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李察有功夫在身,不同寻常衙役,正想要看好戏,可没过多久,李察便如同死了的鸡崽子一样,被人提着丢了出去,看那软哒哒的腿,这两条腿是保不住了。 事情越闹越大,两个员外郎被打,生死不知,一位应天府通判被打断一条腿,曹国公府远亲李墩被打断两条腿,现在连镇抚李察也被打断了双腿。 应天府府尹向瑶一头冷汗,曹国公府的人已经催了三次了,再不去解决缥缈阁的问题,就要解决掉向瑶。 向瑶不是傻子,能有本事打断人腿还在那里候着的,他若不是精神有问题,那一定是有后台。 任何一家,都足以碾碎自己。 向瑶没有真的去缥缈阁,而是直接拿了一块豆腐把自己撞晕了。 “好狠的手段!”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与我曹国公府为敌!” “我的天啊……” 顾三审,丫的,这是顾三审,那里面的人岂不是…… “吆,来了个大官,你是来抓我的,还是想乱棍打我的?” 李增枝连忙跪下,还没喊出来,便听到一声呵斥:“怎么说话,看清楚了,说错了,你脑袋不保!” 李增枝看向朱允炆,知道这位皇上喜欢微服私访,还不喜欢人拆穿,便连忙喊道:“大,大人,我,我有罪,有罪……” 她受命打理缥缈阁,知道大东家是曹国公府,也清楚眼前的人是前军左都督李增枝。 苏秀看向朱允炆,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朱允炆看向李增枝身后,这群人也不知道李增枝唱的哪一出,既然主人都跪了,也只好跪了下去。 “这么巧,路过这一条街,进了这酒楼,还上了三楼,又路过了这个房间?”朱允炆自然不相信巧合的说辞,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将头低到地板上的李增枝,道:“李家的权势很大嘛,员外郎,镇抚司,应天府,你怎么就没带几千军士过来?” 在这京师,谁敢擅自调兵,那可是谋逆大罪,别看曹国公府威风,可也扛不住这一条罪状。 邓世俊连连告饶,不敢放肆。 李增枝浑身瘫软,不知道朱允炆什么意思,什么叫官员是李家的人? 苏秀看着不敢发一言的李增枝,只好不安地站在一旁,邓世俊看着李增枝,低声问道:“二爷,此人到底是谁?” 李增枝没有解释什么,连忙起身,此事必须找大哥李景隆商议,若处理不当,很可能祸及家族。 “皇上,那位女子一直在跟着我们。” 朱允炆回头看去,小寒便紧走两步,有些胆怯地说道:“你答应过帮我找父亲。” 朱允炆见天色尚早,便打算走一趟看看。 小寒连忙说道。 顾三审眼神一寒,紧张地看着小寒,手按在腰间刀柄之上。 小寒紧张地重复了一遍。 顾三审走向朱允炆,低声耳语道:“皇上可还记得郭栾?” 朱允炆反问道。 “不会如此巧合吧?” 顾三审眯着眼看向小寒,走上前询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叔叔,名为郭栾?” 朱允炆有些吃惊,不成想眼前女子竟与郭栾存在关系。 自开封府事件之后,开封府一干地方官员几乎被砍杀干净,就连周王朱橚也被杀,除朱有爋发回开封之外,其他关联之人如同囚犯一样,被困京师。 这匹恶狼销声匿迹,没了动静。 朱允炆清楚这一点,并想要从瞿佑、郭栾身上取得突破,可这两个人都是硬骨头,找不到他们的弱点,想要突破并不容易。 朱允炆低声吩咐道。 养济院的人,户部不注意,五军都督府也不在意,地方多数也不会太多关注,进进出出,人多了人少了,只要是装作残疾,就不会引人怀疑。 “不要伤害她,让她与郭栾见一面,告诉他郭旭消失的事,看看郭栾如何选择吧。”排道。 小寒看着突然走出的持刀护卫,不由紧张起来。 小寒无奈,根本无法拒绝,便被人带走。 “速度倒快。”朱允炆冷笑一声,问道:“只他们两人?” 朱允炆摆了摆手,道:“不见。” 李景隆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拿出一叠新的大明宝钞,递了过去,问道:“皇上可说了什么话?” 李景隆心神不安地看向武英殿的大门,皇上这是嫌来得人不够啊。 李景隆恶狠狠瞪了一眼李增枝,咬牙道:“告诉过你,莫要听徐增寿、朱高煦的蛊惑,开什么酒楼,现在好了,出了事他们摘得远远的,就你在这里跪着!” 李增枝低着头,并没有反驳。 王度、邓世俊想死的心都有了,到此时他们才知道得罪了的不是什么国公或亲王府人,而是大明皇帝。