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没想到曾经光鲜的朱有爋竟是如此凄惶，和叫花子也没什么两样，说出去是王爷，估计洪七公都不信。 朱允炆问道。 朱允炆看着痴情彻骨的朱有爋，恨不得踢他一脚，一个妖女有什么好的，至于被迷惑成这样子！ 朱允炆下令，大踏步走了过去。 安全局庭院。 顾三审不敢怠慢，将沫儿从地下抬了出来。 “皇上，此女极为危险，不可……” 沫儿盯着朱允炆，问道：“你当真是大明皇帝朱允炆？” 沫儿难以置信，尚不等怀疑，手指便一阵钻心的疼痛，原以为去掉竹签够痛了，谁知他们在伤口上倒了什么东西，竟比这还要痛百倍。 朱允炆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怨恨的沫儿，道：“如此看朕可不太合适，不过这些东西对你没害处，至少不会让你的伤口化脓，说不得将养一段时间，你的双手就会恢复。” 沫儿从没听说过上药会如此痛苦的。 沫儿询问道：“朱有爋怎么样了？” 沫儿松了一口气，道：“我可以告诉你佛母的消息与图谋，作为交换，放朱有爋回开封。” 沫儿盯着朱允炆，身体微微上前。 刀剑出鞘，护在了朱允炆身前。 沫儿浅浅一笑，看了一样凶狠的顾三审，对朱允炆说道：“相对于安全局人来说，你比他们更有人情味。罢了，我交代了，佛母原名方彩云，山东青州人，是山东白莲教的管事人。” 沫儿微微摇头，道：“不太清楚，不过她之前去了陕西，说要联合王金刚奴，东西联合，共同举事。可惜王金刚奴实在是不经打，听说死在了山西文县。但佛母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朱允炆有些惊讶，看了一眼顾三审。 朝廷调查过，安全局也调查过，但都不知道王金刚奴为啥会突然发疯，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佛母在背后使坏的结果。 该死！ 朱允炆凭着直觉判断。 朱允炆问道。 朱允炆看了一眼沫儿，这个回答的范围实在是太大，累死安全局的人也找不到啊。 朱允炆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让我们完全服从命令，不该问的从不让问，不该看的从不让看，谁若不听，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我们只是棋子，只能服从他的命令。” 沫儿摇了摇头，道：“他叫公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每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也戴着面具，手段极为残忍。六年前，公子安排我加入白莲教，并进驻开封，授意由我来俘获朱有爋，掌控周王府动态。” 沫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咬牙道：“没错。公子认为朱橚已没有利用价值，开封府也逐渐失控，便下达了最后的指示，通过朱有爋毁掉朱橚。” “青州府的事，也是公子安排的吗？” 沫儿点了点头，道：“即有公子的安排，也有佛母的安排。公子需要的是齐王朱榑造反，佛母需要的是青州百姓尽归白莲。” 沫儿苦涩一笑，道：“我是古今。” 朱允炆惊讶起来，顾三审、薛夏等人都惊愕不已。 不对！ 沫儿看着朱允炆，坦然道：“古今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精神。凡出身于公子门下，都可自称古今。但古今先生，却只有一位，他的身份比公子还神秘，或者说，他就是公子的上级，真正的权贵。” 朱允炆有些郁闷。 朱允炆无语，这谁啊，都用洗脑这一套了，真亏这些人还信了…… 朱允炆看着沫儿。 “为何？” 对于一个教徒而言，其信仰根 眼下沫儿竟一反常态，背叛了自己多年以来的信仰？ “什么册子？” 沫儿嘴角颤了下，心头的愤恨再无法压抑，嘶喊道：“是白莲教为公子捉童的文册！他们负责制造各种局，各种意外，使用各种龌龊手段，在各地搜寻有习武根骨的男童、女童！我父母死于火场，就是白莲教做的！我被送到京师受尽折磨，也是白莲教一手制造的！” “我要借你的力量，彻底毁掉他们！朱允炆，这就是我束手就擒的原因，这就是我来到京师的原因！我只求你在杀我之前，让我看到白莲教的覆灭，看到公子的人头！” 杭州的人口失踪案，背后牵扯着两股力量，一股力量是白莲教，一股力量是神秘组织，而这个神秘组织的头脑，极有可能是李善长之子李祺。 这是自己内政里的头号敌人。 沫儿痛苦地回道：“佛母将一切都赌在了未来，她找到了佛子，一个女婴。” “啊？” 就连一旁的顾三审、薛夏等人也震惊不已，纷纷看着朱允炆。 沫儿无法相信。 况且这还是个女婴，名字说不得还是佛母随心取的，消息再怎么传，也不可能传到朱允炆的耳中。何况看顾三审等人的样子，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