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娘心头骇然。 温娘目光游离。 温娘吃惊不已。 这是什么情况,啥时候白莲教竟如此辉煌过,连燕王这种级别都收入教派之内,东宫都给渗透了? 怎么可能,建文皇帝英明得很,对待白莲教的手段更是猛烈,绝不可能让白莲教在眼皮子底下死灰复燃。 唐赛儿看着温娘。 唐赛儿见其承认,含笑道:“你不用如此自辩,我们找你来,并不是想要抓你入狱,而是想要带你们去做一件大事。” 温娘见不像是抓自己,这才宽心一些。 温娘深深看着唐赛儿,她是个孩子,可自己不是! 至于白莲教推崇的弥勒,也不是个好东西,天下大乱的时候不见他出世,江山姓朱之后,朱家大开杀戒的时候,也不见弥勒出世,轮到建文大征民力时,弥勒还不出世。 长期以来对弥勒的怀疑,让温娘失去了对白莲教教义的完全认同。 温娘有些郁闷,说道:“不去,这些我也能有。” 温娘大惊失色。 我去,被坑死了。 无耻,可恶! 温娘恨的牙痒痒:“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忽悠,多忽悠一个人上船,就能多一分力量…… 守在楼梯口,拿着小本本的确实是安全局的顾云。 若不是皇上纵容,还说过一阵子烧了那店铺以儆效尤,估计站在这里的就是刘长阁了。 可白莲教又非寻常事,这些人都非寻常人,又不能置之不理,这才有了这种局面,朱瞻基、唐赛儿一边招揽人,安全局一边记录人,招揽一个,入册一个。 温娘很不甘心,却又无法拒绝,等到被人拉走进入房间里,这才发现,自己不是第一个上贼船的,已经有五六号人了…… 哦,佛母啊,失敬失敬。 久仰久仰。 别问了,问就是辛酸泪,不过就是停下来看了看牌子,就被人领了过来,躲过了几次朝廷追索,怎么就没躲过这小妮子的毒辣眼睛。 燕国啊。 你想什么呢,不听闻消息的吗? 啥米? 省省吧,上了贼船还想下去…… 楼梯处传出了动静,顾云低头看去,带人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朱文奎、韩夏雨上了楼。 朱文奎坐了下来,示意朱瞻基也坐下,笑道:“她的小心思父皇早就看穿了,带白莲教徒出海只是一个由头,她不过是想报答父皇这些年来的恩情罢了。” 别看唐赛儿蛮横起来连自己也打,可她这些年来并没有欺负过平民百姓,也没有欺负过安全二局的人,从没有也因为自己待在东宫里就对身边的宫女、宦官打骂。 她找不到其他报恩的方法,只好利用自己的身份,为建文皇帝做这最后一件事,每引出一个白莲教徒,每带走一个人,未来大明就可能少一场祸乱,少几次折腾。 “我?” 唐赛儿自己最熟悉不过,她最多对自己动动拳脚,而且很有分寸,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朱瞻基愣住了 朱文奎提醒道:“燕王叔爷并不熟悉唐赛儿,就连燕王妃对她也不甚了解,他们会不会认可唐赛儿,若是不认可,会不会打压她,排挤她?你是知道的,唐赛儿很是敏感,容易多想。若有人欺负了她而你又没有站在她身边,她真的可能会离开。” 朱瞻基连忙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朱瞻基郁闷了。 好好的没事都能做出找抽的事来。 但爷爷又不可能丢下二叔不管,必然是一起带到美洲,到时候说不定还真会与唐赛儿发生冲突。 朱瞻基起身,肃然保证:“请太子放心,唐赛儿是我邀请去美洲的,她是我的,我的——总之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二叔也不行!” 两个少年的二十年约定 朱瞻基凝眸,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出于谨慎,朱瞻基开口道:“十年,二十年,我倒真想过。眼下的大明已无外地,西南的乌斯藏……” 朱瞻基见朱文奎认真,知道两人推心置腹说话的机会不多,索性便直说:“我勾勒过十年后的封国,从完全的蛮荒之地,开辟出两个塞上江南,河流两岸种满庄稼,有人在治水沟渠,有人在仰望蓝天,有人在禾下乘凉……” “那时候,爷爷老了,父亲会出来管事,而我也将承担重任,规划好封国之中的一切。那里不是有土著,皇上说过,那些土著也是黄皮肤的人,与非洲的黑皮肤的人、西方白皮肤的人并不同,反而更像是我们中原人种。” 人口的扩张是封国建设的关键,这里的人口增长,除了自然生育外,主要是“拉拢”更多的土著加入,还有未来超远航贸易带来的人口。 父皇说过,美洲未来到底听不听大明差遣与号令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大明的文化与火种能留在那一片土地上,就是大明的胜利。 文化的认同,让朝鲜国更倾向于臣服大明,文化的根基存在,也让大明能更好地将安南国化为交趾郡。根基在文化里,打下文化的根,日后怎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