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几个商人都比国家有钱了,那到底他们是国家还是自己是国家? 朱允炆想明白过来,商税是应该调整了,至于名义也好找,推出一个奢侈品税、特殊娱乐消费税……将这些利润翻几十个跟头的行业纳入重税区域,十五税一明显不合适,那就十税一,不行就五税一! 朱允炆想明不白过来,低头一看,不由目瞪口呆,看着满满一碗虾,不由对夹着虾米的丛佩儿问道:“这是何故?” 朱允炆晕倒,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虾,就得了一大碗,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姑娘,咋脑袋就是不好使…… 知府衙门,大牢。 但现在,他却成了被研究的对象。 薛夏盘坐着,懒得理睬赵班头。 赵班头怒吼。 牢头刘林很是识趣,笑呵呵地拿出钥匙,道:“班头莫要生气,我这就把牢门打开,让班头进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知不知道,这个家伙一个人打了十几个人! “你就等着知府提审,然后将你砍头吧!” 薛夏冷哼了一声,拿杀头威胁自己?且不说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说知府衙门,什么时候拥有杀头的权利了? “呵呵,殴打官差,你小子胆子挺大啊。” 薛夏微微睁开眼,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佝偻老人,哗啦啦的铁链声,显得沉重不堪。 薛夏打趣道。 薛夏起身,走到牢门处,距离更近了一些,道:“又死不了,死刑复核权在京师,在皇帝手中,皇帝老爷不由发话,谁能死?我们都是他的子民,他是不会放弃我们的。” 薛夏眼神一寒,道:“你是说,有人无缘无故就死在了地牢里?” “前两日,巨锤?”薛夏回头看了看,眉头一紧,问道:“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还穿着官服吧?” 薛夏见老人没有正面回答,便走回牢房,踢开地上有些潮湿的稻草,看了看地面,伸手摸了摸,说道:“还真的有血迹,你应该知道那个被打死的人是谁吧?” 薛夏见老人如此,便直言道:“我听到消息,说朝廷派下来的监察御史王康在老宅休息时,老宅倒塌,不幸砸死于卧榻之上。这个消息准不准?” 佝偻老人喊道。 “我不能说,我什么都不能说!” “别吵吵,再敢吵,棍子伺候!” 薛夏陷入了沉寂。 薛夏冷笑道:“要审就审,要问就问,想要我下跪,姚善你还不够资格!” 姚善愤怒。 姚善伸出手想要拿起壶中签令,但听胡忻如此说,便又收回了手,对薛夏道:“在胡氏粮行,你殴打官差,事实确凿,人证、物证齐全,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没错,人是我打的,但我没有罪。” 胡忻发怒,拍桌子喊道:“你胡说,殴打官差乃是死罪!” 姚善猛地一拍惊堂木,看向胡忻厉声道:“是本官在审案,按朝廷律令,有本案相关之人不宜在场。胡通判,还请你暂且退出去!” 如果用后世的法律术语来解释,那就是“当事人回避”。 姚善现在就想用了,而且用的十分得当。 虽然官位高,但论人际关系,论群众基础,论对府衙的控制力,姚善未必拼得过胡忻。往日里,姚善虽有些强势,但多少都会给胡忻几分面子,从没有过当堂翻脸的事,可今日竟见了鬼。 薛夏点头,坦然地说道:“没错。” 薛夏十分赞同,道:“姚知府说得极是,官差代表着朝廷。只是不知道姚知府可曾听说过一件事?” 薛夏沉默了下,然后 姚善脸色大变。 朝廷官员成了一家家奴! 薛夏在这个时候提出缥缈阁事件,就是在给姚善提醒,京师的李增枝以官员为家奴,结果被干掉了,现在苏州呢? 如果算的话,那自己也不过是打个奴才罢了,打奴才最多赔偿一点铜钱,哪怕是打死了,那就再加点铜钱,什么时候会掉脑袋了? 姚善冷汗直冒,原以为是铁定的简单的案子,只要写上文书,按个手印就能结束了,现在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棘手。 薛夏哈哈笑道:“堂堂知府竟也开始撒谎不成?让那位赵班头出来对质,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是先与胡掌柜打了招呼,然后就定性我们是在闹事,之后便开口辱骂,准备动手。如此之人,还说没有偏袒?那敢问姚知府,什么是偏袒?” 姚善连忙反驳。 “你!” 石永新见情况不对劲,再这样审下去,薛夏很可能无罪释放,而自己就要全家乘坐露天马车入京啊。而且很明显,姚善掉到了对方的逻辑陷阱里面去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石永新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起身道。 安全局提人 姚善也是被薛夏给吓唬住了,毕竟一旦坐实“苏州官差成了通判家奴”,那后果太严重,说不得所有人都要乌纱不保,还可能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