她,而她能再次带上胧逃离这里,这次一定是两个人一起。
然后他们回到胧的家乡去看望已经长成大人过上安乐日子的那三个孩子,这一次她要郑重地把胧介绍给他们,或许还能再建起约定中的私塾。
——她幻想过无数种也许还能再见面、哪怕永远不会发生的可能性。
但是不应该是在这种境地,也不应该是在这里。
思绪轰地一下被砸得七零八落,徒余一片空白,紧缩的瞳孔之中映出灰发男人肩头那个一身鲜血淋漓的紫发青年低垂着头声息全无的模样。
……晋助?
……真的是晋助?
垂在身侧的手颤抖到几乎抬不动,松阳哆嗦着发白的唇瓣不敢上前,连去确认对方鼻息的勇气都没有。
向来杀伐决断的奈落十二代目这一瞬间完完全全失去了一贯的从容冷静和判断力,几乎被铺天盖地的痛苦淹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
“放宽心,还留了一口气。”虚在她身旁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抬手轻抚对方裸露的肩头状似安慰。
“你这个学生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明明战场上惨败于奈落,明明胧特意放出你的死讯……”
每说一句松阳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居然还不死心,胆大到把春雨第八师团当作棋子吸引火力,趁乱只身潜入总部窃取卷宗,可惜。”说到这里虚还一副遗憾的语气。
“他的潜伏能力的确不错,是你教的吗?如果不是正撞上胧领队返回,差一点就要成功逃出总部,多亏了胧,你才能在这里见到你心爱的学生呢。”
沉默如石像的灰发男人闻言头垂得更低了,根本不敢去看松阳听见这番话时的表情。
“与珍视的学生久别重逢,不为此感到喜悦吗,松阳?”
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至极的面容上逐渐呈现出因人类而产生的痛苦与绝望,虚只是微笑,“他可是为了你才来到这里的,不是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松阳疲倦地阖了阖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为他们能在自己无法回去的地方幸福安稳地生活着,三年来日复一日地祈祷着,坚信着。
只是所有自以为是的期望都在看到自己奄奄一息的学生的这一刻被摧毁。
——明明发誓不愿再重蹈覆辙。
到头来,执业依然由她而起,她又一次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学生。
“只要放过晋助……”心脏抽痛不已,松阳艰难地动着唇瓣,“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是虚占据主导权,事到如今她除了任由对方摆布别无他法。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这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像是十分满意她这副无能为力的模样,虚心情极佳地弯起眼角。
“安心,我不打算对这个小鬼做什么。”
在肩膀流连的那只手渐渐由微低着的下颌移至颊畔,虚抚摸松阳侧脸的力道很轻柔,嗓音也带着几分缱绻的柔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于我而言,也不过只是诸多朝生暮死的蝼蚁中微不足道的一只。”
——又能陪你多久呢?
映着人影的猩红瞳孔之中,漫天血河翻涌而来将这道人影吞没进去。
“人可以给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送他走也好,留下来养在身边也好,都是你的自由。”
笑吟吟地说着,虚睨一眼在一旁僵立不动的胧。
“还不把人交给她?”
胧宛如复读机:“……是。”
紫发青年遍体鳞伤的身躯失去倚靠后无力地向前倾斜,松阳急忙伸手去接过来把人搀扶到自己这边,也顾不得看自己大弟子的表情,心急火燎地就地跪下来检查紫发学生的伤势。
颤抖的手掌触及到干涸着大片血迹的黑色衣料,能感觉到胸膛微弱的起伏,虽说还有一息尚存,但照这个出血量来说也危在旦夕。
所幸还没有到不死之血都不能挽救的地步,一时松阳也无瑕顾及其他,不假思索地张口咬上手腕用力咬到破口泊泊涌血,又赶忙把还没愈合的出血口贴近紫发学生发裂的唇瓣,并反复挤压血肉翻开的伤处让滴落的血液完全渗入对方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眼目睹这一幕时,灰发男人此刻的脸色已经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和灰败。
哪怕心知肚明对方一直以来的选择,这一刻,他仍然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被切割到支离破碎的剧痛。
“就不打扰你们师生重逢了。”
眸光留意到胧难看的神色,虚勾起唇角:“走吧,胧。”
见对方没有动作,又唤了一声:“胧?”
“……是。”
沉重的脚步声在冰冷的石地板上渐渐远离,向着与所眷恋之人背离的方向而去。
漆黑的身影一如既往融入无边的长夜,仿佛从未感受过何为光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宛如不见天日的永夜。
漆黑一片的暗室内只有一小块区域投下一点微光,靠墙的床榻上一动不动躺着浑身裹满绷带的紫发青年,绷带由发丝下的大半张脸一直包裹到垂在身侧的手指。
借着头顶开启的机关上方照下来的那点微不可见的光线,松阳把备好的伤药放置在一旁,绑起宽大的振袖开始小心翼翼地给还未伤愈的高杉拆绷带换药。
自从那天起已过去一周,她得以让伤痕累累的紫发学生在屋敷内的地下暗室暂时养伤。
除了她和胧、以及建造这间暗室的虚,如今奈落也没人知道这一处地下暗室,毕竟数百年前这间暗室其实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刚被虚带回奈落的那几年,她对于外界根本没法适应,不止是刚被奈落众发现的时候,甚至之后也有几次因为应激反应失手杀掉虚派来照顾她的奈落成员,每次只有呆在安静到一丝人声也没有的地方才能恢复平静。
因此才有这间暗室的诞生,位置也设置在地下较深处,现在用以藏人自然也能确保隐匿性。
虚应允过她,一旦对方伤势好全就会放她出去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反正胧在他手上,想必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偷跑。
考虑到隐藏身份的必要性,松阳在换药结束后会给对方喂下安眠药物好让人保持熟睡,绷带也绕着那颗受伤的脑袋完整包了一圈。
为免意外她甚至连灯笼都没提下来还留在上面,所幸在奈落这种四处阴森森的地方生活数百年早就习惯了摸黑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里异常寂静时,偶尔能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震动声,松阳稍感不适地挪动着跪坐的双腿,忍耐着下腹泛起的酸麻,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在体内嗡嗡震个不停还到处戳弄的东西。
虚那个变态不知又从哪里搜刮来游廓那种地方才使用的情趣玩具,居然还是自带震动的那种,趁她被做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把这种东西强行塞进她下体,事后还不准她自己取出来。
这几日松阳夹着这个玩具都没法好好走路,震动的蛋状硬物时时刻刻都在摩擦着内壁四处滑动,磨得下面总是湿乎乎的,连大腿内侧都经常被下身涌出的体液糊得一片湿黏;双腿动作幅度一大,又容易被顶端震到敏感处,哪怕被强行震出高潮了震动也不会停,下半身已经快被折磨到麻木。
对于她的困扰虚却压根置之不理,前几日更是扔下一句有事外出就不见人影,完全没有帮她取出来的意思。
天晓得这家伙何时回来,又不确定对方是否有监控自己的手段不便自己行动,松阳对此苦恼不已。
要在这种情况下集中精神实在有些困难,松阳拆绷带的速度很慢,时不时要停下来缓口气,挨过体内一波一波加剧的快感再继续,还得注意不让自己喘出声,每次换药都得耗上大半天。
其实有不死之血的修复作用,晋助身上被拷打过的外伤基本恢复得差不多,几处深可见骨的刀伤愈合得慢一些,再换几次药估计也能长好。
唯有左眼残留一处早已伤及眼球的旧伤无法复原,也不知是何时受的伤,恐怕不能视物已有一段日子。
一想起记忆里的紫发少年那双明亮的碧眸,松阳顿觉心头发苦。
分开后的这三年,晋助究竟吃过多少苦呢?只有晋助一个人上战场了吗?银时和小太郎呢?他们三个那么要好,会不会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两个孩子现在又过得怎么样呢?
或许与她相遇,从最初就是错误,倘若没有她,晋助根本不会和奈落扯上关系差点送命,胧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沦为虚的工具……
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什么,结果只是一次又一次给所珍视的人无端带来灾祸。
只愿今后的日子,自己能够彻底消失在那些孩子们的人生里。
……抱歉,晋助……
开启的机关随着微不可察的“咔嚓”声逐渐合拢,室内重归暗无天日的永夜。
一片死寂中,无人察觉平躺着的紫发青年喉头微动,紧接着含有安眠成分的药液尽数从唇边溢出。
身后的拉门发出刺啦声响被推开,沙沙的足音在榻榻米上逐渐靠近,移动到背后停下。
估计除了虚也不会有别人,松阳懒得回头,专心致志地捣鼓案几上摆放的那排瓶瓶罐罐的药材。
毕竟自己不擅长药理,为了保证药效能够发挥最大,她向来只调配当天所需的分量,因此每次下去暗室前都得花时间在药物制作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忙?”
垂下的衣料相互擦碰发出刷刷细响。虚在她背后俯下身,手臂揽过那段束缚着腰带的细窄腰身把人罩进怀里,贴着人家跪坐下来还慵懒地往她背上一靠,将下颌搁在松阳肩头。
“哦……配药吗。”
红瞳扫过各种药材的成分,虚了然地勾唇。
“这么害怕那个小鬼醒来发现你还活着?”
“……”
“真残忍啊,要让自己的学生们继续背负失去挚爱的师长的痛苦吗?”
“……”
“不想跟你心爱的学生相认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话题就不是要好好聊天的意思,松阳不想搭理他,权当压在自己背上的重量不存在;虚搂着她的腰看她忙碌,看了一会儿抬起一只手掌,沿着松阳腰侧收束的曲线渐渐往上摸,摸到身八口敞开的位置时眼角一弯,指尖探了进去。
“唔……!”
乳尖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捻了一下,松阳手一抖差点打翻一旁的药罐,所幸及时扶住倾斜的罐身才没让药汁洒落一地。
“这么粗心可真不像你。”
耳边传来虚坏心眼的取笑,受到刺激的乳首还在被对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松阳皱了皱眉继续无视他。
这个人就是越搭理越来劲的恶劣性子,反正当他不存在就对了,感到无趣自然就会收手。
相处数百年,虚早已司空见惯她冷淡的态度:“专心做事吧,不用在意我做什么。”
嘴上这么说,在胸前作弄的那只手一见无人阻止,干脆完全伸进衣服里,毫无阻碍地从下方托住一团雪白软绵的乳肉开始肆意揉捏,原本贴服着胸脯弧度的布料都被撑起一片五指抓握的手掌形状。
一边把这团手感温软令人爱不释手的乳肉包握在掌心抓揉,虚一边还用指头掐弄起顶端那颗处在刺激中一直挺立的嫩红乳头,时不时拿指腹刻意摩挲几下凸起的乳尖,指尖还抠进顶端几乎看不见的乳孔中戳弄,不一会儿就把这颗乳头玩弄到红肿一圈,在衣料上顶出明显的凸起。
胸前的敏感处在被娴熟的手法不停亵玩着,纵使松阳再怎么咬牙强忍也会泄露出几声极轻的闷喘,捕捉到她这点难以掩藏的动摇,虚的笑声听上去极其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便摸两下就开始呻吟了吗?真敏感啊……平常也是用这副敏感而饥渴的身体去引诱你的那些学生们来满足你吗?”
……松阳努力充耳不闻。
“嘛,不想承认就算了。”
阴冷的吐息吹拂在颈侧,男人滑腻的舌尖在颈侧肌肤绵密地吮吻着,吮到正襟危坐的长发师长不自觉地微仰起那截修长脖颈,感受到嘴唇触及的那片肌肤细细地颤栗着,虚微微勾起唇角,又一路往上吻到对方浮起淡红的耳后根,齿间噬咬起小巧的耳垂。
手上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玩弄着胸乳的手掌抓揉到修长五指深深陷进那团软绵的乳肉,另一只手随之摸进敞开的和服下摆向松阳未着丝缕的下身进攻。
“哦,反应相当强烈啊。”
她体内被迫塞入的玩具还在嗡嗡震颤,贴在身后的男人在下腹处流连的那只手有意无意地压住她被刺激到酸麻的腹部往里按,压迫到贴在穴内的震动感更加明显。
下体涌出的一股股湿黏感更加浓烈,阴部沾满潮水的两片肉瓣又被男人的手指挑逗地拨弄开,指腹触到软肉包裹中湿得一塌糊涂的肉核缓慢地来回按揉。
“看,下面都湿到开始喷水了……被震得很舒服对吧?”
虚贴向松阳的耳廓缓缓吹气,看见那双逐渐失神的淡绿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湿红的唇瓣越咬越紧,惬意地勾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喜欢每天含着情趣玩具的感觉吗?下次换个更好用的让你享受如何?”
里里外外都在同时受到刺激,身体确实快到极限了,松阳把神经绷得很紧,尽力不去在意各处敏感部位传来的快感,对正在玩弄她的男人各种露骨的调笑也全当耳旁风,打着颤的双手艰难地握住长柄勺继续药材配制。
但她唇边漏出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周身颤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连带着长柄勺时不时洒出一些药水。
很快她额头渗出的汗水和眼角淌下的泪水也越冒越多,面部潮湿的红晕越来越艳丽,水光迷蒙的淡绿眸子越来越无神,跪坐的大腿夹紧得越来越用力,虚见状掐准时机松手从她身旁退开。
“又要高潮了吗?这可不行,再贪心也要懂得节制才行。”
好不容易配完药,整个人瘫软在桌上的长发师长干脆把脑袋埋进胳膊,权当眼不见心烦那副欠揍的表情。
她是真的觉得这家伙很无聊,都几百年了,还是如此热衷于用性事的手段百般折腾自己,实在不明白虚究竟能从她千篇一律的反应中得到什么乐趣。
面对一个和自己基本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居然都不会厌倦,一想到今后不知多少个数百年还得跟对方纠缠不休,她就有种想原地逃跑的冲动。
只是胧……
想到至今还不肯和自己正面交流的大弟子,松阳心里一阵发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八年自己有学生们相伴,那孩子却待在这片奈落孤身一人还受虚所压迫,对于他那八年来的经历松阳压根一无所知,虚也丝毫没有向她透露的打算。
如今那孩子是怎么想的呢?
那孩子还恨着她吗?
……仍然不得而知。
“对了。”
袖子里藏着的遥控滑到掌心,虚支着下颌倚在她身旁坐下,状似无意地发问。
“我不在的这三年,胧就没对你做点什么?”
……什么做什么?情欲困扰下脑子有点发晕,松阳稍微愣了几秒,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
虚漫不经心地问着:“就光是把你关在这里,没有碰过你?”
……什么碰……听懂对方的潜台词后松阳顿时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胧那孩子才不会像你这个坏家伙一样,整天想那些事。”
“一次都没有?”
“都说了没有、呜……”
闷在桌面的温润嗓音似乎受到什么刺激突兀地细了下去,变成了一种会激起人凌虐欲望的色气喘泣。
“……你、你又……呜啊……别、别这样……”
发出喘泣的长发师长伏在桌上全身微微发抖,衣袖外微曲起手背的素白双手用五指无力地抓挠着桌面,微弓起的后腰弧度绷得很紧,看起来是正在被某种十分难熬的感受狠狠蹂躏的样子。
“停……呜呜……停下来……受不了……啊……”
过了片刻这阵惹人遐想的颤抖才稍显平息,那头带着湿气的浅色长发从裸露的雪白肩头完全滑落下去,可以看清露在和服领口外的大片白皙肌肤逐渐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仿若枝头春樱一朵朵绽放,画面既美丽又勾人。
“是吗,倒还算听话。”
指腹轻柔地摩挲着那片柔腻的淡粉肌肤,男人暗红的眸色深不见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就当是个善意的忠告吧,别对那个人类小鬼期望过高。”
“……”被突然变强的震动激出高潮的松阳实在没心情搭理他。
“数百年来人类卑劣的内在你还没看够吗?那种愚蠢的信赖和期待也是时候该收起来了。”
“……”并没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的松阳决定继续无视他。
“记住我的话。”
垂顺光滑的衣料带着凉意擦过身侧,如蛇类游走的沙沙足音从身旁远去。
等到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后,松阳才如释重负地躺倒在榻榻米上,放空了一小会儿后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
再过一会儿她还要去照顾自己受伤的学生,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打起精神。
夜空之中漫天星辰璀璨,莹莹星光照耀着绵延至远方的群山,照亮长而无尽的山路。
山路蜿蜒于群山之间,穿梭于层层密林一路通往灯火通明的开阔街市,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远离这片热闹繁华的景象的城外,位于城郊的那一大片死寂且苍凉的荒野,只有头顶泻下的幽白月光洒在遍地脏乱的泥地上。
凄冷的夜色笼罩着一座又一座冰冷的石碑和遍地鼓起的无名坟包,其中一个坟包前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银发男人。
四处飘荡的透明人形时而从他身体中穿过,他却毫无所动,只执着地用脏污不堪的双手去挖面前的土堆,挖到褐色的泥土间浸入暗红的血丝,仍然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似的。
皮开肉绽的十指把这个坟包徒手挖开到能看清埋在土里的尸身,他又慢慢把土堆复原,再起身去下一个坟包前,糊满淤泥血迹斑斑的两只手挖进土里,如此循环往复。
耳边仍然有个融入骨血的声音在温柔地低语着。
说好了,我会回来的。
月光落在空无一物的眼底,映着满身狼狈不堪的荒芜,映出一张泪流满脸的笑脸。
“……嗯,等着,阿银这就来带你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通往地下暗室的机关伴随着咔嚓声响开启放下梯绳,松阳照例下来替养伤中的紫发学生换药。
对方身上零零散散大大小小的外伤都愈合之后,只有腹侧还剩一处刀伤需要绷带包扎,估计再过几日就可以把人送出奈落总部。
地点她也已经计划好,就在另一座山头的一间废弃破屋里,人送到那里她就回去,说起来那还是她曾经为了逃离总部物色的落脚点之一。
……再过几日就要分开了呢。
以后,就再也无法相见了吧。
指尖眷恋地抚过长大成人的紫发学生已有分明棱角的侧脸轮廓,松阳无声地叹口气,转身去慢慢弯下腰收拾换下来堆在一边的绷带。
收拾时,她因动作牵动到下体的不适而略微蹙了下眉。
一直夹着这个情趣玩具做起事来真的很别扭,虚那个混蛋又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果然她还是找个机会自己弄出来比较好。
体内的震动频率从刚才开始隐约有加强的趋势,松阳一时也没留意,提起医药箱正准备起身,猝不及防一阵突然拔高的震动带动着椭圆状的硬物沿湿滑的内壁往深处顶进一截,顶端抵上穴心激烈地震颤起来。
“——唔!”
后腰一麻,松阳直接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医药箱脱手滚落到墙根“哐”的一声轻响。她慌忙去查看身后躺着的人,确认无异状后才稍稍松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绷紧的神经稍一松懈就被下体涌上来的强烈快感冲击着,松阳只能咬牙忍耐着体内一阵阵翻涌的酥麻引起的过大刺激。
因为震动过于强烈的关系,腹部的嗡鸣声响也异常清晰,她不得不捂住肚子夹紧双腿试图掩藏声音。这样的姿势自然也会夹紧顶进最深处震动的玩具,很快一阵比一阵汹涌的快感在穴心炸裂。
“——!”
高潮的时候她为了不发出太多动静,努力抱紧身体蜷成一团,越发被攀上顶峰的快感刺激到全身止不住地发颤,生理性的泪水和汗水淌了一脸。
从下身一股股喷涌出的潮水全都浇在光裸的腿缝之间,又一股股顺着大腿内侧肌肤湿淋淋地往下流,不可避免把臀部下方的和服布料都打湿了一大片。
这场高潮持续了一小会儿,期间松阳几乎咬破下唇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的喘息声,偶尔漏出的几声也被她及时用手掌捂了回去。
太过于集中注意力在如何避免发出声响上,她无瑕关注其他,自然也就没能察觉身后的异动。
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里,那床铺盖整齐的布団被掀开一条缝,一只手正在一寸一寸将被褥往下推至床尾。
本该熟睡不醒的紫发男人此刻已经无声无息地坐起身,刚解下绷带还没适应黑暗的碧绿独眸四处转动正在寻找着什么。
似乎确定了方向,他将气息隐藏进周遭的黑暗里,俯身一点点往前挪动,悄无声息地靠近散发出气味的位置。
骨节分明的指节在粗糙的地面摸索着,指尖无声地滑过榻榻米交错的缝隙,一直到触碰到柔软的布料触感才停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到了。
松阳才刚刚从高潮后的眩晕中缓过劲来,身体的战斗本能陡然接受到危险警告想要拖着她往一边翻滚,却不料一动弹牵扯到体内还在震动的玩具,腿一软便错失躲闪机会。
潜伏于黑暗中的紫发男人如同伺机捕食的凶兽,一捕捉到猎物微动的身影轮廓就翻身上来将对方整个人按死在地板上。
失去一只眼睛的视距范围并未影响他惊人的判断力和行动力,这是只有经历过无数次厮杀才能形成的战斗直觉。
对自己的学生松阳压根没有防备,发软的双臂瞬间就被对方反扭到背后压下去,手腕关节被拿捏在绷紧的五指间咔嚓作响,脸陷进地板动弹不得。
高杉半骑在她腿上边把人牢牢压制在自己身下,边侧耳聆听四周声响,确认没有其他动静后,一只手飞快地在对方周身上下搜索,大脑飞速运转整理目前的信息。
因为逃跑失败被抓,关进乌鸦的地牢。
醒来发现身处暗室,似乎被人搭救,有人给自己疗伤喂药擦身,是面前这个女人。
身份?不明,地点?有机关的密封空间,其余不明,目的?不明。
“嗯?一位好心的乌鸦小姐?”
在头顶响起的低沉声线带着貌似温和的笑意,高杉一举一动却是截然相反的狠厉,生生按到松阳骨骼都开始发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一挣动就感觉两条手臂都快被扭断,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敏感身体因男人粗粝的手掌略显粗暴的触摸而不断发抖。
“说说看,这里是哪里?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根本没料到他会在这时清醒,突发状况打得松阳措手不及。
从未见过那个从小乖顺温和到大的学生展现出毫不收敛的杀意和如此暴戾的一面,一举一动陌生得令人心惊,一时间她大脑一片空白,丝毫想不到任何应对的方式。
怎么办?怎么才能瞒过去?
漆黑之中晋助应该没看清自己的脸,可他如果要确认自己的相貌怎么办?要用什么身份面对他?要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
要逃跑吗?怎么逃?怎么才能避免和晋助交手?
“哦?莫非是位不爱说话的乌鸦小姐?”
并未搜到任何预想中的武器和忍具,高杉转而捏开对方紧闭不言的口腔去探寻,也未发现舌下藏有毒药后,略微有点意外。
指腹触及之处只有柔腻的织物触感和衣料下轻颤着的赤裸肌肤,摸上去手感异常光滑,扑面而来的女性体香是一种药草的清香中混杂着某种情潮的气息,不知为何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话说回来这个女人衣服下面居然什么也没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防对方将危险物藏在私处,他顺着对方身上发出鸣响的方向继续寻找,手指沿着腰身曲线一直摸到弧度圆润的后臀,触到一滩湿黏后微微一顿。
战后有过一段藏身游廓的日子,见多识广的鬼兵队总督自然心领神会,挟持对方的力道稍微放松几分,碧眸冷静地扫视着身下的女人在黑暗里依稀可见的姣好身形,指尖隔着濡湿的布料在对方含着跳蛋的光裸下体缓慢游走。
居然被塞了这种调教性奴的情趣玩具来照顾他,看来不是作战成员,高级乌鸦的玩宠?
对方派一个玩宠来的目的是什么?美人计?拉拢他?乌鸦之中的叛徒?
