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王妃打乱了头发,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脸,豁然站起身,大声喊道:“你们记住了,我是纳忽然,不是哈密王的王妃,死了,我也不会与他相见!” ps: 大明苏武--傅安 帖木儿收起了刀,冷厉地目光令人不寒而栗,本雅失里颤抖着瘫坐在地上,目光中满是恐惧。 帖木儿威严的声音传开。 米尔扎·穆罕穆德走出,斥责本雅失里等人:“在你落魄将死时,是伟大的苏丹收留了你,为你挡住了瓦剌、鞑靼的阴谋,而你却想要反对苏丹,弃苏丹远去,如此忘恩负义之人,若不是苏丹念你是同根同祖,早就杀了你,还不谢恩?” 想当初,北元内乱,哈什哈杀掉了自己的父亲买的里八剌,为了活命,不得不选择逃亡。本雅失里不是没想过向东逃跑,投奔阿鲁台等鞑靼部落,只是因为本雅失里清楚,阿鲁台不敢与哈什哈为敌,而自己想要的是报仇,彻底灭掉哈什哈与瓦剌。 他虽然是个跛脚的白发老者,但他的野心却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本雅失里很是痛苦,虽然这几年中帖木儿没有囚禁自己,甚至还允许自己招揽鞑靼流亡之人,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回去,提过一次,拒绝一次,再提一次,他就杀人了。 本雅失里违心地喊着,内心却在诅咒。 大殿被清洗干净了,本雅失里也退走了,帖木儿召集了自己的儿孙、将领询问东征准备事宜。 “明年底?” 米兰沙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劝说:“苏丹,不可啊,军士们连年征战,好不容易休养两年,这若突然提前征调,怕会影响军心啊。” 帖木儿冷厉地说。 时间上太紧了,很容易出现问题。 沙哈鲁见帖木儿起了出征的心思,便添了一把火:“听闻鞑靼的鬼力赤毒死了哈密的安克帖木儿,而沙米查干兴兵去讨伐了鞑靼。哈密成了乱局,这倒是我们的机会。” 帖木儿摆了摆手,坐在金子打造的椅子上,道:“哈密只不过是弹丸之地,你的目光里应该有更广袤的土地,大明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我前后派遣了三波使臣,可都被一个叫宋晟的家伙挡在了嘉峪关外,此人,我很想会一会,让他为无礼付出代价。” “哈哈——” 环顾天下,除了大明这个敌人,已经没有人配是帖木儿的对手了。瓦剌的跳梁小丑,现在只能瑟瑟发抖蛰伏起来,鞑靼已经没落到下毒充当小人的地步了,他们早已不是勇猛的汉子,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帖木儿收敛了笑意。 帖木儿冷着脸,说:“一个还没有臣服的小人物,米兰沙,让人把傅安带过来。“ 昏暗的囚牢中,傅安披头散发,蜷缩在潮湿的草席上,身上破破烂烂的被子,根本无法抵抗寒冷。 傅安坐了起来,看着走来的军士,问:“怎么,帖木儿又灭了一个国家,想起我来,打算炫耀了吗?” 出囚牢,光线很是刺眼。 看来帖木儿又打下了一个国家,俘虏了无数的匠人与百姓吧。 这里,傅安来过很多次了,熟悉的很。 穆罕穆德、米兰沙等人皱眉,帖木儿啥时候让巴耶塞特当板凳了,他老婆啥时候跳舞了,为啥我们没见到?不过看帖木儿戏谑的目光,怕是在施压傅安。 “好一个硬骨头,我看你是找死!” 傅安上前一步,毫不畏惧:“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帖木儿,你可以继续囚禁我,但我相信终究有一天,我会回到大明!而那时候,你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帖木儿跛着脚走向傅安,手抓着腰间的刀柄。光中透着不屈与冷笑,不惧死亡的风轻云淡,让其他人也不由有些敬佩这个弱不禁风的中年人,他的骨子里,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他。 帖木儿愤怒地喊道。 “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大明厉害,还是我厉害吧!来人,给我带下去!” 军士连忙上前带走了傅安。 九年! 早在洪武初期,帖木儿帝国崛起,帖木儿已经瞄准了大明,但他选择了“称臣纳贡”,派遣使臣前往大明,一方面收集大明的军事情报,一方面联合亦力把里筹备东征,连年更是战争四方,扩大着帖木儿帝国的版图。 帖木儿想要让自己臣服,说出大明的军事情报,边防布置,河流湖泊,自己不臣服,帖木儿就让人带自己游览西域诸国,夸耀帖木儿帝国的国土是何等的辽国,国力是何等的强盛,想要迫使自己屈从。 苏武在前,我傅安在后,宁死不辱君主命! 大明京师,奉天殿。 已是十一月寒冬,除了工部、户部与礼部外,多没什么事情要奏报,而这三部早就形成了运作机制,工部安排造房子的造房子,户部拨款的拨款,查账的查账,礼部负责接待使臣,不需要朱允炆干涉太多。 淑妃身体很好,太医也没有给开安胎药,朱允炆时不时陪着淑妃散步,只不过今日出不去了,一场大雪覆了道路,可不敢让孕妇走在湿滑的路上。 早些日子,钦天监来报今年冬日酷寒胜过往年,这个报告是不精准的,至少应该说成“远胜”往年。 淮安府也奏报了令人不安的消息,冬日严寒,流浪行乞之人一夜冻死十余。 后世南京许多人多年都看不到雪,可在明朝,南京乃至苏杭一带降雪结冰都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朱允炆紧锁眉头。 把大明朝的灭亡归到小冰河上,是不合适的,但如果说小冰河没有三两分责任,那也是不合适的。 可抛开燃煤成本不说,大明也拿不出来如此海量的煤炭去燃烧,去释放二氧化碳来对抗天气啊…… 朱允炆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