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远自信地说:“日本国的动静多是大明放出来的,包括日本国要进攻朝鲜的消息,也是大明先传出来的,这不过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摆明了是想让我们将军队调往南方,他们便可以轻而易举突破北方防线!” 李芳远被震惊了,看向李从茂。 李叔藩也跟着跪下:“万望大王以大局为重。”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自己因为畏惧而掉落到思维陷阱之中: 问题是,大明一定会收拾自己吗? 或许,自己因为畏惧,错判了大明的意图。 李芳远低声喃语。 李芳远站起身来:“那足利幕府果然在备战?” “三,三十万?” 李氏王朝起家的班底也不过四万,整个朝鲜国总兵力仅仅只有十八万,足利幕府竟要动员三十万攻打朝鲜? “这……” 朱瞻基与唐赛儿 但在河仑、李叔藩、李从茂等人的帮助下,李芳远终于从一堆文书中确定,大明没撒谎,足利幕府确实在积极备战,目标正是朝鲜。 李芳远没有再犹豫。 柳廷显出班,肃然回道:“大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以为,当调兵遣将,固守全罗道、庆尚道,将足利幕府之军消灭在大海之滨,不让其上岸一步!” 闵无恤连忙出班,直言:“敌要战,那我们唯有应战。还请大王早下决断,征调兵力,安排城防,储备粮草,调兵遣将。” 对于足利幕府,李芳远打心里看不起,不就是一群小渔民,竟也敢打朝鲜国的主意!足利义满幸亏死得早,若是死得晚,自己不介意打到北山第去! 李叔藩、李从茂等人领命。 一道道王令从松京传出,奔赴各地。 大明皇宫,文楼。 朱瞻基一袭儒袍,彬彬有礼:“能侍读太子是我的荣幸。” 朱瞻基如果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侍读的原因竟只是因为朱文奎缺少一个倾诉对象,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聪慧,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到吐血。 杨溥离开房间。 朱文奎看了一眼唐赛儿,轻轻说:“哦,她叫唐赛儿,你可以喊她……” 唐赛儿开口。 朱文奎拉着韩夏雨往一旁让了让,好心提醒:“瞻基弟弟,她虽然只比你小一岁,可我觉得,你可以让让她……” 砰! 朱瞻基愣住了,感觉鼻子好疼,眼泪好像流出来了,呜呜,这是什么,血,我竟然流血了。 朱瞻基委屈,哭啊。 “男子汉,威武不能屈!我是绝不会让着她的,刁蛮,野蛮。太子,你身边为何会有如此粗俗之人,应该让侍卫将她叉出去!”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欺负过,今日倒好,刚到皇宫当太子侍读,就挨了一顿打。这要回去爷爷看到,岂不是丢脸? “不喊!” 噗噗! “喊姐姐!” “喊不喊……” 朱瞻基浑身都疼,耳朵疼,大腿疼,胳膊疼,眼眶似乎也挨了两下子,自己到底是来给太子当侍读的,还是给人练拳的? 我这是能屈能伸,你等着瞧,改天我一定狠狠报复 朱文奎看着朱瞻基,眼神中充满同情,你小子就不能让让这个女魔头,父皇为了锻炼她的能力,可是说了句“语言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拳头解决”,这本来是培养她的领导能力,旨在日后改良白莲教用的,谁知道她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能欺负的,她不手痒痒才怪。瞻基弟弟,你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呢,要学会圆滑,学会见人说人话,见唐赛儿手唐赛儿喜欢听的话…… 杨溥来了,站在讲台上。 唐赛儿白了一眼朱瞻基。 杨溥忽视了朱瞻基身上的伤,笑着说:“唐赛儿可是好学生。” “好了,上课。” “坐下,上课!” 小子,唐赛儿就是一道试炼石,你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以后怎么跟着朱文奎办事,你也不想想,朱高炽不是说你聪慧,我咋看着有点笨…… 好不容易熬到课业结束,刚想休息,就看到唐赛儿那张可恶的脸:“弟弟,我渴了,去端点茶水来。” “去不去!” 朱瞻基看向朱文奎:“太子,太子……” “啊……” “茶水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