“告诉我……”
温热的唇附上耳畔,滚烫的吐息吹拂在耳廓,两人身体紧贴的姿势犹如缠绵的恋人,男人刻意压低的慵懒音色也的确有种情人耳语般的缱绻柔意,却又带着一种渗人的病态感。
他的手指探进和服下摆在对方并紧的赤裸腿缝间暧昧地描绘着,察觉到松阳略带抗拒的挣扎后又加大禁锢的力道。
“谁是你的主人?他让你夹着这种东西来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是为了取悦我?”
猝不及防被自己学生发现极力掩饰的身下异样,松阳已经完全懵掉了,听见他的问题后更是直接大脑宕机。
等等,晋助是什么意思?主人?什么主人?她的主人?取悦?什么取悦?等下,晋助该不会以为她是……?
无人应答的沉默间隙还能听见一声一声规律的细微震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着情趣玩具的下身还在被尚未相认的学生暗示性地逗弄着,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阴部的软肉磨得发酥,松阳没忍住闷喘了一声,无所适从地夹紧湿黏的双腿试图挤出对方的手指,一股没由来的难堪涌上心头。
要承认吗?或许依言承认会更好,这样也能顺利瞒过去,不用苦恼如何对这个过分敏锐的学生编造合理的身份,但是这样好吗?对自己的学生承认这种身份真的可以吗?
况且承认之后要怎么收场?没办法再给晋助服下安眠药物,要用这种身份送他离开奈落吗?要怎么让他相信自己搭救他没有其他目的,出去之后又要怎么伪装到让他看不出破绽?
长久的沉默盘踞在僵持的两人之间。
见她依然不答话,高杉眸色冷了冷,收起那点没由来的怜惜心思伸手欲捏对方的喉管。手指穿过那头凌乱地铺开在地板上的长发时,视线却在指间滑落的发丝上倏地停住。
等等,刚才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发色是什么颜色?黑色吗?不,比黑色要浅,栗色吗?还是要更浅一些?
眼睛呢?眼睛又是什么颜色?这种环境能够看清楚吗?
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冲动,高杉立即俯身下去改为去掰对方紧贴地板的下颌。
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心跳都快骤停,松阳死死绷紧肌肉和他角力,力道大到清晰地听见下颌骨被掰得咯嘣直响。
不可以。
不可以在这里,更不可以是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害怕被我看见脸?为什么?”
被卡住关节的手臂大概是因为难以承受疼痛,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整个身体都抖得接近在抽搐,高杉也不在乎会不会把人骨骼掰脱臼或者脖子扭断,发狠地将对方拼命想要掩藏的面容掰至自己能看清的角度。
盖在脸侧的发丝伴随着脑袋被强行掰动抬起下颌而滑开,男人在黑暗中亮起的碧眸如同兽类的竖瞳,抵着对方大汗淋漓的额头一寸寸扫视着那张暴露在视野中的侧颜。
……没见过。
环境太黑尚不能完全确定瞳色和发色,但面部骨骼走向和五官轮廓无疑都是陌生的,并非在自己记忆中留下过痕迹的任何一张脸。
指尖在对方渗着湿汗的后颈摸索一圈,确认也没有易容的接缝后,高杉垂眸思索几秒,暂且放开对身下这个女人的钳制退到一旁。
杀掉这样一个用来当作棋子的女人毫无意义,倒不如利用对方引出幕后主使的身份。
“你的忠诚十分令我惊叹。”他低声夸赞道。
不复少年时代的优雅声线带给人一种极度压迫的危险感,连笑声都带着幽幽冷意。
“不过,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身前那个几乎融进黑暗的人影还不声不响地蜷在地上,汗水散发的味道一点点盖过了药草的清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会儿才开始出现动静。高杉紧盯着对方一举一动,就看见女人模糊的轮廓缓缓起身向他靠近,抬起的衣袖隐约可见手伸出的形状。
他微敛碧眸暗自蓄力提防,感觉到对方的一只手搭上自己手臂,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最后停留在自己手背。
……不是攻击……?
非常柔软的那只手掌覆着他的手背,温柔地将他的手反过来放在另一只同样柔软的手掌上,贴在手背的掌心皮肤光滑细腻得过分。
同样光滑细腻的指腹带着温热的湿润感和体温落在掌心,在手掌上一笔一划地游走着,轻飘飘的像是羽毛在挠自己,有些撩人,又有些勾人心弦。
奇妙的,莫名有种令人怀念的安心感。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
高杉微微一怔:“……你不会说话?”
是不能开口,还是不敢开口?
不能开口的话,哑巴吗?在被压制到骨骼都快错位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下,这个女人连哼都不哼一声,不是受训过的杀手忍者的话,是哑巴也合情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如果对方是不敢开口呢?
那是为什么呢?
害怕自己听见她的声音?
纷杂的念头无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不会说话。
每一句话都像是为了打消他的怀疑,这句写完又匆匆写下另一句。
我没有其他目的,也不会伤害你,你还在奈落,但是这里很安全。
……不会说话吗?
当然,和没有目的一样,这句话本身也有可能是谎言。
不排除对方有意伪装柔弱意图降低自己戒心的可能性,高杉姑且按兵不动,任由对方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掌心游走的指尖还在继续写字,像是教导孩童识字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写得很慢也很耐心。
等你恢复好,我就送你离开这里,不用担心。
“送我离开?”亲身领教过奈落的防守等级,高杉略微有点诧异,又有点好奇,“你要怎么送我离开?”
换上这里的衣服跟着我,不会有人盘问。
……不会被盘问吗?
意思是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不是玩宠,是谁的情人?不,杀手组织成员不可能私养能自由出入总部的情人,除非首领本人——是那个名为胧的男人的情人?
……为了救他不惜背叛身为头目的情人?
只是出于女性同情心的话未免牺牲太大,对方照顾他的方式过于用心,不可能出于对陌生人的同情心做到这个地步。
究竟在哪里见过他?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会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什么可能性吗?
还可以有什么可能性吗?
脑海中隐约有个心惊肉跳的念头呼之欲出,高杉一瞬间有些恍惚。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安心休息,我明天还会来。
写完这句话后带着温暖的指尖离开掌心,托在手背的柔软手掌也离开了。
他鬼使神差地攥住对方衣袖垂在自己指间的一角,便察觉到一股极轻的力道往外扯了扯。回过神松开手,细软的衣料就从指缝滑落。
身旁窸窸窣窣响动一阵,随后模糊的轮廓和气息逐渐远去,头顶上传来咔嚓几声轻响,有什么被开启,又有什么被关闭,对于眼前几乎吞噬一切的黑暗来说,一切都显得无比虚无。
漆黑的屋子里重归寂静无声,仿佛从未留下第二个人出现过的痕迹。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曲着,过了会儿慢慢地拢紧,将残留的温度握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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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听见什么异样动静的胧足下一顿,门内传来男人没什么温度的嗓音。
“进来吧,胧。”
依言推开拉门的瞬间,胧僵立在原地。
缩在角落里的长发女人微低着白皙的面庞,姣好的身躯裹着一身堪堪蔽体的黑底粉花和服,因为有人进来而将头歪向一边紧阖双眸。
“……你……过分……”
那头柔顺如绸缎的浅色发丝流淌而下覆盖住大半张脸、和开到肩膀的衣领遮不住的大片莹白肌肤,靠坐的慵倦姿态看起来像是历经一场缠绵后正在小憩。
如果无视掉发丝间时不时漏出的几声甜美娇喘、衣料遮蔽下微微发抖的身体、被腰带束缚住纤细手腕并攥紧衣角的素白双手、以及裸露在散开的和服下摆外,正在不自觉相互摩挲腿侧的两条修长而笔直的腿。
以及一目了然的,插在对方一丝不挂的双腿之间、自淡白的腿缝露出一截把手正在嗡嗡响动的男根器具。
“有事要汇报?”
闲坐于案几后以手掌支撑下颌的黑衣男人漫不经心地抬眸,瞥一眼定在门边的灰发男人苍白如纸的脸色,柔软的唇角一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过来说吧。”
见对方只拉上身后的障子门,垂首静立却不遵从指示往前,虚也不恼,只微笑道:“不忍心看?还是没胆子看?”
松阳闻言顿时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虽然被咬得湿润饱满的艳丽红唇和那双泪眼婆娑满含春意的绿眸,以及噙着泪水的艳红眼角,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异常诱人的色气,丝毫没有威慑力。
——这个人是真的越来越变态到无下限的程度了!
因为接连几日下体不间断的折磨实在难熬,甚至还害自己在学生面前失态,不得不用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想使用的错骨易容,好不容易应付过那个死心眼的学生回来之后,松阳终于忍不下去决定自行取出体内的玩具,满以为能稍微喘口气。
结果也不知道虚这个掌控欲高到离谱的家伙究竟在用什么手段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趁她刚把玩具挤出来、还没找到地方藏的时候,当场出现抓包她的行为,还以惩罚的名义换上另一根形如男性阳具的情趣道具强行插进她阴道里,然后就把她扔在那边美名其曰让她自己享受。
直接一整根捅到底把体内撑得满满当当的尺寸震起来的频率尤其剧烈,稍一移动双腿,下面插着的道具也会跟着往里顶一截,震颤中的顶端直直顶进发麻的穴心,霎那间全身炸开激烈到可怕的快感,简直比被真实的性器插入的体验还要可怕,处在这种持续的高强度刺激下松阳只觉大脑都有些缺氧。
对方似乎还有什么操控这根形似阳具的情趣道具的手段,一旦发觉她身体的反应濒临高潮就控制这根道具停下震动不给她痛快。
次数多了松阳瞪他,虚只是笑眯眯地撑着脸颊端详她泪眼朦胧的绿眼睛和布满情欲的潮红面容,还故作亲昵地点一下她湿红的鼻尖。
“说些会让我开心的话听听,例如求我干你之类的,唔,求我让你高潮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都别想!
下体反反复复的快感折磨令松阳根本没办法起身,只能一直半倚半靠着墙壁来勉强支撑住发软到往下滑的身体,一边咬牙硬撑,总之说什么也不想向对方认输。
话虽如此,但松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变态在听见胧过来的动静后居然会真的把胧叫进来,她实在担心对方想拿她威胁胧做什么。
“够……够了你……”
“嗯?什么够了?”虚转过脸看她,神情平静,“说清楚,什么够了?”
松阳侧开迷蒙的泪眼不看他:“……求……求你……”
“求我什么?”虚还嫌不够似的,眉眼带笑,“还不够清楚,想要什么?”
“……求……”松阳咬了咬牙,牙缝挤出的音量细如蚊蚋,“求你让我高潮……”
“哦?”虚支着下颌笑吟吟地打量她羞窘的神情,“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潮呢?说来听听?”
……这个变态究竟要怎样才肯满意啊!松阳简直欲哭无泪。
清楚虚不过就是想逼她在这种场合说出更羞耻的话,但她一直以来都不擅长这种事,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听什么,更不可能当着胧的面对虚说“求干”之类的话,毕竟对方无下限到说不定真能做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着唇艰难地思索了半晌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自暴自弃道。
“请用、插在下面的这个……让我高潮……”
虚不为所动:“插在哪里的什么东西?还不够清楚。”
松阳:“……”她根本不知道这种情趣玩具叫什么啊?!
估计她也一无所知,虚随手扯了张白纸的边缘刷刷写了几笔,指尖捻着纸条送到对方眼前。
“来,照着念。”
松阳努力眨掉泪水去看清纸条上写的那句话:“请、请用插在我的小穴里的、假阳具……”这是从哪本成人漫画里抄来的烂俗台词吗??
夹在指间的纸条晃了晃:“还有呢?”
“……”松阳磨了磨牙,“……把我干到高潮、呜……!”
插在体内的假阳具伴随着震动频率加强,陡然往外拔出一截又猛地顶进穴心,是虚倾身过来握住那截露在外面的把手,开始大幅度地在她下体抽动起来。
一下被刺激得太狠,松阳一口气没提上去,咳得整个身子都在发颤:“……等、慢……啊啊……别那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每一下都捅得又快又深,力道粗暴得简直要将她下体捅烂似的,下腹一阵阵涌起胀痛和酸麻。
双手被绑住使不上劲,松阳实在受不住只好抬脚去蹬坐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抬起的脚踝被虚顺势一握,直接将她一条腿扯开拉高到插着假阳具的光裸下体整个暴露出来。
“……呜……你……不要……”
松阳挣扎了两下挣不开,眸光飞快地掠过低垂眼眸似乎并未看向她的灰发男人,又难为情地别开头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另一条腿不自觉地蜷缩起来试图遮蔽被情趣道具插得一片狼藉的下身。
漏出衣襟外的胸口大片淡白的肌肤到耳根都随之浮起一片薄红,湿漉漉的绿眼睛盈满受到刺激溢出的泪水,神情尤其惹人怜爱。
“怎么了?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虚把松阳蜷起的那条腿重新拉开抬高,注视着对方毫无遮掩地吞吐着假阳具的部位,边取笑道。
“是觉得自己这幅发浪的模样见不得人吗?真意外,你也会有感到羞耻的时候啊。”
被迫大敞开的白皙双腿之间张开一道艳红的肉缝,正在被一根粗大的硬物大幅度地进进出出,布满青筋的粗壮茎身每一次都能整根没入那个看似狭窄的肉红色洞口,又被拔出来一截留下一半陷在内里湿红的穴肉包裹中,抽插时带出的透明淫水沿着嫩红的洞口边缘丝丝缕缕往股间流淌,淡白的腿心处布满水痕的画面看起来既淫靡又色情。
湿黏的肉壁发出“噗噗”水响一边被摩擦到红肿,一边被剧烈震颤的情趣玩具插得穴口汁水飞溅,吞吐着这根巨物的艳红肉穴内嗡嗡震响的动静激烈得可怕。
“……不行……不可以再……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就处在边缘的松阳被这一连串的快速抽插给直接干到高潮,衣摆下曲起的两条细白长腿从腿侧肌肉一直到弧度优美的足弓都绷直了,下身死死绞住那根还在体内抽动的假阳具浑身剧烈地颤抖,整个人歪倒在地上无力地扭动着上身把衣襟都蹭到散开,喉咙里溢出极为虚弱的破碎泣音。
“……呜……不要……”
这样被不断抖动的巨物又插又震出高潮的感觉实在过于难受,她只觉整个下半身里里外外都酸麻到与感官脱节,胸腔也在过度的窒息感中拉扯着疼痛。
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的浅色长发紧贴着布满红晕的秀美面容、和裸露在衣料外泛着薄红还在剧烈起伏的洁白胸脯,向来温柔如水的淡绿眼眸此时只剩一片毫无焦距的空白。
面朝男人完全敞开的双腿内侧肌肉微微抽搐着,腿间被磨到红肿的肉穴还插着那根嗡嗡震响的假阳具,边缘一圈翻出沾染白沫的艳红壁肉,穴内喷涌的透明潮水一股股喷出那个肉红色的洞口,又沿着洁白的大腿内侧一股股流下来,很快把身下的榻榻米都泡湿了一片。
“居然在自己学生眼前张开双腿被情趣玩具干到喷水喷了一地,看来自诩师长的你,那点所谓的羞耻心也不过如此啊。”
一边坏心眼地调侃着与自己双生的女人,虚一边以慢得磨人的速度将并未关闭的假阳具从对方泥泞不堪的肉穴中抽出,不时还恶作剧地往回狠狠捅一下顶进穴心继续震颤几下,松阳的身体跟着神经性地抽动一下,修长而笔直的两条腿也在止不住地抽搐。
等到这根假阳具完全拔出来之后她连合拢双腿的力气都没有,大汗淋漓地蜷在墙根张着腿一动不动,只有胸口还在大幅度地起伏着,全然是一副快坏掉的模样。
一直到根部都黏附着晶莹淫液的情趣玩具一寸寸拔出湿淋淋地往外淌出淫水的嫩红穴口后,形同龟头的顶端“啵”地一声从湿红肿胀的穴口边缘拉出一道长长的黏腻细丝,虚见状揶揄道。
“反应这么强烈,难道是让自己的学生看着自己爽到乱七八糟的样子反而会更加兴奋吗?做老师的人这么淫乱真的没关系吗?”
脑子里和耳朵里都在嗡嗡直响,松阳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仰头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竭尽全力合上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后便累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拔出来的情趣道具虚不感兴趣地扔在一边,顺手替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松阳捋开贴在脸颊的鬓发,又理了理散开的衣襟遮掩住她裸露的胸脯和大腿,这才缓缓起身,走向屋子另一边全程沉默如石雕的灰发男人。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语之间既像是暗示,又像是鼓励。
“她呢,就交给你处理了。”
漆黑的泥沼从身边流淌而过,纸拉门在身后慢慢合上,屋子里归于一片寂静。
引诱的话语似乎并未产生动摇,如石雕一般伫立的灰发男人仍然纹丝不动。
直到榻榻米上蜷着的人呼吸越来越平稳,看上去完全陷入疲倦后的沉眠,他才有了动静。
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迈向和室的另一侧,空洞的灰眸映出与过往时分如出一辙的画面。
遥远的记忆里,噩梦般的不速来客终于结束暴行离去,壁龛后的那扇暗门咔嚓扭动着开启。
少年人跌跌撞撞地冲出那片让他无比痛苦煎熬的黑暗,奔向他还没有能力保护的神明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
喉咙有一根细线勒紧。
他看见一贯衣衫整齐素衣如雪的师长披着一身衣不蔽体的艳丽和服,缩成一团侧躺在布满水痕的地板上疲倦地沉睡着,带着水汽的长发一绺一绺凌乱地贴着身体曲线的轮廓,高挑匀称的身形因此显得无比惹人怜爱的娇小。
性事过后遗留下的淫靡气味还未在屋子里散去,裹挟在流动的夜风中扑面而来,吹进屋内的那阵夜风卷起草草遮掩的和服下摆的一角,漏出对方洁白无瑕的大腿外侧肌肤上黏着的浓白痕迹,隐约还能窥见几处男人的手指狠狠掐过的青紫印记。
一向裹在素雅僧袍下的柔软身段此时接近不着丝缕地裸露在照进室内的柔白月光下,被铺开的衣料上大片艳丽而糜烂的花朵衬托着,周身肤色雪白到铺满明月的光辉。
那是从未幻想过、从未预想过、也从未目视过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堕入凡尘艳世的模样。
……老师?
那根细线还在逐渐收紧,恍然有种缺氧濒死的错觉。
……我……我应该……
扑翼的黑色风蝶点过清澈见底的清潭在水面洇开一圈涟漪,翅尖抖落的墨色渗入深暗的水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该……
早在无知无觉时,恶业已经种在心底,无瑕的信仰被不堪的绮念所侵染,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早在他任由自己藏在黑暗中毫无作为地放任那一切发生到结束时,他已然与犯下恶行的恶鬼同罪。
早在最开始、一切、一切的最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拥有这个人的资格。
所以继续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满心满眼被那抹莹白的月光占据,胧微微勾起唇角,指尖轻抚着对方安睡的恬静面容,又抚过那双艳丽而湿润的红唇,面上是全然心满意足的神情。
只要能继续看着、一直看着这个人就够了。
——哪怕看着她陷落恶鬼的囚笼。
永夜的黑暗沉没在空无一物的瞳孔深处,落在眼底的月光被尽数吞噬殆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亮……”
“是冷吗?很快就到私塾了,晋助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事的,再稍微坚持一会儿。”
“天上的……月亮……月亮……”
“啊,晋助是想赏月吗?回到私塾就会有赏月会啦,说起来晋助不是喜欢吃点心吗?到时候给晋助做月见团子吃好不好?想吃多少都可以喔……不过呢,点心也不要吃太多,否则就会像银时一样吃到蛀牙不得不去看牙医,拔牙会很痛的喔。”
“月亮……”
“对呀,是月亮没错,看,月光正照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喔。”
“月亮……我……”
“是是,月亮在看着我们呢,一定在祝愿我们家的晋助早日康复吧。”
“月亮……”
身体陡然陷入下坠的失重感,倚着墙根而坐的紫发男人猛然从梦境中惊醒过来,环顾四周后皱起眉头。
……居然在乌鸦巢穴的范围内睡着,他的警惕心下降到这种程度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一动弹,牵扯到还未痊愈的腹侧伤口引发神经性的阵痛,身为总督的男人疲倦地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恢复清醒的思考能力。
虽然解开了蒙住能视物的右眼的绷带,可没有照明的环境里眼前仍然漆黑一片,无尽的长夜里一切的感知都变得绵长而又虚无。
时间是……是身陷乌鸦巢穴的不知第几日,从伤口恢复状况推测或许有一周左右。
地点是巢穴内部位置不明的某间隐秘暗室,暂未找到离开的机关。
最初的计划是利用春雨第八师团吸引火力,自己趁乱潜入食腐啖血的乌鸦们聚集的巢穴,成功盗取隐秘卷宗后以此为筹码与水户一桥派合作。
目的是扳倒将国家出卖给天人的十三代将军,进而更进一步逼近那个隐于暗中操控全局的存在。
——虚。
是早在少年时代就无意间知晓的,始终盘踞在他的老师心头挥散不去的庞大阴影。
传闻中这个男人不老不死,当然也有人说这是世代相传的称号,数百年来无人有幸见得那张乌鸦面具下的真容,世人称之为引人至黄泉的“死神”、也视他为制造杀戮的“恶鬼”。
可以确认的是,暗地里为德川幕府服务,完成多项政治谋杀并以大火善后的暗杀组织天照院奈落正是对方麾下的势力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如此他一直以来无比确信的是,这个男人就是当年驱使乌鸦群将老师从自己身边夺走的罪魁祸首。
原本一切照计划顺利进行不会节外生枝,坏就坏在他潜伏回后勤队打算撤退时,无意中听到乌鸦们的闲聊,说起三年来始终被关在首领屋敷内足不出户的那个女人。
「模样啊?挺漂亮的,特征?我记得是浅色的长头发,绿眼睛……也就三年前看过一眼早记不清了,咦你要去哪?」
潜入这座无间炼狱最深处守卫最森严的首领屋敷,这是非常疯狂也非常冒险的举动,高杉心知肚明。
——但是只要有一线可能性,他就绝对不可能视而不见。
「假消息。」
时间回到初次战败之后,他对万念俱灰的同窗们斩钉截铁断言。
当然是假消息,也只有可能是假消息。
只凭战时不死不休的敌人一句话就接受那个人的生死然后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凭什么?
他从不认为这样的消息值得信任,至于那两个家伙,相信也罢,不信也罢,追逐国家大义也罢,退下战场自我放逐也罢,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比谁都清醒地知道自己每一步在做什么,也比谁都清醒地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行动。
纵使一时冲动身陷追击遭围攻落败,导致落入乌鸦堆积腐尸的牢笼命悬一线——看似走投无路之时,一贯狡兔三窟的鬼兵队总督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奈落众忌惮于他已交付部下带走的那份卷宗不会轻易取他性命,一待时机成熟便可借此脱身,在此期间他会继续打探那个可能性。
——问题在于,计划里没有自己会被人搭救这一项。
和上次耳闻的动静一样,不远处的天花板突兀发出一声咔嚓轻响移开一块木板,一段梯绳放了下来,随后上方的开口亮起昏暗的烛光。
……这次有光吗?
借着这点意料之外的烛光,高杉微微眯起碧绿独眸集中视野,大致看见一道纤瘦高挑的人影正在缓缓滑下梯绳。
落地站定后,人影转过身望向他所在的方向,随后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挎着医药箱向他缓步走来。
……晋助?
眼前蓦然恍惚了一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定睛去看,透过纸面摇晃的昏黄灯火随着距离拉近,逐渐映出一张江户城随处可见的女性面容和一双平凡的褐色眼眸。
对方面上未施妆容,一头栗色长发盘成常见的妇人发髻,贴服头皮的发根是毫无破绽的同色,勾勒出姣好身形的暗色留袖也是常见妇人装束,乍一看似乎没有任何能勾起他记忆的特征。
……确实是没见过的脸吗?
