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后便传出了不满地声音:“都怪那白莲沫儿,毁了我们多年努力,此女不除,贻害无穷!” “让千面人去!” “够了,莫要争论。” 中年人走了过来,不甘心地问道:“难道就让她活着不成?” “那里的人可信吗?” 古今嘴角露出了阴森的笑,道:“无论可信不可信,收了钱,他们就得办事,办不成事,就得拿脑袋来抵。告诉公子,好好操持好大盘,至于我们,则在盘外押注,抽走盘中的所有银钱!” 老人诧异了下,转而点了点头,赞叹:“这才是奇招,隐在盘外,可以光明正大拿走盘中的银两。若将钱财全部用于稳大盘,想要拿出来可就不太容易。只不过,在盘外的话,我们需要一笔钱,一个木偶。” “呵呵,你算无遗策,绝不会出岔子。” 中年人沉默了会,问道:“武会试没有双人比武,我们如何押注必赢?” “哦?” 古今看着两人,轻轻说了句:“那个人还在我们手中,他将参与武会试。” 笑声中,叉竿被取走,窗户落下,房间里的声音顿时弱了。 纪纲有些头疼,推开窗,看着远处喧嚣的街道,又狠狠地关上窗,刚想再睡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 纪纲开了门,看着穆肃,有些郁闷地问道:“这么早作甚?” “什么消息?” 穆肃嘴角一笑,道:“这附近有赌场,以武举人中式与否,排名高低下注。眼下可是一博的好机会,纪纲兄定能中式,若咱们也拿出两,岂不是转眼便翻它几番?日后于京师租住个四进庭院,岂不美哉?” 开盘,惊人赔率 潘成、黄贵翘着脚尖,看着远处的小教场,可惜有东西大影壁遮挡,远处还有建筑,根本无法看到小教场内的情形。 袁岳拍了下潘成的肩膀,便沿着洪武街走去。 黄贵白了潘成一眼,道:“二十个?你想什么呢,至少三十个。” “那里好是热闹,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是花楼,那就可以去。 黄贵眯着眼看着前面店铺上的招子,不由问道。 作为三个穷汉子,实在是不敢轻易去大型酒楼,若吃一顿花销个五两银子,那回去的路上怎么办?路上有野草野花,马吃两口饿不着,可自己不能吃一路草回去啊。 袁岳还没成婚,但为人太过仗义,与安南一战折损了不少兄弟,这些人的父母亲人,可都需要活下来的人去照顾的,哪怕是朝廷给了抚恤。 潘成有些不乐意了。 “走了,走了。” 可就在与行人交错而过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简短的对话: “北平薛禄,你呢?” “你竟押了三人……” “刚刚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黄贵与潘成连连点头,那声音虽然混杂在喧嚣之中,但就在身边,绝没有听错。 潘成怀疑道。 袁岳让两人不要乱走,然后走向一位刚从酒楼中走出的中年人,抱了抱拳,问道:“敢问兄台,这酒楼如此热闹,可是有什么说辞,在下初至京师,也想见识见识。” “押注,武会试?” 不等中年人拉着袁岳吹嘘自己下了多少注,袁岳就已走开了。给黄贵、潘成说过之后,三人决定到里面去看一看。 袁岳也清楚,赌场毕竟见不得人,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挂个招子说什么赌坊之类的,也不能遇人就喊“爷,来赌一把”的话。面的声音很大,隔着房门都传了出来。 袁岳看着牌子上的“甲申”,找寻到了房间,推门而入,里面已有六人,其中是一俏丽女子,坐在东面,见袁岳三人来,起身笑迎:“三位且先坐下喝杯茶吧。” 有一人有些不耐放,将手中的册子丢到一旁。 虽然这份名单很是简单,只有所在地、姓名、年龄,但这足以让人惊讶。 名为小月的女子笑吟吟回道:“武状元谁能说得准,这不仅要看这些人的本事,还得看运气,说不得还得看皇上的心情,若盲猜得中武状元,那也是诸位的福气啊。” 潘成插了一嘴。 “一两变百两?” 袁岳盘算了下,摇了摇头,道:“若不知道这些人的本事大小,盲猜的话,可有三百六十九种结果。哪怕是全部押上一两,纵是赢了,还亏上二百六十九两,这个买卖,不划算啊。” “我们当然相信自己的气运!” 三百六十九人,谁才最有可能赢得武状元? “薛禄?不好吧,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让我说,应该在瞿陶、瞿郁中来选,将门出虎子,他们能得中举人,说明还是有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