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百姓脸上没有多少笑容,他们总是忙着田地,然后在冬日被拉去服徭役,可现在,即便是服徭役的百姓,也都有笑意。 傅安回京 傅安锁着眉头,思考着建文皇帝朱允炆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帝王,他的性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无数人都如此评价,认可他的仁慈。 他是独断的? 可他真的不独断吗? 他有胆魄吗? 可以肯定这一点,朱允炆的胆魄很大,不大谁敢在登基之后没多久就开始乱动洪武祖制,不大谁敢推行一个又一个朝臣多数反对的革新之策? 可仔细想想,朱允炆做错了吗? 也没有人给自己再提什么洪武祖制,在这个时代里,只有建文皇帝的旨意。 得到允许之后,傅霖走入房间,看着站在窗边的父亲,不由笑道:“就知父亲还没有休息,明日就要入京师,想想都没有睡意。” 傅霖很是期待:“等明日入朝之后,就早点回家吧,母亲一定等得辛苦。” 王全臻抬脚已经进来:“明日回京师,等忙完之后,我们一定喊上刘寡妇,再聚一次。” “废话,我不是君子?” 傅霖毫不客气地连连点头,你要是君子的话,也不会整天想着那个什么刘寡妇。 “父亲!” 傅安见傅霖如此,哈哈大笑起来:“你莫要多想,这刘寡妇可并非是浪荡女子,而是一成名在外的女秀才。” 傅霖一脸疑惑。 而女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科举考试的,哪里来的女秀才? “在一次诗会上,小小年纪的刘莫邪作出了一首令人称赞的诗句:三秋桂子美钱塘,疏影横斜点素妆;十里芙蓉娇出水,春风桃李满庭芳。一首诗咏四季花,又毫不突兀,惊艳世人……” 傅霖听过之后,这才恍然。 王全臻怀念道:“这个女秀才并不简单,才情确实是女中一绝。只不过可惜了,这些年也就出入下荣国公府,鲜有其他外出。” 傅霖刚想问为什么一个刘寡妇会跑到国公府邸,忽然想起,荣国公不就是梅殷,梅殷的老婆不就是宁国公主…… 在天尚未亮的时候,一队队船便停靠到了长江岸边,随后通过勘验、检查,傅霖、傅安一行人在车队的护送下,缓缓接近了正阳门。 太阳直接跳了出来,想看个热闹。 陈性善主持礼部,原本想着自己至城门外接傅安,然后引至奉天殿,可谁知朱允炆安排了如此大的阵势,不仅亲自来了,还带来了满朝文武。 朱允炆欣慰地看着傅霖、王全臻等人:“你们在西域做了不少有利于大军的事,也鼓舞了无数军士作战的勇气,是有功劳的,辛苦了,且先退下,让朕先看一看傅苏武等人。” 傅安等人行礼。 三声感谢,发自肺腑! “皇上!” 郭骥、孙良等人也感动至极,垂类不已。 “臣领旨。” 朱允炆没有松开傅安的手,从正阳门一直到午门,再到奉天殿,直至落座,才松开。 朱允炆在给这个世界传递一个信号:自己器重的,信赖的,如此礼遇的,是坚贞不屈,忠诚不二,生死不悔,为国为事的人! 朱允炆安排酒宴,好言安抚,听闻傅安、郭骥等人被羁留时的事,不少官员听闻之后才觉得帖木儿死得太容易了,就应该多杀他几次,一千多人的使团队伍, 一个时辰,酒宴正酣。 傅安连忙回:“皇上,臣以为哈里可以控制局面,至少年没有问题。” 朱允炆问。 朱允炆明白了。 朱允炆不希望哈里回去就挂了,且不说他会不会履行协议送来银两,就是一个稳定的帖木儿帝国对西域的商贸也是有好处的,对西域的稳定也是有好处的。 朱允炆很是满意傅安的分析,继而问:“西域初定,但尚未完全归顺,朝廷希望能设置三司直接控制西域,不再施以羁縻之策,徒留祸患之源,你们以为如何?” 朱允炆抬手,示意傅安坐下:“再羁留九年?呵,朕可不会容忍任何人再羁留大明的使臣了。帖木儿死了,是他应有的下场。谁想要步他后尘,朕不介意送他一程。” 突如其来的刺杀 最强大的撒马尔罕重骑兵,最强大的帖木儿骑兵,他们都折损在了火器与新军之下,若是瓦剌与鞑靼想求下锤,朱允炆会答应锤他们的。 呵,朱允炆愿意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好为大明征战提供一个完美的理由。 整个大明的领土,如同被神秘的力量拔高,这里的子民,开始拥有了站在高处俯视周边的视野。 傅安自认为读书不少,翻过不少史书,但看其中文字,前朝几代,无论是多大的胜仗,高兴的百姓多只是少数,更多的百姓则是冷漠的、无感的、浑噩的、事不关己的…… 民不与国事庆,唯问节气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