倘若是陌生人,上一次又为何抵死不愿让他看清正脸?这一点说不通。
在不确定对方是否易容水平高超到天衣无缝的前提下,高杉只能将混乱的心绪收在心底,平静地向来人打招呼。
“又见面了,好心的小姐,上次多有得罪。”
刻意压低的优雅嗓音向来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色气,缓步走近的女人闻声稍显局促地向对方颔首,走动时响起的衣料擦碰声之间隐约夹杂着一丝细微的震鸣。
身经百战的鬼兵队总督早已知晓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声响,因而眸光暗沉下来。
是谁强迫她带着那种东西的?那个叫做胧的男人吗?与他数次交手甚至重创他左眼的敌人居然有这种恶质的嗜好吗?
想必是不允许她私自取出来,她才只能以这种难堪的状态来照顾自己,足以可见对方对她有极强的支配欲和控制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如此,却又应允她随意出入的自由?这一点也不合理。
说到底,伴随着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和她在自己面前的一举一动,带给他的全是自相矛盾的违和感。
——却又不知为何,高杉直觉性地笃定她对自己绝无恶意。
身下夹着那种折辱意志的情趣玩具,女人在他身前屈膝缓慢跪坐下来的动作看上去尤其不自然,为了忍耐什么而绷紧肌肉的坐姿也无比束手束脚。
侧身打开医药箱时,或许是不慎牵扯到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衣袖外一双五指纤细而修长的手停在半空顿了好一阵子才将伤药取出来。
又唯恐被他察觉到什么不妥似的,微垂的褐色眼眸悄悄瞥他一眼,一对上视线又飞快侧眸,眼神躲闪的样子莫名触动回忆的部分。
……仍然记得那种时候,那个人也会躲避自己的目光。
暗色的袖口外轻颤着的双手向他伸过来,高杉的视线不由在这双手上停留了一会儿。
上次太暗无法看清,但这次有了光照和深色衣料对比,多少能看出那双手柔软细腻的程度,昏黄光线下雪白到接近透明的肤色透出皮下青色的血管脉络,皮肤光滑到找不出半分瑕疵。
“……”一个久违的称呼差点脱口而出,幸而在这之前高杉又堪堪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缠在腰腹的绷带正被这双柔白无瑕的手一圈一圈解开,女人微倾上身朝他贴近,距离近到能看见对方柔白的额角丝丝缕缕渗出的汗珠和挂在纤长眼睫上的水珠,身上散发出的仍是那种好闻的清雅香气。
在腹侧伤口涂抹伤药的力道很轻,指腹轻飘飘地拂过还未愈合的皮肉时居然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微垂的一双眼眸还不时向他望一眼,似乎确认他并未感到不适才会继续。
关心备至到这个地步,简直小心翼翼到像是把他当成什么易碎品似的,真的是一种非常熟悉、而又无比眷恋的感觉。
可能会有点痛喔?晋助如果难受就告诉我。
霎时间从昏暗的密室回到午后宁静的和室,心脏最柔软的部分倏地被触碰。
“你……”
“?”带着疑惑的褐眸微抬起,冷不防撞入深沉的碧眸探究的目光里,纤长羽睫不自然地翕动两下便侧开了眸光。
将对方细微的反应纳入眼底,高杉顿了顿,装作随口闲聊一般试探道:“说起来,你见过关在首领屋敷的那个女人吗?”
在腰侧动作的手突兀地停滞了一下,两人之间静谧的氛围也跟着停滞了一瞬。
“浅色长发,淡绿眼睛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处其中的紫发男人似乎浑然不觉,仍在不紧不慢地发问。
“既然你能够在这里随意走动,应该有机会见到她的对吧?关于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小臂上落下女人柔腻的指尖触感,是对方在写字。
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是这样吗?”男人狭长的眉尖微挑,显然是不信任的口吻,“连底层乌鸦都有所耳闻的事,拥有自由出入总部权利的你居然不曾听说,这幅说辞实在很难叫人信服,你觉得呢?”
指尖写字的速度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或许是误传,不用太过在意,你只需关注你的伤势,很快我就会送你离开——
“如果我不打算离开呢?”高杉低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纸灯笼在身侧不远处幽幽发光,男人半张脸隐没于光线无法触及的黑暗,神色微凉的碧眸深处暗涌流动。
“如果我对你说,找不到她,我就不会离开……你还要隐瞒下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落地,很明显到感觉对方僵了一下,片刻之后,指尖更加急促地划动起来,似乎是想要写些什么来解释,只是字迹还没来得及成形,突然身形微微一晃,和服包裹下的玲珑身躯脱力般向前倾倒。
温热的体温夹杂清新香气扑面而来,一瞬间淌开一汪温柔的深海将人包裹进去,唤醒了心底非常珍惜的记忆。
说不出是出于什么心情,高杉没舍得把人推开,而是放任对方颤抖着身子缩起肩头蜷在自己胸口。
“……你很难受?”
胸膛抵着对方倚靠的手臂,埋在肩上的那颗脑袋小幅度地点动两下,将脸埋得更深。
从这个视角看不见面容,只能看见一小段柔和的下颌轮廓,未被发丝掩盖的小巧耳垂直到耳廓都染上淡粉,和服领口外露出一截细长脖颈,发根下的后颈浮着一层薄汗,肤色和那双手如出一辙的雪白无瑕。
瞳孔中的画面接连勾动记忆的一角,越发勾起那个心惊肉跳的猜想,高杉沉吟片刻,垂在身侧的手试探性地攀上对方轻颤的后颈,指尖不动声色地掠过湿润的发根。
指腹贴着发丝的弧度稍稍摩挲几下,便晕开一抹深色水痕,一小块栗色发根褪成似有若无的浅色,男人凝神去看,看清之后屏息一秒,又慢慢将一瞬间急促的呼吸放平缓,随后极轻地勾起唇角。
“难受的话……”他把嗓音压得很低,目光落在对方无法看清的侧脸上,心跳在胸腔中声如擂鼓。
“要我扶你到布団上躺下吗?……不要吗?真的不需要吗?嗯?真的不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肩上深埋的脑袋摇晃的频率很快,抗拒之意不加掩饰。意料之中的反应,高杉也没再坚持,另一只手揽上对方腰身把人搂进怀里,手掌温柔地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以作安抚。
“那就靠着我安心休息吧,你会好起来的。”他温声道。
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圈在那段细软腰身的手臂正在一寸一寸收紧,碧绿的眸色亮得骇人。
早该意识到,还会有谁?还可能是谁?
——在这片乌鸦巢穴之中唯一会不求回报搭救他的人。
——从三年前就陷落于此,受制于名为“虚”的阴影而无法脱身的人。
分明是显而易见的、浮出水面的答案。
——抓住了。
时间回到临近冬至的夜晚。
视野朦胧地映出天边明月,交握的指尖微微收拢,手臂箍紧那段修长白皙的颈项,脸颊贴着柔软的胸口,12岁的少年眷恋地让自己沉入那片温柔如海水的气息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上的月亮。
我抓住了天上的月亮。
我抓住了向我而来我的月亮。
是属于我的月亮。
我的……
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松阳此刻简直慌乱到了极点。
这种强行扭转骨节调整面部骨骼的易容方式,只要稍一卸力,改变的骨骼位置就有可能复原,一般只作应急使用,若不是之前形势所迫她也不想沿用下去。
只是从刚才起塞在下身的玩具就又开始加强震动,因为被虚换成比之前更大一圈的尺寸她还没能适应,被这阵突然加强的震感刺激到一时失神,差点功亏一篑。
身体受到刺激难以集中精力,对方还在咄咄逼人地追问棘手的话题,情急之下松阳只能一股脑把脸埋进还没相认的学生怀里,既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弹,生怕被这个一向敏锐的学生发现什么异样。
所幸站在陌生人立场的紫发学生也没不留情面地推开自己,还搂着她温声安抚了两句,善于体贴他人这点果然还是老样子。
毕竟这种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再发生,松阳在强忍骨节错位的疼痛时一边思考着如何尽快把人送走,一边赶紧调整回易容后的样貌,确认无误之后才轻轻去推对方的胸膛。
这一下没推动,箍在腰间的手臂不知为何有持续收紧的趋势,松阳不解地抬眸望,正对上紫发男人注视她的那只幽暗碧眸,一时有些恍神。
时隔三年再会,长大成人的紫发学生始终不曾收敛过这种让她感到陌生的攻击性,与记忆里的紫发少年温顺的模样几乎天差地别。
一想起对方失去的左眼,以及刚醒来时那种只有历经数次生死搏斗才会形成的自保反应,又想起对方说不定是为打探她的消息才主动受俘,内心有愧的长发师长顿时心酸不已。
届时哪怕强行把人打晕,她也一定要把晋助送到远离总部的安全区域,绝不会让他再拿自己的性命胡闹。
出神的间隙,前额蹭上来对方温热的体温,与她额头抵额头的男人一眨不眨地同她对视:“不难受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离一下子拉近到贴脸的程度松阳多少还是有些心慌,忙点点头又轻轻推一下对方,高杉这才后知后觉似的松开手。
这会儿他看上去莫名有些不安,又有点魂不守舍,眉宇间带点沉郁的压抑感,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思考什么,松阳低头继续给人换绷带的时候,听见对方哑着嗓子发问。
“待在乌鸦聚集的巢穴,并不是你的本意吧?”
大概是担心自己表达得不够明白,又追加一句,语气听上去有点紧张:“你……你分明是受制于人才只能留在这里出不去,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不是吗?”
……没想到这孩子会同情起自己伪装的身份,松阳的心情有些复杂。
本以为同过去判若两人的紫发学生,本质上果然还是那个会为他人考虑的好孩子,这一点的确让人欣慰,但晋助执拗的程度她也十分了解,从小就是个一条路走到底哪怕撞到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的死心眼。
万一让这个容易心软的孩子萌生出想从奈落解救她出去的心思就大事不妙,在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之前一定要打消他的念头。
“你不愿意留在这里的,对吧?”高杉还在继续发问,问题听上去就充满了暗示性。
“有机会的话,你一定想离开吧?”
遵从避免开口的哑女人设,松阳还是用在对方胳膊上写字的方式来回应。
“没有人强迫我,我留在这里是自愿的,暂时不打算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样吗?”停留在自己指尖的目光十分具有压迫感,语气也沉下来,“分明是那些乌鸦强行将你从重要的人身边夺走,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回到他、”微不可察地停顿一下,“他们身边吗?”
……总觉得晋助似乎把自己这个身份脑补得十分凄惨的样子?
原本就是临时编造的简陋人设,松阳也不清楚这孩子脑补出的具体内容,怕说太多反而露馅,她思索几秒,在高杉胳膊上写道。
“不用为我担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反正虚除了折腾她之外也没法拿她怎么样,看样子估计也不打算再让她掺和奈落的事务,和过去数百年相比,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安稳。
为了让对方确实理解自己的意思,她一个字一个字总是写得很慢,最后一个字刚落笔,还想再加一句“你安心离开即是”,就察觉到面前的男人散发出了很明显的低气压。
“在你看来,这算是过得很好?”发问的冷厉声线像是极力压制着几欲爆发的怒火。
不明白对方的怒气从何而来,松阳迷茫地眨了眨眼,陡然肩膀被一股力道向后按倒,向来对自己学生毫无防备的长发师长就被这股力道给直接推倒到仰躺在榻榻米上。
背对着烛光的紫发男人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侵略性,半跪在她身前倾身压下来,一只手牢牢按紧她的肩头不让人挣动,另一只手不容置喙地探进松阳散开的和服下摆,手指强硬地挤进她光裸的腿根,松阳下意识想合拢腿,却只能夹在他跪在自己双腿间的腰胯。
“在你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尖毫无阻碍地触到两片湿润温热的阴部软肉,摸到兀自张合的娇嫩穴口泊泊流淌的滑腻潮水,敏锐的听觉捕捉着塞在对方体内那个情趣玩具连续震颤的细响,男人幽绿的独眸阴沉得可怕。
“每日一丝不挂地被塞进这种东西,也算是你过得很好的证明?”
闻言松阳极轻地颤了一下。
珍视的学生一语道破自己最尴尬的境地,哪怕对方并未认出自己的身份,这个瞬间她依然被一种难言的羞愧感给淹没了,霎时脸颊滚烫起来。
自上而下俯视她的紫发学生眸色很冷,神情也散发着寒意,修长的指节不由分说捅进两根到那道早已让汹涌的淫液浸泡到湿软不堪的肉缝中,手指摸索着抵在内部震动的跳蛋的外形。
粗粝的指腹时不时擦碰过被震到极度敏感的内壁带起一阵酥麻,松阳“呜”地打了个抖,条件反射地缩紧下身去咬住在体内游走的手指,被高杉灼灼的视线看得忍不住别开烧红的脸。
“嗯?告诉我……”高杉边寻找理论上能够扯出这个跳蛋的细绳,边厉声发问,“到底是谁?”
指尖四处探寻时不仅没找到,反而不慎使这个激烈震颤的跳蛋又往深处滑了一段,随即耳边传来压抑的色气轻喘,夹在身侧的一双细白长腿开始一抽一抽地颤抖,摸索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内部大量涌出的水流,因而顿了片刻。
……老师高潮了?
完全没有旖旎的心思,一想到这个人极大可能三年间都在遭受各种不堪的调教和玩弄,以及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强制高潮,高杉眼底霎时涌起腥风血雨,咬字间隐隐渗出控制不住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谁把这种东西塞进来的?是那个三年前带走你叫做胧的家伙?还是你曾经提起过叫做虚的混蛋?告诉我吧,老师,对我说实话好不好?”
他每问一句,长发师长藏在褐色瞳片后的淡绿瞳孔就缩紧一分,直到最后微微颤抖的面部在昏黄灯火下呈现出一种面无血色的苍白。
——晋助认出她了。
“为什么要放任他们这样对待你?为什么要一直忍受这种事?为什么当初要让他们带走你?”
质问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冷,对峙的时间两人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
仍然不能放任重要的学生为自己而搏命冒险,松阳心知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时候同对方相认。只是刚被激出一次高潮,心神一乱易容又在崩溃边缘,她忙艰难地稳定住骨骼的变动,被进退两难的现状搞得身心俱疲。
垂在身侧的手正要抬起来,试图去在对方握在自己肩头的手背上写些什么蒙混过去,就被反抓住手腕按在脑袋边。
“还要坚持用那副伪装的样子面对我吗,老师?”
眼神骇人的紫发男人俯下身来顶住她的额头,紧锁的视线不放过那张假面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在松阳身下探寻的手指仍未放弃取出那个折磨她的情趣玩具,似乎是因为刚才那场意外的高潮,动作多少带点被情绪支配的急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内抠挖的触感太明显,松阳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的目的,慌忙一边摇头一边去推对方在下体动作的那只手,心底无声地呐喊。
——不可以!不要拿出来!虚还不知道你已经醒来了,这种时候要是把那个家伙引过来就糟糕了!
“嗯?不愿意?为什么?”
施加在小臂上的力道带着不加掩饰的焦急,高杉手上稍稍一顿,两指捏住跳蛋两侧螺纹的凹槽,借着穴内潮水的润滑试探性地往外扯了一下,立刻感觉到松阳用力咬住下身想阻止他继续。
“不想拿出来?为什么不想?”
身下的人只拼命摇头却不开口,眉眼之间全是哀求,强行维持易容的那张脸布满汗水,连发根都湿了一大片透出几缕原本的发色,显然是在忍耐着什么难熬的痛苦。
看在满腔杀意的男人眼里,突然像是被当头一棒打醒,心脏狠狠揪紧,顿时一身戾气烟消云散,整个人的气息都平和下来。
“好,我知道了,我不动这个东西,老师别怕。”
慌忙停下动作,高杉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老师大汗淋漓的柔软身躯抱进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稍作休憩,又心疼地柔声安抚着。
“非常抱歉,老师,我不会再冲动了,也不会再让老师为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恢复冷静理智重归大脑的瞬间,心思缜密的鬼兵队总督一秒推测出症结所在,因而按在心底的杀念愈加浓烈。
老师在害怕取出来之后会被谁发现是吗?是那个从过去起就在伤害老师的男人?虚?是那家伙对吗?对老师做出这种事的也是那家伙吗?
这三年来老师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才受困于此的吗?包括现在也是因为他……才不得不顺从那家伙吗?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为何数百年来奉行斩草除根的奈落众那一晚偏偏留下那个银发混蛋一命。
为何他的老师明明就近在咫尺却不敢以真容来见他。
为何老师言行之间都在急于送走他却不肯随他一起走。
“如果老师是为了保护我们才选择留在这里的话……”他把怀里的人拥紧了,郑重道,“那么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老师。”
他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要被师长护在羽翼下的少年,不再是那个明明发誓要守护她,危机来临之刻却不在对方身边,为了夺回她而发起的进攻也以惨败告终的无能之辈。
他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爱之人,能够将那片看似无处不在的巨大阴影隔绝在外,让他的老师身处无可忧虑的庇护之下无需顾虑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请让我来保护你吧,我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同这群乌鸦抗衡,老师只要待在我身边就会很安全,所以……”
心头乱成一团,松阳疲惫地阖了阖眼眸,听见长大成人的紫发学生用温柔得不可思议语气请求着。
“请跟我一起走吧,老师,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似乎对她的担忧了如指掌,对方转而又说,“如果你担心我和奈落、和虚对上很危险,那么我保证,带走你之后就不会再踏入这片乌鸦巢穴,有老师在,我也不会把自己置身险境,我会为了老师好好活下去,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伴在老师身边。”
——唯有这点。
在身侧攥住衣角的指尖微微收紧,胸口涌上苦不堪言。
唯有与谁相伴这种残忍的约定,身为非人之物的我,从来无法向任何人许诺。
“……我……”
埋在胸口的脑袋慢慢抬起来,一双去掉伪装的淡绿眼眸水光涟漪地闪烁着,那张刻骨铭心的容颜霎时映入眼帘。
高杉脑子里一阵接着一阵眩晕,半晌过后才有些不可置信地、又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美梦似的,碧眸稍稍睁大,唇边溢出的音量轻如一声梦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老师吗?”
“……嗯。”
“老师是……愿意跟我一起走的意思吗?”
松阳轻轻颔首,又“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答复的紫发男人眼中一瞬间爆发的欣喜过于强烈了,松阳心下酸涩不已,有些不忍心去看,任由高杉再次将她紧紧搂进怀抱中,喜悦到语无伦次,声音都在打着颤。
“我、我会保护好老师的,请老师相信我、我真的会保护好老师的,我以后、以后都会,老师、老师……”
——抱歉,晋助。
“我知道呀,我可是一直都相信着晋助喔。”
——我可能又要食言了。
挂上笑容的长发师长将额头抵过来与面前喜不自胜的紫发学生相贴,与过往别无二致的美好笑容散发着淡淡的、柔白的、月亮般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老师,我也会好好保护晋助的。”
恍然之间,从昏暗的密室回到午后一室清雅的和室,笑语嫣然的师长将乖巧温顺的少年拥进怀里,彼此之间许下承诺。
老师,我会保护你的。
作为学生呢,晋助只用安心地被老师保护就好啦,老师一定会保护你们的才对喔。
“那……老师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离开呢?”
避免夜长梦多,高杉个人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越早离开,他的老师也就能越早重获自由,不必再遭那种侮辱。
“时间的话……”松阳抵唇思考几秒,不太确定道,“我想等虚那家伙再外出的时候走比较好,反正他时不时就要离开一阵子,他一走我们就出发。”
“嗯,我听老师的。”
面对自己久别重逢的老师,在外威名远扬的鬼兵队总督始终都要做回那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不问会让自己老师难堪的问题,只体贴地表达关心。
“对了,老师那里还难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起这种窘况下自己居然还在紫发学生面前高潮了,松阳难为情地侧开眸光,“不要紧了,走之前再拿掉就好。”
虚应该也不至于变态到强迫她外出还得夹着情趣玩具,而且倘若自己取出来后那家伙没有再出现,就说明对方确实身在远离总部的地方,自己能放心行动。
“我知道了。”高杉点点头,万般杀念都死死按牢在心底半点没表露在她面前,“老师自己不方便拿的话,请让我来帮老师。”
“嗯,没事的……”没由来地松阳又觉得脸颊微微发热。
今日在密室逗留太久,她怕虚起疑,又多嘱咐高杉几句后才收拾东西上去。
上来之后松阳才发现窗外的天色都黑透了,虚并不在屋内,沐浴时她把失去意义的染发洗掉,下体的玩具也想办法自己弄了出来藏进矮柜里,所幸这一次无事发生。
迷迷糊糊地睡上一觉,醒来直到天亮也没见到某个坏心眼的红瞳男人出现。
走廊上响起咔哒咔哒两声像是小孩子奔走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松阳推开门,略微怔了怔。
“……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骸是自己偷偷跑过来的。
不久前那场混乱过后,胧就严令禁止她再踏入这间首领屋敷,当然也不可能告知她理由,她也无从得知松阳的状况。
再次获得踏进首领屋敷的允许是几日前,她被胧一路带进奈落众汇报任务的居室内,在那里见到了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直觉告诉骸这个男人十分可怕,尽管他有着一头同松阳如出一辙的浅色长发,笑眼弯弯的模样也很相似,但是覆盖下半张脸的乌鸦面具外那双血腥眼瞳是一种目空一切的漠然,仿佛恶鬼从无底深渊张开双眼,世人在他眼中皆为蝼蚁。
被这样的眼神肆意打量着,骸一瞬间感到自己即将坠落万丈炼狱。
「就是这个小鬼?」
「是。」
「特意找一个小丫头陪伴她,真是有心了啊,胧。」
「……是。」
「罢了,随她喜欢吧,不过是个人类小鬼而已,让她退下吧。」
「是,虚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贯高冷的首领面对这个男人是前所未有的服从姿态,骸听见他称呼对方的方式后稍稍一愣。
……虚?
没记错的话,松阳曾向自己打听过这个名字,莫非这个男人和松阳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为什么连首领也要听从他的命令呢?
带着满腹疑问又过两日,直到今日她无意中看到那个名为虚的男人离开总部,又偷听到胧也有事外出,这才寻到机会私自溜进首领屋敷内去看望自己记挂的对象。
“……骸?”
没想到这孩子会自己跑过来,松阳忙把人拉进来又赶紧掩上拉门,让对方到壁龛边坐下,以防不知身在何处的虚突然出现好随时让人进暗室躲避。
似乎猜到她在担忧什么,小个子的蓝发女孩一板一眼地安慰她道:“松阳别担心,首领不在,那个叫做虚的家伙也出去了,不会有事的。”
松阳心下一惊:“骸已经见过虚了吗?”
“嗯。”骸点点头,说道,“首领带我去见他的,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就让我回去了。”又忍不住吐槽道,“他的样子看起来和松阳有点像,但怎么看都是个危险的家伙,好像松阳说过的那种会吃小孩的坏蛋。”
……虚那家伙还真是不讨小孩子喜欢啊。放下担忧后松阳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揉揉一脸不解的孩子柔软的发顶。
“嘛,总之骸记住远离那家伙就对啦——对了,既然过来了,骸现在想做些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眼睛倏地一亮:“我想把之前没看完的书看完。”
“嗯嗯,去看吧。”
话说回来,既然虚已离开总部,要趁这个时机把晋助送走吗?念头在脑子里打转,松阳垂眸沉吟着,又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翻动书卷沉迷的蓝发女孩。
相处三年,了解这个好学的孩子有多么喜欢识字读书,天资聪颖不输给自己最优秀的学生,若是作为平常的孩子降生,一定会拥有很美好的未来。
……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这孩子踏上她过去的道路吗?
