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挥退其他人,对走过来的侍女问:“寒露,有消息了,是吧?” “没有危机吗?” 寒露笑道:“可不是,若皇帝果决点,我们的事兴许多出波折。可如今,事不可逆,建文皇帝将死。” 寒露想起一件事,说:“今日打探消息时,我遇到了一个久不曾露面之人。” 朱高煦有些意外。 朱高煦微微皱眉。 “告诉周密使没有?” “将消息传给他,他兴许会有兴趣解决白依依。” 寒露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这个关节上,周密使不会节外生枝吧?” 寒露了然,问了句:“可若周密使失败了呢?” 朱高煦自信地说。 朱高煦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寒露,寒露走至窗边,翻身落入后院,旋即离开。 一只脚踹开了门,朱高炽一瘸一拐地走入房间,看向正在与史复下棋的朱高煦,闻了闻气息,冷笑道:“怎么,燕王府中那么大位置,容不下你的棋盘?” 朱高炽朝北拱手:“我忙户部,是为国事。你在这莺燕之地下棋,是为了何事?” 朱高煦看不惯眼前的胖子多年。 大哥咋啦,就是不想服你。 “他是郡王,怎可宿眠花楼!你身为郡王身旁的文人幕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规劝不力,该打!” 史复心里那个委屈,你要打打他,打我算什么事,他挑的地,我规劝有用吗? 朱高煦喉结动了动。 “大哥,我要留在这里。” 朱高炽丢下手中的棋罐,侧身看向护卫首领梁再芳:“将他带回府里,若他敢反抗,就把腿打断。现在父王不在,燕王府我说了算!” 朱高煦没想到朱高炽竟如此强势,看着围过来的府中护卫,脸色变了变,终还是点头:“好,我回府,只不过有几件事需要交代下,大哥可否等小弟片刻?” 宦官苏顺匆匆走至朱高炽身旁,低声言语:“后院有人把守,不让进。这初春院里,除了青楼女子外,还豢养了不少打手,有些打手似是从卫所退下来的军士,不像是寻常地痞。” “是。” 朱高炽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只是刚擦完,又觉得汗水渗了出来。 朱高炽嘴微微张了下,又止住了话,带朱高煦走下楼梯,刚至一楼,就感觉安静得厉害,原是吵闹的人都不见了,只空荡荡的令人瘆得慌。 啪,啪,啪! 朱高炽侧身看向一旁的朱高煦,朱高煦已是悚然,脸色苍白。 朱高炽万万没想到,自己来这里,安全局的人也会来这里,这样一来,朱高煦做的事,就成了自己做的事,跳到长江也洗不干清! 朱高炽沉声。 燕王府风波 三尺剑,透着锋芒。 朱高煦有些慌乱,可想了想自己的布置,又安定下来,厉声呵斥:“安全局可越发放肆了,连燕王府的人都敢动不成?” “威胁,从何谈起?” 梅直云呵呵冷笑:“想知道,还需要换个地方。” 梅直云微微摇头:“抱歉,我介意。” 看着众多安全局军士,朱高炽知道事情变得极是严重,看了一眼貌似镇定的朱高煦,便吩咐护卫:“不得抵抗,跟安全局的人走一趟吧。若有人问话,照实了说。” 梅直云还是给了朱高炽、朱高煦面子,安排了三十辆马车,想要将初春院的人全都带走,无论是数量奇多的打手,还是没穿好衣服的青楼女子,算是一窝端了。 霍邻、梅直云行礼,送上了密奏文书。 梅直云肃然道:“皇上,自朱高煦买下初春院之后,安全局与安全二局便一直盯着初春院,朱高煦在那里召集人手,地痞、江湖术士、退出卫所的军士、原燕王府护卫等,都在其召集之列。多方情报显示,朱高煦背后确实存在另一股人手,目前尚不清楚是否为朱高炽。” 朱允炆眉头紧锁。 这是个可怜的阴谋家,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在历史上勇猛过,也滑稽过,自以为聪明,实则可笑。 只是这背后是不是有朱高炽的影子,是不是存在燕王的授意,这就不得不让朱允炆仔细想一想。毕竟历史上朱棣造反的时候,朱高炽可也是造了反的,也没扯一句“老爹,使不得”之类的话。 朱允炆不相信完全的巧合,除非有足够的证据。 霍邻有些着急:“皇上,若朱高炽是幕后之人,定是图谋巨大,且城府深不可测,此时暗涌无数,放他回去怕是有诸多麻烦。” 果然。 太后请,不能不去。 在朱允炆行礼,吕太后开门见山:“听人说起,皇上下旨抓了燕王世子与郡王,此事是否为真?” 燕王妃、朱瞻基听闻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朱瞻基低着头扭衣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