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气度潇洒,气质不输京城那些名门的少爷,侃侃而谈,说了关西的困境,也赞了朝廷对关西的举措。
朱祁镇微微含笑,因为陈望实际上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看向了孙彦,看上去孙彦有些木讷。“陛下,关西内乱不止,朝廷就该派大军去稳住局势。”孙彦道,“关西那些首领,实际上就是霸占一方,各种压迫百姓。陛下,为什么不直接在关西设三司?”
这个孙彦倒是说了实话,朱祁镇轻叹一声:“朝廷目前还顾不过啊,东南倭寇,北疆又漠北虎视眈眈。不过,朕有生之年,定然安定关西,让百姓过上和平的日子。”
孙彦重重一拜,陈望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
黄昏,夕阳落在坤宁宫的园。
园中,春意盎然,万物在这夕阳的沐浴下更显生机勃勃。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小径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效果。
池塘中,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夕阳的倩影。几尾金鱼悠闲地游弋其中,水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一身红色劲装的妖后,正在一旁练剑。
紧身的劲装,将她身材被勾勒的极为火爆,秀发被扎起来,露出白皙秀美的脸,双目凌厉,有点儿女侠的气质。
啪!
朱祁镇手中木剑拍在妖后的手臂上,痛的她龇牙咧嘴:“我这招不对吗?你明明也是这样。”
“你别只学样,要学如何发力,不然徒有其表。”朱祁镇瞪眼。
妖后抿着红唇:“我就一无是处是吧?”
朱祁镇摊摊手:“那也不是,起码现在练的有模有样,虽然徒有其表,不过,好看啊,就跟你人一样,很好看呢。”
妖后脸一红,瞋了他一眼,继续练。最近,她迷上了练剑,十分刻苦,一早就起来练,到了黄昏就等朱祁镇来检验她一天练的效果。
“要不,我们比比?”妖后挑眉,“但你不准用大力,只能用剑的招式。”
朱祁镇似笑非笑:“跃跃欲试了啊,想打我是吧?好啊,成全你。”
妖后紧紧握着手中木剑,她的确是想报仇,这段时间,每天都被朱祁镇打,手背手臂,还有大腿都是红的,最可恶的是,还打她屁股。
她早就憋着一口恶气了,清叱一声:“恶贼,看招。”
两人对打,妖后很快意识到了差距,因为朱祁镇站在那不动,她都根本近不了身,剑招都被他挡住了。
很快,她就手忙脚乱了,只能疲于防御。朱祁镇还趁她破绽,果断打她,手臂和大腿都挨了好几下,痛的她快哭了。
“不打了不打了。”她气得扔掉了木剑。
朱祁镇在一旁嘎嘎大笑,妖后美目瞪着他,泫然欲泣:“你……故意的,上次说了,要下手轻点的。”
“我已经很控制了啊。”朱祁镇无辜的样子。
“痛死我了。”妖后摸着自己的手臂。
朱祁镇走过去,直接把她抱进怀中,一笑:“练剑嘛,这样你才能记得住啊。”
妖后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哼道:“你是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啊。”
“还真哭了啊。”朱祁镇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你这是跟我用美人计吧?好吧,我中计了。”
妖后噗嗤一笑,伸手拍打他,怒瞪:“讨厌。”
朱祁镇抓住她的手,朝着她的红唇亲了下去,妖后美目迷离,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良久,唇开。
妖后靠在他怀中,哼一声:“我要歇两天,明天去法海禅寺上香。”
朱祁镇耸耸肩,他就是找个乐子,不相信妖后真的会坚持练剑。
……
开春后,政务繁忙。
朱祁镇虽然也给司礼监批红的权力,但是大部分折子还是他亲自过目批的。
这一日,他正批折子,锦衣卫指挥使急急来见,禀报:“陛下,监视谭祐的人有收获,他竟然暗暗联系了新术科进士陈望。臣派人盯着陈望,发现他传信给西北。”
“你把人抓了?”朱祁镇问。
石彪摇了摇头:“臣派人摸清他的通信小队,打算把他们连根拔起。”
朱祁镇闭目沉思,眼角忽地一亮:“朕给那西北的伪帝写封信,你在抓那些人之前,把朕的信让他们的人,传回去。”
“啊?”石彪惊了。
“真假皇帝,总得通个信吧。”朱祁镇冷笑。
“遵旨。”石彪颔首。
朱祁镇拿起笔快速写了一封信,递给了石彪,石彪接过后,就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那正统皇帝看到信,会不会吐血。”朱祁镇冷笑。
他想了下那场面,心情大好,批折子都快了许多。到了下午,他批完折子,看天色还早,就微服出了宫。
到了大街上,他想起了上次柔嘉给自己降火,技艺极好。于是,他快步来到了会馆门口,刚要进门,就被一旁冒出来的朝小天拉住了。
“师傅,你还真来啊,正好,徒弟有急事找你。”朝小天道。
“为师更急,你在这等半个时辰。”朱祁镇挥手。
他想着先找柔嘉解决一下,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再来跟朝小天扯淡。再说,朝小天能有什么大事?
“师傅,你这样不行啊,是不是又被柔嘉那娘们勾引了?”朝小天无语的表情,“师傅,用你自己的话说,你就是个渣男!”
朱祁镇一头黑线:“你懂个屁!”
他心中在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事,你丫懂?
“师傅,我真有事……”朝小天急了。
但是,朱祁镇打断了他的话:“等为师出来再说。”
说完,他大步往里走。朝小天摊摊手:“君山会的事,师傅你也不想听了?那算了,我走了。”
朱祁镇立马转身。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