心头倏地涌上一股冲动。
“骸有没有想过,嗯,我是说……”不确定对方自己的想法,松阳字斟句酌道,“有想过出去走一走吗?”
这孩子或许从出生起就被视作奈落的一部分,但这不代表她的人生只有一个选择,她能生存的场所也并非只有这里。
“去奈落之外的地方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
“奈落之外的地方吗?”骸歪头沉思了一会儿,神情中浮现一份期待,问道,“是和松阳过去的那间私塾类似的地方吗?可以读书学习,和很多小孩子一起玩耍……”
“嘛,这只是其中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由自主便想起三年前的那场离别,和将一切付之一炬的大火,松阳心底隐隐抽痛着,面上却还是温柔的笑容。
“除了这些,还有更多、更多我也不曾了解的部分,那就需要骸自己去发现了喔。不论是未知的世界,还是与不同的人相遇,建立羁绊……”
与那些孩子们相遇,是她漫长而苦闷的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刻。
无论这冰冷的永夜还将延续多久,都无法熄灭那一瞬的温暖在心中点亮的灯火。
“那……是松阳带我一起去吗?”孩子注视她的眼神带着依赖。
并非不谙世事的稚童,骸当然明白擅离总部不归等于叛逃,也见识过叛逃的后果,但奇异的是,她并未对这个提议有所排斥和恐惧。
降生于这片奈落至今,日日夜夜满眼所见只有将杀戮与罪孽视为理所当然的世间阴暗面,从未踏入过那片长夜之外的光明面。
因为这个人,触碰到有光的模样,有生以来头一次产生了想去改变什么的冲动。
是和这个人一起的话,好像没有什么困难不能跨越过去。
“……嗯。”松阳稍显迟疑地点了点头,想起同样对她满怀依赖的紫发学生,在心底叹息一声,轻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会有个大哥哥跟我们同行喔,是我过去的学生之一,我们这次会和他一起离开。”
“欸?”骸愣了一下,满眼惊叹,“松阳的学生居然潜进总部了吗?好厉害。”
“嘛……”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夸赞对方,松阳五味杂陈道,“算是吧。”
老实讲她是真的被紫发学生胆大妄为的鲁莽行为给吓得不行,奈落总部这种龙潭虎穴居然就冒冒失失地独自闯进来,所幸虚没把那孩子视作威胁,她才能勉强护得对方周全。
“那我们现在要去找他吗?”骸合上书卷有些好奇地问,松阳点点头,一边开始着手做离开总部的准备。
屋敷底下有密道能直接通往外围村落,从村落出去则需要通过有暗哨盯梢的大门,不过没有可疑情况一般也不会有人出面拦截。
不清楚虚是否有提前嘱咐过放她通行,以防万一松阳还是找出两套奈落忍装和斗笠以及防身忍具,自己先换上一套,带上另一套领着骸一同进去壁龛后的暗门。
安全起见,打开机关后她让身为小孩子的骸先等在上层,自己从放下的梯绳滑下去,还没落地,身体就被听见动静赶过来的紫发男人眼疾手快地接进怀里。
“老师这样大幅度地活动身体不会难受吗?”
把人稳稳当当地抱在臂弯,高杉完全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借着昏暗光线紧张地观察着松阳眉宇间的神色,唯恐对方又在强忍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在咫尺的碧绿眼眸满是关切。清楚他为何担忧,松阳不自觉红了下耳根侧开眼,攀着男人脖颈的手紧了紧,声音轻了下去。
“没事的,已经自己拿掉了……晋助放我下来吧。”
“……”高杉沉默了几秒,低声问道,“确实是老师自己拿出来的吗?”
不晓得联想到什么,他的眼底浮现一丝阴霾,松阳把脸别向一边也没看见,胡乱地“嗯”一声又点了两下头,又拍拍他托在自己腿弯的手背示意对方松开。
头顶上传来敲击地板的哒哒两声,是蹲在上头的骸在询问状况,松阳站定后忙向听见异响一脸警觉的紫发学生解释事情经过,又招呼还在待机的骸。
“先把其他东西扔下来吧,骸自己下来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喔。”
扔下来的忍装和斗笠交给需要重点伪装的对象去更换,忍具收进暗袋,松阳又张开手臂接住紧接着滑下绳梯的蓝发女孩,将她放在地上。
“这个人……”
睁着一双红眸的女孩托起脸颊,目光炯炯地打量着立在松阳身旁一身同款忍装的紫发男人和他遮住半张脸的绷带,视线在对方似乎想往松阳腰身上搂的那只手上停留片刻,面露好奇。
“难道是松阳总提起的那个,和松阳很亲密的、叫做坂田银时的家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身旁的紫发学生突然散发出了很强烈的低气压。
“啊,弄错了。”没等松阳开口说明,骸恍然大悟般地一砸拳,全然无视面前的男人黑得和衣服同色系的脸色。
“松阳说过的那个坂田银时是头发卷卷的来着,这个男人没有卷毛,看来是别人啊。”
……怎么感觉晋助的低气压更严重了?
为了缓解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之间莫名僵硬起来的氛围,松阳作为靠谱的大人忙给他们介绍彼此。
“我有跟骸提起过的呀。”出于和小孩子说话的习惯她在骸跟前蹲下,没注意到身后的紫发男人略显落寂地收回空空落落的手。
“这个大哥哥叫做高杉晋助,和银时一样也是我的学生——啊,晋助,”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紫发学生,男人注视她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温顺。
“这孩子是骸,三年来一直承蒙她照顾啦,从大人的角度来说,我希望这孩子能够从这里走出去。”
毕竟之后要把骸托付给对方,又不能让这一大一小察觉到自己不打算同行的意图,松阳说着说着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几分请求的意味。
“这孩子很好学,也很聪明,我想让她过上正常的童年生活,出去以后可能要麻烦晋助不少事,虽然是我自己任性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那群黑乎乎的乌鸦深恶痛绝,高杉连带着看眼前这只小号乌鸦也不顺眼,碍于松阳在场当然不会表露,更不会反对她的想法,只是无奈地叹口气。
“老师你啊,真是对谁都那么容易心软。”这也是这个人最让自己头疼的地方就是了。
被他那种带着宠溺的口吻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松阳掩饰性地抵唇轻咳:“不是心软喔,这是大人的责任感。”
“是是。”高杉很轻地笑了一声,“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最爱的师长面前,自然无论何时都只想表现出成熟而稳重的一面,来证明自己早已长大成人值得对方依靠的事实。
“请老师放心吧,我会让手下去处理关于这个小鬼的事情,一切交给我就好。”
松阳眉眼弯弯道:“那就拜托晋助啦。”
……这样一来,自己也就安心了。
和有些不安的骸解释清楚“不是要把骸扔给陌生人喔,是说给骸安排在外面世界的生活”之后,接下来就是商议离开的具体行动。
考虑到要确保能把这两个孩子都送出总部,松阳思考了一会儿对策,问骸:“附近的成田山,骸对那里的地形了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总部周围吗?”粗略回忆了一下翻找书籍时瞧见过的一张有做标记的地图,骸点点头,“我看过地图,知道山上有座很旧的废屋来着。”
“嗯,就是那间废屋子,骸的记忆力很优秀呢。”松阳笑吟吟地拍拍对方聪慧的脑袋,“我想三个人一起同时离开总部风险太大,不如我带着晋助先走,骸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等到入夜再出发,在那里和我们汇合,然后去跟晋助的部下接头,可以吗?”
听上去计划周全,身边两个孩子都没有意见,没被他们发觉端倪松阳也松一口气,再来就是正式行动。
首领屋敷底下的密道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人,骸在半路上就折去其他地方,松阳压低斗笠用帽檐阴影遮蔽面部,让高杉有样学样跟紧自己,两人走出空荡的密道,一起抵达本丸外围看起来一派平和的村落。
历经数日总部的重建已完成大半,四处分散着闲聊的伪装成村民的成员,也有任务进行中的奈落众来来往往,像他们这样穿着忍装经过的造型并不打眼。
混入其中的高杉一路顺利无阻地跟着松阳走到出村的门口,看见几只手持禅杖的乌鸦正停留在前方的必经之路上。
似乎是在其中发现了什么忌惮的对象,松阳脚步突兀地顿了顿,复而才又迈步前行。
擦肩而过的一瞬,为首的高大男人蓦然转过身,斗笠下冰冷如机器般无机质的目光向他们投了过来。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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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擦身而过的一刻,这声冰冷刺骨的喝止响起。
松阳脚下一顿,抬手把宽大的帽檐又向下拉低一截,确信自己看上去足够不起眼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一边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将一旁的紫发学生稍微挡在身后。
嗓音也伪装成完全听不出本音也无特色的粗哑类型:“请您吩咐。”
面部伤疤交错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打量他们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冰刃,一刀刀割开周围平缓流动的空气。松阳立在几步开外佯装等候指令,面上看似从容不迫,心里多少有点焦虑。
拦截他们的男人是战斗队队长柩,从她还在奈落时起对方就是虚的心腹之一,据说一切行动只听从虚的指挥全无自我意志,可以说是虚用起来最顺手的杀人工具。
过去她虽和柩交集甚少,但也清楚这个人相当难缠,想在他面前瞒天过海是地狱难度,离开前撞上柩简直是最棘手的情况,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碰巧还是背后又有虚的授意。
现在只能祈祷他并未起疑心……这么想着的同时,毫无起伏的冰冷声线再次响起:“你,抬头。”
伴随这句话,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松阳看见柩身旁的两名成员进入备战姿态,眸光留意到垂头静立的高杉也有意无意地将手背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解自己这个学生冲动的程度,她实在担心对方在这时不理智地出手,只得先依言抬头。
视线相接的瞬间,淡绿眼眸中映出的高大如山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这么晚了还在练习吗?真是个勤奋的孩子呀——啊,别怕,我不是来阻止你的,不过偷偷溜进本丸很危险喔,幸好发现你的不是那个家伙。
是觉得自己天资不足吗?我倒不觉得这是坏事,毕竟你的人生并非只有一条道路——在这种地方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的身份吗?和这里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分别呢,虽然我也有想过,或许有一天能……抱歉,请不要在意我,练习要加油喔,总有一日,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原来是你……首领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三年前的那场行动过于兴师动众,组织内部的私下八卦都传过各种版本,从“首领拆散一对恋人强抢良家妇女”传到“对方其实是首领失散多年的初恋情人”,斗笠下的这张脸对奈落大部分成员来说并不陌生。
立刻就有在场的乌鸦一眼辨认出来,紧接着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大半个身体都被对方挡住的第二个人。
“在你身后的又是谁,你们外出是否得到首领许可?”
面容一旦暴露,名义上作为囚犯的自己会遭到盘问在松阳意料之内,她就知道虚那个坏心眼的家伙不会那么好心让自己把人顺利送走,一定会在紧要关头给她设置难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数百年前见过她的那批成员早已作古,多年来她一直作为虚的影子隐没于这片永夜,虚不在时替他掌管组织的那段日子也一直戴着同款乌鸦面具,不过历来也只有戴上面具之人才能对奈落众发号施令。
整个组织估计除胧之外,也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这张脸的真实身份,以及那张乌鸦面具下的真容。
与其胡乱编造容易被识破的借口,松阳干脆直接搬出虚的名头:“此次外出是虚的要求,诸位确定要继续问下去吗?”
这个名号对于奈落众有绝对的威慑力,对面的乌鸦们立刻开始犹豫不决,松阳听见其中一名成员正向一言不发的柩附耳请示,估计是在询问他是否需要向虚证实此事。
所幸虚那个家伙对自己一向言而有信,松阳并不担心他们实际去证实的结果。
对方凌厉的目光还停留在她面上,配上那副凶恶的长相按理来说十分具有压迫感,松阳一脸平静地和他对视着,意外地没从中感觉到什么明显的恶意。
过了几秒,柩率先移开眼。
“既然是虚大人的命令,不可耽搁,且去便是。”
……这就过关了?本以为还得耗上一阵子的松阳略微有些惊讶,这个人居然比想象中要好说话得多。
不过危机总算解除,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不卑不亢地道了声谢便赶紧领着自己学生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惊无险地走出村口之后进入大片开阔的山林,又在这片看似无人的山林间行进一段距离就彻底离开周边暗哨监视的范围,村落和林中的小楼都被远远甩在身后看不见的位置。
看到破旧的屋敷就在眼前,松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忙安慰跟在身旁一路闷不作声的紫发学生。
“好啦,到这里的话暂时就安全了,晋助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了喔。”
“那只乌鸦……”
心里仍然惦记着松阳方才不同寻常的反应,按捺到现在高杉才忍不住问出口:“很让老师在意吗?”
“是说柩吗?”
反正已经远离总部,松阳也不介意给自己学生稍微透露一点奈落的情报,边推开灰扑扑的柏木大门踏过铺满落叶的石板路、进到那间年久失修的破败和室,边解释道。
“他是奈落战斗番队的队长,的确是个棘手的角色,怎么说呢,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死板性格来着,实力不算出类拔萃,但胜在忠心。”
说到这里又长舒一口气,“老实讲,看见那个人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还好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嘛,也算是幸运吧。”
……只是幸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斗笠下的碧绿独眸暗了暗,视野中映着对方笑眼弯弯的模样和解下斗笠后披散一肩的浅色长发,高杉没有立刻接话。
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注视自己老师的眼神藏着某种非常微妙的感情,分明是有意放过形迹可疑的他们,当然松阳本人可能意识不到这点,这个人对于人情的迟钝向来非同一般。
说到底,高杉其实有点想不明白松阳为什么是被关在这片乌鸦巢穴里,而不是在名为虚的男人身边。原本根据现有的线索合理推测自己老师曾被迫依附于虚,从战斗力来说想必也是奈落一员甚至居于高位,但根据那群乌鸦的反应,似乎又并非如此。
在那群乌鸦眼里,他的老师仅仅是三年前被那个名为胧的家伙带回来的女人并没有其他身份吗?当年那场行动的目的不是抓捕叛逃成员,而是出于身为奈落首领的男人的私欲吗?
战场内外数次交锋,对方屡屡针对他的行径有目共睹,那家伙一和他对上就恨不得致自己于死地,也因此致他失去左眼,这一次很明显是碍于去向不明的卷宗才没法下令格杀他,否则他难说能不能活着见到松阳。
这份杀意绝不只单纯针对交战敌方,完全是出自个人私怨的发泄,甚至为让他们死心不惜编造那种拙劣的谎言,对松阳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考虑到对方与老师看似年龄相仿,或许老师与那个男人曾有过什么,虽然不了解他们之间具体的纠葛,也不清楚老师对那个男人的态度,但既然老师选择了和自己离开,就证明那些事情无关紧要,并不会让老师产生动摇。
考虑到这一点,他也应该安心才是,无需再过多探究自己老师不愿提及的那段必然十分痛苦的过往。
……话虽如此,仍然有种不安隐隐盘踞心间。
“晋助?怎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天没等到回应,一转头就瞧见身旁的紫发男人神色沉郁眉头紧锁的样子,松阳还以为是刚才步伐太快牵扯到他腹侧未痊愈的那处刀伤,忙拉着人就地坐下来,示意他褪下半边衣袖让自己检查。
“是伤口痛吗?都怪我太粗心了,光顾着赶路忽略了晋助还是个伤患。”一进入师长模式就情不自禁地念叨开了,“出发之前应该再给晋助换一次药的……”
细白的手指隔着层层绷带触碰的力道尤其轻柔,近在咫尺的淡绿眼眸中满是熟悉的自责。
“幸好没出血,不然伤势会恶化的,真是的,我怎么也没带上医疗物品呢……啊,晋助还觉得痛吗?不知山里能不能采到止痛的草药,止血的草药也需要找一些来……”
密林围绕的古旧屋敷将世间喧嚣隔绝在外,午后幽静的和室里只有面对面而坐的师生二人,阳光透过破落的屋顶投下满地摇晃的斑驳光影,一阵穿堂细风吹进敞开的纸拉门。
风声中一声声淌开的温柔嗓音融化进庭院内潺潺的池水声中,霎那间周遭声响都消失殆尽,只剩下面前的人一颦一笑美好如初的模样,无比清晰地映在瞳孔中。
这一刻,走过战火纷飞历经乱世千锤百炼的鬼兵队总督莫名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年少时倍加珍惜却被残忍夺走的那个美梦,此刻就在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确确实实地存在于眼前,却又过于如梦如幻而不真实到让人不敢去碰。
“哎呀,我怎么又说个不停了呢。”
说着说着就变成老妈子式的自说自话,松阳自己也觉得难为情,明知学生长成大人,作为师长还是会操心过多,也不晓得人家不答话是不是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认伤口无碍,她也放下心来:“好啦,晋助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找找——”
正想起身,腰后圈过一只手臂猛地将她往前一带,她整个人面朝前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身体被紧紧嵌进男人的胸膛。
“晋助?”
把她拉过来的高杉也不说话,只死死抱着怀里的人不放手,箍住对方的一双手臂绷住肌肉收紧力道,一举一动犹如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救命浮草。
重逢至今,这是头一回从这个行事果决的学生身上感受到如此清晰的脆弱情绪。松阳怔了一下,缓缓抬起手回抱住他微微发颤的肩膀,安静地放任他将自己越抱越紧。
“……老师……”
直到彻底走出那片暗无天日的永夜,才终于有了夺回这个人的实感。
“是老师,对吧……”
“嗯,是我,晋助的老师,如假包换没错喔。”
“老师会……一直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年幼的孩子害怕被抛弃时一样不安而又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得松阳心口倏地一痛。抱歉,晋助……
“嗯……我会的。”
“真的吗?”
“真的喔。”
“以后也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嘛,如果晋助不嫌弃我会一直啰啰嗦嗦很烦的话。”
男人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换上一副闹别扭的孩子似的口吻:“老师才不啰嗦,我才不可能嫌弃老师。”
“是是,晋助最乖啦。”
变得跟小时候一样黏人的紫发学生又缠着她嘀嘀咕咕地撒娇了好一阵子,才像是安心了似的慢慢放松禁锢她的力道。
松阳又拥着他柔声细语地安抚了好一会儿,指尖滑过对方后颈处缓缓往上游走至后脑,在某一处停顿片刻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和日暖的秋日,平静到时间的流逝都停滞下来。等待夜间的汇合之际,两个人肩碰肩坐在门外长廊的木地板边缘,看着头顶那片浮云流动的青空轻言慢语地闲聊。
“银时和小太郎……他们俩还好吗?”
也和你一起上战场了吗?这句话松阳并未问出口。答案不言而喻,况且关于战争的记忆从来只有沉重的部分。
“嗯,老师放心吧。”虽然不太想提那两个早已分道扬镳的同窗,高杉还是乖乖地有问必答。
“根据我那边的情报,他们两个现在都藏身在江户,平安无事。”
顿了几秒又说,“老师想看望他们的话,我会想办法联系上他们的。”
松阳点点头,也没回答要不要看望,又轻声问:“那,其他孩子呢?他们……”
“也很好,都在长洲,老师不用担心。”这次作答的语气要生硬得多,感觉是发生过什么过节的样子,松阳想了想,没问他前因后果,高杉显然也不打算对她细讲。
当年松阳被带走私塾被烧毁后,他有心集结众人去江户打听情报,却不料城里有好事者以结党营私之罪向奉行所告发,作为主使者的他们三个被通缉不得不离开长洲,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投入攘夷战场,自此背井离乡。
不过,回不去的家乡已经不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家乡,从来都只在有这个人的地方,归去之所在哪,家乡就在哪。
“说起来,老师想去宇宙看看吗?”
“宇宙吗?说起来还真没去过呢,对那些大家在说的天人什么的也完全不了解,去宇宙是要坐飞船吗?好像会很花钱的样子……”
“没关系的,我带老师去就好,我的鬼兵队有能在异星航行的飞船,这些我都可以替老师安排。”
急切的口吻怎么听都像个在恋慕对象面前急于表现的青涩少年。
“不管老师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会陪老师一起,老师想要什么我也都可以帮老师取来,只要老师能够开心,我什么都会去做,也什么都……”
“欸,一定会被晋助宠坏的吧,这可不行啊,太过依赖学生的师长绝对会变成那种花钱大手大脚还把高额账单寄给孩子的糟糕大人,倒不如说现在的自己就有点……”
一次又一次欺骗珍视的学生们,一次又一次让他们的期望落空。
如此不负责任的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不好吗?我想让老师一直依赖着我,被我好好保护着,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作为学生的我才罪该万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说那种话,无论怎么样晋助都要好好活着,不要做会让自己卷入危险的事,要知道珍惜自己的性命,别再轻易受伤……”
“是是,那就需要老师随时在身边监督我了呀。”
“……嗯。”
天色微微暗了几分,流动的微风中夹杂着气温下降的凉意,远处的落日正在接近山头,天边染上金红的余晖,傍晚的山林间传来乌鸦的嘶鸣。
耳边的呼吸声趋于平稳,高杉将松阳靠在自己肩头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好让她能够枕在自己大腿上睡得更舒服。
安静了片刻,淡绿的眼眸突然睁开:“晋助?”
高杉闻声低头望她,一边伸手替她捋开盖住侧脸的发丝:“老师?怎么了?”
松阳没有看他。
“要和我做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师?”
高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色还没有暗下去,远处的夕阳将群青的山头染得火红一片,他们所处的这片区域也被夕阳的光照铺上一层暧昧的暖黄色。
侧躺在大腿上的长发师长慢慢坐起身来,天边的晚霞落在她柔软的双颊边晕开一团艳丽的酡红,眸光闪烁的淡绿瞳孔映出面前的紫发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等等,老师是说?”
“我想和晋助……”
垂下眼睑避开对方的眼神,松阳边轻声说着,抬手把自己身侧绑袖子的系带解开抽走,又开始解身上那件黑色忍装的腰带。
“……我们做吧。”
一贯能言善辩的鬼兵队总督见状一下子卡了壳,眼看自己老师当面宽衣解带,先褪去外披黑着物剩下一件勾勒出上身曲线的素白小袖,然后低下头又去松开绑腿和脱掉足袋,思绪混乱之间已然语无伦次。
“老、老师,等等,是现、现在吗?在这里?”
“……不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垂头盯着地面的长发师长反问他,语气听上去既困惑又委屈,脑侧的那根呆毛都沮丧地垂了下来,高杉霎时哑口无言。
奈落的忍装原本就设计为需要伪装时方便穿脱的款式,下半身的行袴一解开系在后腰的绳结便能轻松除去,裹在宽大裤管中的那双修长而笔直的腿,从细白的脚腕一直到白皙的大腿肌肤全都一寸寸裸露在暖黄的夕阳下,也暴露在面前的紫发男人剧烈颤抖的碧绿瞳孔中。
“就是、可是……”为什么突然就……
怎么都理解不能眼前过于跳跃的状况,高杉还定在原地僵坐着,看见松阳把自己脱到只剩一件勉强遮住大腿的单衣,又将脱下的衣物都放在身旁,然后裸着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侧身向他靠近。
清晰可见对方胸前一对浑圆胸乳和淡粉乳首的诱人形状透过纯白薄布,他喉头不自觉滚动一下,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老师……”
看着那双清澈漂亮的绿眼睛上纤长的羽睫飞快翕动着,清丽的面容从鼻尖到颊畔都染上春樱般的浅粉色,鬼兵队总督惯于运筹帷幄的顶尖思考能力这一刻根本不起用,大脑完全宕机。
随着两人之间距离拉近,彼此的衣料发出细碎的擦碰声响,那头柔顺如瀑的浅色长发从衣衫单薄的女人微低的肩头滑落,被秋风卷起一绺掠过呆愣到一动不动的男人的脸侧,一股惑人的清雅香气扑面而来。
还在愣神之际,紧接着高杉又感觉到自己胯间搭上来一只柔软的手掌,碧绿独眸都睁大了一圈。
属于自己老师的那只五指纤细指节修长的素白手掌,只隔着布料轻柔地抚弄了几下裤裆鼓起的轮廓,甚至都不算刻意撩拨,满打满算才刚成年的青年人便情不自禁地起了生理反应,下身迅速在对方掌下充血膨胀到下袴顶起显眼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等、等下……”
黑色忍装的下摆被掀开,细白的手指将宽松行袴的腰身扯下一截,胯下弹出的挺立性器随之被包覆在一双柔腻雪白的掌心中上下撸动着,毫无技巧可言的青涩手法却能轻易勾起心底的渴求。
不一会儿这根性器顶端的小孔就渗出了透明的液体,高杉呼吸的频率也跟着粗重起来。
做这一切的长发师长始终眉眼低垂安静地跪坐在自己学生身侧,用垂到胸前的长发遮挡住自己大半张脸,不让对方看见自己面上的神情。
“老、老师……先、先别……”
分明看得出自己老师的状态有异,高杉又狠不下心把人推开,撑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紧,下腹涌起的快感不可避免地冲击着艰难维持的理智。
“我、我们……”
确实被逼到手足无措的程度了,昔日连刀架在脖子上都照样处变不惊的鬼兵队总督此刻看上去意外的狼狈不堪。
“真的要现在、现在做吗?”
回答他的声音很轻:“晋助不是都起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但是……”受到刺激的下体一阵阵发酥,高杉的嗓音都哑了下去,“在这种荒山野岭,对老师太过、太过不敬……”
“没关系的。”发丝间透出的音量细细的,“不用在意这种事。”
在胯下抚慰的那双手撤开了,松阳转而搂上依旧不知所措的紫发男人的脖颈,眼睑低低垂着不和他对视,把温软的身体贴近对方,素色衣摆下不着丝缕的细白双腿分开跨坐上男人绷紧的胯间。
“……做吧。”
主动骑到自己学生身上后,松阳立刻把头低下去了,纤细的两条手臂紧紧缠上条件反射地去抱住她的高杉的脖颈。
她整个人几乎是完全窝在高杉胸前,抬起臀部动作生涩地扭动着腰身,用光裸的下体去蹭对方胯下那根抵在自己腿缝间的硬烫阳具,柔软的胸脯也在对方坚实的胸肌上磨蹭,蹭到自己浑身轻颤、唇边溢出轻喘。
“想和晋助……嗯……做……”
怀里抱着这具骑在自己大腿上轻颤着扭胯的温软身躯,龟头毫无阻碍地陷进一片触感湿热还在一收一缩吮吸着的柔腻软肉,高杉蓦地一愣,老师这是……
他偏过头,只望见松阳把脑袋完全埋在自己颈窝、缩紧肩头依偎在自己胸口的模样,侧脸被大片发丝掩盖到什么也看不清。
那双手臂缠着自己的力道很紧,依稀能听见闷在肩膀上的一声声难耐轻吟,柔韧腰胯在自己胯间起起伏伏地摆动着,一丝不挂的下身笨拙地用微湿的穴口含住龟头试图磨开紧致的甬道,稍显急促外放的举止和平日内敛从容的性子截然相反,怎么看都是被情欲支配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联想到重逢时的光景,高杉心头陡然一沉。
尚不能确定这到底是对方三年来遭受的凌辱所导致的遗留反应还是其他原因,只要一想到有这些可能性,一时间他内心涌上的全是将罪魁祸首挫骨扬灰的杀意,却又不能对这样的松阳置之不理。
“晋……唔……晋助……”
耳边压抑的喘息声仍在断断续续地响着,贴在胸膛的圆润触感磨蹭到顶端两颗略微凸起,包覆住胯下阳具的层层软肉越发磨得松软湿润,开始一收一缩地咬住龟头往湿滑的肉穴深处吞。
理智战胜了下体的快感,高杉沉默了几秒,圈在松阳后腰的那只手臂缓缓收力带了点阻止的力道,另一只手温柔地抚上怀里的人在轻薄衣料下细细颤栗的脊背,手掌安抚性地顺着她被汗水贴在背后的长发。
“老师先起来,我们到里面去再做好不好?”沙哑的嗓音尽力放得又轻又柔,生怕惊吓到对方,“外面风大,在这里做老师会着凉的,屋子里多少会暖和一些。”
缩在胸口的人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后埋在颈侧的脑袋很轻地点了一下,磨蹭的举动停下来。高杉稍稍松口气,放开手让松阳从他身上爬起来,自己略显不自在地侧开身将褪下一截的下袴扯上去,挡住被对方蹭到发涨的性器。
无人打扫的破旧和室有几扇纸拉门早已腐朽到布满破洞,门框被灌进来的秋风吹得哐哐响,他把身旁衣衫凌乱的师长打横抱起来抱进屋内,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放在避开风口的角落让她能靠着墙根坐稳。
身体接触到地板的一瞬,松阳就像自我保护似地缩起光裸的两条腿,低下脑袋埋进环抱住膝盖的臂弯里,把全身缩成一团。
跪坐在她身前的高杉迟疑了一会儿,见她似乎恢复平静,稍微放心了一些,解下自己那身外披的黑衣搭在她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想去把放在回廊的衣物也一并拿进来,松阳微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微抿起唇把头偏向一边,神情挣扎得似是在做什么为难的选择。
高杉起身正要走,猝不及防面前的长发师长向后仰靠上背后的墙壁,侧开脸自己抱住曲起的两条腿慢慢对着他打开,颤着身子袒露出淡白的腿心处那个兀自一张一合淌满晶莹潮水的肉红色穴口。
“晋助……”
向来清澈的淡绿眼眸盈满迷蒙的泪光,被咬得湿润艳丽的红唇细细哆嗦着,平日温柔如水的嗓音因忍耐情欲而带着明显的颤音,口吻与其说是邀请更像是在哀求。
“插进来吧……”
这个瞬间,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紫发男人只觉心如刀绞。
放在心底珍惜的人对自己投怀送抱到这个地步,丝毫感觉不到快慰和喜悦,只为当年没能保护好她而悔恨不已。
明明从少年时就察觉到自己老师背负着一段沉重而阴暗的过往,猜测到幽暗之处有人在觊觎着她,却还是软弱无能地任她被夺走,以至于受到更多伤害。
都是因为那群肮脏的乌鸦、都是因为虚那个混蛋——!
“晋助、求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哀求的声音逐渐染上脆弱的泣音,高杉咬了咬牙强行压下眼底翻涌的暴戾,赶紧倾身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尽可能地放柔声线安抚她不稳定的情绪。
“老师别着急,我不想弄伤老师的身体,不用这种方式也能让老师——”
话还没说完,松阳就在他胯间自己摸索了起来,摸到下袴的腰封一把扯了下去,把那根涨大的滚烫性器掏了出来。高杉顿了顿打住话头,犹豫再三没阻止她的动作,任由松阳倾身过来将他往地板上推倒,又分开双腿骑上他躺平的腰胯。
披在肩上的黑色忍装滑落到一旁,松阳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脸侧微俯下身来,微抬高的臀部抵着戳进身下穴口的粗硬头部,只草草磨动几下就开始往下坐,抬起的腰胯一边下沉,一边夹着那个头部把穴内层层缠紧的壁肉自行插开。
随着身体距离拉近,脑后披散的一头浅色长发倾泻而下,投下的大片阴影淹没身下的紫发男人神情沉重的脸,垂落的发丝滑过他脸侧在地面淌开。
胯下挺立的粗大性器从顶端开始,正在被白皙的双腿间一道微张开艳红软肉的狭窄肉缝一寸一寸吞没,青筋暴起的粗壮茎身逐渐捅进内里湿黏的穴肉,捅得两人下体交合处不停地噗呲水响——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与正面相对的男人目光相接,那双水光涟漪的淡绿眸子干脆逃避似的阖上了,被泪水染红的眼角一片湿润。
“对不起,明明知道晋助还有伤,我却……”
“老师不用对我道歉。”
怕她多想,高杉只是很平静地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又环过她的腰身,让松阳能够趴在自己胸前搂住自己的脖子好省些力。另一只手穿过那头长发以手掌覆上对方脑后,将这具颤抖的身躯完全拥入怀中与自己紧密相依,一边温声宽慰她。
“身体的正常需求没有任何错,老师不用害怕自己的感觉也不用感到抱歉,只要老师能舒服就好,我会配合老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我是因为……松阳咬住下唇摇了摇头,不敢睁开眼去看自己学生疼惜的眼神,强忍着主动求欢的羞耻和无法言明的愧疚,夹住那根被自己强制挑起欲望的性器继续努力往深处吞,一边尽力放松身体去接纳一截截捅进下体的滚烫巨物。
直到硕大的头部顶到穴心那块软肉,她才停下来缓了口气,开始扭动腰臀上上下下地吞吐着这根撑满阴道的粗长阳具,一边努力缩紧肉穴绞住在穴内进进出出摩擦的柱身,试图让顶在穴心的龟头能够插进微张开一条缝的子宫口,好把剩下的一小段还没插入的长度也能全部吃进去。
当然能分辨出这并不是让她舒服的方式反而更偏向抚慰自己,高杉轻轻抚摸着对方汗湿的后脑勺,温声说道。
“老师不用顾虑我,按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来做就好。”
松阳不答话,只自顾自地沉下腰身又把这根粗长性器往里吞了一截,粗硬的头部一下子捅进还未完全打开的宫口,顿时缠在高杉后颈的双手一阵收紧,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跟着变大了,比起欢愉更像是难受的反应。
了解自己老师在这方面的固执,高杉无声地叹口气,低声问她:“老师想接吻吗?”
等了一秒,又说:“我想和老师接吻,老师把头转过来好不好?”
这样说,松阳才听话地把脑袋转过来面对他,双眼仍然紧阖着,闭合的眼睑和挂着泪珠的纤长眼睫都在颤个不停,模样尤其让人心疼。
心头一阵难言的酸苦,高杉怜惜地抚了抚她布满潮红的面颊,扣在脑后的手掌小心地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轻柔地吮吻着那双覆满水光的饱满红唇。
舌尖探进对方唇齿间勾过她伸向自己的柔软舌尖温柔地缠绵着,另一只手以掌心在对方微凹的腰窝处打着旋摩挲好让她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松阳被吻到浑身酥软下来,他胯下稍微退出一截,用龟头抵着穴心软肉的开口边缘缓慢地摆胯研磨着,没过多久就把松阳磨到缠在他身上止不住地发抖,被堵住的嘴唇漏出呜呜咽咽的喘泣,一边扭着腰试图躲避他顶弄的动作。
“老师不是想高潮吗?”
对于她的抗拒有些不解,高杉松开她的唇抬手按住对方乱动的后腰,胯下继续对准敏感的宫口发力搅动着,“老师乖一点配合我,很快就帮老师发泄出来好不好?”
“不、呜……!”拒绝的话语被激烈的快感冲击成破碎的呻吟,思绪也被搅得一团混乱,“别……嗯啊……”
接连的快感刺激下松阳很难保持意志力,没能抵抗太久就被简单粗暴地干出阴道高潮,整个身子缩在高杉怀里剧烈地打着颤,下身的肉穴一阵阵绞紧插在穴内的炙热硬物。
胯下虽被这股力道夹得发麻,高杉却没什么想做下去的心情,只抚着她发颤的脊背轻声问了句“老师觉得好些了吗?”,准备一旦对方情况好转就撤出去,松阳稍微缓过神来,艰难地动了下发酸的大腿,把体内那根还没发泄的滚烫阳具夹紧。
“我还……”顿了一下,音量弱了下去,“不用停下来,请继续吧……”
自己快被铺天盖地的羞愧感淹没了,勉强挤出一点细微的声音逼自己一句又一句说出难为情的话。
“想要晋助射进来……射给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师不是,很排斥那种事吗?”
漫长而又煎熬的沉默之后,高杉才哑着嗓子开腔,嗓音听上去无比干涩发紧。
“老师一直都很不喜欢被那样对待的,不是吗?”
“已经……”紧阖的一双眼睑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没事的,不要紧的,我想让晋助、我……”
“但是在这种地方没法给老师清理干净的。”
卷土重来的杀意不受控制地在周身疾走,高杉艰难地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语速,不至于吓到对方,“留在老师的身体里的话,会——”
“没关系的。”
回答的话语基本是接着他试图劝阻的话头,像是害怕被他拒绝还稍微拔高了一点音量,然后又弱回细如蚊蚋的程度。
“不清理也没关系的,晋助全都射到最里面就好……”
一句比一句音量弱,到最后几乎听不清了。
“反正射深一点就不会流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这种怎么听都不符合自己性格的羞耻言论时,松阳让双颊升高的温度烫得脑子发晕,始终没勇气睁开眼,唯恐身下的紫发学生从她不自觉泄露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话音落地半晌没有回应,插在体内的阳具也没有动,空气中隐隐有种温度骤然下降的寒意。她试探性地上下摆动了一下腰胯去磨动对方硬挺的性器,就被男人用手掌牢牢卡住腰弯阻止了。
“看着我,老师。”
仍然是温和的口吻,见松阳还闭眼不言,又用请求的方式缓声重复了一遍,“老师,睁开眼看着我好不好?”
拢着她的力道却无端给人一种长久强忍着什么情绪、到濒临失控的崩坏感,一时间周遭气息都变得压抑起来。
对于他人情绪尤其敏锐的长发师长察觉到自己学生身上隐隐泄露出一丝杀气,又不确定这股杀气由何而起,担心他是不是扯到伤口有所不适,犹豫之下还是依言睁开了眼。
“……晋助?”
视野被水雾朦胧的泪水布满,只有大片晦暗不清的阴影在眼前晕开,她刚眨了下眼想眨掉眼泪去看清对方的表情,脑袋就被紫发男人抱进温热的臂弯里,被蒸红的侧脸贴上对方颈侧。
在后脑勺抚弄的那只手掌很小心地控制在能让她感到舒服的力道,一下一下用手指梳理她带着湿气的凌乱长发,言行似是在安抚怀里泪眼婆娑的师长,又更像是在极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老师别哭……无需为了这种事情哭……”一字一句艰涩地挤出牙缝,“如果老师真的,需要这样才能……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插在下体的粗大性器又开始进进出出地挺动起来,一下一下顶开穴心的软肉,硕大的头部抵在宫口边缘搅弄着,频率和力道都控制得恰当好处,磨得松阳全身里里外外一阵酥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感尚在能承受的范围,她微合着眼眸极小声地喘息着,汗湿的额头蹭着正在同她身体交缠的紫发男人的前额,自己也在迎合着对方挺胯的幅度和深度上下摆动腰臀,卖力地吞吐着男人在自己体内抽插的炙热硬物,汗水浸湿的轻薄衣料下收束的后腰曲线到弧度圆润的臀部在男人胯间不断起起伏伏。
缠在对方后颈的双手不动声色地垫上他枕在地面的后脑勺,指尖在柔软的紫色发根处微微上移一寸停顿下来。
这点细微的小动作并未被察觉,在痛苦与自责中交织的紫发男人一直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视线一遍又一遍反复描绘着这张自己镌骨铭心的容颜。
幸好还来得及,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把这轮无瑕的明月从那片深渊带走,成功夺回自己身边。
“这样……会让晋助、唔……舒服吗?”
永远在毫无自觉地撩人的艳丽红唇对自己微微张开,伴随着甜美的喘息声吐露出的只言片语惹人疼惜得不行,高杉情难自已地吻了上去,一边爱怜地吮吻着那两片饱满湿润的唇瓣,一边柔声回应。
“嗯,很舒服的,老师不用动也没关系。”
唇齿间发出的声音细细地:“我……我想让晋助也……”
“老师自己呢?老师这样会舒服吗?”
“嗯,舒服的……”那双水雾迷蒙的淡绿眸子微微睁开,一滴泪珠从湿红一片的眼角滑下潮红的面颊,滚落到柔软的下颌便被男人珍惜地吻去了。
“想、嗯、想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夹杂着颤音的柔软嗓音和眼睑微垂眼睫翕动的脆弱神态全都让人心疼不已。
“……晋助呢?”顿了一秒又侧开眼眸飞快补充道,“想和晋助一起……”
缠在颈后的那双手又收紧了一些,胯下阳具被刻意收缩的湿软穴肉一边吞吐着一边用力绞紧,高杉深深吸口气,艰难地忍住快要发泄的欲望先停下来,捧起自己老师那张布满红晕的面颊让她和自己对视。
“老师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老师的。”他郑重道,“也请老师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如今终于明白这个人是因为受到太多伤害才对性事没有清晰的概念,或许连自己至今所遭遇的虐待和自己无意间形成的言行究竟意味着什么都不理解,无论如何做不到放任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下去。
唯恐她从中察觉不妥,高杉把话说得很委婉。
“在我面前,老师不用有任何顾虑,更不用考虑如何取悦我,只要老师自己舒服就好,对我来说让老师得到享受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时立下的誓言,此生都不会改变。
“从今往后我都会一直守在老师身边保护好老师的……”不同于儿时的低沉音色在风声中满含柔情地说着,“所以老师一定要多爱惜自己一些,多珍惜自己一些,好不好?”
一言不发的长发师长默默听着自己学生的肺腑之言,淡绿如湖的眼眸依稀浮动着一层层泪光涟漪。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嗯”了一声,绷紧的身体瘫软下来:“那晋助来动吧,我没什么力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给我吧,老师。”
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唇,高杉抬手扶住对方柔软的腰臀,把两个人的姿势调整到能让松阳尽快高潮的角度来继续往上挺胯发力,每顶一下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缠在自己身上舒服到一抖一抖浑身发颤的反应,心头哗地软成一片。
——从此再也不会放手了。
余生都会为保护这个人而竭尽所能,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这样才是让老师最舒服的方式,对不对?”
“……嗯……我快……呜啊……不、不行了……啊啊……”
强烈的快感刺激中,松阳搂紧他的脖子一声声呻吟得厉害,湿漉漉的绿眸半睁半阖着逐渐眸光一片涣散,跪在对方身侧的双腿随着男人在下体来回抽动顶弄的频率一阵一阵加大颤抖的幅度。
估算着松阳绞紧自己的程度确实接近高潮,高杉也稍微放松了下腹紧绷的力道,搂紧这具依偎在自己胸口的湿软身躯,胯下膨胀的性器埋在那个湿透到正在抽搐喷水的肉穴又搅弄了几下,搅到穴心喷涌的水流一股股浇到自己性器上,再一挺胯将发涨的龟头顶进自己老师被干开到一吮一吮还在蠕动着收缩的宫口。
“老师要想清楚,真的有必要让我射进去吗?”
尽管大脑都快被这种紧致感夹麻了,他仍不忘再确认一遍松阳的意愿,同时将可能发生的后果告知对方,打算松阳一表现出犹豫就立刻把人抱起来退出去。
“我不确定事后赶不赶得及采取有效的避孕措施,但是不论结果如何我都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对老师负责到底,因此老师也要考虑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碧眸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自己老师的表情,又接着说。
“如果老师愿意让我这么做的话,就代表着愿意和我走到那一步。”
这句话高杉说得很认真,也很忐忑。
少年时他迟来一步,没有机会对深爱的师长表露心意,更没办法独自拥有对方,但是这一次,分明是他先找到了这个人。
——是他先抓住了这个人,这一次也只有他才能抓住这个人。
因此至少这一次,他想不留遗憾地尝试一次,让这轮明月只为自己而照亮。
“就算这样也可以接受吗,老师?”
一番话听得半知半解,松阳大喘着气又说不出连贯的话来回答,只虚弱无力地点点头,又勉强挤出点声音来“嗯”了一声以示肯定,好让对方安心。
虽然她心知肚明,不管自己给予什么答案,到头来都只能辜负这孩子的期待。
打着颤的双手拢紧扣在自己学生颈后的手指,松阳在试图理顺呼吸让自己摆脱高潮后的晕眩感的同时,指尖稍加施力按在指腹下那块柔软的头皮上。
而得到答案的瞬间,对此一无所知的紫发男人屏住了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是愿意的,愿意和自己……
内心霎那间被铺天盖地涌来的幸福感淹没了,幸福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男人暗沉的碧眸中呈现出一种如痴如醉的狂热,狂热到把怀里的人揉紧到几乎融入自己血肉中的程度,带着无上的快慰和满足深深射进自己老师体内,一边沉醉地同被他插进子宫一股股内射到瑟瑟发抖并发出甜美喘泣的师长缠吻。
“老师、我……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我……”
一生之中,一定不会再有哪一刻比获得深爱之人接纳的此时此刻更加幸福了。
射完之后高杉也没舍得拔出来,还插在那个被自己灌满的精液和对方高潮后湿黏的潮水泡得泥泞不堪的肉穴里,双手捧着松阳烫红的脸颊,额头抵着她汗津津的额头,指尖温柔地捋开贴在对方湿红颊畔一绺汗湿的鬓发,满腔诚挚的爱意都收纳在那只专注的碧眸里。
“老师,我一直都——”
可惜他没能说完这句话。
画面在放大的瞳孔中倏然定格,下一秒眼前坠入无边的黑暗。
破败晃荡的纸拉门外,最后一缕暖黄的光线也从回廊上退开,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松阳安静地趴了一会儿,对着那只在自己眼前合上的碧眸发了会儿愣,又望着那张带着满足笑意的面容望了半晌,才缓慢地挪动酸胀的大腿艰难地从昏迷的紫发学生身上爬起来。
射进体内的精液有少量随着起身拔出的动作流出一片狼藉的下体流下大腿内侧,更多的暂时还残留在体内。天已经黑了,她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给自己清理身体,只能先随手撕下一块下摆的布料勉强擦拭干净糊满腿侧皮肤的浓白水渍。
一站起来难免又有滑腻的液体往下流的感觉,迫于无奈松阳只能把这块布料揉成团塞进自己身下的穴口堵住在阴道里流淌的精液,忍耐着下体的异物摩擦感慢慢跪坐下来,去给躺在地上的紫发男人检查腹侧伤口以及整理好散乱的衣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昔日的杀人鬼当然对人体的要害了如指掌,一清二楚按到哪个穴位会使人昏迷,和用什么力道能让人昏迷多久——也当然,哪怕自己过去不可能使用,多多少少也听说过选择什么时机最容易成功。
只是,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伤害自己如此珍惜的学生。
“……对不起,晋助,我……”
明知面前的紫发学生根本听不见,仍然无法抑制地吐出一声无法传达的道歉,松阳强压住内心的酸涩,赶紧把人搀扶到倚着墙根坐下,取过落在一旁的黑色忍装当作被单披在他身上。
一边忍不住又抱了抱对方脱力的身躯,碰了碰他的额头,她才顾上去室外拿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回去。
入夜的破旧和室中,角落里垂头昏迷的紫发男人落寂的身影仿佛融入一室死寂的漆黑,满心苦涩的长发师长站在夜风流动的回廊上静静凝望了片刻,终于割下心中不舍转身离去。
高天原上的神明也会聆听非人之物的祈愿吗?
那么惟愿她的学生们,至此一生顺遂无病无忧长命百岁,一生都不要再卷入她所陷落的那片永夜。
一生都不要……再为自己这样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山间独自行走时,夜色渐深,环绕山路的苍翠枝叶在风声中沙沙作响,满天繁星照耀着在身后拉长的孤寂影子。
为避开想必已出发前往汇合处的骸,松阳特意绕了另一条远路,兜兜转转回到总部的村落时连四周村屋的灯火都熄灭了。
夜里的村落也没什么在外头闲逛的人,她回来时并未刻意遮掩样貌,因此潜于暗中的哨卫也没有出面拦截她检验身份的必要。
沿着通往本丸的草径一路往回走,松阳在那扇柏木大门前又遇见了出发时所撞见的那个浑身冷厉的高大男人。
不清楚对方在这里做什么,又觉得和不熟悉的人打招呼有点奇怪,松阳瞥了柩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依然没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什么明显的敌意。
擦肩而过的一瞬,似乎听见柩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什么。
“为什么要回来。”
……什么?松阳愣了一下。
下意识回头去看时,那个如群山般沉默的背影已经背对她走开了,渐渐融入周遭的黑夜。
本丸内部一如往常是巡逻的奈落众来来往往的繁忙景象,松阳一路拖着心事重重的步伐经过他们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隐约能感觉到许多好奇的目光在打量自己,不过基本上是不可能有谁主动来向她搭话,她也就自顾自地走进那座黑瓦白墙的屋敷,踏入那间自己住了几百年的和室,倚着墙根慢慢滑坐下来。
……到头来,又变回孤身一人了。
过去数百年,分离后的四处逃亡,被遗忘于漆黑死寂的地牢,再到这片暗无天日的奈落日复一日浑浑噩噩地与人厮杀,明明不曾觉得寂寞会让人如此难受。
……明明已经习惯了……
身体的不适虽然能够自我修复,但精神上的疲倦很难缓解,松阳放空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清理下体,努力提起精神去后院烧水再提到放着浴桶的隔间,脱掉衣物泡进雾气蒸腾的热水。
这回确实被射得太深,堵在身下的布团被扯出来时只带出了一小部分浓白的浊液,剩下的估计很难自行流出去,松阳咬着唇自己用手指一点点探进让热水泡软的穴口,忍耐着早已修复紧致的下体再次被异物进入的酸麻,尽量一口气插到阴道深处去引导射进子宫里的精液流出来。
过去每一次被虚折腾完,她一般都是自己清理,这种事其实对她而言也没什么难度,但要自己硬生生捅到那么里面的位置,多少会因为感到不适漏出几声轻喘。
差不多清理干净的时候,隔间的障子门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足音,紧接着障子门发出刺啦声响被推开。
虽然清楚只有虚那个家伙会不打招呼进来,松阳依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拔出手指往热水里缩了一截;走进隔间的红瞳男人拖下外披的鸦羽斗篷挂在一边,红眸瞥一眼浴桶里躲躲藏藏的浅色脑袋,鼻尖似乎嗅到什么,轻哼一声。
“躲什么?做坏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里的味道随着蒸发的水汽早就弥散,这会儿倒是又掺杂进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料想是刚回来的某个人身上残留的。
虽说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不死不伤,松阳还是犹犹豫豫地把头探了出来:“你……这次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吗?”
这些年虚在宇宙到处搞事,具体做了些什么以及宇宙间的局势她是完全无从得知,也就上次总部遇袭她才了解到除了天道众之外还有个叫做春雨的天人组织,和虚到底有什么过节她也不清楚。
“危险的事吗?不知道算不算。”
虚站在几步开外也不过来,只悠悠笑道,“不过是之前抢了人家的妻子,现在又被人家丈夫给抢回去了,感兴趣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当他在敷衍自己,松阳一脸冷漠地把头缩回去了:“你开心就好。”
“不问更多了?”
“……”
见她爱搭不理,虚状似遗憾地叹口气:“好吧,不想关心伤患就算啦。”,听得松阳嘴角直抽:……这家伙算哪门子的伤患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身上洗干净了,她也懒得搭理虚进来想做什么,在与自己双生的男人面前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旁若无人地从浴桶里光溜溜地出来开始穿衣服和收拾东西。
自从虚回来替换过胧替她准备的衣服之后,现在收在壁柜里的着物全都是各种样式华丽绘羽鲜艳的和服,哪怕不喜这类服饰,松阳也只能姑且挑件最素雅的黑底橙花留袖穿上身。
湿发披散的姣好胴体柔白如玉,身段曲线匀称而修长,肢体柔韧而纤细,披上一身暗色的衣物更衬得周身肤色雪白到透明,虚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副赏心悦目的美景,也不出声。
等松阳穿戴整齐绑起袖子、提着水桶和换下的脏衣物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时,他才漫不经心地开腔:“人送走了?”
松阳足下停了停,点了下头又继续往外走,并不想和对方提及自己学生的话题,虚转过身,视线扫过她胳膊上挂着的那件弄脏的白色着物,唇角一勾。
“分别之前,就没顺便做点什么?”
“……”松阳推开拉门的手一顿,背对着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做什么,无话可说的话我要走了。”
“对了,刚才你又在做什么?”
“……显然是在洗澡不是吗……”
“是吗?只是洗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男人缓步走过来到她身边,将推开一条缝的纸拉门又推回门框的卡槽,黑色衣袖下的手臂揽过那段裹着腰带的细窄腰身,胸膛贴上松阳后背,另一只手绕到身前捏住对方柔软的下颌,是一个明显的禁锢姿势。
“明明在里头一声声浪叫得那么色情,还以为你是在抚慰自己这具饥渴的身体呢。”
……这家伙的听力大概有问题。
和虚争辩毫无意义,松阳向来对此冷处理:“还有事吗,没有的话请放手可以吗。”
“怎么,送走那个小鬼之后就硬气了?”虚舔吻着她的耳廓一边冷嗖嗖地笑了一声,“看来留在这里的那一个无关紧要了?”
“……”松阳抿了抿唇,没答话。
卡在下颌的那只手逐渐移向交叠的衣襟,眼看要探进衣服里,她蹙了蹙眉,干脆用上闪身步法从对方臂弯里挣脱开瞬到房间另一头,赌气似的跪坐下来去解自己刚系好的腰带。
“你要做什么直接做就是了,请不要总是用那些孩子们威胁我。”
“不用着急,今天换种玩法。”
虚在她面前盘腿坐下来,伸手制住她试图解腰带的那只手,又不紧不慢地将这只手带向自己胯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试试主动取悦我。”
……居然说这种话?松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印象中和虚每次开始要么是对方杀完人回来拿她发泄情绪,要不然就是单方面折腾自己,她很清楚这个讨厌人类的家伙实际上对于人类的性爱压根不感兴趣,更厌恶像人类一样被挑起性欲,曾经有某一任将军为了讨好虚送人过来服侍他,不久之后那一任将军就被意外死亡。
这个人对她所做的这一切向来只是出于支配和掌控她的目的,所以松阳也搞不明白他今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怎么?”看她不动,虚微挑眉尖,“你的那几个好学生没教过你如何取悦男人?”
一听他提自己学生松阳心头难免咯噔一下,不确定虚是不是又冒出什么坏点子,唯恐对方一时兴起去祸害自己那个已经逃离此地的学生,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去触摸对方胯下的衣料。
基本在性事上不管是跟谁她都是被按着做到不停高潮的那一方,的确没什么主动抚慰男性的经验,想来想去也只有紫发学生曾经教过她的那种方法。
她刚把男人半勃的性器拿出来,将一侧头发捋到耳后,低下头准备张口去含,突然脑后的发丝被一股力道揪住,连带着自己的脑袋也被猛地提了起来。
“你——”
视线相对的时候,松阳蓦地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伴数百年,她是第一次见到虚在她面前表露出完全不加掩饰怒气的一面。
“哦?出去的这些年连这种服侍男人的招数都学会了?”
虚面上的神情还是微微笑着的,那双猩红眼瞳中却翻腾着风雨欲来的千年杀业,宛如万丈巨浪滔天而来。
“说吧,谁教你的?”
一瞬间被激起战斗本能,松阳直觉性地感到危险想远离,后脑勺的头发又被对方抓得很紧,稍动一下就感觉那一把头发要连皮一起被扯下来。
“……没人教我这种事。”这种时候说实话,有种晋助绝对会被对方杀掉的预感。
“成人漫画里不是很多这种情节吗。”总之先编个合理的借口再说。
“行啊。”虚笑得杀气腾腾,“那又是谁给你看的成人漫画?”
松阳:“……”这人是在扮演管教未成年的保守派家长吗??
“是我自己想看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扯着发根的力道越来越重,虚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不肯说实话是不是?”
“……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我取悦你……”
搞不懂他莫名其妙发什么火,松阳被紧紧揪着的那块头皮疼得要命又挣脱不开,脑袋侧边的呆毛都耷拉下去了,眼泪禁不住成串地往外掉。
虚盯了一会儿她又痛又委屈的泣颜,一言不发地松开手,松阳捂住被扯得疼到发麻的后脑勺缩成一团默默飙泪,眼前水光模糊也看不清东西,过了片刻就听见面前的男人从榻榻米上起身推开拉门走掉的动静。
——所以这人到底是想怎样啊??
不过既然人走了,她正好也落得清净,赶紧擦干眼泪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从橱柜里拖出被褥在榻榻米上铺好。
自己的学生已经安全了,三年来陪伴自己的孩子也及时从这片泥潭脱身,悬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地。
至于日后……
从今往后我都会一直守在老师身边保护好老师的,所以老师一定要多爱惜自己一些,多珍惜自己一些,好不好?
不知不觉间,枕边已浸湿了一小块水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被子卷过头顶,松阳极力想要闭上眼睛睡着,只是空荡荡的被窝灌着风,困意迟迟不来,不得已只能从布団里爬出来,倚着外头的勾栏吹会儿夜风。
深夜的屋敷内只要有一丝动响都会清晰可闻。听见身后通往外侧回廊的那扇纸拉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收敛到几乎无法耳闻的足音时,松阳微微抿起唇。
她当然知道那是胧的脚步声。
自从虚回归总部并时常在首领屋敷露面后,她也从暗室搬回到以前的房间,同样住在这里的胧总是想方设法地避开和她正面遇见,连从外面回来都是特意挑她入睡的时间。
最近一次见到那孩子还是在几日前那种窘迫的境地,虚那个坏蛋只管折腾完她就走人,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居然干干净净地卷在被褥里,想来也只有胧才会替当时昏迷的她清理身体。
理智上清楚对方大概仍然不愿面对自己,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行动了,无论如何也该有人先迈出一步打破这个僵局。
——或许、或许,有朝一日,还能再一次回到满怀憧憬的最初。
悄无声息地潜到门边时,因为嗅到一股透过纸拉门飘进室内的血腥味,松阳心下一惊,也顾不得隐藏气息了,忙拉开门。
“胧,你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猝不及防听见身后那声惊呼,走过回廊的奈落首领很明显僵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加快脚步并把那条从手肘处缺失的右臂掩藏起来,只想尽快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
和传闻中宇宙最强的星海坊主正面对上,只少半条胳膊已算万幸,胧清楚自己的伤势只是看上去骇人。
实际上只要像过往每次受伤后,等待虚回头想起来这件事,割破手腕把龙脉血滴落到器皿中并传召他过去,饮下之后就能从伤痛中解脱。
正因如此,无论如何也不该被这个人发现自己现在肢体残缺的状态,更没勇气在那双眼睛里看见如今的自己。
“胧,先别走——”
沉默的背影转眼要融入黑暗,黑色衣袖包裹下依稀是缺失一截的断臂一晃而过,松阳一瞬间心脏揪成一团,慌忙追上前去想确认对方的伤势。
“你那只手究竟是、胧!”
清晰的脚步声踏过木地板啪嗒啪嗒响着,带着焦虑的情绪追逐在身后,从没想过这个人还会有把目光投向自己的一天。
明明想要甩开对方,不知不觉间,灰发男人的步伐却逐渐慢了下来。
木地板上的阴影延伸至前方漆黑的长廊,狭窄而冗长到看不见尽头的黑暗之中隐约浮现出内心之中恶鬼的模样,深渊底部传来的低语声在耳边响起。
真是个好机会啊,这一次不如去向她索求不死之血?反正她也轻而易举地就将血给予了那个高杉晋助,难道你害怕她会拒绝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好能借此告诉她,你为她变成了什么样,让她知道你迄今为止为她所做的一切,让她被对你的愧疚所束缚着,不好吗?
……不好吗?
心神一乱,脚下便如同被阴影化作的蛛网缠结于地面,没能再迈出下一步。
“胧!等一下,你……”
见他总算停下脚步,松阳赶忙到他身旁去,推开一旁的蔀户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来检查那截断臂的状况,近距离一看简直触目惊心。
那条手臂显而易见是在激战中被某种带爆炸效果的武器给轰断的,肢体断口血肉模糊残缺不齐,只草草用撕下的衣料裹了几圈甚至都还没完全止住血,整圈布料都被染成暗红,看得松阳既心酸又心疼。
虚那个混蛋是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了吗?否则怎么会伤成这样?!
哪怕是不死之血也不可能复原人类之躯缺失的断肢,说到底只要沦为那家伙的工具就必然会伤痕累累,一想到胧日后以这副模样还要被虚继续利用,她眼眶都红了一圈。
明明有三年的时间,倘若自己早一点去和胧主动交流,说不定就能在虚回来之前带着胧一起离开,而不至于让胧留下这身不可逆的伤残。
再这样下去,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之后的某一天,胧迟早有一天会……想到这里,松阳也顾不得思考太多,心急火燎地伸手去抓胧垂在身侧的另一只完好的手臂。
“胧,你跟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她拉住的灰发男人并无反抗的意思,松阳便一路把人拉回自己房间,又赶紧把外侧拉门全都拢紧,将胧拉到远离回廊的角落坐下。
“胧,你先听我说,继续留在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为这片奈落卖命没有任何意义,你不能再——”
话语被对方反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打断。
还未点灯的漆黑和室内只有些许微凉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纸拉门,灰色发丝下的那张伤疤横跨的脸背对着月光埋在大片阴影里,莫名有种令人发寒的压迫感。
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松阳试探性地扭动下受到禁锢的手腕,抓住她的力道就收紧了一分。
转念一想,这大概是伤痛难忍的本能反应,她不由放柔语气关切道:“痛的话,我去给胧拿点止痛的药物吧,多少会好一些。”
说着就想起身,施加在手腕的力道又把她拽了回去。
“……胧?”
沉默片刻后,那个对于松阳来说依然有些陌生的沧桑音色响了起来。
“老师是在担心我的伤势吗?”
本以为对自己有怨的大弟子原来还愿意称呼自己老师,多少也让松阳稍稍松口气,没在意自己被抓着的手忙点点头又继续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胧都伤成这样了,以这副身体再做打打杀杀的工作实在是太勉强了,虚那个家伙才不会在意胧的安危,我会想办法让胧——”
“没关系的,老师。”胧的语气很温和,方才的压迫感也仿佛是错觉,虽然并未有松手的迹象。
“这样的伤并不算什么,老师不用为我忧虑。”
“可是……”松阳有点着急,试图让他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这次是断一条手臂没有性命危险,下次再受更重的伤怎么办?要是有一天——”
胧平静地打断了她:“不会有那一天的,老师。”
“……欸?”
“不管伤到什么程度,都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胧的身体都……”
恶鬼的低语在耳畔、在脑海里、在心脏填满黑泥的空洞之中生生不息。
他低声说:“像这样的断肢,很快就会恢复的,老师不用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只要、只要老师愿意。”
自己的声音渐渐与恶鬼的低语重合起来。
“只要老师像过去赐予我新生那样,再赐予我不死之血,不论是什么样的伤,都能够彻底复原。”
“可是……”跪坐在身前的长发师长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不安。
洒进屋内的皎白月光铺满那头如绸缎垂落的浅色长发,笼罩着眼前那张属于落入人世的神明绝美无瑕的容颜。
“不可能的,就算是我的血也并不能……”
敞露在和服领口外的那段白皙而细长的颈项,和那一截漏出袖口的细白手腕,在暗色衣料映衬下,肤色雪白到几乎透出皮下青色的血管脉络,勾人到惊心动魄。
“用在我身上的话,就可以的,老师。”
来吧,以此为牵绊、为枷锁,让曾离你而去的神明甘愿身陷囚笼,再也不会抛下你,再也不会向着他人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告诉她吧,你早该这么做了,不是吗?
“等等,我不明白,胧的意思是……?”
那双漂亮的淡绿眼眸都微微瞪大了,映出面前的灰发男人无波无澜的神情,他的语气也无波无澜得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琐事。
“我的身体已经接受过虚大人的多次改造,如今已非常人之躯,受伤后只要摄入不死之血,我便能像老师一样再生,断肢生长也不在话下。”
“……改造?什么改造?”满是不解的绿眼睛越睁越大,“改造什么?再生?和我一样?胧到底是……”
松阳的思维完全混乱了。
超出理解范围的话题让她根本没法思考,只觉得对方言语之间似乎透露出了非常可怕的信息,而陈述这一切的大弟子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只要老师愿意赐予我一些不死之血,这条手臂就能复原如初,所以,老师愿意吗?”
从未听说过这种事,堆积如山的问题在脑子里冒个不停,松阳心急如焚。
“究竟是什么样的改造?虚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那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利用胧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愿意赐予我不死之血吗?”
截过她的话头,胧又不紧不慢地问了一遍。
无边的夜色中,漆黑忍装的身影似乎与投在地板上的阴影融为一体,不仅是声音,连面容都有些陌生起来。
“就像过去每一次我在任务中所受的伤那样。”
他说着,让自己刻意将断臂展现在松阳的视线范围,并意料之中看见了对方夹杂着愧疚自责的心疼眼神,心底涌现出的一丝快慰又隐没在无波无澜的声线中。
“这一次只要得到老师赐予的血,这条手臂很快也会长出来,老师无需为此难过。”
“但是……”松阳陡然失语。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人类的身躯真的能够和她以及虚一样承受得了反复损伤和再生吗?真的不会对胧的身体造成危害吗?胧究竟被改造成了什么样子?
而且如果,像胧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些年来,在这个她曾成功脱身的牢笼,胧却被留了下来,并作为她的代替品一直都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这点的一瞬,痛苦霎时将一颗作为人类的心脏撕裂,面色苍白的长发师长艰难地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
曾自以为这双满负罪业的手至少拯救过谁,却原来连拯救他人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就是她亲手将这孩子推进这片残酷的永夜,并残忍地离他而去。
“……对不起,我……”说着,温柔的嗓音都哽咽了起来,“都是因为我,胧才会……”
“老师不用为我感到抱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我会想办法的,不可以再让胧继续过这种生活,会让胧离开这里……”
“除了这里我并没有其他容身之处,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老师不用太过介怀。”
“怎么会没有!”反驳的音调颤抖到几欲破碎,“这种事怎么可以习惯!”
同样剧烈颤抖着的淡绿眸子,看上去快要落泪。
“只要走出这里、只要不再去厮杀战斗,去哪里都好,一定能找到适合胧平安度日的地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说好了要去……”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老师。”说完又说,“已经不可能回到那时了,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用怎样的言语才能加深这个人的愧疚,大抵也在心底演练过无数遍,胧每一句话都回应得很快,一边满足地注视着那张逐渐被痛苦与悲伤覆盖的面容。
——看,就像这样。
这一刻,那双包容万物的眼睛只容纳着自己的身影,所有牵肠挂肚的情绪只为自己而存在。
再没有什么最重要的学生们、日日夜夜心头念念不忘的名字,只有万丈炼狱中伸出的锁链将高不可攀的神明拖下高天原,让她与身负恶业之徒一同永坠暗无天日的黄泉。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心满意足了。
“请赐予我一些不死之血吧,老师。”
裹在残肢断口边缘的衣料被毫不留情地撕开,空气里顿时淌开一股异常刺鼻的血腥味。
黏附在布料上的大片血肉模糊的碎肉也连带撕了下来,看得松阳心脏一阵阵抽痛。
自己撕烂伤口的灰发男人却像感觉不到那种非人般的剧痛似的,仍然是不急不躁到毫无起伏的口吻。
“这样一来,我很快就会好起来,老师所看见的伤痛也会不复存在,用不着到其他地方去,我仍然可以陪在老师身边,老师所担心的任何事都不会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洞无物的灰眸映着因他这个举动和这番宣判似的话语而满目悲怆的师长,看着那双淡绿如湖的眼眸里温暖的光亮一丝丝黯淡下去,纤长的羽睫无力地垂了下来。
略显苍白的淡红唇瓣微微翕动了一会儿没能发出声音后,神色委顿的长发师长只疲倦地点了点头,眉眼之间有种脆弱无比的凄美。
他的神明当然不会忍心用那种对待蝼蚁的施舍方式对自己降下恩赐,胧心知肚明。
曾属于对方的血液在连通五脏六腑的血管脉络之中沸腾着,灼烧着胸腔中那颗死寂的心脏,平稳的声线中极力压抑着内心深处从未平息过的强烈渴求。
“那么,老师想让我怎么做?”
漏出袖口的那一截纤细手腕抬起,在略微颤栗的灰眸灼灼的注视下,属于神明的细白手指将垂在胸前的发丝一绺绺捋到肩后,又将裹在肩头的暗色衣领拉开了一些。
神明秀美如月的眼睑低低垂着,柔软的下颌向侧边偏开,袒露出和服领子外那一段优美的肩颈弧度,和那一节修长颈项侧边大片雪白到炫目的柔腻肌肤。
然后,神明向信徒降下了神谕。
“……从这里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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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碧辉煌的五重塔的神坛之上吗?在灯火通明的楼宇间穿行的神舆之上吗?在跨过层层鸟居的神龛之上吗?
不,无法再忍受那种遥不可及的距离,虔诚的信徒日复一日地祈祷着,恳求高高在上的神明有一日能够亲自降临在他身边。
就像现在这样……
“老师是说,让我……”
听上去,胧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松阳点了下头,轻声道:“嗯,胧从脖子这一处咬下去就好。”
担心胧顾及她的感受而拒绝,又飞快地解释了一句:“要害的位置愈合的速度会慢一点,出血的量也会多一些,胧也能恢复得更快。”
当然也会带来非同一般的剧痛,这一点松阳心里最清楚不过。
漫长的千年里无数次被杀的经历之中不止一次感受过利刃割开脖子和被棍棒打断颈骨的疼痛,想必生生咬开皮肉到触及血管的程度会更难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其实很害怕疼痛。
作为非人之物在世间流浪的数百年里,已经体会过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了。
过去心里总是想,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所以才会被一次又一次杀掉吗?那样的疼痛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现在有了答案,或许正是如此吧,至少这一刻,毫无疑问是她所犯下的恶业造成的恶果,理应得到惩罚。
“这样的话……”胧语带迟疑,“会让老师很痛苦的,无需用这种方式也能……”
松阳摇摇头:“没关系的。”,侧向一边低垂的眼睑完全闭上了:“只是这种程度的疼痛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
“……我明白了,老师。”
面前的灰发男人似乎极轻地叹息一声,便不再坚持了,完好的那只手臂伸向松阳安静地搁在膝头的那双细白手腕,手掌轻柔地覆盖在对方素白的手背上。
“那么,老师可以允许我将您抱在怀里吗?”
触及柔腻肌肤的手指正在微不可察地发颤,暗灰的瞳孔也在隐隐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我让老师感到疼痛,就请老师用这双手赐予我同样的疼痛。”
……其实她还是挺能忍痛的。
心里这么想,松阳也没打算拒绝大弟子的好意,点点头依言把身体靠过去搂住对方的后背,让胧用那只完整的胳膊圈住自己腰身,裸露出的脖子转向方便他下口的角度。
对于杀业累累的昔日杀人鬼来说,这可以说完全是一个主动展现出致命弱点的信赖姿态,等于把自己的生杀大权交付给他人。
反正对象是自己亲近的大弟子,松阳向来也没什么可顾虑的。
“……咬吧。”
话音落地的一刻,男人微凉的唇覆了上来,唇瓣在颈侧那一条血管脉络略微突出的位置满含迷恋地摩挲了一会儿,变成牙齿轻轻碾磨着那片柔腻而光滑的肌肤。
伴随着蔓延在鼻尖的血腥气和脖颈间传来的湿热感,微卷的灰色发丝和炙热的吐息扫过松阳的脸颊,一下一下扫得松阳有点紧张,下意识收紧搂在胧后背的双手,揽在自己腰侧的那只手臂也跟着收紧了一分。
下一秒,轻轻碾磨的牙齿冷不防用力碾进柔软的皮肉之中。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这股力道直接咬开脖子,松阳霎时间瞳孔缩紧,整个身体都绷直了,抓在胧背肌上的十指力道绷紧到指尖几乎划破衣料刺进表皮。
自己又硬生生扛下来没有真的挠伤对方,死死咬住下唇来忍耐颈侧阵阵翻涌的剧痛,咬到唇瓣渗出血丝,额头爆起青筋。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室黑暗中两道身影看似亲密无间地相拥着,彼此的身体隔着单薄的衣料相互贴紧,姿态宛如肢体交缠的爱侣。
被一只手臂牢牢箍住腰身的长发女人却在浑身大汗淋漓地颤个不停,暗色衣领外袒露出的那一截修长的脖子绷紧到血管凸出,淡白的颈侧皮肤被狠狠撕咬到细腻的皮肉彻底绽开一朵鲜艳的血色红莲。
紧紧搂着她的灰发男人用温热的唇舌包覆在那一处翻开到皮开肉绽的血花上,舌尖探入嫩红的血肉经络中贪婪地吮吸起汩汩涌出的鲜血,吸到喉咙里“咕噜”作响,脖颈间的喉结剧烈地上下翕动着。
同时右侧伤势狰狞的那截断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一寸寸血管脉络和白骨血肉宛如树木枝叶繁茂生长,由手肘的部分长到小臂,一条胳膊逐渐变得完整起来。
未来得及咽下的浓稠鲜血从贴附在皮肤上的嘴角溢出,顺着那段优美白皙的肩颈线条一缕缕淌下来,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对比强烈的暗红血迹,又被沿着肩颈线条游走的舌尖尽数舔舐干净。
滑腻的暗色和服衣料被极力忍痛的汗水浸湿到湿淋淋地贴服在身形轮廓,披散的浅色长发湿透到一绺绺往下滴水,失血带来的晕眩导致松阳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堪比酷刑的剧痛快要侵蚀她所剩无几的意志。
她全身绷紧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神经性地痉挛着,手背爆起青筋的双手不可避免地抓破胧忍装的衣料,指尖刺进对方背肌的皮肉划出血痕。
仍然不愿弄伤自己的大弟子,松阳抵死咬着牙试图和身体的本能反应抗争;颈侧肌肉稍微愈合的伤处却再一次被用力圈住她的胧拿牙齿撕咬开,咬痕深到整根动脉都险些咬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顿时松阳痛得整个人都快晕厥了,绷紧到骨骼突出的双手大幅度挣扎着在对方背肌上抓出血窟窿,喉管中溢出濒死的“呜呜”嘶鸣。
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师长痛苦至极的强烈反应,和后背遭到指尖狠狠抓挠甚至插进皮肉的疼痛,胧如痴如醉地吮吸着对方脖颈处被自己毫不怜惜用牙齿撕开的血管,一股股涌入喉管的不死之血如火焰燃烧着全身血脉,暗灰的眼眸里是一种无上的满足和快慰。
——就是这样。
唯有自己才被允许带给老师这份蚀骨的疼痛,而这份与老师共享的痛感此时此刻又将他和老师彼此联结。
这是信仰的神明只对自己降下的恩赐,也是他所祈求的,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殊荣。
……他的老师……只为他降世的神明……
内心之中黑泥涌动的巨大空洞,仿佛就能因此被一点点填补完整。
随着松阳浑身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大,呼吸的气息越发虚弱不堪,那双淡绿的眼眸都开始微微上翻。空气里翻涌的血腥味几乎淹没了整间屋子,灰发男人正在恢复的断肢也逐渐生长完全,由宽厚手掌到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都复原如初。
直到整只手臂都能够活动自如,他才堪堪停下继续汲取血液的举动,改用舌尖细细吮吻着那处开始愈合的出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只手臂也顺势拥上自己老师仍在一抽一抽痉挛的脊背,将被疼痛和失血折磨得气若悬丝的师长抱上自己大腿,让那具脱力的湿软身躯靠坐在自己胸前。
染血的唇瓣从那片渐渐恢复雪白细腻的颈侧肌肤一路吻到形状漂亮的锁骨留下血迹,又沿着布满汗水的细长脖子吻上去,从柔软的下颌吻到汗湿的额头,男人一脸虔诚地在自己老师每一片细腻肌肤上来来回回地啄吻着,一举一动与其说是安抚,更像是情难自已。
全身神经都快痛到无知觉了,松阳抓在他后背的那双血迹斑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毫无反应地任由胧搂在怀里四处亲吻,半睁半阖的眼眸下,淡绿的瞳孔溃散得不成形。
耳朵和脑子里填满嘈杂的嗡响,缺氧的胸腔闷痛不已,似乎没有尽头的剧痛几乎磨灭了她的意识。有一瞬间松阳以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短暂的断片过后醒来仍处在无法摆脱的疼痛中,反反复复不知多久这阵痛感才算是平息下来,一片空白的视野隐约出现模糊的影像。
……结束了吗?
记挂着大弟子的伤势,她勉强提起点精神强撑着从对方身上爬起来,想说看看那条手臂恢复的情况,感知一恢复就察觉到有根滚烫的硬物顶在自己腿根处。
“……胧是……”
一开口,扯到干涩发疼的声带,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听见这声有气无力的虚弱呼唤,胧亲吻她的动作顿了顿,传到松阳耳边的回应声带着几分忐忑和愧疚。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老师弄得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痛到快死掉了,几百年都没这么疼过,但说出来也只会徒增对方自责,松阳倚在他胸口缓缓摇了下头,稍微恢复点力气的手臂抬起来,摸了摸对方搂在自己后腰的胳膊确认完,又歉疚地抚上胧背后让自己抓伤的地方。
“是我该说抱歉,我一不小心就伤到胧了……”
“没关系的。”胧温声宽慰她,“能够为老师分担疼痛对我来说是一种荣耀,老师愿意把疼痛全无保留地分享给我,这让我很满足。”
……又说这种傻话了啊……松阳怔怔地听着,突然就被勾起了关于这孩子少年时的回忆,那个无论何时注视着自己都无比心满意足的眼神。
想起十多年前分别时的那一幕,她心里倏地一酸。
当年若不是胧主动现身分散了满潜搜捕的几只番队的注意力,又以性命拖住位置离他们躲藏的山洞最近的那支小队,她未必能找到逃去海港的突破口。
之后她能在长洲度过那段长达八年平静而又安宁的时光,大概也是这孩子拿他自己受到不死之血影响的体质当作筹码,同虚那个家伙做交易所换来的。
总是自说自话地要保护对方,到头来每一次被保护的都是自己。
……自己已经失去了做老师的资格了吧。
“老师?怎么了吗?”大概是因为她未回话,胧的语气稍显不安,“是哪里还在痛吗?还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解他心思敏感,松阳敛了敛心绪抬起头,换成平日的笑容安慰他:“没事的,我很好喔,胧不用往心里去。”
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胧自己呢?”滚烫坚硬的触感贴着腿侧皮肤十分鲜明,虽然不理解缘由,但也不可能视而不见,“那里起来了不要紧吗?”
对视的灰眸略微闪烁几下,抱着她的灰发男人很明显有点局促起来,欲言又止了片刻,只摇头不说话。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时隔多年早已是成年男人棱角分明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始终既熟悉又陌生。松阳望了一会儿,视线落在那道一成不变的伤疤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被对方所吸引似的凑上去吻住胧微抿的唇角。
胧笑起来很好看的,平常也要多笑笑喔。
真想再看见那时的笑容啊。
但是,如胧所说,事到如今,也许一切都回不去了……
附过去的唇很快得到了轻柔的回吻,男人圈在她腰身的一只手抬起来用手掌托住她后脑勺,指节缠结着柔顺的发丝小心地将对方的脑袋按向自己,把轻轻一触的浅吻变成了双唇相贴的接吻。
面对这个人一如既往摆脱不掉少年时的笨拙和青涩,胧只会含住那双柔软红唇细细吮吻,唇齿间触到松阳主动探过来的湿软舌尖后才稍稍一顿,脑海中闪过某些难以释怀的画面,深灰的眸色暗了暗,笨拙地伸出舌尖回应对方。
空气里的血腥味淡下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情欲的气息在沸腾的血管里节节攀升,将理智卷入意乱情迷的潮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
不知不觉与大弟子发展成唇舌交缠的热吻,呼吸交融间,相拥的两具身体互相爱抚和摩挲着,在周身擦出燥热的火星,松阳哑着嗓子喘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环住胧的脖颈又往他胸前靠近一分,阖上双眸让自己抛弃掉脑子里纷乱的念头投入进去。
湿透的衣料在灌进屋内的夜风中吹干,冰冰凉凉贴在皮肤上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想汲取更温暖的热度,轻颤的柔软胸脯紧贴上散发出热量的坚实胸膛,衣摆下不着丝缕的双腿在男人腰胯两边夹紧,光裸的阴部触到男人胯间隔着衣料顶起的弧度,她本能性地扭腰磨蹭起来。
察觉到这点举动,胧稍微愣了一下,迟疑了片刻,开口问。
“老师是……有需求了吗?”
低沉的音色本就压抑着强烈的渴求,一开腔嗓音沙哑得不行,吐字间夹杂着粗重而火热的喘息声,听得松阳双颊微微发热,蹭着那根滚烫硬物的下体一阵酥软。
“我……嗯……”
靠近回廊的那扇拉门“刺啦”一声推开,惊醒了屋子里正忘情缠绵的两个人,虚不冷不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兴致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刹那之间,胧整张脸刷地惨白下来。
“……虚大人……”
揽在松阳腰侧的手不自觉又收紧了一分,似乎想借怀里这份温暖获得勇气,去抗衡铺天盖地直冲自己而来的冰冷杀意。
听见门外头响起虚的声音时,松阳整个人其实还有点晕晕乎乎的,直觉告诉她气氛不对劲,赶紧想从胧身上爬起来,又让后腰突然圈紧的那条胳膊给带了回去。
“……胧?”
“继续啊,停下来做什么?”
猩红如血的眼眸映着屋子里一目了然擦枪走火的旖旎画面,缓步踏入房间的红瞳男人虽眉眼弯弯地笑着,任谁都看得出那副笑容里丝毫没有温度。
“怎么,有胆子下手,没胆子更进一步了?”
相伴数百年最了解这家伙的脾气,松阳听得出来那是濒临暴怒的口吻,虽然不清楚生气的理由以及针对谁,但怎么想都觉得胧会很危险。
“胧,先放手吧,胧?”
去扯胧搂着自己的手臂死活扯不开,又怕太用力会伤到他那条刚长好的胳膊,搞不懂这孩子为什么突然犯倔,松阳坐在他身上急得团团转,一转头就看见虚在一旁悠闲地坐了下来,对上视线后朝她勾了勾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在意我,你可以随意做你想做的事。”
……她又不像这个变态一样有在别人面前做那种事的嗜好。
松阳蹙了蹙眉:“虚,你到底是——”
“还是说,一个人不够满足你?”
血眸阴阴冷冷地扫过圈在她腰身上那条完好无损的右臂,又扫过松阳敞开的衣襟和她锁骨处沾染的一抹暗红血迹,屋子里的气温顿时骤降,连醇厚的声线也染上一丝寒冷。
“真贪心啊,这回想要两个人一起干你吗?”
……这个人的脑子里整天都装着什么啊??
松阳满脸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干脆懒得搭理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先一扪心思关注情绪异常的大弟子,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胧留在这里直面虚随时可能爆发的火气。
“胧?”她伸手捧起对方的脸颊,让低垂着脸看不清表情的灰发男人能和自己对视,“没事的,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去问问那家伙有什么事,你先回去——”
“要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把人家赶走吗,还真无情啊。”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在榻榻米上靠近,颊畔搭上来一只手掌。松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只手掐住下颚,把脑袋强行掰向和在她身旁坐下的虚面对面,气息冰冷的唇瓣附过来在她脸颊和唇角暧昧地流连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和纵容,才助长了这份永无止境的贪婪欲望,却不想对此负责吗?”
松阳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什——唔……!”
带着凉意的淡红嘴唇堵住了那双刚张开的红润唇瓣,滑腻的舌头如游走的蛇信钻进湿热的口腔肆意搅弄着,又勾过那条缩在口腔内躲闪的舌头用力吮咬,两人交缠的唇舌间一片啧啧水响,咽不下的津液淌下湿红的唇角在白皙的下颌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
铺满一屋子的莹白月光下,沉暗的灰眸注视着两个侧颜相似到不分彼此的长发美人在自己面前激烈舌吻到双唇间时而拉扯出细长银丝的香艳画面,搭在那段细软腰肢上的手犹豫了一瞬,手掌移到夹在自己腰侧的那两条白皙大腿间,手指试探性地摸进了紧贴着自己胯间的两片柔软肉瓣。
“不、唔唔!”
松阳被迫扭过上半身跟虚接吻,双手抵在他胸前想去推开他,手腕稍一使劲就被虚随手扯掉自己的腰带三下两下勒住腕骨一圈圈绑紧,尾端绕过另一侧的门柱,直接把那双试图推拒的手吊到高过头顶的位置固定到纹丝不动。
一边双手被吊了起来,光裸的下体又被胧的一只覆着薄茧的粗糙手掌抚弄着,手指在阴部边缘摸索着挤进中央那道泛起湿意的肉缝,骨节分明的指节不由分说捅进两根到紧致的阴道里,粗粝的指腹在内部湿软的肉壁上四处按压剐蹭,没一会儿就把松阳弄到下身一片酥软。
“唔唔唔——!”什、什么情况?等等,真的要两个人一起??
确实超过自己能接受的程度了,松阳挣扎着去扯绑住的手腕想要摆脱这种糟糕的处境,搭在后腰的那只手往下托住她乱动的臀部,稍稍将她的上半身往上抬了一点。
插在下体的指节拔了出来,换成一根炙热的阳具抵上湿软穴口,顶端略微陷进那道湿润到兀自张合着一吸一吮的肉缝内缓慢地磨蹭。
“唔唔!”感受到下体传来的硬物戳弄感,甚至还有意无意地要插进去,松阳眼睛都瞪大了,更加大幅度地全身挣扎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眸睨一眼灰发男人私自行动的大胆举止,虚松开那双被吻到艳丽饱满的红唇让松阳往后靠在自己怀里,把她奋力抵抗的身体压制住,蹭乱的衣襟给人家扒开到露出那对雪白软绵的胸脯,唇边勾着冷冷淡淡的弧度。
“你这个做学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干自己的老师?”
“……”胧僵了一下,低声道,“请虚大人准许。”
“罢了,看在你忍了三年的份上,仅限今晚,下不为例。”
“是,虚大人。”
“等、等下你们……胧……”
听着这段对话迟钝如松阳也清楚再不阻止就晚了,下意识的反应仍然是向印象中值得信赖的大弟子投去求救的眼神。
“不要这样,胧……!”
垂下的灰眸却躲开了她期待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灰发男人只是钳制住她的腰胯不容置喙地往自己胯间挺立的性器按下去。
吊在门柱上的双手刚把束缚的腰带“撕拉”扯裂一点,下身的肉穴就被这根滚烫的性器直接顶入湿黏的穴内插开深处,松阳“呜”地一声全身泄了劲,试图抬起的两条腿都软到跪下来。
上半身随着重量下坠不可避免地往那根顶进穴口软肉的粗硬肉棒上直挺挺地坐下去,浮现水光的绿眸仍在哀求地望着躲避她视线的大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胧……不要这样,我不想……”
不要……不要对这家伙听之任之……
“现在知道说不想了?”
白皙修长的指节扣进她张合的双唇迫使她打开口腔,虚将两根手指探进松阳合不拢的口唇中玩弄起那条嫩红的舌头,指间夹着湿软的舌肉一拉一扯地不让松阳发出清晰的声音。
“可这回难道不是你主动勾引他干你的吗?这不是正在满足你这个老师的需求吗?”
舌根被扯得发疼,下体又在被强行捅开,松阳难受得眼泪直冒:“唔……唔唔……”
视而不见她的抗拒反应,硕大的头部强硬地顶进一收一缩的穴口,磨出叽里咕噜的水声继续往更深处顶入,粗长的茎身一寸寸没入那个湿淋淋的肉红色洞口,捣开阴道内湿软温热的敏感穴肉。
“……唔啊……”
体内被又硬又烫的肉棒逐渐撑开填满,内壁被硬物摩擦带起的快感一波波攀上脊背直击脑后,松阳歪倒在虚肩头上一喘一喘地发抖,顿时也没力气挣动了,汗湿的额发和几绺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沾满晶亮水痕的柔白下颌微抬着,水光涟漪的淡绿眼眸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眶都微微红了一圈。
——到最后也没能改变这孩子为虚所摆布的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身体颤动的一对圆润胸乳被虚从腰侧绕到身前抓握在两只手的手掌间亵玩,举动像是刻意展示给谁看似的,手指捏起顶端的乳尖毫不怜惜地用力掐弄,掐到捻在细白指尖的两颗殷红乳头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又红通通地肿大了一圈。
软绵的两团嫩白乳肉也分别被修长的五指抓揉到在胸脯上留下暗红的手指印,对比着雪白的肤色看上去又色气又勾人。
“为何这副表情?”
虚侧头亲昵地咬着她发丝下的耳廓,眼看那双水盈盈的绿眸像是逃避现实似的阖上了、红艳艳的眼角淌下一滴眼泪滑过颊畔,了然地弯唇。
“认为这也是受我蛊惑的结果,是吗?”
问完又笑着说:“可是,这明明是你自己一手造就的结果,不对吗?”
见对方闭着眼把头偏向一边不回答他,指尖在那对娇嫩的乳尖上掐揉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刺激得身体敏感的长发师长耐不住扭动着上半身泣喘出声,被吊起来的一双细嫩手腕都磨到发红。
“轻、轻点……”想起求饶也没用,艰难地挤出断断续续的回应来,“你、胧是因为你才……以前也……你总是这样……”
“看来是还没被操爽,才让你有心思想东想西的还跟我争辩。”漠然的红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某个畏手畏脚不敢一口气进太深的灰发男人,“还在等什么?想让她主动开口求你干她?”
面对着这一幕的胧闻言眸色闪了闪,胯下一鼓作气顶进那个温软湿滑的肉穴,一直顶到穴心处微张开的那块软肉,顶得松阳“啊”地抖了一下本能性地收缩起阴道去夹他,灰发男人便开始不太熟练地把住她柔韧的腰胯抬高,跪在自己老师被迫打开的双腿间,插着那个水淋淋的湿黏甬道挺胯抽动起来,一点点加快速度和深度碾过敏感的肉壁,直到每一下都能整根插到底一直插进那个被顶开的狭窄宫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唔啊……”
受到性器顶端反复顶弄的穴心处蔓延开的绵密快感涌了上来,松阳向后仰倒靠在虚胸前虚弱地喘着气,随着胧挺动下身的频率被干得上半身一耸一耸地来回抖动。
微睁开的淡绿眼眸泪眼迷蒙地看一眼正在闷不做声地操干自己的大弟子,见他没有回应自己视线的意图,又哀伤地侧开眸光阖上眼睑。
她身上裹着的那身暗色和服早就散乱到衣不蔽体的程度,宽大的衣袖滑落到手肘,露出的一双细白手臂高举着吊在门柱上,展现出一副被绑缚的顺从姿态。
在敞开的衣襟外一颤一颤晃动的两团雪白而圆润的胸乳,还在被身后一袭黑衣的红瞳男人托在掌心用五指抓握着乳肉揉动,敞开的和服下摆漏出一双面朝前方大张开的修长白腿,淡白的腿心处那道张开的狭窄肉缝边缘翻开两片湿漉漉的艳红肉瓣,肉缝中间插着跪在她身前的灰发男人胯下正在挺进挺出的粗大阳具,场面看起来异常淫靡。
两人相连的胯间一下一下撞得满屋子啪啪直响,交合的下体噗呲噗呲带出汁水四溅,缠在灰发男人腰侧的两条细白长腿时而随着性器深入难耐地蹬动一下,白皙的大腿内侧到优美的足弓一阵一阵绷直。
“这副模样不错,看来是开始感到舒服了。”
散开的衣摆下赤裸的平坦腹部覆上虚的一只手掌,沿着松阳肚皮微凸的轮廓用力往下按压,被迫吞吐着粗长性器的肉穴因受到外力压迫而一阵阵绞紧,一言不发的胧被这股力道夹得呼吸都加重了一些。
体内被刺激得发酸,松阳条件反射地在虚手掌下挣动着:“放……放开……不……”
“摸起来像是插得挺深的……看这个长度,是插进子宫了吗?到这个深度倒是轻轻松松就能把你干到浪叫不停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虚听而不闻,用掌心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按动着比划,一副能摸到另一个男人的阳具在她体内顶出的弧度的调侃口吻。
“感觉到了吗?你的肚子被胧顶得动来动去的哦,很喜欢被他填满的充实感对吧?”
反正也司空见惯对方这种露骨的调笑和那种恶劣的手段,清楚越示弱对方会越变本加厉,松阳强忍住腹部一阵阵受到挤压引起的酸胀,尽力放松身体靠在他胸前,虚说什么全当耳旁风。
“态度这么冷淡的吗?”虚叹口气,“你的这位好学生可是会伤心的哦?”
胯下被咬得太紧,胧忍不住抬眸望一眼那张眼角含泪眼睑低垂双颊酡红的艳丽面容,抽插的动作缓了缓,插进穴心的龟头退出来抵住那个一吮一吮自行蠕动的开口,加重力道在宫口边缘的那块软肉上边顶边搅弄,不一会儿握在他手掌间的那段细软腰肢就被刺激到不上不下地挺了起来,湿润的红唇不受控制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别……胧……别顶那里……呜啊……不、不行……”
“这就对了,感到舒服就应该好好浪叫出来,这样才能给人家继续干你的动力不是吗?”
“……停……停下……啊啊、不……不要……”
伸手制住松阳受不住开始乱蹬的双腿,虚抓着她的膝弯把这两条赤裸的细白长腿掰开摆成标准的M字型,将她被干到湿透的下体打开到完全无法缩拢腿根、只能袒露出阴部的熟红肉穴乖顺地接纳性器操干,一边还在恶意地教授。
“来,像这样对着你的好学生把腿张到最开,乖乖地让他干深一点,很快就能爽到高潮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随性器进出磨动带出来的淫水湿哒哒地流了对方一腿,把垫在臀部的和服衣料挨着大腿内侧和股间的位置都泡湿了一大片深色的水痕,又坏心眼地戏弄她。
“先前不是百般不情愿给他插进来吗?到头来还不是在胧面前湿到喷了一地的淫水,果真是位色情的老师啊。”
松阳被他说得无比难堪:“……闭嘴……呜……”
“这位色情的老师居然要被自己的学生奸淫到高潮了呢,作为对尽心尽力满足你的学生的鼓励,做老师的不该说一句‘请快点让我高潮’给他听吗?”
“……”
“不想说?”
猩红的眼眸映着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看着那个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倔强神情,状似惋惜地叹口气。
“这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因为被你抛下才只能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你才出生入死的,你却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说给他听吗?那就算了,胧,停下来吧。”
身前那个几乎融入漆黑的身影顿了顿,依言停下动作。
……这算哪门子好听的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里涌上莫名的无力感,说不清是因为无力改变自己的大弟子对虚那家伙言听计从的现状,还是因为那些的确无法改变的事实,无力到由心底感到疲惫。
也不想再去看谁的表情,亦或是认清迄今为止的所有努力都毫无意义,那双半睁半阖的眼眸在涌动的泪光里渐渐失去了神采。
“……请快点让我高潮吧。”
“真乖。”
颊畔被冰凉的手掌故作怜爱地抚摸着,响在耳畔的醇厚嗓音带着赞许的笑意。
“要一直像这样乖乖地听我的话,知道吗?毕竟除此之外,现在的你还能做什么呢?”
……是啊,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
最害怕的现实摆在面前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连长久以来抗争的力气都一瞬间消散了似的,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听见那个人愉悦的笑声。
“看,我说过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去不了,就安心地在我身边享受这一切吧。”
插在下体的滚烫阳具大开大合地用力抽动着,硬热的头部一次又一次顶进穴心那个被干开到合不拢的宫口来回搅动研磨,一阵又一阵涌上来的酥酥麻麻的电流刺激到大脑都陷入彻底的混沌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尽的快感一波波在全身流窜击打着每一寸神经,精神却从未有过的疲倦,疲倦到什么也无法思考,什么都不愿再思考。
身体在高潮的刺激下止不住地抽搐和颤抖,过了一会儿又被谁从背后抱了起来,被强行拉开双腿按在另一根粗大的性器上坐下去,发麻的下体迎来了新一轮的折磨。
“怎么?还想继续看下去?”
“……我……”
“罢了,你想看就看着吧。”
意识一片沉暗,外界的声音都听不清了,眸光涣散的双眼无神地睁着,大片模糊的水光在眼前晕开。
隐隐约约望见身前有谁跪坐着,想要伸手触碰自己却又收了回来,只是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不想看清。
内心深处依稀传来了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属于人类的那颗心脏清晰地碎裂了一块,温暖的情绪顺着破开的空洞漏了出去,剩下让人苦闷的冰冷。
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位于歌舞伎町的登势酒馆的楼上某一天静悄悄地开了家万事屋,写着“万事屋·阿银”的招牌就挂在面向街道的二楼栏杆上。
有见过老板的说本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一头银色卷发,具体名字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在日报的广告栏最角落,可以找到一则这家万事屋的广告。
“只要给钱什么都做——社长:坂田银时。”
当然也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过去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了什么停留在这里,这条街上多得是身份复杂背负过往的人隐姓埋名各自相安无事。
最多也就是坐在酒馆里时,茶余饭后会有客人出于好奇心打开话题。
“喂,我说登势老板娘,楼上那家万事屋真的只要给钱什么都做吗?”
“——先说好,杀人放火犯罪的事阿银不做。”
长着一张厌世脸的银发青年掀开门帘进来,长腿一迈在一脸惊讶的酒馆客人身旁坐下,捞起吧台上的一瓶酒仰头就灌。
“这瓶记阿银账上,下次结。”
说话时懒散的语调、耷拉着一半衣袖的白底蓝云纹长羽织松松垮垮地披在短袖黑衣和黑长裤外头的着装,脚下还蹬着一双沾满泥点的长靴,看起来是个性格散漫的家伙。
好奇的客人向他搭话问东问西,银发青年也爱理不理,没精打采的红眼睛低垂着谁也不看,把自己喝醉了倒头就往吧台上一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娘登势习以为常他这副死气沉沉的状态,因而只默默叹口气。
毕竟两年前在城外的墓场遇到他时,这家伙甚至都不像活人的样子,完全是半只脚踏进三途川的行尸走肉,冰冷的冬夜就裹着一身破烂的衣衫四处刨无主的坟堆,一双脏兮兮的手硬生生挖到十指指甲盖都翻开到血肉模糊。
实在是没法对快冻死的人置之不理,登势把他带回自己家养伤还给了他住的地方,结果这人每一日还是像个飘荡的游魂一样执着地徘徊在城外的墓场。
问他也只会说自己要去找人,说找到她之后要带她回家,看他那副了无生机的样子,登势也不敢问太多。
——可埋在坟里的只有尸体,谁都明白已逝之人再也无法寻回。
后来,似乎是听说了关于要找的那个她的好消息,多少看到这家伙捡起活下去的希望,不仅不再流连于郊外的坟场,还抠抠巴巴开了这家万事屋,大概是想借此寻找她的下落。
那时,登势问他要找的“她”究竟是谁,他回答得十分郑重。
「她是阿银活下去的意义。」
「……恋人?」
「……比那要复杂得多,不过老太婆你就这么理解就好啦。」
「哼,说给老太婆我听听,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呃,很漂亮嘛。」
「我说,你这贫瘠的语言能力,会被你的国文老师嫌弃的吧喂。」
「……她才不会嫌弃阿银呢。」
「哈?」
「……总之就是很漂亮,很爱笑,笑起来很漂亮,眼睛很漂亮,嘴巴很漂亮,头发很漂亮,脖子很漂亮,手很漂亮,不管哪里都很漂亮——喂喂饶了阿银吧,阿银真的很不擅长夸人啊。」
不久前还像具行尸走肉的银发青年,挠了挠一头卷毛露出了有点害羞、又有点开心的、非常幸福的笑容。
「嘿嘿,反正等阿银找到她你就知道了呗,她说过会回来阿银身边的。」
最初的那年,在他每一次听闻可能有关某个特定对象的线索、并出发探寻前,登势都能见到他带着那个幸福的笑容满怀希望地对自己说。
「等着吧老太婆,阿银马上就能找到她了。」
可每一次,无一例外,每一次。
——这份幸福都未能成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直到现在,尽管类似的线索打听到了很多,却没真的找到本人,登势眼看他渐渐又故态复萌,重归一派了无生机。
每一日、每一日,这个男人依然是孤身一人地徘徊于这条街,在等待着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时才能如约归来的那个人。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过去了。
“送件礼物给你。”
伴随着这句话,从敞开的纸拉门外扔向案几边的是一道黑红相间的身影,松阳下意识地接在手里往身边放下,待到定睛看清不由愣了愣。
——是个穿着黑色唐装、脑后绑着长麻花辫的红头发男孩子。
“你……”
被五花大绑捆成一团的红发孩子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湛蓝的大眼睛一弯,头顶的呆毛一翘一翘的,笑容谜之有几分虚的既视感。
“啊啦,漂亮的大姐姐也是被那个乌鸦怪抢来的吗?”
松阳迷茫地眨眼:乌鸦怪是说……虚?被抢来又是指?
把一个孩子当成球一样随手扔给她之后,披着那身漆黑而厚重的鸦羽斗篷的虚也不进屋来,看在松阳眼里确实还挺像人家孩子吐槽的乌鸦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鸦怪笑眯眯地开口:“正好送上门来就顺路带回来了,当作补偿你几年前放跑的那个小丫头让你玩一天,喜欢吗?”
松阳无语:“小孩子不是拿来玩的……”话说这人已经发展到拐卖别人家孩子的程度了吗??
“而且你这又是把谁家孩子……”
“好了,我就先走了,这个小鬼随你怎么样都行。”
说完就掉头走人,压根没有说明情况的意思,松阳对着他黑乎乎的背影嘴角直抽,只得先去给地上的孩子松绑。
“抱歉,那家伙的性格一向很讨人厌,你是和父母走丢了吗?我待会儿就送你出去。”
红色的脑袋一歪:“看来大姐姐不是被抢来的啊。”
“……嗯。”松阳心情复杂地点头,“我住在这里。”
“大姐姐是那只乌鸦怪的妻子吗?”没等她开口解释,又继续道。
“那大姐姐最好考虑一下和那家伙离婚哦。”着重咬字强调了下一句,“他可是个会把人家的妈咪抢走而藏起来的大变态。”
……虚,你到底对这一家人做过些什么丧心病狂的行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很对不起。”一边给人家孩子解开一圈圈绑紧到快勒进肉里的绳子,松阳不自觉有种作为家长替犯事的熊孩子道歉的心累感。
“那家伙做事一向很任性,我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我会想办法让你跟你的妈咪团聚的。”
“没关系啦。”红发孩子仰着头的笑脸透着一股子虚那家伙绝不会有的乖巧,不免让人心生好感。
“又不是大姐姐的错,而且妈咪都已经回家了,没有必要替那个乌鸦怪道歉。”
“欸?那你……”
“至于我嘛,我是离家出走的哦~”
“啊,是这样吗……”
这个因为离家出走被虚绑来的孩子叫做神威,是来自异星的天人种族夜兔族,松阳和他聊了一会儿基本上也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五年前他的母亲江华因病命悬一线——至于是什么病不太清楚,松阳只听懂是和一种叫做“阿鲁塔纳”的能量有关,具体是什么这孩子也说不明白,总之有一天生病的江华被突然闯到他们定居的络阳星的虚抢走,从此下落不明。
直到两年前,他的父亲星海坊主才找到虚关押江华的位置所在,并把人带了回去。
“不过妈咪回来的时候身体变得很健康哦,说起来还得感谢乌鸦先生救了妈咪,毕竟那个人渣秃头老爹不仅什么都没做还整天不回家,妈咪会变成那样也都是他害的,真是烂透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说着,名叫神威的孩子对自己父亲那一脸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松阳看着那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只觉好笑,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神威似乎因她这个亲昵的举动愣了一下,目光在那个温柔的笑容上停留了一会儿,颇为语重心长地叹口气。
“大姐姐给人的感觉真的和妈咪很像呢,就连看男人的眼光都一样差劲。”
“……那个,”松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和虚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姐弟。”
蓝眼睛意外地睁开:“亲姐弟吗?”
“嗯,我和他是双生子。”
“欸,双生子的话,那也可以说是兄妹吗?”
“……大概吧。”
反正不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和虚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和巨大裂痕,两个人始终无法相互理解就是了。
如今的她也只能继续像过往那数百年一样,日复一日面对着窗外那片早已看到厌倦的群山村落,等待着遥遥无期的终焉之时。
面前的红发孩子笑眼弯弯道:“真巧,我也有个妹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那很好呀。”
“我家的妹妹是一种特别弱小的生物,只会伸手要亲亲要抱抱,要是被坏孩子欺负了就会哭哭啼啼地抹眼泪找我帮她出头,大姐姐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她小时候啊……回忆一千年前的往事着实有点遥远,况且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也不好直接说给人家孩子听,松阳只摇了摇头,含糊不清道。
“嘛,我一直觉得我是姐姐来着,所以照顾那家伙多一点。”又习惯性地说教,“那神威作为哥哥,也要照顾好妹妹喔。”
“哼哼,那是当然的。”神威的口吻听上去和自己妹妹关系还不错,让松阳稍微有些羡慕。
“那种弱小的妹妹只用乖乖地等我变强大了,然后乖乖地依靠我就好。”
说起来,这孩子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又为什么要跑去找虚呢?涉及个人隐私问题松阳也不方便询问,想着不如陪这孩子玩一天算了,拿出一贯哄孩子的语气柔声问他。
“那么,神威现在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想做的事吗?”
澄清如天空的蓝眼睛滴流滴流打转,从头到脚像是审视一般打量着自己眼前这个一身精致和服的长发女人,充满了兴致勃勃的眼神。
“大姐姐作为那么强的乌鸦先生的姐妹,是不是也很会打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卸任已久的前杀手头目心情复杂道:“……怎么说呢,多少还算擅长吧——”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红发孩子就突然一个伏地跃起跳到半空,冷不防黑色裤管下一只着布鞋的脚带着疠风向她面门踢来。
“来和我打架吧~漂亮的大姐姐~”
出于战斗本能松阳闪身一躲,整张案几连带着桌上堆叠整齐的书卷就被一脚踢翻了,书卷哗啦啦散了一地;见一击不中,这孩子又转身一拳头挥过来,跟着壁龛上的花瓶也碎了一地。
……突然理解虚为什么要绑住这孩子了。
“大姐姐光是躲来躲去的有什么意思啦。”
身手异常灵活矫健的红发熊孩子满屋子上蹿下跳地搞破坏,搞得到处哐哐当当响成一片,从各个角度突袭过来试图对连影子都摸不到的目标造成有效攻击。
“太耍赖了,要正面迎战才行哦~”
再这样下去估计整间屋子都要被拆了,松阳干脆先一拳头把这颗红脑袋敲进地板限制住对方的活动范围,然后笑眯眯地在他面前蹲下来。
“想打架对吗?那就要按照我们地球人的方式来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球人的方式是指所谓的武士之间那种噼里啪啦的对打吗?感觉很没劲呢~打架就是要拳拳到肉才行啦~”
脑门鼓着个大包的红发孩子同样笑眯眯地和她对视着,半点看不出有被砸痛的样子,肩膀在碎裂的木板底下一拱一拱地从卡着脖子的洞里挤出来一点,又被盖在脑门上的那只素白手掌避开鼓包的地方给轻轻按了下去。
“那这样,就算是我个人的请求好不好?可以请你陪我练一场吗?”
虽然自己居住的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眼前这个把他一拳锤进地板的强大女人好像也没有多生气的样子,到现在眉毛都没皱一下,一双绿眼睛弯弯得像月牙,每一句话都是温声细语的征询语气。
“答应我的话就立刻放你出来,可以吗?”
“……好吧,大姐姐真的很像妈咪呢。”
“啊,是吗?”又听对方这么讲,松阳难免有点好奇,“神威的妈妈是个怎样的人呢?”
“嘛,是秘密~”
“唔,好可惜。”
“不过看在大姐姐像妈咪的份上,打赢我就考虑告诉你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请多指教啦。”
第一次和活泼熊到这个地步的小孩子相处,松阳其实也没什么应对的经验,以前养过的孩子里最皮的就是银时,自从长成少年以后那孩子就变得又体贴又懂事了。
不由想到五年前分别的那天,她心头一酸。
银时现在又长成什么样的大人了呢?在这个江户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呢?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吗?
哪怕在意这种事,哪怕彼此的距离或许并不遥远,却也无法亲眼见证了吧……
“真是的,大姐姐居然在走神吗?”
刚接过竹刀的神威一眼就看出她一瞬间的心不在焉,把劈砍的竹刀当棍棒在手里“刷刷”挥舞着,跃跃欲试地想趁机敲她的脑门,被回过神来的松阳反手制住了。
“不可以偷袭,要说开始之后才能动手喔。”
“好吧好吧,大姐姐的规矩好多~”
有几年没正经和人对练过了,松阳其实有点担心自己会生疏,好在一拿起刀手感还在,耐心跟神威讲解完地球人对练的规则并回答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后,领着这个热衷于打架的小夜兔到开阔的后院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当作陪小孩子活动手脚,她带着几分玩闹的心态,对面的红发孩子倒是一听她说“开始”就进入状态,煞有介事地举起一把竹刀席卷着哗啦的风声当头劈过来。
松阳正要摆出回击的姿态,面对举刀冲过来的孩子却无端恍惚了一秒。
说好了哦,等到阿银能打赢你了,会把什么都告诉阿银的。
你是绝对不会骗阿银的,对吧?
我……
“咚”地一声闷响让她从游离的思绪里抽离出来,只见手中的竹刀已经条件反射地挥了过去,随后脑壳又肿高一圈的红发小夜兔脸朝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松阳默默捂脸。
非常抱歉,素未谋面的江华小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是的,大姐姐太过分了哦。”
“抱歉,是我失手了……”
一个不留神就对不是自己学生的小孩子出手过重,想好陪人家玩耍还一招把人家打晕,松阳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一边给盘腿坐在自己跟前的红发孩子处理脑门的肿伤,一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
“头晕不晕?是不是很痛?都怪我刚才下手没个轻重……”
“不是说这个啦,是说大姐姐和人家打架的时候不是躲来躲去就是走神分心的。”
顶着高脑门的小夜兔把腮帮子鼓得圆嘟嘟地指责她,“超过分的哦,这样很不尊重对手的,打架的时候一定要全力以赴才行。”
……这孩子真是满脑子只有打架……松阳满头黑线地附和他:“是是,知道啦。”
“话说回来,大姐姐真的很强呢。”
虽然是被毫无悬念地一击KO了,神威也没有多沮丧,照样斗志昂扬的,“好厉害,刚才我都没看清大姐姐是怎么出手的。”
咕噜转悠的湛蓝大眼睛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盯着正在自己头顶上捣鼓的那双看不出丝毫习武痕迹的手。
“会打架这一点也和妈咪很像,妈咪可是轻轻松松就能把所谓宇宙最强的秃头老爹揍个半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很有特色的一家人呢。
“发呆时的眼神也很像哦。”
“眼神?”松阳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我的眼神吗?”
“嗯,像是妈咪在等秃头老爹回家的时候。”隐约听见不满的磨牙声,“那种很明显在思念着什么人的眼神。”
“……这样。”淡绿眼眸稍显落寂地垂了下去。
就算思念也已经……
“就是这个眼神,大姐姐思念的对象也是自己的丈夫吗?”
一个两个为什么都会产生这种奇妙的误解啊?收起那点惆怅心思,松阳无奈地摇头:“不是呢,是我的学生。”
“是跟大姐姐学习打架的学生吗?”
“不完全是喔,银时他主要是——”
“名字是银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是我很重要的学生……”
八九岁的男孩子虽说精力旺盛,一旦闲下来困得也快,松阳给他包扎完脑袋之后,又挑挑拣拣地回答了他一堆关于自己学生的问题,聊着聊着这孩子就干脆往榻榻米上一倒睡过去了。
怕他睡在地上着凉,松阳特意给他盖上一层被褥,自己坐在案几后面安静地看书不打扰对方的安眠。
等天色稍暗下来,今日说是有任务外出的胧也从外头回来了。
“……老师?”
见松阳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刚推开拉门的灰发男人愣了一下,见到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景象又是一愣,然后看见地上多了一个团在被子里睡觉的红发孩子。
一目了然的外貌特征,胧本能性地警觉起来:“夜兔族的为什么会……?”
“是虚那家伙拐回来的孩子,把人扔给我就跑了。”
给敛起足音悄声走过来的大弟子让开一点位置好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松阳又转头给听见声响翻了个身的小夜兔掖好散开的被角。
“不管怎么样,我就先照顾这孩子一天再说吧。”
她做这些时,动作放得又轻又柔,声音也温柔得一塌糊涂,显然是很喜欢照顾孩子。胧不由自主侧眸去望她脸上的表情,望见那个久违的由心底绽放的柔软笑容,微微抿了抿唇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被子整理好,松阳回转头来关注自己的大弟子:“胧呢,出去做任务没有哪里受伤吧?”
作为奈落首领的男人自然任务不断,任务内容松阳一般都不会过问,只要胧本人归来时平安无事就行,待在这里无处可去的现状她也别无所求,只愿这个唯一陪在自己身边的学生一切安好。
像两年前那样重伤到大半条胳膊都被轰断的程度毕竟罕见,这两年来胧基本没再受过伤,也就不再需要摄入危害性未知的不死之血,多少能让她安心一阵子。
对于这份真挚的关切,昏暗中的暗灰眸色闪烁了两下,胧说出口的是一如既往的标准答案:“我没事的,老师。”
近两年时常恍神的长发师长也没留意到:“嗯,那就好。”
事实上这次任务的内容又和某个自从两年前被放走之后、就开始一路和奈落死磕到底的男人有关,两年来对方用尽手段意图再次侵入总部,胧也因此和他正面对上过无数次。
身为鬼兵队总督的男人的确是一大劲敌,想要将他本人以及这股倚仗一桥派的势力一并斩草除根并不容易。
胧也只能不厌其烦地在交手时一遍又一遍警告他远离这片奈落、老师抛下他是因为选择了自己、想抢走老师不过是痴心妄想,想必总有一日对方会认清现实。
——当然,这一切都要在瞒着身边这个人的前提下进行。
他绝不会再让那个男人有机会踏进松阳所在的地方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鼓着人形的被窝团窸窸窣窣地发出声响,随后一颗红色的脑袋从里头钻出来,带着一脸好奇打量起坐在松阳身边那个一身忍装的灰发男人。
“这个就是大姐姐说的学生吗?”
“啊,醒了吗?”松阳在听见动静的时候就把头转过去了,听他这么问,笑着点点头,“嗯,胧是我的第一个学生喔。”
“欸,还以为会是大姐姐说过的那个银时,原来不是啊。”
“啊,那孩子的话,目前不在我身边……”
“咦,那他在哪里呢?”
“……嘛,总之是在这个江户的某一处吧。”
“原来是因为见不到,大姐姐才会思念那个人吗?”
“……好啦,剩下的是大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了喔。”
听着这段对话的灰发男人大半张脸都埋在灰色发丝的阴影下,沉默不语也看不清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个大哥哥看上去也很强的样子呢。”
饶有兴致的蓝眼睛和布满阴霾的灰眸视线对上了一秒,被子“刷”地一掀开,红色的麻花辫在脑后甩得呼啦响。
睡上一觉满血复活的小夜兔又是一个熟悉的腾空跃起踢腿的动作,直面攻击的胧条件反射地自袖子里滑出苦无差点脱手。
“这位大哥哥,我们来——”
“不可以再打了喔。”松阳忙伸手把人抱起来举高,避免他乱踢的腿又殃及房间里哪一处,“你看,我的屋子实在经不起折腾啦。”又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这个大哥哥刚从外面回来很累的,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嘛,既然大姐姐都这么说了。”
看起来一心沉迷打架的小夜兔意外地还能跟松阳有商有量的,闻言乖乖收起攻势。
“那作为补偿,大姐姐等会儿要陪我认真练一场哦。”
“好好,没问题的。”
话是应下了,只可惜没过多久,某个总是一身黑漆漆的被人家叫成乌鸦怪的男人就悠哉悠哉地飘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黏上她了?”
倒也不意外会看到阿鲁塔纳生物的后代抱着松阳的胳膊死活不撒手的场景,虚扫视过屋子里乱糟糟的景象和红毛小鬼脑袋上的绷带,悠悠然地笑了一声,下令道。
“胧,把那个小鬼弄下来。”
杵在一旁的灰发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是想尝试伸手去抓,可对着缠在自己老师胳膊上灵活闪躲的孩子又半天找不到下手的方法,整个人局促得不行。
估计他是怕把松阳扯疼,虚也没说什么,露在乌鸦面具下的柔软红唇一勾。
“怎么,不打算变强了?”
在人家身上当挂件的神威振振有词道:“留在大姐姐这里跟她学习打架也可以变强哦,跟乌鸦先生走的话总觉得会被卖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呢。”
……听上去确实很像虚那家伙会做的事就是了……胳膊上挂着个孩子的松阳无可奈何地叹气:“我这里不教打架的喔。”
又不抱希望地尝试劝说跑来要人的红瞳男人:“人家孩子有父母的,赶紧还回去吧。”
对此先提出抗议的居然是神威本人:“才不要呢,不变强到能杀掉人渣老爹的程度我才不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虚还见缝插针地解释一句:“所谓的夜兔族呢,嗜血好战,听说还有弑亲的习俗,是不是很有趣?”,口吻听上去不似开玩笑。
……至亲之间,非得伤害彼此不可吗?
就像面前这个与自己双生的男人一样,数百年来乐此不疲地给她带来痛苦和绝望,一想到这点松阳心下复杂不已。
她低下头认真询问这个同样一脸认真不似作假的小夜兔:“那样做的话,会让神威的妈咪很伤心的,不是吗?”
神威耸耸肩满不在乎道:“反正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渣老爹也不回家,只知道让妈咪在家里苦等,他就算死在外头也不奇怪啦。”
……怎么说呢,听上去确实有点过分啊,这位宇宙最强外加秃顶的夜兔先生。
别人的家事,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插手的余地,松阳想了想,只是说:“家人之间的这段羁绊很重要喔,要知道至亲的联结是无法被任何事物割裂的。”
湛蓝眼眸看看神情温柔的长发女人,又看看全身黑乎乎一看就很危险的长发男人:“就像大姐姐和乌鸦先生?”
“欸?”
“你们俩不就是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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